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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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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窘:“少爷!你不会到现在还怕我跑了,所以不肯放我自己走路?”

    他一笑:“只是十分怀念。”说着又紧了紧手臂,迫我将大头靠在他肩上,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道,“如期,我们既有婚约,便是夫妻。你若有事,我必全力护你。若你因为怕拖累我而事事隐瞒,那么若你先我而去,我必也不会独活。”

    我茫然地眨眨眼睛:“好好的,突然说得那么吓人干嘛?”

    他垂眼看着我,缓缓问:“你身份特殊,虽然自甘练毒功做药人,东方厉也必不会轻易放过你。他……是否喂你吃了什么古怪的药物,借此威胁你臣服于他?”

    我愣了愣:“你摸出我脉象有异?”

    他摇头:“只是猜测。”

    我点点头,半晌长叹一声,将有关朔望散的事情悉数说给他听,又道:“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东方厉授意将我送来你这,便是没存着让我活下来的心思。他必不会再将解药给我。——这蛊虫也是蹊跷得紧,平日蛰伏难寻,只在月末闹腾几下,然而即使那时,我也不过觉得气血翻涌而已。每月初服过解药之后,即使药何涣也摸不出蛊虫身在何处。今次我离开魔教之前,特特吃了三个月的解药,算起来,现下刚刚满一个月,因此现下怕是连药先生也瞧不出端倪!”

    程铮沉默一会,道:“不等明天了,我们即刻启程赶往药王谷,待药不死先为你诊过脉之后,便赶去乌头峰,求天蚕洞洞主帮你将蛊虫取出。——天蚕洞世代养蛊,就算这怪异的蛊虫他们从未见过,也必然可以想方设法引它出来。”

    我点点头:“都听你的。”

    程铮一笑,偏头轻轻碰了碰我额头。

    回到木屋,程铮解下我手脚上的铁链镣铐,简单收拾了衣服银两,牵着忍冬便要上路。

    十九不明所以,急急抱住他脚踝叫个不停,叫了几声之后又回头看我,豆子眼里满是急切迷茫。

    我顿觉自己像是第三者插足一样可恶。

    程铮俯身拍拍它脑袋,抬手向药柜一指:“丹药和零食都在里面,馋了自己去拿。”

    十九当即乐颠颠地放手,又退后几步直起身子,欢乐地向他挥手告别。

    我一脑袋黑线。

    见吃忘义,这家伙哪点像我了?!

    程铮将我抱上马,自己亦翻身坐到我身后,用两臂圈住我御马而行。

    我眯着眼睛陶醉于和煦阳光之中,半晌突笑道:“八年前,你这样带着我离开风亭镇时,我曾暗笑咱俩的样子与私奔的小情侣十分肖似。八年后,你又这样带着我离开止啼谷……”说到这里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得在心中窃笑着接上,谁知真成了私奔的小情侣了。

    上天怜我!

    程铮淡淡道:“我们已是夫妻,不必私奔。”

    我黑线:“……相公啊,虽然咱们是有婚约没错,不过这个已经是夫妻……那个那个……”前菜刚刚吃过一口,不好就这么大肆宣扬自己吃过正餐了?

    号称如此却没享受到应有的福利,很容易让人心生不忿的!

    程铮紧了紧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待你散去毒功,我们自然便要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现在如此说不过是早了些,却也没什么不对。”

    我不由再次捂住脸哀嚎:“相公你别说得这么坦荡好不好!”

    程铮低笑一声,安抚地抬手揉揉我后颈。

    我就势向后仰倒在他肩上,偏着头看他美好的侧颜。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睫毛被阳光晕染得几乎透明,衬着湛蓝的天,浓绿的叶,微甜的空气,一切都美好得仿佛一幅水墨画,沉静而又喜悦。

    我枕在他肩上,突然希望我们可以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将毒功、朔望散和魔教统统遗忘在路的另一边,只记得他喜欢我,我钟情他,我们在一起。

    如果这就是我们的结局,该有多么好。

    我微微合眼,右手摸索到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

    一日后,我们汇入官道,继续向西。

    一架马车在我们前面施施而行,忍冬虽只是小步慢行却仍是轻松超过了它。在我们交错的瞬间,车把式突然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于是也注目看他,又发现马车侧面的花纹有些奇怪。

    我狠狠看了一眼,突拍拍程铮手臂低声道:“快走。”

    他当即一夹马腹,不过片刻便将那马车远远甩在后头。

    待走得远了,程铮才问我:“怎么?”

