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竹雨慕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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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一个抬头，慕长治盯着坐在刚才那位置上的苏杭。
　　苏杭，老广人，父母均是小学教师，可算得上书香门弟，有底蕴。而且是他培养的接班人，下个月开始，他将接任威耀。有他的提点，这小子的前途怎样看都不会比傅行远差，最要紧是知根知底，而且人口简单，身家也清白，父母感情好，苏杭是孝子，但却不会回老广定居，没婆媳关系。
　　最最重要，这小子没乱搞男女关系，迄今为止，没有女朋友、情人，搞不好是个处的。
　　慕长治盯着苏杭越想越觉得这小子就是为他家女儿量身定做的女婿。
　　苏杭被慕长治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长雨扯扯慕长治的衣袖，慕长治这才收回目光，看回自家女儿。
　　“女儿大了，女大不中留。”每个父亲都会说的经典金句。
　　长雨听不懂这句中文意思，一脸雾水地与父亲对望。
　　“我不喜欢傅行远。”慕长治也看得出女儿对傅行远是有点特别，“能不跟他交往吗？”
　　有这样的父亲吗？这是以大欺小，衬着傅行远不在，很明显地表达不满。
　　“你答应他跟我交往吗？”
　　苏杭起身倒茶差点滑手，一阵手忙脚乱后，看向慕长治，慕长治一脸大便色。
　　苏杭勾勾手指，长雨坐了过来。
　　“你这话不能这样说，你重新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没上过中文课的孩子伤不起。
　　长雨说了一遍，没觉得不对，苏杭只好解释一遍，好孩子还是不明，苏杭只好再解释一遍。
　　“你应该这样说，‘你是答应了他，他可以跟我交往。’你之前那一句，人家听了，以后你要跟你爹交往，长雨，这话是乱伦。”
　　苏杭解释完，到长雨一脸大便色，匆忙地站起来，“我先睡了。”跑进房间前丢下一句。

　　第三十五章

　　早上用餐的时候，只有父女俩人，往常苏杭也会一起的，长雨没发现苏杭，慕长治说，他有事要忙，已吃过了。
　　不过显然长雨正在关心另一位，她终于记起昨晚她是有要事要问慕长治的，她嗫嗫嚅嚅好一会都没问出口，牛奶也来不及喝，憋得一张脸都红透了。
　　慕长治岂会看不出，孩子就是孩子，一点心思也藏不住。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咖啡，才不情不愿解释昨晚的事情。
　　“昨晚喝多了。”说了一句，下面的话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话说，这父亲的去嫖女秘书，被女儿抓奸在床，跟着做父亲的向女儿忏悔认罪解释之类，这怎么好像角色反了，这样的事一般都是丈夫跟妻子这样的版本才对。
　　无奈，慕长治未婚，角色反了就反，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老实交代一下，尤其女方是他的秘书，方文娟他女儿熟悉着呢！
　　“是喝醉了不知道，还是你是喜欢方秘书的？”她是想搞清楚究竟是慕长治真的喜欢方文娟还是两人都醉酒而误事。
　　“我并不喜欢方秘书。”慕长治抓住了重点，他现在能理解到女孩不喜欢他跟方秘书一起，她大概怕方秘书成为她后妈吧？
　　“但你跟发生了关系，是不是？”长雨很认真地问。
　　“是发生过。”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会再隐瞒下去。
　　“为什么呢？”长雨不解，不喜欢，却发生关系，这两人看着都不是被迫的，最起码她知道慕长治不是能被人迫着的人。
　　慕长治答不了她这个问题，他总不能跟女儿说，他生理需要，女方又自愿，恰好每次遇着方秘书都是他想要的时候。慕长治有点后悔把女儿养得比白纸还白，当初让她进女子中学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环境单纯是好，他忽略了，长雨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单纯的环境。女孩大概知道性是什么一回事，但不理解男人复杂的人性，尤其对性和喜欢很多时候可以分开的。
