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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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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阳进宫面圣时见识过这位言行很不像皇帝的夏晋帝,知道他不拘泥于礼节,在诸葛端云这个皇叔面前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于是她也就不再拘礼,抬起眼来时正对上一双好奇俏丽的眼睛,那女孩子容貌极美,与诸葛锦旭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也是个爱笑的,眉梢眼角几分顽皮的神采,只是这顽皮的神采并不显露太多,给人一种显着几分藏着几分的感觉,不知不觉就能让人看进她的眼里,拔也拔不出来。
  宁阳心里暗暗惊叹,这夏晋帝诸葛锦旭和长公主诸葛绫要是放在大周,绝对是一号奇怪人物。
  诸葛绫好奇地瞅着宁阳,带着几分调笑行礼道:“绫儿见过小皇婶儿。”
  这时却听外面诸葛端云轻斥的声音传来道:“皇婶就皇婶,加个小字做什么?”
  宁阳原本也有些黑线,见到诸葛端云进来忙迎了上去,帮诸葛端云去了外面的裘衣,几人便坐了,府里的婢女奉了茶,几盘点心便端了上来放到了诸葛绫面前。
  诸葛绫微微一愣,这可不是她最爱吃的点心么?只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一回她在皇叔面前吃这个,皇叔差点把她踹出府去。今儿是怎么了?皇叔不仅把她请进府来,还预备了点心。
  诸葛锦旭也奇怪地挑了挑眉,诸葛端云却喝了口茶,淡道:“吃吧,你皇婶午时特地去厨院儿里做的。”
  “这是皇婶亲手做的?”诸葛绫睁大了眼。
  宁阳却暗暗挑了挑眉,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天底下的事儿哪有这么巧?诸葛端云这男人竟然给她来这一套。她心里哼哼了几声,脸上却笑得甜甜的,说道:“正是。听说长公主喜欢吃枣子做的点心,我今儿特意去厨院儿里做的。我当时想着,反正也是动手做了,就索性多做些给王爷也尝尝,喏,”宁阳指指桌上的一碗红枣汤笑道,“这汤就是特地给王爷熬的。”
  诸葛绫正捻了只金鱼儿的枣泥糕放进嘴里,刚咬了一半,险些没噎着。她不确定地看看皇婶,再看看皇叔,果然,皇叔已经黑了脸。而皇婶还不怕死地把汤碗端了,走到皇叔面前道:“夫君,这碗红枣汤是用南边进贡的金丝小枣浓煎而成的,最是补脾胃益气血,宁儿见夫君这些日子胃口不佳,特意去厨房里熬的,还请夫君喝了吧?”
  这声音听着,要多甜有多甜,诸葛绫眼里慢慢涌起趣味来,把视线投向自个儿皇兄,用眼神询问道:要不要提醒皇婶,皇叔最讨厌的就是喝这个?却见诸葛锦旭暗暗摇了摇头,而后笑眯眯坐着,一副悠闲看戏的模样。开什么玩笑?皇叔的好戏可不是年年都有得看的,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傻子才阻止。
  诸葛端云不动不说话,只盯着宁阳手里的汤碗,眉头皱得越发紧实,眼里很少见地出现一种厌恶的情绪。
  宁阳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见,只扬着小脸儿甜甜地笑道:“今儿早上刘总管端来的羊奶,宁儿都喝了的。夫君昨日不也说对身体好的东西,难吃些无所谓么?”说着,两只小手端着汤碗,献殷勤似的递到诸葛端云面前,歪着脑袋打着商量问道,“夫君?喝了吧?”
  诸葛端云看着眼前这不怕死的小丫头乖巧甜蜜的笑脸,半晌,忽的勾起唇角很难见地笑了起来,这一笑星眸如雾,整个人更加俊逸几分,原本就孤沉邪魅的气息里隐隐藏着些危险,“长孙氏,宁阳。”
  宁阳毫不怀疑诸葛端云这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看来是她低估了他对她手里这碗汤的厌恶,只是她没打算放弃,这个机会刚好可以让她摸摸她的夫君的底限在哪儿,免得哪天她演戏演过了头儿,乐极生悲。
  于是,她大着胆子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皱着眉瘪着嘴,小声问道:“夫君真的不喝么?宁儿为了熬这碗汤,午时就去了厨院儿里,都没歇过呢……”
  诸葛端云自然看得出来她在演戏,只是她这副委屈的小模样看着倒是真让人难受,而且她确实今儿没午憩。
  见诸葛端云神色有些松动,宁阳决定再接再厉:“夫君,这碗汤之前一直在锅里温着呢,方才才拿出来的,很烫的,宁儿端了很久了……”
  诸葛端云眉头一跳,几乎在宁阳说话的同时一把将汤碗夺了过来,怒道:“谁让你拿这么烫的碗的?”而后又对着花厅里侍候的丫头道,“去拿烫伤膏来!”
