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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酥油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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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们,也算……谢谢你们给我抽的这根烟吧。”
  凌博今道:“那就痛快点,侯元坤是不是有把柄在你们手里?”
  “没有。”罗长根道,“不过他欠了赵哥一个情。赵哥临死前,把手里的线都交给了侯元坤。一来是因为当时也没有其他人能托付了,二来侯元坤到底有点势力,万一后面的事情没有按照赵哥预料中的进行,也还有侯元坤在,让他保住嫂子应该没问题。”
  刘兆道:“说起来应该谢谢赵拓棠给了侯元坤他的线,不然侯元坤不会像个爆发户一样心急火燎地想进货销货,更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我们逮到把柄。”
  罗长根叹气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谨慎了大半辈子的侯元坤竟然会在最后关头阴沟里翻船。”
  竹竿道:“这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刘兆道:“你刚才说成云妹去求侯元坤报仇,侯元坤同意了?”
  罗长根抽光了烟,又眼巴巴地看着常镇远。
  常镇远将整包香烟丢给他。
  罗长根继续边抽边道:“同意了。赵哥尸骨未寒,侯元坤也怕被人说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但是,他说要给他点时间找人。没想到,我们等啊等,没等来他的消息却等来他被抓的消息,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嫂子心情经历几度的大起大落,终于钻了牛角尖。她不知道怎么想出了用钱买命方法,就盯着各大医院有病没钱看的人,收买他们的命。”他望向常镇远,“不过找这样的人来杀杀赵哥的凶手,太不靠谱了。我也想过亲自动手的,始终没有这个勇气。我毕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心里总存着一丝希望,希望风头会过去,我可以逃过一劫。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刘兆道:“当时和你一起的不是还有五个人吗?他们去哪里了?”
  罗长根弹了弹烟灰,摇头道:“不知道。赵哥死了我们就分开了。”
  “别墅的火是谁放的?”
  “小蔡吧,应该他和阿猛干的。”
  常镇远注意到他弹烟灰的动作变得频繁起来。
  “死在别墅的保姆呢?”
  罗长根皱眉道:“保姆死了吗?我不太清楚,要问他们才知道了。”
  刘兆道:“你们怎么分开的?谁最先走谁最后走,是谁说要烧别墅的,赵拓棠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你和其他人还有没有联系?成云妹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你最好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还有我不交代的余地吗?”罗长根苦笑一声,开始交代事情原尾。他说得极其详尽,每个细节都经得起反复推敲,毫无破绽。
  刘兆将他暂时拘留,然后叫了外卖,一群人边吃边聊。
  “你们怎么看?”他问。
  竹竿咬了口鸡腿道:“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常镇远道:“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刘兆看他,“哦?”
  常镇远道:“赵拓棠的死对这个集团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们从胜券在握到一败涂地,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罗长根的心理素质再好,在那个时候也不可能镇定地记住所有的细节。与其说他当时记住了所有细节,不如说……他事后设想和推敲了所有的细节。”
  刘兆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博今顺口道:“他怕我们问起……”
  小鱼儿咬着筷子道:“嘿,怎么眼见已经破了的案子被你们这么一说,又好像还是迷雾重重呢?”
  常镇远道:“迷雾还是在失踪的五个人身上。”
  凌博今越来越能揣摩他的心思了,想了想道:“师父还是怀疑他们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常镇远道:“嗯。”
  竹竿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这么做。要照顾成云妹,留一个顾命大臣就够了,人多只会增加不安定的因素,毕竟赵拓棠一半身家都在成云妹手里,那些跟过他的弟兄不可能一个都不眼红。相信赵拓棠留下罗长根不是看中他的人品就是用某种利益驱使,无论哪一种,都不需要第二个人的存在。赵拓棠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如果他在世,也许会本着兄弟义气冒险一搏,可是他死了,他不会拿成云妹来搏。绝对不会。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所以常镇远道:“直觉。”
  竹竿皱眉道:“那不是女人才讲究的东西吗?”
  凌博今笑道:“错,那是成为名侦探必须的条件。”
  “好了。别贫了。”刘兆吃完饭,抹嘴巴站起来道,“坐在这里猜测是没用的,最终还是要靠证据说话。既然我们有怀疑,就朝着怀疑的方向查下去!”
  
