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一波阵痛过去之后,陆卿衣已经有些脱力了,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黄药师见她下唇已然咬伤出血,伸手想触碰却又怕她疼,怔了一会才说道,“你先喝些参茶,养点气力,等会……还有好几次!”她本未到产期,怎奈何一时失足……这孩子生的时候,怕是要比平常妇人多上许多时候了。
陆卿衣平日里温温和和,只是碰见了这事情,却也不是能温和应对过去的。当下点了点头,轻声却又坚定的说道,“我会坚持的。”
神情坚定,黄药师看着她这表情,不知怎地竟然想起了当年她对着他说要一直陪着他那时候的表情。她向来难得有如此坚毅的神情,头一次是为了与他相伴,这一次……则是为他生育。
再一次阵痛来的时候,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房间内已经点满了蜡烛,昏黄灯光,倒好似有种黄昏的感觉。窗扉早已紧掩,外头的雨声似乎也小了许多。
陆卿衣一边抵挡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一边胡思乱想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她曾经很喜欢这句词,总觉得写出了怀春少女的好奇与无奈。她身边的人,是她自己选择的,比翼双飞,相得乃飞……咬咬牙,又是一袭比刚才更为强烈的痛楚。
“师傅……”陆卿衣轻轻喊着,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了。
黄药师低头问她,“怎么了?难受了?”
陆卿衣摇摇头,“师傅,念《诗经》给我听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听情诗,很想听。
黄药师显然是愣住了,他想过陆卿衣会抱怨会哭泣甚至会骂人,但是……“《诗经》?”他的表情好生奇怪了。
陆卿衣在疼痛的间隙,勉力点点头。随后,注意力便一直在身体的痛楚上了,根本无心关注他究竟是何表情。
《诗经》,幼儿启蒙便是学习《诗经》。黄药师早已有多年未曾翻看,却不是因为不喜也不是因为不屑,只是因为……诗三百篇,均是熟记于胸。此时陆卿衣说要听他念《诗经》,他却是脑中一瞬空白。竟是任何一篇风雅颂都想不起来。
“啊!”大声的喘气伴着声声痛喊,一声又一声让他心里一紧。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他心中恻恻,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篇。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从他开口第一句话之后,陆卿衣迷迷糊糊间便听清了他的嗓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满面冷汗,她一张本来嫣红小巧现在却血色全无的唇,开开合合,仿佛在应和着。
……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
陆卿衣听见这句话,眼泪顿时更是汹涌而下。她要的,她念的,最终不过是他一句“夫复何求”……
又是一阵阵痛过去,陆卿衣都觉得自己三魂五魄都不定了,早就遗失了一半了,只怕此时躺着,不过是一魂一魄罢了。
外头天光大亮,竟是已经过了整整一夜了。窗子仍是关着,却挡不住阳光从外头点点渗透进来。陆卿衣眼睛半合半开,竟是从未有过哪天的清晨如同今日一般让她起了绝望之意的。不用他说,她都晓得不对,哪里有只是痛着,却一点点都没有其他感觉的。
黄药师又喂她喝下了一晚参茶,陆卿衣摇了摇头,表示喝不下了。他贴了自己的面庞在她脸上,两人面上都是一片湿润。
“对不起,卿儿。”黄药师喃喃开口,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开口说对不起,这个道歉,怎么都是他欠她的。
这事情哪里有对不起可言?若是真要说,还是她先招惹他的。陆卿衣缓缓闭上眼睛,“破腹产好不好?”人在希望灭绝的时候,总是会有几分疯狂的念头。比如现在,她竟然想……不如直接做破腹产算了,这样拖着,到底还要到什么时候!
