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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在二十年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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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返i关起来,任何人没有朕的手谕不得接近,违令者,斩!此事不得泄露……”当模糊的人影和嘈杂的声音渐渐退出了帷幄,康熙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惊得李德全赶紧将他扶上床榻,招来太医。待康熙醒来,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到了布尔哈苏台行宫,而他的身边除了李德全,还多了一个人,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子——沈落叶。
  
  原来康熙担心她病弱的身子,并没有把她放在自己身边,而是让她呆在李德全身边静养。所以虽然太子夜夜守在帷幄外面,自然是见不到她的。这次康熙为了太子之事,急怒攻心,陷入昏迷,李德全思前想后,还是把沈落叶带到康熙的身边,因为只有她才能安慰康熙伤透了的心吧。
  
  康熙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这次随行的所有大清官员。然而,此时的他甚至连床都没力气下,李德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拦不住这位盛怒中的大清皇帝。
  
  这时,一碗黑乎乎的药适时地出现在康熙的面前,“皇上该吃药了。”康熙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那双捧药的手,那双布满伤痕的手,他下意识的接过药碗,在黑乎乎的晃动着的药里,他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她笑了,是对他笑的么?他抬起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康熙确定她在对他笑,一如年少时那般单纯、干净、没有杂质的笑。
  
  “她怎么在这儿?”虽然是看着落叶的,康熙问的却是李德全。李德全赶紧回话,“皇上之前说到布尔哈苏台行宫之前都让沈姑娘在奴才那儿养病,现已到行宫,奴才带沈姑娘过来听皇上的吩咐。”康熙点点头,“那就让她留下吧。”
  
  见皇上半天也不动,落叶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不肯吃药,“皇上难道也怕吃药?嫌药苦么?”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软软的、轻轻的敲打在你的心口,康熙如是想。
  
  “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皇上不喝药,病可不会好,您怎么下地见您的大臣们?”她怎么把自己当初劝她喝药的招又还过来了,康熙心里笑了笑,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药都喝了。
  
  这时,一碗热腾腾的粥从李德全的手里传到了她的手里,再次出现在康熙的面前,“皇上喝粥吧,您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不饿吗?”康熙好笑的等着她下面的话。“肚子饿的话,人就没力气,皇上您现在怎么有力气下地?”
  
  康熙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嗯,你说的对,朕现在饿得浑身无力,连碗都抬不稳了。”
  
  “皇上不介意的话,我来喂你吧。”落叶把康熙稍稍扶起一点,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粥。其实康熙一点胃口也没有,但看到因为一句话就被套进来的沈落叶,还是开心地把一碗清粥都吃了。周围的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把碗端出去的落叶被李德全叫住了,“沈姑娘,多亏你,才能劝住皇上。”
  
  落叶笑了笑,反问李德全,“李公公,皇上一直都是这样么?像个小孩一样,还撒娇呢。”
  
  李德全也忍不住笑出来,“这话可不能让皇上听到了。”
  
  “嗯。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不过,皇上还真有点像我的爷爷呢,要人哄的。咦?要变天了。”落叶说完这话就走了,却让留在原地的李德全笑不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的乌云,黯然地望着远去的身影,“真的,要变天了。”
  
  两天后,勉强能够下地的康熙召见随行文武官员,突然以皇太子“不法祖德、不遵朕训、唯肆恶虐众、暴戾淫乱”,宣布废黜皇太子胤礽,并将其囚禁,由大阿哥胤禔监视看守。这件事震动了整个朝野,就连蒙古也没有想到康熙会以这样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但确实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交代。然而,这次的废太子事件给予康熙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只要想到太子举刀相向的那一幕,康熙就止不住的悲愤流泪,夜夜不能安寝。
  
  但是,夜夜不能安寝的人又何止康熙一人?皇太子胤礽被废,就好像一座永远也无法翻越的高山突然崩塌了,那些窥视已久的人兴奋不已,自然是夜夜难以入眠。更多的人则是静观其变,高山崩塌后出现了不同的道路,他们则是在烦恼究竟选择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回京城
      就在所有人心思各异的时候,这次的热河之行结束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返回京城。待太子被废的消息传到京城,康熙的车撵也即将抵达紫禁城了。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敢靠近太子,深怕受到牵连,可十三阿哥却偏偏要趟这趟浑水,在大阿哥的眼皮底下接近被囚的太子。
  
