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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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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切都与林青无关。
自慕容家的惜露别院之后,林青就没怎么见过李齐。她当然知道李齐在做些什么。李齐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插手,而且她也有自己事情要忙。
大婚当日。
林青站在房间角落里,看着正在上妆穿喜服的朱颜。
朱颜离开苗疆时没带多少东西,平常要用的东西都是林青添置的。现在朱颜大婚,林青赶着要把他的嫁妆备出来,还得备得风光体面,自然费事。
朱颜的衣服还好。林青在他刚来的时候就赶了两季的十几身出来。按照她一向为了舒服不惜钱的性子,这些衣服即使拿到秦王府里也是极出挑的东西,所以并不成问题。所欠的不过是一套喜服和入宫的正服。
朱颜随身用的器物赶着从苗疆运过来,前几日刚刚送到,总算也赶上了。唯独这首饰一项让林青伤脑筋。林云泉和她都不喜欢那些个叮叮当当的东西,所以家里少得可怜。如今朱颜大婚,着急起来寻遍了全城的铺子也没几件合意的。林青索性自己画了样子,再找匠人来打,才勉强算是完事。
这其中,要多谢林家堡三位外总管。虽然林翔雨成为林家堡主的当日就下了令,不准与林青接触。但是显然没多少人把她的话当回事。伍芝总管用半卖半送的价格,将异域带回来的宝石卖给林青;米冰找了最好的匠人来帮忙;而萧皂则撇了其它事情,专船把朱颜的东西运送过来。
围在朱颜身边的人完成了要做的事后,陆续退出了房间。
朱颜回过身看向林青,眼角眉梢全是喜色。
他一身苗家的喜服红得浓艳耀目,前襟绣着五彩凤凰,凤凰的每一片尾羽都用黄金缠丝镂空,再镶了各色宝石进去。
不过,喜服再华丽也掩不过朱颜本身的光彩。本来就是阳光般生动明艳的美丽,近些时日因为宿愿得偿,更加容光焕发得让人不可逼视。
“阿爹。”林青走到朱颜的身边,微俯下身子查看着镜子里朱颜精致的妆容。
朱颜拉了拉长到指尖的衣袖,拉住林青的手,握在手里。
“青儿……”
“恭喜阿爹与心上人共结连理。”林青打断了朱颜,柔下声音说。话里除了一两分的戏谑外,满是真心的祝福。
朱颜一笑,拍了拍林青的手。然后转过去看着她,说:“青儿,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过去?”朱颜知道她不想听他说这个,但是他还是要问。
难得找到李齐,又找到女儿,朱颜希望一家人一起生活。
林青静了一瞬,“阿爹,你知道的。”回答得无比平静沉稳的话代表着她已经做出决定。
就像她代替朱颜说出的话,林青自己也是一样。朱颜要李齐迎娶才能成为她的夫君,而林青要李齐亲口在天下人面前承认才是她的女儿。不接受随便,不接受模糊,在这一点上,林青只有“是”和“否”两种黑白明晰、截然相反的结果,绝对没有中间的灰色。不论别人怎么看,林青还是不能喜欢上权利斗争。如果是为了“母亲”,那至少还委屈得有价值。如果连母亲都不是,只靠着些“毕竟”,林青无法放任自己踩进那处处诡谲步步惊心的混水里。
虽然李齐“毕竟”是她的母亲,但是她也“毕竟”从来没在她身边过。
“阿爹,不说我了。”林青对着朱颜微笑,想要化解他眉间的忧虑,“有些话我存在心里不舒服,还是说出来的好。”
“阿爹眼光不错,挑了一个好女人,”林青的话让朱颜的脸上飞起一丝赧色,听他的女儿继续说,“她虽然是个好女人,但同时也是太阴的秦王。”
朱颜一怔之后便明白林青的意思,毕竟他曾经身为三十六峒主之一,有许多人仰赖着他过日子。身为上位者,最需要的是对责任的明确。而“责任”在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一个轻松愉快的词。
