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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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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原来小姑娘对在下评价如此之高啊……”
  我僵硬地站起来转身,看见欧阳少主轻摇折扇,一张俊脸笑得春暖花开,身后青容抿着嘴,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金轮法王

  “咳咳……”
  我挤出一个僵硬无比的笑容,暗自痛下决心一定要改掉碎碎念的坏习惯,一天被抓包两次,简直已经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
  幸好欧阳少主看起来无意深究这个话题,看了我一眼,便淡定地摇摇折扇,笑着问道:
  “白驼山这别院虽不及中原名胜风光,却也别致,小姑娘来了这几日为何不出外逛逛?”
  ……因为我怕不小心踩到某些让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陷阱里!
  “西毒”家里如果没有这种东西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吧。而且,眼前这位看起来是万事不挂心的样子,实际上戒心比谁都来得深重,万一被当作什么窥探白驼山别有用心之人……
  正在踌躇要不要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抬头看见某人探究的眼神,心里悚然一惊,这位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而且万一被戳穿说不定会有反效果,到时候就更加说不清了,还是老实点为好。
  “原来是这样啊……”欧阳少主轻笑着看向青容,“……小姑娘真是想太多了。”
  青容含笑点头,我只好附和着干笑了两声,肚子里已经把欧阳克这口是心非的家伙骂得狗血淋头了!我要是不想那么多,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吊起来严刑拷打了,以为我没看见少主大人那一瞬间的冷厉表情吗?
  “让小姑娘如此担心,倒是在下待客不周的过错了,不如……就由在下陪小姑娘四处逛逛,就当作是赔罪可好?”
  这个提议顿时让我那颗热爱八卦猎奇的心熊熊燃烧了起来。白驼山……虽然只是别院,也算是白驼山的一部分了!这种原着中连半点风都没透过的神秘地方,我早就好奇得不得了了,只是怕惹麻烦才安分守己到除了小院哪里都不去了,只等着熬过七七四十九天打包走人。
  不过现在有这位大神陪着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正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观光白驼山别院,喀丝丽却匆匆自院门外跑了进来,悄声跟欧阳少主说着什么,为了避嫌我立马走开几步并专注地仰望着蓝天上的朵朵白云。
  可惜天不从人愿,欧阳少主似乎不想放过我的样子,踱到我身前,笑着问道:
  “小姑娘,藏地宁玛派的噶玛巴法王及其弟子正在前厅相候,可有兴趣一同前去看看?”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什么藏地,什么宁玛派,什么噶玛巴法王,和我有什么关系?为毛要我也去看看?
  等等,噶玛巴……及其弟子,好熟的名字,不会是大叔他们吧……
  我还不至于自恋到以为他们是特意来寻我的,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来白驼山?
  强龙拗不过地头蛇,何况我跟“强龙”这两个字完全不搭界。
  因此在欧阳少主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邀请下,我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前厅。
  一进厅门就瞧见喇嘛大叔师徒在椅子上坐着,神情倒是很平和,不像是会有什么冲突的样子,我不由得在暗地里吁了一口气。不然,作为书里完全没有提及的路人角色,在剧情展开前对上重量级炮灰男配欧阳克,只怕会完全没有胜算……
  大叔看到我显然也颇感诧异,却居然忍住了没过来抓着我肩膀猛摇,一本正经地向欧阳克行了一礼,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高僧的模样。
  我有点忐忑不安地看向益西嘉措,毕竟我突然从客栈消失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完全可以被解释为“不告而别”,可以说是相当失礼的行径,就算他们发怒我也没话可说……益西嘉措原本随着他师父一同起身行礼,忽地微微侧头冲我眨了眨眼,神色甚和,可见并没有生气。
  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于是不计较欧阳少主那招猫逗狗的手势,欢快地蹦躂到他边上坐下。
  欧阳克还了一礼,冲大叔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久仰金轮法王大名……”
  轰!辟里啪啦!崩!