  原来十三竟是那晚的目击者。那天晚上过于混乱,以至于没人发现来给康熙请安的十三阿哥,在帷幄门口目睹了全过程。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太子的话,“我知道月妈妈在这儿,为什么总是要把她关起来?把月妈妈还给我……我才不希罕当这个太子!不希罕……”
  
  十三怎么也没想到太子会对皇阿玛举刀相向,为了落叶,值得么?他从来不知道那么令人厌恶的一个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原本总是期望着四哥能早日取代那个位置,但如今离梦想更进了一步,他却不知如何消除内心的这份愧疚感。十三第一次厌恶起做这件事的自己,他利用的是太子的真心,这比利用太子本人更为卑鄙。十三阿哥胤祥被自己的内疚折磨的夜夜无法合眼,他在心底期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哪怕只是见上太子一眼也好。
  
  夜深人静时,他摸近太子的囚帐,喊了声“二哥”,里面没动静,他挑起棉布帘子往里面望,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嗬嗬,月妈妈……”受到惊吓的十三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脸,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从背后擒住,“太子果然还有同党。”十三不回头也知道,这是大阿哥的声音。更出人意料的是,红着眼的太子突然卡住十三的喉咙,发狂喊着,“把月妈妈还给我……还给我……混蛋……还给我……”但大阿哥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冷静地指挥手下将太子拖回囚帐。躲过一劫的十三听到沉重的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响,爬起来质问大阿哥,“大哥,皇阿玛可没说要给二哥上脚链!”大阿哥命人将十三捆绑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阴森森的还了他一句,“有话就留着跟皇阿玛去说吧。”
  
  十三被大阿哥带着去见康熙,半道上却碰到了许久不曾见面的三阿哥,还是那副书生的打扮,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虚幻缥缈。“谁在哪儿?”若不是大阿哥叫他,十三真觉得越来越不合群的老三会羽化成仙、飞升而去。
  
  三阿哥纳闷地走近他们,“是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绑了十三弟?”
  大阿哥看上去颇有些得意,“不该你管得就不要多问。这种时候,没事不要半夜里出来溜达。”大阿哥不再理睬三阿哥,一挥手,“走。”
  
  十三被人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正好倒在三阿哥身上。大阿哥见状,很不耐烦地将他提起,“不要磨磨蹭蹭的!快走!”
  
  看着被带走的十三,三阿哥清朗的眼睛变得深沉起来,“二哥神志不清,还被上了脚链”十三说这话想要告诉他什么讯息?或者又是他们争夺战中的一个阴谋?
  
  十三几乎是被大阿哥扔进康熙的帷幄。自从太子被废以来,康熙的帷幄就多了一倍的侍卫,就连大阿哥也要卸下配刀,方能入内。这几日,康熙由于不能入睡,常常通宵达旦的批阅奏折,所以大阿哥才能在深夜将十三带来见康熙。
  
  大阿哥神气地向康熙行礼,“儿臣有要事要单独向皇阿玛禀告。”
  
  康熙从堆成小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扫视了他们兄弟俩一眼,挥手让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下去,严肃地看着他们,“说吧。”
  
  大阿哥将抓获十三的过程描述了一遍,看着康熙阴沉的脸,得意地说,“依儿臣之见,二弟的同谋必定不止十三弟一人,大伙都知道十三弟素来与四弟交好,对四弟更是言听计从,四弟定脱不了关系。”
  
  十三见大阿哥信口雌黄,将四哥拖下水,急忙辩解道,“皇阿玛,儿臣探望二哥之举只是儿臣一人之意,跟四哥绝无关系。”
  
  看着康熙的脸色因十三的话更加阴沉,大阿哥更是火上浇油,“皇阿玛,十三弟这么说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儿臣敢肯定四弟定然与二弟结党营私。皇阿玛下旨任何人不得接近二弟,十三弟还敢冒大不畏去见二弟,可见他们之间勾结之紧、密谋之久,二弟竟然如此算计皇阿玛……”
  
  康熙冷冰冰地打断他,“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大阿哥跪下来,底气十足地说出了心底真实想法,“依儿臣之见,先将四弟和十三弟关起来,交由宗人府审讯,至于二弟,儿臣认为如此祸根留不得啊,皇阿玛!”
  
