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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于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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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烟故意斜着眼看着珞琳道:阿玛可不需要嫁人,哪里要什么嫁妆,很快要嫁人是珞琳姐姐你才对!
  珞琳不满了,立刻气势汹汹的冲向岚烟:小丫头,你看我说你哥哥不满了是不是?
  岚烟一看不妙,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到了娴语座位后面,伸出个头瞧着珞琳笑道:才没有呢!珞琳姐姐,我保证我不介意我阿玛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你就跟我一样喊阿玛吧!
  呀!嫁妆嫁妆!珞琳被惹恼了,指着岚烟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嫁妆了,你们这些讨厌鬼!娴语你让开,岚烟,我今天非要以下犯上抓住你!
  娴语倒是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座位上,听到珞琳叫她让开,她便抿着嘴轻轻一笑,温柔道:好呀,我让开。说着她也不管岚烟,径直走开坐去了珞琳的位置,然后又在岚烟和珞琳都有些发愣的当头,仿佛长辈一般认真道:岚烟这丫头,太调皮,还真需得有个更调皮的人来教育教育她才好。
  珞琳和岚烟愣完了,也没反应过来娴语话里的意思。
  珞琳已再也不顾忌的跑了过去,和岚烟追着闹起来,凌雁却是微微侧头瞧着娴语,赞赏得笑着说:嗯,没错,真是一个比一个调皮哪!
  塞雅则看看珞琳和岚烟你追我赶的热闹,又有些不解得看看凌雁和娴语相对含笑,然后低下头抚了抚小腹,也自个儿甜蜜偷笑着。
  闹了一会,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珞琳见老夫人久久不来,有些着急,便丢下凌雁他们去外面等了。
  过了许久,老夫人终于被珞琳搀着进来了。
  凌雁这是和离之后第一次见老夫人,见她从院门进来,她便起了身亲自迎了上去,塞雅也连忙跟上。这是雁姬二十年来尽心侍奉的婆婆,虽不是凌雁的,但她还是对老人保持应有的尊重。
  两人在院中相见,老夫人的表情看起来也很是感慨。
  凌雁正想着行礼,老夫人却连忙一把扶住了她,叹息道:雁姬,快别折杀我了。我知你心中对我还有情分,只是你不久就是亲王福晋了,你不用我给你行礼,便是天大的面子了,更不需要再这样了。
  凌雁听得出老人言语中的衷心,便也不再坚持,扶着老夫人进屋。
  见到两位公主,老夫人自然还是要行礼的,不过因为是在自家,也就走走过场罢了。
  再次坐下之后,岚烟和娴语两人便很善解人意的喊着塞雅去了别处,只剩了这祖孙三人在房中。
  老夫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珞琳亲自给老夫人端上了茶,见老夫人似乎还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便自己开口对凌雁道:额娘,你知道我刚刚去外面等奶奶的时候,看到谁了么?
  凌雁问:谁啊?
  莽古泰!
  凌雁稍稍一怔,但也并没有太过意外:他也来给骥远庆贺?
  珞琳点点头:是啊,不过他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一直绷着个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倒是对哥哥说话时,还算客气,说谢哥哥以前对小世子的照顾什么的,倒像是真的真心实意的。
  凌雁点了点头。
  珞琳又道:后来我问哥哥了,哥哥说,太后给克善找到了他额娘的亲戚,让他们到世子府照顾他呢。
  凌雁倒还不知道有这事,主要是回来这几天也没怎么关心过,自然也没人跟她讲。
  老夫人倒似早已知道:听说是位五品的郎中,是端亲王侧福晋家的弟弟,说是只照顾世子起居日常,世子的教养主要还是由太后派的嬷嬷负责。