  宁阳愣了愣,哭笑不得,哪会真的那么烫?她演戏的好不好!她边郁闷地瘪瘪嘴,边用眼睛瞅瞅被放到桌上的碗。
  诸葛端云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眼里生出几分烦躁,大手一端,拿起碗来,一仰头,几口喝了下去。待放下汤碗时,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茶!”
  宁阳赶忙把茶碗递了过去,直到又喝了碗茶,诸葛端云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些。
  而这时,诸葛绫已经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了。皇叔竟然……把那碗枣子汤喝下去了!他自从五岁那年和她比吃枣泥糕,结果吃到吐之后,就再没碰过任何枣子做的东西。她兀自惊叹,花厅里却爆发出恐怖的笑声。诸葛锦旭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笑道:“皇婶……你太绝了!果然一物降一物……”
  诸葛端云一个杀人的眼神递了过去,诸葛锦旭果断闭嘴,却还是时不时地闷哼几声,好半晌才说道:“我知道皇叔今儿早朝递上来的请罪奏折该如何批复了,就罚皇叔半年不必上朝,在王府里反省吧。让皇婶好好给你补补!”
  宁阳听到这话愣了,骗诸葛端云喝下那碗红枣汤的兴奋劲儿顿时去了一半,问道:“什么请罪奏折?”
  话问到这里,诸葛端云微微蹙眉,看了诸葛锦旭一眼,诸葛锦旭自知失言,却嘿嘿一笑,说道:“既然皇婶都知道了,那就明说了吧。上回皇叔在边关搜山的事儿因着两国联姻的事儿便压后了,如今皇叔已经成亲一个多月了,也该给大周和朝中一个交代了。今儿早朝皇叔递了请罪的奏折,自请除去辅国总领大臣之职。这怎么成!虽说如今朝中局势渐稳了,可我万一我准了,皇叔一准儿要跑回北关去了。帝都这地方,若是皇叔走了,我平时连个解闷的地方都没了,我才没那么傻!”诸葛锦旭咧嘴一笑,“所以,今儿下午我跟着绫儿过来本就是为了和皇叔商量这事儿的,如今正好,就让皇叔在王府里休息半年吧,皇婶给他好好补补身子,他之前受的伤可一直未好全呢。”
  宁阳点了点头,有些心疼地看了诸葛端云一眼,后者投给她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宁阳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道:“好吧,从明儿起夫君每日喝一碗红枣汤吧。”见到诸葛端云黑下来的脸时,她笑着摇摇头,算了,既然他这么不爱喝,她就想想别的法子吧。
  47、懵懂
  安阳来到慈仁宫正殿时,谦阳刚回西憙阁。这些年来谦阳身子从来就没好过,虽然八岁大了,元皇后却还是不放心他另宫居住,自从宁阳嫁了人,谦阳就慈仁宫右偏殿搬去了西憙阁。
  来得殿上,见元皇后坐在香榻之上,一身浅赭罗叶霓裳朝霞对襟罗裙,乌髻半翻,金丝绕的凤簪点缀其上,将近四十岁的年纪,容貌依旧端庄,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是属于女人的淡然风韵。她大多数时候是和善的,无论面对谁笑容都是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拿捏得极好。然而今儿安阳一进来,就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冷。
  安阳心里有些怪西瑾,一定是西瑾把孔宫正的事儿报告给了皇后。这些年来西瑾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听她的,一开始她还奇怪,后来才发现自己一有什么事,皇后总是能很快就知道,很多时候西瑾都是和云姑一起出现的,她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母后威逼利诱收买了西瑾,从此安阳心里对元皇后总有些疙瘩在。她本就是穿来的,对这个便宜的母亲没多少感情,小时候宠着她,她还觉得元皇后这个人不错,后来总是动不动就挑她的毛病,她就觉得有些烦了,元皇后就像是看她不顺眼似的,自从谦阳出生,她眼里心里就更是只有这个儿子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元皇后心思都放在谦阳身上,安阳反而管得不太多了,只是让西瑾看着,提醒着,所幸也没做出什么事儿来,除了偶尔做些诗来,弄些稀奇的吃食,说话做事儿跳脱了些,其他的倒也没惹出大事来。
  只除了这次孔宫正的死。
  “母后,您找我?”虽然没什么感情,安阳还是规矩地行了礼,脸上露出哄父皇时常用的甜美讨好的笑容。
  元皇后挥了挥手,殿上服侍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跟着来的云姑和西瑾二人。待大殿的门关上,皇后立刻冷了脸,厉声道:“你做的糊涂事!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安阳脸上的笑容顿时去了大半,咬着唇暗暗瞪了西瑾一眼,西瑾冷着脸目视前方,好像什么也没看见。
  元皇后见她还有心思瞪别人,顿时怒火中烧,虽压低了声音,可也能听出怒火很重:“你做的糊涂事!你二姐的事儿与你何干了?要你去管?”
