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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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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伤秋啊。”安阳拍了拍胸口,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轩哥哥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呢。”
  “叫公主忧心了。”柳子轩淡淡笑道。
  “没事就好。”安阳摇摇头,放下了心,心思自然也就转到了别处,歪头问道,“轩哥哥刚才所弹是什么曲子?我在宫里的时候,司乐会的曲子都被我学了来,这首却从来没有听过。”
  此事柳子轩倒也不瞒她,直言道:“太常寺卿大人向来爱收藏琴曲,此曲相传乃前朝乐师所谱,被寺卿大人偶然所得,轩亦是偶然闻之,心觉高妙,这才学了来,只是难奏其一二,倒是可惜。”
  “轩哥哥不必谦虚了。要是你这琴艺都算不好,那宫里的司乐就更不用提了。”安阳皱了皱鼻子,亏她前些日子还把琴搬来了屋里,献宝似地弹给他听,结果现在想想,那时不是闹笑话了么?
  自己一直觉得不错的本事被人超了过去,安阳觉得有些不服气,说道:“这曲子,轩哥哥可不可以教教我?”她学会了,定然努力练习,一定超过轩哥哥,不能什么都落在人后。
  她眼里的坚定一下子就露了心思,柳子轩不觉一笑,说道:“琴乃世间至净之物,因而先古便曾有云,抚琴者需焚香、净身、肃整衣冠,心境谦恭纯净,不为世俗外物所扰,方能思虑空明,达高妙合一之境界。公主若能做到此般种种,胜过轩自是容易。”
  安阳被人看穿了心思,不由脸儿一红,嘴巴撅了起来,半羞半恼地摇着柳子轩的袖袍说道:“哎呀,不过是叫轩哥哥教首曲子,怎么惹出这么一大段来!你就直说吧,教还是不教?”
  柳子轩笑了起来,虽是摇了摇头,却是说道:“教。自然是要教的。”
  安阳听了立时欢呼起来,眼睛奇亮,明媚难言,只招手对屋外侍候的宫人道:“再去搬一架琴架来,琴也再找一把来。快去!”
  “此时便要学?”虽是如此问,柳子轩倒也不惊讶,像是早已对安阳的急性子了然在心。
  “择日不如撞日嘛!今晚不学一会儿,我怕是睡不着觉了!”
  没过一会儿,几个宫女便进了屋,把琴架和琴摆好,安阳和柳子轩并排坐了,这便随着他的指节拨动,跟着一个调子一个调子地学了起来。直到更鼓打过三更,方宫正来提醒夜已深该晚寝了,安阳想着明日柳子轩还有公事要做,这才停了,只是与他说好明日晚上再来学,直到学会为止。
  大周的规矩,每月十日、二十日和最后一日是官员询休的日子,这三日不必早朝亦不必办公,因而也称休沐日。
  月末的这日,贤王妃约了安阳一道儿去北街上老字号银铺子里给她儿子打一只麒麟锁,安阳刚出府不久,伯府上便来了帖子,请她和柳子轩到伯府用午膳。
  柳子轩吩咐了方宫正在府里等着安阳,自己先随着家丁回了伯府。
  安阳回到公主府,听说了这事后忙换了身明艳的衣裙,好生打扮了一番,这便叫了几个人陪着,坐了轿子往伯父去了。
  她因嫌公主仪仗太过麻烦,因而便下令免了。到了伯府自轿子里下来,把守门的家丁吓了一跳,忙跪了行礼,而后便要去通报。
  安阳见了,摆了摆手说道:“通报什么?我又不是外人。回回来都闹得跟接驾似的,有这功夫都能坐到一处说不少话了。你也不用通报了,路我也认得,我这就自个儿去后院儿,说不定呀,还能给祖母和婆母个惊喜呢。”
  说罢,便径自往后院去了。那家丁自是生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拦她,便躬了躬身,眼看着她走远了。
  而此时屋里,高氏和王氏已经与柳子轩闲聊了一会儿,原是有说有笑,王氏却渐渐拢了拢眉,试探着问道:“儿啊,你可是有何心事?”
  高氏闻言愣了愣,柳子轩却是神色半分不动,只笑道:“母亲为何有此一问?”