  他们对罗长根的临时住所、陈远的家、赵拓棠的别墅、梁润发的汽车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常镇远和凌博今负责罗长根的临时住所,是一间藏在深巷里的矮平房,比常镇远醒来时看到的房子更加阴暗潮湿。窗户都用报纸糊着,只有边角开了个小洞。
  房间里有沙发有床有电视机,厨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泡面,走过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泡面味。
  厕所门关着,凌博今刚打开,其他人就集体退了三步。
  常镇远捂着鼻子道:“他在家里装了个化粪池?”
  凌博今打开灯,往里走了两步,探头看了看,飞速跑出来道:“堵了。”
  常镇远道:“哦。”
  凌博今盯着他若有所思。
  常镇远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凌博今突然抓过同事手里的钳子,又冲了进去,过了会儿,就夹着一个湿漉漉的手机走出来。
  



☆、“想入”非非(三)

  “唔!”其他人都跳了开去。
  常镇远站得最远,一脚踩着门槛,一脚踩在外面,遥遥地指挥道:“先放进袋子里!”
  同事道:“罗长根上厕所还打手机呢?”
  常镇远道:“你上厕所打手机能把手机打到屁股下面去?你那是在帮手机打飞机吧?”
  “噗!”其他人扭头闷笑。
  同事面红耳赤道:“我就是说说。”
  凌博今捂着鼻子在厕所里搜了一圈见没可疑才出来把门关上。
  “再查查别的地方。”常镇远站在门口指挥。
  终于有个同事忍不住道:“老常,你怎么不动啊?”
  “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常镇远道:“罗长根为什么要把手机丢到马桶里。”
  “那你想出来了吗?”
  “如果你不打断我的话,就快想出来了。”
  另一个同事道:“这还用想,一定是看到警察来了,想毁灭证据呗。”他指着糊着报纸的窗户上的小洞道:“这里不就能看到人影吗?”
  常镇远道:“是什么证据非得等人来了才毁灭?”
  另一个同事愣住。
  凌博今拎着一条沙滩裤从房间走出来,道:“看得出他当时的状态很悠闲,所以才会在仓促之下把手机丢尽马桶里想要冲掉,但是没想到……”
  “堵了。”其他人异口同声地笑道。
  常镇远道:“他和成云妹的联系应该是不怕被人看到的。”成云妹不是通缉犯。
  凌博今眼睛一亮道:“难道是另外失踪的五个人!他想删除他们的联系方式?”
  常镇远拿着自己的手机,默默地盘算着删除五个人的联系方法需要多长的时间,能否抢在警察破门而入之前完成。
  “不管是什么,拿回去看看能不能开机不就知道了吗?”同事道。
  凌博今隔着袋子看了看手机,笑道:“要是这个手机还能开机,我以后买手机可就认准这个牌子了。”
  
