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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连君意-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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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月回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站在一边的众人,慢慢的爬起来跪在众人面前。“各位皇子殿下,隐月只想帮公子沐浴一次,公子生来就爱干净,就这样离开他会不高兴的。请各位殿下成全。”隐月额头点地,眼里的泪滴落在地上晕成一个圆圈。
  在场的人没有说话,隐月不停地磕头边说着自己的请求。南宫浩明看不下去,就带头走了出去。片刻后,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唯有小菊送来的灌满的一池热水袅袅的散着热气。
  隐月解开那尸体身上的衣服,慢慢的拖着往浴池方向挪去。生怕压到身下的人,紧紧地护到怀里,用一只手臂慢慢的移动。
  坐在水池里,隐月让那具尸体靠在怀里,慢慢的用手淋着水泼在身上。慢慢的他发现,这个身体好像有些不对,看他的僵硬程度不应该是死去半天那么短,好像是死了好几天的一样。猛然间,隐月想起来,王爷锁骨处有一颗指甲大小的红痣,可是这个人身上没有。那,这个人不是公子,公子还活着?

  瞬间,隐月欣喜若狂,放开手里的尸体,往水池上爬去,“来人,快来人啊。”隐月的喊声引来了门外的一干人等,推开门看到隐月的样子都不禁疑惑万分。
  “这个人不是公子,公子还活着。”
  “你怎么知道?”南宫浩杰冲到他面前,焦急万分的问道。
  “呜呜,公子身上有颗红痣,那个人身上没有,公子的手也没有这个人的手粗糙。”众人将浴池里的尸体打捞上来,果然如隐月所说的完全一致,这个人当真不是南宫浩炎。站在门口的南宫浩云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跑出了房间。

  御书房内,南宫御天抚摸着手里的玉佩,脸色苍白如纸,淡漠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怎么可能会死,万丈高的绝情崖他都能够逃生,一个小小的刺客就能要了他的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手里那枚玉佩是早上来福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的,那昨天他的反常就已经明了了;一定是昨天同国师谈话的时候,他在这里,否则这枚玉佩又怎么会落到这里呢。
  思索间,御书房的门被用力的撞开,南宫御天收起玉佩,面色不悦的看着来人。
  “浩云,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竟敢擅闯御书房。”南宫御天厉声喝道,却并不起身。
  “父皇,你与五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吧?”南宫浩云的语气说不出的哀伤;直白的话语完全没有把对面的人当成一国之君,倒是仿佛一个仇人。
  “混账,看清楚你在和谁说话?”南宫御天拍案怒起,一巴掌打到面前的人脸上。
  南宫浩云伸手擦掉嘴角的血丝,躬身行礼问道“请问陛下,五弟的锁骨处有没有一颗红痣。”
  “你什么意思?”南宫御天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如果陛下不想回答,臣不介意去问一下皇后娘娘。”南宫浩云态度沉稳,语气不卑不亢。
  “是,他的锁骨处是有一颗红痣。”
  得到想要的回答,南宫浩云垂首准备离开。回首看看不明所以的父皇,南宫浩云提醒道“父皇,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被你掌握在手中,至少五弟你就不能,想要利用他达到你的目的,你的这一生是没有希望了。收拾好心情,等着他的报复吧。”

  南宫御天冷笑“报复?一个已死之人怎么报复我?”
  南宫浩云轻笑,回眸“五弟,没死。”说完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也隔离了唯一一缕射进来的阳光。
  没死,没死,没死。这两个字像是回音一样,不停地在南宫御天耳边回放,他,没死,不知为何,心下猛然一松,慢慢的倒在身后的软榻上,忍了许久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竟然没死。
  御书房外,南宫浩杰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为什么浩云会来找父皇,那个记忆力沉稳有度的南宫浩云;凡是明哲保身的南宫浩云竟然不惜出言顶撞父皇。更让人震惊的是,父皇竟与五弟有了肌肤之亲。他们竟然会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你都听到了?”南宫浩杰呆呆地点点头。
  “五弟和父皇怎么可能?”
  南宫浩云笑道“怎么不可能,你,不是也对他‘心怀不轨’吗?难道父皇就不能?”
  自己的心思被挑明,南宫浩杰也索性不再隐藏,直言道“你不是也一样吗?可惜我们谁也得不到他?”
  南宫浩云看着天边笑了“是啊,就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结果,可还是想要去试一下,自己丢了心不说,弄的自己也不像自己了,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找,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他。”
  “我们真的兄弟呢。”
  阳光下,两人之间无形中产生一种契约。


