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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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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哥儿除了上学,就缠着云舒问东问西,云舒也很有耐心,每日上午做女红,下午习医,晚上就教导他,只是可惜佛堂后的训练场早被收拾干净,不能畅快的对打。

  天色渐暗,淡淡的烛光微微晃动,映照得云舒脸颊忽明忽暗。

  “姐姐为什么会兵法?”云柏歪着脑袋问,姐姐教他的东西,就连夫子都不懂呢。

  云舒默,上课学的,可这能说出口吗?幸好这里的世界和以前差不多,只是隋后出现了分支,李渊因几个儿子内斗,李世民死于乱箭之中,失去了大半江山,被幽州罗艺占了便宜,建立了襄朝。

  顾氏祖上就是随着罗艺打江山的亲信,被开国皇帝封了靖海侯世袭罔替,如今已有四代,其余还有忠勇侯、镇北侯、闽南侯,以及齐国公、宁国公、楚国公、荣国公,四公四侯想当年好不风光,现在除了那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镇北侯、宁国公、楚国公,在朝中还有人身处要职之外,其余几家,早就凋零,除了爵位,最大的官儿也没超过四品,老太太就是出自闽南侯府,女儿也嫁进了齐国公府,外孙女是当今圣上第三子的正妃,无论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年氏族怎么样看起来也比外界光鲜。

  “书上看的,能不能融会贯通,还要看你自己的体悟。”云舒打了个马虎眼。轻轻挑了挑台前烛火,让室内更加明亮点。

  云柏的心思果然被转开:“姐姐放心,三十六计我已经学完了,夫子都不会呢。”

  云舒一口茶水呛了出来,觉得这孩子还是太实在了,沉下了脸问:“你问先生了?”

  云柏小脸一慌,急急摆了摆手说:“没有,我只是随意提了提兵书,夫子就满脸鄙视说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让我没事多看看庄子、论语,别学一些莽夫舞刀弄枪。”

  云舒莞尔,摸了摸云柏脑袋,难怪他总不愿去家学,还当是风气不好,却原来是先生太过酸腐,现在的大家子弟,哪个不会跑马射箭玩上两招,他们府里还真请了个极品。好好的学生都要被教成书呆子了。

  想了想,云舒笑道:“大家都知你身子不好,偶尔不去上学也能体量。”

  云柏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点了点头,满脸讨好地看向她:“娘那边”

  “我会帮你说的。”云舒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弟弟脑袋,接着又叮嘱道:“功课也不能那下,不懂的就来问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要时时记住这个道理,在不能自保以前,不要让人知道你在学习武艺和兵法。”

  云柏受教地作了一揖:“姐姐教训的是,弟弟记住了。”

  云舒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想,是不是要把厚黑学默出来也给他学习一下,否则太老实了可怎么办,娘和她还指望着这小子出息了给她们当靠山呢。

  心动不如行动,云舒说做就做,打发弟弟回去休息以后,就吩咐丫鬟笔墨伺候,就算日后云柏问起,也只说自己从别个书中总结的经验就好,料想他也不会有太多疑惑。

  次日一早起来,云舒眼脸下就挂了两个黑眼圈,精致的小脸上颇见疲色,进来伺候的紫嫣吓了一跳,一边拿着巾子帮她擦脸,一边抱怨道:“都让小姐别写了,就是不听,看,黑眼圈都出来了,待会太太要是知道了,还不定怎样责怪呢。”

  “好紫嫣,你就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云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紫嫣也不理会,只瞪了她一眼,继续服侍她穿衣鞋袜。

  云舒双眼迷蒙没精打采,小脸皱成了一团,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写着写着就忘了时间,想到云柏拿到书时的开心,就觉得无论怎样辛苦都值得,一转眼就写到大半夜了。

  紫嫣虽说抱怨,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挑了件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帮她换上,又在眼底擦了些粉,青丝挽了个双髻,额前流苏下横斜过一个小辫,点缀上一些梨粉色小碎繁花,一番装饰完毕,整个人看起来就精神不少。