  凌雁听了这些,倒觉得太后这次对克善还真是上心了,不再放任。其实之前太后也是高估了新月,太后当初没想到派嬷嬷教养这姐弟,恐怕是觉得端亲王既然能让新月带着克善逃出来,想来新月必然也是有其出色之处的。端亲王都放心让新月教养这样一个年幼的弟弟,太后便也大意了。
  等到后来发现真相了,后悔自然少不了,但好在还来得及对端亲王留下的香火克善行补救之法。不过既然太后找的是克善亲娘的亲戚在他身边,看来是彻底把新月给抛弃了。
  说到了这些,老夫人已经开了口,便也好继续说下去了。
  老夫人看着凌雁,很是感慨得说:雁姬,我得向你道歉,再谢谢你。
  凌雁被老夫人这样一说,还真有些不习惯也很尴尬,连忙笑着说:您不要这样,老夫人。您在我心里还是我的长辈,这样说话,会让雁姬惭愧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凌雁的手,接着道:刚刚来得路上,珞琳都和我说了,难得你还那么不计前嫌,帮我在孩子们面前说话。确实,努达海他再不懂事再糊涂,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能不管他。当初我也是老糊涂了,大意了,没把新月当回事儿,甚至还怪你不识大体,硬要和离。如今,这铁一般的事实,真是仿佛直接砸到了我心上。现在我才明白,若不是你,骥远、珞琳的前程可都毁了,你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凌雁连连摇头:老夫人,您言重了。
  老夫人也摇头道:没什么言重不言重的,这都是事实。骥远和珞琳跟着你,我也的确放了心。原本我还想着劝劝珞琳和骥远,跟努达海改善一下关系,可是那天见了骥远,我也明白了他的心意。这几天我反复思量来思量去,就想着怎么才能帮努达海说两句好话,可却什么也想不到。骥远说得对,努达海现在还没想通,他们也没法原谅他。
  凌雁听到这里,轻轻说道:骥远和珞琳要不要原谅努达海的事情,我不会过多的干扰他们,让他们自己决定就好。
  珞琳则斩钉截铁道:我和哥哥早就商量清楚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原谅阿玛的,不论他想没想通,改没改正。因为我们已经被他伤透了心了!
  老夫人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道:唉,罢了罢了,努达海他抛妻弃子,天理难容,本也不该被原谅,我也不强求了。现在,我也只求能保住他的命罢了。
  珞琳看到老夫人伤心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心软,起身过去扑在老夫人怀里,有些哽咽道:奶奶,你不要伤心好吗,虽然我和哥哥不要阿玛了,可是我们还要你啊,你还是我们的好奶奶!要不然你还是搬到哥哥这里来好了,到时嫂嫂生了孩子,你就能和重孙子在一起了,那多好啊,起码比在家跟阿玛和新月生气好太多了!
  老夫人抱住珞琳,仍旧很伤感得说:唉,我也想来,可是我不能。如果连我都不管努达海了,他和新月现在那副样子,怕是没几天又惹出一堆事儿来。他再不堪,再糊涂,我这个当娘的,总不能真的眼睁睁得看着他走上死路啊!
  凌雁听到老夫人这样说,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心里顿时也很是敬佩老夫人。
  珞琳却有些不解,问道:奶奶你不是都同意阿玛娶新月了吗,他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老夫人摇摇头道:你瞧你阿玛,自从遇到了新月,连忠君报国都抛诸脑后了,更别提其它的。而那个新月,更是不分尊卑、不分是非、恬不知耻、忘恩负义之徒,他们两个在了一起,怎么可能安安分分的不出事呢?
  珞琳还是不解:那你干嘛还要让新月进门?额娘总说这一切都是阿玛的错,阿玛是罪魁祸首,可是新月难道就没错吗?咱们一家那时候多和睦啊,要是没有新月,怎么会变成这样?咱们家哪个又对不起新月了,她凭什么恩将仇报,把咱们好好的一个家都拆散了呢?
  老夫人看着珞琳道:我虽然是努达海的额娘,可我不偏不倚的说一番,努达海有六分错,新月她也有四分。就冲她瞒着咱们大家,跟咱们大家关系融洽之时,却和努达海暗通款曲,行着破坏这个家的所为时,她就不能称之为无辜。所以,我也恨新月,我也不想让她进门,可是却不可以。太后的意思啊,谁能违抗?太后的旨意,分明就是要让新月进了努达海的门,并且要被牢牢的看好,再也不能惹是生非,但凡再有一点差错,他们便会没命的!
