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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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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被黄蓉拉着走，走之前还不忘喊着，“师傅我们走啦，黄岛主你不能娶啊……”
黄药师对郭靖的话哼都懒得哼一声，女儿走了虽然他气，但也晓得这个时候若追上去她定然想不明白，这一时气话……罢了罢了，不如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将来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找他的。
轻轻捏了捏陆卿衣的手，带着她到桌旁坐下，“刚刚小女顽劣，贻笑大方了。还望七兄别见怪！”
洪七公哈哈大笑，“你那古灵精怪女儿不正是我徒弟嘛？我哪里会不晓得她哟？这丫头被你宠的无法无天，顽劣的紧，也只有郭靖那小子受得了了！”
黄药师苦笑摇头。洪七公还不放过他，“你们父女脾气都大大的坏，幸好一个傻姑娘不嫌弃你，那边有个傻小子痴心的很。绝配，还真是绝配！”
听见洪七公说陆卿衣是傻姑娘的时候，黄药师偏头似笑非笑看着她，陆卿衣偏头，才不傻的。
黄蓉走了，厅内也再无反对的人了。
陆乘风先举杯，“徒儿薄酒一杯，恭贺师傅。”陆冠英也站起身子，朝着陆卿衣举杯。
“你成你师傅岳丈啦！”洪七公还嫌不够乱，偏要继续掺和。陆乘风老脸一红，清咳两声。黄药师倒依旧坦然，“以后称呼照旧便是，免得乱了辈分。”
陆卿衣无语哀叹，师傅，这辈分早就乱啦！黄药师夹了几个菜到她碗里，“你刚刚就没吃，现下多吃些罢！”洪七公一拍脑门，“哎呀，黄老邪，正事都忘记了！”
“今天你黄老邪成婚，我们不醉不归啊！”洪七公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指着黄药师大喊。“陆小姑娘也来，我老叫花先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俩早生贵子！”
黄药师含笑点头，陆卿衣被他拉起来，喝了一小杯酒下去，这恍恍惚惚之间，才突然有了成亲的感觉。刚才黄蓉在旁边哭哭闹闹，虽说心里没想，但是总怕黄药师会丢下她，尤其是黄蓉提起冯衡的时候。如今席间一片温馨和睦，自然就有了新嫁娘的意识了。大悲大喜之间，她心脏几乎无法承受。
梅超风在一边静坐了许久，她既重新得了师傅原谅，心下大喜，师傅要做什么，她自然毫无二话。虽说是陆师弟的女儿有些奇怪，但是师傅要娶，便娶了罢！于是也摸到面前的杯子，对着两人道：“师傅，陆师妹，我梅超风也祝你们白头到老。”一杯既饮，又想到了自家贼汉子。当年两人仓惶离岛，连简单的婚礼都没有举办过，只是日复一日的躲着藏着……如今想来，好不遗憾。手里酒一杯接着一杯，丝毫不停，或许灌醉自己，就能回到当年桃花树下，英俊的男子对着自己说，师妹，我好喜欢你啊！
二四
被翻红浪，骤雨初歇，多少欢情浓？欲说还休。
陆卿衣感到身边人推门出去了，才偷偷从被窝里露出了一张红的快要滴血的小脸。虽然昨晚……昨晚两人都没怎么睡，她刚刚挣扎要起床去给父亲奉茶的，但是……那人怎么说的……“卿儿还有力气起来么？还是多睡会吧！”一脸神清气爽笑意，对比起来，自己果然是很没有坚定决心起床，被他一说就顺理成章赖在被窝里头了。
说是赖床，其实也并没有到日上三头。只是以前在桃花岛，黄药师向来早起练武，连带的陆卿衣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现下只不过睡的晚了些，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昨天黄药师自然不会真的与洪七公不醉不归，洪七公又怎么好意思真的拖着他呢！不说两人都是酒量极佳，若要喝醉，怕是不太可能。就说这新婚晚上的大好时间，便不容黄药师在这些闲事上浪费。喝了不过十坛酒，他就乐呵呵的眯着眼睛指着黄药师道：“春宵一刻啊！哈哈……黄老邪你还不赶紧去！哈哈……”黄药师也不矫情推脱，只是朝着陆乘风让他陪着洪七公，两人又约了下回去桃花岛继续喝酒，就提前带着陆卿衣走了。
