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竹雨慕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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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子抿那个激动呀！当然他记起了他老子的话，不可以当野蛮人，不能见人就扑。小屁孩子拔正自己的一身的小西服，走到洋娃娃身边，长雨看着他，也不说话，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How　are　you　？I’m　mu　zi　min。”长雨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慕子抿小朋友居然会对她崩出英文来。
　　“不对吗？”慕小盆友见洋娃娃一副惊吓到的样子，小爪子拔着头上的短发，一脸很纠结的样子。
　　“可是二叔都说这是表达自己最绅士的行为。”慕小盆友本打算说完刚才那句，还想来个吻手礼之类，或者拥抱也能行，可是见妹妹的样子，貌似他好像错了，小盆友现在不敢谬谬然再进一步。
　　“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说对。
　　长雨觉得这位慕承炜慕二哥，简直误人子弟，把小侄子都忽悠天边去了。
　　慕子抿却很高兴，他虽不济的洋话，但洋娃娃这些天在他的教导下却会说普通话了，这是他的功劳呀。小屁孩子伸出短短的小肥爪终于抓住妹妹的手，一脸心满意足的子抿傻乎乎地说：“妹妹，我们回房间，妹妹以后教子抿说英文和意大利文好不好？”
　　长雨虽然很无耐，她是不爱看电视，但觉得教人外文有点犹豫。慕子抿小盆友却逼不及待要单独跟妹妹在一起，拉着洋娃娃的小屁孩对围坐着看电视的太祖母、祖母、婶婶们、妈妈大声说：“妹妹要教子抿英文和意大利文，我们要回房间了。”说着，只见众女士们看到小身板的慕长孙小盆友拖着洋娃娃往楼上跑。
　　“长雨和子抿倒像是真正的兄妹姐弟。”这位冯二婶大概都被慕小童鞋搞混了辈份。这兄妹还是姐弟，又都不是，但让慕承柏、慕承炜、慕承河他们对待长雨这个妹妹，却又跟对待子抿一样，时常让他们一起玩，一起闹。
　　连慕长治都是这个意思。即使对慕家长孙那声“妹妹”很不感冒，但慕长治不得不承认，子抿是整个慕家里最容易被女孩所接受的人，单纯的孩子是不被防备，也不会刻意讨好。
　　长雨被慕子抿拖回房间，洋娃娃的房间本来很有公主感，可惜自从慕子抿童鞋隔三五岔送些自己喜欢的礼物来后，这房间的遗和感越来越强烈。
　　白色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类车子、火箭、飞机、大炮、坦克，战舰，不要怀疑，慕小抿童鞋确实把自己的置物架全都搬空，他的心爱之物全都堆放到洋娃娃的房间里。
　　面对慕小叔公面色铁青的脸，慕家长孙嗫嚅地解释说：“我都把最喜欢的送给妹妹，难道不对吗？妹妹也喜欢，她收下了呀！”
　　慕家大侄子就通透多了，这小子可是老子所出的，他低声问儿子：“子抿，这是公然谋反啊？”
　　“就算是谋反也是官逼民反。”慕子抿心里聪明着，表面却是一副不知道的茫然。“这话可是爸爸你说的。”得了，慕长孙临门也捎带上自己父亲这个替死鬼。
