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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一笑醉流景 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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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假设永远也不会成真。宣战和自卫是两回事,外敌入侵自当守卫家园,我绝不会退缩。更何况,”我笑了笑:“灵界还有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定国将军。真有那么一日,我们也要赢得正大光明,怎能沦落到趁乱偷袭的地步?”
  “偷……”璞墨长老丢过一个眼神,螭梵生生吞下半截话,重重的坐了回去。
  “主上的话并非全无道理,此事无需赘言。” 璞墨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人会放纵自己一错再错。所以,”他屈指一弹,座前的琉璃灯碧光萦绕,映得他的笑容分外祥和:“我赞成主上的意见。”
  云渠长老没再说话,抬抬手,又一团碧光燃起。蝶依和凝彤对看一眼,绿灯放行。最后,只剩螭梵。好在他的脸色虽然难看,起身离开前却燃亮了最后一盏灯。
  我暗自松了口气,席间除了蝶依和凝彤,剩下的三人对千年前的那些过往了如指掌。虽然我一开始就在争取这样的结果,却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霓裳前来的目的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同是为了一个人,没有必要再争什么。只是有些羡慕,她可以每天看见那个人。
  耀眼的红发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凤眼斜飞入鬓,澄媚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霓裳礼节性的略一躬身,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你们先下去吧。”我对蝶依和凝彤略一颔首,两人会意的走开。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待到只剩我们两人时,她直截了当的说。
  “你现在退兵还来得及。”我也不想多话,那张脸就像一把钥匙,正在慢慢开启那些尽管渴望,却不敢轻易碰触的回忆。
  “我找你不只是为这个!冰焰的灵力去了哪里?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情形,一贯冷艳的霓裳有些激动:“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诱使他为你抛弃一切,甚至连命都不打算要了!而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诱使?你是在抬高我呢,还是在贬低他?”死命忍住心底的悸动,我继续微笑:“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不如多想想挽救的办法。”
  “所以我必须知道前因。”
  “他的灵力都给了我。”我深深呼吸,好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初:“为了送我回来,沧渊要等到900年后才能重启,也就是说,就算我愿意,也不可能再把灵力还给他。”
  “原来你真的可以拥有……”霓裳错愕的表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然:“既然如此,你必须留给他休养的时间。在他恢复之前,绝不能对我们用兵。”
  “这不是单方可以做到的,”我不再看她,抬起右手,半空中浮动着半透明的纸张,墨迹一点点显现:“你我以神灵两界的名义起誓,立下盟约,共保百年太平。”
  “以神族四系领袖所能,何需百年?”霓裳冷然道,情动之深,只怕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我淡淡一笑:“我倒是希望连一天都不用等。原本以为,你比我更清楚眼下的形势。看来,又想错了。”漫不经心的挥手,纸张隐去。
  “慢着!”
  如愿以偿的听到想听到的话,我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霓裳单手捏决,一道光影砰然烙在纸上,红焰如夏花。
  我顺势抛出早已聚拢的白光,绕过纸张的边缘,银凤舞九天。
  契约一式两份,缓缓落于立约人的手中。
  我收起纸卷,从霓裳身边走过。一刻也不能多留,否则,那种叫思念的东西会疯长得无法自控。
  “你我的目的都已达到。你若有闲心在灵界多待几日,会有专人接待。”
  “我很好奇,如果他知道倾其所有换回的是这般结局,会有何感想。”
  “他什么感想也不会有。”我的脚下一滞,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他已经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人立黄昏,橘光四散,瑰丽的云霞在晚风中翻滚,地平线延伸得无边无际。
  终于又过去了一天。
  从没想过,生命会漫长得成为负担。
  千年朝夕似浮萍。人生由绚烂转为平淡,再由平淡趋于更加平淡,漫漫长路,一个人走过,无非是为了解它有多么孤单。
  唯一的安慰,如你所说,还有我们的孩子。
  “婉儿在看什么?”我俯下身,第N次的顺着卿婉的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大门处。回过头,两只又圆又亮的眼睛正瞅着我,小手向外指指。
  “你在找螭梵?”我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粉嫩的小脸:“比起我,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
  她好似听懂了我的话,扑进我怀中磨蹭着脑袋,哼哼唧唧,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像团棉花。
  我想了想,抱起她:“螭梵八成还在生气……好吧,我带你去找他玩。”
  来到螭梵的住所,门前的护卫齐刷刷跪下,留给我一排钢盔。
  我有点郁闷的想到应该直接翻墙,只好问道:“螭梵去了哪儿?”