陆卿衣身为穿越人士，自然不会连洞房花烛到底干嘛都不晓得，资讯爆炸时代，总会有那么些许了解的。面对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学不来欲拒还迎，只晓得努力去配合他。黄药师忍了十五年，自然没有什么轻松放过的道理，何况习武之人身体向来比寻常人好上几分。陆卿衣累极，可怜兮兮的问他：“师傅，睡了吧？”黄药师没回答她，反倒朝她微笑说起另外事情，“有次我为引老顽童出洞，整整吹了三天三夜的碧海潮声曲。”三天三夜以内力相搏都坚持下来了……陆卿衣虽是累极，也不难想透其中言下之意，明白之后，面如火烧。幸好到了后来黄药师动作温柔许多，她也渐渐习惯……黄药师难得纵情，却也顾及着陆卿衣的身子，幸好前段时候她受伤之后，他督促她天天习武，如今她的身子比起刚到桃花岛那段时候，已经好了太多了。
想起昨夜如此这般那样种种，陆卿衣就浑身燥热，她伸手拍拍自己脸颊，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想到那首《凤求凰》去，她那时候哪里晓得他竟然有这种意思——卓文君被司马相如一曲勾走，你陆卿衣又肯不肯跟着我走？那晚上他吹的柔情百转，眼神温柔，怕是任何一家的女子，都会被他勾了心魂而去。她陆卿衣不过凡夫俗子，本就对他心仪，凤求凰啊凤求凰……也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被他清风和煦一笑迷了心智，就这么傻乎乎被他拉着去成亲，直到现在都好像还是迷离梦一场。不愿意嫁给么？不，她一直都很愿意。愿成他手里的玉箫，与他同奏千古名曲；愿成他手里羊毫，在宣纸上挥洒出行草篆隶；愿成他手中杯盏，与他共醉佳酿……无论他的喜与悲、他的甜与苦，她都想与他一同细细品尝。
那时候两人陆家庄初遇，她只是单纯倾慕他桃花岛主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潇洒写意……后来去了桃花岛，面对这么一个天上人间都少有的人物，她在前世本就极少接触异性，一直未曾谈过恋爱，竟然就不知不觉陷了下去。喜欢找理由靠近他，喜欢看着他脸上每一丝的神情，他的脾气、他的才情……她都喜欢。本以为这一腔情思只是空赋流水，不曾想他亦愿意与她共结连理。想到此处，也不由浅浅而笑。
“在想什么？”刚刚去外面踩了整整三次八卦方位，习惯性将自己调节到最佳状态，黄药师才一脸惬意的回到新房里。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新夫人乖顺的躺在床上，心里涌上无限的温柔与满足感。
见他已经一身整齐的坐在床边，陆卿衣想到自己被子底下……往里头又缩了缩，脸红红的朝他摇头。“师傅……”一开口，自己都吓了一跳，本来柔软的嗓音却显得有些沙哑了。
两人自然都是明白嗓子哑的原因，黄药师却毫无愧疚之意，看她模样可怜可爱，决定再度小小放纵自己，辗转吸允。两人之间温度渐渐升高，陆卿衣不自觉的手臂环绕上他的脖子，朝他靠近，成功的让他心情变的更加好，加深了这个吻。两人意乱情迷间，突然响起的“咕噜”声，却破坏了此时情境。
两人愕然对视，陆卿衣先反应过来，羞的直接埋头到了被窝里。黄药师好气又好笑的拉着被子，“卿儿，出来吃早饭啦！”也难怪了，昨晚吃的本就不多，何况又经历了“激烈运动”，怎么能不腹中饥饿！
“不要，师傅你去吧，别管我！”陆卿衣都想把自己活活闷死算了。世上还有人会跟她一样在新婚第一天就这样丢人的嘛？
被黄药师又哄又骗，又正大光明吃了许多的嫩豆腐，许久之后两人终于手牵手去见陆乘风去。陆卿衣没想到宿醉的父亲都已经起身等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黄药师的手，“爹爹……”成功引来黄药师一瞥。
陆乘风先是朝黄药师行了礼，才含笑朝她招手。陆卿衣站到他的身边，陆乘风拉着女儿的手，心里感慨万千，从一个小小的小女娃，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到现在……嫁作人妇，挽起头发，从此所有娇宠所有爱怜都交予另一个人。虽然晓得是嫁到桃花岛父女两人仍可以经常见面，只是……若这么简单能释然，又怎么会有嫁女须啼哭呢！