林青知道朱颜可以明白,但是她想说的话却不是这些:“她留下的那几个侍君该是赶不得。想必他们也不会是任人揉捏的主。但是阿爹要自己拿捏好分寸,小事就罢了,大事绝不能算。阿爹要是不方便亲自出手,就叫人传个话给我。”说到最后一句,林青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信心满满中带有几分邪气的笑来。
朱颜一笑,点了点头。女儿对他宠溺,几句话里已是一览无遗。
他才要说话,商容在房外说:“爷、小姐,吉时到了。”
“阿爹,”林青扶起朱颜,送他到门口花轿上,抓紧时间嘱咐道,“那四个人阿爹放心用,想要添什么东西传个话给我就行。”
朱颜抓住林青要放下轿帘的手,说:“常过来看我。”
林青笑道:“那是当然。”
林青放下轿帘后,自有秦王府的人一路将轿子抬进去。
秦王大婚-下
秦王大婚,自是比平常人家多了很多事情要做。譬如告太庙、譬如祭宗祠,所费比照皇帝迎娶凤后不过略减一等,时间上粗略算一下也要近月的时间。
在此之前,还要先按照民间的规矩行礼。一来朱颜是苗人,不能全照了汉家规矩。二来太庙宗祠不可能招待一干大臣,所以与秦王同殿为臣的都在喜筵当日一并宴请。
快到时辰的时候,拿着喜贴的官员们便陆续登门了。无论与秦王是合是不合,收到喜贴的人都上门贺喜。李齐到底是秦王,绝不是一个谁都可以无礼的人。
不过,众位殿上臣到达秦王府门口的时候,却委实吃了一惊。
太阴婚俗中有所谓的“迎客”,只在迎娶正君时才用。迎客者身份越高,代表客人越受到主人家重视。如果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客人勃然大怒拂袖而去,甚至自此与主人家断交也不是不可能。一般来说,有嫡妹就不选庶妹;没有妹妹,那么就是甥女;如果连甥女都没有,那就只好麻烦新妇身份足够的好友了。
但是,李齐没有。
在世的姐妹倒是有一个。但是,试问谁敢让皇帝来迎客?
站在秦王府门口迎客的人。她二十岁未到,面白如玉,眉心饰着红色梅花形花钿,乌发上簪着四蝶步摇,插着珊瑚梳,穿着一身由里到外从淡粉过度到深红的钿钗礼衣。咋一看,真是美人如玉,艳丽非常。
让众人惊讶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身份。
竟然是,林青。
这林青的官职虽然偏低了些,但是近来如日中天,迎客一职倒也不能说不合适。只是众人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林青竟会为秦王迎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含义?
不过惊讶归惊讶,猜测归猜测,来客到底是久经官场的人物,心里再怎么都不会轻易露到脸上。
“张大人、李大人、朱大人,三位来得好早,请里面稍坐奉茶。”林青言笑晏晏,轻易认出客人的身份,回身做了请的手势。
这三人不过是吏部下属的职官,连李鱼也未必叫得出名字来的人却让林青一眼认出来,说话之间还十分客气,受宠若惊之余连忙谦谢后进去了。
官阶越高,自然来得越晚,贺礼也越丰厚。
林青见慕容家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主动迎上去行礼道:“慕容大人。”因为与慕容家二子关系不错,说话时自然亲切不少。
慕容史显然知道林青与李齐的关系,看向她的眼光自是不同,很坦然地受了她一礼后回了半礼,说:“恭喜。”然后有从人送了一只小锦盒过来,递给林青。
林青当然知道贺礼的价值和大小没什么直接关系,何况以慕容史和李齐的关系,只怕她空手来李齐也是高兴的。当下她恭敬地接过来,然后将三人往里让。
慕容逸经过林青身边的时候,只是和林青相视淡笑,大庭广众之下自然做不出什么亲昵的举动。
而慕容羽则凑到林青身边,拉住她的手低声说:“有空来看羽儿。”林青拍了拍他的手,点头答应了。
不久之后,秦王府的管家小跑到林青身边,低声说客人已经到齐。林青便算正式卸了迎客的职责,去喜筵上入座了。
因今夜的喜筵并不能算正式大婚,所以拜堂这一段便略了过去,直接开始喜筵。喜筵直接在大厅里摆开,一人一几疏落有致。女子和男眷虽然分得有些远,但是目力好的也能看个大概。
