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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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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他们这边过得悠哉,顾元重却走了霉运,衙门里谁看见他都阴阳怪气,回到家不是老太太训话,就是周姨娘哭闹,当初被云柏引起的那点雄心壮志,早就丢到天边去了,心中也开始暗骂。这小子倒是溜得快,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久,十月放榜,云清考中了第四十六名举人,为贡生,可去国子监读书。顾元重为难了,原本考中举人就要拜老师,可当初被云柏的事情一闹,没有侯府和王府帮忙,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几位清流大儒都被扫地出门。顾元重对云柏的怒气更深一层,真是祸害不浅。

  云清倒是无所谓,这样的老师不拜也罢。所幸他有个好外公,好舅舅,原想着带他出门散散心,见识见识,结果就被翰林院大学士看对了眼儿,这就是所谓的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顿时,之前那几位清流大儒悔得肠子都青了,其中还有国子监太学博士。

  沾云清的光,顾元重在衙门里日子好过了点儿,同僚虽不怎么搭理他,却也不会时不时讽刺几句。

  老太太这边周姨娘和静宁就倒霉了,日子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从天上掉到地下,静宁心性坚韧,依旧天天伺候老太太,规矩课业一样都不那下,周姨娘就不行了,天天同顾元重又哭又闹,惹得他看见周姨娘就烦,干脆禁了她的足,让她没事在屋里呆着别乱跑,省得他心烦。

  “哎呀,不好意思,七小姐,今年的凌烟罗没了,您看用纱锦缎代替好不好?”一管事婆子笑着说道,眼眸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轻蔑。

  静宁眉眼下垂,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曾经她也失宠过,知道失宠的待遇,只是没想到,这才两个月,这些奴才就想爬到她头上来,凌烟罗是什么,纱锦缎又是什么,天壤之别的衣料,也想拿来糊弄她。

  静宁瞥了那婆子一眼,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她要把这尖酸刻薄的影子印到心底,记住今日的耻辱,将来绝不重蹈覆辙。

  “哟!我说七小姐,您这是什么态度,要不要说句话,我还要去八小姐那。”

  “劳烦张妈妈了。”静宁巧笑嫣然,欣然同意。待她走了之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了看身边空置的茶碗儿。“啪!”的一声摔倒地上,真当自己不存在吗,竟连热茶都没人上。

  “小姐,怎么了?”雪雁急促地跑进房内。

  “奴婢该死。”新晴一看见地上的茶碗儿,便跪了下来:“茶水房没有热水,奴婢正拿小炉烧着。”

  “起来。”静宁缓了口气,心知冤枉她们了,现在连茶水房都敢怠慢她,以后还不知会将如何,好不容易把自己博学多才的名声宣扬出去,她又岂能前功尽弃,想起姨娘曾经说的话,沉思了一会,眸中闪过一抹算计:“跟我去正房。”

  既然非要有对比,老太太才能抬举自己,母亲和姐姐养病的时间也太长了。八弟是男丁,又岂能总在庄子上,相信老太太一定会乐意把他们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天评论受到攻击,谢谢亲们为我说好话,鞠躬~

  或许我的文有很多瑕疵,但悠悠真的很努力,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我会继续努力。

  谢谢xlq19690212的霸王票。o(∩_∩)o~

  048、穿帮

  三娘早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出嫁,静宁来到正院,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对她依然恭敬,她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七小姐现在虽失宠,但四少爷中了举人,老太太肯定要往他房里插人,四少爷那么本事,若能到他身边伺候,将来当个姨娘,在生个儿子,可就前途无限了。

  静宁对她们的打算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心中很有些埋怨四哥,都是他妹妹,自己有哪点比不上云舒,若四哥能对她好一点,那些下人又岂能欺负到她头上来。

  “七小姐来啦,快请进来,老太太正闲着呢。”香雪笑着招呼道,昔日老太太身边儿四个大丫鬟,香兰被送去王府,现在生死不知,香琴前些日子得罪了三爷被打发出去,只剩下她和香梅难免兔死狐悲,平日里做事儿更加谨小慎微,无论七小姐得不得宠,也不是她们能得罪。

