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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小厨娘:想吃就挠墙-霸气小厨娘:世子不吃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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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含雪???
  她没听错罢?那道葱泼兔,明明是她做的,跟含雪有什么关系!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她们聊天时,含雪只说自己也做了葱泼兔,却不肯透露细节,她还以为她是因为技拙,不好意思说呢,原来是早已偷梁换柱,剽窃了她的成果!
  南叶又惊又气,转头朝含雪看去。
  只见含雪满脸喜色,眼睛眉梢都是笑意,当她注意到南叶在看她时,甚至还侧过头,冲着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简直就是挑衅!南叶满腹恨恼,抓紧了香秀的手。
  为何明明是她做的菜,荣耀却成了含雪的?含雪跟她一样,不过是个见习小厨娘,哪有这等本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她,那么,此人是谁?马六嫂么?南叶朝马六嫂看去,却见她眼中亦有惊色,这是怎么回事?
  香秀这会儿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声道:“南叶,那明明是你做的葱泼兔,怎么却成了含雪做的?你瞧她那得意劲儿,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我这就嚷嚷出来,看她怎么办!”
  南叶正要接话,翠云朝这边看了一眼,冷冷地道:“你说那菜是南叶做的,就是南叶做的?”
  香秀一愣,急道:“刚才吃早饭的时候,南叶还曾说过——”
  “南叶说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了?”翠云神情冷漠,“那道菜上头,又没有记号。”
  “你!”香秀气急,朝翠云旁边一挤,就要同她分辩。
  南叶忙拉住她道:“翠云说得有理,菜这东西,比较特殊,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翠云的态度虽然不咋的,但其实方才多亏了她了,不然任由香秀贸然嚷嚷出来,不但澄清不了事实,反而会被含雪倒打一耙。
  南叶想着想着,诚心诚意地对翠云说了句:“多谢。”
  翠云听得这一声谢,似有动容,沉默了好一晌,突然低声地道:“含雪和我们一样,不过是个还没转正的小厨娘,能有什么能耐,她这是背后有靠山呢,你想报仇,还得先寻着源头。”
  她这话,同南叶先前的分析几乎一样;但南叶看着她脸上的复杂表情,突然心中一动:“翠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翠云神色一滞,僵硬地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了。
  翠云绝对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待会儿等芦芽走后,一定得好好问问她,就算她不肯明说,提供些线索也是好的,南叶默默地打算着。
  前面,芦芽盛赞了含雪一番,带着托盘的丫鬟们离去了。
  芦芽一走,绿萍就拉着夏莲,凑到了含雪跟前去,极尽所能地奉承她,直把含雪捧得红光满面,浑身飘飘然。
  “她们明明也晓得,那道葱泼兔是你做的,却还去讨好含雪,真是叫人恶心!”香秀愤恨不已,奔着含雪那边就去了——当众没法揭穿她,私下骂骂总可以罢?
  含雪的确是可恶!南叶正欲跟过去,却被马六嫂叫住了。马六嫂把她拉到一旁,悄声地道:“你们做的菜,都是我收的,但却并非我呈到世子跟前去的,所以今天这事儿,同我没关系,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我。”
  南叶想了想,道:“您平日里最照顾我们,我也猜想不是您。”说完,又委婉地问:“那我们做的菜,都是谁呈到世子跟前去的呢?”
  马六嫂面露惧色,连连摇头:“你别问了,就算你知道,也对付不了他,不如就得过且过算了。”马六嫂说完,叹了口气,脚步匆匆地走了。
  得过且过,可不是她的性格,即便她只是个小厨娘!不过,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竟让马六嫂都怕到不肯开口呢?南叶一面想着,一面朝香秀那边走去。
  香秀站在一株树后,正挽起袖子,要去打含雪:“真所谓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你自己没本事,就去偷人家的菜,还得意得跟什么似的,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
  绿萍拼命扯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靠近含雪,急劝:“算了,香秀,不管怎么说,获此殊荣的人,都是含雪,你又计较这么多作什么。”说着又去骂夏莲:“你傻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上来帮忙,万一让她伤着了含雪怎么办?”
  夏莲怯生生地看了南叶一眼,还是上去扯住了香秀的胳膊。
  多了一个人帮忙,香秀再也动弹不得,含雪得意大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道理你们都不懂得,还想在厨房里立足?”