  安阳闻言皱着眉头说道:“母后怎能这样说?二姐姐的事儿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你没见着二姐姐被那老刁奴欺负得多惨!我这也是做好事啊!”
  “做好事?”元皇后怒极反笑,发上的步摇珠翠声声作响,“好!好一个做好事,如今公主府上的管事宫正死了,二公主病了,驸马担忧操劳无心公事。你倒是来说给本宫听听,这些忙你还要不要帮?好事你还要不要做?!”
  “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也是好心来着……”
  “好心?”元皇后又笑了起来,“本宫聪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深浅轻重的女儿!小时候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虽然风头盛了些,但总归还是聪明的。原指望着你长大些能慢慢晓事儿,如今还是这副样子!幸亏让西瑾跟着你,否则你怕早就闯下大祸了!”
  安阳听元皇后说的严重,原本刚才从柳子轩那里得到的安抚顿时没了,她有些慌乱地问道:“母后,孔宫正的事儿……会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很能吗?你来告诉母后怎么办!”元皇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这皇宫里,死个人确实不算是个事儿,但得看怎么死的,死在谁手上的。你二姐姐性子从小就软,她若是脸皮厚些,回宫请安时跟我求个旨,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个奴婢的欺负?偏偏她说个话儿都脸红,偏惹了你去出这个风头!如今怎样?”
  “我、我没想到内侍府的人会把她打死,他们答应我只是教训一下的……”
  “我的儿啊!你让母后说你什么好!你是大周的嫡公主!三岁便得了封号,自小就受你父皇的宠,还有哪个公主说的话比你管用?你去说一句,奴才们敢不敢糊弄你?那些个奴才,眼睛都是尖的,你怒气冲冲的去了,他们敢不往死里打?若真罚的轻了,回头你再告到你父皇那儿,哪个有胆子拿着自己的差事和身家来糊弄你?”
  “母后还是那句话儿,你自小就是个聪明的,怎么就看不清这人情世故的事儿?如今谁都知道是四公主怒气冲冲地去了内侍府,命人拿人,结果人给打死了,你可知后果如何?若有那有心的人在朝上参你一本,你父皇再宠着你也少说要治你个不恤人命的罪!”
  安阳这下慌了,却还是有些不信,呐呐地道:“哪会有人参我呢?我跟朝中的大臣又没仇没怨……母后别吓我了……”
  元皇后无力地摇了摇头,旁边的云姑递上茶盏,服侍着她喝了几口,她这才继续道:“看来是母后的错,这些年谦儿身子不好,母后便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少了对你的管教,才让你这么大了还不晓事儿。”
  见安阳有些慌乱地盯着她看,这些年没有注意过,这孩子如今模样出落了,很像她年轻的时候,只是这性子……元皇后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当真不疼的道理,她向安阳招了招手,安阳虽有些犹豫,却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母女两人许多年来头一次坐在一处,元皇后让安阳坐在她身侧,理了理她的发丝,说道:“从今儿起,你便每日来这里,母后多教教你些事儿,如今你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都嫁了人,大公主如今已是大渊的皇后,三公主也贵为夏皇的皇婶,母后也想把你嫁个好人家,只是你这性子可让母后如何放心把你嫁出去?当初端儿来咱们大周求亲时,母后原想着他是个重情的,你嫁去了也不会亏待了你,便想为你玉成这门好亲事儿,只可惜他要了你三姐姐……唉!”