  “还是紫嫣手巧,将来一定给你找个好婆家。”云舒对着镜子照了照,笑眯眯地赞道。

  “小姐,这哪是姑娘家说的话。”紫嫣气急败坏,面红耳赤地跺了跺脚,此时她哪还顾得上生气,羞得只想找个地洞躲进去。

  “我去端水。”扔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抱琴、知书捂嘴偷笑。她们现在也习惯六娘的生活起居了,比刚来西侧小院时水灵不少,王氏也赞云舒挑人,明明一个呆板,一个怯弱的丫头,怎么就变成,一个勤快,一个细心了。抱琴勤快是家生子,比云舒大两岁,老子娘都在庄子上做事,知书则是从外面签了死契买进来的,今年才九岁,略识得几个字,先前一直在厨房干粗活,能被云舒选上,也算是她的运气。

  梳洗完毕,云舒就起身去正房向王氏请安,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怒骂。

  “姐姐来了,快帮我跟娘亲说说。”云柏捂着脑袋跑上前,想必刚刚是被王氏教训了。

  除了红鸾、碧玉,其他丫头们都自觉退下。

  云舒眉眼含笑,盈盈拜下,给王氏请完安,才瞥了弟弟一眼说:“你又惹娘不开心了?”

  “才没有,姐姐昨儿答应的,我不去家学了。”云柏急急说道,王氏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只觉得儿子不争气:“你不上学,将来哪会有出息,现在学里请的这位先生当年还中过举人,你给我说说他哪儿不好了,小小年纪,竟不知尊师重道,求你姐姐也没用,乖乖给我上学去”

  见云柏急得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是好,云舒摇了摇头轻笑着打趣:“怎么?不去上学,是打算同我们一起给老太太请安吗?”

  云柏满脸纠结苦着个脸,只可怜兮兮看着云舒,给老太太请安和去家学一样痛苦。大大的眼眸水汪汪的,似乎有些委屈。

  云舒微微一笑适可而止,也不再逗弄他,转头看向王氏,并没有劝说什么,只淡淡道:“柏哥儿身子刚好一点,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免得被别人惦记。”

  王氏心中一紧,恍然大悟,日日去家学不就等于告诉他人柏哥儿已经痊愈了吗?当即也就不再反对了,只让云柏自己用心温习。

  看着弟弟满是崇拜的小脸,云舒略微失笑,柔声道:“记得别让人看见你在外面跑,免得被说闲话。”

  “姐姐放心。”云柏闪亮着眼睛,举起小手信誓旦旦地保证:“前几日我还和四哥偷出去玩呢,都没人发现。”

  云舒脸梢一冷。王氏刚歇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音量也情不自禁提高了三分:“什么?你和他偷出去玩儿。”

  云柏捂住嘴巴,俩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王氏皱着眉头怒道:“你和他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不仅学会逃学,还学会撒谎,如果今儿不是说漏了嘴,你还打算瞒我到何时。”

  “娘,我错了,四哥人其实挺不错的。”云柏哭丧着脸哀求,发现姐姐对他求救的目光不予理会,更觉得悲催。

  “说你错在哪了?”云舒斥道。

  “不该撒谎,不该逃学,不该和四哥一起,不该姐姐,我错了。”

  云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当我教你是为了什么?学了那么多道理,竟然连撒谎都不会。”

  王氏一愣,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儿,云舒这是在教训柏哥儿吗?

  云柏默然,他本来不觉得有错,此时听云舒责骂,他也觉得自己欠抽了。

  “既然要说谎,就不能留首尾,如果不会圆话,便不要撒谎,没的被人看笑话,还落个无耻的名声,最重要的是,既然可以溜出府,为什么不同我说,明知道我的医书已经看完了,丫头们又大字不识,出去了也不知道买什么,否则的话,娘的病哪会拖到现在才医治,”云舒越说越来气,云柏觉得自己真相了,难怪姐姐如此生气,症结原来在这里。

  王氏、红鸾、碧玉纷纷受教,说谎其实也是一门学问。

  眼见天色不早,云舒看向王氏,娇声道:“娘,今儿我不去请安了,弟弟病了,需要照顾。”

  王氏愣愣的,点了点头,早已不知道如何反映,只觉得这个女儿聪慧至极。

  云柏张口结舌,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他明明站在这里。

  009、四哥

  上午时间过得很快,书房内静悄悄的,云舒把一碟厚厚的纸扔给弟弟便不再理会,只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厚黑学共分七卷,昨夜删删减减,用半白话默出也才写了一卷,爹爹要回来了,分院后,她怕再也没有机会教导,此时能让他多学一些,怎么也是好的。