  “属下不知,将军去了灵瑞殿就一直没回来,想必还在忙于国事。”
  “国事?”我敢打赌,这家伙如果不是在忙于花前月下的情事,我就大方的放送卿婉宝贝的香吻一个。
  “请……请主上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找将军。”
  我莫名其妙的发笑让领头的护卫战战兢兢。
  “不必了。”我忍住笑意:“我进去等他。”
  带着卿婉在后花园转了一大圈,还没等回螭梵。
  兴味索然的寻了块矮石坐下,将随手摘的玉兰花递给还在四处张望的小娃娃,趁机说教:“看吧,他哪有我好,自己玩起来就忘了你。我们先回去睡……”
  话没说完,听见了花墙后传来螭梵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事吗?”
  意外之余正要站起,有人抢先了一步:“我有话对你说。”
  “如果是曾经说过的就不用再重复了,我的回答不会有两样。”螭梵的语气少有的平淡。
  “告诉我原因。”
  “我不想被束缚。”
  我有些尴尬的看看眨巴着大眼的卿婉。
  想不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蝶依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偏偏还被人撞见。
  轻手轻脚的准备开溜,冷不防蝶依拔高音量吼出一句:“可我就是喜欢你!”
  我吓得手一抖,卿婉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
  好不容易安抚住卿婉,我皱眉看向那个始作俑者,他处变不惊的甩出两个字:“谢谢。”
  “你的回答明明就是两样,以前你会说对不起。”
  月光浅浅,珠泪盈盈。
  梨花一枝春带雨,是个男人见了都难免心跳如击鼓进而爱念如泉涌。
  隔了好一会,螭梵终于轻吐一口气:“跟我说,你喜欢我什么?”
  蝶依仿佛被施了咒语一般,直直的盯着他的脸:“也没……我说不出来,好像什么都……”
  “不行,”螭梵坚持道:“你一定要说。”
  “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主上不在的近千年里,你替她把灵界治理得井井有条。你的灵力和法术都很强大,对平民却从不端架子。还有,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还有……嗯,我想不出了……”说到最后;蝶依微嗔的垂下眼,满脸绯红。
  螭梵的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被人夸成这样还若无其事,点头道:“还有吗?接着说。”
  “我不知道。”
  “想清楚,必须说!”
  “为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一定要说出来,我改……”
  “啪啪”,两记大锅贴结束了这场告白。
  下一秒钟,蝶依闪没了影。
  颠覆性的急转弯让我目瞪口呆,一不留神,趴在我肩头的卿婉咯咯笑出声来。
  等我反应过来去捂她的嘴时,螭梵已偏过头看向这边,一左一右的脸颊上对称着红红的巴掌印。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笑是不对的,不对的。
  可是……
  “你笑够了没?”

  六十三 浮生

  “看来纵横情场也不比驰骋沙场来得容易啊。”我揉揉酸疼的腮帮子,发出由衷的感叹。
  “可不是么……”螭梵的话溜出一半,怔了怔,随即变脸:“主上深夜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你说这话怎么就没闪着嘴巴?”我使力压下唇角,指指怀中的小人儿:“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婉儿居然想你了。”
  卿婉极配合的点头,一脸阳光灿烂的向螭梵张开小胳膊。
  小美人的强攻自然无人能挡。螭梵抱过卿婉,冰雪面具飞速消融。很快,一头清逸的短发又被捣鼓成了鸡窝。
  “你都没有婉儿一半可爱,她真是你生的么?”正在消受美人恩的某男还不忘泄愤。
  我撇撇嘴:“小气鬼。我的一句话值得你气这么久吗?”
