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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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夭夭话说到一半就不理会所谓的莺姐姐的呼唤了，她开始很专心地吃东西，这点心做得还不错，还是素的，鹿夭夭许久没吃到人界的东西，觉得吃到什么都觉得好吃，眼睛忍不住满足地眯起来。

　　　　哎呀！鹿夭夭突然睁开眼，正好和在打量她的莺姐姐眼睛相对，但她也没理她，只是想到，自己即使是妖，这身体素质还是和人没什么两样啊，除了她会点法术之外，身体也很是脆弱的，人家下点毒她也可能受影响，乱刀砍自己的话，也会流血，只是不会死而已。

　　　　也就是说，在人间除非是生命受到威胁，其他时候都不能用法术，憋屈的生活啊。

　　　　鹿夭夭的脸顿时皱得像包子，她看看妇人，再看看手中的桂花糕，决定不吃了，于是就道：“莺姐姐，快到城里了吧？”

　　　　“快到了。”莺姐姐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道，“小家伙，既然你找不到你爹娘，那不如暂住在姐姐家如何？姐姐家很漂亮的，还有很多和你一样小的小朋友，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这样可以不？”刚才趁着鹿夭夭吃东西的时候，她仔细打量了下，更加觉得这绝对是美人胚子！长大后倾国倾城也不在话下，更何况她看鹿夭夭也异常地顺眼，决定要好好栽培她。

　　　　再仔细看她的言行举止，知道她的衣着打扮就猜测顶多是一般的富贵之家，身上没有挂饰。不过她的父母……估计不好惹啊。

　　　　妇人的柳眉皱了皱，随即又狠下心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只要以后能好好栽培，定然可以大放光彩！

　　　　“很多漂亮的姐姐？”鹿夭夭眼睛一亮，道，“有莺姐姐那么漂亮吗？”这话问得特真诚，直把莺姐姐乐得笑眯了眼。

　　　　“呵呵，小家伙小嘴真甜，这小孩啊，就是喜欢说实话。”妇人又是咯咯咯一笑。

　　　　鹿夭夭看着她的大黄牙，刚才吃下的点心似乎有吐出来的可能。天啊，她真的太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这样虚伪的话也能说出来。

　　　　话说回来，本来她刚开始是不想跟着这人的，因为她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去青楼参观什么，对那里更没兴趣，她会跟着她，纯粹是她有辆看起来豪华亮丽的马车，而她又正好走累了，所以就想坐车进城，体谅一下自己的腿。

　　　　再有一点就是，不是说青楼里的消息最是精通吗？那她可不可以打听小姬的消息啊？这个需要验证，不过她不抱什么希望，需知姬家如果真是第一世家的话，那随便打听就知道他家在哪了，怕就怕在，姬沥璟在别院里，别人也不知道。

　　　　所以要去找他，需要盘缠。

　　　　但她却没想到，这人的脸皮忒厚，说出的话麻死人不偿命。

　　　　“姐姐，夭夭家在国都，怎么回家啊？”鹿夭夭捏捏自己胖乎乎的短短手指，低着头道，“夭夭想家了。”

　　　　“国都？”妇人皱皱眉，道，“夭夭啊，你姓什么？”会不会是，她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鹿。”鹿夭夭轻轻吐字。

　　　　妇人一听，松了一口气，在国都还没哪户大户人家姓鹿的，这下可以放心了。于是就道：“夭夭啊，这国都离这很远呢，要走很远很远的路，你个小，肯定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样吧，还是先在姐姐这里住下吧？到时找到你爹娘后，姐姐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对了，你爹娘叫什么名字？”

　　　　鹿夭夭依旧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小手，不答。

　　　　妇人没法，却见鹿夭夭抬起眼道：“爹不要夭夭了，娘也嫌弃夭夭了……夭夭好可怜，呜呜……只有姐姐对夭夭最好。”

　　　　妇人一见鹿夭夭梨花带雨地看着自己，心马上就软了，忙把她搂在怀里又细细地安慰一番，决定决不亏待她。

　　　　两人搂抱在一起，鹿夭夭眼泪流了一会，就突然把手打开，看到里面的桂花糕已经有点烂了，就急声道：“这怎么办？”她眼睛一转，看着妇人，甜甜地说道，“莺姐姐，吃吧，夭夭已经肚子不饿了，该你吃了。”说罢就用小手拿着桂花糕要往妇人嘴里塞，眼睛殷殷切切地看着她。

