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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全-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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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御医点头道:“微臣遵命。”

    应下后,王御医便起身前往床榻旁为南宫诗雪把脉。

    把完脉之后便写了药方,碧绿拿着药方去抓药熬药去了,王御医这才跪在了纳兰睿淅的面前向他说起了这事:“王爷,微臣该死啊。”

    纳兰睿淅盯着王御医,冷哼道:“你确实该死!如若你现在不将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本王知晓,本王依然饶不了你!”

    王御医点头道:“王爷说的是,王爷,这件事是这样的,十天前,微臣按时过来请平安脉,那一天微臣偶然诊得王妃怀了孕,但是,脉象却是有些不稳的,微臣便告诉王妃让她多养胎,并开了一些养胎的方子给王妃,待微臣要离开王府时,王妃却又说道,说王爷您因着衢州水患一事十分操劳,而她这脉象又不是很稳,遂让微臣先不要将此事告知给王爷,待脉象稳定之后再告诉王爷,以免王爷您空欢喜一场,岂料,前天王妃忽然传唤微臣来王府,说是有血丝渗出,微臣一把脉却发现王妃腹中的胎儿已经自然流产了,微臣大惊,说要将此事即刻报与王爷知晓,王妃却拦住微臣,说王爷您最近太辛苦了,不要将此事告知王爷,微臣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微臣本已给王妃开好了药,却怎知,一直反反复复的出血直到今天都还未全部消除。”

    纳兰睿淅听着王御医道来的实情,越听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越觉得自己有些愧对南宫诗雪。

    他本意是不想娶她,可是那时,为了让自己变强大,他娶了她,结果,心心念念的人却就此消失而去,而他整个人也跟着泄了气,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好不容易,父王寻回了睿泽,这些日子他便一直想着要帮着睿泽一些,有许多时候都是很晚才回到王府。他本来就一直冷落她,而今却是因着衢州水患一事更加冷落于她了。

    而她,却为了不打扰自己,竟是想要瞒天过海。

    一个女子,怀了孕又失去了孩子,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她在经历这样一些事情时,作为丈夫的自己居然都没有陪在她的身旁。

    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该死?

    而那个消失在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对自己的惩罚?

    纳兰睿淅沉默良久,终是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吧。”

    王御医颔首退了下去。

    纳兰睿淅静默地坐在房间之中,隔了一会儿便让晏青守候在门外。

    碧绿熬好了药之后端进了屋,纳兰睿淅转头问道:“用凉水浸了么?”

    “回王爷的话,已经浸了,不烫口了。”

    “嗯,你端过来吧,本来来喂,你将她扶坐起来。”

    碧绿点了点头,随后去到床榻旁将南宫诗雪扶了起来,她让南宫诗雪靠在她的肩头。

    纳兰睿淅舀了一勺药,伸至南宫诗雪的唇边,一手微微捏开她的嘴唇,将药送了进去。

    南宫诗雪的嘴唇有些干,一旦触碰到水渍,她便舔了起来,可是,当她尝到那滋味竟是苦的时,却是又将药水给吐了出来。

    纳兰睿淅收拾不及,被她吐了满手皆是。

    碧绿看了惊了一下,迅疾从怀中掏出手绢儿递给了纳兰睿淅,说道:“王爷,给您这个擦拭一下。”

    纳兰睿淅单手接过手绢儿在自己手背上碾干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喂了起来。

    因着南宫诗雪总是吐药,一碗药,纳兰睿淅足足喂了两刻钟。

    到最后,他的手臂都有些僵了。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纳兰睿淅起身将药碗放下,随后对碧绿说道:“你们这几日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本王守着。”

    碧绿看着纳兰睿淅,心底涌动起了暗潮,王爷是因着这事终于对公主上心了么?