  罗长根刚吃完晚饭,就被重新叫到了审讯室。他心态不错,还主动和刘兆等人打招呼。
  “心情不错啊。”刘兆道。
  罗长根察觉到众人表情凝重,拉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道:“心里藏着的事,都交代出来了,睡觉也踏实。”
  刘兆手指敲着桌子道:“真的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罗长根道:“是啊,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常镇远终于把那个装在袋子里的手机从桌底下拿了上来,“这个,眼熟吗?”
  罗长根脸部肌肉几不可见地僵硬了下,随即皱着眉头摇头道:“这个手机这么小,像是女人用的。好像没见身边的人用过。”
  常镇远道:“要不要拿你的指纹验一验?”
  罗长根伸出手道:“可以啊。你们要是不信我的话,只管去验。”
  常镇远道:“看来你有信心手机上的指纹已经被擦干净了。”
  “警察同志,你这话说得不厚道。被抓之后,我一直主动、积极地配合你们的警方查案,你要是觉得我说了假话,就拿证据出来。用这样恶意无根据的猜测算什么!”
  常镇远道:“这个手机是我在你家的马桶里找到的。你家的马桶堵了,他被冲了上来。”
  罗长根道:“我确实没见过。”
  常镇远道:“你觉得这个手机会不会亮呢?”
  罗长根眼神闪烁,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不安地挪动了一下。
  常镇远隔着袋子按下开机键。
  罗长根盯着手机屏幕,舌头不时地舔着干涩的嘴唇。
  灰色的屏幕……还是灰色的。
  常镇远道:“可能按得不够力。”他的手指又按了下。
  屏幕还是没有亮起来。
  罗长根抿了下嘴角,眼睛看人的时候明显有了光亮,“呵呵,没想到警察也这么有幽默感,喜欢开这种玩笑。”
  常镇远坐下来慢吞吞地报出一连串的手机号码。
  原本胸有成竹的罗长根一下懵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半天说不出话来。
  常镇远道:“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手机开不了机,我还知道这个并没有登记的手机号码?”
  罗长根没吭声。
  “有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有什么证据必须等警察来了才毁灭。”常镇远缓缓道,“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把柄。但是赵拓棠死了,你也知道侯元坤落了网,把柄对他们毫无用处。成云妹也是有可能的,但看成云妹死后特地留了一家店给你妻子,不像受你胁迫的样子。想来想去,只剩下失踪的五个人。”
  罗长根道:“我和他们真的没有联系!”
  “连纸都没烧过?”
  罗长根震惊地看着常镇远。
  常镇远冷笑道:“我们已经联络了他们五个人的妻子,也冻结了那个账户,你没必要继续隐瞒。”
  罗长根进警局以后的所有镇定都土崩瓦解,拍桌道:“你怎么……你们怎么能这样?!”
  小鱼儿道:“哟!你隐瞒事实真相,知情不报,包庇凶犯,实行诈骗,我们还没拍桌子呢,你拍什么?”
  罗长根道:“我……”
  刘兆道:“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应该知道你之前交代的这些事会造成什么后果。本来看在你坦白交代、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可以向法官申请酌情减刑,但如果你拒不交代最关键的问题,那你之前交代的问题都白搭了。”
  常镇远道:“成云妹找杀手真的是她自己的主意?”
  罗长根皱眉道:“什么意思?”
  常镇远道:“成云妹虽然前后跟过姚启隆和赵拓棠,但她本人从未参与任何犯法犯罪的行动。如果没有人在旁诱导……”
  “我没有!”罗长根一字一顿道,“嫂子是想到他自己的遭遇还有当年姚启隆做的事情才会有这个想法。跟我没有关系!”
  “是么?”常镇远冷冷一笑,眼里竟有股邪气。
  罗长根看得遍体生寒。原本他是笃定自己不可能被判死刑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谁知道这群警察会不会阴他?万一把成云妹的死都算到他头上……
  一个人在心虚的时候会变得很容易惊慌失措,而惊慌失措的时候想象力就会变得很丰富。很多事明明别人还没有打算,他已经替对方连步骤都想好了。
  “是的。他们已经死了。”罗长根终于自己将自己的最后一根弦绷断了。
  刘兆看了常镇远一眼,似乎在表达对他的欣赏,毕竟从头到尾只有常镇远一个人坚持那五个人已经被人灭口。他道:“怎么死的?”
  罗长根伸出手,刚想要一根烟,就见常镇远主动将香烟丢了过来。他将烟放在嘴里,点燃后抽了一口才道:“赵哥趁老四他们找管子把汽车里的汽油吸出来放火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侯元坤,告诉他老四他们的体型相貌,还有落脚点。把嫂子托付给我之后,让我先走。”
  刘兆道:“为什么杀保姆?”
  罗长根道:“可能因为她亲眼看到老四他们放火了吧?人真的是老四杀的。我下去的时候就看到她的尸体横躺在那里。”
  刘兆道:“说下去。”
  “老四他们取油取得真狠,我把车开到一半就没油了,没办法,我只好把梁润发叫出来,借了他的车。”罗长根道,“之后,我就找到我妹夫,也就是陈远,让他找朋友出面租了个房子给我住。”
  刘兆道:“你又是怎么诈骗老四他们的老婆的?”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次发了,保佑我一定发出去!TAT