　　衬着慕小叔公的黑脸对上自家老子的时候，慕长孙跑到慕家太祖身边寻求庇护，一脸狡黠：“太祖父，子抿这招祸水东引怎样？”
　　慕老将军大手摸摸小孩子的头，虽心里欣慰，但依然一脸严肃教导：“是不错，只不过子抿要记住祸水东引不是引在自家人身上，是往敌人身上引的。”
　　切……慕子抿童鞋心里鄙视，往那个人身上引全都是慕老祖你的人，在战场上可是讲求不择手段的哦！
　　长雨拿了一本意大利文的书，再拿一本速写本给慕子抿，之所以选择意大利文是因为她最熟悉的语言是意大利文，这个方法不见得合乎如今的教学方法，但她却是这样被母亲和老师教育的。
　　慕子抿童鞋无疑是聪明的小家伙，长雨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屁孩，聪明的孩子任谁都会喜欢。
　　一个天才少女加上一个智商不弱的小屁孩子坐在白色书桌前，一个念，一个写，女孩先教名字开始，然后让子抿自己去练写。
　　让小屁孩写字那会儿，她抓过另一本速写本，拿了笔开始简单地画起来，很快速写本上出现了一名女子的容貌，这个容貌她已经画了很多张，她要选一张最好的作为定稿，然后才开始她的油画布置，好的油画需要好的布局，这样的时限看作者要画一幅怎样的画。
　　她既然把底搞打得如此仔细，画的自然是重要的画，这幅画布局不算复杂，是人物油画，考究的是眼神、阴影、比例，整幅画最重要的是浑然一体的布局，做到上述一点，这幅画就算成功。
　　最重要这幅画她加上了一个点缀，那支石榴钗子她用了上。钗子画了出来，非常华贵，比起真正的钗子更夺目鲜亮，连一旁练完字的慕子抿童鞋也屏气凝神盯着速写本上的华丽钗子。
　　“好漂亮……小盆友还是忍不住低声赞叹。
　　小盆友是见过这支钗子的，他熟悉地扒开抽屉拿出那个檀木盒子，打开盒子也不拿出来，小盆友也知道这根钗子的昂贵，不敢擅自拿取，只是拿出来与速写本上的钗子对比。
　　“妹妹都教子抿画画好不好？”孩子对色彩鲜艳的画都没有抵抗力。
　　“等你那天把意大利文学好了，我考虑教你。”女孩知道慕家长孙意味着什么，慕太祖对此曾孙寄予厚望，小孩子正因为聪明，所以从小慕家已经开始有意培养他向军界发展，以后的慕家长孙会是他们那一代人的领军人物。
　　她不会告诉这些遥远又沉重的责任给孩子知道，但也不会断然拒绝，从小孩子到长大他会遇到很有诱惑和阻碍，与其拼命去防备，不如去主攻引导。等到孩子已有立场再去执一支画笔并不坏事。
　　“真的？”小屁孩子觉得妹妹实在够聪明，比他还聪明，不单止画出很美的画，还会教他意大利文和英文，小屁孩子决定以后要好好向妹妹学习。
　　“当然真的。”女孩子放下笔，还是有点不满意，但也知道今天只能到这里为止。
　　慕长治推门进来就看到两个孩子，也看到子抿手上被打开盖子露出来的华贵钗子。前几天回家那会儿，女儿拿出盒子让他看了，说是苏杭送的。
　　慕长治这会儿还不知道苏杭打的什么主意，只以为是苏杭可能有点爱屋及乌或巴结成份，这会儿再次看到这根钗子，他有点不确定了，毕竟这钗子不是一万几千，买来给女孩赏玩，太过不切实际了，但苏杭毕竟做了。
　　慕长治当时只问：“你喜欢吗？”
　　女孩答得干脆，“喜欢的。”
　　“那就收下吧！”