  听到“金轮法王”这四个字,我顿时觉得头上像是有一道天雷劈了下来,雷得我如魔似幻风中凌乱,后面的客套话半个字也没听进耳朵里。
  眼前高大魁梧憨厚可爱的喇嘛大叔,哪里有半点像《神雕侠侣》里那位高瘦腹黑算计过人的金轮法王了!欧阳少主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但是当我看见大叔咧嘴一笑,说出了“哪里哪里,不过是浪得虚名。”这种默认身份的台词后,终于彻底被雷到呆滞了!
  居然,居然是真的!那么,从《射雕》到《神雕》这二三十年里,大叔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益西嘉措难道就是金轮法王那个天才早逝的大弟子?这个推断实在太让人胆战心惊了……
  肩膀上忽然被什么拍了一下,一转头就看见欧阳少主若无其事地摇着折扇,对着大叔师徒说道:
  “这位姑娘是我昔日旧识,前些天偶尔听她们提及……”他转眼看了看侍立在侧的喀丝丽和青容,才继续道:“……才特地邀请来此小住几日,我见三位神情,想必也是故交?”
  我抢在大叔师徒前开口,“托欧阳公子的福,在悦来客栈与两位大师比邻而居,承法王不弃教诲佛理,可说是有授业之恩,却不敢说是故交。”
  这可全是大实话,要不是托白驼山众姬的福,我又怎么会换到地字号房去,当然更不会结识大叔他们了……所以我说这话的时候能够相当坦然地直视着欧阳少主,他只略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起来。
  “小姑娘不用学那等酸文口气,除非……”他斜斜瞥了我一眼,才继续道:“……是在跟在下见外,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这个人实在太难缠了,连我如此曲折地表达心里不满都被他看得如此清楚。这句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警告意味却很浓,想到这四十九日才刚开始,我很没骨气地闭嘴了。
  “不知法王今日光临,有何贵干?”欧阳少主大约对我表现勉强满意,不再理我,把注意力转回了大叔身上。
  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于是竖起耳朵听。
  “我师徒一年前离开藏地四处游历,一来是为了增长些见识,二来也是想与各地高手切磋武学。久闻‘西毒’欧阳锋大名,不知可否有机缘请益一二?”
  这就是……传说中的“踢馆”?

七日之约

  但是……
  踢馆的话不是应该两人“哇呀”一声拉开架势蹦到空地然后拼命你打我我打你地互殴吗,为毛目前双方表情都这么镇定?
  我脑子里暂时搅成了一团浆糊,环顾四周,发现这三个当事人里只有益西嘉措最有可能给我做点解释,想悄没声儿地蹭过去,屁股刚离开椅面,就被欧阳少主警告的眼神瞪得又坐了回去。
  不让我找人解释,那我只好自己分析了:
  “西毒”欧阳锋可说是射雕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对毒物的使用固然出神入化,武学上也是一代宗师,就算最后逆练九阴真经练成疯子,也是要黄药师加洪七公再加郭靖黄蓉才能联手驱走。
  金轮法王则是在神雕中才首次出场,和当时已成为“北侠”的郭靖不相上下,可见至少这个时候的他应该不是欧阳锋的对手。
  ……
  ……
  ……
  大叔会被抽死在这里吗?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赶紧回头去看欧阳克的反应。
  他却不像我预想中的恼怒,似乎并不意外听到大叔这个请求,只摇了摇折扇,才缓缓道:
  “家叔目前不在此处,法王若是只想领教白驼山一系武功,不如……”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就由在下奉陪如何?”
  囧!
  “射雕重量级炮灰男配欧阳克”对上“神雕重量级炮灰男配金轮法王”,到底哪个更有胜算?
  我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双方对剧情的重要程度,考虑到“金轮法王”对《神雕侠侣》的深远影响,再考虑到他那传说中的“龙象般若功”的巨大威力——话说我听到“般若功”这名字的时候就该想起来了才对——我判定只学了他叔父三四成功力的欧阳少主输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所以现在比较容易被抽死的是欧阳克吗?