　　他作为父亲现在能跟女儿谈男人对性的看法吗？
　　显然不能，他也说不出口，最怕的是，一会儿女儿问到，难道她也是性之下的产物？慕长治越想越心惊，几乎想落荒而逃。
　　十七岁半的女孩正是青春叛逆期。慕长治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想到自己这个年纪也是反抗父母一切决定的年龄，把老父气得不知有多少次背过气去。
　　慕长治的冷汗越冒越多的时候，好在，苏杭回来，苏杭一回来，慕长治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坐下来一起用早餐。”慕长治站起来打电话给服务台，让服务台准备苏杭爱吃的几样早餐。
　　苏杭坐到长雨身旁，有点纳闷BOSS从没有过的热情，看向一旁也愣住的女孩。
　　“这么早出去工作，肯定辛苦。”长雨递过湿纸巾让苏杭擦手。
　　他早出去工作？苏杭一脸雾水地看向慕长治，他好像只是安排车子送方文娟到机场，再辛苦的事，就是他站在门口一直目送车子远去，君悦这样的国际性星级酒店，他们又是总统套房的大客户，拿行李，找车子，甚至是寄托行李这样的小事情，还真的不用客人亲力亲为，这些打个电话，酒店自然会安排到位。
　　慕长治悄悄给他打了个眼色，苏杭就心安理得坐在那任女孩给她倒牛奶，一会儿门铃响，送早餐的服务推着餐车进来，一一把餐点摆上餐桌，苏杭这顿早餐吃得相当丰富，最重要能享受到慕长雨小姐在一边贴心的服务。
　　谁知，在苏杭准备吃下最后一口早餐的时候，身边的女孩儿突然一句话差点让他噎得不上不下。
　　“你早上送方秘书走了吗？”
　　好在慕长治在吃完早餐早就溜到客厅那头，远远看到会客厅那头，慕先生正拿着报纸，而且把整份报纸拉开得都遮住半个身。
　　“她回美国那边处理公事。”苏杭喝下一口年奶，好一会才答。
　　“那也是，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有点尴尬。”长雨很理解。
　　“女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苏杭抓过餐巾来擦嘴，他就知道，八百年没对他殷勤过的BOSS突然热情起来，肯定有情况。
　　这下子，他不能离开餐桌，还要仔细解释开导未成年少女。
　　“这事情说不清楚，你长大就会明白，你爸爸不是不想告诉你，他是解释不了。”苏杭见女孩子一副小看不起人的模样，又说：“我也解释不了，我跟你一样都是白丁。”
　　“白丁？”长雨一头雾水。
　　“长雨，你有没有考虑过，回中国上大学，你这样子，我怎么解释给你听？”下个月开始他正式接任威耀，慕长治过两个月肯定回国，做父亲的回国，这做女儿的肯定也跟着。
　　“那你说白一点吧！”
　　“你觉得我那句不白？白——丁。”苏杭拉着长音，无限耐性教导ABC女孩。
　　“是我白，你丁？”她认真问。
　　原来白丁可以这样解释的。
　　苏杭决定，要送一本新华字典，康熙字典，成语词典给慕长雨小姐，这女孩不是一般的聪明，什么都可以举一反三。
　　“等你谈恋爱了，你就能明白，我和你没有谈恋爱经历，所以都不明白，白丁是指我跟你都是一样的平民百姓，你爸爸在这一方面显然身家丰厚。”苏杭觉得他这样的解释实在太恰当了，要恋爱，一定要找个以结婚为前提的女人恋爱，他二十九，三十而立，还有一年的时候让他好好找个适合的女人。
　　这个决定一旦成型了，苏杭开始思考他身边的各类女人，同事，客户，同学，走马看花在他脑花一一晃过。
　　苏杭思考得太投入，没看见身旁的女孩子听电话后，一脸甜蜜的样子，等到他回过神来，女孩子在一边开心地告诉他。
　　“苏杭，我刚刚跟傅行远说，我确实有点喜欢他，我要跟他恋爱，我跟他说，我是白丁，傅行远好厉害，他知道白丁的意思，他也是白丁，他说我们两个一起交往，很快就会身家丰厚。”
　　苏杭被打击得一脸呆滞，客厅那边却传来杯子碎裂声，他艰难地扭头过去，只见那张可怜的报纸被慕长治抓得不成样子，已蹂躏成球状，还被死命地蹂躏着。
　　苏杭被打击得不轻，但客厅那位比他伤得更重。

　　第三十六章