纵使是黄药师精通岐黄,此时听她这话也不禁大为色变。“你在胡说什么!”他沉了面孔,一字一句说道,“好好生,不要乱想。”
陆卿衣茫然张开眼,哭了大半宿,她都快觉得自己哭都哭不出来了。
“啊……”陆卿衣很想看看自己肚子到底怎么了,却一直抬不起身子,她身子一动,腹部又传来剧烈痛感。
她努力睁着眼睛,却感觉面前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唯有一片又一片的红色蔓延。
“卿儿用力!”黄药师喊着早已喊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语。
陆卿衣双手紧紧绞住了身下的床单,听见黄药师的叫喊,她刚刚存下的一点体力全都憋了出来。恍恍惚惚之间,好似听见有水的声音,蓦地肚子一空,响亮清脆的哭声几乎同时在耳边响起。
她颤抖伸手,眼泪再次滑落。
门外等了几乎整整一天的众人听见婴儿啼哭声后,才齐齐松了口气。梅超风和冯默风更是两人一齐一声长叹,靠着墙边都坐下了。柯镇恶也是一脸激动,虽说这两人同他关系都不大,但他还是陪着众人一齐等了许久。陈玄继默默转身,倒只剩下黄蓉一人显得有些害怕恐惧的站着。
“蓉师妹?”冯默风不放心开口问道。
黄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早在熬了一夜之后有了血丝,此时大大睁着,更加显得她面有惧色。“怎么……一直没听见陆姊姊的声音?”她自幼晓得母亲因为生自己所以去世,陆卿衣生产时候,梅超风和冯默风又在一边隐隐提到怕是两个师母都……这种话,所以她脑子里竟是生怕陆卿衣也同自己母亲一样,离世而去。
她终究不过是小女孩子,虽说自己父亲再娶的事情让她很是难受。但是她也从来没有过那就让她不在这个世上这种念头,此时担心之下,不免想着,若是陆姊姊以后可以平安无事,她以后绝对不再插手她和父亲之间的事情啦!
众人听了黄蓉一愣,才惊觉事情怕是又不好了。陈玄继扶了冯默风和梅超风站起来,几人都是相顾无言,谁都不敢开口说下一句话。
许久之后,房门打开,众人才见到黄药师抱了一个小小的婴儿出来,都齐齐吁了口气。
黄药师见一群人都等着外面,脸上却已经无半点表情,环顾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陈玄继的身上,“你跟我来。”说罢,也不再多说一句,便独自往前走去。陈玄继先是愣了一愣,才紧紧跟随走着。
黄蓉讷讷的看着父亲背影,她相伴父亲十多年来,他无论何时,总是衣冠潇洒,风度翩翩,除了思念母亲时候会格外黯然,倒是从未见他如此憔悴模样过。
她无论如何,心里对父亲总是全然的敬爱的,看着父亲如此疲惫神色,自是心里难受不已,当下红了眼眶,身形一闪,立即跟了上去。
哪晓得黄药师似乎后头有眼睛似地,脚步不停,呵斥说道,“你们都回去罢,房间谁都不许进。”
黄药师抱着怀里小小的婴儿,这是他第二次亲手接下自己的孩子了。将婴儿小小的脸贴着自己的,黄药师轻声对着陈玄继说道,“玄继,你先看着这孩子。我去去就来。”
没有让陈玄继抱着,却只是将他轻轻放在了床上,嘱咐了陈玄继好生看着,他才出了门去。
过了好一会,黄药师才再推门进来。此时进来,却已经没了刚才那样子的落拓与疲惫,陈玄继心下了然,怕是师傅是去洗漱换衣去了。
“先回去罢!”黄药师抱了孩子起来,朝陈玄继挥挥手。
熬了一夜多,陈玄继也是累到极点了。听他如此说着,也便点点头就离开了。穿过绿竹林的时候总觉得有甚么地方不对,却又始终想不起来。直到回到了自己小楼里,才蓦然想到……绿竹林里,好似有一片竹子矮了许多……
陆卿衣醒来的时候,几乎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周围的亮光。眨了眨眼睛,那日生产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已是恍若前世,身子只余了些许酸痛不适。
她转了头,发现身旁有一个红色锦帛包裹着的婴儿,她愣了一下,继而轻轻弯了弯嘴角。她的孩子,虽然她仍是年轻,但是……却已经是当妈妈啦!
