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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邪君霸爱 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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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恨得牙痒痒,皇上和薛玉凝竟有私密的事情瞒着她。甄儿突地哭了,映雪喝道:“哭什么哭,母妃要给你哭死了。”甄儿哭声猛地止住,看着母妃一脸凶相,立刻哭声震天。
凌懿轩叹气,暗道:玉凝和我便没有这般说过话,她跟我说话总是客客气气,没有跟四哥这般自在。喊道:“玉凝,就按四哥说的办吧,即便你那样做了,真的怎么样了,我也不会教你怎么样。放心啊。”
凌懿轩虽不知‘那样’指的是什么,可他口中‘怎么样’三个字等于‘死了’两个字。
宋哲眉峰高高隆起,打了个死结,暗想:老子从来说话办事简单明了,这一群人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喃喃道:“打什么哑谜。”
在可儿嘴唇狠狠亲上一口,学着凌烨宸的口气,肉麻兮兮道:“可儿,你还记得那天我带你去山洞发生的事情么?”
林可儿脸羞得紫红,冷冷回道:“凌四爷、表妹他们说的绝对不是你在山洞里对我做的那种龌龊事。你快快住口吧。”看着恨生的苍白脸颊,又落下几滴泪水。
陈凤仪不耐踢了玉凝小腿一下:“薛玉凝,别捣鬼。宸儿没长翅膀,飞不上来救你。什么这样、那样、怎样的?听的哀家一个脑袋涨成十个大了。”
薛晟看见玉凝疼得低吟出声,到底是父女情摆在心间,柔声说道:“女儿,你老实点吧。免得再多受皮肉苦,爹爹看到了会心疼。”
玉凝听到‘爹会心疼’四个字,觉得耳朵被刺得生疼,爹的话可笑极了,这是十七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薛丞相,我身上的绳子就是你亲手绑的,刚才下杀令刺死恨生、刺死我未遂的也是你。这就是你说的心疼?爹爹,你的心疼,让女儿受了好多的哭,让恨生丢了性命。你。。。狠心到底,女儿还觉得你有担当一些。”
薛晟老脸臊得通红,长叹一声,负手站着,看着万里山河。无奈道:“爹爹也是逼不得已。太后说的对,大义灭亲,大义灭亲啊。”
玉凝在心里恨恨道:你所谓的‘义’,不过是巴结、阿谀陈凤仪罢了,爹啊爹,到时凌烨宸要斩你,吴欣要杀你,女儿求情也求的没有底气。你教女儿好绝望。
苦于脸颊被侍卫紧紧按在石壁上,玉凝大眼一转,软声道:“爹,你要是真的心疼女儿,就让侍卫放开女儿吧,女儿被困住了手脚,你还怕女儿逃了么?”
薛晟见玉凝说话乖巧温柔,又见她手掌满是鲜血,可怜极了,心中不禁泛起怜惜,父爱泛滥开来,腾地一声推开按在玉凝身上的侍卫,喝道:“没看看这是谁的女儿,下手如此之重!活腻了么!”
