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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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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年怔了怔,他似乎从未想到“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的问题,但奴才帮主子保清白也在常理之中,他不由挑起眉:“你怎这般狠?那女子疯了十几年也够惨的。”
叶思蕊干咳一声,装模作样地拿起画样看了看:“唉?……没钥匙吗?”
“朕当初若想得那般周全也不必费神了……”祁修年将画样平铺在桌面上:“朕当初设计的是一把死锁,怕那丫头疯疯癫癫的给取下来,所以能合不能开。”
“您,您还真是……别出心裁啊。”叶思蕊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脑袋掉了就能取了下来。
“所以把那疯女弄进宫养着吧,反正空屋子多的是。”祁修年治理朝纲十年,即便边疆动荡不安都未发愁过,可偏偏为这种事,头疼心烦。他抿了口茶,自嘲一笑:“还有更巧的事呢,你记得朕曾提及的那位学子席子恒吗?朕当年还将小疯女推给他照顾,竟然一两银子都未给,呵呵。”
“主子难道感到内疚了?”
祁修年转了转眼珠子:“内疚谈不上,只是觉得吧……有点强人所难了。”
从这一番谈话中,叶思蕊对祁修年倒是小有改观。他不想为自己当年错误旨意竭力开脱,而是想挽回。话说当皇上能做到他这份上也实属不易了,大老爷们儿就该这样,敢作敢当。
叶思蕊扬起头想了想……既然祁修年有知错要补救的念头,要不,她也放他一马得了,那一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否则显得自己忒小家子气了。
……
因这几日忙乎殿试的事,祁修年压了许多奏折未审批,待批阅完奏折已过了四更天。而小路子和叶思蕊就得在边上陪着,小路子站在龙椅后哈气连天,叶思蕊索性靠在墙壁上站着睡觉。
祁修年揉了揉酸疼的脖颈,一起身见天都快亮了,那他也不用睡了,因为沐浴更衣就得花去多半个时辰,何况五更天就该上早朝了。
小路子揉揉眼睛走上前:“主子睡会儿不?”
祁修年舒展舒展筋骨:“不睡了,找两奴才给朕揉揉背。”
“是……请主子移驾静馨池。”泡澡按摩的地方跟洗澡的地方是分开的,但其中有小门可以穿行通过,而皇上一般都在清华池洗澡。
祁修年应了声,无意间看到小凳子歪倒在地呼呼大睡,他斜唇一笑,当皇上的都没得睡,他倒挺自在:“叫醒小凳子,胆大包天的臭小子。”语必,祁修年由宫女搀扶着走出御书房。
小路子猛摇晃叶思蕊肩膀:“快起来小凳子,你小子怎一点当奴才的觉悟都没有啊?快去静馨池侍候主子更衣!”
“嗯……”叶思蕊七十二小时没正经睡觉了,铁人也扛不住啊。她如烂泥似的爬起身,也没听清楚地点,浑浑噩噩地走进清华池,但却不见祁修年的鬼影子,清华池里还黑乎乎的不见光亮,所以她身子一软坐在池边,两眼一闭又睡着了。
祁修年不习惯由宫女侍奉沐浴,所以伺候他洗澡的全是太监,他此刻伫立静馨池内,等了片刻却不见有人上前侍候,索性自己褪去衣衫下了水。
他刚坐入水中闭目养神,只听一墙之隔的清华池内发出“噗通”一阵落水声,祁修年即刻坐起身,下。身围了一块干布,随后推开一墙之隔的小门,竟然发现清华池内未掌灯,四面黑暗,他也懒得叫人,径直走入清华池内察看。
叶思蕊睡迷糊了,一翻身直接掉入池中,她钻出水面一阵咳嗽,刚要开口咒骂便听到祁修年的问话声。叶思蕊心里“咯噔”一响,此刻湿淋淋的衣服包裹全身,这会儿要走出还不露馅啊?……她即刻掐着嗓子回话:“皇上,奴婢不慎落水,请皇上恕罪……”
祁修年听这说话声极为耳熟,可一时间却想不起了:“从水里出来。”
打死她也不出去,叶思蕊干咳一声,刚准备怎么编理由时,只听到祁修年靠近的脚步声,她情急之下,惊愕问去:“皇上你干嘛?”
祁修年驻足一怔,这句话让他想起此人是谁了,众多奴才找来找去未找到的人,偏偏又让他遇见了,他不由浅声一笑走入池中:“你究竟是哪宫的婢女?”