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脸蛋,在距离他脸还有一些些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不是怕吵醒他,而是小娃娃好似也晓得自家娘亲醒了,竟是睁了眼睛就这样盯着她看。
“宝宝……”极轻极轻的喊着,陆卿衣凑了脸过去,与他略略有些冰凉的小脸一同蹭蹭。
“卿儿?”
陆卿衣转头,那人星目疏朗,正是眼光烁烁的看着自己。她嘴角一弯,刚刚处在激动中,倒真是没发现他进来了。
“师傅……”一句平常的师傅,此时喊来却是又有委屈又有激动。
黄药师踏步上前,压住了她想起来的身子。“别动了,真是傻,这么疼也不晓得喊。”
陆卿衣迷迷糊糊,她怎么记得生产的时候一直在喊疼呢!
黄药师抚了她鬓角几丝秀发,轻声说道,“给你喂药时候,问你疼不疼,竟然都摇摇头,真不晓得你想了些什么!”
陆卿衣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记起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只是那时候她尚以为在梦里,总觉得这痛是梦里的不真实的,所以听他问疼不疼,竟是摇摇头。
“疼死我啦!”陆卿衣苍白小脸一皱,苦声说道。
“现在还疼?”黄药师瞪大眼睛,错愕问道。
“当然疼啊!”陆卿衣睁了圆圆眼睛回瞪。
当年冯衡生产完之后便撒手人寰,他倒着实不晓得,之后还会一直疼着。
陆卿衣突然想到了极重要的问题,“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黄药师愉悦说着,虽说他从不遗憾没有一个儿子,只是当真有了,这份高兴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师傅倒是儿女双全啦!”陆卿衣朝他微微笑着说。
黄药师把玩她的手指,叹息说道,“若是晓得儿女双全要你如此痛苦,我倒宁可有蓉儿一个便够了。”
“师傅,难不成是嫌弃自家儿子了?”陆卿衣故意佯怒说道。
黄药师一笑,缓缓低头说道,“儿子和妈妈,都喜欢的紧哩!”
陆卿衣见他低头,脸往旁边一偏,倒是让黄药师的吻落在了耳垂上。陆卿衣有些脸热,“师傅!”
黄药师一时错愕,继而微笑说道,“你当我想干嘛呢?”说罢,将她头拨回来,固执的在她唇上一吻。干燥而温暖的嘴唇印上她的,仅此而已。不带任何情|欲的味道,也没有所谓的激情。倒像是绵长了几十年之后,仍在心中的温度。
陆卿衣怔了一会,他们新婚时候,夜晚总是腻的化不开,甚至白天的一个不经意碰触都会引发一场热情。如这样的干燥的吻,倒是第一次遇见,她抚上他的脸,心里有着别样滋味。
黄药师似乎又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你身子尚未大好,还是多休息些罢,我在这里陪你可好?”
说罢,一双大手遮住她的眼睛,陆卿衣顺从合眼。正是寂静时候,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哭声。原来竟是旁边孩子不甘受了冷落了。
陆卿衣抓下他的手,连忙将旁边的孩子抱进自己身旁,略略有些紧张的问,“难道是饿了?”
黄药师笑着叹息,“还真是胃口好,才喂了他不过一个时辰。”
陆卿衣蓦地有些脸红,一边轻轻拍着孩子,一边支支吾吾问道,“用什么喂的啊?”千万别说是母乳,这么多日来,她可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
黄药师倒是一派自然的说道,“自是与蓉儿一样,喝的羊奶。”
说完却轮到了陆卿衣一愣,这算是……儿子比娘亲还早美容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崩溃了……我的生日就在坐车与码字中度过,强烈要求晚上阿娘上大餐哇!
