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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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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墨汐在心里念叨，表面却道，“嗯，那你好好保重。”他不信地瞧着那矮矮的小身子。
……
然后，三个时辰后，鹿夭夭和姬沥璟回来了，反观姬沥璟一脸的平静，鹿夭夭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缩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伤着了？”一直在等待的墨汐连忙走过来，很是着急。
“想必是吓着了，没事，小孩子嘛，吓着吓着就习惯了，据说还会长高。”姬沥璟轻松地说道。
鹿夭夭翻着白眼。
卷一 两小无猜 030 岸边捉妖（一）
见鹿夭夭脸色不好，墨汐很是着急，忙问道：“是不是伤到了？”
鹿夭夭小脑袋忙姬沥璟怀里拱了拱，露出一个脊背给他瞧。
“呵呵……”姬沥璟轻笑，道，“她是受打击了。”
“什么打击？”墨汐想不通一个小孩子还能受什么打击？该不会见到水妖的场面太恶心了，结果把她吓到了吧？说得也是，小孩子嘛，他就说不能带着去，那场面不适合她。
姬沥璟偷笑了下，拍拍手，就见宁叔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鱼，香味扑鼻，让人食欲大振。
“这是什么鱼？怎么味道那么香和奇特？”墨汐一瞧，忙凑过去闻了闻，想到现在正是吃宵夜的时候了，难道今晚他们的宵夜就是一条鱼。
“墨汐，这鱼你吃吧，我不想吃荤的。”鹿夭夭也闻到香味了，呜咽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翻过身来看着他。
“墨汐，你可以吃，这鱼很补的，是我们从丽水河里带回来的。”姬沥璟补充道。
“真的？”墨汐闻言就真的准备端过这盘鱼了。
“嗯，我们两个准备睡觉了，今晚太劳累了。”姬沥璟微微一笑，抱着鹿夭夭准备钻进被窝。
“好好好，你们睡觉吧，水妖解决了我就放心了。”墨汐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说完和宁叔走出门了。
鹿夭夭趴在床上，见姬沥璟在给自己脱小靴子和袜子，就道：“小姬，人家心里正难受着呢，你怎么也不安慰一下人家？”
“你这小家伙，我都叫你不要去的，谁知道你偏要去，结果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现在又怨我，而且，妖本来就是这样。”姬沥璟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呜呜……我怎么知道你杀的是……美人鱼！”美人鱼啊，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啊，上身是人，漂亮的面容，下身是一条大大的尾巴，多漂亮的美人鱼啊！
鹿夭夭想起了捉妖的过程。
丽水河离他们住的园子有二里的路程，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候了，丽城的百姓似乎都睡着了，万籁俱静，只能听到水牛的嘎嘎声，还有虫鸣声。不过据说，平日里的时候，这丽水河旁边还是有很多人在闲聊的，但这段时间死了人，大家避讳，官府也让人尽量不要待得晚，所以就没看到人了。
借着月光望过去，丽水河很是宽阔，波光粼粼，在月色下泛着亮光，幽深得看不见底。
看到那丽水河，鹿夭夭首先想到的是姬沥璟的眼睛，也是这般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水妖呢？”鹿夭夭轻声在他耳边问道。
“你想见？”姬沥璟也轻声问道。
“嗯。”鹿夭夭自诩自己在森林里见过各种各样的妖怪，区区一个水妖肯定是不怕的，所以就毫无顾忌地点头了。
“那你就乖乖的，然后走到那一头，待会就放声大哭，水妖就上来了，我在这边等着。”姬沥璟忙道，把鹿夭夭放下。
鹿夭夭眼睛瞪圆地看着他，见他对自己轻轻一笑，很快就跃上她身后的柳树，接着就再没闻到他的气息，就像已经和柳树融为一体了。鹿夭夭要不是亲眼看到姬沥璟飞身上去，她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个人。