    “是,王爷。”

    碧绿走后,纳兰睿淅又回到床榻边坐在了那里,因着长年累月的习惯,他坐得笔直,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可是眼睛却是一直放在了南宫诗雪的脸上。

    他瞧着她苍白的脸色,忽而就想起了那一日初次见到她的场景,其实,说起来,南宫诗雪是长得很美的。

    她有着一张鹅蛋脸,脸儿红扑扑的,水嫩无比,她的眼睛也很大,乌溜溜的,特别的灵光。

    纳兰睿淅伸出手,替她拂开了额前的发丝,微微叹了一口气。

    南宫诗雪因为高烧不断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子夜时分,她才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

    醒来时觉得屋内的阳光有些刺痛,眼皮胀胀的,她转眸四处望了一下,却在见到那个近在咫尺的容颜时,惊了一跳:“王爷……”

    她的面前坐着一名男子,他有着一双刀剑眉,英挺而飞扬,他的轮廓深刻俊美非凡,而她尤爱他那双薄唇。

    纳兰睿淅非常惊醒,一点点的动静他都会醒过来,听闻有人唤他,他睁开眼眸却是瞧见南宫诗雪已经睁开了眼睛。

    “诗雪,你醒了。”纳兰睿淅说着话,大掌极其自然地伸出放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当他感觉到她额头之上的温度已经渐渐降低时,却是松了一口气。

    南宫诗雪看着纳兰睿淅,秀眉微颦,问道:“王爷,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么?”

    他都已经在这里守着她了,肯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事。

    纳兰睿淅看着她,问道:“你为何这般地傻?独自一人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此温柔的言语却是南宫诗雪从未听见过的,纳兰睿淅这个人对她一直很冷,就像是身边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而今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的泪却是在不经意间流了下来。

    “王爷,我从小生长在东琳皇宫,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父皇都会给我,无论是什么,所以,在我曾经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失败一说,但是……自从我见到你以后,我算是真正地尝试到了什么叫做失败的滋味……原来,失败的滋味这般的苦涩呵……”南宫诗雪说着话,滚烫的泪水沿着她秀眉的面颊缓缓滑下。

    这一番言语听在纳兰睿淅的耳中,犹觉刺耳,其实,他也不想伤害他,只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生生地压了回去。

    他能说些什么呢?

    南宫诗雪继续说道:“我试图改变自己,让自己变成一个贤良温婉的女子,但是,却仍旧发现,你对我,还是无视得那般彻底……这个孩子,从来都是不被期望的,死了……也好……”

    “你说什么呢?”纳兰睿淅觉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十分不受听,却是大了声音恼怒起来:“那是本王的亲骨肉!”

    南宫诗雪没有理会纳兰睿淅的恼怒,径自说道:“不是王爷心爱女子所生的孩子,王爷……也会喜欢么?”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又扯到心爱女子身上去了?他自问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她却是如何知道的?

    “王爷,你不用欺骗我,我知道王爷心中藏了一个女子,我是一个女人,我虽看着大大咧咧,但是,女子的心到底是细致的。”

    纳兰睿淅叹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女子在本王的心中了,你养好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那个他心中的女子已经永远地消失了,既然他已经娶了南宫诗雪就要对她负责任,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上她,但是,他决定从现在开始要试着去接受她,这是他欠她的。

    南宫诗雪眸中盈满了泪水,她问道:“王爷这是在怜悯我么?”

    纳兰睿淅凝睇着她,伸手握住了她苍白的柔荑,说道:“不是怜悯,本王只是在自责而已,以往本王确实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真的么?”南宫诗雪眨了眨眼睛,她是在幻听么?这个男人说从今以后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本王说话从来一言九鼎。”

    他从来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即便那时与林瑾瑜一起逃离时,他也未曾说过一些什么甜言蜜语,他只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呜呜……”南宫诗雪听着他的话,脸颊埋入了被子之中却是哭了出来。

    这一句话她到底等了多久,等到她的整颗心都已经苍凉了,虽然不是那一句我喜欢你,但是,这样的话语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纳兰睿淅看着南宫诗雪捂住被子痛哭的样子,剑眉敛在了一处,他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发丝,结果,伸出去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终是没有触碰到她的发丝之上。