  十三听到这话,吃惊的张大了嘴,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亲兄弟啊。康熙硬撑着站起身,慢慢地踱步,在大阿哥的面前停下,“你要朕杀了胤礽?他可是你的兄弟啊!”
  
  大阿哥忍不住表露心声,“为了皇阿玛,儿臣可以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康熙话音一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那你是不是有天也要把朕灭了?”
  
  康熙的话把大阿哥镇住了。他一边不停的磕头,一边惊恐万分的求饶,“儿臣惶恐!皇阿玛明鉴!儿臣都是为皇阿玛着想……”
  
  康熙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儿子,其内心极度的失望转变成为不可抑制的愤怒,“朕看是为你自己吧!你别忘了,他就是被废了,也是朕的儿子!你的亲弟弟!你给朕好好地看着胤礽。他要有个闪失,你这个做兄长的就陪他一起去做伴!畜生不如的东西!滚!给朕滚出去!”
  
  碰了一鼻子灰的大阿哥赶紧逃了出去,垂头丧气地正准备回去看守废太子,不想却撞上了端着药低头站在门口的落叶,一包气正好都撒在倒霉的落叶身上。他看也不看,抬脚就踹,
  
  “你个不长眼的混帐东西!”落叶捂着腰倒在地上,碗也碎了,药也撒了一地。
  
  李德全见大阿哥抬脚还要踹,赶紧跪下,挡在落叶面前,“大阿哥请息怒,皇上还在里头呢,大阿哥可别再让皇上生气了。她是新进的宫女,不懂规矩,奴才回头会替大阿哥教训的。”
  
  大阿哥被李德全堵得有气没地撒,恨恨地攥着拳头,“少拿皇上压我,你不过也就是个奴才。别以为叫你一声‘李总管’就拿自己当主子,你也就是皇阿玛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李德全知道自己这回当炮灰了,不过就算不为皇上,他也不可能放着月牙儿被欺负而不管。大阿哥现在是自身难保,也就能默默嘴皮子,又真怎敢拿他怎样,他也犯不着跟他较真。但他真没想到,月牙儿,不应该叫沈落叶,会为他挺身而出。
  
  “你不要太过分了!”落叶捂着腰站在了李德全和大阿哥中间,“奴才就不是人?可以一任你们打骂?李公公他是好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他!”
  
  大阿哥呆呆地看着落叶的脸,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她骂。
  
  落叶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加生气,“就算你是天皇贵胄,那也只是因为你有一个皇上做父亲。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你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要是你因此拿主子的身份来压人,未免也太没出息,让人瞧不起!”
  
  “月妈妈……我……”大阿哥看着落叶那双愤怒的眼睛,突然觉得无地自容,他把月妈妈的教诲都抛诸脑后,还有什么面目再见她。大阿哥头也不回的跑了,无人看见他流下的悔恨的泪,也是那般的晶莹透彻。
  
  落叶看着莫名其妙跑掉的大阿哥,自己被搞糊涂了,还以为自己骂完他,会被吊起来爆打一顿,没想到这个大阿哥竟然一脸难过的跑掉了,难道是被自己骂跑的?大阿哥叫她“月妈妈”,好像太子这样也叫过她,想着想着,她脱口而出,“我看上去有那么老么?为什么都把我当成妈妈辈的?他们看着都是我爸爸辈的了呀。”
  
  站在边上的李德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闷了,呆滞了一会儿,赶紧转移话题,“药打翻了,我再去太医那儿取一碗。”说完也跑了,只留下落叶一个人,捂着腰站在帷幄门口。
  大阿哥如此一闹,此时的康熙已经疲惫不堪,再无精力去查实十三阿哥的问题,他把护军统领图尔海叫进来,命他将十三阿哥松绑,并单独关押看守起来。
  
  十三被押走前,还是极力为四阿哥辩护,“皇阿玛,儿臣去看望二哥跟四哥一点关系也没有,皇阿玛,你相信儿臣,四哥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二哥他疯了,您让太医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出帷幄,十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落叶,他激动不已,“你去看看二哥吧,他可全都是为了你啊……”
  
  落叶看着这个自己不认识的男子,“你是说太子?”
  