  自从安阳今日进得殿里,元皇后已经不知叹了多少回气,只这一次语气还算慈爱,安阳这才好好看了看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她贵为皇后,总是端着架子,自己平常遇到她说教就想逃开,如今好多年不曾好好看看,她似乎眼里有着许多疲惫。
  “这次的事儿,在你眼里或许只是死个人,可你可知道,若是到了那有心人的眼里,不仅母后要落个教导无方的罪名,你外公在朝上也会受到牵连?”
  “有这么严重么?”安阳小声地问道,人是因为她死了的,父皇要问罪也该是问她的罪,怎么会连累外公呢?
  “如何会没有?你以为做皇家的人真有那么风光容易?”元皇后的声音又严厉了起来,“朝中的事瞬息万变,元氏一族蒙浴隆恩,树大招风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有多少旁的势力想要取而代之?你外公、舅父、表哥,哪个在朝上不是小心翼翼?便是这样还能时常让人挑出错儿来,小事都能掀起风浪来,如今死了个人,在那些人眼里,谁管那奴才是不是真就该死?要的不过是个事端,是个结果罢了。”
  元皇后见安阳听得愣愣地,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光华耀人,说道:“既然母后打算从今儿起亲自教导你,你便给母后听好了,这句话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见安阳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说道,“咱们女子这一生,日子过得好或不好只看两样,一是母家势力,二是治家手段。这治家的事儿,母后日后会好好教你,你如今也十二了,算是个姑娘了,待你及笄指婚前,母后一定把你教出来,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好好学!至于母家的势力,这个你可给母后记住了,母后在宫中二十多年,兴衰宠辱见得多了,还没见过哪个母家无势的或是失了势的能活的长久的。切不可将权势之事看得太过简单,若你以为那是男人们的事儿那就错了。”
  安阳静静地听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有些不太明白,却也好像明白了一点,难不成这世道儿真像母后说的那么险恶?可是她从小遇到的人都没那么坏的,大姐姐直爽,二姐姐软弱,三姐姐娴淡,只除了凌阳那一家子坏了些,她和大家处得都还不错啊。父皇宠着她,常夸奖她又常依着她,德妃娘娘更是喜欢和她闲聊,各宫的妃嫔见着她也是笑颜常开,她没觉得这个宫里有多么险恶啊。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还是母后故意把事情说得重了吓她?可是,她又觉得母后不像是在骗她……
  “自今儿起,你这轻狂跳脱的样儿快给母后收拾起来!做事儿说话儿先三思,若再惹了麻烦,母后定不饶你!”
  元皇后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好好调教安阳的规矩、处事,这日下午就让安阳去了武德帝那里自罪,皇帝听过后,只说了句命人查察,究竟如何处置,心思实在难测。安阳就只能回宫等着,她从小到大这是头一回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毕竟是一条人命,她心里害怕,想着母后的话,似懂非懂心情复杂,没个几日也病了。
  却在这时,皇帝的旨意到了:经查察,确系公主府恶奴欺主,但承平公主私自处置,轻忽法治,亦有过错在身。罚一年俸禄,于宫中面壁思过半年。
  安阳接了旨,还没理清心中委屈复杂的心情,元皇后带人来了东崇阁,说道:“如此甚好,自明儿起你便在宫中学习规矩,母后找了教习宫正来,要你好生从头学起。”
  48、治家
  诸葛端云喝了枣汤的事儿很快在下人间传遍了,王爷很宠王妃,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因而一时之间府上都把宁阳的话当成了大事来办,之前见宁阳年纪小也没什么治家打算,就慢慢放大了胆子做些小心思的也收敛了些,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傻子,察颜观色本事都是好的。
  宁阳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趁着现在势头正盛,一些治家的事儿正好可以多做些。她还是按照原先那样打算的,先从小事开始着手,既可以练手,又可以学经验,待小事处理得多了全了,再去处理大事时就不至于不知从何下手。