  珞琳听到这里,才总算明白了一些。
  老夫人又继续道:所以,我只能看着他们,管着他们,好歹让他们懂些规矩,别再惹祸上身。我恨死了新月,可也不能真的做什么,因为她已经把努达海给迷住了。我只能一点一滴的,把努达海从那个迷魂阵里拉出来,还得步步小心,不然就会适得其反。
  凌雁听着老夫的话,完全想象得那种艰难,那种痛心。原著的雁姬试图做过,但失败了,失去了所有,也赔上了自己。现在一切都变了,老夫人又在做,虽然有了希望,但终究还是很难。
  想到这里,凌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老夫人,您这样,真是太辛苦了。
  老夫人冲凌雁笑笑,却分外凄凉:谁叫咱们一开始都被这个看似单纯善良的格格给瞒了过去,又被那个一向正义坦荡的努达海也瞒了过去呢?于是好好的一个家,弄得四分五裂……
  珞琳蹙着眉又向老夫人怀中靠了靠:奶奶,我和哥哥是真的永远不会原谅阿玛的,所以也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您以后要是累了,就多来哥哥这里玩吧,我们大家在一起一直都很开心,相信你也会感受到的。
  老夫人终于真心的笑笑,似乎稍稍放下了心里的重担,抚着珞琳道:还好,总算还有知心的孙子、孙女……
  憔悴的老人轻轻揽着珞琳,似乎很满足。
  凌雁看着这样的画面,心中却不禁有些凄怆。
  这样的悲剧,又究竟是谁造成的呢?
  所谓真爱,是伟大还是罪恶?

 第六章 天远雁声稀(上)

  骥远迁府这天的家宴气氛很和谐。 
  硕塞不知道是怎样安抚了博果铎,他已不再一直盯着硕塞和凌雁的互动,而是同以前一样又追着骥远问东问西了。珞琳和岚烟、娴语、塞雅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老夫人和凌雁闲话家常,硕塞则和索额图谈着朝堂上的事儿。偶尔硕塞的一个目光,会投向一旁坐着的凌雁,凌雁这时也仿佛有感觉般,及时的回应他,两人都很是享受这种淡淡的关怀。   
  其实,在凌雁认为,博果铎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来说,并不是唯一的重要问题。毕竟博果铎还是个孩子,即便处在青春叛逆期,但其实更容易接受一些事情,所以凌雁都不需要刻意做太多的事情,只要硕塞不会忽视他,让他自己再适应感受一段时间便好了。 
  而更重要的,反而是骥远和珞琳。骥远和珞琳都是成年人了,和失去额娘的博果铎最为不同的便是他们的阿玛努达海还活着。虽说他们很是为母亲抱不平,也暂时无法原谅父亲,但是让他们接受母亲嫁给另外一个人,总是还会可能让他们心里有些别扭。  
  正因为这样,凌雁从来没有打算真的让骥远和珞琳认硕塞为阿玛,毕竟两个儿女在她找到新的幸福时给予的支持,已经让她很感动了,不该再要求他们做到更多。至于她能为他们做的,便是仍旧做个合格的母亲,并尽量保护和温暖他们曾经受过伤害的心。
  甚至如果过上几年,努达海真的不再执迷不悟,反思明白了一切,而两个孩子也淡忘了伤害,同他不再那样冷淡,她也可以试着同努达海缓和关系。当然,也许几年后并不需要她同努达海再有联系,但她会努力为儿女着想,永远不会令儿女尴尬的。   
        
  家宴过后不久,老夫人就率先要离开了。临走前,她一直忍着没说的话,还是对骥远和珞琳说出了口:再过十日是个好日子,我已经跟你们阿玛说了,那日让新月行家礼,让他纳了新月。我早先答应了你们阿玛,请你们几个回去,一同参加家礼,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去。   
  
  骥远没说话,珞琳已很快嚷嚷着说:怎么,阿玛还是觉得我们应该理解他和新月的真爱吗?现在让我们去参加家礼,难道是要我们承认我们以前太残忍,想要拆散他们是错的,现在终于改过自新,明白他们的真爱无罪了吗?我才不去!    