叶思蕊感到水流的推动,尽量悄声无息地溜边躲。她刚欲偷摸爬出浴池便被祁修年一把拉回水里,可她也不能乱喊,否则引来其他奴才更麻烦。她边躲边解开衣领上端的两个扣子,因为太监的衣领设计很特别,即便看不到也能摸出不是宫女服,可她这边还解衣服扣呢,祁修年已经察觉到她的动作了,未想到这女子如此主动,他忍不住笑了又笑:“你这女子真奇怪,上次是不穿衣裳到处跑,这次是穿着衣裳就下水?”话音未落,祁修年已将她两只手腕扣压在池壁边,口中吐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每每都在黑暗中遇到你,哪有这么巧的事啊,你莫非是故意勾引朕?”
勾引你舅舅个礼帽啊……说得就跟她是贱骨头似的。
叶思蕊很想在凌乱的状态下说点什么,可祁修年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张温热的唇,封住了她的话语。她紧紧皱着眉,刚打算大度一回放过祁修年,这又给她整出幺蛾子!而现在,再次面临挣扎与顺从的艰难选择,要么暴打祁修年一顿逃之夭夭,可跑不了多远就得暴露身份,要么陪他耍够了让他赶紧走人……她就纳闷了,怎么每次都让她没地躲没地藏的啊!?
祁修年也觉得奇怪,对这幅看不清脸孔的身体尤为感兴趣:“朕该如何唤你?”
瞧这温柔的,叶思蕊彻底感受到祁修年两面派技术有多高超了,把自己当太监时就当驴一样使唤,一摸手感不错是个小闺女,马上说话声变得轻声细语,话说这前后差异也忒大了点吧?……“皇上,既然您觉得奴婢是有意勾引您,那您最好别给奴婢得逞的机会。”
祁修年微微一怔:“不想让朕知晓你是谁?”
“不想,皇上若答应这要求的话……”叶思蕊头一低眼泪差点掉出来:“您就随便吧。”
此刻,小路子在门外请示:“皇上,会松骨活血的奴才来了,现在带进了吗?”
祁修年嘴角扬起:“所有人殿外守候。”
皇上一声令下,全部奴才远离静馨池外,瞬间寂静一片。
叶思蕊满脸黑线……今天又栽缺德孩子手里了。
她会报仇的,必须的!
“船”家!您何时靠岸?
祁修年似乎很享受这种朦朦胧胧的交流过程。叶思蕊则把祁修年这种感觉定位在“害羞的色狼”上,明摆着呀!既想占便宜又不愿意面面相觑。
他倏然将她从水中拖出,放坐在池边上,而自身依旧伫立水中,只略略俯下身子,似乎想吻她。可叶思蕊不想跟他接吻,因为吻里包含着各种情感,而她现在是牺牲“发肤”保护太监身份而已。她用一种不易察觉心意的方式闪开头,唇瓣轻轻落在祁修年的耳垂上,脖颈,胸膛,动作一气呵成,要说这功力还要拜抢劫犯所赐……当初她为调查枪杀叶思浩的元凶时,曾伪装成三陪女郎出入各大夜总会打探消息,勾引男人的手法也学了点,虽然不能说融会贯通吧,但欲拒还迎的娇、嗔、嗲样掌握了七八分,不过至今没有一个男人真正得逞过,除了该死的祁修年。
祁修年在男女这档事方面还真没她“经验”多,经不起她三番四次的撩拨,他一把将叶思蕊拽回水里,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副白皙娇小的身体,引得他心笙荡漾。
叶思蕊感到他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脸颊旁,还没来得及多考虑,她惊见曙光乍现,光线即将射入窗沿。所以她翻身背对祁修年站立,双手抵住池边,背对着他。一来避免祁修年吻她;二来避免阳光照在自己脸上。否则她的牺牲算是白费了……祁修年的指尖恣意触碰在那道魅惑的线条上,随后不由斜唇浅笑,似乎未看出这女子如此主动,甚至不需要男人的爱抚,已表现一副“尽职尽责”的良好状态。
叶思蕊虽豁达地甘愿做个待宰羔羊,但心情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她的指尖紧紧扣在池壁边缘,忐忑不安地等待某人直线出击。
“呃?……”舅舅个礼帽的,缺德孩子还真不客气啊喂!
温暖的池水在推动中骤然漾起一池涟漪,和谐的夜风吹遍了大地的每个角落!
