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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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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颜紫惊叫，急急地拉住傅倚水的胳膊。
“大夫人，老爷回来了！”外面跑进一个小丫头，朝傅倚水说道。
夜色入暮，一条灰色的人影从滕府的后门被人领了进来。
“杨六爷，快些，三夫人正等你呢。”香雪看了看四周，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急什么！”杨六笑着上前，顺便用手摸了一把香雪的屁股。香雪吃了一惊，忙挪开来，轻呼：“六爷，三夫人正等你呢。”
“好好好，我这就去。”杨六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往燕子坞走去。
“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才来呀？”颜紫一看杨六就哭开了。
“喂，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杨六推开她。
“哪有什么别人啊？深更半夜的！”颜紫抹抹眼泪，让香雪去外面看着。
“你也知道这是深更半夜啊？叫我来什么事啊？”杨六一脸不满。
“还不是为了你啊。”颜紫嘟嘟嘴，“你上次给我那个香囊被那个什么霜非晚发现了，我差点被大姐赶出府去。”幸亏滕尚儒回来得及时，再加上朦儿帮着求情，而她自己又抵死不承认这件事情，一口咬定是被人骗了，傅倚水这才放过她。只让她呆在府中好好反省。
杨六皱眉，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说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过来呢。”
“什么叫我不小心啊？你当初装麝香的时候就不会把它磨成粉装进去啊？”颜紫戳戳杨六的胸口，气红了眼。
“哎，别这样嘛……”杨六扶住颜紫，“你这不是也没事吗，算了算了，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颜紫哽咽了声音，“老爷都不理我了，那天虽然让我留下，可是第二天就去了山西，这一去得小半年呢，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和我怄气？”
夜半哭声
“滕尚儒去了山西？”杨六轻问。
“是啊，要不，我怎么敢叫你来？”颜紫有些委屈，“我这燕子坞啊，这两天冷清得很，连缳儿都被大姐抱走了，奶娘她们也跟了过去。这院子里，就剩香雪了。傅倚水这是想整死我！”说到后面这句，颜紫咬了咬嘴唇，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行了行了，别生气，等老爷子回来，你跟他陪个不是，哄哄他就是了。”杨六轻哄，“反正啊，这事说是你做的，也没证据不是吗？”
“也是，老爷就吃我这套。”颜紫终于又恢复了斗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美艳的容貌，自信地道，“好，我等他回来，哼，跟我斗？”
“乖乖等老爷子回来，我能再以老乡的身份在他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到时候，保证你和以前一样风光。”杨六眯起眼睛，眼神中待着浓浓的算计。
颜紫一听喜笑颜开，扶住杨六的肩头，道：“那今晚，你就留下来吧……”
“这……不大好吧？万一明天有人来……”杨六有些不放心。
“唉，我这里哪还有什么人来啊？跟冷宫似的。”颜紫换回了一脸沮丧，忽然一捂肚子，叫道，“我去趟茅房，你等我一下，好像是晚上受了风，着凉了。”说完急匆匆就往外走。
门外的香雪一见颜紫匆匆离去，赶紧帮着关好门，不想，手却被人拉住了。
“杨六爷！”香雪努力抽回自己的手，很害怕，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香雪，干吗这么见外啊，进来吧。”杨六死不放手，将香雪往屋里拽。
“六爷，六爷，你做什么……”香雪不敢叫得太大声，只能使劲挣扎。
“长得这么俊，不如就让我收了房吧，你们主仆二人一起伺候我，多好！”杨六色迷迷地笑着，粗糙黝黑的手在香雪白嫩的手上磨蹭。
香雪慌了神，赶紧躲闪，一边求饶道：“六爷，你放过我吧，三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放心，看她那样子，一时半会回不来。”杨六伸手往香雪胸口摸了一把，吓得她赶紧捂住兄，手也终于缩了回来。一得自由，香雪忙往门外跑。没想到，刚触上门把手，身子就被人拦腰抱住。