林青一边与身边人客套着,一边举起筷子吃些东西,站了大半日,有些饿了。
这时,有秦王府下人轻轻走到林青身边,低声说了句话,林青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放下筷子离开了大厅。就在林青离开后不久,另一个角落里的李鱼也离开了她的座位。
今夜月色很好,宁静的花园里一片淡淡的银色月光。
林青匆匆走到凉亭里,看见林云泉独自站在那里。她听下人说林云泉离席,脸色似乎不太好,连忙找了来。见他一个人站在凉亭里,似乎没什么大碍,便松了口气。
“爹爹,怎么了?” 她凑近一看,他脸色有些发白,神色怔忡,不知在想些什么。
“青……青儿。”林云泉一怔之下才反应过来,看着林青,半晌才道,“没事。”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林青知道林云泉刚才还好好的,不知宴席时发生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她小心翼翼地问:“爹爹心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林云泉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脸。他一看就知道,林青是以为他触景伤情。朱颜找到良人与女儿,顺利成亲,而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就好。”林青抱着林云泉的胳膊,俏笑道。
“多大的人了,都做了官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林云泉指头一伸,戳了林青的脸一下。
“今天好累。”林青才不管这些,吐了口气,继续说,“就像嫁了个儿子一样。”
林云泉之前听她喊累,才有些担心,及至听到后半句,失笑道:“怎么说话的这是?好歹叫他声阿爹,竟然说嫁儿子……”
“那是爹爹肯把女儿送一半出去,不然青儿哪里来的两个爹?”林青突然认真地说。
林青确实很喜欢朱颜这个人,也许那喜欢里面多少有些血缘天性,但是林青还是觉得她只是像喜爱一个长辈那样喜爱着朱颜。林青对“父亲”的爱,对“父亲”的孺慕只给一个名叫“林云泉”的人。如果有一天一定要在朱颜和林云泉之间做出一个选择,那么林青知道自己一定会选择林云泉。
林云泉才是林青的“父亲”,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林云泉知道林青是什么意思,心里自然感动安慰。好半晌才说:“多个人疼你不好吗?”
过了一会,林云泉见林青出来时间长了,便说自己多站些时候将她赶了回去。
林青才离开凉亭,就有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慢慢地走到凉亭里。
林云泉心思混乱,所以有人走到他身后才惊觉。他回头一看来人,心“咯噔”一沉,然后剧烈地跳动起来。
“云泉,真的是你。”润厚的女声里,有着可以明辨的惊讶。
遮掩去月光的乌云散去,清晰地照亮那人的面孔。
李鱼。
对话
阳安城某座大宅院的某间房间里。
天气阴沉沉的,窗子几乎全关着。房间里没有点灯,暗得什么也看不清楚。不知燃了什么香,空气里有些若隐若现的浓艳味道。只是混上窗外飘进来带着寒意的水气,异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味道。
“属下见过主人。”黑暗里,一道清澈的男声响起。
良久,似乎久到让人以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如何了?”回答的声音威严刚厉,气势十足,虽然看不清楚却可以肯定是个女子。
“是。已经确认林家独子林云泉曾于十八年前独自离家。两年后他抱回林家堡一个出世不足一岁的幼女,声称是自己所出,并且幼女之母已过世。这个女儿就是林青。”说话人虽是男子,却是声音平稳口齿清晰,将林家的过往说得清楚。
“女儿肯定是他的?”