    我道:“方才那马车侧面绣的纹路不是普通的装饰纹样,而是魔教用的暗语。——上头说,寒音山相会。应该是魔教教众打算在本地聚头。要不要通知当地门派?”

    程铮问:“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我仔细回想一遍:“不太像。东方厉知道咱们一道,但那车把式没什么功夫傍身,应该只是教中底层弟子。就算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又怎会对你如此轻视?”

    程铮想了想:“再观望一下。附近就是寒山派,若当真是魔教集会,我可以即刻飞鹰传书告知他们。”

    我目瞪口呆:“小鹰一直跟着咱们呢?”

    他点头:“有它跟着,各位正道同仁才能顺利找到我。”

    我惊叹不已:“相公您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药先生的数字党们也未必能够这么机灵可靠?

    他笑看我一眼:“娘子过誉。”

    我当即又被闹了个大红脸。

    唉,攻击力够了,防御却还是弱得很啊!

    又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前头又从旁边土路上拐进来辆马车,这回却是马车后头纹着花样:午时三刻。

    我忙将车上暗语告诉程铮,又问他:“你说,这暗语会不会是写给我看的?”

    程铮沉默一会:“小心为上。咱们加快脚程,途中只在各门派借地歇息,以免让魔教找到可乘之机。”

    我忐忑点头:“这样最好。”

    谁知又过了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前头竟有人高举双手拦在道中。

    程铮远远勒住马,用千里传音冷声问:“来者何人?”

    我亦灌注内力于耳,全神贯注倾听身周动静,然而除了那人之外却再没听到任何活物的动静。

    这是啥意思?

    那人抱拳大声道:“魔教烈堂弟子,奉乐堂主之命,特向圣女递信一封。”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巾抖开。

    只见上头写着几行拳头大的暗语:乐进诚邀圣女一叙。与程铮、药王谷有关。

    程铮问我:“写着什么?”

    我低声说给他听。

    程铮皱眉道:“这明显是魔教的诡计,你不要去!”

    那人收回布巾,再向我抱拳一礼,大声道:“乐堂主一片赤诚,绝无加害圣女之心。所约时间地点已在前头告知了圣女,乐堂主将恭迎圣女大驾。”

    程铮道:“转告你们堂主,世上已再无魔教圣女。若他有本事,便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人犹豫一下,竟就这样躬身退开了。

    我不由觉得奇怪:“这就完了?”

    程铮摇头:“必有后招。”

    他说完便打马飞奔,急急赶向寒山派。然而只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听见后头马蹄阵阵,一人勉力用千里传音高声唤他:“程少侠请稍等!我家堂主还有话说!”

    程铮恍若未闻,那人又喊了一遍便渐渐追不上,过得片刻,又从斜刺里冲出一人继续喊话,那人落下之后,便再换一人。

    如此接连换了四人。

    我长叹一声,转头劝程铮:“这样却要纠缠到什么时候?看他们似也无意动手,不如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程铮默然不语,第五人转眼也追不上他,片刻之后,第六人再次顶上。

    他终于勒马停下,驱使忍冬转过半圈,冷眼看向那人:“要说什么?”

    那人忙也按住马头远远停下,气未喘匀便抱拳道:“乐堂主说,他无意与程少侠作对,也无意寻圣女的麻烦,但药王谷与程少侠之事,却是教主的吩咐。乐堂主苦于有令在身,不得不来向圣女传话。然而待他传过话之后,圣女如何做,却是圣女自己拿主意了。——为表诚意,时间地点任凭程少侠拟定,他愿孤身赴约,与圣女会面时,少侠亦可在场,时时监视堂主动作。”

    一长串话说完,他大喘一口气,又恳切道:“请少侠三思!咱们堂主只是为传话而来,就算话传不到,教主该怎样做还是会怎样做,堂主干预不得。属下愚见,圣女就算为了向正道预警,也该听听堂主所言。”

    程铮冷然不语。

    我碰碰程铮,低声道:“乐进就是那日青阳山上的洒金儿,他自做了堂主后功夫便一直没有长进,以你如今的修为,三个他也不是你的对手。——要不,我们听听他说什么?”