“卿儿，等会记得去拜祭你娘亲，也好让她晓得女儿嫁人了！”
陆卿衣先是愣了愣，继而点点头，虽说她来之后一直没有见过所谓的母亲，后来才晓得母亲是在爹爹离家的数年里相思过度，终是熬不过去才去世的。她一直没有去拜祭过母亲，但是，都赶上出嫁这回事了，总得好好去说上几句话的。
陆乘风笑笑，又从程瑶迦手里拿了几张纸过来，放到陆卿衣的手里。“这是陆家在南湖那边的产业，总共三家店铺一处房产。”抬眼看了看黄药师有些不高兴的面孔，还是继续说下去，“这些平日都会有人打理，你也无须多费心思的。虽说桃花岛什么都有，但是，终究是爹爹给女儿的心意，卿衣就收下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陆卿衣也只好接过。“哥哥……”
“这是嫁妆啊！傻妹妹！”昨晚听闻那震撼的一句话，他跟父亲除了准备这一桌酒菜之外，竟是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着。没有什么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之类的……他们陆家的女儿就这么简简单单嫁了，说不愧疚是假的。陆家庄不是迂腐极深的门户，对女儿向来娇宠，也不会吝啬在钱这方面。
只是，陆卿衣嫁的人是黄药师，桃花岛随便拿些东西出来都许是人一辈子的花销都及不上的。又岂会在乎陆家庄？只是毕竟是父女间的事情，他不便插手罢了。
程瑶迦不晓得陆卿衣对一些事情的了解，硬着头皮，奉了相公命，说要指导小姑一二。便趁着几个男人聊天，偷偷拉了她回房。
“嫂嫂怎么啦？”陆卿衣奇怪问道。“是不是哥哥欺负你要同我说啊？”
程瑶迦不理会她打趣神色，满脸通红对着她说，“你跟他……昨晚……的事情……”她本就是羞涩的大家闺秀，如今要她说起这种羞人事情，也是实属无奈，只是怕若寻了外头妇人来，晓得这师徒成婚会多嘴。
陆卿衣先是茫然以对，继而想到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有些尴尬。“嫂嫂！”
姑嫂两人哪个都不是豪迈的人，于是只是脸红对脸红的相顾无言。思来想去，程瑶迦只好再继续跟她说些诸如将来生孩子之类的事情……陆卿衣瞠目，她自己还从未想过生孩子这回事情！结果程瑶迦听了之后比她还诧异，“我倒是想给你哥哥生个儿子，只是不晓得为什么……”
反倒轮到陆卿衣来安慰她，“你们还年轻，过几年总会有的。”
程瑶迦点点头，又说，“你那师傅就一个女儿，卿儿也要努力！”竟然是想形成姑嫂一同阵线。
陆卿衣咋舌不已，怎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等到黄药师来带走她的时候，陆卿衣几乎是逃着出去，被他追问后头有什么可怕事情，她也只是摇头微笑不语，怎么好意思对他说起这些姑嫂之间闲话。
两人新婚燕尔，自是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太湖周围，陆家庄前前后后……均是留下他们脚步。只是陆家庄终究是人多口杂，陆卿衣时不时怕有人冒出来，总是胆战心惊放不开，黄药师思量许久后，蓦然醒悟，若说到谈情说爱两人世界，天下间又有什么地方好过桃花岛呢！无人打扰，却一切都有人准备着。才过了三天，黄药师与陆卿衣便向陆乘风告辞了。陆乘风与梅超风都晓得暂时避着，所以竟是两人都没提及要与他们一同回桃花岛，只说这几月再寻寻冯师弟，若能大家一同回去，自然是再好不过。黄药师也晓得他们两人意思，不再多言，就带着陆卿衣离开陆家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婉约啊！含蓄啊！和谐啊！挥着小手绢请大家尽情脑补吧……
我连房｜事两字都不敢往上面写了……我容易么我！本来还想姑嫂谈话那里小小XXXXX一下的……结果，没胆子……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二五 。。。
