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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心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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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看……”英二也兴奋地嚷起来。
  在大家的鼓动中,手冢国光打开了盒子。
  在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条男式项链,项链上缀着一颗透明的蜜黄色的猫眼石,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淡淡的光彩。
  “好漂亮!”桃城惊呼着,“那是什么宝石啊?”
  “猫眼石,”我开口说,“十月的生辰石是猫眼石,在东南亚,猫眼石被视为能够保护主人健康长寿。”
  “很用心的礼物呢!”不二嘴角扬着笑意,“手冢要不要带起来看看?”
  “恩。”手冢国光拿出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没想道手冢戴项链还是挺好看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这些打网球的人皮肤还是那么白皙光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保养皮肤的。
  头很昏。
  我记不起来到底是谁起了头说是要喝红酒,反正大家情绪都挺High的,然后就点了两瓶九零年的红酒。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几杯,我的酒量不是很好,以前只要两罐啤酒就可以把我灌醉了。
  “你还好吧?”
  “你可不可以站着不要动?”我费力地把视线凝聚在一个点上,为什么站在我面前的人不能安分地站着就好,要晃来晃去呢?害我怎么都看不清楚他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宽阔,很安心,还有淡淡的青草气息。
  “ 是爸爸吗?”小时候爸爸就是这样背着我回家的,但是后来爸爸就越来越忙,越来越没有时间陪我了,再后来,我也过了在爸爸背上撒娇的年纪了,然后开始习惯,习惯回到家里没有人,习惯家长会上爸妈的不在场……
  “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说,“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静的好象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一个淡定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是吗?”听着他的话,我好象看到家里那灯亮着,好象等了我很久,推门进去,爸妈都在餐桌上等着我,而不是那冰冷的可以把人吞噬黑暗。
  真的很温馨啊……

  神奈川之行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一眨眼,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秋叶已经变的像是红绸那般的鲜红,凉意也渐渐加深了。
  幸村精市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音信都没有了。以往虽然联系不多,但是每隔几天他总是会发几条短信过来询问一下近况。
  可是这次,已经快一个月了,却连一条信息都没有收到。
  而且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电话那头永远是一个标准而又毫无温度可言的“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上次说他要暂时离开一下,他到底是去哪了呢,为什么问他却不说呢。
  难道说,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你是在想本大爷吗?”一道嚣张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你那么想我的话,只要转过头看看本大爷不就好了?”
  “没有想到,在这种季节还有会嗡嗡叫的生物存在。”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东京的空气真的很糟糕呢。”
  “嗡嗡叫的是苍蝇吧,可是我没有看到啊,”慈郎从点心上抬起了头,“我只看到迹部了呐,小歆,你的眼力和耳力好好啊……”
  单纯的慈郎望着我的眼里闪耀着敬佩的光芒,坐在慈郎身边的向日肩膀抖动的幅度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是啊,所以慈郎要赶快吃,要是被盯上了就脏了。”我揉了揉慈郎绵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对他说。
  “恩,恩,还是小歆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小歆了。”慈郎赞同地点着头。
  喜欢?又是这个字眼呢,但是慈郎口中的喜欢是不带一点杂质的,很单纯,很纯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暗世事的像是一张白纸。
  “我也很喜欢慈郎。”就像喜欢一个小弟弟一样的喜欢。
  “喂,风涧,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大爷当做男朋友?”迹部脸色铁青地扳过我的身体。
  “一半。”因为是被强迫的,也只有这被这被强迫的一半才能让我接受他会是我半年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因为就算我说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现在也没有人相信。而我向来很懒,也懒得向每一个询问的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对上迹部这个人情况只有“林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可以形容,我越是反抗他就越会搞的人尽皆知。 “风涧……”迹部的脸变的臭了起来,“竟然当着本大爷的面说喜欢另一个男生?”