☆、“想入”非非(四)

  罗长根抹了把脸,脸色浮现愧疚之色,“她们的老公不见了,就来问我老婆。我听说之后,想起他们几个跟着赵哥这么久,都有些身家,就想……就想捞一笔。所以我找陈远买了个新手机和一张没登记过的手机卡,用它跟老四他们的老婆联系。说外头风声紧,要跑路,没钱,让她们各打二十万在银行里。”
  “二十万?”小鱼儿啧啧道,“你心够黑的。”
  罗长根道:“也不是每个都打了,有的打了几万,也有的根本没了音讯。反正过了两个月,到账的只有五十万左右。因为银行卡是用假身份证办的,我不敢出面,只好让我老婆每天在不同的自动取款机里取五千。”
  凌博今道:“怪不得你舍不得把手机里的信息删掉,原来是用来骗钱的。”
  罗长根道:“我怕断了联系之后她们起疑心,所以一直断断续续地联系着。直到那一天……唉。这也许是命,也许是你们说的,报应。”
  常镇远道:“成云妹的案子你真的没有参与?”
  “绝对没有。”罗长根道,“我根本不赞成她搞什么刺杀。她在这方面根本没有经验,又知道我的下落,万一事情败露,我说不定还会被她供出来。但是她太固执了,我搬出赵哥来也没用,只好一直让陈云和她联系。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知我,我也好有个准备。没想到最后问题竟然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在陈云身上。”
  刘兆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五个人的尸体在哪里?”
  罗长根道:“侯元坤一定知道。”
  凌博今突然道:“你刚才说打给侯元坤的那通教唆杀人的电话是赵拓棠打的?可是他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奄奄一息了吗?”
  罗长根道:“回光返照吧。赵哥在最后的时间里,精神还可以。”
  常镇远笑道:“要想知道电话是谁打的,问侯元坤不就知道了。”
  罗长根握着烟的手抖了抖,状若漫步尽心道:“老四他们的死真的跟我没关系。你们看,我这样的态度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刘兆道:“我们的任务是调查案件,并如实报告。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事了。”
  罗长根见他们起来收拾东西,道:“能不能再给我抽一根烟?”
  刘兆看向常镇远。
  常镇远道:“能报销吗?”
  刘兆哭笑不得道:“一根烟至于吗?”
  “不止一根。”
  刘兆道:“你每年领的工资也没比别人少啊?怎么这么抠门?”
  常镇远道:“人到中年,要攒老婆本。”
  其他人大笑中,常镇远和凌博今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色。
  他们事后找童震虎一起审问侯元坤杀人的事。侯元坤倒是挺干脆,一概都认了。反正他身上扛的本来就是死罪,多一桩少一桩也没什么区别。
  童震虎打趣道:“你们倒是会捡便宜。人是我抓来的,你们过来坐一坐就又破了一桩案子。”
  刘兆笑道:“沾光沾光。”
  童震虎道:“晚上请客!”
  刘兆道:“不行,家里有老婆。”
  童震虎拉过常镇远嚷嚷道:“老刘啊,你知道我们俩还光着,所以炫耀是吧?”
  常镇远道:“我从来都是穿衣服的。”
  童震虎道:“什么意思?难道我每天都是裸奔着上下班啊?”
  刘兆道:“行了,时间不早了。我把材料整理好再走,你们先走吧。”
  童震虎道:“行。那你辛苦了。阿镖,要不我们俩一起去……喂,你上哪儿呢?”
  常镇远头也不回道:“我不跟光着的人出门。”
  童震虎和他在一个部门呆过一段时间,有点摸透了他说话的方式,但还是不停地朝刘兆抱怨。
  刘兆想早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又撂下不下面子走,脑袋里念头转了转,突然道:“有件事忘记跟阿镖说了。回头再找你聊啊。”
  童震虎一把把他抓回来,“老刘啊,你不是嫌我啰嗦所以找借口溜走吧?”
  “真不是。”
  “那你跑什么,打个电话就行了。”
  刘兆笑道:“我想省几块钱。”
  童震虎豪迈地拿出自己的手机交给他,“拿去用,都算哥哥我的。”
  刘兆也不客气,拿过来就拨,然后放在耳边听了会儿道:“欠费停机了。”
  童震虎道:“往里充点钱不就能用了吗?”
  刘兆:“……”
  