  十三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图尔海压着佩刀站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十三阿哥,请不要让臣难做。”十三只能无奈的跟着走了……
  
  落叶挠挠脑袋,不理解地嘀咕,“我跟太子又不熟……怎么谁都认识我呢?”
  
  待帷幄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周围安静下来,康熙撑着身子,挪回到书桌前,越想越伤心,气得将一摞摞的奏折全拂在地上,“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突如其来的,康熙紧接着就摔倒在地,口不能言,也无法爬起来。端药进来的李德全见状,让落叶留下照顾康熙,自己赶紧去找太医。
  
  康熙终于睡着了。太医这才敢把诊断的病症说出来——中风,这可把李德全和落叶吓坏了,好在中风的程度比较轻,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落叶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突然很可怜他,康乾盛世的奠基者,丰功伟业的缔造者,叱咤风云的一代帝王,不过是个希望儿孙满堂、安享天年的老人罢了,不过他真的是个很失败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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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1
      落叶待在康熙身边这么多天,真得很佩服他的意志力,自身体好转,他就坚持每天上朝,中风的后遗症就是右手不能动,可是已经五十五岁的康熙硬是学会了用左手写字、批阅奏折,这份执著的精神让落叶从心底尊敬他、钦佩他。
  
  回到紫禁城,落叶成了乾清宫的挂名宫女,在李德全的关照下,成天的待在康熙身边成了她的工作,按李德全的话,只要有她在,皇上心情就好,病也好得快。很快的,落叶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宫里,皇上下旨不用自称奴婢的宫女,她是第一人。乾清宫的太监宫女们为了巴结她,都尊称她一声“姑姑”,可落叶心里着实便扭,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自从到了康熙身边,她就比别人高了一个辈分。不过比起在行宫谁都见不着的日子,现在可要自由多了,她暗暗期待着与禟哥哥的甜蜜重逢,心里想偷偷见总可以吧。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康熙其实并不想让她和禟哥哥见面,回想曾看过的文献,康熙好像并不喜欢他的这个儿子,当时她就觉得很奇怪,照理康熙那么宠爱宜妃,抱着爱屋及乌的想法,也应该疼爱九阿哥的。落叶很是想不通,最终也只能归结为儿子太多,爱不过来。
  
  康熙回京后,将废太子囚禁于上驷院侧,仍由大阿哥胤禔看守。十三阿哥则被囚于家中,康熙命护军统领陈泰带兵看守。得知十三被囚的消息,四阿哥顾不上其中的缘由,立刻进宫为十三求情,在乾清宫门外跪了整整一个晚上,却被康熙训斥,责其闭门思过,不准为十三阿哥求情。四阿哥本就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忐忑,再不敢贸然行事。
  
  落叶这几日总在思量着十三阿哥的话,回想当初太子曾将她从醉醺醺的蒙古汉子手中救出,就凭这份恩情,她也不能置身事外,可是她也没有胆量去触怒龙颜,只能趁康熙上朝、无人约束之际,到上驷院附近转悠,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正在她焦急无措之时,遇上了眉头紧锁的三阿哥,避无可避的再次发生了让落叶无奈的一幕。
  
  原本脸色很不好的三阿哥一见到落叶,如同发现了宝藏一般的冲了过来,也不避讳男女之嫌,轻拂着她的头发、她的眉眼、她的脸颊,还拉起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眼里含着泪花,嘴里呢喃着“月妈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三阿哥突然抱她入怀,呜咽着哭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落叶挣不开他,只好任他抱着。她只是不理解,明明被非礼的是她,为什么这个非礼她的男人却哭了?真的……太没天理了!要是被禟哥哥看见了,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可是,她却无法推开这个哭得像个孩子般的人。
  