  “明天我要去神奈川,不准派人跟着我。”我淡淡地说道。
  “你要去见幸村精市?!这样算什么?本大爷会那么大方地让自己的女朋友去见别的男人?你不准去。”迹部的脸色从铁青变成酱紫色,又从酱紫色变成青灰色,他大声叫嚷着。
  我看着迹部在我面前表演着变脸的绝技,他每次都会说着不准,就像刚刚我说要带着慈郎和向日来吃甜点,他不也死死地说不准,结果,现在在我面前的吃的正欢的不正是他们两个。
  其实他早就知道,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谁也阻止不了的。就像现在,我只是知会他一声,因为我不想总是在身后不远处看见迹部景吾派来的保镖。
  曾经爱上金庸的小说,曾在他的书中读到那么一句话:先爱上对方的人,将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是真的吧,因为还未曾喜欢上,所以在这场战局中我占了有利的局势。
  “我难道不能有朋友吗?”其实也不算不上特意去找幸村的,明天在神奈川有一场画展,我想在看画展的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你有本大爷这个男朋友还不够吗?”迹部瞪着我,蛮横地说道。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算了,你呆会陪本大爷去看电影,本大爷就让你去。”末了,迹部挫败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决定把他的自找台阶华丽丽地忽视过去。
  迹部好象真的没有派人跟来。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人神神密密地跟着我。
  神奈川和东京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来过,每次都是幸村来东京看我,我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唯一一次想来神奈川看音乐会也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来。
  在来神奈川之前,我依旧打了电话给幸村,听着那依旧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在他的语音信箱留了言,告诉他我今天会在神奈川看画展,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出来见个面。
  我站在会展中心,今天在这会展展出的是日本油画大师金田俊一的画展。其实这位大师也算是全才型人物,他的国画,水彩画也是堪称一绝,只是与他的油画相比,其他的画就有些略逊一筹了。这次展出的都是金田大师最新创作的作品,而会展中心也划分了几块不同风格的区域,其中好象还有金田大师的弟子的作品。
  我慢慢地看着,幸村他依旧没有回复任何信息。
  “姐姐……”一个细细小小,柔柔软软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低下头,看着扯着我披肩的小女孩。她很可爱,白白嫩嫩的,看年纪也不过六七岁大小。
  “怎么了?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弯下身问道,在这会展中心人挺多的,这个小女孩许是被粗心的父母给遗忘了吧。
  “姐姐,那幅画上的人是姐姐。”她望着我说道。
  画?什么画?
  我有些困惑地被这个小女生牵着手往前走。
  她拉着我一直往前走,那方向好象是展出金田大师弟子作品的区域。
  “可心,你上哪去了?差点把我们给急死……”前面一个有着粉红色头发吹着泡泡糖的匆匆跑了过来,他对着牵着我的小女孩焦急地嚷着,“你不可以这么乱跑……”
  “文太哥哥,是姐姐。”被叫做可心的小女孩轻声说道,然后往我的身后躲去。
  “什么姐姐?”那个被称为文太的少年抬起了头,然后,表情凝固,他用微微颤抖的食指指着我,那怔惊的表情好象七月半见到鬼一样。
  “文太,你楞在那干吗?有没有看到可心?”一个黝黑的高个子走了过来,聪明绝顶。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外国人。
  结果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也变的和这个叫文太的少年一样。
  “原来真的是有这样的女生存在。”一个和乾一样捧着笔记本,有着太阳头的少年突然冒了出来,在呢喃了这么一句之后在笔记上“唰唰”地写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东西。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可心扯了扯我的手,然后指着前面。
  我抬眼望去,是一幅大型油画。
  大概有两米高,画上是落樱缤纷的时节,白色粉色的樱花瓣分飞,在落樱下,一个少女盈盈浅笑着,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有着迷离和淡淡的忧愁。
  那是我
  那画上的人是我。
  仿佛是在照镜子一样,我看着和我一般大小的在画纸上的我。
  那样的笔触,那样清新的画风,我敢肯定这画绝对是幸村画的,因为他也送过我一幅他亲手画的油画,只要看上一眼,我就可以辨认出来。
  我楞在原地,静静对望着那画。
  既然那画在的话,幸村也应该在这吧!