  南叶气极,大踏步上前,以手为刀,左右开弓,劈在了绿萍和夏莲的手腕上。她这可是端得起大铁锅,练过好几年的手,绿萍和夏莲招架不住,赶紧松开了香秀的胳膊。
  香秀见南叶来了,怕给她惹麻烦,不再朝含雪那边扑,只是骂个不停:“明明是南叶做的菜,偏说是你的,真不要脸!”
  “你说是南叶做的,就是南叶做的?证据何在?”含雪一面说着,一面表情夸张地先后问绿萍和夏莲:“你看见了?你看见了?”
  绿萍和夏莲自是摇头。
  含雪哈哈大笑:“瞧见没,瞧见没,根本没人看见南叶做什么菜,我劝你们还是把嘴闭紧些罢,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香秀气急,还要再骂,南叶把她一拉,道:“没本事的人,才偷人家做的菜呢,咱们同她计较作什么,简直侮辱我们的水平。”
  “你说谁没本事?!”含雪最忌讳别人说她没用,闻言立时变色,像是一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厉声尖叫起来。
  香秀见含雪瞬间由洋洋自得跌作气急败坏,顿觉甘畅淋漓,低声笑道:“南叶,还是你会骂人,连脏字都不兴带的。”
  就算一时无法揭露真相,能给含雪添添堵也是好的,不然还真任由她尾巴翘到天上去么!南叶狠狠瞪了含雪一眼,拉起香秀就走。
  正在此时,却见身着浅绿色比甲的芦芽,又出现在了院门口。
  结果不是已经公布了么,她又来作什么?南叶很是奇怪,停下了脚步。再看其他几人,亦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5。第5章 传说中的现世报

  “芦芽姐姐,您去而复返,可是有事要再吩咐?”马六嫂也瞧见了芦芽,连忙迎了过去,而且把话儿说得十分中听。
  芦芽眼睛朝院子里一扫,指着方才那几个见习小厨娘道:“正好,大家都还在,世子有吩咐,还要一盘葱泼兔,你们赶紧来帮忙。”
  世子有命,谁敢不从,见习小厨娘们赶紧聚拢过来;马六嫂请芦芽上前,领着她们,去了厨房隔壁的小灶间。
  南叶、香秀、翠云、绿萍、夏莲、含雪,六名见习小厨娘一字排开,一个也不少。芦芽满意地点了点头,单指了含雪,叫她出来,笑道:“含雪,你的心思真是巧,这一道葱泼兔,明明看起来和寻常葱泼兔没有什么分别,但入口就是非同一般,世子直想到现在,也没猜出来这菜是怎么做出来的,所以特意命我再来一趟,看着你做一回。”
  看着她做一回?什么意思?!不会是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火上灶,把那道葱泼兔从头到尾做一遍罢???芦芽充满赞意的一番话,听在含雪耳里,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吓得她浑身僵直,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因着芦芽先前的吩咐,其他见习小厨娘都围拢了过来,看着含雪,等她分派任务,可是,足足一分钟过去,含雪还是跟傻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香秀盯着她看了三秒钟,突然反应过来,差点笑出声来——含雪一定不知道南叶的那道葱泼兔,是怎么做出来的!她果如南叶所说,没什么本事!
  南叶瞧着含雪又惊又怕的眼神,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她肯定以为,得了免考核的机会,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哪晓得世子心细,还想知道细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一分钟的时间,很短,但站着发一分钟的呆,可就显得很长了,芦芽也觉出了不对劲,疑惑问含雪:“你这是怎么了?赶紧动手呀!”
  “就是,赶紧动手,我们都等着你吩咐呢。”香秀忍着笑,帮着催。
  含雪浑身冷汗直冒,但在她们的催促之下,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拿起了菜刀。
  香秀心中暗笑,故意叫道:“含雪,你兔子都还没挑,拿刀作什么?”