她可是一点兴奋感都没有,即便有那么一丁点,她也不能把自己投入这份不明所以的暧昧之中,她尽量把祁修年想象成日本鬼子,而她现在就是苦大仇深,忍辱负重的革命战士!
漆黑偌大的清华池里,萦绕起悠悠蒸腾而上的旖旎旋律。
……
池水回复了平静之后,晨光已撒播在祁修年精致的轮廓上,他攀附在叶思蕊娇小的脊背上,嘴唇摩挲在她的肩头:“朕做了一件错事,你想听吗?”
请注意,你现在就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话说都完事了,还不让她走?……“不想听。”
祁修年怔了怔:“不想听,那朕也要说。”
“……”叶思蕊急忙把太监服包裹成一团,背对身,率先跳出水池走到黑暗的角落里,因为她记得屏风后的木柜里有女人穿的衣裙,而此处设计历朝历代都有,主要是供历代皇上酒池肉林之用。万一皇上在洗浴时色心大起拽住哪个宫女下水乱搞一通!还得有备用的衣裙让宫女换,哎哟喂,皇族多讲究啊,衣冠不整走出浴池那还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了!
叶思蕊想了想,其实后宫才是真正的大淫窝,几百上千的后宫佳丽眼巴巴等着皇上宠幸,前面进宫的还没得宠呢,新秀女又来了,就算皇上一天换一个,都得耍上好几年。
祁修年见她走入更衣房更觉好奇,他坐在屏风外未进去,虽然他很想看到这女子的模样,但既然默许了不见,只能通过交谈探究一二:“朕猜你是寝宫中的婢女。”
“也不算,奴婢偶尔在这边帮帮忙。”叶思蕊含糊其辞回答,祁修年想套她的话?做梦。
“难道你相貌丑陋?所以不愿让朕看到?”
得,这会儿又换激将法了……“丑到谈不上,一般人。”
“一般奴婢进不了清华池,除非你是太后的人。”
“奴婢刚入宫对路面不熟,误入此地而已,您别猜了。”
祁修年听出她有谨慎提防之意,看来此女并非想用欲擒故纵的伎俩取悦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继续保持神秘感吧……“朕在找你,知晓吗?”
这样啊?现在知道了,原来她一直在自己找自己玩……“奴婢不知。”
祁修年只是觉得无法理解,后宫女子哪个不想得他宠幸,可这女子总是带出不耐烦的口气:“你好似是故意躲着朕,为何呢?”
“奴婢不敢,只是身份低微配不起皇上。”叶思蕊发现天越来越亮了,她换好衣裙将湿漉漉的太监服打包背在身后:“皇上,您回静馨池那边吧,奴婢要告退了。”
祁修年眸中掠过一丝惋惜,身为九五之尊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但这女子就是来去如风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他也可以一声令下封锁清华池,但又怕失了这份纯粹的感觉:“给朕个提示吧,朕虽未见过你,但已经喜欢上了你。”
“……”叶思蕊怔了怔,听得出他话里多了一份认真,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纯情的,对没见过面的女人也惦记?叶思蕊舔了舔嘴唇,提示嘛?……“疯。”
“风?”祁修年最先想到的是这个字,可一时又想不出其中的含义,他释然浅笑:“行,那朕就从这个‘风’字里找你,回吧。”语毕,他向静馨池走回,嘴角隐隐挂着笑意,跟皇上打哑谜,很会吊他胃口。
叶思蕊听脚步声远了,刺溜一下跳到窗沿旁,她才不会傻到走大门呢,否则当成就得给她打回原形,她一跃身逃出清华池围墙向太监房跑去,这叫什么事啊,她能活得再窝囊点不?
叶思蕊坐在太监房,顿时如烂泥似的歪倒在桌边,双腿一阵阵酸疼,她一边猛揉腿,一边指天发誓,就算祁修年是她亲二大爷也没用了。
祁修年,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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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接招!
“小凳子!你小子真不个东西,洒家一人忙里忙外,你却又再屋中躲清闲!滚出来——”小路子的咆哮声伴着敲门声骤然响起。
“……”舅舅个礼帽的,真是一分钟都不让她歇啊。
叶思蕊无力地打开门,小路子两嘴角向下一撇,劈头盖脸开骂:“叫你去静馨池伺候着,你死去哪了?!”
“我去茅厕了,皇上还在洗澡吗?”叶思蕊面无表情地回答。
“早洗完了,难得主子心情好没怪罪下来,否则你我都得吃不完兜着走!”