　　慕长治是觉得难得女儿有喜欢的物件，花个80万不算什么大钱，现在想想，慕长治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苏杭跟他以后，他从没待薄于他，薪水也给得很宽厚，这家伙现在北京的寓所虽不是什么大别墅，但也算是高价楼盘，这小子平时虽不奢侈，在生活上也不会虐待自己的，他对长雨好，一半是因为女孩是他慕长治的女儿，另一半是因为他对女孩观感不错，那小子也交代了，长雨也送一件瓷器返赠他。
　　“新年快乐。”随着窗外烟火礼炮的轰鸣声，告示着新一年的到来。
　　窗外的烟火映红了两张年轻的孩子脸，女孩子白晰的小脸漾着喜庆的笑颜，也对慕长治说：“新年快乐。”
　　子抿童鞋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洋娃娃，用刚学会的意大利文大声说：“新年快乐！”然后扑了上去。慕子抿童鞋内心高兴得那个翻了，他在新年那一刻吻上洋娃娃软软的唇。
　　四岁的慕家长孙吻了十四岁洋娃娃的慕长雨，于是公然地谋反了。

　　第十八章

　　年初一军区大院都喜欢各自上门拜年，慕家大门今日就踏进来很多人，大家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来看慕四少的洋娃娃女儿，那些海龟、平时不知混到那个角落去了的二世祖或二世祖的老子、老祖都很有意思地跑上门。
　　果然是一尊精致的洋娃娃。
　　这是所有人看过后的观感。
　　小女孩今日收了几大摞的红包，连带着慕子抿童鞋也得益不小，虽然旁边有只虎视眈眈的慕小叔公，不过不影响心情。
　　慕子抿童鞋早就忘记了昨天被慕小叔公揪着从洋娃娃身上下来后准备要痛揍那会儿而吓得哇哇大叫的劣样，直到慕家男人都围满了房间，被慕小叔公陈列其恶行，慕大侄子脸丢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慕子抿小盆友还不觉得事态严重。
　　“我……我只是亲一下……”小盆友敢情你还想来个深吻。
　　“慕承柏你看，你教出了什么色胚子？”慕长治手抓白手帕帮女儿擦着红通通的嘴唇，一脸气愤地向慕大侄子开炮。
　　“爸爸……”拉长声音的慕长孙现出了他最萌的一面，这么单纯的孩子怎么会是色胚呢？大家都这样想。
　　“子抿呀！爸爸不是说过，我们不能乱亲女孩子的吗？”慕大侄虽然是现在最想把这臭小子抽得屁股开花，但基于上头还压住的泰山，他还得表现出一副教儿育人的好爸爸一面。
　　“哦！爸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会问过妹妹再亲。”小盆友抽着爸爸衣角，畏在父亲怀里，小样儿还甜甜的。
　　不过这话却吓死了慕大侄子，他恨不得现在就掐死这坏小孩子。慕大伯父就实际得多了，大手一抓就把慕长孙拖出了房间，房间内的人只听到“啪啪”的巴掌声夹杂着慕子抿童鞋的哇哇哭声，小盆友货真价实被揍了。
　　显然被揍了的慕长孙即使伤疤没好，但不影响他的好心情。皆因今日早上洋娃娃妹妹没有生气不止，还细声细气地问候他：“子抿，还痛不痛？”
　　慕小盆友那个激动呀！两眼汪汪地摇着头：“妹妹，子抿不痛呀！不痛呀！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妹妹不要不理子抿哦！”
　　这小屁孩大概不记得昨晚那个哭得喊爹叫娘的是自己了！
　　“可以，但你以后不可以再亲我。”洋娃娃的要求，慕长孙才不管什么意思，肥爪子拍着小身板保证着。
　　王老太携着子孙辈们上门那会儿还不觉得怎样，不过见到慕四少携着洋娃娃女儿端坐在慕老太身旁，老脸就有点不自在了。
