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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暴动狂妃 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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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少安狗腿的低身拱手。
“拓,走吧。”二人对注一眼,双腿一夹,催马飞奔,一小队士兵快步奔跑,相随离去。
剩下的人在少安的指挥下回府,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倒霉的我。
009 倒贴都不要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王爷府邸,还是从后门偷偷摸摸进去的,这当然是因为我的装束关系。
他们不能让我的样子吓坏城里无辜的老人与孩子。
这一点,我到是极为赞同的。
要知道,经过草丛翻滚,树林狂奔,我的长发全部杂七杂八耷拉在耳旁,根本就是乱得不成人样,衣服更是皱皱巴巴难看至极,纯白的套头毛衣在一番打滚下,沾满了草屑,染上了点点泥污,换句话说,我现在的状况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少安用瞪着妖孽的眼神瞪着我,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撇着嘴冷笑道,“女人我到是见多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为了接近我们家王爷,居然把自己打扮的不伦不类,斗胆包天的摸上狩猎场来,你就不怕被一箭射死?”
奶奶的,这小子还当我贪图他家王爷的美色与财富?我呸!你姑奶奶我没见过男人吗?还巴巴的从现代跑古代来找你家王爷?
“你怎么不说话?”他板起清秀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是不是没话好说?姑娘家就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你说,这秦都,有哪门哪户的姑娘像你这般胆大?好人家的姑娘全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穿成这样,料想也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女人。”
听听这是什么话,我还用得着这个古人来教训?自己见识浅薄不说,还骂我不是正经女人,我呸!我真是受够了,什么狗屁风度,狗屁淑女风范我统统都不要了,只顾一拳抡上了他的脸,“碰”的砸在他的嘴角上,疼得他直跳脚,“哇哇”乱叫。
我心里那个暗爽,真是不可言语。
这小子,从开场到现在就没停过,唧唧歪歪废话连篇,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姑奶奶我长那么大,还没被人登鼻子上脸骂过哩,嘁,上次那个出言不敬的猪头已被我扔湖里遨游去了,只可惜这里看不到有池子,否则我必定要把你给踹下去喝两口水,也叫你头脑清醒清醒!
“啊呀!少安少安,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来人啊,把他抓起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穿了我的耳膜,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肥墩墩的老大妈迈着短腿冲将过来,一把扭住了我的胳膊。
府里的守卫闻声赶来,领头一名青衣长发,玉树临风的侍卫当先问道,“什么事?”
010 沦为下人(一)
“青衣,这女子竟敢在王府里撒野,把她抓起来!”妇人扭着我的胳膊,一手指住我的鼻头,转头对那带刀侍卫说道。
“大妈,你搞搞清楚状况再发言好不好?放手放手,有没有搞错?你们这群古人,怎地那么野蛮来着?”我气急败坏的甩着手,努力想要挣脱。别看那老太太人长的又肥又矮,力气还真不小,手臂被她捏在手里,半点动弹不得。
“青衣,动手呀。”
名唤青衣的年轻侍卫犹疑的望了我一眼,迟迟未有行动。
算这小子识相,他敢朝我动手,我非得一拳头砸歪他高挺有型的鼻子!!
“都吵什么?”就在众人唧唧歪歪之时,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了纷乱的吵嚷。
我明显感到大妈瑟缩了一下,立刻放开我的手臂,抿着唇垂下头,退至一旁。
哟,来得是什么大人物?居然个个都怕成这样?我好奇的目光四周溜了一圈,却见奴仆们自动自发的退到两旁,让出一条大道供来人行走。
须臾,一名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笔直向我走来。
下人们着实畏惧他,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大气儿也不敢吭。哼哼,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我到要细细瞧瞧。心里念头一转,遂直起眼望向那灰袍男子,他四十上下,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上镶着一对苍鹰般、炯炯有神的眸子,刚毅的下巴紧缩着,两片削薄的嘴唇紧抿一处,以那不能苟同的目光严厉的盯着我,横竖打量一番。
“此人是谁带回来的?”他出声询问,声音不高亦不低,却透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少安涎着脸,猫腰上前三步,“魏管家……”
“我没有问你话。”
少安轻咳了一声,抬手摸摸鼻子,有意无意的扁了下嘴。
那狗腿少安被魏管家训斥了一句便老老实实的站到一旁,不再吭声。
这小子,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我暗自嘀咕着,抬眼瞧向中年管家,“魏爷的意思是,要我亲口作答喽?只可惜,我也是身不由己,硬被你家王爷押解回来的,如果我有权做主的话,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瞧你们一大帮子人的面色了。谁愿意到你们这王府来淌浑水呀?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我的话,明显让众人愣了一下,均用很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我。
他们定是在想:王府耶,谁不想和他们王爷攀亲带故沾上点儿关系,怎这女人如此奇怪,言谈间似乎对此处并无留恋?