  王氏眉拢得更紧,假意轻斥道:“少给我来这一套!你和你爹一个样!我侍候你爹这几十年,又把你拉扯大,你们父子二人动动眼皮子我就知道你们想什么。你这一套啊,只管唬别人去,在你娘面前?没用!”
  这话说得笃定,高氏也不由蹙了眉头,对柳子轩说道:“轩儿,是公事还是府上的事儿?若是公事自没有我等妇人置喙的道理,可若是公主府上的事,你倒也不妨说出来。咱们家里尚的是公主,与娶别家小姐做媳妇不同,公主毕竟是公主,有些脾气也是难免。这居家过日子的,便是寻常夫妻尚还有吵闹的时候,与公主一处住着,许遇上使性子的时候也有。只是我瞧着公主也并非那般刁蛮,若有使性子的时候,你若能顺着她自当顺着。若当真心里不痛快,回府来时便对祖母和你母亲说说,总归是一家人。我们妇人家的,旁的不会,这处理家事倒是你们男人不及的。”
  见祖母言语恳切,柳子轩不由笑了起来,摇头说道:“公主心性未成是真,但对轩儿却是诸般皆好,不曾有过争执。望祖母与母亲勿要多想,当真无事。”
  高氏闻言看了眼王氏,王氏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自小就是如此,凡事都在自个儿心里藏着。你若当真能自个儿处置了,我与你祖母不操这份心也罢。”
  见柳子轩微微颔首,王氏却神色略微重了起来,说道:“只是有件事你别嫌为娘啰嗦,你若娶的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按着咱们家的家世,自该纳上一两房妾室。可如今你尚的是嫡公主,这纳妾之事自是不能想。即便为娘晓得你心仪的本不该是公主这类性情的女子,但如今也成了亲,为娘也只得劝你往好处想。公主虽孩子气了些,但也算可爱,难得是对你有心。只这番情意就当你好好待她了。”
  柳子轩闻言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却只得起身向母亲施了一礼,说道:“儿自当谨记母亲教诲。”
  王氏这才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松了松,说道:“这还不是你的错儿?要是你肯说说你那心事,为娘的也不至于这般乱猜。不过既然猜到此处了,为娘的便给你提个醒儿。你心里若不曾有人也倒罢了,若是有,趁早断了那念头!”
  王氏这话说得也算严厉,声音透过屋子传到院中,却不巧叫欢快地绕进院子的安阳听个正着,顿时人像是被铅铸了脚,直愣愣地立在院里,半分动弹不得。
  112逼心
  云风听到宁阳唤他去王府便自知定非常事。来到王府时,小七领着他从侧门进了去2,他便更是心下笃定。
  虽是避着人把云风叫了来,宁阳却也不敢当真避着人再把他叫到后院去,便在前院花厅旁的侧屋里见了他。
  云风仍是一身雪白的衣袍,大冷的天儿里折扇在他手中摇着竟无半分装腔作势的感觉,反倒倜傥风流。他一派闲适地玩笑道:“不知王妃今日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给云风做媒?”
  宁阳见他这般与以往并无二致,心里不由为诸葛绫捏了把汗,脸上却是笑道:“我不过是那日叫你来问了问,又没勉强你,你倒是记性好,如今还记挂着。”见云风摇着折扇笑了起来,宁阳这才说道,“与将军实言,今日希望见见将军的人并非是我。此人就在另一旁的屋里,将军随我来吧。”说罢,也不给云风说话的机会,便自起了身,往诸葛绫呆着的屋里走去。
  云风无法,只得跟着。
  待进了屋,这才瞧见诸葛绫正襟坐于上首,眼睛动也不动,看得云风略微垂了垂眸,却还是笑道:“莫非要见末将之人是公主殿下?”说着,便有模有样地给诸葛绫行了礼。
  诸葛绫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偏偏此时云风对宁阳说道:“请王妃恕末将直言,约见公主于礼不合,为了公主声誉着想,末将还是退下得好。”说罢,便略微朝二人施了一礼,这便转身要走。
  诸葛绫却站起来说道:“云将军还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不过是说几句话,一盏茶的工夫,将军当真这般不顾情面?”她沉着脸,眼里隐有火花噼啪,却是强忍着缓步走了过去,待来至宁阳身前便福身行了一礼,说道,“此事多谢皇婶,绫儿定会记着此番情分。只是还请皇婶许我与云将军单独一叙。绫儿自当谨守礼节,定不会给皇婶惹麻烦。”
  宁阳听了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便点头出了屋子,只是却未出花厅正堂,叫丫头上了茶来便遣到外头侍候,自己坐在椅子里,一边喝茶一边守着。
  屋里,诸葛绫与云风都坐了下来,却是一个在上首,一个坐于下首。
  好一阵儿的沉默,诸葛绫见云风摇着扇子兀自垂眸闲坐,看也不看上她一眼,不由心里一把火气生了出来,却硬是吞了回去,开口说道:“我今儿叫你来只为一事,劳烦给句话儿。”
  她语气不是很好,云风也不介意,只垂眸笑问:“公主请问,末将洗耳恭听。”
  “我只问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我没我?”