这个生产过程基本上是摆渡来的。我刚回家,笔记本不能上网,只能拷到台式,结果不小心烧掉个U盘……晕,我先折腾下网络,晚上回来看你们……
四三 。。。
陆卿衣出了月子,刚能自由行动没几天,便听了陈玄继来说要离开了。
“这么着急?”仍是有些苍白的脸上一脸惊讶。
“是的。”陈玄继低声说着,倒是没有否认,抬起眼看她,双目沉澈,“今日前来与师母和小师弟一别,等会便走了。”
“你和师傅说过了?”陆卿衣有些错愕的问。
“前几日便说过了。”
陆卿衣呆了一下,“是在岛上不开心吗?”迟疑了一会,她还是开口问道。倒不是她多心,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么着急,甚至在岛上不满一年便要离开。
陈玄继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以前师傅说,岛上有各种各样的书籍。我想看的,都看完了。”
这话一出,轮到陆卿衣目瞪口呆了。“都看完了?”
陈玄继也不知是要离开所以心情好了,还是陆卿衣模样实在好笑,竟头一次轻轻笑出声,“只是选了想看的看。其实,也没多少的。”
“对了,小师弟的名字可曾有了?”
“有啊,慎儿,黄子慎。”陆卿衣提到名字的时候,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了一种温柔又羞怯的表情。
“慎儿嘛?好名字。”陈玄继轻轻说道。
只是不像是黄药师取的。陆卿衣从他略略奇怪的表情中意外得到这个结论。所以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嫌你师傅取的名字不好,这是我想的。”
那日黄药师很好心情的在她身边翻着书找字,傲然说道,“我黄老邪的儿子,必然要取个足够邪的名字才好!”
陆卿衣听了,急忙说道,“我可不要他叫什么黄小邪啊!”
黄药师脸上表情顿时无比奇怪。陆卿衣才蓦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实在太错,只好又弥补道,“我是想说……外号也算了,若是真正的名字,还是文雅些的好。”
“噢?”黄药师倒也不怒,只是丢了书在一边,颇有兴致的问道,“那卿儿又以为应当如何‘文雅’呢?”
“师傅!”清咳数声,陆卿衣尴尬转头。
黄药师却是极为认真的问,“卿儿应该说说的,你想要的是怎么样的?”
陆卿衣抬眼看他,似乎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想了想,低声说道,“慎言、慎行……不要,莽莽撞撞。”语气里言语未尽,又好似有几分怨意。
若是让黄药师自己说,他定然会说我黄老邪的儿子岂需要像其他庸人一般畏畏缩缩,只是对她向来怜爱,不愿她因此失望,便笑了笑成全了她这番心意,“这是他|妈妈为他取的,自然是极好的。”
此话一出,倒让陆卿衣错愕不已,她早做好他反驳甚至训斥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师傅……”她双眼茫然看着他,倒让他大笑起来。
“这事便依你就是。”黄药师微微笑着,只是心里却想着,这人总不该是被名字束缚着的,虽说是慎儿慎儿,只是将来由他一手教导,行事应当还是随着他的罢。
陆卿衣欣喜不已,倒是仿佛已经看见十八年后翩翩少年了。这同一件事情,夫妻两人各有心思,却不知将来又是如何光景了。
却说待陈玄继离开之后,陆卿衣思来想去,总是有几分奇怪。黄子慎大多时候都是安静无比,倒显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无所事事了。便抱了他起来柔声说道,“我们去找爹爹去可好?”
黄药师向来醉心武学,只是近年来仿佛总是在原有基础上难以突破,比起前二十年来的精进,倒是显得有些迟缓了,只是武学总是有大大小小瓶颈,所以以他心胸,也不甚在意,只是将原有功夫,练的益发精纯了。前几日陆卿衣出了月子,便见他时不时似喜似狂,她一时奇怪,问起他为何缘故?他才一脸喜色提及进来他武学上有了突破,以往不曾练的一门功夫,现下练了却是恰好。
黄药师晓得陆卿衣对武学或有好奇,但是兴趣也绝不深厚,所以对她提了几句,倒是没再多说。只是有时候便会独自一人或去海边或在林中,缓缓习之。这习惯倒是陆卿衣也晓得的,所以她便抱了孩子先去了比较近的绿竹林里。
“怎么来了?”黄药师在他们甫一靠近便已晓得,只是还是过了一会,才收了气息问道。
“只是来看看师傅练的怎么样了嘛!”陆卿衣突然说不出口是想问陈玄继的事情,倒是娇笑着说了另外一句。
“就晓得会哄人!”黄药师睨了她一眼,“慎儿乖嘛?”
