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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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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看看怀中的小南,忽然站起身,提起身上的刀,在那废墟前重新跪定,将刀举过头顶,发誓道:“二弟三弟,我乔大此生如不为你们报仇,誓不为人。”
三夫人的鸡策(1)
话分两头,各表一支。
这边萧落烟带着朦儿放慢了前进的速度不提,眼看再过两天就能到京城了,萧落烟便让人骑了快马通知滕家做好迎亲的准备。
这下,滕家可炸开了锅。
为什么?
这滕家大少爷在病床上躺了有三年了,初时好了坏,坏了好,逐渐到现在看了许多御医,吃了许多偏方,一点未见好转还日渐沉屙,这才急坏了滕家大夫人傅倚水,着急地娶了原本不大满意的媳妇——白海棠进门冲喜。
原本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当当,可是,事到临头,却有一件重大的事情给遗漏了。
“小姐,眼看着新娘子就要到了,可大少爷这会病得根本起不了床,到时候可怎么拜堂成亲啊?”说话的是傅倚水的陪嫁丫鬟秋雁,十五岁跟着主子入了滕家,便立誓梳起不嫁,终身伴随傅倚水左右。这样的人,在滕家二十多年,自然有着她卓然不同的地位。
傅倚水在屋内来回地走动,无奈地道:“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
“原本是可以让兄弟姐妹代娶的,可是缳儿,才十岁,她那性子,又像她那个,那个不争气的娘。”傅倚水紧锁眉头搓着双手,道,“要是让缳儿这混世魔王去,出了岔子可是要让全京城的人取笑的。”
“小姐,这缳儿小姐可万万不能去。”秋雁也是如此认为,“依着她的性子,非把喜堂给闹翻了天不可。”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傅倚水叹口气,幽幽地道,“如果鞥楚还在,我今天也不会如此为难。”
“小姐,过去的事情,你别再想了。”秋雁赶紧劝道。
两人正愁眉不展,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大姐,大姐……”随着那声音,屋内进来一个身穿桃红色轻纱薄裙的美貌妇人,妆容很是精致,初时看,像是不出二十的年纪,眉眼轻佻,嘴角含春,体态妖娆。只是她笑时眼角偶尔皱起的细纹,才昭示着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
见来人,傅倚水很是不悦地问道:“颜紫,你来做什么?”
“哎呀呀,我刚刚在后堂听说大姐正为明日后鞥琪成亲的事烦心呢,所以特地来看看有什么可帮得上忙的。”颜紫也不理会傅倚水的不悦,径自说道。
“你能帮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秋雁很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状似喃喃自语般说道。
“秋雁,不得无礼。”傅倚水轻斥一声,回身对颜紫道,“这边的事情就不劳妹妹大驾了,你若真想帮忙,到后堂看着缳儿,别让她到处乱跑就是了。”
傅倚水这句话送客之意已经很明显,不过颜紫倒也不恼,只道:“我原本想着鞥琪病重下不了床,费尽心思想了个万全之策既保了新娘成亲,又可以让鞥琪不用出场。既然姐姐如此说,想来姐姐定是已经想好了主意,那我就不多嘴了。”颜紫说着,作势就要走。
三夫人的鸡策(2)
“等等……”傅倚水叫住颜紫,心中虽然憋了一口气,可是,如今她是一筹莫展,也许颜紫真能想出办法来也说不定。
“姐姐,什么事啊?”既然被叫住,颜紫立刻装腔作势地做了个无辜状。
“说说你的办法!”傅倚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颜紫一见傅倚水有些气恼,倒也不敢再装,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妹妹我家乡在广州的乡下,那里有好多男子很小就外出做工,只留了老父老母在家里呆着,一去就是好几年。”
“他们的父母等他们到了婚嫁年龄,就会托人做媒给儿子说个姑娘成亲。可是儿子不在家啊,所以,他们就想了个办法,把一只公鸡批上红绸,带上红花,当作新郎,和新娘子拜堂成亲。”
“有这样的事?”傅倚水是官宦小姐出身,又自幼长在京城,这些民间习俗自然是闻所未闻。
“小姐,我们就照着三夫人的办法,去选只公鸡替大少爷拜堂吧。”秋雁松了口气,提议道。
“好,就这么办。”傅倚水也觉得这办法很是不错,“那就让人去找只公鸡来,替鞥琪拜堂吧。”
“哎,这公鸡可不能随便找。”见此情景,颜紫立刻拦住傅倚水道,“这挑公鸡,可是有讲究的。”
“什么讲究?”傅倚水有些好奇。
“这代替拜堂的公鸡重量啊得和新郎年龄的尾数一样才行,一两不能多,一两不能少,要不就拜不得堂。还有啊,这公鸡得选的精气神好些的,它的寿命长呢,就表示新郎也是一样的长命。所以拜完堂以后,大家得好生养着它,直到它归天。”颜紫解释。
“是这么回事。”傅倚水点点头,又犯了愁,“这两天时间,要上哪找正好五斤重的公鸡去啊?”
