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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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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如此器重他了。”
  话虽是这样说,安阳的心却还是渐渐沉了下去,落下了心事。
  出宫回公主府的路上,安阳坐在轿子里,心里不太好受。正当此时,轿子却停了下来,禾儿过来报说:“禀公主,前头遇上了贤王妃的轿子,她说约了几位夫人去茶楼雅座喝茶,问公主可要去?”
  安阳本就是心事重重,哪有心情去喝茶?她摇了摇头,刚要推说不去,贤王妃便已经下了轿子走了过来,在轿子外头笑道:“有些日子没见公主了,可赏脸去喝茶?”
  安阳闻言下了轿子,见贤王妃笑得诚恳,虽不好推脱,可她实在不想去,便说道:“嫂子去吧,我刚从母后那儿回来,有些累了。”
  贤王妃瞧了安阳一眼,笑了起来,上前牵了她的手说道:“瞧公主的样子,怕不是有心事吧?有何心事与我说说!我最会开导人了。今儿也没约几个人,不过是尚书左丞李大人府上的夫人和宗正刘大人府上的夫人,都是公主以前常见的。总归此时时辰尚早,回了府中公主也是独自一人,不如就与我们一道儿坐坐,闲话几句时间过得也快。”
  安阳听了有点动摇,反正这时候轩哥哥也不在府上,她回去也不能马上找他聊天说说事情,在府里等他,她定要觉得难熬,与贤王妃一道儿坐坐,打发了时间很快就可以回府了……
  这般想着,安阳便点了头。贤王妃笑着跟轿夫说了哪家茶庄,便回了自己的轿子,带着安阳一道儿去了。
  待下了轿子安阳才发现,那茶楼不是别家,正是年前那回庙会柳子轩带自己来的地方,一时之间心事更重,低头随着贤王妃上了二楼。碰巧那雅间也正是上回两人要的那间屋子,安阳瞧着那屋子紧闭的门,一时顿了顿脚步,有些失神。
  正当此时,只听屋里传来女子说话的声音。
  “那柳驸马还不是靠着公主受皇上的宠?否则这般年纪,哪儿能位居从一品的大员?”
  “正是这个理儿。同是公主,这受宠的和不受宠的,终究是天差地别。你瞧纯公主府上的驸马爷,年前儿虽升了官职,也不过就是个四品的尚书中司侍郎。从一品的职事官,哪个敢想?”
  “就是。虽说柳驸马向来受皇上器重,可是这也太过了些。”屋里女子哼笑一声,继续说道,“朝中有多少老臣的学识威望不比年轻一辈儿的好?不说别人,便是左丞大人的年纪阅历都好上太多了。”
  “可别这么说,要说学识,哪个也比不得宗正大人。”屋里另一女子忙谦让着笑道。
  安阳在屋外听得这些话,咬着唇,心下大怒。贤王妃不曾想那两家的夫人早到,竟在屋里说起这些,于是脸色也是青一阵儿白一阵儿,拉着安阳忙要安抚解释,安阳已经甩开了她的手,推门就走了进去。
  那两位夫人以为是贤王妃来了,忙笑着起身相迎,却转身看见安阳怒气冲冲的模样,顿时白了脸色。两人互望一眼,忙要给安阳行礼,安阳却先声夺人道:“不用行礼!装那样子做什么?当面儿都有说有笑的,背后却这样论人是非!我才不稀罕你们行礼!”
  两人脸色更白,见贤王妃在后头走进屋来,忙求救似地望向她。贤王妃看了两人一眼,有些责怪之意,只垂了垂眸,也不知如何开口。
  安阳却瞪着两人,怒道:“圣旨是我父皇下的!哪个不服气就去找我父皇说!偷偷在屋来说这些酸话有什么用?”
  那李夫人和刘夫人知道话全叫安阳听了去,两人也是后悔,忙赔罪道:“是妾身二人口无遮拦,望公主息怒!”两人忙行了礼,贤王妃见了这才斥道:“二位夫人这话是从何处听来的?莫要胡说!太子乃国之大重,公主固然受皇上宠爱,可皇上也不至于因着宠爱公主便拿教导太子之事当做儿戏。驸马爷能得此职,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贤王妃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又笑着拍拍安阳的手,想要安抚。
  安阳却仍是怒意不减,脆声说道:“轩哥哥得了这官职怎么了?至于你们这样么?我们未成亲之前,他就受父皇的器重!难道那时候也是因为我?我们现在成亲了就是一家人,说谁靠着谁的话,多难听啊!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能找出你们的夫君靠着你们的事呢!”