  如同与宁阳说的那般,诸葛绫当真问得爽快坦然,且如今正生着气,脸上也不见红晕,只是心中是何滋味,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云风却是愣了愣,只抬眼看了诸葛绫一眼却又垂了眸,笑道:“末将不明公主之意。”
  诸葛绫闻言一口气冲涌上来,再也做不得那淡定的样子,冲口怒道:“你少来糊弄我!你我二人相识并非一日,我的心意,你莫要说不知!有我没我不过一句话的事,何必瞒着?如今我身为女儿家都如此问了,将军还想做那矜持样子?”
  云风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收了折扇,却仍不曾抬起眼来,只道:“公主何必如此。”
  这话不禁叫诸葛绫心中委屈,这些年的坚持等待皆化作苦楚,却是强忍着不曾落下泪来,却也难免激动,起身说道:“那你叫我如何?我等了这些年等不来你一句话,如今朝中大臣联名上折请和,我自宫中日日能听到那些和亲的风声,我能如何?装作不知继续等着?你倒是说说,等到我上花轿的那日,能不能等来你一句话?”
  “公主若是为了和亲的事这般,末将倒是恳请公主安心。前些日子王爷已经向皇上请战北戎,眼下朝中虽联名请和,但皇上心里怕也是主战的。毕竟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妹子,他定然舍不得叫公主远嫁那蛮夷之地,终身回不得故国。”
  “纵然我是被这和亲之事逼到如今,但如何能走到今日这一步,你心里当真不知?”诸葛绫双目通红,声声皆控诉一般。
  云风不答,面色有些淡然,握着折扇的手却是略微紧紧了。
  诸葛绫又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心里有我没我,给个痛快话吧。若是从来就不曾有过我,我也就不必自作多情自寻烦恼了。那和亲的事成与不成,与我而言便再无折磨,就算是去和亲,我亦不会说个不字。”
  “公主这是何苦。”云风还是这句话,只是却抬起眼来,说道,“那北戎之地……”
  “这与你无关。”诸葛绫打断他,直视他说道,“若你心里有我,便去皇兄跟前请旨赐婚,那我的终身大事还与你有些关联。若是心里没我,我嫁与谁或者嫁去何处,都与你无半点关系。”
  云风闻言垂下眼去,平日里向来闲适的面色如今淡了大半,只是微微侧首,不知心中所想。
  诸葛绫也知自己这是在逼他,但也没打算心软,反而慢悠悠地又坐回椅子里,说道:“我就陪着你坐着,你何时开了口何时就可以出这屋子了。”
  “这可由不得公主。公主承诺了王妃只坐一盏茶的工夫,可还记得?”云风凉凉地说了一句,闲适的感觉又回来了些。
  “你!”诸葛绫被他气得胸中闷痛,不由喘了几口气,怒极反笑道,“好!本公主不是云将军的对手!将军赢了,可高兴?”她缓缓站了起来,有些无力地往屋外走,只是经过云风身旁时停下了步子,望着窗外雪融之景,淡淡说道,“我这是给皇婶面子,不愿给她惹麻烦。不过,你莫要以为我会这样便罢手。我这就去城中茶墨轩里把天字号的雅阁包上十日,那里有我的贴身丫头等着。我给你十日时间考虑,十日后,你若不来,我必去朝上亲自向皇兄请嫁北戎!文武百官为证,便再也改不得!”