“啊,小姐,我想起来了。”秋雁长大嘴,叫道,“老爷要办一千桌喜宴,鸡是少不了的,我听说今儿个一大早,已经有三千只活鸡被送了进来,我们去后院厨房看看,也许能找出一两只来。”
“对对对,赶紧去,别让厨子们把那些鸡都给杀了。”傅倚水说干就干,提起裙子抬脚就往后院厨房走去。
三人到了后院,只见到了两个喂鸡的小丫头,见到傅倚水,赶紧低下头,道:“见过大夫人,三夫人。”
“免了。”傅倚水罢罢手,问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红。”
“我叫小娟。”
两个丫头同时回答道。
“这里共有多少公鸡啊?”傅倚水看看一只只被装在笼子的公鸡再问道。
“共三千只鸡,两千只母鸡,一千只公鸡。”回答的是小红。
“一千只,这,小姐,我们要是要找一只刚好五斤重的,可得一只只称过来啊。”秋雁闻听在一旁傻了眼。
刀口夺鸡(1)
滕家所有的丫鬟仆人都聚集到了后院的养鸡场,搜索了良久,找到了八杆称,有人将一千只公鸡的笼子单独放在了一块较大的空地上,大家分工合作,开始称起鸡来。
鸡场送来的鸡只只都是硕大的成年鸡,很有气派,但是同样的,重量也一般在七八斤左右,过了十斤,这些鸡又太老,不好吃。所以要从那么多鸡中挑出一只正好五斤重的鸡来,是相当有难度的。
所有的人分成了八组,三个人一组,一个人负责从笼子里捉鸡,一个人扶着将鸡绑到称上,还有一个人负责拎着称杆子,滑着秤砣看斤两。一看到有合适的,就立刻上报。
一只只公鸡,被人从笼子里拎出来,又放进去,然后放到一边码好。
从烈日高照一直到日暮西沉,人手一百多只都称完了,可是最轻的也有五斤二两,还是不合标准。这下,可把傅倚水急得手心冒汗,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风范,礼仪持家之类的规矩,在鸡园子内走来走去,道:“明天可就只剩一天了,我们这要往哪里再去找一直恰好五斤重的鸡来?”
“是啊,那西郊的养鸡场从府里出去,骑快马来回也得将近一天时间,再加上称重量,根本就来不及了。”颜紫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傅倚水皱了眉,问道,“一定得是公鸡吗?其他的东西行不行?”
“这,我可没听说过……”颜紫有些为难。
“对了,大夫人。”一边的小娟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上午的时候,张厨子来这里拿了三只鸡走,说是老爷晚上要招待客人用的,兴许还在呢。”
“小娟,你糊涂了?“小红提醒道,“那鸡是上午拿去的,现在恐怕都只剩下鸡骨头了,怎么可能还在呢?”
“这可难说。”小娟摇摇头,“张厨子上午来的时候,只说要两三只鸡,没说两只还是三只,拿了三只鸡是看有只鸡个头太小,怕不够用,才又补上了一只。”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傅倚水一听,抬起三寸金莲,也不管天黑后院的石子路不好走,跌跌撞撞地就往厨房方向走去。
“唉呦,小姐您慢点,别摔着。”秋雁一看,急匆匆地跟在后面扶住了自家主子。
*
厨房就在后院内,也就是隔着一个小拱门,几步就到。
厨房内,此刻正热火朝天地干着活。
今夜已经有一些远方赶来参加喜宴的亲戚朋友到了京城,藤老爷为人好客,因此晚上设了宴,请了这些已经到京的亲朋好友先行聚一聚。这已经俨然是一个提前的小型喜宴了,因此菜色,也不能马虎。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菜色全部做好,送出去,厨子不由坐下来,都送了一口气。
滕家二夫人幽琬蝶的贴身丫头娴小雨此刻中从另一边走到厨房中,看着屋内歇息的人们,都到一个男子面前问道:“张厨子,我家夫人想喝点鸡汤,这会厨房中有吗?”