哼!古人就是古人!大脑结构怎堪与咱现代人相媲美哩?我得意的笑笑,骄傲的昂起下巴。
011 沦为下人(二)
“少安。”管家严肃的叫唤一声。
“少安在。”
我挑挑眉,清楚的见到那小子嘴皮微微翻了一下,想是心里不甚服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女子的确是王爷亲自安排,着小的带回府,小的也不知道爷心里打什么主意,管家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魏管家冷厉的看了我一眼,“福妈,你那里还需不需要人手?”
肥大妈倏然抬起头,眼珠子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我可管不了她,魏爷可别为难我。”
魏管家沉吟了片刻,“那就先安排她到信姐那儿做事吧,少安,你把她带过去,别在府里穷搅和。”
“是。”少安低头应和。
“还有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魏管家沉下脸向四处看热闹的仆役们发话。
众人哪敢说话,一个个唯唯诺诺的颔首离去。
“走吧,这位姑娘。以后可要好好听信姐的话,她可不比我,凶起来那模样你铁定没见过。”
少安的目光中透露着些许看好戏的得意劲儿,不值得我深究。
虽然到现在我还没闹明白到底落到个什么破年代,还莫名其妙沦为苦力,可这并不表示我会害怕,这些年来,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瞧见过?经历数次爆炸都没毙命,说明什么?说明我命大!
不过是个古代行嘛,就当是来度假的吧。
既来之,则安之!
信姐是吧?我到要看看,这顶头上司,长啥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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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规模看起来还满宏伟的。当然前门我没去过,只看这后府更更迭迭、错落有致的院落便可知。
且说那狗腿少安带着我在后院行行走走,不一刻把我带来信姐处。
这里像个大型的晒衣场,一大片空地上临风飘挂着大大小小的衣物。再向前,便可见十几名浣衣妇人各自捧着几大箩衣物卖力的搓洗着。
我是拉足了架势来见信姐的,还打算,若她狐假虎威、对我实在过分的话,非得还以颜色不可。
结果,啥也没发生。
她就坐在离那些浣衣妇人不远的地方,叠着腿儿,一边儿嗑着瓜子,一边儿冷眼巡视着她的工人们。
她四十上下,有张微黑凹陷的瘦削脸颊,配以精光四射的眼儿,人,确实长得不咋滴,可颇有威严。
她给我的印象可没少安说得那么凶狠,顶多只算得上精明干练。还有,带些儿剥削阶级狗腿子特有的脾性。
说实话,她那副德性,还真有点叫我看不下去。
不过,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她居然没被我那身古怪的装束吓着,平淡的眼波只在我身上转了转便撇开了。
012 一朝落难
“信姐,这是魏爷……”
“人,你留下,你,可以滚了。”
又是一个不给少安面子的。
看着那家伙脸都气绿了,我肚皮里笑翻了天。
少安被一句话撵走后,信姐再度注视了我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愕。虽然,这似乎是个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一方净土,但谁也不能担保,历史会不会被改写,几千年后,是否真会出现这个国度这个年代?