两人也不着急朝着桃花岛赶，只是慢慢悠悠的逛着，也不朝着官道走，却走写小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时不时去些小馆子坐坐，听听评弹、看看路人，两人离了陆家庄之后便有志一同的悠闲走着。
陆卿衣轻轻咬破汤包的皮，吸允里面满满的汤汁，一脸惊喜，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就已经有美味的汤包了。她前世就实在爱这种小吃，只是在桃花岛一直没吃到过，就一直以为还没被人做出来。黄药师笑意盈盈只是看着她吃，一脸满足的神色，自己却不动筷，陆卿衣吃吃停停，抬头疑问的看着他，他也只是笑笑，“我看卿儿吃就是了。”
陆卿衣环顾四周，看几乎没人注意到这窗边角落，一双眼睛顿时亮了，夹起一个喂到他的唇边，黄药师往四周一扫之后，马上理解了，很是配合的咬进嘴里，笑着说道：“卿儿比较累，应该多吃些。”这几天折腾的她累，直接导致她最近食量大增许多，只不过喂来喂去也没胖多少就是了。
陆卿衣瞪他一眼，低声问道：“师傅，我们再去哪里玩呢？”
黄药师接了她的白眼，却一点也不动怒，反倒好心情的问道：“你还想在外面玩玩？”
无意识的戳着包子，陆卿衣满脸兴奋，“师傅，我们去大理玩好不好？”蜜月旅行啊，虽说不能游遍大江南北，至少可以趁机了却她多年的愿望了。黄药师年轻时候喜爱四方云游，大理西域、东海草原都是他去过的地方，不过见陆卿衣难得这么开心，两人又是新婚，自然不会拂了她的心意。当下就点头，两人开始规划起去大理的行程。
陆卿衣还依稀记得《天龙八部》里头说了很多大理好玩的地方，便一一与黄药师求证。什么天龙寺、无量山、蝴蝶泉……天龙寺黄药师曾去拜访过，但是说起来，却又只是一些老和尚罢了，哪里有六脉神剑的影子了！陆卿衣顿时满脸失望，她还想看看当年让段誉连败诸位高手的六脉神剑究竟是何模样。黄药师见她黯淡，又说起大理一年四季茶花盛开，倒是不失为一个赏花的好去处。
两人喃喃细语说说笑笑，亲昵无比，黄药师对于花草所研甚深，便谈起了大理茶花种种与习性，陆卿衣听得自然是津津有味。却不想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冷哼。两人同时愕然转身，却看见旁边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做了一桌人，而且还都是熟人——正是前几日还在陆家庄同席而坐的江南六怪。
陆卿衣被柯镇恶那狠狠鄙视的眼神一瞪，差点就缩回跟黄药师交握的手，转而一念想到自己凭什么要被他们吓到，气呼呼的瞪回他们一眼，故意用力握紧了黄药师的手。如此幼稚的示威行为反倒让黄药师心情很好，没再往那六人多看一眼，依旧两人亲亲热热吃着包子。
只是总有人看不惯人甜蜜的，朱聪在柯镇恶耳边低语几句，果然柯镇恶脸色大变，捶着铁杖大喊，“伤风化俗有悖常伦啊！”
陆卿衣筷子一抖，差点把包子掉的自己裙子上，黄药师看了顿时气上了来，手指轻弹，一声细小的哧声过后，柯镇恶突然间朝后翻倒，连带的桌子上几个杯子盘子也被他带到地上，一时间清脆的瓷器破裂声响彻不算安静的大厅，惊的其他几人一致破口大骂。
陆卿衣一时被吓着，错愕之下，一口大力的咬了包子，汤汁都滴到衣服上去了。黄药师不等她去擦拭，就拦下了她的手，“别弄了，去上楼换一件去。”
“黄老邪你欺人太甚！”柯镇恶吐出一口唾沫到地上，恶狠狠的说着。黄药师却不去管他的反应，只是看着陆卿衣。
“啊……不用吧！”吞咽下嘴里的包子，陆卿衣诧异的说。黄药师瞥了她一眼，“让你去换就去换，毛毛糙糙的！”陆卿衣无辜的看着他，明白他此时心情不好，还是少招惹的好，黄药师差点没被她柔顺的眼神看的直接上火，拍了拍她的手，陆卿衣笑着就乖乖去了楼上的房间换衣裳去了。
她以为她换衣服的动作算快了，没想到等她下楼的时候人早就换了一批了。陆卿衣傻傻的看着坐在刚刚江南六怪位子上别的客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何反应。黄药师朝她招招手，“怎么傻了？不晓得过来了？”
“人呢？”她就张大了嘴巴问他。黄药师倒是轻描淡写的解释，“人家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吧！”这倒不算是骗她，毕竟去忙着救治也算是忙的一种了。