　　　　妇人见她如此，心里一甜，忙张开嘴巴接住，只觉得这桂花糕比往常还要甜腻。

　　　　鹿夭夭见状，笑得更是可爱了。

　　　　她暗自数数，果然，数到第十声的时候，正在说着话的妇人毫无预警地倒下了。

　　　　鹿夭夭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来，忙在马车和妇人身上找了几串铜钱和几枚金叶子，银票太大额，她就不偷了。

　　　　哼哼，叫你打我主意！不知道我鹿夭夭认识的动物多，草药也多吗？

　　　　鹿夭夭撅起小嘴，拧了一把妇人的手臂，把银子收好，掀开车帘看了好大一会，见远远就看到了那高大的城墙，于是马上就叫道：“赶车叔叔，快点停车，夭夭要尿尿。”这马车上只有他们三人，所以鹿夭夭才最后选中了妇人。

　　　　赶车的人也没在意，很快就停下马车，就听到鹿夭夭道：“夭夭去树林里尿尿，还吃坏肚子了，叔叔你等等好不好，姐姐在睡觉，不要紧的。”

　　　　那中年大叔见鹿夭夭可爱的模样，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沉声道：“你快去快回。”

　　　　“嗯嗯。”鹿夭夭乖巧地点头，又道，“叔叔，夭夭是女的，你可不能跟着来偷看哦。”

　　　　中年大叔的额头顿时隐隐冒出黑线，脸黑黑地看着正在移动的小粉球，只见她很快就没入了比她高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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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两小无猜　021　　　我们又见面了

　　　　鹿夭夭在草丛里快速地移动，只要有林子的地方就是她的天下，一边走一边还和树上的鸟儿打招呼，顺便还扯了一把指头大的小果子放在怀里。

　　　　她亲亲那些红色的小果子，要不是她早有准备，把果子的汁液挤在桂花糕上，估计现在还在和妇人说话。

　　　　“小鸟儿，谢谢你。”鹿夭夭见走远了，估计那中年大叔也听不到自己说话了，就忙朝树上的小鸟儿打招呼。

　　　　“不谢不谢。”树上的一只鸟飞下来，在她头顶上转圈圈，闻言就道，“我见过有个人吃了这种果子后就会睡着，所以就介绍给你了。”

　　　　“呵呵，你真聪明。”鹿夭夭赞叹道，“你是不是一只黄鹂？声音叽叽喳喳的，真好听。”

　　　　“呵呵，谢谢。”黄鹂咯咯一笑，道，“你真是一个不普通的小孩，竟然能说我们鸟族的语言。”

　　　　“那是，我可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孩啊。”鹿夭夭骄傲地挺直身子，道，“我可是一只鹿呢。”正要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就听到身后又一只黄鹂飞来，只听到它急声道，“小家伙，快走，有人追你来了。”

　　　　鹿夭夭一听，急了，马上道：“那我先走一步了，以后有空再来谢谢你们。”说罢小小的粉色身子就摇摇摆摆地跑了，脚步虽然不稳，但速度出奇地快。

　　　　鹿夭夭很快就到了城门口，她看着那高高的厚实的城墙，再看看城墙门口的符咒和照妖镜，暗自咒骂：天啊，这里原来还有这鬼东西，看来制造这符咒的人实力不弱，老实说，以她的能力真的没办法过去，她第一次看到这东西，生怕这符咒很厉害，不敢施展法术。

　　　　但是，由于没有路引她进不了城，她又不想耽搁时间，最后急得团团转，生怕后面的人追了过来。

　　　　天啊，千算万算就是少算了这一着，竟然不知道古代要进程就必须要路引！要知道，她现在啥户籍都没有，整个就是一黑户！

　　　　鹿夭夭叹了口气，在怀里掏啊掏，一边紧盯着前几个人的路引，不一会儿，等轮到她的时候小手还是空空的。郁闷，她就是不敢变一个路引出来，生怕自己被人看出是妖，最后惹出麻烦。

　　　　“你的路引呢？你家大人呢？”守门的士兵很严肃地看着她，眼睛仔细地盯着她瞧，道，“你这小娃娃独自一人准备去做什么？可有大人跟着？”

　　　　看吧看吧，变身为小奶娃就是不好，走哪去都要有大人陪着，要不然别人就会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

　　　　“叔叔……”鹿夭夭软软的声音跟着响起，委屈地说道，“爹和娘吵架了，他们走了，就留着我一个人在这，我得进城就去找他们，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她仰着头看着他，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叔叔……”鹿夭夭拉着他的手，悄悄地递给他几个铜板。