“这一点无法确认。但是林云泉与林青面貌相似,而且十分宠爱林青。据说当年是因为林青受了重伤,林云泉逼不得已才带着她回林家堡救命。”
“也是……他那个性子,实在不会做什么被人占便宜的事。”被称为主人的女子开口喃喃自语,然后又问,“那朱颜呢。”
“朱颜是苗疆三十六峒石矶峒主,与林云泉是表兄弟。可以确认的是,林青从遇见朱颜开始直到大半月前,一直称朱颜为表叔。直到李齐上殿求告陛下允娶朱颜的前几日,才突然改口称朱颜为阿爹。所以属下大胆猜测,可能是因为朱颜无女而认了干亲,或者是过继。”
这番推测虽然离事实相距甚远,但是从已经知道的事情来看却是合情合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言下之意,女子似乎是认可了这种推测。
一阵沉默之后。
“小雪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属下等多方查探,仍无法得到宫主的消息。请主人责罚。”
“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身子,又那么会做事……”那人说是可惜,只是其中的意味彷佛只是砸了只好看的杯子一样,淡淡的惋惜如水面涟漪,转瞬消失,“他的位子也不能没人坐,你去吧。”
“谢主人恩赏。”男人似乎有些兴奋,答话之后呼吸变得急促,但是马下就压抑下去了。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那赤雪他……”
“照规矩做就是了。”话里阴寒的意思弥漫出来,让人不禁想这“规矩”到底是什么。
“是。”男子回答得利落。
“林家堡的事情怎么样了?”
“前些日子,林翔雨送了七万两银子过来。”
“只有这么点?”女子的声音里极为不满。
“属下也觉得可疑,曾派人查看。燕氏死后留给林翔雨的几乎是个空架子,这些银子还是她变卖了一些产业才凑出来的。”
“哼。”堂堂林家堡要靠变卖产业才能凑出的银子还不满十万,说出去谁信?
“属下认为,燕氏应该是将大部分银子都给了林青。”
啪的一声,似乎是手掌怕在什么硬东西上的声音,然后是那女子恨恨地说:“毒死那只老狐狸,真是便宜他了。林青现在身家有多少?”
“据属下估算,燕氏送给林青的银子,大约在四十五万到五十万之间。去年捐资三十万,捐药也有五六万,所余大约是在十万到十五万之间。”男子说得很慢,似乎一边思索一边说,“加上晴济和时济所得,大约在六十万上下。还有……朱颜的石矶峒如果交给林青打理,所得会更多些。”
苗人的峒主,大于县官州牧,有些划地为王的意思。虽然各自情况不同,但是赋税徭役确实要向峒主缴纳,所以峒主绝不可能穷。
“真是,不少啊……”女子悠长的语调,隐隐含着些特别的意思。
“主人的意思是……”声音里满含期待。
“你们不要胡乱出手,做些杀鸡取卵的蠢事。”
“是。”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说。”
“林青与慕容家二子甚为亲近。慕容羽似乎甚为仰慕林青。”
短暂的沉默后,女子爆发出一阵大笑,似乎非常得意,“好!好!林青啊林青,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与此同时,距离阳安千里之外的边境。
同样是房间里,同样也是一女一男,气氛却与另外那个地方相差甚远。
房子外面看来很破旧,里面却是修葺一新,连使用的家什也颇为华丽,乍看之下甚至会让人觉得身处烟雨江南,而不是塞外苦寒之地。
房间里灯火通明,墙上挂着剑。
女子穿着轻便的中衣,坐在椅子上,脚下是才脱下的外衣。她相貌周正,年纪大约四十上下,一脸愤懑中略带惶恐。
男子黑衣蒙面,只看得见一双灿如晨星的眼睛。他站在女子身后,手中长剑的锋刃正架在女子的脖子上。
男子说:“马大将军,您就说吧。我这么站着,手酸啊。”声音娇俏伶俐,听上去十分年青。
被胁迫的女子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受威胁。
“哎呀,这可怎么办。”男子说,“师姐说我出手不知轻重,打死了你又是一顿麻烦。不如……”
他话说得轻巧,手上却是狠辣。收剑,然后手刀劈向女子的后颈,女子眼前一黑。男子立刻钳制住她的下巴使劲一捏,错开她的颌关节,丢了颗药丸进去,然后再合上关节。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女子一脸惊恐,但是眼神却渐渐呆滞下来。
男子看着有趣,拿剑戳戳她的脸,鲜血顺着剑流了下来,但是她还是眼神呆滞不为所动。
“试试看,”男子轻问,“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太阴戍边参领马嘉。”
“天开十年,苏家的案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张房契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人给我四千两银子,叫我先付给卖主,然后再让卖主以非常低的价钱卖给苏大人。”
“哪个李大人?”男子的声音微微提高。
“李鸾。”
“卖主现在哪里你知道吗?”