  “我不是在气你的话,而是对你很失望。”螭梵头也不抬的逗着卿婉:“你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到现在也不明白,有些事情就是宿命,你改变不了的,只能首先保全自己。”
  “别跟我掰大道理,听不懂。”
  我有些麻木的看着与繁星连成一片的灯火。
  “听不懂就算了,我送你们回寝宫。”螭梵也不多说,转身而去:“你高兴怎样,别人勉强不了。只是有个小建议,眼泪流出来比咽下去要好。”
  我默默的跟随其后,卿婉的欢笑和着溶溶的月色弥漫开来,前方男子的身形渐渐朦胧。
  尽管没人看见,我的唇角还是习惯性上扬。
  流泪是无助的诠释,而肆无忌惮的想哭就哭代表着你还有人可以依靠,就是那个替你擦干泪水的人。
  在灵界,我没流过泪。千年前,不知无助为何物。千年后,没有人可以依靠。
  只有在人界,才感受过泪湿脸庞时忧伤而温暖的触觉。
  那一段岁月,已成了我生命中最美丽的火花。曾无数遍的在脑海中描摹着那些熟悉的鲜活的笑靥,只是想象着他们现在的生活,想象着他们正在天地间的某一处拥有着各自的幸福,就觉得一切都值得。我们好好的活着,形同陌路又有什么关系?所以,我要用微笑代替眼泪。
  天街如水,云雾空蒙。
  最像梦境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梦醒处。
  螭梵放慢了脚步,在不远处等我。长麾解下,包裹着在他怀中熟睡的孩子。
  我快步上前,伸手想抱过卿婉:“我来吧。”
  “别弄醒了她。”螭梵绕开,笑了笑:“还有一段路,想继续走的话,我陪你。”
  “继续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静静的走了一会,夜露湿轻衣。
  我开口道:“傍晚的时候,神族已全线退兵。”
  “听说你还让霓裳签了契约。”螭梵皱皱鼻子:“说实在的,那女人真是少见的铁腕。”
  我有点想笑:“怎么,她都让你感到过挫败?”
  “那倒谈不上,只不过觉得她软硬不吃,是个难缠的主,而且稍不注意就会掉进她给你挖的坑。”
  “她也有弱点,没被你抓到而已。这次契约的时限是百年。”
  “百年后又该怎么办?”
  “很简单。出征时,我任主帅,你当小卒。”
  螭梵看看我,没说话,眼中笑意渐浓。
  我接着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主要用来加固灵界的防御。将来的战火绝不能蔓延境内。就是退一万步说,输了,牺牲的也只能是将士。”
  “在你心中,哪一方战败才是输了?”
  “小梵,你看着我长大。很多话,就算我不说,你一样清楚。”我停下脚步,探身看看卿婉,指尖拂过她纤细的眉梢,偏着头笑了:“我的人,永远站在灵界的立场上。但我的心,只属于他。我真的不相信宿命,路是我自己选的。”
  螭梵沉默了一阵,问道:“你这样不会累吗?”
  抚弄卿婉的手停了停,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抬眼,瞧见螭梵脸上还隐隐若现的掌印,暗暗松了口气,露出很不厚道的笑。
  “流连花丛的人都不累,我怎么会累?”
  “你有完没完?”螭梵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好心点拨你,怎么老往我头上扯。不就是挨了两下么。如果不这样,我怎么脱身。”
  “你为什么要脱身?蝶依哪样配不上你?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先招惹人家,会是这般情景?”实在很不理解螭梵的想法,不吐不快。
  螭梵无奈道:“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我还真没招惹她,就因为这样才觉得棘手……行了,你正经事说完没?”
  “没有。”我咬咬下唇,慢慢的说道:“你告诉我,冰焰会有危险吗?”
  “三界之中,只有神族的王才具有至高无上的灵力,但是当他进入其他结界时一样会被削弱。他在人界汇聚所有灵力传输给你,并没有包括被削弱的那一部分。这是他的元神能得以保全的原因,虽说是铤而走险的一招,现在看来,也是险中得胜,恢复起来不成问题,需要的只是时间。”
  “那……我可以为他做点什么吗?”
