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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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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康献计诱杀江南七怪说到底是为了讨好欧阳锋,想做他武功传人。只要欧阳克不死,杨康的这份心思就永远成不了真,也就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而欧阳克……他,他现在自然是活得好好的,呃,多半正在某处逍遥自在吧。
  虽然以他平时那工作量而言,也未必逍遥得起来就是了,但总比无缘无故被拖进不相干的危险要好吧。
  也不知道他那伤到底怎样了,是好了还是没好……
  ……
  呃,我这都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明明是完全不相干的人,根本用不着我多事的人……
  ……
  狠掐了自己一把,我努力把思绪拉回到正路上来。
  原着里江南七怪自打在北京和靖蓉二人分道扬镳后,一路下来再没半点戏份,直到太湖归云庄梅超风寻仇的时候才又毫无征兆Biu地一声冒了出来。中间好几个月的空档期,对于到底他们曾经去过什么地方,遇到过什么事情竟然是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于是生平第一次对金老爷子咬牙切齿起来了——多写点江南七怪的情节他会死啊?
  ……
  ……
  ……
  三秒钟后,本来在平地走得好好的我鬼使神差地一头撞到了路边的墙上。
  T。T金老爷子我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华筝,你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
  郭大侠善意而关切的问候听在耳里却让人只想揍他一顿,黄姑娘则是一边忍着笑一边过来帮我揉额头——最近他们俩对我的关注和照顾程度直线上升,经常让我有种自己变回了三岁小孩的错觉。
  只是黄姑娘手上这力道实在是忒重了点,我再怎么也比不上她家郭大侠那么皮糙肉厚啊。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我又不好意思说“女侠饶命这是人头不是猪脑啊”,所以只能一边龇牙咧嘴地硬捱,一边东张西望地试图分散注意力 。
  然后就看见了……某个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也不想再见到的人。
  他此时竟然正站在不远处的巷口,微笑着冲我点着头,虽然看起来仍是平日里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我却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抬手就想拉住,拉住……
  ……
  ……
  ……
  手心里空荡荡的,除了微凉的空气什么也没有……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理所当然地……什么也不会有啊……
  “华姐姐,你别……”黄姑娘的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地从身后响了起来。
  “不妨事的,蓉儿,那是我三,三哥,郭靖也认识的。”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危机上,我冲黄姑娘挤出一个微笑,不知就里的郭大侠在一旁用力点着头以作佐证。
  “我瞧着不像,你连手都在发抖。”
  “呃……那个,小时候他曾作弄过我几次,所以瞧见他难免有些害怕。不过后来这么些年来他倒是不曾再对我动过手,何况……这会儿还有你们在后面跟着不是?”
  明知一定是漏洞百出的谎言,有些时候却还是不得不说。
  黄姑娘满面狐疑地看了我半晌,大约是最后一句话让她觉得还有点可信,这才放开了我的手。
  “华姐姐,我们悄悄儿跟在后面,若是有事,你只管大声叫便是了。”
  即使隐约猜到她这么做背后一定是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理由,可是一件事情有没有用心却是能感觉得出来的,这样体贴入微的关切……是让人没法不感动的……
  忍不住伸臂抱了抱她,这才放开手转身。
  窝阔台极有耐心地站在原处等着我,那种好整以暇犹如猎人在打量猎物一般的神情……如果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我一定会很没骨气地逃走的。
  只不过,我没得选择而已。
  再害怕也好,再软弱也好,到头来还是只能一个人咬着牙关硬挺——这道理不是早就明白了吗?
  不切实际的期望,毫无用处的依赖……那些东西,只要努力忘掉,就可以了吧……
  我挺直了背,朝着窝阔台走了过去,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脸上,身上,被风一吹,有些微微的发凉……
  “三哥。”
  我朝窝阔台躬身行了一礼,在没有撕破脸之前,于情于理这都是我该做的事。
  他微微颔首,上下打量了我半晌,直到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才微笑着道:
  “许久不见,妹子倒是出落得越发俊俏了,比起雪山上的仙女大约也不差什么……要是让亦乞烈思部的孛图和弘吉剌特部的安陈那几个小子瞧见,只怕是拼死也要闯金帐去跟父汗求亲了。”
  前半句纯属扯淡的寒暄可以忽略不计,但后半句话里似乎很有些别的意味在里面。
  果然,他只略顿了顿,便笑得温和无比地继续说道:“你放心,那几个小子早已被我骂回去了,管保再不敢起这念头。”
  亦乞烈思部和弘吉剌特部都已经被他拉拢了么,那拖雷的处境岂不是……
  “我家妹子要嫁的自然是第一等的英雄好汉,又哪里是他们配得起的。就连克烈部的都史……那样的人物,等了这么些年也没得过几次好脸色,啧啧……”
  “窝阔台!”就算知道他提起都史是故意要扰我心神的,却到底还是没法忍得住心头的那股怒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他笑了两声,却不答我,双手负在身后,两眼望天,悠然问道:“拖雷见到你的时候还活着罢?”