看来，小姬还是有一套的嘛。她感叹。
她左看右看，突然觉得有点冷了，再看看那丽水河，似乎真的有妖怪，黑幽幽的，一阵冷风吹来，柳条摇摆，树梢沙沙地响，整个就一案发现场。
“呜哇呜哇……”鹿夭夭大哭起来，抹着眼睛，一边走一边嚎道，“爹啊，你在哪里啊？你怎么不要我了？呜呜……夭夭怕啊……”
如此这般，鹿夭夭鬼哭狼嚎了一阵，另一边却走来了一个人影。
鹿夭夭似乎看不到，仍旧哭着，最后哭着哭着就抽噎了，走到一块空地就直接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小样子好不可怜。
“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鹿夭夭抬头一看，见是一脸色苍白的柔弱美女，眼睛碧绿碧绿的，似乎还能发出光芒，于是就天真地问道：“姐姐，你好漂漂，眼睛发出绿光了。”
那美女微微一笑，黑幽幽的长发半遮着脸颊，一般光明一半黑暗，样子颇为诡异。
“我爹爹刚才还在这里呢，现在就不见了，呜呜……我知道他不要我了，他早就说过要把我丢掉的。”鹿夭夭口齿清楚地说道。
“你是谁？跟你来的人呢？”美女却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
“哇！姐姐，你想干什么？”鹿夭夭马上尖叫，闻到了女子身上潮湿的气息。
“不要掩饰了，何人在暗处？”美女把鹿夭夭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四周，望向鹿夭夭眼神凶光毕露，一点没有掩饰其杀气。
鹿夭夭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多费些口舌，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看看能否糊弄过去，戏弄其一番，但如今看对方的神态，真的是一点迂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可怜这一个美女啊！
想到这里，鹿夭夭二话不说，一扬左手，在虚空中略一比划，刹那间空气中浮现了一个红色火球。
女子只觉得身后一热，顿时把鹿夭夭忙水里一抛，同时一道水柱就夹带着强劲的力道往鹿夭夭身上劈去。
鹿夭夭也不惊慌，袖子略微一动，扬起左手，把火球卷在其中，紧接着再冲女子猛然一甩，口中低吐一个“去”字。顿时，夹带着一股炎热之气，火球分成几个小球一窝蜂的四行散开，从不同角度砸向了女子。
同时，她的身子轻轻一跃，飞到半空中避过那道水柱。
“啊……水！”鹿夭夭惊叫。
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绳子把正在往下掉的鹿夭夭一卷，甩到岸边，而姬沥璟已经现身，正和水妖斗在一块。
只见姬沥璟手持一把长剑正在向水妖劈去，他自现身以后，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马上气势汹汹的攻了过来，长身玉立，出手利落，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手中的长剑白光一阵一阵的，让水妖手忙脚乱。
那水妖手中功夫敌不过姬沥璟，竟然周身竖起一个水圈的防护罩，让姬沥璟手中的长剑奈何不了她。
姬沥璟却是微微一笑，左手往腰间一模，从里面掏出了一张黄符，快速地把黄符往水妖身上轻飘飘地一抛，口里已经急速地念念有词起来。
说来奇怪，那黄符轻飘飘的，却在姬沥璟的鸭公嗓中像一枚利剑直接劈开水圈，直直地插入水妖的心脏！
卷一 两小无猜 031 岸边捉妖（二）
鹿夭夭此时正瘫坐在地上，眼睛瞪圆了看。
自从那女子出现后，她的小心肝就开始发抖了，能化成人形的妖肯定已经有上千年的法力了，自己一个两百多年的小妖……呃，会不会自不量力了点？但她更担心姬沥璟，姬沥璟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怎么能抵抗得住她？
现在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小姬虽然年少，但功夫却不错，胜在那份以命相搏的狠劲，很快就将水妖拿下。
“她死了吗？”鹿夭夭见那水妖倒在地上，就忙走到他身边道。
姬沥璟不语，只是又在水妖身上刺下一剑，就定定地看着。
嗬！鹿夭夭抽吸一口凉气，看着那女子逐渐现出原形。