　　16岁的刘恬穿着还是比较成熟的，穿着短裙套着长大衣，脚上一双包到膝盖处的长靴，黑丝袜，画了个淡妆，脱了大衣，就跑到慕老太身前说了一堆新年恭贺，被慕老太夸了几句，收了红包，就走到慕长治身前又说一翻。样子乖巧甜美很受老中青欢迎。
　　慕长治是从来不派红包的，他往年除了给父母亲和三位侄子一定数额，大侄子结婚后，他只给子抿，也不会在大年初给，在年末的时候，他会让苏杭转一笔为数不少的金额到两位未婚侄子和父母的账户上，作为长辈对晚辈的心意或儿子对父母的孝敬，今年他是第一次派红包，不过只派给女儿。
　　大清早女孩起床就收到父亲送上门的红包，那玩儿女孩没记忆了，长久移居意大利的女孩子早就忘记中国这个习俗。
　　女孩当场就拆了出来，里面有五张一百块和零钱二十块，女孩有点纳闷地盯着手中的钞票。慕长治让女儿坐到梳妆台前，抓过梳子为女孩梳头发，最近半年的优养，女孩圆润了不少，白晰的肤色透着健康的粉红，浅金色的头发像一束柔和的光，这个孩子突兀地出现在慕长治人生里的40年，温暖了他的心，成了他人生中最值得期待的柔软，所以注定了她得到这男人最纯粹的爱。
　　“520代表的意思……”慕长治放下梳子，把女孩环抱在怀里，他的唇从女孩的头顶滑到女孩的额前，“我爱你。”
　　这是一位父亲对女儿所倾注的爱。
　　往年刘恬向慕长治讨好卖乖，慕长治不会付红包，但会从皮包里取一叠现钞给小女孩，让她开心。不过今日不管刘恬说了多少好话，意思多么明显，慕长治握着女儿的手动也没动。
　　刘恬做得再好，脸色也变得僵硬。
　　“阿姨你别看着我小叔公了，连子抿都没有要到红包，你怎么会有？”小屁孩这会儿跑出来了。不过慕家长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人家16岁的姑娘被你喊成了阿姨的，你不是喊你家洋娃娃都喊妹妹的吗？
　　刘恬小姑娘刚才还僵硬的脸色现在变成了铁青，瞪着只到自己大腿处的小丁点，一脸怒容。
　　“妈妈……阿姨好凶呀！”小屁孩躲到妈妈身后，还仰头很不解地跟妈妈说：“子抿都没有问阿姨拿红包，她干嘛凶我？又不是我不给她红包，你干嘛不去凶小叔公，面且小叔公是我们家的小叔公，你凶什么凶？”得了，这里面谁都不敢说的话，都给慕家长孙说光了，说得刘恬小姑娘想找个洞去钻，小姑娘大概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样奚落过，而且是被一个小屁孩子当着两家长晚辈的面奚落，最厚的脸皮也受不了，刘恬哇的一声，扑到王老太身上哭了。
　　慕老太很尴尬，慕太祖很淡定跟老王坐到一堆下围棋，慕家大伯父、二伯父、三伯父目不斜视围着茶桌静静泡茶，慕承炜先生、慕承河先生眼光一致看向慕承柏先生，然后慕大侄子只好站了出来。
　　“谁教你这样的话？”小子呀，你千万不要说错话了，你再说这话是老子我教你说的，待会，就不是你老祖我老子，而是我老祖你老祖的老子来抽我屁股了。
　　“爸爸，我错了。”子抿小童鞋这次终于记得父亲昨晚的千叮万嘱，知道做错事，不管是错事对事，立马认错，小屁屁才不会遭罪受。
　　“知道错了，应该怎么做？”慕大侄子差点激动得大声呼喊儒子可教，不过面上还是一副老子的样子。
　　“知道。”小屁孩立马从妈妈的身后跳出来，跳到王老太身前，对王老太怀里的刘恬大声说：“阿姨，对不起。”
　　臭小孩子你这是道歉吗？刘恬小姑娘刚收起来的眼泪哗啦啦又哭了起来。慕小盆友一脸郁闷地跑到一边角去的王连起夫妇身边问：“王大叔公、王大叔婶你们快点去找王二姑婆过来把阿姨哄回家呀！”