  骥远看了看珞琳,张了张口,不过没说话。
  倒是塞雅说道:阿玛是要纳新月做妾吗?我小的时候,我阿玛纳的小妾行家礼的时候我见过的,的确是家里的每个成员都要参加的,不过塞雅说着说着,忽然停下了。
  也在一旁的岚烟这时插嘴道:不过什么?岚烟几乎从小便在宫里,关于这些事情基本是完全不清楚的。   
  塞雅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骥远,接着说:到时候,妾要跟家里的每个成员奉茶行礼的。如果骥远和珞琳去了,新月不仅得奉茶,还得口称少爷、小姐的。 
  珞琳听到这样,眼里不由得有了丝变化,不过只是一亮,便又无趣道:虽然叫新月称我一声小姐,我可能会得意一下。不过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得意一下还没有完,阿玛就冲上来骂我一顿,嫌我又残忍残酷的欺负他的新月。
  老夫人连忙道:那倒不会。我跟你们阿玛已经好好的交待过了,他也知道这家礼是要怎么行的,到时肯定不会那么鲁莽的。而且这些时日我常跟他讲些道理,他好歹也清醒了些,知道如果你们肯去,就是接受了他和新月在一起,起码,不再那么恨他。   
  凌雁稍作思量一番,倒是决定劝他们过去:骥远,我倒觉得,你和塞雅还是过去的好。毕竟,努达海他还是你的阿玛,即便他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做为儿子,却也不能这样决绝的同他断绝关系的。这次家礼,倒是一个改善关系的好机会。珞琳毕竟已经由太后做主跟着我了,去不去倒是随她意了。  
  老夫人也道:是,你额娘说的对,骥远你还是咱们家的人,你要是不去,会让外人看笑话的。再说,就算你们去了,也是新月向你们行礼,不会受委屈的。到时你还可以看看,你阿玛是不是真的有心悔改了,再决定要不要给他个机会。 
  骥远这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沉声道:好,我和塞雅去。    
  老夫人这时又看向珞琳。 
  珞琳想了想,便也说:好吧,那我也去,我还得看着嫂嫂,她现在可一点也不能有闪失的。
  听到骥远和珞琳都答应了,老夫人终于松了口气。
  索额图也点点头:是应该去,努达海不仁,咱们不能不义。你们去参加了家礼,别人便也不能说你们什么了。  
  这样说定了,家礼的事儿也算是定了。只是珞琳还是有些心里不快,眼神转过岚烟那儿,一个鬼主意又跑了出来,立刻便转头问老夫人:奶奶,岚烟她们也可以去参加家礼吗?
  老夫人愣了下,脱口问道:公主?
  珞琳点点头:是啊,我真想请岚烟和娴语一同去,叫新月瞧瞧,什么样的才是好姐妹。叫她知道,我才不稀罕她以前的虚情假意!
  珞琳这样一说,岚烟和娴语也都颇有些想去了,去了好给好姐妹珞琳出口气。  
  岚烟还冲着珞琳点头道:没错,你现在有我们,才不稀罕她!说完,她又转头问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快说,我和娴语姐姐可以去吗?
  老夫人似乎是在斟酌。请两位公主过去参加努达海纳妾的家礼,她是不会跟珞琳一样考虑得那么简单的。    
  珞琳则不知道老夫人在犹豫什么,又劝道:奶奶你快答应吧,我还想叫新月瞧瞧我们娴语呢,还有阿玛,叫他也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美丽又高贵、善良又美好。反正绝对绝对不是新月那样子的就对了! 
  老夫人这时也终于想通了,公主去参加一个被降职的将军纳妾的家礼也许是闻所未闻,但是毕竟对努达海没什么坏处。也许这不能代表努达海有东山再起的希望,但总能让宗族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努达海。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孙女高兴。    
  老夫人想到这里,又瞧了瞧承泽亲王、索额图和雁姬,见他们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也松了口气,笑着对岚烟和娴语道:只要太后允许,那咱们就欢迎两位公主到时大驾光临!    
  娴语笑笑点头:老夫人这就不用担心了,太后是最疼岚烟的了,只要不会太出格,太后都会答应的。  
  那就好了!珞琳拍手笑道,到时就家礼见了! 
  硕塞这时也觉得该说些什么了,便微微咳了一声,沉声道:不要玩过火。语气淡淡,尊者风范尽显。 
  岚烟冲那几个眨了几下眼,然后才回头冲硕塞道:有骥远哥哥和娴语姐姐两个最懂事儿的人在,阿玛你就不要多操心啦!
  硕塞这才轻轻笑了:我倒的确很放心娴语,到时也只能指望娴语能管住你了。  
  娴语则抿嘴一笑:五叔放心,到时我一定看住她。 
  岚烟不满的喊道:阿玛!所有人都轻松得笑了起来。
  老夫人终于还是第一个离开了骥远热闹的新府邸,乘着马车赶回了颓败的曾经的将军府。  
  下了马车,老夫人便直接去找了努达海。
  巴图总管将老夫人带到了教场,努达海正在拼命的练武,初夏的天,却赤着膊光着膀子,练的满身大汗。 
  见老夫人回来了,努达海便从阿山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汗,然后披上了衣服,走到了老夫人身边,很是有些期待的问道:额娘,您回来了。他们,骥远和珞琳他们,答应家礼时过来了吗?   