  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见过拖雷的?
  窝阔台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瞧你这神情,此时他应当是已北归了,他在军中威望甚高,父汗的精兵又倒有一大半在他麾下……唔,你若是想替拖雷向我寻仇,不妨再多等些日子看看。”
  像窝阔台,还有,还有他……像他们这样的人跟我说话的时候,一定经常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这样轻而易举地看穿别人的心思,而后玩弄于股掌之间,或许是他们的游戏方式,我却没有义务一定要配合吧。
  我咬着牙不吭声。
  窝阔台却似乎并不以我的态度为忤,反倒笑得更开怀了。
  “此次我们南来之前,父汗特地吩咐,除了‘联宋攻金’的军国大事之外,第一要紧就是寻你回去——怎么,拖雷连这个也不曾告诉你?唔……我倒忘了他打小儿就疼你入骨,难怪是情愿被父汗责罚也不愿强你回去了,不过……”
  他以一种似赞叹又似嘲讽的口气说道:
  “他也未免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华筝,咱们不妨来赌上一把——若是你赢了,我便应你一事如何?若是我赢了嘛……”
  他却不接着说下去,只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种十拿九稳的神情看起来极为可恶。
  “要赌什么?”
  “若有事危及你的性命,拖雷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你可是这么想的?”他顿了一顿,才续道:“只是,事到临头的时候……”
  我打断他的话,“三哥,这个赌不需打了。”
  然后,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现出了一种惊讶的神情。
  窝阔台说的没错,有些事拖雷确实是不知道。
  但他无论如何料不到,那些事我却是知道的——从某种层面而言我甚至比他知道的还要清楚——只不过没人知道我知道而已。
  我不想当什么“天降神婆”,也从来没表现过任何“生而能言”“生而晓事”的奇迹,因此当这具身体还小到只能被裹在襁褓中的时候,也没人想得到要避开我说什么。
  即使那是和这具身体息息相关的事情,即使我也是到了很久之后才想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事情……
  窝阔台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忽地笑了起来。
  “华筝,听三哥一句话,这几年你若是能不回草原,便不要回来了。”
  他为什么会说和博尔忽一样的话,难道博尔忽也被他拉拢了——姑且不论说这话的理由是什么,但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现实里,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正在惊疑不定,却听他又悠然道:
  “父汗只你这么一个嫡女,现下你是蒙古汗国唯一的公主,将来……便是唯一的长公主。拖雷是你兄长没错,难道我……们便不是了?”

  想见的人

  窝阔台扔下那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闪人了。
  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看上去既没有想逮我回去的意图,也没有想当场掐死我的打算——当然这也很可能是因为有郭大侠和黄姑娘在后边跟着的缘故。
  一想到这里,左臂的某处就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伤了,虽然从拖雷到二师父都拍着胸脯打包票说接骨接得甚好,绝无后患,但是每次看到窝阔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战栗感……
  他只不过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一边笑得像阳光般灿烂,一边毫不犹豫地扭断我的手臂,并趁势栽赃给随后赶来的拖雷了——当时身体年龄只有一岁半的我除了嚎啕大哭表示很痛和拼命往拖雷怀里钻表示不是他干的之外,旁的话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直到现在拖雷他们也只当是我小时候不老实,自己摔断的胳膊。
  之前如果我按下腰间的机括,那十八枚喂了毒的暴雨梨花钉齐射出去的话……历史是不是会有所不同,拖雷是不是就不会死……又或者说,反而会抹煞掉唯一我所知道的那个原因呢?
  我,其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连赌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啊。
  苦笑着提起身边的酒坛,仰头大口大口地吞了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醇厚中带着些许辛辣,并不醉人,只在血管中暖洋洋地流动着,就连夜风吹过来都不觉得寒冷了。
  “好哇!小丫头偷了我的酒,倒自个儿在这儿喝起来了!”洪七公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天而降。
  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抬手把酒坛递给他,“还剩个底儿,想喝就拿去,不想喝我可就都包圆儿了……”
  话还没说完,手头蓦地一轻,洪七公已经劈手把酒坛夺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我边上,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灌了起来,边灌还边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诸如“谁说不喝了”“小丫头近来越发地坏了”……这一类的话,我只当他是耳旁风。
  懒洋洋地斜靠在冰凉如水的石阶上,仰望着仿佛能把人灵魂都吸进去的苍茫星空,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惬意之极,忍不住“诗兴大发”。
  “喂,我要背诗了啊!”
  洪七公很明显地被呛了一下,在旁边咳得惊天动地。
  我不管他,顺口念出了脑子里印象最深的一首“诗”——“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躂~”
  “扑!”