  安阳气呼呼地看向那尚书左丞家的夫人,说道:“你们别欺负我什么都不懂!我知道的事儿多着呢!朝中不许大臣们在外置那些酒肆商号,还不是有好多人在外头以府中夫人娘家的名头在外做着生意?别的不说,李夫人娘家人在南街管着一家银号、一家绸缎庄吧?尚书左丞大人因为自个儿不能做生意,就把这些生意借着夫人娘家的名头做。这么说起来,要是没有他夫人的娘家帮忙,他能做起这生意来?这也算是靠着夫人吧?不然的话府里哪有那么多的外入银子?要不是靠着夫人遮掩着,他早就被抓起来削官去职了!”
  那李府的夫人闻言白了脸色,忙说道:“此话、此话公主是从何处听来的?这、这可不能乱说!”
  “乱说?”安阳叉着腰,气哼哼地一指那刘府的夫人,脆声说道,“就是从她那儿听来的!上回我去贤王府里喝茶,她就把这事当闲话说来着!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好多府上的夫人呢!”
  那李府的夫人闻言瞪着眼就往旁边看,说道:“刘家夫人!此话当真?你要不要给我个解释?”
  那刘府的夫人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安阳气还不消,接着说道:“还有宗正府上置的那些田产,刘大人若不是听了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能安安稳稳地置上那么多宅子?人家都说刘大人惧内,什么话都听夫人的!”
  那刘府的夫人闻言脸色更红,问道:“这都是外头人胡说!公主从何处听来的?”她说着这话,眼却往李家夫人身上瞪。
  安阳却说道:“不是她说的!但是也从别家夫人那里听来的!”
  李家夫人闻言理直气壮地给刘家夫人瞧,刘家夫人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眼去。
  安阳看着她两人,怒斥道:“背后说人闲话有意思么?你们在这儿说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正说着你们呢!别整天一副就自己家里好的样子!你们既然觉得自己夫君名望学识都好过我轩哥哥,那我明天就去父皇跟前请奏去!反正教导太子的老师也不是只有太子太傅一职,我明儿就去说!看父皇答不答应!”
  说罢,安阳便跺了跺脚,提着裙摆转身跑下了楼。那刘、李两家的夫人吓白了脸色,都怕给自个儿夫君惹上祸事,忙跟在后头追了出去。
  安阳也不理她们,只气呼呼地上了轿子,叫轿夫回公主府。待回到公主府,便把大门关上,一个人也不见,任那两家的夫人在外头心急火燎,就是不开门!
  晚膳时,柳子轩从外头回来,一进屋便往笑着去了里屋,果见安阳侧着身子在躺着软榻上,正生着闷气。
  “又是谁这般不长眼色,气着安儿了?”柳子轩来到床榻旁,温声笑问道。
  安阳听见柳子轩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只是望了他两眼忙垂下了脑袋,小声问道:“是不是奶娘又跟轩哥哥说什么了?”
  柳子轩闻言摇头笑道:“这话若是叫奶娘听见了,定要大呼冤枉了。”
  安阳知道柳子轩这是在逗她,咬着唇儿笑了笑,却仍是心事重重。柳子轩却拉着她到床榻边坐下,说道:“回府时,见尚书左丞和宗正府上的两位夫人在府外等着,她们把今日下午的事与我说了,也赔礼过了,安儿莫要再生气了。”
  安阳闻言惊愣地抬起头来,怒气又冲了上来,大声说道:“她们那样说轩哥哥,轩哥哥还要给她们求情?”
  安阳觉得不可思议,但见柳子轩脸上果真并无半分怒气,反倒有些笑意,看着她慢声说道:“早在皇上有此意思时,我便预料到会有这些事了。皇家女婿自古难为,此事本就是难免的。只不过父皇命我教导太子一事却是有别的考量,一来朝中党争厉害,父皇不想叫太子过早地被拉扯进去。二来朝中老臣多有些顽固不化的,许多事情在教导太子上怕是要偏激些。因而父皇才选中我的。便是此时未安儿成亲,只怕皇上也得选上我,总归都是有此一日的。”
  安阳听了这些话,心里反倒更难受,低着头小声说道:“可是、可是如果我们没成亲,轩哥哥今日做了太子太傅就是凭的自己的本事,多少人都赶着恭贺。可是我们成亲了就不一样了,那些人都以为轩哥哥是靠了皇家的关系……”安阳越是越小声,眼儿一红,哭了起来,“要是我那时候不跟父皇求那指婚就好了,轩哥哥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不用受这些……都是我不好……”
  “怎说起此事来了?”柳子轩闻言略微垂眸,温润的声音有些许沉静的味道,慢慢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安阳拢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莫要再自责,安儿亦有安儿的好……”
  他声音沉静,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安阳听了心里感动,却哭得更凶。柳子轩继续抚着她的背,耐心地道:“父皇既是早有此打算,若未与安儿成亲,以此时柳家在朝中的地位官职,我只怕要吃些苦头。可如今与安儿成了亲,朝中的老臣即便有些不满,却终究要看着皇家的颜面,面儿上自是不敢打压的。至于背地里说的话,既不能见光,何必在意?这世上之事本就多是非,哪有人能独善其身,背地里不被人说几句闲话的?何必要将这些放在心上,或悲或怒,终伤己身。这般划不来之事,何苦为之?”
