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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阴阳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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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她一个几百年前的狐狸精,怎么会知道《天龙八部》?哦,想来是司徒雪告诉她的吧。我点点头:“看过啊,不过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大雪山金轮寺大明轮王鸠摩智看到天龙寺枯荣所吟的偈子,你忘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书里边写鸠摩智看到枯荣大师之后,吟道:“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看起来跟佛祖这几句蛮像的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正要发问,一直默不作声的烈火老鬼忽然双掌合十,低诵一声佛号,开口道:“世尊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我佛如来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其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世间万象莫不如是。”
碧君看着他,忽然道:“恭喜和尚得证菩提。”
烈火也看看她,竟是满脸喜悦之情:“恭喜妖精得证菩提。”
“妖精与和尚又有什么分别?”碧君笑道:“大师几时走?”
“妖精与和尚既无分别,走与不走又有什么分别。”烈火哈哈一笑,将琉璃盏抛在地上,就那么头也不回的去了。
这两人一通问答,搞得我云里雾里,钟无相看着烈火远去的背影,皱起双眉,却没作声。
我瞧瞧碧君:“碧君,你们在搞什么啊?”
碧君也正看向我,美目流转:“琅呵,我也该走了。”
“去哪?”我悚然一惊,问道。
“去哪么?去该去之处呵。”她满是机锋的抛出这么一句来。
我如被凉水浇头,从头冷到脚下,烈火大师去哪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看那情形,他是因为碧君方才念的偈子而得道,佛门中常有所谓顿悟之说,想来烈火大师修行多年,只不过一时蒙蔽,今日终于被碧君点化得证大道,司徒雪如果知道这个结果,也会很开心吧?不过我可不想碧君就那么走了:“你,你要学那烈火大师一样么?”
碧君伸出手,身影慢慢向我抱来:“其实我哪也不去,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大喜,伸出双手想与她相拥,触手温暖,刹那间几百年心事一齐涌上心头,正在享受着魂悸魄动的刹那,蓦地觉得怀中的身形渐渐淡去,碧君仰起头,将樱唇在我唇边轻轻一吻,接着在我耳边低声吟道:“两生花开,琉璃盏碎,蒙君不弃,生死相随……”
她的身形越来越淡,终于我茫然睁眼,怀中空无一物,琉璃盏啪的碎成几块,接着当中升起一团华光,待到光华散去,个中一个人影悄立,长发束在脑后,一副清清爽爽的样子,正是司徒雪。
等等,说是司徒雪,却又不是,那一抹眼波中,带着司徒雪的明快,却也分明带着碧君的婉转,有着碧君的轻柔,却还有着司徒雪的顽皮……
她看看我:“小道士,你都明白了么?”不等我回答,低头看看地上的琉璃盏碎片,合十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光明广大……”
我如被雷击,尘封的记忆如大河决堤般奔涌而出,刹那间,终于明了。
我便是那佛祖跟前守护莲池的小沙弥,碧君和司徒雪便是那不枯不荣非假非空的两生花,她两人本为一体,碧君当日身陨后,六识便一直呆着琉璃盏中,直到司徒雪也被烈火大师收入,两下遭逢,枯荣交汇,终于通透前世今生。而此刻眼前的人,不再是单独的碧君或司徒,而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我的爱人。
想来当日与睚眦一场争斗,不免触犯天规,终令我们一同下届,八百年前我错手斩杀鬼龙,今日合该叫我为他度此一劫,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啊。
我跑上前去拉着司徒雪(既在今生今世中,还是叫她司徒雪比较习惯呵),她也反手握住我的手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满心欢喜,唉,不过佛祖他老人家也够能开玩笑,既然是佛家弟子,干嘛让我投到道家嘛?!
