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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星光似往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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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以物易物的!”他大吼,立刻察觉我要耍赖。
  “你又没说清是洛神赋。”我也大声回道,气势上毫不示弱。
  “你耍诈。”他眯起了眼睛,看来真的被我激怒了。
  我不由分说挣开他的拉扯,转身就跑,眼看就要奔出了院门。
  可我哪里快得过他,也是我笨,他是有些功夫的,而且腿比我长,三两步就要把我抓住,不料,我却撞到了迎面而来的李夫子,这一撞,正好撞跑了我怀中的松鼠,只见夫子一转身一扬手,松鼠的尾巴便被一枚铜钱订在了地上,小松鼠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了了。
  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夫子也有功夫!当下缓过神来,立刻跑去抓松鼠,却被身后的讨厌鬼再次拖住,松鼠落入了他的手中。
  我狠狠的瞪他。
  “除非你把洛神赋给我。”他也很坚持。
  对他的话,我嗤之以鼻,摆出就是不给你,你有能怎么样的态度来。
  他聪明的不再和我争论刚刚那个话题,抓住松鼠的前腿在我面前摇来摇去,诱惑道:“嘿嘿,你不给我洛神赋,我就不给你松鼠,你看看,这只松鼠多可爱啊。”
  “我不要了。”我不在意的说道,转身面向正看着我们一脸微笑的夫子。
  “夫子,你刚才那一招可不可以教我?”我转移了目标。
  夫子尚未回话,耶律斜轸不高兴的喊道:“畏,你真的不要松鼠了?”
  “不要了!只有小不点才喜欢养松鼠。”我一竿子把他打入小不点系列。
  “夫子,你可不可以教我用暗器?”我热切的问着夫子。
  “小姐还小,等长大了……”夫子的话尚未说完,又被耶律斜轸打断。
  “我教你,我也会。只要你……”
  “我不换!”我很坚持,都半年了他怎么忽然想起了他的洛神赋?而且那洛神赋几乎成了我娘亲的宝贝,怎能给他!
  他皱紧了眉头,狠狠的瞪着我,我不客气的瞪回去。
  我们一大一小就在这对上了,两人都绷紧了身体,他俯视着狠狠的瞪我,我仰视着狠狠的瞪他,似乎谁眨一下眼就是输,谁眼光闪一下就是败。
  我是从不认输的!更别提对手是他!
  夫子看着我俩此刻模样大笑出声,笑过之后,叹息着道: “天生的冤家阿。”
  夫子叹息着离开。
  我们两个却依然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认输。许久许久之后,炙热的太阳下,我的眼睛酸痛无比,但我依然坚持着绝不输给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被分开来,但那时我俩都已经变僵硬了。
  两个像是牌匾一样被抬回了家。我还好,因为家就在身后,而他就比较惨了,听说是被横放在马车里被运回去的。
  此事后来被传为笑谈,许多人拿这件事来笑话我们,甚至还听说,耶律斜轸的爷爷也想亲眼见见我……
  事后,我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那么蠢的事来。
  花儿啊,花儿,你的涵养都到哪里去了?