“我就知道他会心情好……”叶思蕊走出房门,嗤之以鼻,自问自答:“能不好吗?”
小路子骂完她心里舒坦了点:“得了,洒家先陪皇上早朝去了,皇上命你即刻出宫寻找那个疯丫头去。”
她总是在自己找自己,这任务真艰巨。
“知道了,我换了衣服这就走。”叶思蕊一想也行,出宫后找个地睡觉去,后宫的奴才都是铁人,她还真比不了。
“你知晓去哪找吗?席子恒宅院,他们住一起。”
叶思蕊眸中一惊,他们已经知道席子恒与疯丫头有关了?!……她还叮嘱席子恒千万别提起这事的,生怕弄巧成拙了,可现在……她不慎脱口而出:“会影响到席子恒的发展吗?”
“应该不会,只能说明席子恒为人朴实。”小路子吹了吹指尖,顺手推搡了叶思蕊一把:“该关心的,你吊儿郎当,不该关心的你比谁都上心,赶紧滚出宫去!”
叶思蕊没吱声,进屋换了男装离开皇宫。今天是发榜的大日子,城中张灯结彩格外喜气,可她不能回家替席子恒庆祝,因为宫里的人会来宣榜。她越想越恼火,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人惹出来的,如果她当初不进宫找祁修年讨钥匙,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事,现在有家都不能回。她此刻确定潜入后宫是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不过,当叶思蕊认定这是个错误时,却又是日后最有先见之明的选择。
※※ ※
叶思蕊卧在自家大宅对面的酒楼里观望,边喝茶边等着皇家浩浩荡荡的发榜队伍前来。她还是希望席子恒别中状元,否则就要娶公主了。
到了晌午,敲锣打鼓的皇家侍卫队果然迎来,席子恒门前接榜,正如叶思蕊所愿——探花。街道间的百姓们向席子恒道喜,席子恒则笑容满面逐一回礼。话说谁不想当状元,但状元必须迎娶公主,对别人来说是双喜临门,可对他而言却是件头疼的事。
叶思蕊真心替席子恒高兴,她真想冲出去拥抱席子恒,可小路子那个碍眼的玩意就是发榜总管大太监,小路子也跟着大伙一起谈笑风生,边道贺边伸头探脑往席子恒宅院里溜达。
“敢问席公子家中还有何人吗?”
席子恒并不打算隐瞒吱吱的事:“家中还有一小女,游山玩水去了。”
小路子怔了怔:“洒家怎听说你家小女她……”
“正是,但疯癫症已痊愈。”席子恒今年最高兴的就是这件事,比当官更满意。
小路子半信半疑地应了声,扬手引路:“那请探花郎更衣,随洒家进宫面圣。”
……
待席子恒换上官服,顶戴花翎,原本淡雅的书卷气掩去三分,不卑不亢的态度肃穆得体……叶思蕊在酒楼里小声鼓掌,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好帅啊哥!
叶思蕊打心底里高兴,只要哥哥过得舒心她就再没什么遗憾,穿越前为了哥努力当一名好刑警,穿越后为了席子恒努力当一名贤内助,她会把对亲哥的感情全部转移在席子恒身上,此时此刻,她感到很幸福。
……
金銮殿之上
祁修年正式为状元,探花,榜眼册封官爵,学子们依次进入大殿之上领赏受封。
席子恒任三品巡查御史一职。
册封大典后,祁修年则在御书房内单独召见诸位爱卿。他注视席子恒清澈的黑眸,起身拍了拍席子恒肩头:“此次未将状元头衔赐予你,朕确实有些委屈了席爱卿。”祁修年思前想后,认为席子恒最适合担当巡查御史一重任,而状元按规矩则需在朝廷内上任。
“皇上此话严重了。实不相瞒,微臣早已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巡查御史之职深得微臣中意。”席子恒并不在乎头衔高低,只要有权在手就便可制裁贪官污吏,他自然别无所求。
祁修年满意地应了声:“你这一出京,家眷如何安顿?”
“微臣家中只有一女,随微臣一同出京。”
祁修年此刻更喜爱席子恒的人品,对于家有疯女之事只字不提,更未将当年之事当做邀功的筹码:“实不相瞒,朕已记起当年的事,对你存有一份谢意。”
席子恒怔了怔:“皇上莫记挂于心,微臣本就是孤儿,有了吱吱陪伴,微臣再不感到孤单。”
祁修年扬唇浅笑:“如此说来,朕还做了件好事喽?”