陈凤仪对此没甚在意,量薛玉凝一个十几岁的娃娃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落在她手里,就别想逃,叫道:“皇儿,母后续根绳子下去,你把兵符系上去吧。随后啊,母后把凝儿完好无损的还给你啊。”
凌烨宸点头,依顺道:“好。”举起兵符,顺势走到玉凝正下边的位置,将兵符高举过头顶:“母后,你续绳子下来吧。”
凌懿轩急忙道:“四哥,别信陈凤仪,兵符到她手上,玉凝就没命了。”
凌烨宸却朗声道:“我相信母后一言九鼎,不会为难凝儿的。”
陈凤仪听了‘一言九鼎’这几个字登时飘飘然入了九霄,心中无比的舒坦受用,说道:“好皇儿。”令人续下绳索。
凌烨宸扯过绳头,作势要系上兵符。吴欣心急火燎,却也不出声阻止儿子,知道她儿子自有打算。
玉凝望着下面小的像是一颗小石子一样的人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瞅见凌烨宸便在自己正下边,心中突然安稳了起来。倏地转身,直直看着薛晟,说道:“爹爹,你若及时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终酿成祸。女儿免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薛晟怒气飙升,斥道:“女儿,你咒为父死么?一会儿兵符上来了,天下就是我和太后的。你看不明白吗?”伸出粗厚大掌朝玉凝领口抓去。
玉凝心中暗道:我坚信,无论从哪里、从多高跳下,我都死不了。
突地向后仰去,身子翻过宫墙,在空中翻转一次,急速驰下。
众人大惊。
凌懿轩惊得双手汗湿:“四哥,这就是你的馊主意!”宋哲惊得大喊:“表妹。你以为这是客栈三楼么?那次表哥接住你,已经废了老力,你跳上瘾啦?”
两人凌空跃出,踏在众人肩头、脑顶,朝玉凝飞去。
邢掣、月下“啊呀”一声,同时跃出,邢掣扯住凌懿轩的脚,“七爷,你保存体力,一会攻城使吧。”
月下抱住宋哲的肩膀,呵呵笑道:“宋大爷,救美一事,还是交给我四爷去办,你好生歇着。”
宋哲大骂:“你说我不是英雄么?”
月下脸一黑,将宋哲打横抱起,送林可儿身边:“林姑娘,管好你的英雄。”
宋哲道:“双儿她月哥哥,你力气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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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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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凌烨宸不慌不乱,丢开绳头,将兵符慢条斯理的装进胸襟,扬起头,眯着漂亮的眼眸,看着天上一抹白影飘飘落下。伸出双臂静静等待。
凌懿轩被邢掣拖着脚,伏在地上,动弹不能,急的捶地大叫:“四哥,你要是只顾着自己姿势样子好看,接偏了,教玉凝摔在地上,你看我能不能将你剁了喂狗!”
话音未落。
玉凝“哇”的一声,落进了凌烨宸手臂上,接着痛哭出声,心中直喊:这辈子怎么自杀,绝不跳楼自尽,太折磨人了。
凌烨宸稳稳将她抱住,吁了一口气。问道:“凝儿,你还好么?”出剑划开她身上绳子。
玉凝摇头,落泪,身子发颤,钻到他怀里痛哭了起来,又怕又难过,泪水将凌烨宸衣襟都打湿了,良久说道:“恨生死的不值。你要替她报仇。”
凌烨宸心中一痛,深深看了眼不远处的恨生,说道:“一定不会让她白白死去。”抱起玉凝几个起落,来到众人身前,低声对玉凝说道:“你去跟恨生道别吧。”
玉凝从他怀里跳脱,跪坐在恨生身边,拉着她的手,默默哭了起来,跟恨生种种过往在脑中回放,虽有过节,却对她无法有丝毫恨意,有的仅剩下感激和心疼。