“啊……”香雪尖叫，发现自己的脚已经离地，使劲往前踢也无济于事。
“你就从了我吧。”杨六将香雪往床上一扔，笑道，“正好，你家夫人说这院子里没其他人，真是天赐良机啊。”
“六爷，你放开我，再这样，我……我叫人了……”香雪使劲推开他。
“叫人？”杨六冷笑一声，大手已经捂住了香雪的嘴，狰狞地笑道，“我看你怎么叫人！”说着整个人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香雪用手去掰杨六放在她嘴上的手，身子却已经吃了亏，杨六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只是香雪一路挣扎，倒是让他的速度不能很快。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一声厉喝，杨六急急地起身，却见是颜紫，正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呵呵，阿紫啊，她……她勾引我……”杨六恶人先告状。
“香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勾引男人了？”颜紫上前，一把揪住香雪的头发，将她揪下床来，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尖锐的指甲滑过她的脸，立刻留下了三到血痕。
见此情景，杨六整整衣衫，脚底抹油——溜了。
“贱货，死丫头，敢勾引男人！”没看到杨六开溜，颜紫只一心想把气撒在香雪身上，耳光没打够，看看身边梳妆台上的发簪，抓起来就往她身上扎。
“三夫人，我没有……我没有啊……”香雪被别躲闪，变哭着苦苦哀求，可惜颜紫一句也听不进去，用发簪在她身上扎了十来下，还不解气，又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折腾累了，才将桌子上的蜡烛递到香雪手上，说道：“给我拿着这个跪到外面去，要是敢放下，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说完，瞪了她一眼，爬上了床。
香雪满心委屈，捧着蜡烛走到门外，滚烫的烛油一滴一滴地滴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没滴一下，她的身子便颤抖一下。
这些天，颜紫受了傅倚水的气，打她打得更厉害了，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拉过她拳打脚踢，几乎是手上有什么就用什么打。剪刀、绣花针、发簪，蜡烛，烛台，几乎一样不漏地在她身上招呼过。
现在，又搭上个勾搭男人的罪名，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呢。
香雪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放下蜡烛，就往外跑。
燕子坞的丫头，真的只能走那条老路吗？
****
自从麝香的事情发生以后，朦儿哭了很久，怪自己太不小心，错过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时间对她和滕鞥琪来说实在是宝贵得很，能早日怀上孩子，对她来说，多少有些安慰啊。
滕鞥琪不知情，见她哭，不由有些心疼，劝慰道：“你就那么想要孩子？”
“嗯！”朦儿点点头，指指滕鞥琪的胸口，道，“我要，你的孩子！”
滕鞥琪笑起来，美得眩目。将她搂进怀里，温柔地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制造一个吧……”
断断续续的哭声，被满室的旖旎所掩盖……
连着几日，滕鞥琪夜间都会口渴。大概是秋季到了，天气有些干燥。而他的身体其实还很弱，再加上长期喝药，口苦，所以每日夜间的水是少不了的。
朦儿通常会用棉布包着水放在房中，防止它凉了。
只是这一日，滕鞥琪又叫口渴，桌子上却没了水。原来晚上他已经叫了好几次口渴，把壶里的水都喝光了。
朦儿叹口气，忙去外面小间里叫醒小童。
“大少奶奶，什么事啊？”睡眼惺忪的小童看着朦儿的眼神有些涣散。
“大少爷要喝水，壶里的水喝完了，赶紧去厨房烧一些去。”朦儿吩咐，可见小童的样子，又有些不放心，想了想，道，“我跟你一块去吧。”
“是，大少奶奶！”小童点点头，点了盏灯笼在前面带路。
走到半道上，耳边却飘来了阵阵哭声。
“大……大少奶奶……你有没有听到哭声？”小童吓得脸都白了。
朦儿侧耳倾听，奇道：“这是谁在哭啊？我们瞧瞧去吧……”
“大少奶奶，您千万别去。”小童死死地拉住朦儿的袖子。