    程铮沉默一会,道:“未时正,寒山派山门。乐进若非孤身而来,你们便准备为他收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大扫除,累死俺了……

    更完困觉去,明天继续泡图书馆

    我的淫生啊,就是赶完一个场接着赶下一个场……╮(╯_╰)╭

正文 别人的安排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寒山派虽不在姑苏城,半山腰上却也有一座寒山寺。

    寒山派掌门刘奇峰接到飞鹰传书,特特带着名弟子下到寺门处迎接我们。

    掌门大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魁梧大汉,一字眉与浓重的络腮胡配合得恰到好处,我惊叹地看着他茂盛的一张脸,又不禁猜测他胸前有没有巴掌宽的护心毛配齐全套。

    他远远见了程铮便拱手高声笑道:“程师叔!”

    程铮点点头,挽着我手臂向刘奇峰介绍道:“这是内子。”又将路遇魔教教众的事简略说了一遍,然而说到我时,却说是因我另有奇遇令得身染奇毒,这才引得乐堂堂主纠缠不休。又向刘奇峰拱手道,“恐孤身无力拒敌,不得已借贵宝地一用,还望刘掌门能助我一臂之力。”

    刘奇峰当即拍着胸脯大义凛然道:“但凭程师叔吩咐!咱们全派弟子自当与魔教血战到底!”

    听声音,大概还是有护心毛的。

    程铮摇头道:“既是有约,便应谨守。我请刘掌门助我,不过是怕他们出尔反尔,再使什么诡计伤人。若他们按约行事,咱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待我将内子送去药王谷,自会再来取他们性命,却是不必再麻烦刘掌门了。”

    刘奇峰诺诺称是,忙又让开一步引我们上山。

    我略略落后一步,低声问那同行的弟子:“小哥可知道药王谷?”

    那弟子笑道:“自然是知道的。当年咱们掌门承蒙药先生全力救治才得以逃过一劫,因此咱们逢年过节时,还经常往药王谷送些东西孝敬呢。”

    我一喜,心说遇着话唠好办事,连忙又问:“听小哥的意思,药王谷可是离这里不远?”

    那弟子点头道:“自然不远。骑马三日即到,若是直接翻山过去便还能快些,高手的话,只一日便能到了。”

    我登时觉得心中又多了番保障,不由向那弟子点头笑道:“多谢小哥了。……若方便的话,小哥可否为我准备些药材?”

    刘奇峰闻言转头道:“咱们派中平常伤风跌打的药材倒是不缺,只是不知师叔婶需要哪几种?若是派中没有,咱们马上叫人下山去办。”

    程铮也回头看我。

    我被掌门大人的称呼雷得外焦里嫩,片刻后方低声报出几种药材,又讪笑着解释:“有迷药在手,总是有备无患。”

    程铮点点头,也注目去看刘奇峰,低声道:“有劳了。”

    刘奇峰笑道:“这几味药听着普通,咱们应该都有。——方愈,你便带师叔婶直接去咱们药房!手脚勤快些,师叔婶吩咐什么便做什么。我和程师叔这就去召集门人部署,定叫那些魔教中人毫无破绽可寻!”

    我含笑道谢,又冲程铮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跟着那名叫方愈的弟子走了。

    那迷药是药何涣的独门秘方,成分十分简单,制起来也并不算复杂。我指挥着方愈切切磨磨,将几种粉末小心称好分量倒在铜盘中,又加入烧酒炙烤加热数次,直至只剩下水痕一样的白色粉末粘在盘底才停手。再倒入些茶水和成茶汤,用干净毛笔蘸着,一层层刷在右手手套上。

    方愈看得惊讶无比:“却不知奶奶做的是什么药?”

    他比刘奇峰还低一辈,索性直接叫我奶奶,我多次抗议无效之后也只得随他,此时听他问我,便顺口答道:“是一味极厉害的迷药,无色无味,使用时用内力将其催发,令人防不胜防。然而解时却简单。”说着便捻了片甘草压在舌下,冲他眨眨眼,示意他跟我照做。

    方愈将信将疑地有样学样。

    我冲他一笑,转身推门出去,抬眼便看见程铮站在外头负手等我。

    我忙忙跑去拉住他手,他将我手指抓紧了些,再次缓缓重复:“无论他说什么,不要相信,不要回去。”

    我不由一笑:“我又不傻!”