  诸葛端云在府中思过半年的旨意第二天便下来了,他每日也就是练武、看书、研究棋局这些事儿,过的倒是惬意。当然,那是因为宁阳没再给他喝枣汤。
  帝都的王府与北关的王府不同,天子脚下的繁华重城,宗族皇亲若遇上身子不适一样可以传唤太医院里的御医,如此一来王府里便没有养着的医官。宁阳派人请了一位姓徐的御医来,给诸葛端云细细请过脉,徐御医说道:“王爷的毒伤已愈大半,只尚有些食欠乏力,气虚不足。下官开道补养的方子,请王爷每日早晚按方服用便好。”
  宁阳听了点了点头,亲自将御医送出了院子,只问道:“若平日里想为王爷做些点心吃食,除了枣子,可还有别的?”徐御医答道:“回王妃,山楂、木耳、猪肝等物皆可。若是做点心,山楂开胃活血、化瘀化滞,正合适王爷此时食用。只不要过多便好,平日的膳食多以时菜素菜为好,荤食少用,腥食辣食要忌,以不饮酒为上。”
  宁阳谢了御医,命人将轿子抬进了外院送御医回去,心里则暗暗记下这些。
  帝都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诸葛端云说要到了五月才会暖起来,宁阳感叹两国气候差别的时候,午时从来不忘跟着诸葛端云去暖阁,在他看书或是看棋局的时候命人将火盆点着,香也燃上,只是放得远远的,放近了他会觉得熏人。给他的腿上盖上裘衣,桌上摆上温茶,自己才会回寝阁小憩两刻,醒了再去厨院儿。
  宁阳想了想,自己擅长的事情也就是厨活儿、绣活儿和书画,书画一道于府中之事牵连甚少,可府上却是有厨院儿、针线房、衣房和丝染房,她可以先从自己擅长的地方下手,先把厨院儿和针线房管理妥当了,再慢慢扩大到别的方面,如此徐徐图之。
  厨院儿的仆役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宁阳每日午后都来,一见到她带着月桂、良儿和环儿进来,厨院儿的管事婆子刘婶就忙笑脸迎上来,把晚膳的菜谱报给宁阳听,宁阳听过后说道:“去两个荤菜,换上两道素菜吧。下半年的菜谱午膳和晚膳都按着六品素菜两品荤菜来,腥辣的都别做,汤膳也一样。王爷这些日子食欲不善,御医嘱咐了要以素淡的为好。”
  王府以前的膳制是六荤两素,如今颠倒过来了,宁阳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她的身份在这儿,说句话下人不敢不从,但是她不希望别人心里泛着嘀咕做事儿。
  刘婶点头应了。宁阳又问:“有木耳或是猪肝么?晚上可以做做这两道菜。”刘婶回道:“回王妃,木耳如今还有剩。可府上没备猪肝,采买的小厮已经出了门了,要不派个下人再去买回来?”
  宁阳这才记起,王府里采买的小厮通常是卯时末与未时初,分早晨和中午两次去菜市买当天用的鱼肉青菜,王府的菜谱通常都是当天定,定好了才出去买,自己每天来厨院儿看的都是当天的菜谱。如此有个坏处,就是自己若是想要改哪道菜,还得按着府里现有的菜来,很不方便。她略微思忖一会儿,说道:“今儿且这样吧,打今儿起,厨院儿的规矩改改。明儿的菜谱今儿就定出来,若有不合适的改了也不耽误明儿的采买。”
  刘婶听了一愣,说道:“回王妃,这……”
  宁阳见她面有难色,便说道:“有话但讲无妨。”刘婶这才说道:“这菜市上的菜每日都不一样,每年儿收成不齐,有些不是常有,因而王府都是看着当天的菜市来定菜谱的。”
  宁阳听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话听着是不错,古代不像现代,蔬菜瓜果有大棚种植,四季供应没什么问题。在古代,菜市看季节看收成这倒是不错。大周天气暖和,宫里的吃食虽然讲究节令,可菜食也是很丰富的。大夏这边冷,按节令吃东西这点就更是明显,因为不当令也很少有。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个季节有什么菜呢?就算是哪年收成不好,也不可能全国都收成不好吧?这里可是帝都,不是什么小城,各个地方的商队、买办来来往往有的是,哪里缺东西,帝都都不可能会缺,顶多年头不好的时候,物价贵些罢了。
  刘婶对她说这些,是欺她不晓这些事儿?还是另有旁的原因?的确,若按她从小在宫里长大来看,理应不懂这些的,可她上辈子就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常跟着母亲买菜做饭,这些事还是多少知道些的。
  “那我问你,王府冬季的时候都是如何囤菜的?”宁阳问道。
  刘婶不知宁阳为何有此一问,但她还是小心地答道:“回王妃,冬天里雪大,王府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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