　　中午饭被傅行远约去了，两人的约会变成了五人约会，两人的情侣卡座变成商务式餐桌。有慕家父女，即将接任的苏杭总裁，执行总裁傅行远先生，卡塞尔特助。
　　慕长治一副护崽子姿态，稳稳坐到女儿身旁，然后苏杭也占据了另一边，傅行远一脸无所谓地坐到对面，卡塞尔与苏杭对视。
　　午餐是意大利菜，傅行远挑选的餐厅不错，长雨现在知道跟傅行远谈恋爱，心态跟以前不一样了，见到傅行远很高兴，一副要跟伙伴合力完成什么伟大使命的激动。
　　每个女孩都听过夏娃与亚当的故事，偷吃禁果固然要受惩罚，她曾好奇过这个禁果的滋味，以前是没兴趣，也行是没找到那个能一起有兴趣偷吃的人，老实说，对象是傅行远，她好象真的有点兴趣了。
　　女孩子越想越远，一边吃，一边跟傅行远天南地北胡聊，连一旁的慕长治和苏杭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傅少东确实不是一般的厉害，应该说，这两人不是一般的有默契，话题那样的投机，喜好那样的熟悉，这匹叫傅行远先生的狼，这三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不知不觉不单止把羊的生活习性演练得让人无法辩认本色，连小白兔的生活习性也了如指掌，小白兔他爹都要误以为这其实不是羊，这其实是他失散多年的娘子，小白兔她的妈。
　　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两位，眼色打了又打，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可是却毫无办法，慕长治又一个眼色，苏杭接着一个眼色回过去，迅速把一盘切好的烤羊排换上去。
　　打岔说：“这个你也爱吃的，不是饿吗？赶紧吃。”
　　“可是，这个你也爱吃呀！”盯着面前烤羊排，又很纳闷地看着苏杭。然后指指自己面前那个大盘子，他们今餐的主菜是海鲜大杂烩汤，简单点就是各种海味加蕃茄，这个菜有个名字叫cioppino，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意大利菜。
　　“你想吃我的？”长雨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让站在他们不远的侍应生再拿一个干净的盘子，盘子拿来后，又让侍应生把自己那盘cioppino分一半给苏杭。
　　苏杭的脸色一红一白，他是忠实的中国菜粉丝，吃烤羊排，他还觉得靠谱点，这盘乱七八糟的什么cioppino，还没吃下去，他就想着未来几小时他将会蹲在洗手间里的憋屈情景，越想越心惊。
　　慕长治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说：“这样不好，你不是爱吃cioppino吗？苏杭吃了你一半，你怎么够吃？”
　　“是是是。”苏杭忙不迭地点头，就怕对方改变主意。“你吃，你吃，我下吃有机会再吃。”
　　“要不，苏先生吃我的。”傅行远指着面前那盘还没来得及动过的海鲜杂烩汤。
　　“傅行远你不吃吗？”长雨看着他问。
　　“其实我不太爱吃海鲜蔬菜汤，老火汤更适合我。”傅行远说着让侍应生过来把他的汤端给苏杭。
　　“刚才你应该告诉我。”长雨责怪地看傅行远一眼。
　　傅行远却温言说：“我也想尝尝你喜欢的菜到底是什么的味道，既然苏先生爱吃，那就让苏先生吃，下次我们还有机会。”
　　“不不……我……我其实……”苏杭急得冷汗直流。
　　长雨接过侍应生递过的围兜挂到苏杭的脖子上，苏杭低头看着脖子的围兜一脸的绝望，然后在长雨童鞋的欣喜眼光下，喝下第一口的大杂烩汤，食不滋味。
　　这娶媳妇一定不能娶这种妞，苏杭心里默默地牢记。
　　晚上慕长治带着苏杭去谈项目，顺便引见几位大人物让苏杭认识，慕长治本来打算带上女儿的，不过女孩却说要谈恋爱。
　　现在慕长治觉得每次听到女儿说谈恋爱，就青筋突突，他觉得，他年轻那会儿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跟父母说，他要出去谈恋爱。
　　他女儿还没成年呢！差好几个月的十七半的小妞，如果女儿自小养在他身边，慕长治觉得他应该会啪啪两声，来几巴掌，不来巴掌，大概也会把女儿锁起来，变相式囚禁。
　　可惜长雨不是长在中国，长在那里不好，偏长在欧洲，欧洲的对未成年人的保护不是一般的严格，他这个爹敢囚禁，敢家庭暴力，分分钟钟连监护人的权力都会丧失还会被检控。