  ……
  ……
  ……
  我已经开始认真地考虑跟大叔求情的可能性了,大叔却憨厚地伸手搔了搔头,瞧着欧阳克颇有些为难地说道:
  “小伙子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再练十年大概你能和现在的益西嘉措打个平手。”
  啥?就连益西嘉措都这么厉害了吗……想到我之前毫无对待高手自觉地冲他大呼小叫的情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看向他。
  益西嘉措似是感应到我的视线,微微侧头回以一笑……咳咳,美到这个程度的人不要随便乱笑啊……真是的!
  欧阳克倒是并无不悦之色,反而微微颔首,“法王所言甚是,既是如此……在下这就传讯给叔父,请他赶来此处如何?”
  大叔用力一拍大腿,喜道:“这样最好!”略停了停,又眼睛发着光地追问道:“欧阳锋什么时候能到,我很久没有痛痛快快地打过架了!”
  那副有道高僧的样子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更像是平常夜里撸着袖子跟我说民间故事说得唾沫横飞的大叔了。
  益西嘉措轻咳了一声,大叔立刻条件反射般正襟危坐回了椅子上,脸上表情也迅速调整到了高僧的状态,其反应速度之快,面部肌肉之到位,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有这种师父还真是辛苦啊,益西嘉措你训练了很久吧!
  “咯咯咯!”喀丝丽在一旁已经笑得弯下了腰,青容的表情因为她适时地别过了头而看不见,但从她抖得很厉害的肩膀上不难想象该是怎么个忍笑法。
  “怎可在法王面前如此失礼!”欧阳克懒洋洋地斜了她们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事没事!”大叔毫不在意地朝我挥挥手。“这小丫头也经常跟我胡搅蛮缠的,连胡子都被她揪下来过……”
  我顿时被齐刷刷扫过来的三对目光看得如坐针芒,只能在心里哀嚎:“揪胡子的时候我可不知道你是金轮法王啊!”
  ——话说喇嘛大叔你根本是特意来败坏我名声的吧!
  幸好益西嘉措及时开口为我解了围。“不知欧阳前辈何时可与家师比武呢?”
  欧阳克略一沉思,便答道:“七日之后请法王再度移驾此地,叔父必定在此恭候。”
  “好!好!”大叔喜不自胜地自椅子上跳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偷偷拿眼瞟着一旁的益西嘉措,活像犯了错的小孩一般。
  益西嘉措俊美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苦笑:“那我们便七日之后再来拜访,家师天性好武,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欧阳少主见谅。”
  七日后……吗?
  我躺在床上发呆,手里捏着益西嘉措半月前给我的东西:那是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黄色圆球,颜色沉暗并不起眼,但他给我时脸上的郑重神情让我下意识觉得它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因此也相当郑重地收到了二师父给的革囊里。
  前几天喀丝丽她们取回了我的行李后,我察看过革囊中的物事一件未少,也就没再去动它。
  但是……刚才在厅中,益西嘉措特意嘱咐我务必随身携带这东西。自相识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忧心忡忡的神情,让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打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要不是欧阳克那个不识相的家伙突然走过来打断了谈话,或许我可以问得更清楚一些的……
  房门上突然传来了轻叩的声音。
  “谁?”
  “呵呵……”欧阳克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小姑娘可是睡了?”
  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正想扯着嗓子喊“已经睡了”“你请快滚”一类的话,却听他又在门外道:“若是睡了,在下也不方便打扰,那这碗药……啧啧……不如就倒了吧!”
  惨了,今晚的解药还没喝呢,见过大叔师徒后一直心神不定的,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我立马一骨碌地翻下了床,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来了来了!”,一边顺手把圆球揣进了怀里。
  既然是益西嘉措说的话,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决定从此不让它离身了!