  云风眼中似有异色一闪,猛地抬起头来。
  诸葛绫却不看他,只是极淡地说道:“我诸葛绫向来说到做到,绝不虚言。”
  言罢,便开门走了出去。只留云风一人坐在屋里,望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茶墨轩在帝都虽是老字号茶楼,却也算不上有名,因而平日里高官显贵来此的甚少,倒是商贾之流常来。十日前,天字号最好的雅间被一位长相俊俏的公子哥包了下来,自此,他日日来此坐着,每次只点上一壶茶,便在屋里一坐就是一日,直到城门快要关时才肯离去。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诸葛绫。虽说是叫贴身丫头等在这里,然而她终究还是亲自来了。
  自从她包下此处雅阁,帝都城里就没再下过雪,上元前后的雪开始慢慢化了。窗外的景色从雪压梅枝,到梅花粉红的花瓣渐渐露出头来,再到梅枝的骨节上淌下最后一滴雪水,诸葛绫一直坐在窗前望着,失神的时候小时候在北关的点点滴滴不由云烟过处般在眼前掠过,她记得离开北关时,自己一身火红的战甲男儿般坐在马上随着儿郎们一同出征,也明白此时眼里的红只怕不比那日差上半分。
  十日逝过,幕阳映红了天边残云,也映得窗前女子珠泪似血。
  诸葛绫默默回了宫,只吩咐了一句:“替本公主准备朝服,明日上朝。”言罢,便再也不开口。
  朝中自递了请和的折子,皇帝皆留中不发,朝臣们摸不着圣意,这日早朝前便商量了一番,皇帝一来到大殿之上,百官行过礼三呼万岁后,几个世家的老臣便齐齐跪在地上,当殿请和。以诸葛端云为首,武将皆齐声请战。本就是双方势不两立,徐国公却从旁辅助端王,叫齐、林两家暗地里狠使了几记眼刀子。
  徐国公假装不见,只一味帮着诸葛端云。主战主和两派互不相让,大殿之上据理力争,正自激烈时,忽而太监一声高喊:“长公主到——”
  朝臣皆惊,纷纷转身往殿外看去,云风立在当中,眼底神色难明。
  却见诸葛绫一身大红行龙玄纹朝服,凤簪鸾步,缓缓而来,步伐沉定,面容肃穆,每一步,那朝服上的四条行龙宛若飞天,其气势叫大殿之上的群臣渐渐静了下来,自动让出路来。诸葛绫行至殿上,跪下叩首道:“臣妹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自家妹子跪在殿上,不由微微弯起唇角,眸子微眯,那斜在御座上的姿势却不改,只问道:“长公主朝服而来,想必有要紧事。说吧,朕且听听。”
  “谢皇上!”诸葛绫这才直起身来,却跪着不起,只垂眸俯首,声脆如铃,字字击打在肃穆的金殿之上,“臣妹听闻边关战事将起,古训有云:兵锋所向,生灵涂炭。想我大夏江河锦绣,百姓安居,臣妹不愿看着吾皇尽心治理之江山被战事所扰,因而愿自请……”
  “启禀皇上。”
  诸葛绫说得正声声激昂,听得殿上主和的老臣心中大喜,却在此时,竟有人打断了她的话,上前一步。
  群臣循声望了过去,皆是一愣。这胆敢当殿打断长公主言辞之人并非位列一品之权臣,只不过是个三品的云麾将军罢了。
  诸葛绫不可置信地望向云风,云风却不看她,只是拱手说道:“启禀皇上,公主之见不可取。边关之事并非我大夏之过,那北戎屡次犯我边关,百姓苦不堪言,将士激愤,纷纷请战!战则护我边关子民,扬我大夏国威。和却是委屈求全,戎人必笑我大夏泱泱大国,竟俱区区边戎之族。且和也不过一时,数十年之后,边关战事必定又起,我大夏女子心烈如火,怎能侍那蛮夷之族!可我大夏男儿皆英勇不惧,愿战死沙场亦要保得家国安定!望陛下三思!”