  事后的一天里,我的脖子都很痛,一直都是仰视,低不下去。
  爹爹亲自来探望我,训斥了我几句便罢。我只当作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对耶律斜轸的反感愈发重了。
  我一直对夫子的会功夫这件事念念不忘,便偷偷跑到了他的住处。
  他住在后院很僻静的院落,我刚一进院门便看到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写着什么。
  我噔噔噔跑到他的面前,扒在桌子边缘看着他写。
  “夫子,你在写什么?很忙吗?”我甜甜问道,我已经学会要善用我的可爱。
  “没什么,只是在写一本书。”夫子笑着回答。
  “是关于什么的?”我又问。
  “机关。”夫子道。
  机关?“我要学机关!夫子你教我。”我大声的要求。
  “我是要教你的,”夫子微笑道。“可你年龄还太小,很多东西都无法独立完成,等你长大些了,我再教你。”
  我认真考虑着,夫子说的对,我确实太小,能力和力量都是有限的,非要强学也未必是好事。
  “好吧,夫子要说话算话!还有啊,我还要学暗器!夫子的暗器甩的很酷!”我比了个甩暗器的姿势。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唰地甩出去,抿着嘴,眼神直勾勾的,夸张了夫子当初钉松鼠尾巴的样子,惹得他轻笑出声。
  “好,我都教。”夫子摸摸我毛绒绒的小辫子笑着回我。
  夫子一向对我慈爱,很多事情他都会给我正确的引导,他对我的教育让我的一生都受益匪浅。
  夫子时常带我去见爹爹,而爹爹的所有提问,我都应答自如,时间久了,在夫子不断赞赏的言语中,爹爹也越发对我另眼相看,甚至相对来说,多了几分疼爱,这不仅归功于我的智慧,我的容貌可爱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记得有一次,爹爹因为朝中几位大臣的好奇,在一次朋友的晚宴上,不得已带着我去了。
  还记得我跟在他身后进入守卫森严,门槛极高的,中枢令府门时,因为担心跟不上他的脚步,用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他似乎感受到了,脚步变慢,就这样我和他一前一后进入了大厅,刚一踏入,便听见有人惊叹……
  那一刻,爹爹的脚步微顿,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我心中暗惊,他的手是暖的。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应该是冰冷的。
  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在一片惊讶赞叹声中,我甜甜的微笑着,之前的不安全部被抛弃,不再紧张,不再慌乱,一步一步稳稳的跟在父亲身旁,清晰的、甜甜的按照爹爹的介绍,一个一个叫过去,耶律叔叔……韩伯伯……武伯伯……卫叔叔……
  还记得当日,六岁的我被许多叔叔伯伯轮番抱在怀里,而我能清楚的记得他们每一个人是谁,甚至从他们的言谈举止,细小的动作中察觉到他们的喜好,我从容不迫的说着他们很可能十分喜欢听的话,意料之中得到了他们的赞许,后来竟有人争着要与父亲当场定下娃娃亲,父亲虽大笑着拒绝,但掩饰不住的春风满面。
  自那日以后,我随身奴仆又多了两人,吃穿用度和姐姐同等,可谓荣宠至极。
  哥哥萧目朗是萧家的独子。自从那次之后,便常跑来找我玩,他是个忠厚老实的少年,甚至有些执着的豪气,但他很直爽,这样的哥哥,我十分喜欢。
  母亲一方面因为我与哥哥走得近,另一方面因知哥哥自幼丧母心存怜爱便常留哥哥在我们院中用膳。
  晚饭后,我们二人经常挺着饱饱的肚子,跑到后山,躺在软软的草地上看夕阳西下即将落日的天空。
  有一次,哥哥粗声问我长大后要干什么,我回答我要当米虫。被他嗤之以鼻,他说他要当一名顶天立地的英雄。
  我问他什么是英雄,他迟疑许久,回答我,就是要征战沙场,杀死很多敌人,为大辽创下不朽的功业。
  我默然……后轻轻问他,杀人你不害怕吗?他们也是娘生父母养的。
  他一怔,继而对我慷慨激昂的说,是敌人就决不姑息,他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杀,只有强大,才能生存。
  我惊然,默默无语。是啊,只有强大,才不会被欺辱。我一定也要变得强大!