    因着南宫诗雪流产,纳兰睿淅原定要去往衢州一事就此推后,他打算在府中陪伴南宫诗雪十日之后再去往衢州。

    ……

    这厢,东方流景与水墨凝赶往衢州而去。

    因为水墨凝怀了孕,到得驿站休息时,东方流景先一步下了马车,水墨凝起身想要掀开撤帘下去,岂料,身子一轻,人已经被东方流景抱了起来。

    水墨凝惊了一下,说道:“流景,你的腿……”

    东方流景笑着说道:“抱你,我的腿就没有事。”

    说罢便将水墨凝放落在了地上,随后自己才坐上了轮椅。

    小竹这个时候也跟了上来搀扶起水墨凝来。

    梁琪等人在见到这样一番场景时,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可是,这日晚间晚膳过后,梁琪,尹朝伟和钟离三人聚在一起却开始说起这事来。

    钟离是一员武将,为人粗犷,在他看来女人就是给男人暖床和生育的工具,他愤愤不平道:“想我们王爷,乃是千金之躯,怎地对一个女子这般模样?这赈灾的事本与她一个妇人一点干系也无,而她却非要跟着来,一个妇人跟随前来除了误事以外还能做什么事?”

    梁琪跟着道:“是啊,这让我们这些做臣下的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了,王爷的腿脚不是不好么?王妃怎地还让王爷抱上抱下的?”

    尹朝伟附和道:“是啊,我瞧王妃那样,也不是个娇滴滴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人,怎地自个儿连路都不走呢?有那么身骄肉贵么?”

    钟离拍了一下桌子,满脸地怒意:“这些也都算了,最让我觉得不耻的是,这个女子简直就是个妒妇,居然不让王爷纳妾,怎么可以这样?你看看我们几个,哪个府中不是姬妾如云?想想王爷,千岁之躯,居然仅有她一个女子在身旁,这说出去可不就是让人笑话了么?”

    尹朝伟频频点头道:“是啊……”

    梁琪也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唉……”

    房间之中,水墨凝被东方流景抱到了椅子上坐下,坐定之后,她的眉角还是忍不住颤动,她看着他,乞求道:“流景,你不要把事情搞得这么严重好不好?我哪里有那么娇弱,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来抱去,我很难堪呢……”

    这样的话之前就想说了,因为碍着有外人在,她若这样说,流景又不肯,落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成了扭捏作态了么?

    于是,到得房间之中仅剩她们二人时,水墨凝便说起了这事。

    东方流景不以为意道:“你肚子里怀了孩子,这可是我们俩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她有多来之不易么?我不能让她出半点差错。”

    水墨凝苦着一张脸,解释道:“流景,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我这个胎象很稳,宝宝健康得很,没有什么问题的。”

    “此事没得谈!”对于水墨凝的解释,东方流景采取一概不听的态度,搞得水墨凝十分无语。

    她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之后便另外寻了个话题说道:“流景,今天离三十还有十天了,我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在衢州驿馆了,到时候先让北堂黔去寻个石室。”

    东方流景眼眸微转,她不说这事,他倒还忘记这一茬了,他说道:“这个月,你不用跟在我的身边了。”

    “为什么?”对于东方流景的话,水墨凝直觉地否认起来。

    东方流景说道:“我蛊毒发作时性子太过爆裂,万一我挣脱开了铁链你要怎么办?以往我答应你,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你没有怀孕,而今你有了身子便不能再待在我身边了。”

    水墨凝听着他的话,想着他寒蛊发作时的场景,心口又疼了一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总归还是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并且,看着那样的流景,当真让她肝肠寸断,那样的大悲对胎教却也是不好的。

    “嗯,你说的对,那这个月我就不陪你了。”

    “什么这个月?你直到孩子生下来都不能再守在我身旁了。”

    水墨凝听后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反驳。

    翌日,水墨凝等人又上了路,如此行了六日之后便到了衢州界了。

    这一天,水墨凝本是在马车之上小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些日子总是喜欢昏昏欲睡,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容易犯困啊?