  柳子轩边说边抚着安阳的背,感觉她在怀里的啜泣声越来越小,隔了半晌,缓缓抬起头来,眼儿水雾朦朦,小鹿一般瞅着他,却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轩哥哥,你一定会长寿!”
  柳子轩却是听懂了,轻声笑了起来,说道:“用膳定时,也是长寿之道。随为夫一同用膳去吧,忙了一下午,腹中真有些饿了。”
  安阳破涕为笑,忙擦了擦脸儿,叫奶娘张罗着传膳,这便随柳子轩往旁边屋里用膳去了。
  到了晚上,更鼓打过二更,夫君二人便一同上床入睡。安阳抱着柳子轩的胳膊,把今天下午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柳子轩听过后笑道:“此事还要多谢安儿。被你这便悍然地怒斥过后,那两家夫人定不敢再言,此事传扬出去,其他府上的人只怕也得谨言慎行一阵子。待教导过太子这一阵子,朝中自然便慢慢安静了。”
  “真的?”安阳抬起头来,眼里的怒意还未完全退去,唇角却慢慢弯了起来,模样甚是逗趣。
  柳子轩温润一笑,点了点头,轻轻抬手拂去她散在脸颊旁的发丝。发丝被绕开,雪嫩的小肩便露在了他的视线里,绛红的帐幔里映得粉红可爱。他略微垂了垂眸,掩了眼底的神色变化,安阳却有些察觉出气氛的转变来。她咬着唇儿羞涩地低下头,头顶的光线却慢慢暗了下来。
  “轩哥哥……”安阳有些紧张地唤了一声。尽管自那日圆房后,两人又同房过几次,但是面对柳子轩,她还是有些紧张。
  “嘘……”柳子轩笑了笑,瞥了眼窗外的方向。安阳这才听见护卫巡逻的脚步声正从窗外经过,安阳捂着嘴儿竖着耳朵等那脚步声过去,柳子轩却俯身下来,自她耳旁低声笑道:“侍卫大约一刻钟便会回来一趟,莫要担忧,为夫会记得提醒安儿到时小声些的。”
  安阳把嘴巴捂得更紧,抬眼见柳子轩眸中笑意浓厚,便微微皱了皱眉头,握起拳头,朝他胸口捣了过去。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柳子轩便起了身。
  这日正是太子拜师的日子,他换上新的朝服,却吩咐宫人晚些再唤醒安阳,只自己一人去旁屋里用了早膳,出了公主府时,已经有宫里的仪仗和轿子来接。
  柳子轩乘了轿子来到宫门前,换上檐舆,由东宫宫人抬着入了大殿。大殿之上,满朝文武列班而立,武德帝端坐于御座之上,柳子轩跪拜过皇帝,垂眸立于金殿之上。皇帝亲唤太子而出,长孙瑞阳不过四岁,身着杏黄五爪金龙朝服,端正地行至柳子轩面前,跪地而拜,稚嫩地喊道:“学生拜见老师!”