陈凤仪、薛晟万没想到玉凝有胆量从城墙跳下,他们手中没了把柄,当即慌乱。陈凤仪大喊:“快来人啊,快放箭,将城下所有人射死。”
凌烨宸不屑一笑。
邢掣道:“果然是咱们使剩下的破烂法子。”
月下说:“是啊。”忽然想到几日前在和七爷对峙的战场之上,双儿挺剑护着自己腰侧,心中一软,长叹一声,当即决定擒住了薛晟和陈凤仪之后,就去树林里找双儿,告诉她自己的个阉人,让她断了念想。
只见,城墙出来黑压压士兵,手持弓箭,拉弓射出,箭雨朝众人飞驰而至。
玉凝见状,生怕箭羽射到恨生身体,猛地趴在恨生身上,替她遮挡。流泪,却笑:“方才你保护我,现在。。该我保护你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一个指头,再动你一分一毫。”
凌懿轩令道:“百姓快退。三万精兵布阵挡箭。”三万百姓立时避退,精兵层层布阵,自护门户,应对挡箭。
凌懿轩前去和凌烨宸并肩站在玉凝身前唤了句:“四哥。”
凌烨宸反腕出剑,眉眼舒冷,说道:“七弟,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这口气倒似再说:七弟你快从我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才好。
凌懿轩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想办法,将你打倒,跟玉凝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吧。你呢,四哥,以后有什么打算。”
凌烨宸冷冷一笑。不搭理他七弟。
邢掣、宋哲、月下、郝仁、凌思远、凌武、耶律婉等人亦都拔剑自理门户,兼顾女眷,将林可儿、冬儿、映雪、吴欣、孙婆婆等人护在身后,竟都护的疏而不漏。
箭雨层出不绝。众兵纷纷被箭射倒。
凌七爷见属下有难,大叫:“四哥,这般下去,咱们迟早被陈凤仪给弄死。”
凌烨宸张张嘴,不悦道。突然冷笑道:“那,为兄派你用头将城门撞开。”
宋哲哈哈大笑:“你们兄弟两个感情似乎挺好的。”
懿轩摇头也笑,竟笑的越发开怀:“没想到四哥还懂得诙谐、幽默。小弟以前没有发现呢。”
凌烨宸挑挑英眉。
“现在发现,还不晚。如果你不跟为兄抢凝儿,为兄能对你更诙谐、更幽默。天天将你逗得开怀大笑都行。”将手中长剑挽成箭花,把层层飞至的箭雨打得四下飞散。
此时。
一支箭朝着耶律婉的左眼珠射到。郝仁大叫:“大公主的左眼,小心啦。”
凌武近水楼台,勾手挥刃,打在耶律婉眼前那只箭上。箭变方向,斜斜飞出。
婉儿脱险,惊魂甫定,感激道:“凌八,你救了我的左眼。我的左眼跟你说声谢谢啊。”
凌武扯扯嘴角。“我的嘴唇,告诉你的左眼,不用客气。”
此时。
一支箭朝凌武右眼射到。
耶律婉长剑劲挺,将箭羽削飞。嫣然一笑。
凌武说的言不由衷。“耶律婉,你救了我的右眼,我右眼谢谢你啊。”
耶律婉挑眉道:“不必,从此,我的左眼是你的,你的右眼是我的。哈。”笑的没心没肺。
凌武心中一颤,忍不住朝耶律婉看了几眼,登时觉得这人长得还不赖,两人忽的一对视,竟一时不能分开视线,你看我,我看你,又朝彼此走近了几分。
凌十二连砍几层箭雨,弄得众人无事可做,问他为什么,他说:“孤家寡人,我落寞。砍箭充实自我。”
陈凤仪大叫:“教你小子充实自我,射死你。”令兵将:“放。。。放。。。快放箭啊!”
箭雨来势凶猛,层层射到。
月下怪叫:“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仰头望天:“天啊,给咱们赐个救星,行么?么?么?”
“救…救…救星来啦!”
远处娇声娇气的一句方过,马蹄声骤然响起。震得地面直颤,朝着城门飞驰而来。
凌懿轩三万精兵朝路两侧靠立,给来人让出一条路。
一绿衫女子骑着花驴,率领一千重甲铁骑呼啸而来。
月下大叫:“双儿!”突然觉得自己态度太过惊喜热忱,冷冷的道:“邢掣,来的人是谁,看着好面生啊。”
邢掣一副‘你嗑药了?’的表情看着月下,说道:“面生你妹啊。”
婉儿大叫:“妹!你来啦!”