“乖,怎么不乖?”陆卿衣脸上却丝毫没有喜色,都是忧色。“你看看,我这一路抱来,他怎么就是不哭呢!”
“那是他晓得你生他辛苦。”黄药师接过她手里孩子,轻声说道。
陆卿衣苦着脸想了半天,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她比较满意。
“你就别愁这个了!”黄药师看她皱着小脸,失笑说道。
到了晚上,陆卿衣翻来覆去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师傅,玄继要走了?”
“已经走了。”黄药师平静的说道。
“师傅不是很喜欢他嘛?”陆卿衣小心修饰着措辞。
“很喜欢?”黄药师诧异反问。
“难道没有嘛?”陆卿衣瞪了圆圆的眼睛问他。
黄药师抚了抚她的长发笑叹,“无论哪个徒弟,我都是如此的啊!”
陆卿衣嘟着嘴抱怨,“哪有,对我就一脸嫌弃!”她至今都记得当时他初见她的字迹,那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黄药师愉悦笑道,“卿儿倒是呷醋了!”
陆卿衣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才不是呷醋哩!”想了想两人话题好像扯了远了,“师傅,玄继为何要走呢?”
黄药师轻轻摩挲着她,叹道,“每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玄继心里有太多事情,他不愿意说,我亦不会去问。”蓦地,又大笑叹道,“若是当年玄风肯同我实话实说,又何曾会如此呢!”虽是笑着,却隐隐有了几分凄凉之意。
陆卿衣踟蹰了会,才小声猜测,“是不是师傅平日待他们过于严格了?”
黄药师斜睨了她一眼,颇有些怒气,“你觉得我对他们可是太严厉?”
陆卿衣无辜瞪眼,她可不晓得他二十年前是怎样光景对着陈玄风他们的,导致他们竟是偷书离岛。
黄药师脸色数遍,最后叹道,“其实,玄风同玄继一样,心里总是有好多事。只是玄继是不说话,玄风却是嘴里说着无事心里却藏着事情。”
他带了这么多个弟子,外头传他妖魔鬼怪行事孤僻,他从来都不屑去争辩。只是教着那几个弟子,却是他多年来实实在在的心血。他们每一人的变化他都看在心中,当年他大怒,怒的又岂仅仅是他们私自逃岛?怕是更怒自己都没发觉一丝一毫罢!
黄药师沉吟半晌,蓦地忆及陆卿衣尚在身旁,朝她笑道,“听我老头子讲古怕是觉得无趣了罢?”
“没有啊!”陆卿衣睁着眼睛着急的说,“我喜欢听的啊!”
黄药师看了她一会,才悠悠说道,“也罢也罢,若是你爱听便好。”他却没说,这倒是这十六年来,他头一次对着一个“人”在倾诉。以前蓉儿年幼,对着她多说无意,况且他晓得蓉儿性子随他,必是认定他什么都是对的。以致他心中若有郁结之意,竟只能对着阿衡的棺木诉说。
两人一夜安睡,至天亮无语。
“爹爹!”黄蓉早膳用了没多久,便跑了进碧海楼来找黄药师。
“蓉儿!”黄药师脸色一沉。黄蓉吐吐舌头,才乖乖对着陆卿衣喊了声,“卿姨!”
“蓉儿……”陆卿衣颇有几分尴尬的应着。虽说这姨娘的称呼黄蓉都叫了好些天了,不过她还是很不习惯。明明是差不多年纪的两人,却偏偏分了这辈分。
黄药师这才脸色缓了缓说道,“日后再这样,我便去改了碧海楼前机关去。”
“爹,你好凶!”黄蓉作了鬼脸同他说道,又满面欣喜的说,“爹,快华山论剑了啊!”
黄药师似笑非笑看着她,“确是快了,尚有一年!”他见女儿眼珠转转,便晓得她又有了鬼主意。
“爹!”意外的黄蓉竟有了几分忸怩神色。“我想出去找靖哥哥,然后我们一起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