第一百零四章

  两年后
  来来往往的集市上,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抱着一个粉琢玉雕的孩子,清秀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舒适。温和的春风,吹乱了孩子小小的冲天髻,那男子伸出葱白的手指为他捋顺。集市上的众人看着这幅温和的画面,都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小莫,又带你儿子出来玩儿呀。”听到有人叫喊,我回头看着卖葱油饼的吴老三笑着点点头。
  是的,现在的我叫韩莫。怀里抱着的孩子,是我的养子叫韩童。两年前,我从那个地方逃出来,被李闯救回家中。
  说起来李闯,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第一次在茶楼里见面就把我错认为女子,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没想到我会被他所救。
  李闯是京城里的一个捕快,我出走那天夜里正巧是他值夜。看到晕倒在街角的我,就这样被他救回家中。当时,靖王被杀,京城里闹了好一阵子。城门被封,而我又无处可去,只得暂居他家。本想着这一生,与长灯古佛相伴,哪知,寺里的方丈说我尘缘未了,将我赶下了山。
  京城我自是呆不下去的,可是身无分文,我难行半寸。李闯看我囊中羞涩,慷慨解囊,将身上的银子全部给我。就这样,京城解了禁,我易容混出了那个地方。隐月,我没有再回去看他。相见不如不见,再说他对我极其熟悉,我不能保证他不会把我认出来。

  从那里出来,我一路南下,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孩子,也就是现在我怀里的小童。那时是他好像刚满月,浑身湿漉漉的躺在路边,嗓子都哭哑了。我仔细检查他身上没什么印信,倒像是被人抛弃的孩子。看到他,我心下怜惜,就将他带在身边。旅途中带着孩子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也就找了个比较满意的地方定居下来,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两年。

  “小莫,我说你也什么时候找个女人,一个大男人家老是照顾一个孩子,又要养家怎么受得住。”阿贵嫂心疼的接过我手里的孩子,埋怨的说道。
  “没事,我忙得过来,再说不是还有你和春娘她们帮我的嘛。”我抚平童儿衣服上的褶皱,笑着说道。
  听到我提春娘,阿贵嫂有些不高兴“小莫不是嫂子说你,童儿怎么能让那群人看着,别把孩子带坏了。”
  我知道阿贵嫂是嫌春娘的出身不好,因为春娘是来福镇上的开妓院的老鸨,可谁又知道那群女人背后哪个没有一本血泪史。再说,春娘她们是真心的疼童儿,我对她们又怎么会不放心的。
  “没事,她们也都是可怜人,嫂子你别这样说。”
  “哎,就知道你会替她们说话,嫂子也就不说了。对了,今天嫂子烧的饭多,等会儿给你们俩端过去点,你回去看看童儿有什么衣服要补,我趁着帮他补补。”我应了一声,抱着童儿往家走去。
  当初,我带着童儿流落到这里,用身上仅有的钱买下这座小房子,就在阿贵嫂家旁边。嫂子心善,看我带着孩子不容易,就时不时的替我帮衬一下,阿贵大哥在大户柳家做账房,看我无事,就替我在柳家觅了份差事糊口。对于他们我总是感激的,特别是春娘,如果不是她们,我早就病死在她门口了吧。