  “你已经为他生下了婉儿。”螭梵平静的说:“这也是最后一件你所能做的。因为对现在的他而言,梨落这两个字,仅仅是灵界主神的代称。”
  一个在心中盘旋了很久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我竭力压下到嘴边的话语,勉强扯出一丝笑:“我明白的……就送我到这里吧。”
  银烛冷光,香炉微醺。
  翻来覆去的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梦中的紫眸倒映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
  “哎,你要输了……输了!哈哈……”
  地上的瓦罐里,两只强壮的蛐蛐正打得起劲。伴随着一阵形象尽失的大笑,其中一只把另一只整个掀翻。
  揉揉笑疼的肚子,我向后仰倒,躺在草地上,冲你做个鬼脸:“我还可以再休息半个时辰。”
  悄悄拨着小算盘,今天又多了半个时辰的相处时间。
  你是很棒的老师,帮助我顺利的通过了初级幻术的考验。
  中级幻术需要更强的冥想力做基础,可我却渐渐发现,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难集中念力去冥想。
  只好努力的去掩饰,害怕你万一发现,会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练习。
  越来越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哪怕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休息,都会觉得很开心。
  “梨落,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像是有感应一般,你忽然转过头问我。
  “喜……喜欢啊。”没有说谎,红霞却迅速飞上脸庞。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看着我,紫眸弯起。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调皮的笑道:“有你在,就没有我学不会的东西。”
  “真的吗?”你的眼神让我的心跳怦然加快,好在你没有追问下去,只是促狭一笑:“你让我觉得责任重大,没时间给你休息了。”
  浣玉林的飞泉边,你的双手划出优美的弧度,飞溅的水沫升腾而起,化作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你站在其中,发如游丝,风舞仙袂飘飘举。
  我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移开半寸,痴迷的看着曼妙的雪花,抑或是,你唇畔的那抹浅笑。
  等到回过神来,我装模作样的依葫芦画瓢,很自然的,失败。
  一次次喷洒而下的雨水把两人淋成落汤鸡。
  淡金色的阳光在水雾中折射出七彩霓虹。
  “你看,我都能变出彩虹了?”我乐得直拍手。
  你抹抹脸上的水珠,哭笑不得:“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听我解释中级幻术的要诀?”
  “当然有。你等等,我再来一次。”
  聚精会神的集中灵力推至掌心。
  这次绝不能失败,不然真没脸见人了。
  终于,细碎的雪籽出现在半空。我惊喜交加,顾不上继续,得意的看向你。
  一个走神,乐极生悲,飘扬的雪籽顿时变成了冰雹砸落下来。
  还没来得及护住脑袋,一道护壁出现在我的上方,挡开足有鸽蛋大小的冰雹。
  一时间,砰砰的重击声如同敲鼓。万一这护壁不够结实……
  我胆战心惊的抬头,惊觉深紫色的眼眸已近在咫尺,你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还没来得及窘迫,你就抓过我的手,按上自己的后脑勺。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我脸热心慌,强作镇定道:“怎么了?”
  你横我一眼:“还好意思问,仔细摸摸看。”
  我不明所以的摸了摸,指尖碰到一处明显的凸起。这才反应过来,你在向我抛出护壁的时候,已经被冰雹砸中。
  “你得对我负责。”你眨眨眼:“让它不要疼了。”
  我肯定是患了狂想症,你的随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别有深意,只得尴尬的清清嗓子。
  “很疼……疼吗?那我……我帮……帮你……”
  你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连话都说不完整。闭上眼,默诵治愈系的术语,却被你打断。
  “梨落,我不当你的老师了。”
  “哦。”我讪讪的缩回手,有些失落:“没关系,你以后不用陪我练习。偶尔路过的时候……来看看就好。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更专心。”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违心。
  “我还是会陪你练习,但是,我想要另一种身份。”
  “什么身份?”