保险一点,咱用个化名吧。反正,又不会在此过一辈子。
“冰冰。”万不得已,把自家代号拿出来顶一顶。
话说这“冰”的代号还是死冤家活对头克瑞斯给起的。念及克瑞斯,哎,他的档案文件都被我锁在保险柜里,我如今这么一穿,他的资料要何时见天日?
想起同伴,我便习惯性的低头瞄一眼腕上的银色手表。
有……有信号,居然有一丝微弱的信号!
我兴奋的一蹦三尺高。感谢老天爷,感谢萝卜头,感谢设计此表的机械天才波波!这块联络用表采集太阳能,靠光线传播作联络之用,防水、防震,一不怕没电,二不怕没信号。噢!想不到隔时空也能联络,真乃神了!
来到此种蛮荒地带,这手表以后可要发挥大效用了。说不定,能不能回去,就全靠它了呢。
“你在想什么?”有人不客气的将我一推,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抬眼,见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梳着双鬟髻,身着一袭翠绿衣衫的团脸俏丫鬟。
“信姐在问你话呢,你怎不答?”
我撇撇嘴,“对不起,脑袋自个要神游,任谁也没法控制。”
“什么?”小丫鬟瞪怪物似的瞪着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转身投奔信姐处,叽叽喳喳的叫道,“信姐,信姐,我瞧这人古怪的很,且不说她奇装怪服,惹人注目,就说这说话吧,也似乎有毛病呢,我怎听不懂她说什么?”
信姐严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我不管你是经谁介绍来我这儿的,也不管你的后台有多大,总之你得给我记住一点。你到了我的浣衣房,就得守我的规矩,听我的话。不该你讲的你不要讲,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记住了吗?”
不是吧,难不成,她还以为我是那个什么魏爷介绍过来的?
敢情这府里的油水非常足,人人都争破头来抢此金饭碗么?
不过是个佣人好不好?谁稀罕来着?
“信姐在问你记住没有,你怎么又不支声了?你哑巴吗?”小丫鬟提手将我一推,恼火的冲我大叫。
013 惨啊
太不可爱了!真是欠人管教的小丫头!
我眯起眼,扬起弧度微弯的唇,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许是被我的眼神吓着了,她呆了呆,犹犹豫豫的退到信姐身后,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
“小翠,你先带她回房换掉身上这套不伦不类的衣物,再带她出来熟悉熟悉环境。”
“是。”小丫鬟防备性的瞪了我一眼。带着我从浣衣房后门出去,来到一排低矮的屋子前。
“就是这?”我没眼花吧?
小翠板着圆脸,不耐烦的催促道,“快走快走。”
我跨入右首第二间房,看着这间晦暗、潮湿,极为狭隘的小房间,不迭的摇着头。这房里,别的啥都没有,只居中放置着一张八人大通铺,上面横七竖八的摆着各人的被褥,花花绿绿,杂乱不堪。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吗?
睡惯高床暖被的咱,怎么沦落至斯?惨惨,真惨!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这王府的待遇,也真是太差了,佣人们都不起来造反的吗?居然还有人争破头,想混这口饭吃,脑子有病吧!
说实话,这套直领窄袖、浅绿色的丫鬟服,穿在我身上略嫌小了些,幸好衣服还算清爽,我也就将就着勉强穿一下吧。反正也不出去选美,能看就是了,总好过原先那套皱巴巴的衣服。
小翠递给我一支木簪,指指我草窝似的头发,冷眼一翻,“头发那么丑也就算了,出门居然也不打理,你先用簪子马马虎虎把头发固定一下吧,省得一会儿做事的时候又弄得乱七八糟。”
“做什么事?”我莫名其妙的瞪着她。
“浣衣房当然是帮人洗衣啦,你说做什么事?”她没耐烦的瞪了我一眼,“动作快点儿,呆会儿还得带你出去熟悉一下环境呢。”
“神经。”我随手将木簪一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发圈,随随便便的扎了两下,“走吧。”
“你就这样?”
“喂,你还想怎么样啊?要我跟你弄一样的头,杀了我得啦。”我指着她左右高出的两蓬发髻,无聊的翻翻白眼,“大姐,这种奇怪的窝窝头发型很难看好不好?”