张厨子笑道:“小雨姐,你家主子不是向来喜欢吃清淡的吗,这么今儿个想起喝鸡汤来了?莫不是你自己嘴馋,想假托你主子的话来贪点鸡汤喝喝?”
“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夫人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老吃那些素的身子骨经得起她几回折腾?所以我才想让她好好补补。”娴小雨柳眉倒竖很是生气。
刀口夺鸡(2)
“哎呀,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张厨子讪讪地站起身道,“谁不知道你小雨姐对你家主子最是忠心了。”
“你知道就好,我家夫人对我恩重如山,我娴小雨当然得好好报答她。”娴小雨正色道。
“知道你小雨姐最有良心了。”张厨子被说得无趣,遂起身,招呼身边的人道,“伙计们,去鸡场那边找只鸡来,不要太大,柔嫩一些就成。”
“张大哥,我记得你上午拿了三只鸡来,还有一只活着的呢,那只倒是挺小的,不知道能不能用?”后面有个小伙计凑上来相问。
“能啊,那鸡看上去就是西郊那个鸡场拿来凑数的,不过看上去不大,正好炖鸡汤。”张厨子又笑道,“也算是他们坏心做了件好事了。”
“那我现在就拿到外面把它‘咔嚓’了。”那小伙计一听,来了精神,跑到角落里领着鸡笼子往厨房后门走去。
“张厨子……”那小伙计刚出去,傅倚水一干人等就到了厨房。
“哟,大夫人,三夫人,你们怎么来了?”张厨子见来人,忙上前行礼。
“大夫人,三夫人……”娴小雨也忙行礼。
“张厨子,你早上拿去的三只鸡都用了吗?”顾不得看厨房里还有哪些人,小娟急急地问。
“都用了啊。”张厨子诧异,两只给老爷,一只给二夫人,自然是都用了。
“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傅倚水的情绪有些低落。
“夫人,大概命该如此吧。”秋雁低声劝慰道。
“唉,我们回去吧,想想明天还有什么招。”傅倚水叹气。
“喔——喔——”
“别跑,看你往哪儿跑——”
“喔——喔——”
“你给我站住——别跑——”
众人刚要跨出厨房的门槛,耳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秋雁,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傅倚水回头看看停下脚步的秋雁。
“好像,好像是鸡叫——呃,好像是公鸡啊,夫人。”秋雁仔细听了一下,大喜过望。
话音刚落,傅倚水抬腿就顺着声音跑到了厨房的后院。
后院内,刚刚那个小伙计正拿着一把大菜刀追着一只满地乱跑的小公鸡,那公鸡也奇怪,扑棱着翅膀,到处乱窜。一看到傅倚水出现,立刻跑到她身边,竟然不动了。
“看你往哪跑,往哪跑——”那小伙计正在气头上,也没看来人是谁,直接就冲了过来。
“咳咳——”从后面赶来的张厨子假意咳嗽了两声,“阿福,还不见过大夫人,三夫人。”
被称作阿福的伙计这才抬眼看来人,慌得一扔菜刀就跪在地上道,“小的该死,冒犯了大夫人,请大夫人恕罪。”
“没事了,起来吧。”其实刚刚傅倚水被那大菜刀吓得不轻,不过大家的风范让她没有发飙。
“大夫人,都是这只鸡不对,小的这就杀了它。”阿福一见傅倚水身边的公鸡,立刻骂开了。
傅倚水见那只鸡精气神十足,毛色也好,先就喜欢了几分,遂不理阿福,指了指身边的那只公鸡道:“张厨子,去把这只鸡拿去称一下,看看多重。”
张厨子依言,拎起那公鸡道:“大夫人,不用称,这鸡不多不少,正好五斤重。”
“你怎么知道?”傅倚水一愣。
“嗨,我们张大哥这手啊,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比那秤来得还准。”阿福在一旁解释。