  “真田副部长,仁王学长,柳生学长,真的有和部长画的画上一模一样的女生存在啊……”一个兴奋的喊叫声在我旁边响了起来。
  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左看右看的,好象是在确定我是不是真人。
  部长?我差点忘了,幸村好象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那这么说,这些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都是网球部的成员了?!实在很抱歉,当初没怎么留意《网球王子》里的人物,所以才会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可以告诉我幸村在哪吗?”我问向那个不停在做着笔记的少年。
  “无可奉告。”一个戴着鸭舌帽老成程度和手冢国光有的一拼的人走了过来。
  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帅气的少年,一个银白色头发有着一条小辫子,眼神有着若隐若现的邪气和满满的兴趣,还有一个紫色头发冷静的脸和手冢国光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很相似。
  “我没有在询问你。”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对我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我相信就算是他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我。
  他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
  “不管你问谁,都不会有人告诉你的。”他冷冷地对我说。

  再见幸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立海大这群少年,尤其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我绝对没有看错,他的神情是表明了对我的厌恶。他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我还真是没有想起来。
  “可心,过来。”他对着躲在我身后的孩子说道。
  “真田哥哥……”可心从我身后探出了脑袋,怯怯地叫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真田?哦,就是雅嘴里那个立海大的暴力狂真田铉一郎啊。难怪了,就算他的再怎么用温柔的语气,那张一丝不苟的脸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真田,小孩子是要哄的。”站在真田身边的有着银白色头发扎着一个小辫子的男生笑着开口,他走了过来,蹲在可心的面前,“小可心,到仁王哥哥这边来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宠溺,“仁王哥哥这边有棒棒糖……”
  我浅笑出声,这个叫仁王的少年也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看可心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他嘴里的棒棒糖而心动,她依旧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我蹲下了身。
  “可心,姐姐要去喝下午茶,你要和姐姐一起去吗?”我问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
  我有些意外可心的反应。老实说,我和可心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对这些她认识的人反应都是怯生生的,可是惟独对我却是没有半点防备心理,从一开始就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
  在会展中心的咖啡厅,我看着坐在我身边小口小口挖着草莓蛋糕的可心。
  “你打算以可心为筹码要挟我们说出幸村的下落吗?”真田看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别把我说的那么卑鄙。”我看了真田一眼,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如果我要知道幸村的下落会有很多种方法 ,比如说请私家侦探就可以帮我差出我要的答案,但是这样窥探别人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我也没有兴趣这么做。”
  “我想见幸村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与他见一下面,看看他而已。如果你们不肯说的话,那么请帮我转告他一声,说我来过,希望有空能见一下面。”
  可心的嘴角沾上了奶油,我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想帮她拭去嘴角的奶油。
  “部长他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空,他住院了。”那个拿着笔记本的太阳头停下了记录,他开口说道。
  我的手微微一征,但仍是轻柔地为可心擦去了嘴角上的奶油。
  “如果你去看他的话,我想部长应该会很高兴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年推了推眼镜后对我说道。
  “莲二,柳生,回去以后练习加倍。”真田沉着声对他们说道。
  “这是部长所在的医院,如果你要去的话,把可心也带上吧,她是部长的妹妹。”仁王把一张纸条递给我,笑的很邪气,“我们就不陪你去了,因为有练习。”
  “回去之后练习全部增加三倍。”真田铁黑着一张脸离席而去。
  “有点开始了解了。”那个被叫做莲二的人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之后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便跟着真田离开了。
  其他的见状也动作一致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可心,你要小心点。”文太叮咛着,然后警告意味十足地看了我一眼,好象在说如果我敢把可心给怎么样的话他就会跟我拼命。
  “喂,学长,不要走那么快啊……”那个头发凌乱的少年急急地放下吃了一半的蛋糕,急嚷嚷着,“你们不等我,我会迷路的。”然后好似一阵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我看着手上那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了几个硬挺的字。
  幸村住院了。
  那个完美的像天神一样的人住院了?而我却一点也不知情。
  我看了一眼静静地看着我的可心。
  “可心,我们去看你哥哥,好吗?”我问。
  “恩。”可心点了点头。
  可心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病房,然后在一间房门半阖的门口停了下来。
  透过半开的门,我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伫立在窗口。
  窗外那淡然的阳光闪耀在他的身上,如玉般的脸庞有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哀愁。
  那样的幸村精市是我没有见过的。
  以往的他总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云淡风清的,好象什么都不在意的一样,什么不会成为他的困扰一样。而现在,他的哀愁,显而易见,毫不掩饰。
  “哥哥。”可心推开了门,小声地叫着。
  幸村精市回过了头,嘴角那笑容在看到和可心一起站在门口的我时,他的笑容楞住了。
  五秒之后,他的弧度轻轻上扬了起来。
  阳光在他身后闪耀着,身穿着白色病服的他就像是天使一样。