把头发盘的像个馒头似的,一左一右种在两旁,哈!我才不要安这种发型哩。
“我叫你用簪子……”
“小翠姐,表姑娘的贴身丫鬟红儿找你。”一道清脆的叫声打断了她的嚷嚷,她立刻丢下我出门,好似这表姑娘大有来头。
014 出府
我一手高举着左腕,向着金灿灿的阳光眯起眼,观测着手表表面。
不行,信号还是极其微弱的,根本就联络不上任何一个朋友,该死的,是不是时空差距太大的关系呢?
我顺着小路一直走,出了一扇白玉圆月形小拱门,双眼忽地一亮。
此处该是王府后花园,假山环绕,怪石嶙峋,居中铺了三条碎石走道,两旁皆植满名贵的花草树木,争奇斗艳,芳香扑鼻。
这里的空气简直好得出奇。
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瞬刻间,心胸内涨满了丝丝缕缕的芬芳。那股浓醇的、清香怡人的味道,使我微微沉醉其中,久久未能言语。
王府大门一般是向南开的,那后门定然是居北。
我按了下手表按钮,但见表面转为一片莹绿之色,细密的绿色线条“滋滋滋”向前延伸,转瞬布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方格网。紧跟着,一条红色的指示性线条在方格网中蜿蜒行走,曲折伸向前方。
这就是此联络用表的固定特效功能之一。即便是再复杂的地形,经过它的三秒勘测,定能找出一条最便捷的正确通道。
所以,有了它,也不必担心自个会迷路。我连跑带跳的穿过后花园,顺着弯弯曲曲的廊道三拐四拐,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后门口,放缓脚步,沿着墙探了探头。
果不其然,后门有人把手。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既然后门走不通,那咱另想办法。
顺着围墙来到偏远的角落,选了其中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我一溜烟的爬了上去,身手矫捷的跳上了围墙。
我在围墙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只暗灰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点儿粉末状的东西,抓在手心里搓搓抹抹,再在那双恶俗的绣花鞋底倒了些。
念及小翠姑娘头一眼见到我的脚,那副惊恐莫名的表情时,我又不免暗暗好笑起来。
说真的,我的脚一点儿都不大,平素就穿三十五码的鞋,这在我们的社会很正常啊。
这只能说,古代的男人、女人、眼光、想法都有问题,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审美偏差问题!
男人认为,女人小脚最美,女人便头脑发热,个个以小脚为傲,集体搞自虐,把好好的一双脚,缠得像个粽子那么大!美其名曰:三寸金莲。
这也难怪她们走起路来都扭扭捏捏的,你们想想,就这样一双畸形脚,能走已经很不错了,若要像我这般自由自在的连蹦带跳,恐怕就是痴人说梦了。
据说,脚大的还嫁不出去,换言之,像我这样“大”的一双脚,在古代是休想嫁出去的!
你就老死在家里吧!街尾杀猪的屠夫怕都不敢娶你这么丑的女人!小翠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
015 造型很奇特
注视着那双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绣花鞋,我又是一阵恶寒。
为了搞到这么双超大号绣花鞋,还真是不容易,小翠奔来跑去,最后终于找来一双最大码的,才勉勉强强把我的大脚给塞了进去。
不过,我觉得有点撑,穿着好不舒服。
我这人最怕穿小鞋,何况还是人家给我穿的小鞋?
我从来都是善待自己的,吃穿住行,一切皆以舒适为前提,穿成这样叫我怎么走路?