“知道。”
“在哪里?”男子不耐地问,虽然明知这是药物的后果。
“死了。”
“怎么死的?”
“交易完成后,我亲手杀死。”
男子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子,手指在剑把上轻轻摩擦着。最终,轻叹一声道:“算了,杀了你也无济于事。”转章
午后,晔雅在床上小憩。
因为林青过来陪他的时间越来越多,惜雅楼前面的大堂他也没再去,所以每日里可以早睡早起。
作息规律了,再加上饮食滋养和良好的心情,晔雅整个人愈发水灵起来。
宽了外衣躺在床上的晔雅不知他做了什么梦,虽然闭着眼睛却皱紧眉头,呼吸越来越急促。
突然,晔雅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美丽的凤眼里呈现出瞬间的呆滞,似乎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待清明返回他的眼里,他的神情才平静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稳了。
“嘶……”才侧了侧身子的晔雅,左手臂袭来一阵酸麻,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原来是他睡姿不良,压着自己的手了。
一声轻笑后,有人说:“怎么睡成这个样子了?”
晔雅看过去,这才发现林青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她搬了椅子贴在床边,此刻正舒服地窝在椅子里,极惬意地坐着。这懒散的动作由她做来一点不觉难看,反而在惯常的清冷上添了几分温暖和闲散。
她离他很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脸上笑意盈盈。晔雅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专门坐在床边看他睡觉似的。
林青笑着,莹白的手指搭上他酸麻的手臂,轻轻按摩起来。
酸麻感消退后,晔雅抓了林青的手来玩。她的手在春末夏初这样的季节也不见暖热。纤长光滑如玉般的手指上隐隐有多处的老茧。
她的手,就像她的人一样。好看得难以接近,但是尝过滋味后却如罂粟的果实一般绝对不会放手。
那个叫苏雅的孩子心高气傲,虽然身为男儿,却是连姐姐都不服的,事事争抢。
在他变成晔雅之后,他每日都要苦苦挣扎才能让自己活下来,那时候的他最渴求的是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让他濒临窒息的生活不是他想停,就可以停下来的。
然后,晔雅遇见了林青。
当晔雅开始庆幸无论疲累、沮丧或难过,林青都在他身边的时候;当晔雅无论喜悦或成功的时候,眼睛都会下意识地寻求林青眼里的温暖时,晔雅明白自己开始陷进那个名叫“爱情”的深渊里。
然后,还有她的美丽聪明,她的体贴温柔。
于是,他溺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有什么不好呢?
他知道自己真真切切地爱着这个人,也知道幸福早在他与她初见的那刹那开始,一直延续只会到他生命结束的那天才会停下来。
“晔雅,我有件事情要说……”林青咬咬唇,难得的欲言又止。
晔雅奇道:“什么事?”平日里什么话不敢说,林青的样子让晔雅好奇起来。
林青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反拉住晔雅的手贴在她的腹部。
“我,有孩子了。”
晔雅一下子坐起来。他对着她的手贴着的地方,眨眼,再眨眼,因为过度惊讶而没有办法反应了。
孩子……
孩子!
“……不要?”
“什么不要!”晔雅突然反应过来,声音吊高了几度,眼睛瞪着她。
林青难得看到晔雅这种慌乱无措的样子,竟然笑了出来,声音柔下来说:“问你,要还是不要?”
然后,在晔雅再开口之前,林青柔声道:“如果要呢,喜筵上肯定来不及,你就要挺着肚子过门了。如果不急着要呢,好歹等你把身子再养结实点。怀个孩子也不是三五天就可以完的事情。所以,孩子她爹,你是要,还是不要?”
那声半带着调侃的“孩子她爹”,着实甜进了晔雅心里。而听出来林青有不要的意思,平时的聪慧猾黠全丢到九霄云外。
他一把将安坐在椅子上的她拉进入怀,用力抱紧,一叠声地说:“要,要,要——”
那是,他和林青的第一个孩子啊!
“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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