钟无相蓦地冷哼一声:“过家家的游戏闹够了没有?”说完抽出太阿宝剑,大步向我走来。
第十一章 剑罡
         我衡量了一下目前形式,虽然那边走了个烈火,我这边多了个司徒雪,不过无论从实力还是人数上,人家都占优,虽然我牛哄哄的一刀斩了空竹子,不过侥幸的成分不是没有,而且我对龙气和破军之力到底能运用到什么程度也不好说,这一战还是凶险非常啊。
不过钟无相法术通玄,我可不能让他伤害我的父母,当下抢在前边。老爸老妈自然不能让我冒险,老谢也大踏步走上前来,结果对方阵营里嗖嗖窜出几个人来,把他们分别截住,大战一触即发。
钟无相面露狰狞之色,手举宝剑,正要向我劈来,蓦地半空一个声音道:“各位,一向别来无恙?”声音有点半熟不熟的感觉。
钟无相悚然一惊,那一剑便不劈下来,我也跟着收了手,凝神看去。人影闪动,两人来到当场,一个是身穿青衫眉目清朗的中年,面目看来依稀有些熟悉,却并不识得,另一位我却是认得的,明眸善睐笑颜如花,自然是不久前方才见过的霓裳了。没等我打招呼,他们已经向老爸老妈走过来:“二十年不见,贤伉俪风采如旧,可喜可贺啊。”又转向老谢道:“谢师兄,一向安好?”
几人连忙回礼,我正自一头雾水,那文士转向我,笑呵呵地道:“小兄弟,你不认得我了?”
“你……你……”我张口结舌:“是钟离巺前辈么?”
他哈哈一笑,挽着霓裳的手:“我夫妻团聚,全仗你从中撮合啊。”
我大喜过望,眼看他不仅早已伤愈,而且白发重黑,皮肤圆润,风采大胜往昔。连忙问:“霓裳阿姨,钟前辈,这怎么回事啊?”
霓裳笑道:“当日我听了你的话,去西山寻到那封印之处,运用念力打开,这才夫妻团聚,这多亏了你啊。”她轻描淡写的说来,似是平淡得很,我却可以想想当她打开封印,看到钟离巺盘坐在那人面桃花树下时候的激动。
两人久别重逢,又岂是这两句话能尽道的?不过眼下大敌当前,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找机会一定好好问问他们两个当时的旖旎风情。
说完拉着钟离巺一起向我深施一礼:“我夫妻团聚,多亏小兄弟,大恩不言谢了。”我连忙手忙脚乱的还礼,钟离巺瞧瞧司徒雪,又看看我,接着笑道:“看来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司徒雪脸一红,道:“钟前辈,我师叔也常常记挂您呢,您没事就好。”
钟离巺闻言大喜:“红尘道兄也无恙么,那太好了,”接着话音一转,不无悲痛的对钟无相道:“大哥,西山之上,你道我当真便认不出你么?”
钟无相面无表情:“认出又如何?”
钟离巺长叹一声:“唉,大哥。你骗了我,骗了这许多正道中人二十多年,犹未满足么?过往一切小弟绝不追究,只求大哥悬崖勒马——”
钟无相怒道:“悬崖勒马?哼,若非你夫妇种种拦阻,你又盗走鼓槌,我大业早成,何苦费这一番力气!”
钟离巺道:“大哥,念在天师一脉数百年清誉,念在天下苍生,你罢手吧。”
没等他说完,钟无相森然道:“我就是为了光大天师一脉,让世人都知道我天师一脉的威风,你要动手就过来,不动手就闪在一旁。”言下竟是毫无转圈余地。
钟离巺默然半晌,终究是无法向自己的亲哥出手,叹了一口气退开。
钟无相双目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道:“眼下是战是和只在你一念之间,和,我保你一干人等安然无恙,战么,嘿嘿,只怕你们落得个尸骨无存。”
其实方才如果不是烈火大师拿司徒雪出来威胁,早就跟他动上手了,此刻也没啥好说的了,我摇摇头道:“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动手吧。”他那边阵营的几个人已经三三两两的和老爸他们对阵上了,看样子只待钟无相一声令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钟无相看了看两边阵势,忽然道:“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一战定输赢如何?”
老爸道:“怎么个定法?”
“双方各出一人,若我们胜了,就让你儿子乖乖把龙气交出来,要是我输了,我马上回龙虎山,终生不下玉皇顶。”
白起进入那天地之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爸也怕错过时辰,那就得再等几百年,他跟钟离巺和老谢他们低声商量几句,大声道:“好,便赌了。贵方自然是钟道兄出面了?”
钟无相道:“不错。”
“那就由小弟领教一下天师秘法。”我看老谢和钟离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霓裳颇有些跃跃欲试,却也被钟离巺阻止了,显然他们知道老爸的道术在他们之上,不过我却不能让老爸冒这个险,我抢上前去:“老爸,交给我吧。”
“你?!”老爸摇摇头:“你才多大年纪,钟无相领袖阴阳师近三十年,岂是像空林子那般好对付的么?”