　　小屁孩最后的话提醒了各位。
　　对呀！他家子抿没说错话呀！照这辈份下来，刘恬是当阿姨了。之前一直被小屁孩的那声“妹妹”搞混了，然后大家理所当然地把刘恬和长雨拉到同等地位，是同等，不过子抿小童鞋喜欢自家姑姑当妹妹来喊，这是小盆友的问题呀！你一个小姑娘跟小孩子较什么真？
　　慕老太那副尴尬的模样立马就换了下来，慕老祖精神一震连吃了老王几枚子，慕家几位伯父刚才还细声品茶的，现在开始大声高谈阔论。
　　慕长治回头瞥向身旁的女儿，感到女孩心情不错，他知道不是女孩收了几大摞红包，是因为小女孩真的不喜欢刘恬这个小姑娘。

　　第十九

　　年初五慕家接到中央上头下来的邀请柬，慕长治和慕长雨的名字赫然在列。这是一场红色贵族的盛宴。慕家是真正的世家大族，慕长治其祖父母不是一般农民出身靠扛枪打天下而盛名。慕长治的祖母左明媚是清朝末的大族，世家小姐出身，进宫觐见过慈禧，自小留洋，父亲是当时就任于两江总督，是清朝九位封疆大臣之一，总管江苏、安徽和江西三省的军民政务。其祖父慕劲松出身于官宦世家，其父进士出身，慕劲松与左明媚自小青梅竹马，两人结伴游学欧洲各国，并自小有婚约。战争爆发后毅然回国加入各类抗争运动，新中国成立后又参与内战，经历了□的催残，是少有能保存下来的真正大族，慕劲松与左明媚所有亲人也在各类战争中陆续亡故或被迫害，慕大伯父几位伯父们随父母被下乡劳改那会儿，正遇慕长治刚出生，左明媚当即通过一位外国友人把么孙儿秘密远送俄罗斯，待到慕家平反后，左明媚新伤带旧疾被国家送住俄罗斯医治，长达八年才被送回国，所以真正没受过苦难的慕家四少是真正的骄子宠儿，性子有左明媚的开朗，也有她的忠本存厚。
　　为了参加这个国宴，小姑娘被人从头到脚好好整治了一翻，连慕家历史也安排了陈老伯帮忙补全。
　　这确实是一个真正的世家大族，底蕴深厚。长雨不得不承认，慕长治得天独厚，虽生于慕家落难之时，但被左明媚这位女中豪杰的祖母果敢决断送出灾难中心，最后也是由这位祖母亲自教导成长，十二岁周游欧洲诸国，这份胆识和勇气与不羁是被左明媚所赋予上的。
　　当慕长治推开房门，看到他的洋娃娃女儿穿得一身红彤彤的旗袍正装，浅金色的头发挽了成两个发团，虽不像一个正统孩子穿得有东方特色，但一个洋娃娃穿着东方得色的东西却也让这尊洋娃娃耳目一新了。
　　慕长治从衣柜里选了白色洋绒外套为她穿上，又找了一双红色平底皮鞋让她穿上，牵着女儿的手与慕家一起坐车到人民大会堂赴宴。
　　这场宴会混集了所有的红色贵族后代，也来了一些特别宴请的当权富贵，慕家人就占了一席，慕老将军还没坐下就被人请到主席台大佬级那里去了，慕大伯父与慕长治也在开席不到一会也让人请到主席台那边加桌去。
　　慕家这桌空了几个位置，不到一会，一位妇人携着一名年轻女子来到他们这桌。
　　“这位一定是慕老太太，还有各位慕先生、慕夫人。”妇人穿着大红套装，身系珍珠项链耳饰，举止雍容，让人生出好感。
　　“这位是？……”接话的是慕大伯母，这种场合，慕老太这位太君不适合说场面话，慕大伯母是慕家的现任当家人，这话由来说非常适当。
　　“我是傅家媳妇。”妇人说着，眼睛却看向主席台那边去，“我家老爷是傅爱国。”
　　哦！原来是傅爱国！这位傅爱国还真是爱国，虽是香港人，但对国内的慈善事业不遗余力，也不是沽名钓誉，就是去年天灾人祸，这位傅老先生一口气就以私人名义捐出人民币两个亿，也不计他在国内所设立的慈善基金会，或国内各高校都有他设立的奖励基制。所以这位老先生也在刚才慕长治与慕大伯父被请去主席台那会儿，这位傅老先生也是那时候被请去，可见国家大佬对这位慈善家有多么厚待。