  好心没好报

  耶律斜轸和哥哥是好朋友,哥哥带着我出去玩时,经常会遇到他,自从上次我们两个的光荣‘事迹’被大家当作茶余饭后的娱乐后,我们两个见面就谁都不理谁了,相看两相厌便装作互相不认识,反倒相安无事了一些日子,为此,哥哥还说他不太习惯……看来我俩的历史素行不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了耶律休哥,他给我的感觉与耶律斜珍大大不同,他虽是个少年,但性格内敛,气质出众,言谈举止不怒而威,隐然有股王者之气。从他身上,我隐约感觉到他将来必定不凡,定是个人上之人。
  所以只要他在场,无论我们一大群孩子去哪里玩,我都牵着他的衣角跟在后面。我是当中最小的,天经地义的,我就有这权利,他就有这义务。我如此想着并断定他不会为难我,果然,他几番挣脱不掉我的牵扯后,便冷着脸任由我牵着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年关,花儿凋零,草儿枯黄,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
  母亲要在过年前到城南的大佛寺为我和父亲祈福,我自然同行。
  昨夜下了整夜的雪一早却又停了,母亲和我还有丫鬟阿月同坐在马车中围着火盆。车外一侧坐着侍卫林加,还有马车夫老陈头一行五人赶往城南外的大佛寺。
  马车摇摇晃晃地来到寺庙门口,要过年了,入寺进香的香客很多,寺门口杂耍卖艺、各式各样商贩艺人聚集在此,卖着年货,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母亲把我抱下了马车,整理好我的棉袄,正了正我歪了的棉帽,这次牵着我走向寺里。
  啪,啪的声音传来,我转头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左侧一处高吊的平台上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跪在上面,当中竟有一个少年,和耶律休哥一般年纪,这么寒冷的天气,他竟然衣不蔽体,一头散乱而纠结的长发披下盖住了侧脸,不过,仍可窥见其上有着血污,羸弱的肩膀裸露在外惊人的单薄。身后一个细瘦,短胡子的汉子正拿着鞭子鞭打着,发出可怕的声音,我惊讶地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心脏被每一次的鞭打声震得如擂鼓,直到被娘亲拉进了庙门,我似还隐隐约约听到那可怕的声音。
  那些人大概就是人口贩子!我突然意识到。
  想起那一幕,越想越觉得愤怒,越想越觉得他可怜。
  母亲在佛前虔诚地参拜,口中念念有词,眼前人进人出,每一个都似虔诚的信徒,怀着一颗虔诚而自以为善良的心。敲钟念佛的和尚慈眉善目,一切看似都如此美好,可门外……他竟然被鞭打着,每一声都似鞭在了我的心上,我怎么也忍不住了。
  我拉拉身侧的阿月,“阿月,你陪我出去看看,寺门口似乎很热闹。”
  “小姐,等一会儿夫人参拜完后再去成吗?”阿月回答。
  “娘亲要拜很久呢,你陪我去吧,这里有林加就成。”我坚持要去。
  “这……”阿月犹疑,“还是要……”
  “阿月,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爹你和林加的事情!”我慢慢说道。
  “小姐!我,我和林加能有什么事情?”阿月越说越小声。
  “你说呢?”我抬眼斜睨她已经微微泛红的脸颊。
  阿月头垂得更低,不敢答话。
  “阿月,你带我出去一下便回来,很快的,娘亲会拜很久,这里有林加在,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继续说道。
  “这,可是……”她依然犹豫。
  我没耐心听她可是这个,可是那个,已经转身迈开步子离开了佛堂,她只得无奈的跟了上来。
  站在台下,凌厉的北方吹起地上积雪,也同时吹起了他的长发,我清楚地看到他倔强的脸庞,如此瘦弱苍白,被鞭子刚刚抽过,神态却无一丝妥协,双眼满含着怨恨,本已破烂的衣衫已经不能蔽体,他看起来才十几岁啊,我闭上了眼睛,握紧的拳头不知为何忍不住的颤抖。
  “各位!看看这孩子,他年纪虽小,但身子骨结实,挑水劈柴总是行的,便宜卖了,1两银子,终身契约!”人贩子吆喝着,又狠狠地抽了他一鞭,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刚刚抽了他几鞭子了,他都不喊一声,很结实的。”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着,我隐隐听到身旁有人说:“这男孩看起来似乎很难管。”
  “一个孩子,还怕管不了吗?!”一人冷笑。
  “那倒也是,饿他几顿,怕也就听话了。”那人道。
  “要是他逃跑就往死里打,打得他不敢!终身为你做牛做马,嘿嘿!”另一人阴侧侧道。
  我目光一转,怒视说话的几个汉子,暗忖:人性为何如此阴暗!
  “我买了!”我大喊一声。昂首挺胸地迈步上台。
  阿月焦急地在后面跟着,想拉住我,却被我甩开,阿月无奈的央求道:“小姐。”
  “住嘴!我是小姐,我说了算!你休得放肆!”我冷冷地说道。
  我从没对任何人如此严厉过,她惊讶地住了嘴,跟我上了台。
  我走到人贩子面前,冷冷地抬起了头:“我买下他。”我指着少年。
  人贩子看了我一眼,阴阴一笑,伸手道:“银子!”
  “阿月,给银子。”我唤阿月。
  阿月乖乖的掏出银子就要送上,这时,一个可恶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我出十两,我买了!”