  常镇远和凌博今吃烤肉的时候接到刘兆的电话,让他们出个差,把蒋晓的案子料理了。
  凌博今笑道:“差点忘记那个为情所困了。”
  常镇远眸光闪了闪道:“M市?”
  “是啊。”凌博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常镇远低头吃肉。
  凌博今帮他烤。
  “你母亲喜欢什么?”常镇远突然冒出一句。
  凌博今道:“巧克力。”
  常镇远道:“有固定的牌子吗?”
  “没有。”
  “忌讳什么?”
  凌博今想了想道:“身材,还有衣着品味。这两个是禁区。”
  常镇远继续吃肉沉思。
  凌博今试探道:“那明天晚上?”
  常镇远道:“万一我们明天中午就回来怎么办?”
  凌博今笑嘻嘻地凑近道:“师父在担心什么吗?”
  常镇远道:“不,我在想怎么排除这些意外因素。”
  “妈妈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常镇远道:“那请务必让她知道。”
  凌博今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对常镇远来说,拜见家长实在是件遥远而新鲜的事。与见常父的心情不同,对于见凌博今的家长,他心里的确带着几分忐忑。
  买了两大袋巧克力和保健品之后,常镇远早早地洗漱完上床睡觉,以保证明天能够以最佳的精神状态,连凌博今邀他晚上讨论案情都被拒绝了。
  凌博今不死心地站在门口道:“师父,你真的一点都不需要再温习一下案情吗?”
  常镇远道:“你看?”
  “看啊。这几天满脑子都是罗长根,怎么也得洗一洗。”凌博今扭动着酸涩的脖子。
  常镇远利落地关掉手机,拉过被子躺下道:“那就行了。”
  凌博今道:“师父……”
  “关门。”
  “……好吧,师父晚安。”凌博今正要关门,就听常镇远突然坐起来,朝他勾勾手指道,“过来。”
  凌博今眼睛一亮,抱着资料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常镇远道:“低头。”
  凌博今听话地低下头。
  常镇远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晚安。”
  凌博今看着重新躺下的常镇远,指着自己的嘴巴道,“是不是这里也……”
  常镇远闭上眼睛道:“明天要早起,不要想太多。”
  凌博今低下头,双手撑在他脑袋的两边,意味深长地笑道:“师父说的想太多是指什么?”
  常镇远睁开眼睛,面无表情道:“记得蒋晓在QQ上把好友分了几档吗?”
  “五档。”
  “哪五档?”
  凌博今被问住了,想了想道:“大概是从不能交往到必须交往的五档吧?”
  常镇远扯起嘴角。
  凌博今跟着笑起来。
  “没戏、吊着、可以发展、上钩、上岸。”
  凌博今讶异道:“师父记得真清楚。”
  常镇远道:“因为我们现在还在可以发展的位置上。”
  凌博今沉吟道:“等明天你见了我妈之后,是不是可以跳过上钩直接上岸了?”
  常镇远挑眉。
  四目再度相对,呵呵一笑,却是各怀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全都发完了,接下来会日更的,希望更到第十章的时候刚好完结。嗷嗷嗷!努力!



☆、“想入”非非(五)

  常镇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烤土司,泡奶茶,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等凌博今起床时,就看到香喷喷的早饭已经摆上桌。
  “师父早。”他从后面抱着常镇远,伸长脖子在他面颊左右各亲了一下。
  常镇远皱眉道:“刷牙了吗?”
  凌博今笑嘻嘻地往洗手间跑。
  常镇远那一块土司往里吃,顺手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来自励琛的未接电话和一条来自刘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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