“还是称一下比较好。”傅倚水有些不放心。
“去拿称来。”张厨子吩咐,遂有想起道,“不对啊,中午这里的秤好像都被人拿走了。”
“是我拿走了。”傅倚水说着,回头对小娟道,“称一下吧。”
“是,大夫人。”小娟依言,称起那鸡,笑道,“夫人,神了,不多不少正好五斤,这秤杆也刚刚打平。”
“阿弥陀佛,老天庇佑。”傅倚水双手合十,感谢上苍。
公鸡新郎(1)
滕家的迎亲队伍在前一天晚上到了京城郊外,停在了滕府郊外的别馆,翌日一亮,算好吉时,便绕着整个京城一圈,在傍晚时分风风光光地抬进了滕府。
滕府的门前早已准备妥当,成窜的鞭炮震耳欲聋地响着,门槛上的火盆烧得老高老高。花轿在火堆上来回地摆动,然后跨过火盆进了屋内,便有司仪喊:“新娘烤红火,红火吉祥——”这个是怕花轿在路上遇到了妖邪鬼怪藏在轿下随轿进屋,造成家中日后凶险的事情。朦儿是来冲喜的,这些事情最是机会,因此要做得十分到位。只是那来回摇晃的轿子,让朦儿在轿内好是翻来滚去了一阵。
花轿被抬进正堂,早有两个喜娘拿了送亲的钥匙,那喜娘,一个是送亲的,一个是迎亲的,那送亲的掀开轿帘,把朦儿扶出来,那迎亲的喜娘此刻却拿了一只披红挂绿,个头不太大的公鸡放进了朦儿的手中。
“这是什么?”朦儿身旁的小怜一愣。
“新郎!”迎亲喜娘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是新郎?”小怜惊呼。
“今日大少爷身子不爽,所以找它代为拜堂。”喜娘说得理所当然。
“你……哪有这样的事啊?”小怜不服。
“哟,这位姑娘,你是没拜过堂吧,这事,是规矩,新郎不舒服,就用公鸡代替。”那喜娘见小怜不服,一阵抢白。
“你——”小怜虽然嘴利,可总归还是个姑娘家,被她这么一说,羞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时找不到词来回,只得在一边生闷气。
而两边的宾客一时也炸开了锅。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我知道南方一些地方有这个风俗,说是新郎不在,就由公鸡来代替。”
“有这么回事?”
“那这滕家大少爷岂不是……”
“嘘,小声点……”
……
虽然盖着盖头,那些吵吵嚷嚷的话语,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进了朦儿的耳朵。低头,透过红盖头下,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只公鸡。很乖,很听话,也许可能是很懒,在她的胸前,找了很舒服的位置,微微眯了眼睛。
呃——,这只公鸡……
“良辰吉时已到,请新人上前拜堂行大礼”。司仪的一声大喊,将朦儿与那公鸡的对视中叫醒,也让满堂吵吵嚷嚷的宾客们的声音嘎然而止。
送亲的喜娘在愣了一会神以后,赶紧和迎亲的喜娘扶着朦儿往正堂。
“哟,你看这新奶奶的喜服,那花绣得……”朦儿前行,将满堂宾客渐渐抛掷在身后,那些宾客们的眼神也由她手上的公鸡转移到了她的背后。
“是百花争艳图啊。”有女客惊呼。
“太漂亮了。”有人赞叹。
萧落烟微微抬头,看着前方缓缓前行的背影。
自她下轿,他便不敢看她一眼,不知道心中,居然有些害怕,到底在怕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是不是,做错了?
把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送来冲喜?
当听得人群的声音,他看到了,她手中的公鸡,侧身而立,身子都僵了一阵。她一定,很伤心吧?拜堂当天,和自己拜堂的不是自己的夫君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是一只公鸡!