  将童儿放在地上,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不错,就将被褥拿到外面晒晒。
  “爹爹,春姨说,让我明天去她那里,爹爹说好吗?”童儿仰着粉嘟嘟的笑脸看着我,满脸期望。
  我蹲下身,捏捏他的小脸蛋,“童儿可以去,但是,不准闹事知道吗?”
  “恩,童儿知道。贵妈妈;你来了?”说着撒丫子向阿贵嫂跑去。我笑着摇摇头,将被子挂好。
  “恩,我的好童儿,小心点儿,别摔着喽。”
  阿贵嫂将童儿单手抱起,我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碗接过来送到厨房。碗里的饭还是热的,估摸着童儿应该饿了,我倒出来一些,拿出来去喂他。
  院子里,阿贵嫂正在逗弄着童儿,看到我端饭来,阿贵嫂接过来试了试温度开始喂童儿。
  “小莫,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要上工呀,吃了饭赶紧去吧,别耽搁了让人说闲话,童儿这边我替你看着,你别挂心。”
  在柳家的工作很简单,就是为花圃浇浇水,除除杂草,也不累,而且工钱也不低,足够我和童儿平常的开销了。总的来说,我还是很满意的。柳家的当家听说是一个年轻人,听和我一起的花匠说,长的一表人才,好多大户人家都争先恐后的想把女儿嫁入柳家,但是又因为年纪小给推了。说来这个柳家的当家,我来这么久还没见过呢。
  做完今天的工作,我在树荫底下纳凉。旁边的老花匠蹲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时不时的在树上敲一下。这时从主院里走出来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年轻一点的看起来有些眼熟。
  “嘿,小莫,那个年轻的就是柳老爷的管家,听说姓林。”老花匠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点点头没出声。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布满整个天空,直起身,将手里的马尾草扔进袋子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老花匠看着我咧了咧嘴。
  “今天就这样吧,反正咱的活儿也松,没人儿管,小莫就先回去吧,别让你的宝贝儿子闹了。”
  “没事,今天阿贵嫂帮我看着他呢,晚回去一会儿也没事。”
  处理好手上的杂草,我和老花匠一起往家走。看大门的门子叫刘二,正在逗鸟,看到我冷哼一声,背过脸去。
  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我顺眼,平日里对我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我不想惹事,索性就装作没听见。大家看不过去,总是说我性子软,老是让人欺负。我笑了笑,没理。现在跟以前不同了,没有身份武功,我只是一个平常人,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一个孩子。况且阿贵大哥帮我找这份工作不容易,如果跟刘二吵起来必定让他为难。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忍忍就过去了。
  “小莫别理着狗东西,狗眼看人低。”老花匠拉着我的手腕,加快脚步外门外走。
  正在逗鸟的刘二听了花匠的话,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拉了拉袖子冲了过来。
  “张老头你说谁呢,啊?”刘二顶着他那酒糟鼻冲着老花匠喊道。
  老花匠把烟袋往腰里一别,说道“老头儿就说你呢,人家小莫哪里惹你不顺眼了,每次看到人家不是冷哼就说吐口水,你什么意思?”
  “老子爱怎么着怎么着,关你什么事儿?”最后一个字憋在嗓子里,眼神诺诺的看着我们身后。我回头,原来是大总管,旁边还有刚才老花匠说那个姓林的管家。
  大总管目光凛凛的看着我们三个,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
  刘二低着头不说话,老花匠想要开口别我一把拉住。“适才在开玩笑呢,大总管莫怪。”
  大总管点点头没再说话,转头看向身边的那个林管家。那个林管家倒是一直在看我,见我有些不明所以,微微一笑。
  “你叫小莫?”
  “是,小人叫韩莫,跟着张大爷在花圃里做活。”
  听我自报家门,那个林总管一阵沉默,就当我忍不住发问的时候,他蓦地开说说了句“原来姓韩呀,可是,为什么那么像呢。”