于是,我便当着小翠的面找来一把剪子,“嚓嚓”几下把脚后跟的布料剪去了,自作主张的将这双绣花鞋改良成拖鞋,如此踩着,总算不顶也不撑,有了些舒适感。
想着当时小翠瞪大的铜铃眼,我就忍不住要笑。也许,她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古怪的人吧。
当然,她也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人处事的原则。
我在手脚涂匀粉末便返过身,四肢攀爬在墙上,像壁虎那样,一步一步向下移动,墙也不是很高,几秒后我便安全落地,两手轻轻拍了拍,粉末随风而逝。
我抬手看了看银表,出了府后,信号似乎比适才好了些,但还不足以联络用。
嗯,得先去找个有信号的地头,随便跟什么人联络上都好呀。我暗暗思忖着,疾步行走。
绕出王府门前那条青石板大道,我的眼前豁然开朗。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来去皆是人,他们疑惑的目光落在我的发端上,偷偷瞄了几眼,又忙不迭的把眼光调开。
我抬手摸了摸那把被我高高束起,用发夹随意固定在后脑勺的栗色卷发,嗤笑一声。
这鸟窝头配这身丫鬟服,该是多么怪异呢。幸好裙边够长,堪堪遮住我那双“拖鞋”,否则还不吓死一街的古人?
想到会心处,我不由嘻嘻一笑。提起长长的裙子,欢快的向前跑去。
这看来像是个集市,两边都是店铺、货栈、客店等。最明显的要数一家名为积云楼的酒楼,造得相当华丽,门前客流络绎不绝。
积云楼旁有一家茶嗣,名为凌云斋,与之比邻而建,规模亦不小。
我仰起头望着茶楼门口那块龙飞凤舞的匾额,显是出自名家手笔,字字铿锵有力,形体优美,且还镶上金框。
匾的右下方盖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印,上面的小字我可瞧不清楚,可没准儿是哪个达官贵人赠的哩。
我之所以被吸引,到不是因为凌云斋这三个字,而是因为凌云斋门口围着的一大堆人。
016 茶圣
我一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好不容易挤进人堆,定睛一望,只见一个方头大耳的员外爷、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提壶坐在案前。
一个指着手里的壶道:“鄙人是从三十里开外的龙塘取水而来,不知杨员外是从何方取水?”
“哼。”那位瘦大叔冷嘲道,“杨某不才,此水乃如假包换的惠都泉水。”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我虽不知惠都泉水为何,但心想是极难取得之水,故才会引起众人推崇。
看两位大叔这阵仗,怕是在斗茗吧!呵呵,好玩,我心念一转,稍稍按了下表,干脆把这段影像摄录下来,以后回了家,还可拿出来给朋友们看看,大伙儿围坐一处,吹吹小牛也好。
方头大耳的员外经此一嘲,不再言语。
二人默默烧水煮茶,其间接连经过三沸,再调入适当的盐,尝尝咸淡。
此一举到是叫我大开眼界。
盐水烹茶,以前我略有耳闻,想不到今日居然能亲眼目睹,也算是一奇。
二人步调统一,速度一致,皆将汤面呈黑云母状的水膜舀出倒去,经过一番烦琐的步骤,终于将各自面前的五只茶盏注满了水。
二人同时起身,向我身旁的一位青衣客施于一礼,同声道,“请宫先生品评。”
“岂敢岂敢。”青衣客随口叨念两声,正待向前,不料正好听到我暗自咕哝的一句,“胜负已分,何须再评?”
他倏然转过头,白净无垢的脸上现出一丝惊疑,“敢问姑娘,适才可是你说胜负已分?”
“不错,正是我说的。”
众人又一片哗然。
有人道,“小姑娘,你可别胡乱瞎说,你岂敢在茶圣宫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呢?”
“是啊,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另一人向我绕了个白眼,分明嫌我不知趣。
到是那位宫先生,自始至终都以平静的眼波望着我,我看得出,他的目光中并无鄙意,甚至还添了几分兴趣。
此人年约三十上下,束着高髻,眉宇宽阔,白面无须,相貌平平,身笼一件淡青长袍,袍袖宽大飘飘然,随风而摆,远看,恰有几分不若归去的仙风道骨。
瞧他年纪不大,便被人尊称为茶圣,那自然是对茶道深有研究。
他见我直溜溜的打量他,心里也不恼,只微微含笑的回视着我,“如此说来,姑娘对茶之一道定是颇有研究,但说无妨,宫某愿闻其详。”
那群好事的围观者皆带着三分看好戏的表情瞄着我。
017 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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