“美……美人鱼！”鹿夭夭大叫，紧拽着姬沥璟的衣摆。
“什么美人鱼？只是一只普通的水妖罢了。”姬沥璟不以为然，伸手去划开她的内腹，取了她的内丹。
“可是，她明明是一条美人鱼的。”鹿夭夭看着那条鱼尾巴，再看看女子不变的面容，呐呐地说道，眼里有着明显的兴奋。
美人鱼啊！一直以为是童话故事里才看的见的，没想到会真的存在！只是，她现在已经变成一条死鱼了。
鹿夭夭伤心了，幽怨地看着姬沥璟，道：“你杀了她！”
“我不杀她她就要杀我，而且，这水妖还杀了普通百姓。”姬沥璟把内丹递给她，只见这内丹有珍珠大小，发出烁烁的光芒。
鹿夭夭顿时语塞，闷闷地说道：“是我胡说。”
“呵呵，来，小鹿儿，这内丹你要吃不？可以增进你的法力哦。”姬沥璟引诱道。
“没胃口。”鹿夭夭懒懒一瞥，抱着他的大腿磨蹭了下。
取了内丹后，水妖就变成了一条普通的鱼。
“这鱼肉吃起来也不错，小鹿儿你要不要尝尝味道？”姬沥璟又问道，把内丹收好，再让暗处的宁叔收拾好鱼肉。
“不——要——”
……
后来，这鱼就进了墨汐的肚子里了。
回忆结束，鹿夭夭见姬沥璟不慌不忙脱衣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姬，你刚刚才杀了妖，怎么神情习以为常？”
姬沥璟瞥了她一眼，把外袍收好，道：“原来你一个晚上闷闷不乐就是为了思忖这个吗？”
“才没有呢，我只是心里憋闷，原来我竟然是一块好食料！”她愤愤地捶了下床铺。
在去的路上，姬沥璟就对她说过，这水妖比较谨慎，也许不能把她引出来，所以就叫鹿夭夭去试探。一来，鹿夭夭本身是妖，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二来，鹿夭夭气息纯净，不论是为人为妖，都是妖怪眼中进补的好材料。如此良好的食材，肯定会有妖怪上勾，于是就让鹿夭夭去打头阵了。
“呵呵，不必担忧，我会护着你的，只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姬沥璟只身着单衣，帮鹿夭夭脱掉衣裳后，修长的身子就钻进被窝把鹿夭夭搂入怀里，闭着眼道，“明日一早我和你上街，给你买衣服去。”
他身上的热气传递过来，让鹿夭夭不满地扭扭身子，咕哝道：“热死了。”
“唉，我的美人鱼啊！”临睡前，鹿夭夭再次发出感叹。
“再叫我就让你变成美人鱼。”姬沥璟敲敲她的脑袋，又埋怨道，“你这小鹿儿，身子那么小，抱着真不舒服，好像稍稍一用力你就要消失了。要不这样吧，明日我们就去风城，然后你吃下些内丹，补补身子，再修炼一段时间，这样就可以早点长大，抱起来也舒服。”说到最后，姬沥璟就喜滋滋了。
长大的小鹿儿……呵呵，值得期待啊。
“我才不要长大！”鹿夭夭一听说自己长大后还要作为他的抱枕，马上就反驳道，当然，这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毕竟她自个儿也是很想长大的。
“小姬，你每次杀一个妖到底要多长时间呢？”鹿夭夭由于今晚太过于兴奋，一直没睡着，所以就扯着他衣襟问道。
姬沥璟睁开眼睛，眼睛清明，显然也没睡着。
“不多，看情况，实力强盛的妖需要好长时间，但现在只是一只水妖，我就观察了一天，再加上事先得来的资料，要杀死她很容易。”他们姬家手中自有一套情报网，在还没来到丽城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水妖的全部资料了。
这水妖一直都在水中安分地修炼，近几日才修炼成人，只是这段时间丽城准备举办百花节，为了百花节上的某些东西，丽城就集聚了很多小妖，一来二往之下，很容易发生争斗。水妖也不例外，和其他妖打架后，自己身受重伤，只能险险维持人形。结果，为了增进法力，就拿人来进补了，现在犯在了他手中也算是不冤。
姬沥璟微微一笑，他十一岁开始跟着父亲捉妖，虽说捉的妖不是不计其数，但数量已经相当可观，因此现在已经练成了平常心，在捉完妖后该干嘛就干嘛。
“等等，你把你那把剑给我看看嘛。”鹿夭夭揪着姬沥璟的衣襟，见他眼睛还是闭着，急了，一下子就把他的衣服扒开，只见那胸膛虽然精瘦，但很结实，如丝绸般光滑。
鹿夭夭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那一片白皙上两点嫣红，见姬沥璟还是双目紧闭，就嘿嘿一笑，道：“小姬，你再不把剑给我瞧瞧，我就不客气了。”
姬沥璟只是伸手去揉揉她的脑袋，闭着眼道：“你再不睡觉，我也不客气了。”
嘿嘿，鹿夭夭吧唧吧唧地吞了口口水，二话不说就凑过去，一手揪住一个红点，嘴巴却往另一只含了去，最后还吮吸了下。