    她本是在睡着觉,而东方流景则是坐在马车之中看着一些奏折。

    忽然之间,马车停了下来,东方流景惊了一下,迅疾扔掉手中的奏折伸手拦住了水墨凝的身子,将她的身子稳稳地固定住了。

    待固定好了之后,东方流景便掀开帘子怒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不要这样急刹么?”

    车夫转头看着东方流景,十分惶恐,他伸手指着前方一堆人,说道:“王爷……他们忽然蹿出来的,小的也是不得已啊……”

    东方流景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前方不远处竟是出现了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她们有老有少,有男人也有女人,哭哭啼啼地抱做一团。

    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钟离调转了马头飞驰回来,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们,长枪一指,问道:“怎么回事?”

    那些老百姓在见到那红缨枪时,吓了一跳,直接跪在了地上哀求起来:“大人啊,我们都是良民啊,我们村里被洪水淹了,又被瘟疫传染,好多人都死了,我们已经没有了粮食,这是要去往邻村,我们都快饿死了……”

    说话的时候,梁琪与尹朝伟的马车也已经转了回来。

    东方流景听着这些人的话,掀帘下了马车,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头上只戴了一根白玉簪,整个人清新脱俗,他行动如风,去到众人前蹙眉问道:“朝廷不是派了赈灾粮的么?你们怎地会没有粮食?”

    人群之中一名老者说道:“朝廷是派发了,可是,到了各个城镇却又被苛扣了一些,到了我们老百姓手中哪里还有粮食?”

    东方流景又问道:“你们哪个镇的?”

    “太平镇。”

    梁琪与尹朝伟下了马车朝东方流景行来,东方流景见他二人前来便问道梁琪:“太平镇归哪个县管?”

    “人和县。”

    东方流景薄唇微抿,说道:“今日夜里本王要见到人和县的县官。”

    简直太嚣张了,人命关天的事,一个小小的县官居然敢苛扣粮食?

    “是。”梁琪得令之后便着手去办了。

    那老者在听到东方流景与梁琪的谈话后眸色渐亮,问道:“请问您是朝廷之中的哪位官员啊?”

    尹朝伟上前一步介绍道:“这是豫襄王。”

    老者听后竟是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他伸手朝东方流景作揖道:“天啊,是豫襄王么?我们老百姓前些日子听说一个王爷要亲自来赈灾,我们这是终于盼到了么?”

    东方流景伸手扶了一下老者,说道:“老大爷,无需多礼。”

    老者见状竟是落了泪,他哽咽道:“真是一个好王爷啊,好王爷啊……”

    “爹……你快来看看福娃,他……呜呜呜……”

    老者正感谢着东方流景,却听身旁一名妇女朝他喊了一句。

    “什么?福娃怎么了?”

    老者迅疾转身朝自己的孙子奔了过去。

    东方流景打算跟随而至,结果,他的步子刚刚挪动却被尹朝伟拦住了:“王爷,您身子金贵,微臣方才瞧了一下,这位老大爷的孙子恐是染上了瘟疫,我们的御医此时还未到达此处,您不要前去以免沾染。”

    “什么?”东方流景听后一把掀开了尹朝伟朝人群中行了过去。

    尹朝伟被东方流景掀了一下,人竟是朝后退了一大步,他站稳身子之后眼眸狠狠地眨了数下,这是他的错觉么?王爷的力气怎地这般大,怎么就似扇了一下自己而已,自己居然朝后退了这么一大步?

    东方流景朝那名叫做福娃的孩子行了过去,行路之中,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瞧见那孩子被他的母亲搂在怀里,脸上有些发青,身子在不断地抖动。

    “福娃……呜呜……我的儿啊……你一定要挺住啊……”那妇女抱着孩子轻轻地摇晃着,脸上落着泪,看着很是悲伤。

    老者也跪在地上,抚摸着孩子的小手。

    人群中有些人可能是害怕被传染离的有些远,有些人则是近前站着,也跟着落泪。

    东方流景快步而去,尹朝伟与钟离则是跟在了他的身后,王爷都去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又岂有不去的道理?