  云柏眼眶微红,只觉得手中仿佛有千金重,他又怎会看不出这是刚写出的东西。

  “行了,做副酸样给谁看呢,仔细给我读了。”云舒白了他一眼,继续书写。

  云柏咧嘴一笑,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上进,将来好好回报姐姐,绝不让人欺负了她去,哪怕未来姐夫都不行。

  展开纸张一字一句认真阅读,看着、看着不一会就入了迷,就连午饭送来都舍不得放下,只觉得意犹未尽。

  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云舒放下笔,眼神示意弟弟别动,叫来门口伺候的小丫头问:“怎么回事?”

  “回六小姐,老太太听说八少爷病了,吩咐二太太让人送些补品来。”

  云柏撇撇嘴,低头继续看书。

  云舒愕然,老太太何时这么好心了,随即便不再理会,反正有王氏前面挡着。

  没过多久,院外又传来一阵声响,安静了一会,书房帘子猛地被掀开,一个十五六岁眉目俊秀,温文儒雅的少年走了进来。

  云柏正看得津津有味,见了来人,不禁一呆,唤道:“四哥。”

  云舒也是一愣,什么风把这位大爷给吹来了,转口看了看窗外,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

  云清含着笑,淡淡地看向柏哥儿:“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

  “呵呵。”云柏傻笑,眼中闪过一丝内疚:“让四哥担心了。”

  云舒满脸郁淬,只觉得任重道远,差距啊,看看人家多会说话,只说弟弟病了,只字不提这病是装的,自家傻哥儿现在就感动得要死,那将来可该怎么办啊。她教他的东西难道都白学了吗?

  她穿到西侧小院三年,这位四哥也没来过几回,同王氏去正院请安一个多月,也没碰见过他一次,此时却这么好心来看柏哥儿,要说他没目的她怎么也是不信的。

  “六妹妹好,以前不能常来,也不知妹妹喜欢什么,就买了些女孩子的东西。”云清说着,就吩咐丫头进屋里来,手中端着的盘子里陈放了一个檀木雕花匣子,下面还放着本书。

  “四哥哥好,自家兄妹,哪用得着这样客气。”云舒起身行礼,心中对云清的恶感去了三分。

  云清把匣子递给云舒,转过身又把书递给云柏,笑道:“小玩意罢了,只望你们别嫌弃就好,母亲的礼物刚刚已经奉上,说你们在书房,我就过来看看了。”

  一句话解释得清清楚楚,刚才已经请过安了,对王氏也很尊敬,现在过来看他们,只想兄弟友恭一下,并没有恶意。

  云舒无语,明知道柏哥儿没病,王氏还叫他过来,可见这位哥哥功力非同一般,定是把王氏给哄高兴了。

  “李将军列传。”云柏拿着书,立马爱不释手,欢喜道:“谢谢四哥。”

  云舒暗自鄙视,自家弟弟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收买,打开匣子一看,也不禁喜笑颜开:“谢四哥哥。”姐儿爱俏,她自然也不例外,满匣子珠花首饰亮花了眼,绢花仿若真的一般含苞待放,珠钗琳琅环佩做工精细,虽不名贵,却也足以显示云清的一番心意。真真投其所好了。

  “你们喜欢就好。”云清仿佛松了口气般笑了起来,眼眸在房内转了一圈,然后移向书桌,略带好奇地问:“六妹写什么呢?这么传神。”

  云舒面颊一红,脑袋一垂,赶紧把书桌上的纸收拾干净,又迅速把弟弟面前写好的文藏了起来,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云清目瞪口呆,他不过问了一句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反映吗。

  收好之后,云舒才觉得自己有些反映过度,看了看有些傻眼的一大一小,满含歉意的笑了一下:“妹妹胡乱写的,四哥别笑话我了。”

  云清回过神来,也不在此纠结,只温和地笑了笑,眼眸里尽是包容:“不碍事,妹妹何时觉得满意了,再给四哥欣赏一下大作。”