  含雪一惊,手一抖,一下子就把刀砍在了手指头上,鲜血直流。马六嫂生怕芦芽觉得晦气,忙命人拿来纱布,帮她包扎。
  十指连心,疼痛非常,含雪的神志清明了些,开始找借口:“芦芽姐姐,您看我这手伤了,要不改日再做……”
  芦芽眉头微皱,想了想,倒也没勉强她,只道:“那你把做这道葱泼兔的材料告诉我罢,我也好回去向世子交差。”
  材,材料?她哪里晓得那道葱泼兔,到底用了些什么材料!含雪的身上,又开始冒冷汗。
  芦芽见她不作声,疑惑道:“不过让你口述,又不费力气,你怎么也不肯?难不成是仗着做出了道好菜,就卖起关子来?”
  马六嫂见芦芽生气,忙小声催含雪:“祖宗,你倒是说呀,芦芽可是世子跟前的红人,她一生气,整个西厨房都得跟着倒霉!”
  含雪的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处,怔怔地呆了一会儿,突然崩溃蹲地,嚎啕大哭,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
  看着她这样儿,众人都惊呆了。
  马六嫂看看她,又看看芦芽,急得跟什么似的。
  芦芽回过神来,看到含雪鼻子下头挂着的鼻涕,嫌恶地朝后退了两步,不高兴地道:“我不过是奉世子之命,让你重做一遍葱泼兔,你却摆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什么意思?让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芦芽一生气,马六嫂更急,忙命人将含雪强行扶了起来。含雪以为还得上灶,脑中轰地一下,一片空白,不管不顾地大喊:“那葱泼兔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说着,拿手朝南叶一指:“是她做的!是她做的!”
  南叶抬头,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芦芽转头,疑惑问她:“真是你做的?”
  南叶恭敬回答:“我也不晓得姐姐所说的,究竟是不是我做的那道。”——正如翠云所说,那菜上又没有做记号,即便她能肯定,也得装作不确定;反正芦芽若想证实,自然会叫她上前,重新做一遍。
  果然,芦芽毫不迟疑地对她道:“那你过来,照着你的法子,把葱泼兔做一遍。”
  “是。”南叶点头应了,迈步上前,卷袖子,挂攀膊,净手,切菜,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动作犹如行云流水。
  芦芽看得连连点头,对马六嫂道:“这厨娘不论厨艺如何,基本功倒是好的。”
  马六嫂趁机拍马屁:“姐姐为世子效力,却还知道厨房里的基本功,真是了不得,亏得您没进厨房,不然我们都得失业了。”
  奉承话谁都爱听,芦芽一笑,没有作声。
  南叶很快把兔子腿剁成块,过水去了血丝,就当众人以为她要开始准备高汤时,她却停下了手,对芦芽道:“姐姐,我这里还差一样材料。”
  芦芽问道:“什么材料。”
  南叶答道:“绍兴加饭酒。”
  “加饭酒?”芦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是将南叶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就是绍兴加饭酒么,即便金贵,但在这挥金如土的夔国府里,又算得了什么,竟值得芦芽如此惊讶?她可是世子跟前的人,理应不把这些放在眼里才是啊。南叶看着芦芽的反应,暗自奇怪。
  还好,芦芽惊讶归惊讶,倒是没为难她,很快便命马六嫂取来了绍兴加饭酒,交到了她手里。
  南叶将兔腿肉炖进绍兴加饭酒里,一点儿水也没加,待得浓酒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便盖上了锅盖,开始焖煮。这道菜要想起锅,至少还得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这么长的等待时间,她还以为芦芽会先回去,等到点再来,谁知她竟让小丫鬟寻来把椅子,就守在了炖高汤的炉子旁。
  芦芽未走,厨娘们也都不敢动,陪在旁边站着,全把目光投在南叶身上。此时,她们已经不太关心含雪了,一心只猜测,南叶做出来的葱泼兔,究竟是不是和世子最青睐的那道一模一样。