  “谢谢香雪姐姐。”静宁微微一笑,娇艳欲滴地笑容如沐春风。

  香雪吃了一惊,不知道不觉中,七小姐竟长得如此千娇百媚,仪态万千了吗?压下心底的思绪,引着她进了屋子。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静宁笑意盈盈拜了下去,仿佛没看见四娘不屑的目光。

  “哦,七娘来了啊,起。”张氏淡淡地说道,也没看她一眼。

  静宁面不改色,接着看向兰嬷嬷,微微福了福身:“见过兰嬷嬷。”

  “不敢当,七小姐有礼。”兰嬷嬷面带惋惜,看着静宁的目光不自觉多了一份爱怜,尽管对七小姐很满意,可她毕竟只是侯府请来的教养嬷嬷,老太太让她教谁,她就只能教谁,早在前几日就被调到四小姐身边儿,可惜了七小姐一个可塑之才。

  “哟,七妹妹今儿怎不练琴了。”四娘巧笑嫣然,自从静宁失宠,她就是老太太面前儿第一人,连五妹、八妹都比不上,母亲也不敢随意找她茬了。

  “想老太太了,所以来看看。”静宁微微笑着说,毫不在意她的挤兑,四娘和她的情况何其相似,二伯得罪了老太太,老太太收拾不了他,就给二伯母脸色看,宠着她平时最不待见的四娘,二伯母性子要强,真是比扇她一巴掌还难看。

  老太太继续和四娘、五娘说着话,静宁也不着急,只在一旁端茶奉水,等她们都安静下来,才缓缓跪在老太太面前,哀求道:“祖母,孙女想母亲,想姐姐了,也不知母亲现在身体如何,弟弟去了庄子上,也不写封信回来,孙女心中难安,可否请祖母同意,让我去看看他们。”

  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不知想些什么,四娘笑得幸灾乐祸,以为七娘受不了冷落,才想去庄子上躲躲,只有五娘依旧淡淡的,跟着四太太时间长了,自是沾染上几分她的习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就好。

  老太太板着脸让静宁回去,当时这事儿看起来就这样放下了,没过几天正院便传来老太太大发雷霆的消息,劈头盖脸对三爷又是一顿教训。

  云柏的伤好的很快,不过半个月时间,就能跑能跳,接下来,云舒对他加大训练力度,时不时说一些历史典故,自己也好好恶补了一番襄朝建国史。

  时间过得很紧凑,云柏虽不知原因为何,却从来不叫苦,不喊累,学习起来更加卖力,经过先前端王府一事,他仿佛真正变得成熟起来,小小的身子板,看起来更加坚毅,俊逸的脸庞,似乎随时都挂着淡定的笑容,再也找不到一丝曾经的天真。

  王氏心疼的责骂了云舒一顿,她儿子以前多可爱啊,却被女儿弄成皮笑肉不笑的小狐狸,哀叹。

  云舒这些日子瘦了一圈不止,不仅自己的学习要抓紧,还要教导弟弟,检查他的功课,布置他的作业,还要尽心准备送给裴将军的礼物,务必要一击即中,让柏哥儿多个靠山,否则回了侯府,还不知要受多少编排与刁难。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总得来说,计划不如变化快。柏哥儿来漪澜小筑两个多月都没见顾元重接他回去,姐弟两自是也不提,爹爹都不急他们急什么。日子一天晃一天的过。

  今儿一大早,却迎来几个不速之客。

  “老太太说了,请三太太回府,正房太太住庄子上像什么话,没的让我们侯府丢人现眼。”

  大老远,云舒便听见张保家的声音,心中不禁一沉,早知他们在漪澜小筑瞒不了多久,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话说那天静宁出去以后,老太太便派人去了安乐,不打探消息还好,一打探立马火冒三丈,心中恨得牙痒痒,原来那母子几人竟对她阳奉阴违,根本没去安乐受罪,而是在京郊庄子上享福呢,顿时眼前一黑,气得一个倒仰。