　　　　“进去吧，乖，快点去找到你爹娘。”守门的士兵犹豫了一会，料想一个小孩也惹不出什么大事来，这城门口也常有小孩跑来跑去的，更何况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心早就软了。于是推拒了她的铜板，放了她过去。

　　　　鹿夭夭见状，大喜，道谢后也不收回铜板，忙连蹦带跳地跑进去了。

　　　　“哈哈，看来，这人间还是有很多好人的。”鹿夭夭得意地笑，虽然说损失了几枚铜钱，但不是自己的，就是不心疼。

　　　　在鹿夭夭刚走后，她的身后也跟着一辆马车，不远处，一辆奢华的马车也急奔而来，赶车的大叔似曾相识。

　　　　鹿夭夭头一次自己进城，更何况这丽城比风城不知大了多少倍，人也多了很多，就兴奋起来。此时正值黄昏，鹿夭夭摸摸小肚子，觉得自己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地方住下，先美美地吃顿饭，再去找姬沥璟。

　　　　想到姬沥璟，鹿夭夭就皱眉了，那小姬老是不准她这个不准她那个的，迟点再找到也行。鹿夭夭以前在森林时老是拿找姬沥璟的借口来说服九色鹿，但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却又不想找到姬沥璟了，起码没那么着急了，总想着想玩一会再去找也不急。

　　　　抱着这样的心态，鹿夭夭觉得人间无限美好，未来的康庄大道正在等着她走。

　　　　在街上逛了一会，买了一大堆小玩意，肥嫩的脸蛋儿遭受了无数的毒手后，鹿夭夭决定该找个地方吃饭了。

　　　　她的嗅觉异常地敏锐，很快就循着菜香走到了丽城最大的素菜馆。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拒之于门外！

　　　　“掌柜，我真的有钱！”鹿夭夭举着自己的一贯铜钱，再次申明道。现在，除了金叶子，她就只剩下这些零钱了，都怪她刚才控制不住购买欲，买了一堆小玩意，最后又送给其他小朋友，花了不少钱。

　　　　“不行不行，这钱太少了，想我们菜馆一顿饭最少要五六两银子，你一个小孩这才几枚铜板，还不够买碗饭呢，等你家大人带你来好不好？”见是一个小小的小孩，掌柜不乐意接待了，但态度还算是和气。

　　　　“你！”鹿夭夭气愤地撅起嘴，再次埋怨自己的身高，都说了，一个小奶娃就是不能成事，连吃顿饭都让人觉得不可信，生怕自己付不出钱。

　　　　“这是我的银两，行了吧？”鹿夭夭最后只能掏出一枚金叶子。果然看见周围的食客瞪大了眼，心里一阵心酸：呜呜，出风头了，看来今晚有麻烦了，自己一个小孩子身怀巨款，能不惹人犯罪吗？

　　　　掌柜一看，马上笑道：“那小姐往里面请。”管她呢，有钱就是大爷，年纪小又如何？

　　　　鹿夭夭忍住气，要不是自己不能食荤，她才不想来这里吃呢。

　　　　“一间雅间。”她撅撅嘴，不悦地说道。

　　　　跟着掌柜上楼的时候，鹿夭夭也不理会他有意无意的刺探，专心走路，没想到却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很俊逸的少年。

　　　　斜倚栏杆的他，干干净净的脸上轮廓分明，身上的白衫也干干净净，不沾尘埃，只见此人唇红齿白，两只眼睛如弯弯的月牙儿，看上去就像始终在笑一般，一头乌丝竟如墨染，头戴金冠，耳边有两束黑发顺从地垂下，额上一条银色抹额更衬得面如白玉，俊逸非凡。

　　　　“小娃娃，我们又见面了！”他看着鹿夭夭瞪大的眼睛，嘴角含笑地说道。

　　　　鹿夭夭惊讶地看着他，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从刚才她出树林，再和莺姐姐说话，到刚才的城门口，她就发现他在看自己，也一直不避讳自己知道，但她没想到，现在这这里了，还会见到这人！

　　　　真是……有缘啊！鹿夭夭忍不住感叹道。

　　　　

卷一　　　两小无猜　022　　带你去看妖

　　　　“呵呵，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少年含笑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鹿夭夭前面的掌柜奇怪地看了一眼鹿夭夭，随后对着少年微微躬身行礼，再对鹿夭夭道，“小姐，您想到哪间雅房？”他指着右手边的一排房间。