情急之下我也不跟他解释,举起手中百鬼来,将龙气和破军之力都凝聚在一起,向前虚劈一刀,登时念力汹涌,风雷声动。
我瞧瞧老爸,那意思是:这一刀怎么样?
老爸回头看看老妈,又转回来,颇有些欣慰地道:“这一刀,只怕我也不易接下来,你去吧!”
老妈也道:“去吧,一切小心。”言下却更多的是担心之意,钟无相乃天师传人,谁知道他的道术到了什么程度了?
钟离巺夫妇和老谢对我报以鼓励的目光,我信心顿生,司徒雪走过来,拉着我的手,附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可小心了。”
我也低声道:“放心吧,你终于在我身边了,我怎么舍得死!”说完哈哈一笑,胸中涌起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大步上前,一刀向钟无相劈出!
钟无相手中太阿神剑扬起,毫无花哨地迎上百鬼。硬碰硬,“砰”的一声巨响,我们各自退了几步,兵刃上谁也没占着便宜,念力上我满以为我身具鬼龙之力和破军之力,应该在钟无相之上了吧,结果居然也是平分秋色之局。钟无相面露一色,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子,你空具宝山而不知如何利用,还是早点让出来吧!”
妈的,感情他早看出来我还不能把鬼龙之力运用灵活。所以定下这个赌局是激我出手,速战速决之意啊!
“哼,我还没把鬼龙之力完全发挥,就跟你打个平手,你不怕我在战斗中逐渐成长么?”我也大笑道。我这是典型的心理战术,就算你不为所动,却也不得不防吧。我把鬼龙之力全面运转,鬼龙之力杂着破军之力在我体内飞速奔腾,随着每个周天的完成,我觉得力量便增大一分,看来我正逐渐适应啊,钟无相冷笑一声,再次举剑刺来,砰地一声,两样兵刃再次交集,又是平分秋色之局。我不容他再进攻。大喝一声,猛扑过去,这一次交锋却是他退了三步,我退了两步,我心下大喜。
钟无相动了真火。蓦地将剑尖指天,口中念念有词,我定神一看,本来已经神光湛然的剑身上,蓦地泛起一道五色光华,剑锋之上更涨出两尺多长的光芒来,令人不敢逼视。
我心下一凛:剑罡!
剑罡是将无形念力通过修炼变得有形有质的秘术。当初我在言家集唤出的天蛾也大概是一类了,这乃是阴阳届的顶级法术。很多武侠小说都提到某某高手炼出剑罡,什么内力一吐就有几尺的锋芒啥的,多半是吹牛加杜撰,要知道炼丹练气乃是人道,剑罡却是向天道进阶的法门,是人间修道之士念力修炼的巅峰阶段,练成剑罡就等于已经是已经打开修仙的大门了,再努力修炼下去自然就会什么“筑基”、“灵虚”、“和合”、“元婴”、“空冥”、“履霜”、“渡劫”、“寂灭”这一套,不过说实话,后边这些我也只是听说,我还没见过哪个阴阳师真的渡劫成功位列仙班呢,搞不好就是文人小说家们杜撰的也未可知。剑罡虽然厉害,不过也不见得就无敌,我相信以老爸和钟离巺他们的功力,应该也早就达到剑罡的地步了。
眼见钟无相祭起剑罡,我不敢怠慢,运起全身念力,严阵以待。钟无相再次一剑劈来,剑锋未到我就觉得劲风扑面,太阿神剑上的光芒暴涨,几乎把我笼罩其中,那罡气割得我身上剧疼!我大吼一声,百鬼全力击出!迎上太阿,两下相交,只觉得一阵巨大无匹的力道传来,定睛一看,持剑的哪是他啊,在他背后隐隐竟然有金甲神人双手持一柄大剑在与我交锋,而我手上所感觉到的念力比先前所遇之力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当日钟离巺与红尘在西山一战,也曾使出类似招数,不过穷尽他毕生功力也不过唤出一柄巨大的天师剑而已,此刻钟无相的背后竟然隐隐有人形,不知道是什么法术啊,难道是传说中的不灭金身么?我心下骇然,他妈的,上当了!我那才发挥了几成的鬼龙之力根本与他相距尚远,这龟孙子前边故意不施全力,为的就是引诱我与他正面力拼,这才发动秘法,想速战速决把我一举击溃,虽然我已经上当,不过此刻见机也不算太晚,一念至此,我发了狠劲,百鬼不再与太阿硬碰,却脱手往他身上飞去,一面就地来个滚地葫芦,滚往一旁。
这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如果钟无相继续追击,我滚的再快也会被他的剑罡追上,可是这样,他也不免被百鬼刺入胸口,虽然我仓促之中手上未用全力,不过他显然不想冒这个险,他微一侧身避过百鬼,我也借这个机会骨碌碌滚到一旁,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心道好险。虽然躲过他这一击,可是形式却对我越来越不利,趁手兵刃破军也掉在一旁,他当然不会容我去拣起来了。
眼光一转,发现言六那装着千年尸王的大箱子就在身边不远,我心下大喜,亏得还有这个法宝啊,我几步抢过去,口中念动言六教给我的咒语,接着伸手在箱子顶上一拍!