  一开房门,就看见一碗冒着热气的黑稠药汤和欧阳少主笑得无比欠扁的一张俊脸。
  我狗腿地扑过去接药,少主大人手一抬,我就扑了个空。只一愣神的功夫他就抬腿进了门,把药碗放在了桌上,姿势潇洒无比地坐进了椅子,然后“唰”地一声展开了折扇,冲我一笑:“小姑娘,药碗太烫,你拿不住的。”
  他有这么好心,天都要下红雨了!
  不过,这人在耍帅方面还真是很在行啊。刚才那套“强行进入别人房间”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顺带展示了潇洒挺拔的身姿……不知道私下花了多少时间练习呐。
  难怪你功夫不如益西嘉措,是心思都花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我一边在心里大肆恶意地编排着欧阳少主,一边磨磨叽叽地走到唯一剩下的椅子旁坐下,盯着那碗药开始做心理建设:
  它很好喝很好喝很好喝……(以下省略一千字)
  “这药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废话!不信你试试!”
  完全沉浸在这解药带来的愁云惨雾中的我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我吼的人是目前掌握着我身家性命的欧阳少主……惨了。
  他却轻笑了起来,“小姑娘果然勇气过人……”
  我已经懒得分辨这话是褒还是贬了,反正最多四十九天,忍忍就过去了。
  想着早点喝完早点打发走这位大神,伸手碰了碰药碗试温,立刻被烫了回来,还真是……很烫呐。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少主正轻摇折扇的右手,看起来行动自如,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我可以把原因归结于他天生皮厚吗?
  头上忽然被折扇重重敲了一记,“小姑娘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没,没有啊!”
  他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抵在药碗外侧,片刻之后便有丝丝白烟自他掌心冒起,药汤面上升起的热气随之渐渐消散,片刻之后他收回手,笑道:
  “现在可以喝了。”
  伸手一摸药碗,刚才还热得发烫的地方此刻竟然已经只是微温,恰好是药汤适宜入口的温度了。呃……这人的功力真的会比益西嘉措差那么多?
  我咬牙闭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都史番外:塞外牛羊空许约

  【始】
  朔风吹雪,烛暗夜寒。
  华贵的纯白毡帐中立着四根围金云纹的柱子,十数根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牛油巨烛“吱吱”地燃着。
  “嗤”地一声之后,传来了皮革被灼焦的糊味,与原本就弥漫在帐中的淡淡血腥混在了一起……
  巴音掀开帐门之时,扑面而来的便是这样一种让人连头发根处都会直沁冷汗的味道。
  不,真正让他打从心底颤栗的,与其说是气味,倒不如说是此时正站在帐中擦拭着手中钢刀的那一位,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神情。
  他自少年时起便加入军中,跟在王罕身边东征西战,更为残忍的情景也见得多了。
  只是……
  此时仰面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在不久之前还是这帐中颇受宠的女奴。
  黄昏时分,她以有机密要事为由将他呵斥了出去。
  他早已是年轻将领中位阶最高之人,居然被一名女奴呵斥。虽然碍着主人的面子不便发作,心中却仍是气恼,出帐便寻人饮酒去了。
  直至片刻之前,帐中亲卫奉命来寻他,没料到帐中竟是这样的场景……
  “巴音,你来了。”
  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心中一惊,迅速收回目光,俯身行了一礼。
  “都史少爷。”
  身为王罕大汗唯一的孙子,克烈部理所当然的继承人,此时站在他身前的这名二十岁的英俊青年,便是他的直属统领,也是他早已决定追随之人……
  王罕大汗年事已高,独子桑昆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倒是这位都史少爷大有祖父之风。
  这些年乞颜部野心颇大,双方摩擦渐多,无数次明里暗里的交手下来,连铁木真那几个儿子也没讨了什么便宜去,是以声望日隆,在族人间颇得拥戴。
  近几年来……甚至传说连族中的耄老宿将都曾向王罕大汗进言,要将汗位直接传给都史……
  “叫什么少爷,铁木真那边从来没这么多规矩,照样领兵打胜仗。”都史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
  “这样,你可还满意?”