  这一刻我几乎咬牙切齿了,我怒视随后上台来的耶律斜珍。心下诅咒着,真应该把他绑起来卖掉!事先我还得抽他几鞭子。抽得他衣不蔽体,龇牙咧嘴,哭爹喊娘……
  ……原来我也有阴暗的一面……
  我挺胸面对来人,隐含怒气问道:“你买下他干吗?”
  “当我的书童啊。”他皮皮笑道。
  我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书童,嗤之以鼻:“我说嘛,笨蛋就是需要好多个书童。为了让你弥补缺陷,我把他让给你了。”
  “你似乎对什么都不是很争啊。”他说道。
  “既然你这么需要,我当然君子不夺人所好。”我答。
  “很好,我最想要洛神赋,你还我。”
  “幸好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我怒气依然,却不忘跟他抬杠,想来已经成习惯了。
  “你们到底买是不买!”人贩子不耐烦看我俩习惯性的上演唇枪舌战。
  “买!”我立刻回答,恰好看到一双冷冷的双眸,正带着不屑和憎恨注视着我,是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
  “我也买!”耶律斜轸丝毫不退让。
  我知道他是为了洛神赋,可是娘亲爱若珍宝,我是不可能还给他的。
  但这个少年……
  我走到他身边,微微俯下身去,几乎和跪着的他平视。
  我伸手想整理一下他的发丝,他立刻躲开,并怒视我。
  阿月在身后惊道:“小姐,不可……”
  我瞥了一眼阿月,阿月立刻闭嘴。
  我缓缓开口道:“这位哥哥,我买下你不是想让你为奴为仆,我只是希望还你自由。我们都还是孩子,就算是朋友的互相帮助好了。命运或许不公,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可命运是在变的,今日我救了你,它日或许你可以还我这份恩情,所以你没有理由拒绝!
  他的眼神微微变了。
  “不过,今日或许不是我救下你,而是这位耶律公子,但我想他绝非出于恶意,你们看起来差不多年纪,虽然命运可以让人的出身不同,但命运是会变的,是靠自己争取的。有朝一日,哥哥你或许在我们之上也未可知。”我假惺惺的讲了一番大道理,其实不只讲给他听,也是讲给在场其他人听的,包括耶律斜轸。
  耶律斜珍闻言,目光复杂的看向我,忽然哼了一声,拂袖下台而去。
  “阿月,拿一两银子来我买下这个哥哥。”我坚定地说道,并转头看向那个总是阴魂不散世上最最讨人厌的耶律斜轸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的笑了。
  倔强的少年拒绝了阿月的搀扶,艰难地跟着我们进了寺庙。
  母亲得知我买了个奴隶当下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把他带回府中很不妥当。
  我却道:“娘亲,佛祖有菩萨心肠,救苦救难,拜佛拜得再虔诚,看见需要帮助的人却不施以援手,又有何用?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胜过只是身体上的叩拜吧。”
  母亲听后,脸色微红,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和忤逆她,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后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顶,微笑道:“花儿,你说得对,娘亲信佛这么多年来,也没花儿有悟性。”
  “这位小姐的一番话,说得句句在理,小小年纪便有此悟性,看来深有惠根,阿弥陀佛。”一个老和尚忽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躬身行礼。
  母亲立刻回了一礼,道:“大师多礼了。”
  “夫人多礼了,夫人能有此女是今生最大的福份,而此少年。”老和尚看向那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再看向不以为然的我,笑曰:“他也会是小姐今生最大的福份。”
  母亲眼中一亮,客气回礼:“谢谢大师指点。”
  老和尚一笑,转身而去,眨眼间便在众人眼前消失了,我拼命地眨了几次眼睛,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不可能吧,怕是这老和尚武功很高!
  什么今生最大的福份,韩子谦,就是我买下来的那个小子,伤一好就卷款私逃!