吸！姬沥璟浑身一震，双眼一开，精光闪烁。
“你在干什么？”他低喝道，声音比往常更为粗嘎。
“把剑给我看。”鹿夭夭再次要求，在回来的路上她就一直要求要看他的那把长剑，可惜姬沥璟不理会自己。现在，她都睡不着了，那就不如瞧瞧吧。
能发出白光，而且还一下子就不变了，这不是传说中的宝剑吗？鹿夭夭动心了。
姬沥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眼里的光芒高深莫测，让鹿夭夭有些不安地移开自己的嘴巴，见圆点上面有自己的水光，忙嘿嘿一笑，伸手去摸了一把。
“我想……想吃奶了。”鹿夭夭搔搔脑袋，不习惯姬沥璟的严肃，混乱中就挤出这么一句话。
卷一 两小无猜 032 邪门的宝剑
“我想……想吃奶了。”鹿夭夭搔搔脑袋，不习惯姬沥璟的严肃，混乱中就挤出这么一句话。
姬沥璟一听，脸黑了一半。
鹿夭夭的脸红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傻笑，姬沥璟深吸一口气，把单衣拢好，咬牙道：“我以后会讨回来的！”
呃？
鹿夭夭纳闷地看着他，随后就把刚才起的念头甩到一边去，道：“小姬，你把剑给我瞧瞧吧？”
姬沥璟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终于无奈地说道：“好吧，给你瞧瞧。”说罢就把手心摊出来，低声说了几个字，手中就凭空出现一把剑。
鹿夭夭一看，忙兴奋地接过来，见那剑鞘乌黑沉重，烛火下显得暗淡无光，没有剑穗，心里略微惊异，不过想到在杀妖时的光芒，就定定神，缓缓地将剑从鞘中拔出，就听到一声隐隐的啸声，再定睛一看，只见一团白色的光华顿时绽放而出，剑身皎皎，洁白无华，闪着温润的光芒。剑柄如青玉，上面雕刻着一只看不出名堂的动物，栩栩如生，大气磅礴。
鹿夭夭两眼放光，笑道：“小姬，这真是把宝剑啊！”她宝贝般地捧着宝剑，就差没流口水了。
“是把宝剑，也是我爹费尽心机得来的宝剑。”姬沥璟微微一笑，道，“有了这剑，我捉妖事半功倍，一般的妖也奈何不了我。这是斩妖剑，出鞘必饮血。”说到最后，他的眼睫毛半闭着，掩盖了眸中的情绪。
嗬！鹿夭夭吃了一惊，道：“难道它要喝血？”
姬沥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是的。”白光映着蓝眼，颇为诡异。
鹿夭夭打了个冷颤，手中的剑似乎可以发烫，忙不迭地把剑递给姬沥璟，道：“那你赶快收好吧。”
“是你要看的，如今它还没喝血，怎么能回剑鞘？”姬沥璟直勾勾地看着她，嘴边的那抹笑意越发地明显。
“真的要喝吗？”鹿夭夭拉下嘴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谁叫你要看的？这就是代价！”姬沥璟的笑容凝固起来。
“好吧！”鹿夭夭敢作敢当，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指忙剑锋上凑。
“小鹿儿，你疯了！”姬沥璟忙把剑移开，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道，“这么莽撞地碰上来，你想断手指吗？”
鹿夭夭一听，忙把手收了回去，不敢再做尝试。
“那怎么办？”
“这回我暂且饶过你，再有下一次我就让你付出血的代价。”姬沥璟笑眯眯地说着，语气和表情严重不符合，一边就把自己的手指轻轻地一抹，只见他的手指迅速地渗出鲜艳的血，那剑锋也贪婪地吸吮，不一会儿就发出铮铮声，随后寂静无声。
姬沥璟把剑收好后，见鹿夭夭双眼呆滞，忙问道：“小鹿儿，怎么了？”
“邪剑！”鹿夭夭惊醒过来，大声道，“小姬，你以后还用这把剑吗？”这把剑太邪门了吧？虽说是好剑，但饮血的剑？以她的观念来看，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想到这里，她就忧心忡忡地看着姬沥璟。
“这剑是我爹爹好不容易找给我的，当然要用。”姬沥璟不在意地说道。
鹿夭夭还待说什么，姬沥璟就抱着她躺下，道：“这事你不必担心。小鹿儿，我们该睡觉了，现在你好奇心满足了，该安分了吧？”
鹿夭夭想了想，知道姬沥璟自有分寸，而且，这种事他比自己知道得多，社会经验也比自己丰富，应该没什么好让自己担忧的，于是就不再说话。
想来惭愧，她前世活了十五年，这世活了两百零八年，但好像岁月的流逝对她全然无用，她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受人宠爱的小女孩，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在家里有九色鹿，在人间有姬沥璟。