  他的语气轻松得如同在谈论今天的烤羊是否鲜嫩多汁一般。
  巴音却知道他所说的绝不是什么烤羊,犹豫了一下,才道:
  “我不明白……”
  都史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尽是残酷之意。
  “区区女奴也敢对你不敬,自然不能再留。若是你觉得不够解气,再做些什么也无妨……”
  跟了都史这么久,巴音自然明白这句不过是玩笑话,听在耳里却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凛。
  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地下那具女尸。
  致命伤自然是胸腹间的那一刀,但是……她的神情……
  似是在死之前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双眼惊恐地圆睁着,多少破坏了原本颇为秀美的面容。
  身为都史心腹之人,他时常出入于这座华贵营帐,自然是认得她的。
  名为其其格的女奴,十年前由铁木真所赠,近一年来时常奉都史之命回乞颜部给他那位未婚妻送衣物。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她确实是刚自乞颜部归来……
  巴音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都史,不太确定地猜测着:
  “……她可是惹到乞颜部的那一位了?”
  “其其格哪次去乞颜部的时候不惹她几次,她要是什么时候肯来跟我抱怨两句倒好了……”
  都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之意昭然若揭。
  平日里杀伐决断的一个人,一遇到和那一位相关的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巴音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闭嘴。
  “不说这个了。”
  都史脸上忽地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你找人将尸体处理一下,对外……便说她是触怒了我被活活鞭死的。”
  “连夜把这消息给我散出去,我倒要看看还有几个人有异议……”
  “那您……”
  “我这便去见祖父,商议和华筝的亲事。你处理完这里,便点一队兵马,待会儿随我一同去乞颜部提亲。”
  巴音愣了一愣,眼看都史已经掀开帐门走了出去,忙追上前问道:
  “婚期不是定在明年吗?”
  两部当初议定的是等女方年满十六迎娶,怎么突然……
  夜色中,披着华贵银灰色貂裘的青年身形顿了一顿,才回身笑道:
  “……我等不及了!”
  巴音站在帐外,担忧地看着都史远去的背影。
  他对那位未婚妻实在是过于在意了啊……
  倒不是说那一位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毕竟是铁木真的女儿,对未来的大汗影响如此之大,绝非克烈部之幸……
  【续】
  夜色深沉如墨。
  在这世间万物都陷入了沉睡的时刻,一小队兵马忽地自克烈部营地疾驰而出,“嗒嗒”的急促蹄声仿佛在昭示着不久之后即将发生的大事。
  克烈部距乞颜部约有十日路程。
  都史扫了一眼身后随行众人,俱都是他帐下骑术最为精湛之人,可见巴音是精心挑过的。他想了一想,冲跟在身侧的巴音招了招手。
  巴音立即策马靠了过来。
  他们两人骑术均极好,所以在马匹疾驰之时仍然能保持并行交谈的状态。
  “巴音,传令下去,所有人轮班歇息,五日内我一定要赶到乞颜部。”
  “这是不是……”
  巴音有些犹豫。其时蒙古人的马术天下无双,战事紧急之时,在马背上不眠不休赶路也是常事,但这次只不过是去提亲而已……
  都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想早日见到姐姐吗?”
  “……是。”
  看着巴音脸色苍白驰向后队的样子,都史心里微微有些愧意。
  这位长他八岁的年轻将领,原本很可能成为他的姐夫……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姐姐最后竟然会嫁给了铁木真的长子术赤。
  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
  听到姐姐被术赤□的消息,他红着眼要去找术赤拼命,却反而被姐姐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克烈部和乞颜部迟早会有决裂的一天,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要做术赤的妻子,从此就是乞颜部的人。他胜也好败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总是要同他在一处的。”
  ……
  那个时候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却一直到这些年才慢慢懂得了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姐姐一直喜欢的人是术赤。
  原来所谓的“□事件”只不过是姐姐铤而走险的结果。
  原来……
  只要嫁给了一个人,便可以从此与原来的部族毫不相关……
  “全队都已知晓您的命令了。”
  巴音策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低声向他禀告着。
  都史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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