  接下来的消息更是令她惊诧,近年来京城流行的时蔬,原来都是出自这姐弟两的庄子,想当初自己还笑话他们拿热地当宝,没想到却真是宝贝了。打着侯府和王府的名头赚银子,天下间岂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怪只怪她忽略三房太久,从没想过去打听他们母子几人的消息,以前知道时蔬,总以为是端王府的产业,却原来竟是被别人左右逢源了。当即便派张保家的接他们回来,若是病了,她就去请太医,有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她就不信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原来是李妈妈来了,快请坐。”云舒浅笑盈盈,薄薄的粉唇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双瞳剪水,好似一潭幽深的寒泉,似笑非笑的眼神令其不怒而威,轻轻瞥了旁边小丫鬟一眼:“还不给李妈妈上茶。”

  张保家的心神一紧,情不自禁想起曾经在她身上所吃的亏,当年六小姐看起来还有些嫩稚,此时青涩尽褪,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猜不透、摸不着的神秘之感,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心惊肉跳,不知何处又埋有陷进,正等着她往下跳。

  “六小姐客气了,老太太吩咐奴婢来探望三太太。”张保家的态度转变,立马没了先前的高傲,她不是老太太可以目空一切,她只是个奴才,审时度势自有一番见地,人人都说七小姐好,就她来看,六小姐可比七小姐好了不止几个档次,风华气度就是怎么模仿也比不上的。

  “噢?不是来接娘回府吗?”云舒眉眼丄挑,微微有些诧异,对张保家的态度是很满意。

  王氏见女儿来了,便端坐在上首也不说话,云髻高耸,粉面桃腮,衣着华贵大气,哪有一丝病态。

  张保家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道:“姑奶奶听说热地出产不错,想要和六小姐、八少爷参一份,老太太知道您身子不好,专门去王府求王妃帮忙请了太医,就等您回去进行治疗。”

  王氏心中急怒:“我们府上看病的就是太医,不劳老太太费心,热地是六娘的嫁妆,柏哥儿的私产,岂可随意让人插手。”

  云舒轻轻笑了笑,原还以为娘长进了些,没想到还是这样,只要遇见他们姐弟的事儿,就忘了思考。

  “姑姑的意思我知道了,李妈妈回去可否告诉老太太声,容我们考虑几天。”云舒淡淡的说道。

  “这”张保家的一愣,迟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也不提回侯府。

  “娘和云舒体弱,柏哥儿年纪又还小,做这样的决定当然要慎重。”云舒说着,看了芷棋一眼,她立马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张保家的手中。

  张保家的垫了垫那轻不可见的分量,心中满意极了,若是银子,肯定分量不轻,若是珠宝,这么小价格也不一定昂贵,还是银票最实在,看了看云舒消瘦的脸庞,恐怕她身体不好是真,三太太身子不好是假。可惜了六小姐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妙人儿。

  张保家的走后,王氏立马板起了脸,云柏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王氏怒道:“为什么要答应她考虑几天。”

  云舒嫣然而笑,面色不变,转头看向云柏,淡淡地问:“你可知是为何?”

  云柏沉默了一会,心中恨极,若是自己的产业,双手奉上也无所谓,只要能换得平安自在,可为何还要打姐姐嫁妆的主意。

  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云舒眉眼一棱,斜了他一眼。看来她对弟弟的调教还不够。

  云柏心神一凛,逐平缓了心中怒气,唇角挂起淡淡地笑容,收敛心神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姐姐可是为了拖延时间?”

  云舒点点头,满意地笑了起来,孺子可教也,尽管还很生嫩,但从现在的轮廓,也足以见到他长大后的风采。

  王氏松了口气,知道女儿足智多谋,以为她自有办法应付。

  云柏却有些疑惑,不知拖延时间有何作用。其实他心里明白,若不让姑姑插上一手,他和姐姐的庄子,绝对保不住,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多此一举。

  049、示弱

  张保家的回去后,没多久,侯府六小姐体弱的传言便不胫而走,云舒知道消息,愣神了一会儿,摸了摸近日消瘦的脸颊,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她就怕张保家的乱说话。

  王氏听到后,却是一阵气闷,恨不得冲回侯府与其理论,女儿家传出这种谣言,以后还怎么说婆家,谁不想要一个身体健康,多子多福的媳妇。

  云柏心中愧疚,姐姐近日的操劳他心中知晓,都是为了自己才使得她日渐消瘦,之后的日子里,除了每日必习的课程,自发的加倍努力起来,行踪也变得神神秘秘,以前还偷偷摸摸出门,现在则光明正大。云舒懒得管他,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他明白缓急轻重就好。

  夜灯丄挑,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云舒姣美的脸庞,越发显得柔和起来。

  “小姐,该睡了,否则明天太太又要骂了。”芷棋推开书房大门,轻轻唤道,心疼地看着小姐削尖的下巴,近几日来她总是这样,真不知风土日志有什么好看,值得她这样折腾自己。

  云舒抬起头,没有被人打搅的不悦,眸光深处印出淡淡地笑意:“你先睡,我再看一会儿,你不说,娘又怎会知道?”