重新坐回到黄药师身边，桌上的东西也都凉了大半，两人都没心思再吃，都懒洋洋的靠在一边听起酒楼里姑娘评弹，一口吴侬软语醉的人都要酥了。陆卿衣朝黄药师笑笑，“这苏州话，我还真是听不懂。”黄药师失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倒是看你听的有趣哩，又是摇头晃脑的听着，结果竟是听不懂的！”陆卿衣笑着解释，“听不懂是听不懂啊，不过这姑娘声音好听的紧，软绵绵的都想睡觉啦！”
黄药师哑然而笑，“好听你还想睡！哪有这番道理的。下回若是有空，我们再饶去苏州玩便是！”陆卿衣想了想两人一直都只是嘴上说说要逛，却一直就窝在小小酒楼里，抬眼看了看窗外，刚刚有的些雨丝也已经不见踪迹了，就抿唇笑着，“整天窝着气闷哩，不如我们下去走走吧！”
对于小妻子，黄药师乐的去宠，马上招来了小二结账，两人就牵手下了楼。难得见到一男一女牵着手在街上走的，两人甫一上街，就招来了许许多多打探的眼神。陆卿衣尽量让自己学着像黄药师一样去无视。
南宋的商品经济算是封建王朝里发展的好的，零零碎碎总有些小摊小贩卖些零碎的小东西，只是大多都是些家庭作坊的小东西，几乎没有两人需要的。两人几乎就是一直在走，没怎么停过，走了一段路，陆卿衣也渐渐无聊起来，虽说以前看着《清明上河图》很是感慨了一番汴京的繁华，只是身临其境的时候又没有那么多中意的东西，还是保持不了多大的兴趣，不免有些兴致阑珊了。
即使有些敲锣打鼓喊着胸口碎大石也激起不了多大兴趣，照着陆卿衣说的就是，“还不如师傅表演个旋风扫叶腿来的好看呢！”只可惜马上就引来黄药师怒视，“我这关门子弟都还没学会呢！”说的可不就是他身边这位新夫人么！陆卿衣头一缩，胡言乱语指着对面一家字画店挂在外头一幅山水画道：“师傅快看，那幅画不错！”
黄药师仔细看了看，不由得笑道，“原来卿儿喜欢这样风格？”拉了人就往里头走，也正是这一拉，让陆卿衣彻底看清楚是怎么样子的“山水画”。的确是山水花鸟，只不过重点是比翼双飞罢了，陆卿衣看清之后差点咬掉自己舌头，她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应时应景的意味在里头。
黄药师果然兴致盎然去买下了这画，本来他倒是颇为看不上眼的，毕竟他这么多年来手里接触的眼里看的那样不是精品，在这小小镇上，他本就没想遇见什么佳品。不过还是那句话，既然他的小夫人喜欢，他自然不介意散财，就算这散的一点道理都没。
陆卿衣一脸想撞墙的表情看着黄药师隐隐笑意的拎了画卷在手里，一派轻松写意。既然有了买东西的开头，自然也有了二次三次……没什么值得珍藏的东西，倒是有一些小玩意儿可以打发打发时间。真正到了买东西的时候，饶是陆卿衣这样极少有购买欲的人，还是被激起了隐藏的购物因子，见到好玩的，不管有用没有都想抱了回去，脸上表情也难得恣意起来。黄药师从来都没有什么管教的好习惯，他想宠的人，就是天上地下要什么给什么的宠法，见她买的高兴，也从不出手拦下，甚至做好买了第二天丢也无所谓的心理建设了。
江南纵然富庶，只是也少不了行乞之人，尤其是在繁华的街巷里，总有那么一两个孩子会巴巴的缠上来讨要。陆卿衣在前世的时候就吃过这样的苦头，活生生被一个孩子抱着大腿要钱吓的花容失色差点哭出来，于是一直都对着乞丐避而远之。只不过来到这里后，竟然却是乞丐的大头头来给她主持的婚礼，也不得不说是个挺难以想象的事情。久了之后，黄药师也发现了这个现象，每见到乞丐的时候，陆卿衣总会索索的往自己身后躲，紧紧拉着自己袖子。黄药师原本以为她是在怕什么，问了之后才晓得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却只是大笑，“自然是卿儿模样生的好啊，所以人家都巴巴的上来要钱。”
陆卿衣直接吐槽，她在旁人面前说得上好看，在黄药师面前顶多只能算是姿容清秀了，“师傅！明明就是他们看我好欺负啊！”黄药师笑骂，“下回你若再见到老乞丐，倒是可以让他好好管教管教手底下一帮崽子！别总是想着偷鸡啊鸭的吃。”陆卿衣苦着脸，总不能让洪七公他老人家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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