  “哪有四哥这样笑话人家的。”云舒皱了皱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云清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摸了摸她的头,说:“六妹妹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哥哥虽然不才,但学问还过得去。”

  “谢谢四哥。”云舒磕磕绊绊地回答,差点惊起了一身及皮疙瘩,他们关系好像没这么好,不仅一脸包容,还摸她的头,天呐。他该不是大哥哥情节犯了。

  云柏张了张小嘴没说话,只拼命握紧了拳头忍住笑,从没看过姐姐吃瘪,今儿总算长见识了。

  “柏哥儿也是,虽说病了,但功课不能那下,父亲大概五日后到京,你们也多准备准备,不要失了礼数。”

  云柏狠命地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实在对不住姐姐的教导,看四哥这谎话说的,连眼皮儿都不眨一下,仿佛他真病了似的。

  云舒眼眸一亮,发现这哥哥也是个腹黑,心中对他的不满又去掉不少,既然他有心交好,他们当然也不会拒绝,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免不了的牵绊,就算将来侯府分家,他们也是属于三房,古代时兴坐连,兴盛衰亡一荣俱荣,柏哥儿年纪还小,能多个兄弟帮衬也是好的。

  云舒起身行了一礼,算是接受他的示好:“多谢四哥告知,母亲知道了吗?”

  云清赶忙弯身还礼:“六妹妹快别客气了,我刚刚已经告诉母亲,这会儿正忙着呢。”

  “爹爹五日后到京?我怎么没听说过。”云柏扬起小脸疑惑道。

  云舒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无非是老太太,二太太故意瞒着,她就说今儿老太太怎会吩咐人送补品,原来是爹爹过几日就到了,做给人看的,真不知三房夫妻不睦,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竟如此这般地下绊子。

  眼见天色不早,云清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了,对这一次来访各自都很满意,就连王氏都颜色和悦,还想留着他吃饭呢,只是云清多有不便这才作罢。

  云清来这里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也不是个笨的,从前年纪小,总对王氏和弟弟妹妹充满排斥,加上老太太特意灌输,更是看都不多看他们一眼,随着年龄增长,见识广阔,加上舅舅的教导,也就回味过来,无论怎么说,他也属于三房,王氏再有不是,也是他的继母,弟弟妹妹是个好的,他就多照看着,以后也多个臂膀,是个不好的也不能远着,至少表面要过得去。

  几番接触下来,他还真对柏哥儿有了几分疼爱,自小在老太太房里长大,和别的兄弟都不亲近,好不容易找到当哥哥的感觉,怎能不做出点样子来。

  只是老太太管束着,不能和这边走得太近,现在父亲要回来了,也就寻了个机会向王氏请安,弟弟病了,哥哥来看,任谁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

  收获皆大欢喜,六妹妹也是个好的,前些日子还听说六妹妹有点傻,可他怎么看也不像那么回事,云舒瞪他,反倒觉得开心,像是在跟他撒娇似的,从没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心里软软的,说话也就带了几分纵容,不能不说云舒猜测得没错,他们这位四哥,的确大哥哥情节犯了。

  010、三爷

  经过那天来过西侧小院一次,这几日云清天天都来请安,每次都会给姐弟两带些小玩意儿,有一次是面人,有一次是书籍,更有一次还带了两串冰糖葫芦,云柏乐得跟什么似的,云舒也很开心,发现这位哥哥的确不错。

  王氏去老太太那请安也碰见过他两次,只是表情淡淡的略带疏离,当时她还有些不岔,直到下午云清依旧过来向她请安,态度却亲切不少,这才脑袋转了转弯明白过来,心中难免有些怜悯,对云清也多了一分真心。这孩子打小没了娘,跟在老太太身边,说是体面,却事事要看他人眼色,竟连自己的喜好都不敢表露,当真艰难。

  云舒倒觉得王氏挺难的,不仅要给丈夫收拾房子,还要把小妾安置好了,西侧小院就这么点儿大,当年三爷一个住都显小,现在还多出这么一大家子来。老太太是诚心膈应他们,本就到了分院的时候,却非要等爹爹回来再说,存心跟王氏过不去呢。