    他蹙眉看我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我俩手拉着手,并肩走到山门处,居高临下看着下头葱郁的绿树。

    日晷上的影子渐渐指到未时正。

    石径上突然转出一个瘦削的身影,那人灵巧地跳跃向上,看身法,与乐进所用的功夫十分相似。

    程铮将我挡在身后。

    我不由握紧右手。

    那人又走近了些,正是乐进无疑。

    他身着一身劲装,袖子直挽到手肘处,又用布带牢牢扎住,露出大半条光溜溜的手臂来,似是在表明他绝不会暗箭伤人。虽有些掩耳盗铃之意,但确是做出几分诚意来了。

    乐进在距山门处还有五丈时便停下,向着我笑道:“圣女!”

    又向程铮拱手招呼:“程少侠。”

    程铮微一颔首:“有话请讲。”

    乐进飞速看我一眼,向着程铮笑道:“少侠是君子坦荡荡,咱们却有太多秘密要藏着。虽然这一个月来,圣女怕是早将魔教之事悉数说与少侠您知道,但是在下待会要说的却是无关魔教,反倒与圣女的朋友都有几分相关。——就算是为避嫌计,程少侠可否稍等片刻,待我与圣女说过一遍之后,再由圣女本人转达于您?”

    程铮微有不悦:“乐堂主之前可并不是这般说辞!”

    乐进摇头:“少侠是误会了!我之前所承诺的是,程少侠可以在场,却没说您一定会听见在下说什么。——咱们圣女精通唇语,因此这两者之间,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程铮一怔,左手不觉又将我向他身后挡了挡。

    乐进失笑:“少侠是关心则乱了!圣女现下早非当年的吴下阿蒙,我纵是有加害之意,然而前有圣女毒功,后有少侠的青阳剑法,我又怎么可能得手?若少侠仍是不能放心,在下愿将后背露给程少侠,若程少侠认为我或有异动,直接将我扑杀可也,在下定无半句怨言。”

    他缓缓张开双手,又慢慢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一块令牌:“这是咱们教主交给在下的信物,请少侠切莫误会。我不擅用毒,又站在下风向,离着这么远的距离,是断威胁不到圣女的。”

    说着也不待程铮说什么便慢慢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写着暗语的信纸,双手拎住两角,平推出来亮给我看。

    上头写着:若不归,则不惮玉石俱焚。

    我不由冷笑一声:“吓唬谁呢?”一边说,一边催动内力,预备将手上迷药扩散出去。

    乐进却突然如拳击手一般绕着我们转起圈子来,边绕边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圣女不妨先听听教主的计划,而后再动怒也不迟。”他转到山门旁边,看着程铮道,“若少侠不能成全,那我只得一言不发。”

    程铮偏头看我一眼。

    我想了想,点头道:“他十招之内制不住我,你放心。”

    程铮又看了乐进片刻,方点点头,施展轻功闪到他身后,却是只有我与他之间距离的一半。

    乐进大大方方地将双手负于身后,看着我微微一笑,用唇语道:“我若不能下山,教众便会认为是圣女不答应教主的条件,到时真如教主所言玉石俱焚,圣女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我挑眉看着他。

    乐进道:“圣女怕是有所不知,向靖声在与教主交手时身受重伤,教主已将楚修竹带回魔教,青阳派群龙无首。但楚姑娘也在混乱中中了毒,胎里带的热气竟又死灰复燃,牢牢压制着她自身内力,使其不能运功护体。这一下毒药加上内伤十分凶险,若再不医治,楚姑娘怕是只有半个月好活了。”

    “这治疗的方法,便是借圣女的毒血,和着教主的寒气送入楚修竹体内,以热毒寒气克制阳气,使体内真气得以逃脱樊笼,疗伤驱毒。”

    我哼一声:“她的死活关我屁事!”

    乐进附和道:“的确不关圣女的事。然而不知道药先生、向靖闻与程铮三人,可还够分量换回楚姑娘一条性命?”