  “嗯,我这就来告诉你。”
  我傻傻的看着你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无所适从的同时,又夹杂着莫名的期待。
  你轻轻一笑,手掌覆上我的双眼:“这种时候,记住要先闭上眼。”
  等了好久,直到你的手从我脸上挪开。清凉的风冷却脸颊的灼热。
  不解的睁开眼,见你微蹙着眉,出神的看着我的额间。
  雨水将发丝冲洗成条状,原本厚密的刘海,此刻零散的垂落,被风一吹,缕缕扬起。
  你淡淡的说:“原来你是灵界的主神。”
  从没想过刻意的隐瞒什么,是不是灵界的主神,于你我之间,有何关系?
  几番挣扎,这样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在你深邃的目光下,我笑得有些忐忑:“是灵界的主神,就不是梨落了吗?”
  你沉默片刻,问道:“你手上为什么没有隐月?”
  “等我年满十八岁时,才能正式加冕。云婆婆说,我现在还没有驾驭隐月的能力。所以,才要这么急着……”
  没听完我的解释,你已转身。
  “很遗憾。你是灵界的主神,就不能是我的梨落。”
  清淡如烟的一句话飘散在风中,你的身影隐没在虹桥下。
  再明显不过的拒绝,我却只听到最后的四个字:你的梨落……
  这句话曾由你说出,对我而言,已经足够。

  六十四 加冕

  从那以后不再去浣玉林,心无旁骛的修习果然进展神速。
  闲时喜欢远眺南方,幻想自己的视线可以越过苍原。
  昨天竟然从小梵那里听到了你的名字,微怔片刻后,最终一笑而过。早猜到你是神族的人,未曾想,你竟然也和我一样。王座之上,拥有的不过是胜于常人的孤单。
  几口啃完手中的苹果,使劲将果核甩向窗外。借力旋身,正对上一双溢满笑意的眸子,吓得我差点没直接蹦出窗外。
  东张西望一番,再看过去,幻觉仍没消失。
  “你你你……怎么会在……”
  话没说完,腰被搂住,两片柔软的唇压了下来,淡香熏然,陌生的触感引得心如撞鹿,却分不清是来自谁的胸腔。
  光影在窗前旋转,我所能见的世界亦天旋地转。
  你的唇角微微上扬:“不是告诉过你,要闭上眼睛的吗?”
  我说不住话来,反手按住自己的脸,那里像是在燃烧。
  “我来看看你的修习进度。”冰晶般的紫色熠熠生辉:“万一加冕以后你还不能驾驭隐月,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什么意思?”我如坠云雾。
  你笑而不答,说道:“那天我折回去找你,发现你跑得一点都不比我慢,还害我连着在浣玉林等了你十来天。”
  “我没有要你等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嘲的笑笑:“而且,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紫宸宫,我是灵界的主神——被预言可以一统三界的人。”
  “你首先是我的梨落,然后才是灵界的主神。”你握紧我的手,轻柔的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个预言自你出生以来就让神族如临大敌,但事到如今,如果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什么。”
  “你……你不后悔吗?”
  “我费尽心思的追求你这么久,除了那句险些让我功亏一篑的话,还真没有可以后悔的地方。”你笑得毫不脸红:“其实,看到你的中级幻术越来越差劲,我真的……很开心。”
  三年的光阴对我们而言,不过弹指一挥。
  年少时单纯的心愿,酝酿着最甜蜜的时光。
  你说,命运在我们自己手中。你会给我,多得用不完的幸福。
  灵瑞殿的加冕仪式,仙乐风飘,瑞气祥烟。
  我站在神坛上,俯瞰着脚下浪潮般涌动的臣民。
  两位长老手持玉盘,拾级走过高高的台阶。
  冰莹如海月的王冠。清幽若烟云的指环。
  微笑着垂首,云渠长老将水晶冠戴在我的头上。
  我拿起隐月,缓缓推进左手食指,一瞬间,银珠迸射,星芒流转。
  神坛下,一片齐声欢颂,一派歌舞升平。
  大殿外,忽然金光万顷。
  沸腾的潮水渐渐平息,所有人都转过头去。
  阳光明朗,空气颤抖。等到看清来人,我露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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