  “可是小姐”您身体怎能受得了。

  芷棋话没说完,便被云舒打断,浅浅笑着说:“好了,我心中有数,过会儿就睡了。”

  芷棋张了张嘴,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转而不容拒绝道:“我去给小姐煮碗燕窝。”

  云舒见她急急忙忙就走了出去,仿佛生怕被自己叫住似的,略微有些失笑,她又何尝愿意如此辛苦,只是时间不等人,转眼便快到了年底,庄子上蔬菜最好卖的季节,拖了这么久,想必姑姑应该等不及了,外面已有流言传出,时蔬庄子的主人其实没后台,这些天,管事天天来报有人闹事,应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相信再过不了多久,打主意的人会更多,老太太也又要召他们回去了。

  云舒微微一笑,生动的笑容有种如玉如兰的气质,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冷冽,庄子她一定会双手奉上,只看姑姑能不能吃得下。以此一劳永逸,以后谁想打她主意都掂量着办。

  接下来几日,侯府又派了人来,都被王氏以病推脱,庄子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像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眼看着生意做不下去。云舒这才吩咐人把庄子地契大张旗鼓的给齐国公府送去。

  这边王氏心酸苦涩,总觉得他们势大欺人,自己儿女受了委屈。

  那边容嬷嬷拿着地契向杨顾氏道歉:“姑奶奶想必也知道,庄子上有很多管事农户要处理,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小姐、少爷说了,都是自家亲戚,说什么参一股,岂不是生分了吗,这不,才把庄子上的人处理好,就吩咐老奴把地契给您送来了,总共一千二百亩,您可别嫌弃。”

  杨顾氏心里一惊,她可没打算强占外侄女产业,六娘这是何意?

  容嬷嬷见她并不言语,也没接过地契,心中暗叹小姐聪慧,预料准确,杨顾氏可比老太太难对付多了,难怪小姐要慎重其事交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让姑奶奶接受这份地契,心中打了一下腹稿,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说道:“姑奶奶请放心,庄子上的管事,小姐已经调走,只等着您派人去接手,至于蔬菜的种植方法,那些农户都知道,无需担忧,小姐别无他求,只想您能在老太太面前美言几句,三老爷是什么样的人您知道,小姐为了照顾三太太,自己身子也不好,柏哥儿年纪小又不懂事,其实也挺可怜,只想在庄子上多住些时日,望老太太应允。”

  听容嬷嬷这样一说,杨顾氏就笑了起来,她就怕别人无所求:“容嬷嬷说的哪里话,六娘那孩子也真是,还让你跑一趟。”

  容嬷嬷一听,赶忙就把地契奉上,笑着说:“小姐是怕别的丫头嘴笨,这才求了奴家,拖了这么些时日才给您送来,生怕您会多心,只是她身子弱,又要照顾太太,实在是”

  容嬷嬷话没说完,不过意在其中,杨顾氏接过地契看也没看一眼,径直便吩咐丫鬟收下,叹了口气,说道:“唉,六娘是个好孩子,我那三弟实在不像话,亏待他们了,周姨娘算个什么东西,竟让他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儿,你让六娘放心,我会跟老太太说的,不过也不能在庄子上住久了,她们到底是侯府的人。”

  “谢姑奶奶。”容嬷嬷蹲身一福,今日目的达成。

  杨顾氏在她走后,轻蔑的笑了起来,顾六娘拖了这么长时间,地契还不是送到自己手上。没有背景靠山,她就不信这庄子能经营得下去。

  过年前夕,侯府果然没再派人来接他们,漪澜小筑张灯结彩,暖意融融。新的一年,新的气象,热地虽然送给了杨顾氏,但云舒早已置办下其他产业,做人果然不能太特殊,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不想被蚕食,还是慢慢发展就好。

  今年是母女两在庄子上过得第二个年,转眼,云舒也已经到了十二岁。从云清那打听了李府的动向,递上拜帖,正月初八,母子几人便备上厚礼过府拜访。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夫人心中纳闷,曾经好几次邀请王氏都被婉拒,今次她来,到底有何贵干?