  面前的石阶立时被洪七公喷湿了一大片,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您好歹也是一帮之主,爱点干净成不,考虑点别人成不?这连口水带酒地喷了一台阶,要是待会儿吐点什么出来,您让人家店小二明天早上怎么打扫啊?”
  洪七公一张老脸上五彩纷呈,已经看不出具体是什么颜色了。
  “你,你念的那是嘛玩意儿?!”
  “打油诗也是诗啊!”我相当理直气壮地鄙视了洪七公一把。
  其实诸如什么“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又或者“远看泰山黑糊糊,上边细来下边粗”……这类囧里个囧的打油诗,我肚子里存货多着咧!
  “唔……不过正经的诗,我也背过几首的……等我找首应景的出来……有了!”清了清喉咙,完全不管唯一的听众受得了受不了,我兴高采烈摇头晃脑地念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坐看……”
  怔怔地看着天空发了半天呆,以我那点肤浅的天文学知识,能认得出来的只有北极星和北斗七星,什么牵牛织女星的,连它们到底在哪个方位都不知道啊。
  伸手抹了把脸,我苦笑了起来。
  “这诗一点儿不应景,题目明明写的是《秋夕》,这会儿连夏天都还没到呢……再来再来……”
  “小丫头……”洪七公的声音听起来难得地很正经,“我听靖儿说,你将随身那对玉佩送给他们了?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郭大侠还真是个大嘴巴,什么事儿到了他那儿都藏不住,不过——
  “哪有什么奇怪的话啊。”
  不就是祝他们二位百年好合天长地久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么……好吧我承认这种本来应该放在婚宴上说的祝词,在一间小破客栈的大堂里……这种完全不搭调的时间地点听起来难免觉得有点诡异。但我的本意也只不过是想赶在自己还没死之前先把贺礼送了,他老人家至于这么紧张么?
  洪七公沉吟片刻,才以一种极其慎重的语气问道:
  “听说……那玉佩最初是完颜洪烈送予你的,其中可是有什么古怪?”
  “是啊。”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古怪多着呢,比如遇水不溺遇火不焚夜里发光遇敌示警……啊,还有最最重要的是,暗藏剧毒中者立毙——您那二位宝贝徒弟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我害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了,您老还不快去看看?”
  自同行的第一天起,这位武林高人就对我深怀戒心,我不是不明白的。站在他忧国忧民且忧两位宝贝徒弟的立场上来看,我大概是一个相当可疑的人:
  身为异族却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精通汉文化(←这绝对是错觉)
  还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逍遥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还是错觉)
  还和男徒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就更是错觉了!)
  ……
  表面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百无禁忌,为的也不过是探我的底,很遗憾的是……我根本没底可被他探嘛,因此在他眼里大概我是越发地高深莫测外加居心叵测了。
  不过只要我没干什么坏事,他也不能硬赖到我头上,至于他没拿我当自己人看这问题嘛……反正我也一样没拿他当自己人看,公平得很。
  说真的我不太计较这个,只是……现在……
  我扯了扯嘴角,等着洪七公勃然大怒拂袖而去,最好是……把靖蓉二人也带走。
  等了半晌却没听见动静,难道就这么施展轻功Biu地一声飞走了?就算自重身份不好意思揍我,那起码也得先摔碎酒坛子表达一下愤怒之情吧?
  想要抬头看看人走了没走,却不知怎地又浑身懒洋洋地不想动,隐隐约约听着似乎有人在头顶上叹了口气。
  “小丫头……心思何苦这么重……”
  他以为我乐意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
  “你被人误会心里自然是难受,若你误会了旁人……又该如何呢?”
  我一遵纪守法爱好和平凡事经常替别人着想走在路上连耗子都不敢踩死的老实人,我,我能误会谁啊!洪七公一定是老糊涂了……
  我翻了个身,不理他。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洪七公嘟嘟囔囔着什么“欧阳家的臭小子”“改天定要叫老毒物好看”之类的话,赌气似地走远了,当然也很可能是我脑子不太清醒听错了。
  不过,欧阳家的臭小子——这说法还真新鲜,少主大人什么时候臭过啊,就一名男性而言,他还是挺干净整洁的,所以身上的味道也很清爽好闻来着……
  ……
  ……
  ……
  喵了个咪的!
  摔了酒坛,咱就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房门的巨响给惊醒的。
  这次进来的不是囧七公,而是得了他踹门绝学真传的得意弟子郭大侠。
  郭大侠一踹开门就以饿虎扑食之势直奔我床前而来——如果不是深切了解此人绝非色狼且为人厚道的程度举世罕见,我大概要举刀自卫了。
  “华筝,有七位师父的消息了!”