第一百零五章

  回家的路上路过春园,几天都没看到春娘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思索间抬脚走进去。
  现在正是傍晚,正是春园开门的时候,不少的客人已经进门了,环顾四周,春娘好像不在,只有水媚自己一个人在招呼客人,看到我来就朝我走了过来。
  “韩莫,你去劝劝老板吧,”水媚秀眉微皱,眼眶微红,手里的手帕已经快被她绞的不成样子了。
  我有些奇怪,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说话间,我已经抬脚上楼,水媚跟在我后面,擦擦眼泪,说道“春娘说,要把楼子卖掉,众姐妹都快哭死了,我劝老板她也不听,说是撑不下去了。平时,你的话老板会听,你就劝劝她吧。”
  卖掉春园的事,春娘一早就跟我说过,当时她考虑怕楼子易主之后楼里的姐妹受委屈就一直硬撑着。现在又提起,怕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春娘的房间在二楼,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水媚抹抹眼角抬手敲了敲门,抬脚便走了进去。我跟在水媚后面,抬头就看到春娘一身红纱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街道。水润的眼眸里满是沧桑,面色苍白如纸,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韵。春娘回身摆摆手让水媚退下,莲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撑不住了是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向来坚韧如钢的女子忍不住泪如雨下。我对在她对面,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伸出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肩膀。

  等春娘平复好心情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叫来水媚打了盆水过来给她洗脸。水媚看着眼睛红肿的春娘哭着走了出去。
  “韩莫,真的太累了。每天只要一睁开眼睛,我就忍不住为楼里的姐妹计划着生计,生怕她们受了委屈。在楼里呆了近六年了,我每时每刻不想着出去,即使被人家看不起,也比呆在这里好得多,可是,每次看到楼里的姐妹,想走的念头又被我压下去。以前没能力的时候想着出去,现在有了能力,还是不能出去,你说怎么就那么难呢。”

  “撑了这么久,累了这么久,现在我真的下定决心了,”
  我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抬头看着春娘“那你打算怎么做,在这里定居,还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平静的过完一生?”
  “再说吧,就是楼里的姐妹我放心不下,”
  “劝你留下的话,我已经说了一次,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离开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我能帮得,我一定帮她们一把,毕竟不是你们救了我和童儿,我们早就葬身在这里了。只是我能力有限,恐怕也帮不了多少。”
  “哎,说哪里话,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在别人眼里,谁把我们当人看?”
  “春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们一个个哪个是自愿流落到这里的,换做他们,未必有你们活的自在,你又何必多想呢。”
  “小莫,看的就是比我透彻。”经历得多,当然比你看得透彻,如果可以,我情愿什么也不懂,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痴儿。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就明天吧,”春娘的眼眸里闪着隐隐的不舍。
  “那么急?”我有些惊讶,倒茶的手一顿,茶杯里的水溅了我一手背,虽然不是很烫,但还是有些热的。接过春娘递过来的手帕,我把手面擦拭干净。
  “这么多年了已是厌倦了,小莫明天把童儿带来吧,这一离开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你们。”
  “春娘说哪里话,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若是哪日在这里烦了,我会带着童儿去看你,到时候你别嫌我们烦就是了。”
  春娘听了我的话笑了;眉目间的郁气也减了不少。
  “小莫,若是你父亲真的找来了怎么办?”
  关于我的事,我和春娘说了一点儿,不过没有透露南宫御天的身份,只说是大家之间父子反目。春娘倒也没有起疑心,不过这时候还想到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他来我就走,这天下大着呢,他的手总有够不到的地方,哪怕是流离他国,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春娘看看我,感叹道“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哪知这大家之间也是如此,看来还是做一个平民百姓自在些,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担心生命之险,只求一日简简单单的三餐果腹即可。”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春娘去厨房弄来几个小菜过来,我也不与她客气,径自吃了起来。春院内已是笑闹声连天,姑娘们也都游刃有余的游离在各位客人身边。春娘站在楼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我走过去,与她并排站在一起。
  “春娘,如果真的想离开,就别再犹豫了,让姑娘们好好的适应没有你为她们撑起的天空,未来是她们的,你又能顾得了她们多久。你这样犹豫不决,伤的是她们,累的是你自己。”
  “小莫,我都了解,在楼里呆了这么多年,一想到要出去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人交往,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恐惧感。”
  “呵呵,这很正常,就像是在军队里锻炼了多年,猛然和人一接触,总是有些隔膜的,你不必太担心。”
  春娘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童儿有没有闹,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春娘,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童儿还在家里,我有些不放心,明天我会带着童儿过来,到时候我们再聊。”
  前脚离开,春娘身后的包厢内一抹白影随着那个远去的人追了过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我,回头看看,却是风摇动树叶的声音,暗笑自己多疑,他们怎么可能跟来,要找早就找到了。
  回到家中,玩了一下午的童儿已经睡着了,阿贵嫂嘱咐了我几句就回去了。我到厨房烧了桶洗澡水,洗去一身的疲惫。自桶中站起来,蓦地看到小腹上那抹伤疤,那是轩辕康一剑刺的,到现在还没有消褪。