  李大人洒然一笑,去年云柏的事儿他也曾听说过,后来清儿给他解释了原因,虽然有些笨,但在当时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若真能被这混小子闹出个所以然,他只会拍手称快,清儿这些年的日子他看在眼里,奈何外姓帮不了多少,就他看来,云柏那孩子前途无量,管他们母子来有何事,只要不危及自身,能帮就多帮一点,不仅为了清儿,也算是为自己结个善缘。

  这一次,云柏第一次拜见了四哥的外公,是一位满头是银发文质彬彬的老人,无情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只有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犀利与精明,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云柏穿着身月白色衣裳,看起来高洁华贵,淡淡的笑容,让他的气质貴气中透着些儒雅,一看见李老头子,便规规矩矩跪了下来:“云柏见过”顿了顿,看了云清一眼,又看了看李大人,想了想,拜道:“云柏见过外公,愿外公福寿安康。”

  李老头子一听,立马笑了起来,连叫三个好字:“好,好,好,过来给外公看看。”

  他今年六十有余,以前曾任户部尚书,现是从一品少傅,虽已不大管事儿,但在朝中余威犹存,这也难怪侯府不敢为难云清,当年老侯爷还在,与侯府结亲算是高攀,现在顾元重怕是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众人心头均是一喜,李大人也没想到父亲会喜欢这孩子,当初为了顾元重续娶,爹可没少抱怨。平时连清儿都不待见,就怕想起早逝的女儿,没想到这小子竟会得了他的眼缘。

  云柏落落大方的起身,小脸挂着清浅的笑容,走到李庭威面前,朗声唤道:“外公。”

  李老头子越看越气喜欢,问道:“听你哥哥说,你的学问也是不错,都读了些什么书,说给外公听听,外公在朝中还认识几个人,若是没有夫子,外公帮做主。”

  云柏有些害臊,脸上笑容依旧,看来他没夫子的事儿,简直人尽皆知了,后来顾元重不是没想过帮他请师傅,只是全都吃了闭门羹,当时正和他意,也就没做多想,此时被李老头子提出来,还真是难为情。想了想,说道:“不过读了些中庸、大学,小子不才,自己看中位师傅,此次随母亲前来,正是想请外公、舅舅帮忙引荐。”

  “噢?”李老头子目光闪了闪,略感兴味地问道:“你想拜哪位大人为师?”

  云清满脸讶然,这事儿,他怎么没听弟弟提起过,李舅舅倒是无所谓,觉得这只不过小事儿一件,难为王氏还那么客气,送那么重礼来。

  云柏羞涩地笑了笑:“裴仁庆,裴大将军。”

  话音一落,满屋子下巴掉落一地,李舅舅张大了嘴巴,能吞得进一个鸡蛋,他们满屋子文官,云柏竟要拜武官为师,并且他从前考校云柏学问,知道他的底蕴,再过几年怕是中状元都没问题,怎么会忽然转行改走武路了。

  “不行。”李舅舅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习武幸苦,你学问不错,再过几年科举一定夺魁,万不可半途而废。”

  云清倒是觉得意料之中,弟弟喜欢兵法,喜欢名人事迹,喜欢骑马射箭,言语中经常有着对大将军的向往,不难猜出他的志向,只是

  云清皱了皱眉,裴将军早已退出朝堂,就连皇上都礼让三分,又岂会给外公面子,收弟弟为徒。

  作者有话要说:道歉,昨天网线出问题,今天电信才来帮我弄好。

  嘻嘻,先传这些,卡在这里很抱歉,晚上会继续更新。o(∩_∩)o~

  050、诉因

  李庭威倒是想的比别人多一点,若云柏当真是可塑之才,就应当想到裴老将军早已不问世事,又岂会随意收徒,这小子究竟从哪儿来的信心,仿佛只要自己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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