　　好吧！他是不会家庭暴力，但如果自小养在身边的话，肯定说话都会大声点，不会小心翼翼，何况他慕长治四十好几的人就这个宝贝女儿，确实也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
　　自作孽啊！
　　坐上车后座的两人，好一阵郁闷。
　　“苏杭，你有想过有做我半子的打算吗？”郁闷了很久的慕长治抱着唯一的希望说。
　　“啊？”苏杭像被石头砸中，呆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慕长治的意思。
　　“不愿意，还是没想过？”慕长治以为他不愿意。
　　“是没想过。”苏杭回过神，老实答。
　　“我现在让你想，你自己说。”慕长治是真的觉得苏杭适合，这小子不比他疼长雨，而且怎么说跟长雨相处了几年，两人均熟悉彼此，而且把长雨交给苏杭，他很放心，比交给傅行远放心一百倍不止。
　　这道题有点难，比高考还难，他对洋小妞的兄妹之情从质开始发生变化，然后升华到发展未来夫妻关系。
　　“长雨，她好像挺喜欢傅行远。”好吧！他承认，他对这个提议不反感，甚至听到慕长治的建议后甚至有点欣悦的成份，当中包含着原来慕长治如此信任他的。
　　什么对慕长治最重要？
　　威耀？玩票性质的成果而已！
　　政治仕途？这家伙还是玩票性质，纯粹是玩厌了投机取巧这个商人角色，想玩权术的角色。
　　只有慕长雨这位洋小妞才是他看得最重的东西。苏杭非常有觉悟觉得慕长治很看得起他。他很自然代入角色跟有可能升级为未来岳父的泰山商量着如何和洋小妞发展成情侣关系。
　　从君悦酒店上车不久一直到会场，再到会场的间隙丝毫不放过，抓紧时间商量对策，旁人只以为这两人在商讨什么重大投资项目。

　　第三十七章

　　两位正式确立情侣关系开始了第一次的约会。
　　傅行远是第一次谈恋爱，但不妨碍他哄女孩子的技巧。
　　其实这个真无技艺的，傅行远开车到酒店接长雨，接到人后，把一份表交给长雨，便打着方向盘驱车在香港不太熟悉的街道。
　　不要以为傅行远是香港人就熟悉香港，他只熟悉回自己的公寓路线还有浅水湾祖宅那条线，再就是公司和机场，其他地方，他也两眼摸黑。
　　“是什么？”借着车顶上的灯，她终于看清这份表是什么，这是张恋爱行程表。
　　请看以下：
　　第一次约会：去餐厅吃饭。
　　第二次约会：去男朋友家吃饭。
　　第三次约会：吃饭、看电影。
　　第四次约会：陪女朋友逛街，然后吃饭。
　　第五次约会：自由发挥，继续吃饭。
　　第六次约会：做想做的事，可以吃饭。
　　第七次约会，送女朋友喜欢的花或礼物，给女朋友惊喜后，然后吃饭。
　　第八次约会：见家长，吃饭庆祝。
　　第九次约会：……有饭吃。
　　第十次约会：最后一次约会。
　　长雨小妞还不知道这份行程表陷阱重重，她只觉得整张表做得最多的都是吃饭，原来谈恋爱跟吃饭息息相关，不过这第十次约会为什么就成了最后一次约会？
　　“我们现在去餐厅吃饭吗？”按行程表所说，他们第一次约会到餐厅吃饭。
　　“不是，中午那顿已是第一次约会。”打着方向盘的傅行远还得靠导航找路才到回到公寓。
　　“你不认得路。”就算没考车牌，这样又倒车，又打方向灯，她大概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认得。”好不容易拐回正轨，路线终于理顺的傅行远，有心情跟小女朋友谈天说地了。“很小晚上外出，平时都是司机开车，白天就会好多。”
　　“我们不去餐厅吃饭，那要去那里吃饭？”长雨纳闷地盯着一本正经开车的新上任男友。
　　“看看行程表，第二条。”傅行远开车还是挺稳当的，车子性能好，没多久找到了路线的熟悉感，等到长雨看到第二条的时候，他已驾着车子进入他所在的高级公寓内的停车场。
　　“第二次约会：去男朋友家吃饭。”念着行程表的洋小妞还在研究着，“我们中午那顿饭也算是约会啊？”一大帮子人的约会，满脑袋问号。
　　“咳咳……”傅行远也知道自己是偷步，鉴于他们俩谈恋爱的机会困难重重，所以他觉得应该速战速决。
　　“答对了，已到我家了。”傅行远把车子停好，牵着小女朋友的手下车，边走边告诉她，他自己一个人住，父亲在美国，爷爷在祖宅，他还很坦然说，跟家里不亲，以后结婚，最多跟父亲一起住。
　　“这会不会长远了一点？”有人第一次约会，哦，是第二次约会就跟女朋友谈到结婚后并组织家庭的事儿吗？