原来花驴上哭的眼睛肿成核桃一样的娇美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耶律双。
只见她跃下马背,奔去月下身边,抱住他的腰身,竟对身后乱窜横飞的箭丝毫不放在眼里,委屈道:“月哥哥,我在树林里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你为什么不去寻我?你知不知道,我将狼打死了几头?你真的要让双儿喂狼么?”倚在月下怀里蹭啊蹭。
月下可没她那般舒坦,又要挡箭,又要护她,忙的不可开交,心里却突然不再烦躁,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猛地推开她,不耐道:“我要救星,怎么送来个麻烦精?没见咱们生死一线么,没空应付你。找你姐姐玩去。”
双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是麻烦精。”掌风震碎数支箭羽,惊得月下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暗道:日后跟她打起来,我绝对讨不到好。
双儿娇声说道:“月哥哥,你说怎么才能救你们,我就能救你们。”
月下瞅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觉得她口出狂言,于是难为她道:“要救我们的话,其一呢,要有一张长、宽各二十丈的细密大网,能够将陈凤仪的箭雨兜住拦下。”
双儿一抹眼泪,小手不老实的在月下脖间肌肤捏啊捏,月下身子一震,咽咽口水,低头看着双儿红扑扑的脸蛋,竟有咬上一口的冲动。只听她对铁骑士兵道:“把我准备逮月哥哥的那张大网拿来吧。”
士兵牵马而来,从马背拿下一捆大网递过。
双儿道:“这网又细又密,长宽足有四十丈。够用了吧?”
月下虽疑惑她竟真带了大网来,却心中为之一振,接过大网,说道:“爷,接住。”将大网抛去凌烨宸手里。
凌烨宸扯住大网一角,心想:什么时候凝儿能像耶律双缠着月下这般缠着我,那滋味定然不错。
将其余三角,抛给凌懿轩、邢掣、宋哲三人,四人齐飞而起,将四角用剑固定在四周城墙,箭雨射下,竟无法射进网内,纷纷软绵绵落在网上,网下众人皆毫发无伤。
双儿攀住月下的脖子,嘴唇离月下的唇只有一毫远,又问:“你还要什么?”
月下挠挠鼻尖,生怕一说话就亲到了她的唇。小心翼翼道:“其二,再要长足二十余丈的绳索,能够套在城墙上,让精兵上去,生擒陈凤仪、薛晟。”
邢掣叹口气,月下若非太监,跟我二姐倒也般配。
双儿点头,摆手道:“将我准备捆绑月哥哥用的绳索拿来。”
士兵将数十绳索送到。
凌烨宸轻轻一笑,说道:“双儿,为了逮住月下,你费尽了心思。”数十绳索分发给书名精兵,士兵将绳索倏地抛出套在城墙凸处,攀爬而上。
原来双儿并非有意前来相救众人,而是等待月下不到,心急如焚,于是带了百种兵器、各路暗器前来要将月下擒住束在身边。
被凌烨宸猜中心思,赧然一笑,说道:“四哥哥,你见笑了。待我回云天的时候,把月下给我吧,好么?我回去一定好好喂养他。”只觉得月下好吃好喝,一定会乖乖待在她身边。
众男子皆笑。宋哲最坏,说道:“双儿,你怎么喂他啊?你知你月哥哥爱吃什么?”
双儿好奇,连忙问道:“宋哥哥,你快说啊,月哥哥爱吃什么?”
宋哲笑道:“那当然是你嘴上的。。。”
月下心知宋哲说不出好话,一定是逗着双儿玩罢了。立刻将双儿拉在身后护住,警告看了眼宋哲:“宋大爷,可儿姑娘嘴上的胭脂,可是都入了你肚里了。”
林可儿羞得“啊”的一声捂住小脸,一脚揣在宋哲腿上,不悦道:“让别人把你奚落了。”宋哲无所谓道:“谁说我被奚落了,我就爱让他们知道,我跟妻子亲热。”
双儿拉着月下,问道:“宋哥哥方才说你爱吃我嘴上的什么?”