    我一愣,不由杀意顿起,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乐进笑道:“自然是教主的意思,玉石俱焚。现下向靖声尚在疗伤,自家二哥的安危怕是顾不上的。药王谷那几个机关还挡不住咱们烈堂死士的脚步,更何况有药堂主从旁指点,纵是在闯阵时付出十几人伤亡的代价,却也不是不可承受。”

    “程少侠虽然武功了得,但有时想杀一人,却不必用什么功夫。——程少侠这一个月来究竟是和谁朝夕相处,被劫走的楚修竹和魔教圣女是什么关系,两人之前交情如何,程少侠会不会色令智昏,以出卖自家门派为代价换取佳人芳心?不知道,不过如果与程少侠情同父子的药先生本来就与魔教纠缠不清,与他一直有生意往来的向靖闻又突然在一夕之间杳无音讯呢?”

    “咱们栽赃陷害的差事早就熟能生巧,最知道如何将捕风捉影谣言定成一桩铁案,圣女若是不信,不妨试试?”

    我瞪着他半晌,切齿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乐进点点头:“也对。圣女与少侠有情人终成眷属,自是再不想回去魔教担惊受怕。只是圣女若一意孤行,恐怕与程少侠也只能再过几天‘一时’的时光了。”

    他道:“不知圣女在魔教时,可曾听过亡命鸳鸯这只蛊?”

    我胸口顿时如被锤击。

    程铮忙出声问我:“如期,怎么了?”

    我深呼吸一次,咬牙道:“没事,这厮在气我!”

    亡命鸳鸯。

    当然听说过了。

    这蛊在魔教中极常用,每每上位者疑心手下人互相勾结时,便会暗中给一人服下雄虫,并令雌虫仿佛跗骨之蛆一样跟着那人。雌虫喜爱雄虫味道,却又不会与雄虫共用宿主,因此便会叮咬此人接触之人,钻入皮下蛰伏。

    此时雌雄两虫尚相安无事,然若两人一直接触频繁,雌虫便会迅速苏醒,当雌虫的寄主后颈出现蓝线之后,即使两人只是在同一座山中,雌雄二虫也会相互感应,以宿主脑髓为食,直至四五日后脑髓吸干,便会双双破体而出。

    而且若出现蓝线之后两人才分开,则再见面时,虫蛊便会加倍反噬,霎时便可令人毙命当场。

    因此叫做亡命鸳鸯。

    乐进笑道:“圣女既然知道,在下便也不再赘言。教主对楚姑娘志在必得,因此不惜一切代价要令圣女回来。圣女从不顾惜自己性命,咱们是知道的,所以现下从圣女在乎之人身上下手,却也是迫不得已。”

    “程少侠就算功夫再高、再将名利视为粪土,却也不能保护您和药先生、向靖闻三人不失?更何况还有亡命鸳鸯牵着,圣女若执意不应咱们,恐怕也只能和他们共赴黄泉了。”

    我愤愤看着他,满腔恨意恨不能化成枪林箭雨,将他瞬时扎成个刺猬。

    程铮再次问我:“如期?”

    乐进含笑看我:“圣女是要逼着咱们动手么?”

    我瞪着他,轻轻摇头。

    乐进点头笑道:“圣女是聪明人。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不妨跟圣女交个底。——圣女对教主还有用,楚姑娘对您也是极看重,因此您倒不必怕这趟回去丢掉性命。据药堂主说,亡命鸳鸯的解法药先生是知道的,因此程少侠也不会有事。待他解了蛊之后,大可再跟在咱们后面将圣女抢回去。——只是于我而言,我却是希望咱们能够早于他一天回到魔教,令我可以顺利复命,圣女可以救回楚姑娘。”

    “楚姑娘宅心仁厚,有她出言相助,圣女也不愁教主不会将您送还程少侠。如此,大家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我沉默半晌,又问他:“你说向靖声受了伤,可有证据?”

    乐进一笑,慢慢向程铮那边转了半圈,变成侧对着我俩的姿势扬声道:“程少侠,在下要从怀中拿出两样东西,请少侠仔细看好了。”

    他撩开衣襟,慢慢从怀中掏出半截鞭子,和一个厚厚的信封。

    那鞭子鞭身细长,却是只有柄和半条鞭绳,上头那部分似是被人生生扯断,原本拧成股的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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