“这是为什么？”朦儿有些奇怪。
“那边……那边有口井……”
“嗯，我知道啊，怎么了？”
“那井里淹死过一个丫头，说是后来……后来经常闹……闹鬼！”小童结结巴巴地说道。
朦儿想起她刚进府的时候，香莲姐妹告诉她燕子坞有个丫头跳井死的事情，想来就是这里了。当下心中也有些害怕起来，拉住小童道：“不会吧……我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听说过？”
“这事，府里忌讳，都不许提。”小童小声说。
“……难道燕子坞的丫头都只能跳进这井里吗？……呜……呜……”
远处飘来的哭声，还带着说话的声音。
“哎，还说话呢……”朦儿拉拉小童，心中一阵纳闷。这“鬼”的哭声，说话声，怎么有些耳熟啊？
“大少奶奶，别理了，我们赶紧走吧。”小童死劝着朦儿。
“……呜……难道丫头的命……就该这么苦吗？……呜……”
又有哭声传来。
“不对，这像是香雪的声音。”朦儿心中有了答案，那天她在燕子坞门口听到香雪哭着求饶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大少奶奶，你别去啊……”小童想拦，朦儿却已经急急地往那井边跑去。
“香雪……香雪……”朦儿在离井不远的地方低声轻唤。
井边的人蓦地转过身，惊得瞪大眼睛，道：“大少奶奶……”
“香雪，真的是你？”朦儿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怎么了？你怎么半夜在这里哭啊？”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后头提着灯笼的小童也赶了过来，接着灯笼的光亮，朦儿看清楚了香雪露在外面的伤痕。
“香雪，是不是三娘又打你了？”朦儿看看香雪，看看那口井，慌忙道，“你不会想学那个丫头跳井吧？”
“大少奶奶，你别劝我了，让我死了算了。”香雪哭道，“平时三夫人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可是这一次……这一次……呜……”
“好了好了，香雪，别哭了……”朦儿拉住她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先去我那里吧，明天我跟鞥琪商量一下，让他跟三娘说说，以后别打你了。”
“不要啊，大少奶奶，我死也不会回三夫人那里去的。”香雪使劲挣脱朦儿的手。
“香雪，回不回去以后再说，你别想不开啊！”朦儿死拽着香雪的手，不肯放开。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身后，凉飕飕的话语传来，害得三人齐齐回头，看着身后一袭黑衣，几乎隐没在黑暗中的男子。
“二少爷……”
“小叔……”
赎身（1）
滕鞥楚盯着三人，半晌都没有开口。
“小叔，你怎么在这里？”朦儿满心疑惑。
“你看看前面！”滕鞥楚没有正面回答，只指了指前方。
这下三人都明白了，前面是楚园，离这里也就几十步之遥。但是，问题是，楚园明明是在前面，滕鞥楚怎么跑他们后面去了呢？朦儿想不不明白。
“深更半夜的，吵死了！”滕鞥楚冷着脸，“赶紧回去吧，别打扰是睡觉！”
“香雪，我们走吧。”朦儿拉过香雪。
“我不回去，不回去……”香雪又哭又闹，“让我死在这里吧，我不回去……”
“小叔，怎么办那？你帮我劝劝香雪吧！”朦儿情急之下，只得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滕鞥楚。
“跟我走！”滕鞥楚不耐烦地一扯香雪，已经将她带到离井边极远的地方，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再跳到井里了。
“大少奶奶，二少爷！”香雪大叫一声，跪在地上。
“香雪，你这是干什么？”朦儿急了，就要将她扶起来。
“大少奶奶！”香雪固执地跪着，“今天你们救我回去，明天我一样会被三夫人打死，我卖身在滕家，命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还不如让我现在死了干净，省得将来受苦。”
“这……”朦儿有些为难，看看滕鞥楚，道，“小叔，你看这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只要她不打扰我睡觉就行！”滕鞥楚背过身子，似乎不打算理他们，可是身子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叔，你刚刚把香雪拉离了井口，你已经救了她一次，那就再救她一次好不好？”朦儿哀求。
“为什么不去求大哥？”滕鞥楚转过头。
他？
朦儿脸色有些凄楚。霜姐姐和娘说劳心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他参与，那会缩短他原本就不长的寿命。