  柳子轩温润一笑,躬身垂首还礼,这才将刚满四岁的太子亲手扶了起来。
  武德帝坐于御座之上,训示太子,当尊师教谕、修品德、学经史、掌御天下之道。太子垂首听训。礼毕,满朝文武齐声而贺,柳子轩正式任了太子太傅一职。
  148 归去(上)
  诸葛端云身上的箭伤虽是几个月前的,然而一路调兵操劳,并未好全,大战之时身上又添了几处刀伤,虽看着刀口不深,可也挺吓人。眼瞧着快要过年了,宁阳想着他刚从边关回来,劳累了大半年,不忍叫他处理府中的那些事情。因而便暂且不提,叫他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和儿子一起做小猪去。
  诸葛端云没那么多觉睡,醒了便如以往般卧在暖阁里看书喝茶,只不过如今多了个儿子,有人总看不得他如此悠闲。儿子醒了便会抱过来给他,然后便眯着眼儿在一旁等着瞧儿子的笑脸。
  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被举高高的刺激感,每回都笑得响亮又欢快。宁阳每每从旁看着都在心里盘算,这小家伙的性子一定不能养成像王爷大人那样,否则她以后日日对着两张冷脸,一定闷死。所以现在找着机会就得叫儿子多笑笑,免得将来面瘫。
  诸葛端云举着儿子,眼睛却淡淡瞥了宁阳一眼,心里算计着日子。前两日御医来给他看伤时,似乎说再过半个月便可同房了……
  夫妻两人各想各的,年前的日子过得倒是平静和乐。只是这般平静倒把奶娘和一屋子的丫头们急得不得了。
  这日外头又下了大雪,宁阳用过午膳后有些累了,这便躺下来睡去了。诸葛端云难得有空闲的时候,便去外屋的软榻上卧着看书去了。奶娘领着几个丫头过来,良儿递上参茶去,子陌抱来鸭绒小毯给诸葛端云盖在腿上,霜儿把小香炉置到一旁,子青端着火盆进来放到旁边烘着。做完这些事,几人便齐齐立在诸葛端云跟前不动。
  诸葛端云垂眸看着书册,正入神间觉得光线暗了许多,眉头微微蹙起,不耐道:“都去里屋服侍王妃,别杵在这烦本王!”
  几个丫头缩了缩,忙看向奶娘,见奶娘不动,几人也便咽了咽口水,垂首不动。
  诸葛端云眉头锁得渐深,心下隐怒。这王府他不过离了大半年,这些丫头怎这般没规矩了!
  几个丫头见王爷的脸色渐渐发黑,吓得齐齐往后躲了一步,倒把奶娘给显出来了。奶娘回头斥责丫头们一眼,回头脸上却堆了笑,小心问道:“王爷回府这几日,没觉得府上少了什么?”
  诸葛端云锁着眉头抬眼,鹰眸自奶娘和几个丫头身上缓缓扫过,吓得奶娘也忙垂下眼去四处瞄着,脸上却还得赔着笑。
  诸葛端云微微眯起眸子,把书扔到一旁的矮桌上,缓缓坐起来,说道:“府中出了何事?说吧。”
  奶娘闻言松了口气,良儿见王爷想听,忙上前一步抢着说道:“当然出了事!出了好多事!王爷没发现王府里人少了么?”
  诸葛端云想起刚回来那日,宁阳是跟他说过王府里走了许多下人,这些日子他瞧着她想要他安心养伤歇息,便忍下未问,既然这些丫头们想说,他便听听也成。于是便蹙眉不耐道:“捡着要紧的说!”
  几个丫头低着头互望一眼,子陌咬了咬唇,大着胆子走上前来说道:“王爷有所不知!自打王爷走了,王妃一人主持这王府里的事儿有多不容易!宫里的德妃娘娘许是记恨上元之事,把阮夫人三天两头地召进宫里说话,府里好多下人都传言阮夫人要升侧妃的事儿。好不容易那德妃娘娘失了宠,阮夫人没了靠山,外头又传言您遇刺失踪了……”
  良儿点点头,把子陌挤到一边去,说道:“王爷失踪的消息传回来,市井街头的、王府里头的,没有个不传的,越传越吓人!王妃动了怒,叫小七带着护卫们把府上的管事和丫头小厮们都带去了花厅跪着,挨个审问是哪个传的瞎话。结果竟然问到了阮夫人院儿里,那嚼舌头根子的丫头就是阮夫人娘家带来的巧儿!那日王妃叫侍卫打了七八十个下人的板子,全都撵了出去,连管事们都挨了打,罚了俸银,府里这才消停了。”
  良儿说着,还左右看了其他姐妹一眼,几个丫头点头如捣蒜,子青支支吾吾地道:“王、王爷,奴婢不太会说话。不过王妃平日里待人极好,那天是真动了怒……”
  “只可惜好景不长!”霜儿上前一步说道,她在北关时就跟着诸葛绫,对诸葛端云熟一些,说话便也没那般拘谨,反而眉飞色舞,说故事般地道,“奴婢来得晚,只知道那时候王爷回北关调兵的事传回来,朝上和市井之间都谣传王爷有谋逆之心。王妃的轿子出门去,遇上其他府上的王妃夫人,人家的轿子都躲着走!王府里更是人心惶惶,王妃把管事的叫来,说哪个愿意走便领了当月的银钱走人就是。王爷猜猜,结果怎样?”霜儿说书似的,巴巴地望着诸葛端云,却见他的脸色越发黑沉,几个丫头拐着胳膊提醒她,子陌更是在后头拧了她一把,她这才接着说道,“人都说树倒猢孙散,王爷这棵大树还没倒呢,府里的人就忙着散了!那日王府一下子走了一百来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也就是长公主念着王妃,常来陪她,生辰那日还邀王妃去赴宫宴。结果那晚上可好,满大殿的人趁着公主还未到,对王妃冷嘲热讽的,尤其是那淑妃和贤妃!不过,她们都没捞着半点好处就是了。王爷没见着那晚,王妃可神气了!挺着快八个月的身子在大殿上力驳二妃,怒斥造谣生事者,把整个大殿上的人说得面色苍白、哑口无言,到最后,连个敢抬起眼来看王妃的都没有!”