  在聚光灯似的目光下做饭,还真是头一遭,没想到厨师这个行业,还能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发挥能力,南叶微微笑着,将浓香四溢的兔肉自锅子里盛出来,淋上了爆香过的热油。
  肉香加上葱油香,可谓是香气更上一层楼,芦芽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寻常的葱泼兔,由于用热油封住了热气,所以香气闻起来,总觉得有不足;而这一道葱泼兔,热油却不但无损于它的香气,反而更助长了那一股特殊的味道,仅仅是闻着,就让人欲罢不能了——我昨儿就在奇怪,究竟是什么,能让它这般地香,这会儿总算是弄明白了,原来是绍兴加饭酒的功效。”说着又笑嗔:“明明用了那么多酒,真正做好后,却毫无酒味,只有浓香,怨不得我和世子猜了那么久,都没猜出来。”
  这话分明就是已经肯定,最得世子青睐的那道葱泼兔,是南叶做的了!她甚至都还没尝!众人皆惊。
  马六嫂亲自拿来碗筷,请芦芽试吃,芦芽却摇头,命人将先前那道葱泼兔端进来,和新做的这盘摆在一起,然后让所有人都上前,各尝一口。
  众人尝了,个个点头,都道味道不差分毫。
  芦芽侧头,朝一旁的含雪望去,目光饱含深意,含雪的脸,刷地一下就变了,简直比厨房刚刷过的墙还要白。
  芦芽又去看南叶,只见她微微垂着头,脸上一派平静,无悲无喜,瞧不出一点儿得意的神色来。芦芽见她如此,所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转头沉声对马六嫂道:“叫上其他厨房管事,跟我来。”说着,又命自己带来的小丫鬟,将两盘葱泼兔都给捎上了。
  芦芽分明是生气了,该不会祸及整个西厨房罢!马六嫂心头一沉,忙躬身应是,跟了出去。
  芦芽和马六嫂一走,绿萍就拉着夏莲,凑到了南叶跟前,连声道贺。绿萍更是把南叶的做菜水平,夸到了天下少有,举世无双。
  真可真是墙头草,两边倒,香秀嫌恶不已,几句话把她们骂走,拉起南叶的手笑道:“老天真是有眼,让你沉冤得雪了。”
  绿萍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腆着脸笑道:“可不是,含雪诡计被戳穿,这下免去考核的人,铁定是你了。我手艺差,基本功又不扎实,以后你可得多教我两招。”
  夏莲胆子小,不敢开口,便只站在一旁,附和着点头。
  “你们俩见风使舵,这脸皮,简直可以和含雪媲美了。”香秀嫌恶着,再次把她们赶走了。
  南叶根本就没搭理绿萍和夏莲,只朝含雪那边看——两名膀大腰圆的婆子进来,任凭她哭天抢地,强行将她架起,朝外去了——看来她能不能免去考核,尚不得而知,但沉冤得雪,让含雪受到应有的处罚,却是一定的了,她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

☆、6。第6章 突生变故

  不多时,香秀和翠云的赏赐被送了过去,二人皆是一对镶着米粒大小珍珠的银耳环,只不过样式各有不同,香秀的是海棠式样,翠云的则是梅花式样。
  香秀拿到耳环,兴奋地当场就戴上了,摸着耳垂直笑:“我这耳洞,再不戴耳环就要长粘上了,多亏世子赏了对耳环。”
  那边,同样拿到耳环的翠云,却一点儿兴奋劲儿也没有,只是默默地把耳环装了起来,显然,仅仅一点嘉奖,完全不是她的期待。
  南叶几番想要去向她打听情况,却无奈厨房里人多,寻不着单独相处的机会,只得罢了。
  临近中午,就在厨房为了中饭,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从院外传来消息:含雪由于冒认他人菜品,杖责十棍,一个月后,除非她能做出让人惊叹的葱泼兔来,否则,就是最后一名。
  被打十棍子,不多也不少,是她应得的,没什么特别,倒是后面这一条,让其他见习小厨娘都兴奋起来——就凭着含雪的实力,要做出让人惊叹的葱泼兔,何其之难,看来如果考核结果不出意外,最后一名铁定就是她了——既然有了既定的最后一名,那她们就安全了。
  不过……既然含雪已受处罚,那为什么还没宣布免去考核的人,就是南叶呢?众人疑惑,议论纷纷。南叶自己的心里头,也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就在南叶心内忐忑不到一刻钟,便有个小丫鬟匆匆自院门外而来,高声地喊:“南叶是谁,赶紧跟我来一趟!”