  云清这日刚请完安,就被老太太唤住。

  “清哥儿这几日学习怎样,明年科举可有把握?”张氏挥挥手让其余人都退下,慈眉善目,弥勒佛似的笑眯眯地问。

  “回祖母话,这几日功课都已做完,先生说我这次科举应有六分把握。”云清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才恭敬地回答。

  张氏眉头一皱,露出几分担忧:“怎的才六分把握?那你要抓紧学习了,听说你这几日总去西边院子里玩儿,可不要耽误了功课。”

  云清微微一笑,早已想好答案:“父亲要回来了,弟弟身体不好,做哥哥的应该多加照应。”

  张氏脸色有些不悦,淡淡道:“关心弟弟是应该的,但你要记住你才是三房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没的便宜了外人去。”

  “祖母放心,云清晓得,师傅前些日子才同我说了为官之道,遵守孝道,兄弟友恭,明面上不能出一丁点错,哪怕问题不大,也会是个污点,将来会影响仕途。”

  张氏满意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云清退出正房,唇角略带嘲讽,老太太还当他年纪小不懂事,任由她捏拿呢,继承家业?他的家业,娘的嫁妆,不正是在她手里吗?柏哥儿小小年纪都知道要靠自己闯,难道他这个做哥哥的还要靠祖上蒙阴。

  来到西侧小院,心情顿感轻松不少,刚一进到正房,王氏便向他招了招手,指了指炕几上的荷包:“来,清哥儿,这是你妹妹给你做的。”

  云舒面红耳赤地抢过荷包,声音带着些娇俏,带着些怨怒:“才不是呢,四哥哥别听娘胡说。”

  云清一愣,感觉有些尴尬,当有一个人指着桌上的东西告诉你,这是你的礼物,但物主却告诉你,说你自作多情了。体会体会,这是种啥感觉。

  “你这孩子。”王氏斜了女儿一眼。

  云舒撅起小嘴,心知是她失礼了,微微福了福身:“四哥哥别介意。”

  “怎么会呢。”云清笑了笑,放过这茬不提,问:“怎么不见柏哥儿?”

  “他呀,今儿你们父亲回来,他这病还不好可怎么成。”王氏这话一出,云清、云舒,都笑了。

  接着王氏又瞥了女儿一眼,略带责备地说:“你这孩子,礼仪学哪去了,现在知道丢人了,当初怎不见你认真学习。”

  云舒觉得冤枉了,哭丧着脸道:“娘啊,我这一个月都很认真做女红呢,你看我的手。”说着,就把手伸了出来,上面还清晰可见触目惊心的红印。

  “那是你自己笨。”王氏有些心疼,转而又觉得活该,才做一个月女红就叫苦连天,以后可怎么办,当即就不再理会她,转头看向云清笑着说:“你妹妹也算有心了,本想亲手做件礼物送你,结果却发现拿不出手,你呀,也别多想。”

  云清愣了愣,心头泛起一丝喜悦,刚才要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

  云舒扭扭捏捏把荷包递给云清,其实她绣得也不是很差,只是和四哥哥身上的一比,就有些羞于见人。

  云清接过荷包,天蓝色锦缎上绣着几支细竹,旁边还有个小小的清字,看了看自己腰间,心中有些了然,当即也不在意手工粗糙就换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谢六妹妹。”

  云舒脸颊微红,她也没曾想到,云清竟会带上,略含羞涩地道:“四哥哥喜欢就好,还还是别带了,等我以后绣活好了,在送给四哥哥。”

  云清心中一暖:“六妹妹心意怎可不带,只要是妹妹送的,我都喜欢。”

  云舒望了望天,本来学绣活只是为了敷衍,此时云清一番话下来,顿时让她觉得责任重大,他不怕丢人她还怕呢。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三太太,三爷回来了。”

  王氏心中一惊,站了起来:“走到哪儿了?”

  “已经进侯府大门了。”

  王氏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三爷都已经进府了才告诉她。

  “母亲快别生气,先去迎接才是正理。”云清轻声劝道,从小在老太太那长大,对这些污糟事儿他又怎会不知。

  王氏脸色缓了缓,几人急忙向前院行去。

  到了二门口,不过盏茶的功夫,五顶青衣小轿就陆陆续续抬进了院子。丫鬟婆子一起伺候三爷下轿,后面还有七小姐静宁和她的生母周姨娘,十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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