“鞥琪他……身子还没完全好，娘说，这些事情，能不去劳烦他就不要去劳烦他。”悠悠的语气，从低着头的朦儿口中说出来，让人心头一酸。
“小叔，就就帮人帮到底好不好？”见滕鞥楚不语，朦儿又再次哀求。
“就是啊，二少爷，你要是不救，香雪姐天天到这里来哭，你不是一样睡不好觉？”小童在后面加上一句，带点要挟的意思。
“好！”滕鞥楚忽然点头。
“小叔，你答应了？”朦儿惊讶地张大嘴。
“二少爷，香雪姐不用回燕子坞了，是不是？”小童惊呼。
“是！”滕鞥楚脸色依然冰冷，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答应了下来。
“好啊，香雪，小叔答应帮你了。”朦儿比香雪还高兴。
“谢谢二少爷，谢大少奶奶！”香雪赶紧磕头。
**
翌日一早，燕子坞内，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在了颜紫面前。
“哟，鞥楚，这是做什么？”颜紫看着拿钱，笑得眯了眼。
“这个，买一个香雪，够了吗？”滕鞥楚阴沉着脸，真不明白自己干吗淌这趟浑水。
“你要买香雪？”颜紫拿着银票左看右看，问道，“为什么？”
“受人所托！”滕鞥楚不想多说什么，只问，“问你，够还是不够？”
“够！”颜紫把银票放回桌子上，收了笑容，“但是，我不想卖！”
滕鞥楚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颜紫会这样回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凑进道：“很好，我不会逼你卖的！”
“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你在滕家已经失势了，不趁机多攒点钱，你将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两千两！”滕鞥楚再扔出一张银票，“这个，可是买两百个丫头都有余了！”
“谁说我失势了？老爷不过去了山西，等他回来，还是一样宠我！”颜紫扭着腰肢，脸色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是吗？”滕鞥楚冷笑，“当然，如果杨记海饰的杨六爷能在老头子面前美言几句的话，应该就更好了！”
“你想说什么？”颜紫彻底变了脸。
“放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有个六扇门的总捕头在身边进进出出，好处真是不少，知道的事情，也比别人多些。
“香雪，你要，就拿去！”颜紫讪讪地拿起桌子上的银票，有气没地方出，只一跺脚道，“卖身契，你自己问你大娘要去，这滕府上上下下的丫头小厮的卖身契都在她手上。”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滕鞥楚起身，傅倚水没把颜紫赶出去，就算撤走了燕子坞所有的下人，也给了留了一分面子，没有带走香雪。因为香雪，是当初滕尚儒送给颜紫的。所以，香雪这事，还是要要颜紫这里绕一圈才行，只要她不出面阻扰，傅倚水那里自然就好说多了。
果然，滕鞥楚把这意思一提，傅倚水一点都没反对，就将香雪的卖身契交到了他手中，还说道：“鞥楚啊，你要个丫鬟小厮什么的，尽管跟大娘提，干吗还自己花银子买啊？”
“大娘，我是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大娘的，可是我和滕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滕鞥楚抬头看看屋外的天，拿起香雪的卖身契，就往外走。
“这孩子，和他爹一样的倔脾气，父子两个，谁都不肯先认错！”傅倚水看着滕鞥楚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
琪园内，香雪的卖身契被交到了朦儿手上。
“小叔，这办法好啊，以后香雪就自由了。”朦儿拉着香雪，脸上的谢意不言自明。
“鞥楚，还是你聪明，能想到这么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滕鞥琪也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是早上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听说自己弟弟已经答应想办法了，于是也就没插手。他这弟弟从小聪明，相信他一定会有好办法处理这件事情的。
“大哥，以后香雪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滕鞥楚看着滕鞥琪伸手搭住了朦儿的肩，顿时觉得刺眼，转身就要走。