　　　　这素菜馆的二楼装饰得很优雅，干净而素雅，一边是雅座，一边估计是雅间，其中雅座是由绿色的盆栽隔开而成的，植物淡淡的清香萦绕其中，品味不凡。

　　　　“不用去雅房了，就在雅座吧。”少年指指他对面空的座位，道，“小娃娃，我请你吃如何？就当交个朋友。”

　　　　鹿夭夭站在他面前，警惕地看着他，见他身后站在两名侍从，腰间挂有一枚玉佩，虽然她不会鉴赏，但那玉佩看起来的确很值钱，于是就道：“好吧，你看起来不像是劫财的样子，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坐吧。”

　　　　少年顿时脸一僵，随即放松下来，笑道：“你这小娃娃倒是挺聪明的。”

　　　　鹿夭夭不客气瞥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到桌前，随后发现自己身高直到椅子的距离，于是很郁闷地看着仰头看他。

　　　　“哈哈……”少年大笑，也不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幸亏，周围有高大的植物等着，别人倒是没伸出头来看。

　　　　“小娃娃，你是我见过的最为可爱的孩子了，我喜欢你。”他的笑声低了下来，心甘情愿地走过来，抱起鹿夭夭放在椅子上，一看，只比桌子高了那么一点，又笑了起来。

　　　　鹿夭夭瞪着他，哼哼，仗着他自己人高马大的，就来嘲笑她的身材，和狼小弟一样狼心狗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想念自己的鹿身了，她的鹿身比现在的身材高多了，而且，人家小姬也从来不讥笑她的身材，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很善解人意地把凳子垫高。

　　　　在鹿夭夭腹诽的时候，掌柜很有眼色地再端来一张小板凳，放在宽大的椅子上面，鹿夭夭这才得以坐下。

　　　　少年放下她后，就坐在她的对面，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问道：“小娃娃，你几岁了？”

　　　　“……四岁。”鹿夭夭犹豫了一会，她好像已经两百多岁了，不过这个可不能说，会把人吓到的，所以就说了人身的年龄。

　　　　少年似乎真的吓了一跳，道：“我还以为你刚三岁呢，瞧你的身子那么小。”

　　　　鹿夭夭不语，只是骨碌碌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瞪着他。

　　　　“好了好了，小娃娃，别看了，我快吃饭了，你饿了吧？我见你走很多路呢。”少年见她一股精灵的样子，煞是可爱，于是忍下笑意，忙为她布置好菜。

　　　　“不用你帮我夹。”鹿夭夭看着他夹给自己的菜色，忙道，“我自己来就行，我又不是没手没脚。”

　　　　少年见状，也不以为意，就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鹿夭夭反问道，看着这素菜，闻着还不错，看起来几乎都是绿油油的，就像她吃的草，胃口也快没了，再加上对面有一只鸭子在叫，于是也不急着吃。

　　　　“我叫墨汐，正好大你一轮，十六岁，你叫我汐哥哥就行。”墨汐似乎忍住笑，一双凤眼却满含了明显的笑意，偏偏还一本正经地说道。

　　　　“汐叔叔和墨汐，你选一个。”鹿夭夭吃了一口豆芽，心里在流泪：呜呜……还是做人好啊，可以吃到熟食，当然，如果可以吃荤菜就好了。

　　　　“那还是叫我墨汐吧。”见鹿夭夭坚定的小脸，墨汐只能无奈地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那么早熟？唉，想到你便想到我的表弟，也是和你一般，明明是小小的年纪，举止说话却像大人一般。”

　　　　鹿夭夭不语，只是吃着菜，偶尔才扒一口饭。

　　　　“哎哎，小娃娃，你再不说你的名字，我就一直叫你小娃娃了。”看出鹿夭夭对三个字的不悦，墨汐忙利用。

　　　　“我叫鹿夭夭。”鹿夭夭瞪了他一眼，再次不语。

　　　　“鹿，如小鹿一般可爱，眼睛更是好看；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以夭夭现在的容貌，长大后定有桃花般貌美，这名字取得好！”墨汐拍手道。

　　　　“你也觉得好吗？”鹿夭夭一听，也高兴起来，呵呵，她就知道，鹿夭夭比鹿宝宝有档次多了，想来自己还是有品味的。

　　　　“当然！”墨汐毫不犹豫地再次肯定。

　　　　“呵呵，说得对极。”鹿夭夭展开笑容。

　　　　经此一段话，两人算是正式熟悉了，鹿夭夭对这个奇怪的少年态度也好了许多，也不计较他跟在自己身后看戏了。

　　　　“我爹娘不在，我是去找我哥哥的。”鹿夭夭很老实地说道。

　　　　“可你一个小娃儿上路也太危险了，你看，你差点就被人拐卖了。”墨汐语气含着担忧。

　　　　“最后我不是逃出来了吗？”鹿夭夭斜睨了他一眼，不在意地说道。

　　　　墨汐呆了一呆，道：“天啊天啊，这天底下果然是有这等孩童的，并不只有表弟一人，小小年纪就这般老成，一张嫩脸做出成人的表情，虽然奇怪了点，但是好可爱！”一长串的话说下来，墨汐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抱起鹿夭夭就狠狠地亲了她的脸蛋一口。