砰的一声,箱子四下裂开,尘土飞扬中,一个人影直挺挺的站立起来,杀气腾腾!
我马上按照言六告诉我的方法,指挥他去抵挡一步步逼来的钟无相。倒不并指望他能胜过钟无相,只盼挡上一时片刻,我也好捡起百鬼,再和他战。
按照我的指示,那尸王动了。
却不是冲向钟无相,尸王一张双臂,从身后将我死死抱住。
第十二章 龙战于野
         这一下变生肘腋,太突然了,我如被两个铁箍一样紧紧锢着,丝毫动弹不得,眼看着钟无相一步步走上前来。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下坏了。
钟离巺忍不住大声道:“大哥,你用甲贺替身之法预先将自己的人偶藏在这箱中,不嫌太下作了么!”
钟无相哈哈大笑:“所谓兵不厌诈,我又没叫他去开这箱子。”
他妈的,这老贼心机也太深了,感情早就把尸王掉包了,现在我身后这个是钟无相的傀儡,不知道是木偶还是啥玩意,反正是听他使唤了,这下两头夹击,我命休矣,我也真够傻的,枉我还把他当作秘密法宝一直拽着呢。
钟无相走到我身前,却不动手,笑道:“你认输么?”
我这想起来,他倒不会杀我,因为他还想要我体内的龙气呢,想到这里心下稍定,大骂道:“他妈的你也是一派高人,使这种手段好意思么?老子不认输!有种杀了我啊!”
他也不生气:“杀你是不会的,不过愿赌服输,你既然耍无赖,就别怪我了。”他举起剑来,剑罡锋芒在我面前不住吞吐,如吐信的毒蛇一般:“我先挖了你的眼睛,看你服是不服!”我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喊:“不服!”那边老爸和司徒雪他们想冲过来救我,却被钟无相的爪牙们挡住,那些人也都是一派名家,个个不是庸手,老爸他们一时竟也冲不过来。
钟无相拿太阿剑在我脸上比划了几下,忽然道:“挖了眼睛只怕会影响龙气啊,还是先削了鼻子吧。”
我心下大骇,他所料我本来早已料到,也知道他不会敢挖了我的眼睛的,是以不怎么害怕。这下要削我鼻子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妈的老子将来变成没鼻子阴阳师,可怎么是好?
我心下越急,越觉得体内龙气不住涌动,几欲沸腾,比方才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却偏生不知道如何利用,急得额头青筋毕露,冒出汗来,那龙气却没有丝毫变弱的迹象,继续汹涌奔腾,快要把我的血管涨爆一般。蓦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何我手持百鬼时候,龙气反倒没有这般汹涌,难道竟然是破军之力与这龙气相克么?唉,当年破军斩杀鬼龙,这两股力量自然无法相容,我手持百鬼,不但破军之力限制了鬼龙之力,反过来龙气也限制了百鬼的发挥,难怪被打得一败涂地啊,想通了这一节,不由得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光用龙力,或着干脆就破军之力,也能跟钟无相的太阿拼一阵子啊,何苦落得现在这般惨淡收场。
冒牌尸王的双臂在我身上越锢越紧,我快喘不过气来。钟无相的宝剑在我鼻头三寸处缓缓落下,已经能感觉到那股寒意,我蓦地心里一动,接着把心一横,念道:“在野为蛾,在天为星……”
这是茅山入门法术里边的引路蛾,当日我第一次召唤,唤出一个小胖蚕来,后来这家伙进化成一只蛾,在后来在言家集都丧尸夜枭时候变成一只天蛾,令赶尸老祖宗言大鹏也赞叹不已。再后来这法术好像就没灵过,上次在叶子高的宅子那听钟无相说起,大概此法已经跟龙气相感应,再用很容易唤醒龙气,所以我也没敢再用,今天忽然想起,也不知道飞儿还在不在,不管灵光不灵光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钟无相听我念咒,微微一愣:“这是什么咒语?”