“正是如此,微臣与小女相依为命,她虽疯癫但也有可爱的一面,何况,吱吱大病初愈,与正常女子无恙。”
祁修年饶有兴趣地抬起眸:“病好了吗?朕想见见她。”
席子恒为难地顿了顿:“回皇上的话,吱吱暂不在京城,具体去了何处微臣并不知晓。”
祁修年失望地叹口气:“看来无缘相见了……”
提起闺女,席子恒脸色掩饰不住笑意:“皇上若想见吱吱一面,微臣可以安排,吱吱虽顽皮了点,但已把微臣当父亲,很听微臣的话。”
祁修年怔了怔:“你当闺女养的?”
“正是,当初为免遭人口舌便以父女相称,日复一日相处下来,也就成了真父女。”
祁修年看出席子恒并非虚情假意,这点倒让他的负罪感减轻不少。
“你帮人朕猜个字。”
“皇上请讲。”
“风。”祁修年琢磨半天还没个头绪,甚至连五行八卦都猜了一遍,不如集思广益。
“……疯?”席子恒抬起头:“敢问皇上谜底是何倾向呢?”
祁修年一筹莫展地眨眨眼:“地名,花名,皇宫建筑物名,嫔妃宫女名?总之在后宫之中的某个人,朕也不知……”
席子恒沉思片刻,不由浅笑。祁修年则不懂他在笑何事,席子恒行礼致歉:“一提到‘疯’字,微臣便想到小女吱吱,皇上莫气。”
此言一出,不禁令祁修年茅塞顿开,风,疯?封?蜂?……难道是他会错字了?
“很好,非常之好……”祁修年温和一笑,话锋一转肃穆起身:“朕将此费力不讨好的重任交付于你。三日后,朕亲自为爱卿送行,望爱卿此行一举扫灭紊乱朝纲之乱臣贼子。”
席子恒领命谢恩:“微臣绝不辜负皇上的重托。”
※※ ※
暮色降至
叶思蕊才睡足了溜达回后宫,一回宫就听小路子说皇上在御书房内练字呢。
叶思蕊在小路子的指挥下给祁修年端去燕窝莲子羹。当她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有点愣了,因为文案上摆着厚厚的一叠宣纸,宣纸上写着各式各样的“feng”字……她满脸黑线,这小子还真上心啊,居然把一句玩笑当正事思考。她忽然觉得吧,祁修年聪明起来无人能及,看他将文武百官玩弄于股掌之时是那般游刃有余,可要犯起傻劲来,还真是傻得冒泡。
祁修年叼着毛笔杆一个一个字端详,喃喃自语道:“当时忘了问是哪个字,失误……”
叶思蕊将燕窝莲子羹奉上:“您一边喝粥一边慢慢想。”
祁修年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了声,忽然又拍案发飙:“这死丫头,朕一旦找到她,先打五十大板解解气!”
“……”叶思蕊嘴角一抽:“带不带您这样的,占了便宜还要打人?”
祁修年哑然失笑:“朕也就是过过嘴瘾,疼还来不及呢。”
叶思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疼吧,她会让他知道“疼”的滋味!
祁修年一斜眼皮想起这几日忘了找小凳子的麻烦,再次失误。
“给朕跳段舞助助兴。”
“御书房这么小,奴才耍不开。”叶思蕊平静的推脱。
祁修年轻声一哼,率先起身向御书房外走出:“看你身手不错,陪朕练功去。”
“……”叶思蕊眼中冒出坏光,先发制人道:“奴才能还手吗?”
祁修年朝她高深莫测一笑:“到时谁落得鼻青脸肿还不知呢,你得意的太早了。”
叶思蕊摸了摸脸蛋,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太不专业了。
两人换好练功服走入练功房,房中站立一排陪练的小太监,不过他们今天走运不用当沙包了,因为皇上只是叫他们看看热闹。
叶思蕊与祁修年面对面站立十尺之外,她在做应战前的热身准备,抻筋拉骨、摇头摆尾,热血在沸腾,掩饰不住的亢奋因子蓬勃升起。
祁修年则双手环胸观望,发现她眸中杀气腾腾,不屑一笑,调侃道:“差不多了,你还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怎的?”
“奴才可不敢,只是陪皇上玩玩。”叶思蕊先是慢悠悠的抱拳行礼,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向祁修年冲去——
祁修年一抬腿挡住,笑意未减:“你居然跟朕玩突然袭击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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