自己真的太好命了！
鹿夭夭忍不住感叹，又看看姬沥璟，见他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漂亮的蓝眸，五官如玉，显得异常美丽，就忍不住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难得感性地说道：“小姬，我真高兴我在人间认识你。”如果他只能活一百年，那在他死后，自己一定很想念他吧？
姬沥璟也不看她，只是道：“小鹿儿，你再不睡，我就把蜡烛吹灭了。”
“不要，我怕黑！”鹿夭夭赶紧摇头，猛地钻进他的怀里，两手抱着他的胳膊，一只小短腿钻进他的双腿间，准备睡觉去咯。
许久，见鹿夭夭呼吸平稳，姬沥璟蓦然地睁开眼睛。
他看着鹿夭夭粉扑扑的小嫩脸，伸手去捏了捏，哑声道：“小家伙，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说到这里，他满足笑笑，调整鹿夭夭的姿势，让她更为舒适，这才真正入睡。
第二天，阳光灿烂，天已经大亮，房间里的阳光很是充足，两人却久久不起来。
终于，在墨汐在门口挣扎要不要叫醒他们的时候，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鹿夭夭，你死定了！”姬沥璟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小娃娃，很好，粉雕玉琢，很可爱，嫩红的小嘴微张，让人心生爱怜。
但前提是，她的小嘴能不能不要吸着自己的那个！
“怎么了？”鹿夭夭被一阵大吼吵醒，伸出小手揉揉双眼，小嘴还吧唧吧唧一下。
“睁开眼睛。”姬沥璟的声音平静无波，难听而充满了冷意。
“怎么会这样？”鹿夭夭浑身一个激灵，马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她嘴巴的面前正好是她昨晚刚吃过的两点嫣红，此时上面还留有亮闪闪的分泌物——那不是她鹿某人的银丝吧？
“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要给我喝一桶奶！”姬沥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让你想喝奶？
“怎么啦怎么啦？”门外的墨汐听到一声惨叫就忙推门进来。
姬沥璟眼明手快地把被子拉好，头也不回地说道：“墨汐，怎么这么早？昨晚的水妖肉好吃吗？”
墨汐的动作定格了，随后他也惨叫一声，音量不亚于刚才鹿夭夭发出的，人也快速地消失了。
卷一 两小无猜 033 不能吃荤的
那天早上，鹿夭夭喝了一肚子的奶。墨汐则瞪着饭桌上的东西双眼呆滞，显然还沉浸在自己吃了妖肉的打击中。
只有姬沥璟，正在优雅地用餐，一边还抽空监督正在翻着白眼的鹿夭夭。
“记住，要喝完这一杯。”姬沥璟强调道。
鹿夭夭捧着一只比她的小脸还要大的白玉杯，里面盛了一些奶白色的液体，正是她现在努力要吞咽的牛奶。
想不到她小时候拼命让姬沥璟喝牛奶，现在就轮到她了，也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奶娃儿。
“小气鬼！”鹿夭夭咕哝道，心里大声腹诽：小姬真的半点男子汉风度都没有，不就是啃了他一两口吗？用得着拼命来整她的肚子吗？虽然，呃……她啃的位置不对，但他又不是女的，计较那么多干嘛。
墨汐终于恢复自己的情绪了，看了一会鹿夭夭，就同情地说道：“夭夭，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要不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奶？喝太多奶对身体还是不好的。”说罢瞥了一眼姬沥璟。
“因为我吃了某人的……”鹿夭夭马上回答，怎么说墨汐都是小姬的表哥，说不定可以帮自己求个清，让小姬从轻发落。说实在的，她是喜欢喝奶，但也不能拼命喝啊，这会让她产生厌烦心理的，不利于她以后的发育和成长。
“咳咳……”姬沥璟低咳一声，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鹿夭夭。
鹿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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