  “那个……被人看见了不好……”她想告诉他认错人了,可话到了嘴边却不忍心说出来伤他心,反倒变成了羞赧的默认。
  
  三阿哥放开她,咬着嘴唇低喃,“我倒忘了还在宫里。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去,不想兜了个圈子,你还是回到宫里来了。不过,你没事比什么都好。”落叶这下听得更糊涂了,幸好三阿哥终于改变了话题,“听说皇阿玛让你待在乾清宫,你怎么到内务府来了?该不会是为了二哥吧?”
  
  疑问句却被三阿哥说的十分肯定,落叶也不好否认,“太子他救过我……”
  
  三阿哥却打断了她,“太子已经被废了,不能再这么称呼了,你还是叫他‘小礽’吧,不,还是‘二阿哥’更为妥当。月妈妈,你在宫里要特别小心,本来有二哥在,他是肯定会把你放在第一位,绝容不得别人给你使绊子、害你。可现在……我们有时候也无法护你周全,只得你自己小心。”
  
  落叶不明白她跟别人无怨无仇的,怎么会有人要害她,可心里却十分相信眼前这个人,没来由地觉得他很亲切,心里有些羡慕他们心心念念的“月妈妈”。
  
  “其实我刚才去看过二哥了,只是连我也进不去。我只听见隐隐约约传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像狂笑,又像鬼哭,没等我凑近,大哥就把我赶走了。难道二哥真得疯了?”三阿哥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落叶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太子……二阿哥疯了?为什么没人跟皇上说?不行,我去说。”
  
  三阿哥拉住转身要走的落叶,“这事急不得。况且二哥是不是疯了还不能确定,不能冒冒然就跟皇阿玛说,毕竟皇阿玛还在气头上。不过……”三阿哥突然盯着落叶,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确实,谁说都没有月妈妈你说来得合适。有人来了,月妈妈你现在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和皇阿玛提及此事,等我消息。”
  
  三阿哥匆匆的走了。落叶看着他飞扬的衣角,心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无法抓住。她瞥见几个太监正往这儿走,也顾不上那种莫可名状的感觉,一溜烟地赶回了乾清宫。谁知等康熙下了朝,却被询问了偷溜出乾清宫的事。幸好康熙没有责罚她的意思,她也只是推说迷路,这事就过去了。
  
  这几日,落叶心情烦躁,一是太子的事总悬在那里,老是惦记着,搁在心上;二是总见不着她的禟哥哥,自行宫一别,就没有了他的消息,落叶担心禟哥哥还在生她的气,故意躲着她,不然怎么会不来乾清宫找她呢。
  
  这天,落叶刚从东暖阁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宫女,低着头走得很快,在擦身之际塞了张纸条在她手里。落叶攥紧了纸条,找了处不起眼的地方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疯”。她心下了然,必定是那天遇到的人给的。她不明白的是,这皇宫里说话做事怎么都跟做贼似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弄得她好似地下工作者。
  
  当天晚上,落叶像往常一样留在南书房陪康熙批阅奏折。她心里想着太子的事情,手里拿着的书一页也未翻动过,几次抬头看着专心致志的康熙,心中胆怯,不知该如何开口,随即又低下头盯着书中的繁体字发呆。
  
  “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原来落叶刚才的小动作,欲言又止的表情,都被康熙一一看在眼里,只不过当事人还不自知罢了。康熙突兀的一句话着实让落叶吓了一跳,落叶抬头却发现康熙还在埋头奋笔疾书,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幻听。她放下书,忐忑不安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康熙的身侧,觉得还是对这个皇帝直白点好,“我……想说太子的事……”康熙皱眉继续工作,不理她。等到工整的朱批落下了最后一个字,康熙才放下笔直视落叶,“朕说过,谁也不准为太子求情,你也一样。”
  
  自打待在康熙身边,落叶从来没有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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