    如若王爷真要碰这个孩子,他们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东方流景入了人群,快要行至福娃跟前儿时,却是仍旧没有机会靠近那个孩子,因为,他被一双纤纤细手挡住了去路。

    “王爷,让妾身来看一看吧。”

    水墨凝轻柔的话语骤然响起,虽然清澈听在某些人的耳中却是如雷贯耳。

    钟离与尹朝伟在听见豫襄王妃的声音时,俱是一惊,他们齐齐转头看向水墨凝,眸中带着不可置信。

    他二人面面相觑,方才他们是不是幻听了,王妃说要让她看?她能看出个什么来?

    东方流景闻言拒绝道:“凝儿,你怀了身孕,还是让本王看看吧,本王身子健壮。”

    水墨凝含笑回道:“王爷,妾身已经吃了一些防护的药丸了,无事的,这孩子需要马上救治,而我们的御医一时半刻还来不了,人命关天啊。”

    她想了一下,这个世上有女子会医术并不是一件十分奇特的事情,把脉而已,并不会泄漏她的身份,只要她不做外科手术,就没人能够认出她来。

    水墨凝的声音轻轻浅浅如一池碧波荡漾无声,可是,听在梁琪与钟离的耳中却如惊涛拍打礁石一般,翻起了骇浪。

    王妃……会医?

    东方流景自是相信她的医术,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复又想着她说的话,人命关天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又于心何忍?纵然,这些在以往的他看来并不值得一提。

    水墨凝见东方流景默认了,便提了裙摆蹲了下去,她对那妇人说道:“你把孩子的手顺出来。”

    那妇人在水墨凝到来时就一直看着她,她瞧见这个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她的头上也没有戴太多的珠钗宝坠,虽然她一身素雅,却难掩她高贵尔雅的气质。

    她被水墨凝的美震慑了,像她们这样一些乡村妇人哪里有机会见到这般美丽高贵的女子?

    一时间,她看得有些呆,以至于,水墨凝行至她身旁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位美妇人是要给自己的孩子把脉。

    水墨凝的话提醒了她,她瞬间回神将孩子的手给顺了出来。水墨凝朝她微微一笑,尔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了孩子的脉搏之上。

    这个时候梁琪刚巧转了回来,当他一回到时就被一个劲爆的画面给震撼了,那个,蹲在地上给孩子把脉的妇人,好像是王妃吧?

    “王妃会医术?”梁琪直接转头问道了身旁的钟离与尹朝伟。

    二人闻言目光呆滞地转头看向梁琪,一起摇头异口同声道:“我们也不知道。”

    水墨凝此时已经为福娃把好了脉,她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从内倒出了两个药丸对那妇人说道:“这是我秘制的护身药丸,你先给他吃下可保他现下无忧,我现在即刻拟一个方子命人去拿药,将药做成药丸,回头给你家福娃吃下过后便无事了。”

    瘟疫在古代看来是十分可怕的,但是对于一个现代的医生来讲,瘟疫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此次出门时便知晓衢州瘟疫猖獗,是以,在出门前她便先备下了一些救命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

    那妇人听闻,激动地朝水墨凝点头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了!”

    老者见状则是跪在了地上给水墨凝磕头谢恩。

    水墨凝旋即扶起了老者,说道:“老人家,医者父母心,你不必行此大礼的。”

    老者伸手抹着眼泪看着水墨凝抽泣道:“这位夫人啦,您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梁琪三人早已被水墨凝的举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几番怔愣之下,梁琪总算是回过了神,一旦回神他便即刻转身去命人拿纸和笔,而尹朝伟则是对那个老者说道:“老人家,这位是我们王爷的妻子,豫襄王妃。”

    老者不敢置信地看着水墨凝,激动道:“原来是王妃娘娘,老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水墨凝见那老者又要跪在地上,遂说道:“老人家,你莫要再这样了。”

    老者摇头感叹道:“原来,王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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