  这小丫鬟的态度,看起来可不怎么好,众人纷纷朝南叶看去,有几个人的脸上,甚至已经露出同情的表情来了。香秀握了握南叶的手,悄声地安慰她:“没事,说不准是找你去说免考核的事情的。”
  南叶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菜,起身擦干手,跟着那小丫鬟出去了。小丫鬟领着她,径直朝厨房管事们平日议事的屋子走,路上,她试图打听情况,但那小丫鬟口风很紧,什么也不肯说。
  到了屋门前,小丫鬟先进去通报,然后让她自己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南叶平复了一下心境,迈步走了进去。屋内,主座上坐着芦芽,旁边有小丫鬟立着,看起来排场十足,不愧是世子跟前的红人。下面两溜椅子,男左女右,左边坐着两位男厨房管事,宽脸方颌,满脸胡渣,名叫王大梁;长脸鹰鼻,面白无须的,名叫左方同。右边坐着两名女厨房管事,白白胖胖,圆脸双下巴的,是马六嫂;干瘦干瘦,细眼薄唇的,是卢九嫂。
  四位厨房管事居然都在,这阵仗可真够大的,只怕要同她说的事情,不止免去考核这般简单,不过来都已经来了,又还能怎地,南叶一面想着,一面走上前去,团团行了个礼,然后问道:“芦芽姐姐和诸位管事唤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芦芽看着南叶,似惋惜一般,叹了口气,道:“南叶,你做的葱泼兔,实在是极具巧思,回味无穷,不过,你能否解释一下,你昨日做这道菜时,所用的加饭酒,是从何而来的?”
  加饭酒?他们居然从她所用材料的来源处挑毛病?南叶实在是没想到这一点,不由得一愣。
  方脸的王大梁道:“我听说,你昨天找马六嫂讨过加饭酒,但据我所知,马六嫂并没有给你。”他说着,看向对面的马六嫂,问道:“马六嫂,我说得是不是?”
  马六嫂点头道:“是,加饭酒金贵,她又一下子就要一瓶,所以我没给她。”
  王大梁再次转向南叶:“那你的加饭酒,是从哪里来的?”
  加饭酒从哪里来的?自然是那位锦袍公子赏的。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锦袍公子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如何道得?而且,她还答应过锦袍公子,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的。南叶答不上王大梁的问题,稍有慌乱,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道:“我一没偷,二没抢,这瓶加饭酒,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骗谁呢!”王大梁嗤笑道,“一瓶绍兴加饭酒,至少也得五两银子,会有人随手乱丢?”
  左方同赞同他的话道:“王管事说得是,加饭酒可不会有人乱丢,南叶,你还是说实话罢。”
  南叶深知,此时断不可露出怯意来,就算是扯谎,也得理直气壮,于是挺起胸,大声地道:“这酒千真万确是我捡来的,倘若是偷的,库房怎会不报失窃?”
  库房那边,的确没说少了东西,王大梁一愣,旋即道:“不是偷的,难道就是捡来的了么?”他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气势却明显弱了下来,毕竟他一时间,也想不到获得加饭酒的另外途径。
  一直板着脸的卢九嫂,此时开口了,冷冷地道:“有什么好问的,直接拖下去一顿打,什么都招了。”
  要严刑逼供?马六嫂担忧地朝南叶看去。
  南叶却是丝毫不肯退步,转向卢九嫂,冷笑着道:“怎么,卢管事想要屈打成招么?我倒是不介意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是担心被打得起不来chuang,万一世子还要那道葱泼兔,你们寻不到人做去。”
  她冷冷的笑容里,颇带着几分自信,世子悬赏葱泼兔,可是为了赌菜,而赌局尚未正式开始,那道葱泼兔,自然是还要再做一遍的,只要她有这份手艺在身,就不怕他们责难!至于偷师,哼,倘若每道菜,都能看一看、尝一尝,便做出一模一样的来,那名厨早就满大街跑了!她敢打包票,这种功夫菜,别说偷师,就是手把手的教,没几年的功夫,也练不出来。
  卢九嫂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掂量了一下那道葱泼兔的重要性,虽然十分不甘,但还是把嘴给闭上了。
  “算了,算了,咱们也别逼她,就让她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罢。”左方同出来打圆场。
  马六嫂忙附和道:“是,是,让她想一想,想一想,没准儿待会儿就说了。”
  看样子,他们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呀!南叶忿忿地想着。
  她始终不肯改口,管事们又不敢逼她,屋内很快陷入了僵局。

☆、7。第7章 世子救场

  屋内所有人都没有留意到的是,早在南叶开口称加饭酒是捡来的时候,高坐在主座上的芦芽,就已经给一旁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并让她悄悄出门去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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