　　　　鹿夭夭怒了，这登徒子，没经过她的同意就对她亲来亲去，搂搂抱抱的，这成何体统？于是就抡起小拳头一个劲地往他头上砸。

　　　　“放肆！”墨汐身后的两个剽悍大汉上前一步，腰侧的利剑已经出鞘。

　　　　墨汐正好抓住鹿夭夭的小手，见状就眯起眼睛轻扫了两人一眼，见两人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后才对着挣扎不休的鹿夭夭道：“小娃娃，先别急，你听话，我就带你去看妖。”声音很低，是在鹿夭夭耳边说的。

　　　　“妖？”鹿夭夭对这个字极为敏感，很快就停下来。她左右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整个二楼只剩下他们几个了，其他人不知道时候已经出去了。

　　　　“是啊，听说丽城这里出了一只水妖，伤人性命，所以我准备去看看。”墨汐见她安静下来，清澈的大眼看着自己，马上说道。

　　　　“水妖？”鹿夭夭皱眉，不知道厉不厉害啊？厉害的话，她就不去了，小命要紧。

　　　　似乎看出了鹿夭夭的顾忌，墨汐笑笑，道：“夭夭，你别怕，我表弟过几日就来了，他会捉妖，到时我们一起去看。我表弟很厉害的，捉妖从无败绩，这水妖想必不再话下。”

　　　　鹿夭夭一听，额际顿时滑下几滴冷汗。

　　　　如果他表弟真那么厉害的话，那她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看着看着自己就被捉了。

　　　　

卷一　　　两小无猜　023　　　哪家的娃娃

　　　　如果他表弟真那么厉害的话，那她还是不要去看了，免得看着看着自己就被捉了。

　　　　想到这里，鹿夭夭马上道：“那我还是不去看了，这种血腥的场面不适合我这种脆弱的小孩子。”虽说她有避息玉，连九色鹿这样的神也不能看出她的气息，但妖和道士啊，一想到道士这个字眼，她就浑身一阵轻颤。

　　　　太……太危险了，这世道，还是小心为好。

　　　　“没关系。”墨汐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夭夭，我表弟虽说是人，但很有天赋，降妖很厉害的，你不用害怕，他会护我们周全。”

　　　　“再说吧。”鹿夭夭也不辩解，懒洋洋地说道，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觉得没自己想象中的好吃。

　　　　“对了，夭夭，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大概在哪里？我可以帮你找找。”墨汐马上问道。心里却在暗自打主意，这小娃娃看起来可爱有趣，多留她几天陪自己玩耍玩耍才好。

　　　　鹿夭夭刚想说姬沥璟的名字，但一瞧这家伙的装扮，非富即贵，估计是会认识小姬的，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私仇呢？如果有的话，那自己可是惹到他了。

　　　　想到这里，鹿夭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小瓷碗扒了两口饭后才道：“我不告诉你，我自己找。”反正她也不急，她想象得出，一旦找到姬沥璟，自己自由的日子就没了。

　　　　记得五岁的姬沥璟，常常想把她拴住，然后就陪着他在宅子里玩耍。那家伙霸道得很，他看书习武的时候，她还得在他旁边陪着，力图让他一回头就看到，否则就会乱发脾气。

　　　　记得有一次，她悄悄地出去玩，街上的人都以为她是大狗狗，和她玩得很亲热，她很是开心，结果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记得回家。回去的时候，他的小脸阴沉得跟什么似的，当天晚上不和她说一句话。

　　　　第二天，她再出去玩的时候，发现那帮小孩都不敢再靠近她。

　　　　后来她才知道，那家伙把人家小孩给揍了一顿，严令不许和他的宠物玩耍。

　　　　想想，一个会武功的五岁小孩，和一群没啥战斗力的小孩……

　　　　结局不言而喻。

　　　　鹿夭夭为了这事气愤了许久，但他振振有辞，再用上寂寞悲凉的攻势，最后这事不了了之。不过此后，她也不敢和其他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