我心头大乐,以他天师风范,道术通玄,什么各派秘法就算不会用也多少有所耳闻,却对我们这茅山入门级法术摸不着头脑啊,想来是过于低级,根本不曾想过去了解吧。
趁着他微一愣神的当口,我已经把咒语念完了。
“……煌煌业火,指路明灯,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字刚刚吐口,蓦觉脑中腥然一响,接着体内那股汹涌奔腾的龙气如同终于找到决堤之口的大潮,从我周身各大穴道喷薄而出,接着觉得身上一松,背后的冒牌尸王轰然倒地,扭头一看,却是一截木头!东瀛忍术自成一派,确有可观之处。不过我已经没时间欣赏东瀛忍术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重又响起那十分熟悉的声音:“生又何欢,死又何苦,何不归来?”
我很想骂这鬼龙,老子命在旦夕了,老子挂了你也挂了,归来个屁啊,不过苦于周身龙气沸腾,口不能言,一刹那间不知身在何处,之前也有过几次龙气失控的情况,在叶子高宅子里那次几乎要了我的命,却都没有这一次来的凶猛,我如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上一轻,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眼前重见光明,钟无相站在我面前,面色惨白,太阿垂在地上,他却死死盯着我头顶,周围人也早已罢战,都一样傻乎乎的望向我头上。
难道我前身记忆觉醒,头上现出五色莲花或着玲珑宝塔?那可太牛了啊。
我忍不住抬头看去,不由得愣在当场。
我基本上可以说是什么都没看见,头上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隐有鳞片,看起来像是鱼肚子一般,我在这地下,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嘛,跳开两步,还是不成,又往后退了十几步,这才看清楚,在我原来所立之处正上方,赫然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虽然他在我体内混了这么多年,这其实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龙之七子——睚眦。
但见半空中云雾蒸腾,一团团墨云笼罩中,一条硕大无朋的黑龙昂首而立,如从冥界现身的主宰般俯视着芸芸众生。
如果不是亲眼见他从我体内飞腾而出,只怕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他竟然在我身体里封印了这么多年。风火谷中这一干人等都被这景象惊呆了,本来犹在争斗的两方人马各自罢手,呆呆的望着半空,唯一不同的是,大部分人都心存敬畏地看着这上古传说中的神物。而钟无相却是瞪大了双目,眼中的贪婪之色快要燃烧起来。
那龙在半空不住翻腾,似要发泄久困牢笼终得自由地欢娱,半晌,终于安定下来,那硕大无匹的头低下来,几乎挡住了半边天,龙须飘动,开口道:“他奶奶的,终于自由了。”声音大得难以置信,好像雷公在一耳朵边上敲鼓一样,我赶忙捂住耳朵,不然真怕给他震聋了。
众人均被这一幕奇景所震撼,我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定了定神,大喊:“我说,你就是睚眦么?”
睚眦怒道:“什么人敢直呼你老子姓名,不要命了么?!”
我靠,这龙怎么满嘴脏话,固然我们中国人都自称是龙子龙孙,可你这么直接充老子,也过分了点吧?一念至此,我也怒道:“你在老子身体里呆着这么多年,老子吃饭拉屎泡MM都带着你,连声谢谢都没有么?”
“他妈的,是你啊!”睚眦巨大的身子扭动几番:“我说怎么这几年如此不顺畅,感情老子是在你那不中用的身子里!”
“靠,有种你早出来啊!”我大喊:“老子稀罕你在我里边啊!”我意犹未尽,又补充道:“你他妈的像个蛔虫一样!!!老子拉屎时候怎么没把你拉出去!”
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比喻太形象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睚眦是上天神物,显然对蛔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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