“鞥楚！”滕鞥琪叫住他，“既然是你买下了香雪，那就让她去楚园吧，你那里，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赎身（2）
“不用了，我一个人习惯了！”滕鞥楚拒绝。
“哎，你总是一个人，有个小病小灾的也没人照料。”滕鞥琪继续劝道，“再说了，将来你要是娶妻生子，你不用人照料，也总要人照顾你的妻子孩子吧？”
“娶妻生子？”滕鞥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滕鞥琪却当他是犹豫，将香雪的卖身契递给香雪道：“香雪，卖身契你自己拿着，去哪里你自己选吧，愿不愿意去楚园？”
香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香雪这条命是二少爷救的，奴婢愿意服侍二少爷一辈子，二少爷叫奴婢做什么，就做什么！”
“鞥楚，你看，香雪自己都这么说，你总不能拒绝吧？”滕鞥琪笑着拍拍滕鞥楚的肩，不容他拒绝。他这个弟弟，看上去太过孤单，太过不合群。虽然不知道鞥楚以前到底遭遇过怎么样的事情，可是，他想给他温暖，给他家的感觉。
滕鞥楚看着滕鞥琪真诚的眼神，拒绝的话，竟然卡在喉间，说不出口。看看，他到底替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轻瞥了朦儿一眼，都怪这小女子，让他淌了这趟浑水，结果她现在却在自己大哥怀里幸福地笑，而自己却是一身的骚！
没说话，滕鞥楚转身就走，后面香雪默默地低头跟着。
“鞥楚，你不拒绝，就是答应了！”身后传来滕鞥琪带些调侃的声音。
“鞥琪，小叔对香雪，不会……”朦儿有些担心，滕鞥楚看上去有些不情不愿的。
“放心吧，鞥楚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心地还是很好的。”滕鞥琪柔声安慰。
“可是，他上次，差点杀了萧管家！”朦儿嘟嘟嘴，提起往事。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滕鞥琪满脸不解，“落烟和我们兄弟俩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怎么他会对他痛下杀手呢？”
鞥楚啊，这么多年，你到底遭遇过什么，难道连性情都能变了吗？
“朦儿，快中午了，陪我午睡吧？”滕鞥琪岔开话题，搂住朦儿。
“好！”滕鞥琪的事情大过天，只要是和他有关，朦儿就会立刻忘记了别的事情，“不过，你得先喝了药再睡！”
“好！“滕鞥琪很配合地点点头。
“我去端来！”朦儿拉开肩头的手。
“别忘了蜜饯！”这真是个不好的习惯，他要被他的小娘子宠坏了。
朦儿却笑开了颜，轻点头：“好！”
刚出琪园门口，手就被人一拽，一路拉着小跑到了隐蔽处。
“小怜，你做什么？”朦儿甩开拽住她的手。小怜可是滕府最自在的丫头了，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大少奶奶不压着，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是陪嫁丫头，只要她做得不是很过分，连傅倚水滕尚儒也不会特意去管她。
此刻，她正气鼓鼓地看着朦儿，质问道：“我跟你说过什么？和二少爷有关的事情，都要通知我，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什么和二少爷有关的事？”朦儿满头雾水。
“香雪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小怜很是不满。
“她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啊……”
“和二少爷有关的事情，就和我有关！”小怜跺着脚，“要是我刚刚在，二少爷一定连我一起带走了！”
“啊……”
“啊什么啊？刚才多好的机会啊，就你这笨丫头气死我了！”小怜手插腰，见朦儿一脸呆相，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你真的确定，二少爷会喜欢你吗？”朦儿还是有些怀疑。
“就你那样都可以和大少爷圆房，我为什么就不能当二少奶奶？”小怜鼻孔朝天，一脸不屑，“怎么了，大少爷身子好了，你就拽起来了？”
“不是……”
“我说你胆子还真大，还真敢和大少爷圆房啊？”小怜教训道，“你别忘了，你是代小姐出嫁的，是代替小姐照顾大少爷的，将来小姐要来了，你得把他还回去，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最好，看到时候小姐来了，还有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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