  “好久不见,语歆。”他温柔地说道。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再相见却是在我不喜欢的消毒水弥漫的医院里。
  再见幸村,他好象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温润优雅,除了那淡淡的病容。
  “再见到语歆,真的有些意外呢。”幸村温柔地微笑着。
  “的确是有些意外呢,”我看着笑的温柔的幸村,“如果这次不是我正好来神奈川看画展,不是正好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不是正好遇上你的队友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住院这件事的吧。”
  “你看,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那么脆弱,只要把手机关上就可以永远把人与人隔离开了呢!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那么不可靠的,生病了,什么都不说,那我连探视你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呢……”
  天台的风很大,我的长发凌乱地飞舞着,迎面而来的凉意让我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我的声音在空气中消逝,淡化成一缕青烟般的叹息。
  “幸村,你那次对我说要暂时离开一阵子的时候,你的暂时离开就是因为你要住院,对吗?”我看着他问道。
  幸村没有回答,他用沉默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问你要去哪的时候你不告诉我?让我在近一个月之后才发现?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觉得我好象是不被需要不被信赖的,我觉得好象你是不认识我一样的。”
  在那个叫莲二的人告诉我说幸村住院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是这种心情。
  “幸村,你真的有把我当作朋友吗?还是在我拒绝了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那样的。”幸村摇了摇头,“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
  “那我现在知道我就会不担心了吗?还是说你为了让我不担心所以才断了一切的联络方式?还是你想在你已经治愈后,对我说‘你知道吗?之前没有和你联系是因为我生病了,不过现在我已经痊愈了,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幸村,你的处理方式还真是完美。”
  “你生气了。”幸村看着我说道。
  “对,我是生气了。因为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的确是有些气愤的认知。
  “姐姐……”一只小手扯了扯我的披肩。
  我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天台来到我身边的可心。
  还有那个真田大叔也站在天台的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可心,姐姐要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我揉了揉可心的头说道。
  可心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对幸村说了一声“再见”便往天台门口走。
  今天的我想是不适合和幸村聊天的,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很生气,我想我是需要些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真田微微侧了一下身,让我走下了楼梯。
  走下楼梯的我没有听到真田和幸村的对话。
  “你喜欢她,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她你住院这件事?”真田拧着眉头,他和幸村相处了两年,有些时候他还是不了解他幸村精市的想法,“你不是说,她可能是你除了网球以外唯一有兴趣的吗?”
  幸村望着那满是云彩的天空温柔地开了口。
  “真田,如果一开始给她留下的是美好的印象,那么我就会不忍心去破坏它。不告诉她是因为当初我在听到自己必须住院治疗也有可能再也不能打网球时,我竟然产生了想要用我的病把她留在我的身边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差点真的付诸行动。我害怕让她知道我这种恶劣的想法,我怕让她知道我也是这么恶劣没品的人。”
  幸村转过了身,天台的风吹的他的病服鼓了起来,紫蓝色的头发随风飞扬着。
  “而现在,她虽然会生我的气,但是却不会讨厌我。相比较用手段留住了她的迹部而言,我至少印象要好的多不是吗?”幸村的眼角睨着在医院大门口那辆黑色的林肯车和那个刚刚跑到车旁倚着的少年,他的嘴角溢出一抹华美的微笑。

  夜风里的百合

  夜晚的风有点大
  我坐在这公交站亭的休息椅上,等待着。
  或许他是不会来的吧!我想,但是我又期盼着他的到来。我想我是疯了吧,竟然在发现自己遗失了钱包和手机后用身上唯一的一枚十圆硬币打的电话电话竟然不是打回家而是打给了他。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明明脑海里有那么多熟悉的人的号码可是却偏偏谁也没打,只打给了他。而且还真的傻傻在这公交站亭等他,落魄的像是当初的Val一样,难道我真以为我是他捡到的吗?希望他像上一次一样把我捡回去?
  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来。就像当初幸村住院的时候一样也没有通知我一样,就像迹部跟踪了我一天一样,我或许是真的不被信赖的。
  我傻傻地在这等多久了?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许更久,或许还没有那么久……
  “你……等很久了?”清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我抬起头,从迷朦的泪眼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手冢国光,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刘海有几缕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有些狼狈地耷在脸庞上,额头那淡淡的汗水在夜幕下熠熠生辉,他那模样很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手冢国光……”我像是一个临溺的人抓住好不容易抓到的浮木一样,我就像是一个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一样扑向了他,紧紧抱住了他不肯放手。
  “为什么要让我等那么久?我好怕你不来,让我一个人傻傻地等在这。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这么等下去,我怕我真的是不被信赖和需要的,我真的好怕我总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这很寂寞,我好怕像这样子被世界遗弃掉,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曾经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可以处理的很优秀,原来拨开外表,我的内心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甚至很多人很多事,我都不了解,或许也包括了我自己……
  蔬菜在炽热的铁板上发出“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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