　　“原来是傅夫人，你请坐。”慕大伯母知道此人来头后，就让妇人坐下，让这位贵妇这样站着同她们慕家说话，会让人截背梁骨的。
　　妇人正是傅载山的妻子卢美云，她身旁的年轻女子是她的女儿傅凤。她拉女儿一起坐下，让女儿向慕家众人打招呼，“这是小女傅凤，小凤向长辈们都打招呼。”
　　傅凤是卢美云的唯一女儿，也是傅爱国唯一的孙女，对傅凤自小疼爱，所以这次也把傅凤带京赴宴。
　　“慕太太、各位慕夫人，慕伯父、慕哥哥新年好。”傅凤眼睛转到慕老太身旁的洋娃娃时，显然惊住了，这里怎么多了一位洋妞，然后看这位慕老太对洋妞似乎很疼爱，不时照顾女孩，并小声询问着，而对面的慕家孙辈们也人手一筷子夹菜给洋娃娃。
　　卢美云也看到，她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有点失态的傅凤，然后和颜悦色地盯着对面的慕老太和慕老太身边的长雨。“这位……小姑娘是……？”这下连卢美云也把握不定这名洋娃娃的身份，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是我们家四爷的女儿，我们太太的孙女儿呢！”慕大伯母很自然地说。
　　四爷？卢美云随即就想到这位四爷的身份？也想到这位四爷也是他们一直很想拉拢的慕家四少——慕长治，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慕四少想在京城逮到他简直难以登天，刚才她也留意到慕长治也被唤到主席台了，果然慕家几兄弟中最有话事权的就是这位。
　　“原来是慕四少的千金，年岁看着挺小的。”卢美云心里觉得震惊，这位慕四爷一直未婚，现在居然多了一位女儿，还是位洋妞，而且是一位精致无双的娃娃，穿着红色旗袍的洋娃娃一点也不输给会场那几位穿旗袍的女孩，女孩的精致浑然天成，眼睛更是灵气逼人，肤色如嫩嫩滑滑一如刚才上的白玉点心糕，琥珀色的眼珠子更像一颗会发光的琥珀石，面对慕家各人的布菜表现得异常平静，且举止礼仪无可挑剔，这整个会场，就算卢美云所见过的各国千金无一人能敌这女孩的容色神韵。
　　慕大伯母却不欲在这上面多以解释，却随意问了另一话题，“傅夫人只带傅小姐上京，不见傅先生和令公子的？”
　　“我先生和行远年末出国，有事耽误了赶不及回来过年，所以老爷才会带我和傅凤上京。”这种场合卢美云习惯了，不管在那个地方，大家都会先提她的丈夫和傅家长孙，她这继母也做得习惯了，一点伪色也不会让人看出。
　　慕大伯母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傅家的新闻，继母和傅长孙不和在香港早已不是新闻，一直到傅爱国八十大寿，傅家长孙十五岁那一年，傅行远当着满场宾客，这位轮椅少年无所畏惧公然地对这位继母说出：“我傅行远的母亲焉是你卢氏可当，你尚且当父亲继室不足，我母亲欧阳月那可是正正当当的正室，岂是你能比。”
　　这样的话，就如当场给卢美云一巴掌，不管外人如何评论卢美云能忍，但在香港很多正室子孙却给这位傅长孙很高的评价。难怪乎傅爱国在八十大寿虽不满长孙出言不逊，但却也在当天董事会宣布，这位傅长孙将会是傅氏第二顺位继承人。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