公鸡新郎(2)
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萧落烟心中一阵恼怒。
宾客再一阵喧闹,萧落烟再次回神,却只看到了朦儿的背影。那红色锦缎的嫁衣长长地拖在地毯上,背后,是一副百花争艳图,各色的花,随着朦儿的走动,摇曳在风中。姹紫嫣红,如满园的春色尽收眼底。这衣服上哪里还有半分破裂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件百花争艳宽袖云彩锦袍。
“你们看,蝴蝶……”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便见空中不知何时飞来几只蝴蝶,绕在百花争艳图旁,久久不愿离去。
“听说啊,这新娘子可是皇上御封的女红圣手,今日得见,果不其然。”又有宾客议论。
“是吗?难怪啊。”
“听说,她给皇上绣过金龙。”
“滕家娶这样的儿媳真是有福。”
“不过听说,这白家小姐也是刁蛮得很呢……”
“唉,也不知是福是祸。”
……
萧落烟盯着眼前的身影,忽然觉得那似锦的繁花,很是刺眼。
“一拜天地——”说话间,朦儿已经到了正堂,听着司仪的喊声,跪下行礼。
“二拜高堂——”朦儿被人扶起,又朝滕家老爷滕尚儒和大夫人傅倚水跪了下去。
“夫妻对拜——”朦儿被人懵懵懂懂地扶起,侧过身子,感觉手上一空,才发现那公鸡已经被人拿走,看见一双手拿着那公鸡,放在离她不远处的地上,接着,那喜娘便扶着她又跪了下去。
透过红巾,她与那公鸡,大眼瞪小眼。
“礼毕,送入洞房——”司仪又叫一声,那公鸡又被人抱起,放到了朦儿手上。
朦儿被两个喜娘扶着往侧门走向后堂,再后面是一脸郁闷的小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朦儿差点觉得这滕家的路似乎永远都没个尽头,九曲十八弯,拐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到了一个房间。
鼻尖,飘过一阵草药的味道,不浓郁,却很清晰,像是不久之前在这里出现过,然后被人刻意散去。
扶着新人在屋内站定,送亲的喜娘在将新娘送到洞房以后,她的任务就完成了,退出新房外,领了赏钱,就去前厅吃喜酒。
接着有人抱走了朦儿怀里的公鸡,然后迎亲的喜娘开始铺床,把床上各处都摸了一摸,理一理,扯扯被单,口中喊着祝词:“先得贵子,后生姑娘;两头一摸,五子登科;两头一按,文武状元。”
这时候,厨子过来顶挂门帘,一边钉,一边喊:“门帘门帘,一钉三下,先得状元,后得千金。”
紧接着,有个小厮送来洗脸水,喊道:“手捧金盆,富贵满门,显得状元,后得将军。”
这些彩头喊过,朦儿身边的小怜早备好了红包一一赏给那些人。然后喜娘才又扶起朦儿,在床边坐定。
一阵轻微的“咯吱”声传来,还有整齐的脚步声,在听得屋内又多了一些人,还有人,叫着:“大少爷……”
还有个妇人的声音,叫:“琪儿……”
朦儿心内好奇,这来人,究竟是谁呢?
美人相公(1)
透过朦胧的红盖头下摆,朦儿看到她的膝盖边慢慢放下一把竹子坐的软椅,上面铺着红色的锦缎的薄被,被子鼓起,里面应该是躺着一个人。
锦被外,靠近她膝盖的地方,有一只手,露在外面。手很大,应该是个男子的手,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手指修长,上面没有任何饰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只手,显得太过苍白,柔若无骨一般。
“大少爷……”听得外面喜娘叫一声,朦儿看到一根长长的黑色秤杆被塞到了那只手中,然后再叫,“新郎给新娘揭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朦儿看到那手巍巍颤颤地离开了被子边,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才将秤杆放到了她的红盖头下,秤杆在红盖头的下摆一阵剧烈地颤抖,终于将盖头挑了起来,然后一番,秤杆和红盖头全部掉到了地上。
“琪儿……”
“大少爷……”
屋内的人一阵惊呼,跑向软椅旁。
朦儿终于脱离了这么多天盖着的红盖头,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人。
大家的中心,目前是软椅上的那个人,那个睁大了嘴一只喘气的男子。
好美的男子,如果不是大家都叫他“大少爷”,如果不是,那人躺在软椅上的身形太过修长,朦儿甚至以为她见到了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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