  老夫人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回答:答应了。我费尽了口舌,他们总算是答应了,而且,两位和硕公主也打算一同前来。
  公主?努达海皱了皱眉,想起了上次在骥远婚礼上碰到的那位柔弱的娴语公主,疑惑问道,就是和珞琳关系很好的那二位公主吗?她们来干什么? 
  老夫人见努达海似乎又有些不满的前兆,连忙安抚他道:是我答应的,你先别急。公主肯来参加你纳妾的仪式,总是对你有好处的,至少旁人也许从中认为太后是不是又有意提拔你,族里那些长辈也可能会因此对你另眼相待。就算这些都没有,公主的身份那么高贵,能来见证你纳妾,你还有何不满不成?
  努达海本来听到要来两位公主,几乎立刻下意识的就担心起他和新月的处境来。但此刻被老夫人一番安抚,他自己也冷静下来想了想,那两位公主,一位看起来娴静优美,一位虽年纪尚小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聪慧伶俐,而且两位都是出身高贵,太后亲自教养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阴谋。
  这样想着,努达海也就放下了心来,然而又想起骥远和珞琳,他便不由得有些凄然的问道:额娘,骥远和珞琳,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
  老夫人拍拍努达海,摇头叹气:他们两个是被伤透了心了,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就消气的,尤其是你马上就要纳新月……
  听到这里,努达海立刻就忍不住辩驳道:新月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怎么可以再不要她!骥远和珞琳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们呢?  
  老夫人见努达海又这样说,想到在骥远府里时的欢快轻松,不禁满心的疲惫,竟然没有了心情再与努达海解释,只是摇摇头道:算了,你练武吧。我累了,去看看新月的规矩学的怎么样,告诉她行家礼的日子,然后就去休息了。     
  努达海见到老夫人骤然疲惫不堪、憔悴苍老的样子,心里不禁也有些不安,知道是自己一时冲动,又说了让老夫人伤心的话语。可话说出了就收不回来,他只能补救道:额娘,我送您出教场吧。谢谢您,为了儿子,对新月的关心和教导。
  老夫人只是叹气不语,就着努达海的搀扶向外走去。走了一段,她对努达海道:回去练武吧。
  努达海犹疑了片刻,终究没有忍住,问老夫人道:额娘,雁姬,她,还好吗? 
  老夫人眼神闪了一下,轻轻一笑:她很好。承泽亲王对她情深意重,想必他们两个不久就要完婚了。只不过王府的小世子还有些别扭,其它孩子们倒都是祝福他们的。  
  努达海听完,目光有些黯然,勉强笑了一笑,便回教场了,竟是连新月的事情都没有再多问。    
  老夫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再赶去了望月小筑,正好瞧见了新月正在陈嬷嬷的教导下学习行家礼的三跪九叩。   
  家礼的时候,是要从大厅外头,一路三跪九叩的进厅,然后再给所有人奉茶的。此刻陈嬷嬷,就是在让新月练习如何三跪九叩的进厅,一路不出差错。从望月小筑的大门开始,新月三步一跪,九步一拜,一路磕着头,向大厅而去,陈嬷嬷就在一旁指导,但凡有了一个错误,便起身重头再来。  
  老夫人来到望月小筑的时候,新月刚巧挂着泪珠,跟着陈嬷嬷走到大门处重新开始。老夫人看着新月因叩拜弄得脏兮兮的衣服和凌乱的发髻珠翠,以及泪痕未干的小脸,心中却也并没有解恨的感觉,只是觉得凄凉。
  老夫人冲陈嬷嬷点点头,又尽量温和的笑笑,拉着新月道:算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骥远迁入新府邸,我去他们那里赴宴,便只告诉了努达海,没能来早早来告诉你,不过现在也不迟。你入门的日子定了,就在十日之后! 
  十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本来身心俱疲的新月顷刻就没了苦闷,立刻就擦干眼泪惊喜道,真的吗,老夫人,您没有骗我吗?真的就是十日之后吗?    
  老夫人点点头:没错,我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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