  霜儿眉飞色舞地说着,就差没拍掌叫好。诸葛端云的脸色却越发黑沉。
  几个丫头见王爷脸色像要吃人,反而都不怕了,子陌上前说道:“更险的还在后头。那晚上,奴婢与霜儿陪着王妃自宫里回来,巧儿和杏儿竟前后来报,说是阮夫人要害王妃!想趁着王妃临盆时暗中害了王妃,夺了小王爷,好趁着王爷回来时……”
  子陌话未说完,诸葛端云已经起身往外走,几个丫头见着了互望一眼,忙追了出去,齐声问道:“王爷去哪儿?”
  诸葛端云不答,狐裘都没披,迎着风雪大步往竹院儿而去。奶娘带着丫头们紧赶慢赶地追出去,一见他走那方向便明白过来,忙在后头边跑边喊道:“王爷,王爷!阮夫人如今不在府中!”
  “去哪儿了!”诸葛端云怒喝转身,眸里的寒霜利刃吓得奶娘和几个丫头齐齐住了脚步,不敢再踏前一步。
  “府、府衙……”丫头们齐齐拿手一指。
  大雪纷飞里,诸葛端云转身便出了王府。
  临近年时,街上大雪中仍有不少铺子开着,百姓们打着油纸伞来往于各家商铺,各样年货买得不亦乐乎。这年大破北戎,帝都比以往更热闹了些,离着过年还有五日,家家都结了灯彩。
  府衙幽深湿寒的大牢里,却传来阵阵女子的哭声。李母与女儿隔着牢门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李母拢了拢女儿散乱的发,哭道:“都是娘害了你!当初鬼迷了心窍,要教你这害人命夺人子的法子!害得你如今深陷牢笼,都是娘的过错!”
  “娘莫要如此说,娘也是为了女儿……”李氏裹着狐裘哆哆嗦嗦地跪着,隔着牢门与母亲抱在一起。这牢里连块炭火也没有,连床都是石板的,上面铺着稻草,还有股子霉味儿。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苦?这些日子真真是度日如年。
  李母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淌着泪垂下眸去。她自个儿心中清楚,当初说是为了帮女儿,其实也是为了家中而想要赌一把。女儿在牢中这几日,老爷对此事大怒,终日惶惶不安,直骂着不孝女,要把她逐出家门想保全族太平。她未敢将此事缘由和盘托出,她若是被老爷责怪逐出家门,那便什么事也做不了了。倒不如留在府中,想法子救女儿一条性命。终归是自个儿的骨肉,她还能当真不疼?
  “都是娘的错!当初若不为求家族昌盛硬把你送进王府,也不会毁了你一辈子。”李母抚着女儿的脸,泣不成声,“儿啊,凭咱们的家世,凭你的模样,你若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怎么着不是个正房的命啊!大红的盖头,八抬的大轿……”
  “娘,别说了!”如今后悔有何用?不过是伤口上撒盐。李氏含泪泣道,“天底下女子高贵者莫过于嫁入皇家,娘也是为女儿着想……只可惜女儿计不如人,被人识破,才至于此……”李氏垂下眼去,泪淌个不停,心里似堵着块石头,每每想起那日被抓的事都觉得脸上臊热,羞恨难当。她摇了摇头,发间的绒花坠在一旁就要散落下来,她却不去管,只用冰凉的手抹了几把眼泪,反握住母亲的手,眼里绝决中带着股子狠意,说道,“娘放心吧,女儿不会连累娘的!那日王妃虽抓了我,可我未曾亲口承认过!那两个丫头本就是早被王妃买通了的,在公堂之上,我必抵死不认,若要判我,我便一头撞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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