  不对,也应该说是留书出走。也不对,他偷了我一些值钱的东西留书逃跑了。
  而他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会回来找你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报答我的,倒像是要来报仇的。
  可恨啊,我生平第一次做好事,当善人,就被人家骗了。这就叫:好心没好报。所以,我决定忘记他,而且,以后都不做好事了。
  过年了,每天都有一些京中官员来府拜访,萧府后院车水马龙东西搬进搬出的很是忙碌,爹爹忙着应酬,几日不见人影,想来是无暇他顾的。
  夫子忙着帮父亲,教我们读书的事便暂停了,但终究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还是亲手做了一个机关送给我,作为新年礼物。相比爹爹与夫子,我其实更喜欢夫子,因为他最宠我,几乎替代了父亲在我心中的位置。
  夫子今年已三十又三,却仍然是来去一人,想来有些恃才傲物,高不成低不就吧。可我很喜欢他这个样子,截然一人,却活得潇潇洒洒。
  其实我也觉得世间没有几人能匹配得上夫子,唯一的一个已经成为他人妇,就是我娘,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蛮有潜力的,那就是……我!
  萧家有个规矩,大年初三,萧氏全族人都要到萧氏本家处聚会宴饮,以庆节日。
  今天正好初三,已到了午饭时间,我被阿月催促着快走。
  过年了,我也是全身新衣,喜气洋洋。发束红绸,身着红色夹袄,衣领处母亲为我亲手绣上了三朵白色铃兰,尤显得精致可爱。手中摆弄着夫子送的机关,跟在母亲的身后,边走边弄,一个没注意,险些撞到了门上,惹来厅内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
  我抬头看谁笑我,却未见有人看向门口,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没在意。
  “花儿。”刚进门,哥哥就冲过来抱起了我,他的个子长得飞快,比同龄的耶律休哥还要高,看起来高大结实,手臂蓄满了力量,我被他高高举起。
  “哥哥。”我大声叫道,砰的一下,和他脑门碰脑门,这是我俩彼此间养成的小习惯。
  他与我同坐在左侧下首,母亲和女子同坐在厅中的另一处。
  父亲先开始动筷,并礼让着坐在上座的贵客。
  贵客?!我一斜眼,那不是耶律斜轸那小子吗?他坐在一位老者身边,那老者须发皆白却仍威严矍铄,一看便是武将出身。
  “哥,那位是谁?”我问哥哥。
  哥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看到上座老者,目露崇敬:“花儿,那是我大辽国的于越(最高荣誉衔,授有殊功者)也是韩隐(耶律斜轸字韩隐)的祖父耶律曷鲁大人。”
  他爷爷?我还以为是耶律斜轸的爹呢。
  耶律斜轸应该由他爹第十个小妾所生,经常被孽待,没饭吃,睡凉炕头,吃剩饭……
  我越来越阴暗了……
  可很明显事实恰恰相反,耶律斜轸是耶律曷鲁的独孙,据说还被寄予厚望。
  席间,爹爹不断夸奖耶律斜轸如何聪敏,如何优秀。还孺子可教——
  就他?怕是牛可教吧。哈,届时我可以找把琴来对他弹弹,从此一成语诞生了:对牛弹琴。
  我真的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他,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那个耶律曷鲁也不断夸着姐姐萧燕燕,如何雍容,温柔贤淑,将来必定母仪天下等等。
  来来往往全是客套话。
  我随便吃了些东西,无聊之际,唯有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外加胡思乱想。
  哥哥拿着我带来的机关,在一旁摆弄,连饭都忘记了吃。
  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暗器机关,向右旋转可射出小针,向左旋转可射出粉末,可装毒药,夫子为我做这个小巧的机关是想让我防身用,哥哥越摆弄越感兴趣,嚷着也要向夫子要一个。
  席间,耶律曷鲁突然问起我来,父亲大声道:“花儿,上前来。”
  我立刻起身,拽了拽有点褶皱的棉袄,含着甜甜的笑出列叩拜道:“花儿见过于越。”
  耶律曷鲁道:“快站起来,过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丫头能把我的孙子气成那样。”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我依言毫不扭捏的走上前去,高高昂着头,绝不在耶律斜珍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低姿态,耶律曷鲁看清我后,大笑道:“思温,你这个女儿我喜欢,我们定个娃娃亲吧。”
  我和耶律斜珍一听这话,同时指着对方大叫道:“不要!我不要她!(我不嫁他!)”
  父亲和耶律曷鲁同时一怔,复又开怀大笑起来,父亲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多管了。”
  耶律曷鲁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
  这顿饭吃得很是漫长,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终于散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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