　　“不远！”很认真，严肃的说：“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交往的最终目的就是组织家庭，将来还要发展成员，责任任重而道远，你想想是不是？”
　　听着又没错，但总觉得那里不妥。
　　长雨满脑袋雾水地跟傅行远进屋，屋子150平方，田园风格的装璜，她很喜欢，满屋子到处看，傅行远打开所有房门任她看，他去开冰箱把所有食材都搬到开房式厨房的流理台上进行处理。
　　把屋子逛完了，这才去帮忙摘菜，傅行远也不驱赶她，把菜倒出来让她摘，自己去切肉。
　　“男朋友要会做饭做菜吗？”摘着菜的长雨问。
　　“看情况，你的男朋友不光会做饭做菜，而且男朋友乐意做给女朋友吃。”
　　长雨抬眼去看切肉的傅行远，刀功一般，相信不是常做饭做菜的主儿，不过她心里面感到很满意。
　　“下次，我做意大利面给你吃，我只会做这个。”既然男朋友做饭做菜给女朋友吃，礼尚往来，下次做个意大利面回送。
　　“好。”傅行远回头给她一个笑容，然后又跑去拿鱼出来处理，把这些都搞好，才发现还没做饭，他很淡定地去洗米做饭，第一天上工总有点差错，饭开始煮了，他又吩咐摘完菜的长雨去洗菜。
　　长雨在那里哇哇大叫，很不满意回道：“你别叫！别叫！我都会，我都知道该做什么，我在美国常常帮陈爷爷打下手，步骤熟悉着呢！”
　　傅行远看她气匆匆地洗完菜，接着洗碗筷，剥葱蒜，见她果然很熟练，就不看她了，把鱼放进锅里开始煎，这道煎鳕雪他做了几遍，还算可以。
　　两人忙乎了两个钟，终于把饭菜做好，三菜一汤，首先色香味的第一个色，确实不错，伴碟的香菜、鲜花、水果都用上。
　　长雨现在对傅行远又多了点理解，这男人就是个力求完美的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青菜刚熟，咬开一口，菜里面的鲜味自然尝了出来。向对面的人点点头，接着开始挑那盘鳕鱼，鳕鱼煎得有点老，酱汁一般，长雨尝一口说两句点评，再喝了一口汤，总结陈词。
　　“还是不错。”第一次有这样的成绩，长雨很慷慨地给予好评。
　　傅行远也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很满意这顿饭，两人吃得相当愉快。
　　吃完饭，一个洗碗，一个擦碗，打扫完卫生，长雨终于记得有东西问傅长远的，蹬蹬跑出客厅，找到刚才那张恋爱行程表，问男朋友。
　　“这第九次约会，怎么会写有饭吃的？”
　　傅行远落坐到女朋友身边，一本正经说：“我们中国人无论是做生意，交朋友，甚至白事和喜事都离不开饭桌，嗯！我说的白事是指家里有亲属去世后，会邀请亲属生前的好友送他最后一程，大家会围座在一起，边吃饭边回忆，也是感谢朋友来送这最后一程。”见女朋友明白了，接着又说：“我们谈恋爱也需要力气的，当然要吃饭，所以每次约会都要吃饭。”
　　好！这个解释也说得通。
　　长雨继续指着第十次约会问：“这个第十次约会为什么变成最后一次约会？难道你……？”难道第十次约会后发现恋爱失败，最后任务没完成！
　　“其实我觉得，恋爱跟谈生意一样，贵在精，不贵在多，生意谈两三次都不成，这生意就不用再谈了，对方一定有对你不满意的地方，是不是？所以，谈恋爱谈到第十次，基本上就知道下面的路该怎么走，加上我们论认识也三年了，有了这三年的基础，再深入地约会十次，我基本可以预计我们两个已经能完成任务，接下来我们将重新开一个新的行程表。”傅行远说着从茶机底下翻出一个文件夹来。
　　长雨伸过头看过去，文件夹打开，上头几个大字：婚后行程表。
　　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写，空白一片。
　　“我们结婚后，一起写。”傅行远很认真地解释。
　　这解释就解释呀！但他这是什么眼神。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女朋友被看得不好意思，两脸发热。
　　傅行远搂过女孩子的细腰，整个人粘了过去。抱住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长雨挣扎，身子微微地颤抖，傅行远吻着她的耳朵说：“谈恋爱的男女朋友会互相亲吻。”
　　“你不让我亲你，那你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