月下忽然不悦了起来,猛地缠住双儿的腰肢,将她身子按在自己身上,手指狠狠揉着她饱满的唇瓣,覆到她耳边,沉声说道:“以后不准你对哪个男人都哥哥长哥哥短。否则,我永生永世都不见你。”
双儿被他一碰住嘴唇,身子猛地一颤,又听到他霸道的话,心中又是喜欢又是惊异,愣愣的望着他。
凌懿轩趁人不备,走去玉凝身边,见玉凝正蹲跪在恨生身边落着泪,他心疼极了,拉住玉凝的手道:“人死不能复生,玉凝,看开一些。”
玉凝点点头,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突地给人拽进了怀里,只听那人憋了半晌,说出一句:“凝儿,人死不能复生,看开一些。”
玉凝抬起头,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深邃眼眸。说道:“你们两个莫要再斗。让恨生安静的歇着吧,好么。”跳脱凌烨宸怀里,回到恨生身边去了。
攀爬到城墙的重甲士兵,身上盔甲刀枪不入,不消片刻便制伏反兵,擒获薛晟、陈凤仪。
双儿撅着小嘴,乖巧趴在月下怀里,柔柔的说道:“我以后只叫你哥哥。”连着唤了两句:“月哥哥。”见月下脸容恢复了以往的笑颜,又问道:“月哥哥,薛晟、陈凤仪都给逮住,你还要什么?”
月下想了想,说道:“其三…”啪的拍在双儿脑门:“要你个头啊,还不教人开了城门,拉陈凤仪出来服罪。”
城门开。
拖出陈凤仪、薛晟,迫两人跪地。
吴欣站在两人身前,轻轻笑出声响。
“陈凤仪,说出宸儿心口毒蛊的解药在何处,否则,立地就要你死。”巴掌火辣,落在陈凤仪脸上,打得自己手掌隐隐作痛,心中却无比痛快。。
陈凤仪阴狠一笑:“你以为我信你么,那是我活着的最后砝码,我说出了解药的下落,我必死无疑。”
吴欣气的大喝一声:“你,贱人。”
薛晟抬头看着吴欣,只见吴欣肌肤细腻,竟没有一丝皱纹,竟比二十年前还要美貌,问道:“欣儿,这二十年来,你…好吗?”
吴欣斜斜睨了眼薛晟,忽的想起两人当年怎么洞房花烛,怎么花前月下,虽薛晟对她没真情实爱,她却是真的爱他。两人也曾欢喜过,心中猛地一软,不忍了起来,回道:“我…”刚想说句软话。
又听薛晟道:“念在我们夫妻一场,你放过我和凤仪吧,好么?我和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出现在你们眼前了。”
吴欣心中怒火中烧,又想到了薛晟当年为了陈凤仪,如何薄情寡义,如何分散她和凌烨宸母子两人,如何挥剑斩断了母子脐带,恨恨道:“你休想我放过你。等着受死吧。”
玉凝惊得身子一颤,轻轻拽着凌烨宸的衣摆,小声说道:“四爷,陈凤仪、丞相两人害死了恨生,我知道他们罪无可恕。陈凤仪死一万次我没甚知觉。薛晟是我爹爹。我…便是再恨他,也不能见他死,用我的命,换他的,好么?你放了我爹爹吧。”
凌烨宸微微一叹,若是舍得她死,何须救她,这丫头当恨生的死是为了谁?将玉凝拉起拥在怀里,说道:“此事,你莫要多言。”挥袖令左右:“将薛晟、陈凤仪押进大牢。”
士兵得令方动。
忽的狂风乍起,卷起黄沙,枯叶翻飞。迷得众人睁不开眼。
城下万人衣衫被风呼呼吹起。各个士兵都是七尺的汉子竟被这阵狂风吹得险些趔趄倒地。
凌烨宸将玉凝紧紧护在怀里,琥珀色的眼眸眯起看着这股怪风。
只见这风似长了眼睛一般,将在场的每个人都吹得狼狈不已,独独温柔无比的饶过了躺在地下的恨生。
玉凝从凌烨宸肩头看出去,只见片片洁白花瓣出自无处,飘忽而至,落在恨生脸颊、身侧,似男子柔情的指,轻轻拂过恨生的肌肤。
风骤然停止。就像风起的时候一般突然。
“什么人!”月下突然惊喝出声,将双儿护在身后。