  在后面跟着进来的黄姑娘补充道:“方才丐帮弟子传讯过来,在嘉兴城中发现了极似七位师父形貌之人,行踪诡秘不定,需得我们前去才是。”
  “那我们快去!”
  我抬腿就想下床,刚迈了一半,却不知怎地腿一软,整个人就朝着地面栽了下去,要不是手撑了一把,保准摔个狗啃屎。只是……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来呢……
  黄姑娘在后面扶了我一把。“华姐姐,你,你身上好烫!”
  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烫啊,不过再反手摸摸黄姑娘的额头,就觉出她挺凉的来了……大概真是有点发烧了……
  黄姑娘不由分说地一把把我塞回床上,皱眉道:“华姐姐你先好生躺着休息。”
  “我没事啊……”我真的觉得自己挺正常的,神智也挺清醒的……除了手脚有点软,头有点痛之外。
  她沉吟道,“嘉兴华姐姐你是决计不能去了……”
  我不等她说完,赶紧抢过话头来。
  “蓉儿你们先去,我随后再来就是了。”
  “可是……华姐姐你一个人怎么成,要不……”
  黄姑娘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闻弦歌而知雅意,我自然不是那等拎不清的人。何况明明是自己没照顾好身体才生的病,怎么能让别人来承担这种不方便的后果呢?
  “不妨事的,大约只是昨夜受了些风寒,让店小二去请个大夫来吃几副药,躺个几天就好了。再说了……”我特别加重了语气,“……我可也是有内力在身的人啊。”
  纵然有了这个听上去就份量十足的理由,我还是口沫横飞地叨叨了半晌,才好不容易说服黄姑娘和郭大侠赶紧领着洪七公往嘉兴赶,留下我一人在客栈养病。
  顺带说一句,这个时代官府对客栈的管理相当严格,明确规定了客栈有照顾生病客人的义务,何况我还有付住宿费和医药费的能力。
  灌下了一碗苦的要死的汤药——虽然还算不上我生平喝到过的最难喝的药——之后,店小二收拾了收拾,便退了出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盯着床顶板发了半天楞,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昏沉,然后便……睡了过去。





    

  噩梦醒来时

  恍恍惚惚间,似乎身处于一座极大的蒙古包中,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耀眼无比,看起来十分眼熟。
  刚刚醒悟过来这里是成吉思汗的金帐,成吉思汗本人就蓦地站在了面前,笑得慈爱无比地看着我。
  “父汗要起而争华夏了,华筝你可高兴?只要拿你祭了长生天,我蒙古铁骑自此便永有神灵庇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想大喊,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想要跑,却连一个小指头都动弹不了。
  在成吉思汗的放声大笑中,一队戴着狰狞面具的白袍萨满自虚空中缓步而出,跳起了姿势极其古怪的舞蹈。他们渐舞渐近,指尖燃着诡异的绿色火焰,每一次从身旁掠过都带着一种直入骨髓的灼烧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我几乎以为自己会这样永陷在无间地狱之中,如果不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凉意在周身缓缓地盘旋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身后突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身体的束缚仿佛在一瞬之间消失了,下意识地回过头。站在尺许开外的人是朱聪,以及江南七怪全体。
  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样……
  那种混合了厌恶、鄙视以及憎恨的眼神,犹如冰刃一般逼得我连一句“二师父”都叫不出口。
  “锵”地一声,韩小莹剑已出鞘,脖子上随之一冰,微微的刺痛感泛了上来……
  “蒙古鞑子残暴不仁,害死了我千千万万汉人百姓,枉我等瞎了眼还教导了你这么些年,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
  ……
  ……
  民族大义这样的东西对侠义道中人而言,是永远也绕不开的坎。所以,迟早有一天会这样的,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没什么好难过的,这种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事情……
  ……
  ……
  ……
  只是……还是忍不住有点冷……呃……只有一点,真的……
  一直在体内不曾离开的那股气息,似乎有感应一般又渐渐地回暖了起来,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个念头只来得及在脑中一闪而过。
  眼前站着的人赫然已经不再是韩小莹,而是……李流风。
  她依旧是那般倾国倾城的模样,瞧着我微微皱了眉头。
  “小丫头。”又突然住了口,顿了一顿才接着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此地?”
  “我……”
  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异常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种如同看着陌生人的眼神……不,简直是路边石头一样的眼神……
  “对了,师兄,我是来找师兄的,我要去找师兄……”李流风喃喃自语着,转身向远处不可知的黑暗中走去。
  你的师兄早已经死了,你,你别去找他!我不想要什么功力,也不想要什么陪嫁,就算是不认得我了也好……可是我想要你活下来……你的竹杯我补好了,我也学会了出入山谷……我,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过……
  拼命地追在李流风的后面,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宫装高髻的背影渐渐隐入黑暗之中。
  在无边无际的死寂中,唯一能听得见的是自己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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