  想起轩辕康,他傲然的眼神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无声的笑了笑,不知道他当年听到我的‘死讯’,会不会大出一口气,大仇终于得报了。穿上单衣,揽着沉睡的童儿慢慢的进入梦乡。

  窗外,翩然含泪看着自己寻找了近两年的人。还好,他还活着,还好他没有事。虽然,他易了容,换了名字,可是他的身形,他的气味,他的声音都还和从前一般。
  看到床上的人已经沉睡,翩然从房檐上跳下了,推门走进屋内,伸手点了那人身上的穴道,跪坐在床边,仔细而又虔诚的摸着床上人的脸,一遍又一遍。片刻,他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到那人唇上。
  起身,嘴角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开口道“公子,既然是翩然找到了你,那就让翩然守护在你身边吧。”


第一百零六章

  春娘还是把春园卖了,签约的那天是我跟着去的。买家是个年轻的公子,眉目清秀,一表人才,举手投足之间大家之气尽显,一看就是有教养的人。而且待人接物,面面俱到。没等我们开口,就说一定会善待那些楼里的姑娘,不会让她们做出为难的事。

  春娘一看也放了心,随即把地契,还有楼里姑娘的卖身契交给了他,表情释然的收拾包袱准备离开。却被那个买家挽留了下来,说是初来咋到,很多事情还不是很熟悉,楼里的事情还需要春娘这个老人多多打点,再说春园易主,整个小镇恐怕都已经已经知道,以前很多人都是冲着春娘的名头来的,春娘这一走一定会失去很多客源。所以,那个买家说,只要春娘不走,什么也不用她再管了,而且还把半个春园给她。楼里的姐妹一听春娘要走,也都个个红着眼不让走,春娘无法,又苦于没处去,也点头留了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我心下甚慰。好人终是有好报的,看来春娘的后半生是不用愁了,日后在寻个良婿,自是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了。
  柳府里,那个林管家出去查账,本来就轻松的活儿,先下更加轻松。今日下雨,所以老花匠也没让我再去。
  在家逗弄着童儿玩耍,春娘差楼里的小厮让我抱着童儿过去。我想也无事,索性就抱着童儿去了,姑娘们一看童儿来了,塞零食的塞零食,拿玩具的拿玩具,直逗得那小家伙笑声不断。
  和春娘正在屋内聊天,突然从后院传来一阵琴声。在这里有琴声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这首曲子。曲子很常听,就是潇湘水云。因为渺音弹过一次,和这感觉很是相似。我心下有些惊异,就跟着琴音来到了后院。

  后院里很静,除了哗哗的雨声就是这袅袅的琴音。站在走廊里,我看见远处的亭子里,一抹白色的身影背对着我而坐,瞬间,袖中的手有些颤抖,会不会真的是他?我心中疑惑,脚下却不迟疑,直接向那亭子走去,春娘站在我身后不明所以。

  我走入亭子,站在那人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觉间竟然有些失神。张了张嘴想喊出那个名字,可是,又怕自己认错了人。就当自己矛盾不已的时候,那人收回手指转过身来。看到我站在他身后不由得一惊,随即脸就红了。这人鼻若悬胆,目若朗星,一点檀口,清薄红润。如果不看他右边的脸,那真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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