众人纷纷朝月下望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黑影轻飘飘从空中落下,垂手立在城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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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
那城墙高二十余丈,将凌懿轩、宋哲、邢掣、月下等人困在外围,连凌烨宸都无计可施,这也才使得恨生丧命。
而这男子竟赤手,轻飘飘便落在了城墙之上。他武功内力已然深不可估。
见他从光滑墙面一步步迈下。墙面跟地面垂直,他走在其上,如履平地。喘息之间已经来到众人面前。
林可儿将她丈夫的手死死攥住,小声道:“好冷的人。宋哥哥,我怕。”
不能怪可儿胆小,只是这名男子一身黑衣,唇无血色,一张脸面竟不见丝毫笑意,更甚者,这人不会笑。
宋哲拢眉,抱起林可儿向后跃出五丈,坐在屋顶,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这男人不简单,来者非善,八成又要出人命。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其他的事,咱们少参与吧。”
望着玉凝,心想:表妹有凌四、凌七争抢护着,我也不需担心什么。
映雪直直看着黑衣男子的脸容,暗想:我仅道皇上已是俊美无双的人,竟不想,这位公子竟比皇上还有俊美三分。倒不知他为谁而来,他从方才就一直看着恨生,难道就是为了一具腐臭的死尸而来?那他可就是有眼无珠,竟不知这里我是美。
黑衣男子眼中除了恨生,无旁人。径自行走。
郝仁唯恐他伤到邢掣姐弟三人,大喝一声:“公子,你止步吧。”推掌朝他胸膛打出。
黑衣男子仅微震双肩,竟在周身隆起一圈真气,郝仁拍掌打在真气圈上,竟被反力震得倒退飞出,连连撞上几根木桩,才停下身来,连连叫道:“好,好。”
双儿大叫:“郝爷爷。”上前扶住。
黑衣男子举步走到恨生身边,摊开手掌,手中白色花瓣飘下,落在恨生眼睫,又被风吹走,吹到玉凝手边。玉凝抬手将那花瓣接住,看后心中吃了一惊,喃喃道:“是铃兰花瓣。”
跟凌烨宸互看一眼,只见他眼中没有丝毫讶异,竟似认得这黑衫青年一般,吴欣也同样对这青年表现出几分关切亲近。
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旧识么?”
凌烨宸叹了口气:“是啊。是旧识。”
“他爱铃兰,所以你也爱。若你知道,他并非爱铃兰,而是中意喜爱铃兰的人。你死了,也不瞑目。我活着,也不快活。你爱铃兰,我爱你,我也爱铃兰。你去了,我还剩下什么。”
黑衣青年说的悲伤低沉。众人心中亦都下沉了几分。
凌懿轩看着那青年手中不断翻落的花瓣,心想:前几日和玉凝成亲时候,用铃兰铺成花路。此刻这人口中又提到恨生爱铃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懿轩那时正值宫宴被凌烨宸逐出宫去,自然不知道凌烨宸为了取。悦玉凝,跟她共同种下铃兰,后来恨生瞧见凌烨宸摆弄铃兰种子,觉得凌烨宸浇花的样子清秀又俊逸,喜欢极了,也喜欢了上了那盆铃兰。
黑衣男子俯身伸出大掌朝恨生脸颊探去。
玉凝见状大惊,生怕这男子伤害恨生。立刻从凌烨宸怀里脱出,跑去挡在恨生前面,望着黑衣男子的脸,说道:“她已死了,不要再伤害她。”
男子冷恻恻看着玉凝:“让开。”没半点怜惜,猛然出掌,朝玉凝胸口拍去。
凌烨宸惊出一身冷汗,闪身,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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