  他话音刚落,不待皇帝说话,齐国公就先怒了起来,斥道:“放肆!公主说话,岂有你插嘴之理!”
  云风却是不看他,只拱手垂眸。
  半晌,皇帝终是开了口,却并不理会云风,只问诸葛绫道:“长公主方才所言为何?自请……如何?”
  云风愣了愣,没想到皇帝竟不追究他打断公主言辞之罪,不由低头看了诸葛绫一眼,诸葛绫被云风这一搅合,心中的决意已有些动摇,微微抬起眼来似怨怒似不解地看他。
  二人相视,没一个说话,大殿之上,好一阵安静。
  “长公主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擅闯大殿扰乱早朝之罪,朕便要跟你讨个说法。”皇帝似看不出二人之间的涌动,平日里的轻狂不羁此时却全然不见,忽而铁面无私了起来,眼低冷肃之意隐现,惊得大殿之上群臣噤声,无一人再敢多言。
  诸葛绫也知早朝之事并非儿戏,自己身穿朝服而来才容得上在这大殿之上说上句话,若是这话不说清楚,皇兄便是与她感情再好也不会当着文武百官之面纵容她搅乱早朝之罪。只是她实在拿不准云风这是何意,他不曾去过那家茶楼心思已然明了,如今却又为何阻她请嫁?莫非……他未去那家茶楼是有事耽搁,事实上他心里也并非全然无她?
  这理由虽是凭空臆想,却如同野火燎原之势,再也阻挡不了。终究,她心里还是希望他是在乎她的。只是如今之景何其讽刺,大殿之上,叫她的决心一再崩溃,却落得进退两难之境。
  诸葛绫心中煎熬,抬起头来望向云风,云风却是紧紧盯着皇帝的眼,说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当初自北关起兵之时,面对安平王、南英王两路数十万大军皇上尚能笑骂不羁,不想登基数年就被这些朝中贪慕荣华的老臣蛊惑,是战是和犹豫不绝,当真令人思之过往,不觉心痛。”
  这是诸葛绫自小时候在雪山里遇险之后头一次见到云风冷了脸,只是这回却更是心惊,不觉喊道:“住口!你疯了!”当殿怒骂皇帝,他活腻了么!
  这一喝,大殿之上的老臣也都反应过来,惊惶地嚎了起来,纷纷跪了一地,皆怒斥云风大逆之罪,金銮殿上忽而乱了起来。
  皇帝却是坐着不动,甚至连身子都还是斜倚着御座,只是眼底冷寒之色已是不尽,大殿之上,除了特许不必朝拜的端亲王爷,云风却立得笔直,丝毫不俱地直视皇帝。
  气氛那般地冷凝。
  皇帝却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半分都不曾到达眼底,缓缓说道:“好啊。当初随朕征战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如今也嫌弃朕了。既然朕在你眼中是那贪慕虚荣是非不辨之昏君,那想必以你之高风亮节也无法与朕再称君臣。来人啊。”皇帝一声传唤,大殿之外的御林铁卫即刻到了殿上,身上披甲之声,声声肃杀。
  “去了云麾将军朝服冠带,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遵旨!”御林铁卫一声断喝,上前便将云风的朝服冠带除下。
  云风却自始至终立得笔直,眼底却略过安心之意。
  诸葛绫却已经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四周朝臣皆呼万岁,云风这时却被押了下去,眼见着他要出大殿,诸葛绫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御座,喊道:“皇兄!”只是,奈何她的声音在满殿的“万岁”声中那般微弱。诸葛绫再也顾不得,这就要站起身来,皇帝却动了真怒,从御座上起身,甩了明黄的袍袖,大步而去。
  见皇帝走了,诸葛绫又猛地回头去看云风,见他已经出了大殿,只是似有感应般回过头来,正与她的目光撞在一处。
  云风笑了笑,眼里的温暖叫诸葛绫有一时地恍惚,却见他张了张口,似乎说了什么。
  诸葛绫仔细去看,却忽而红了眼。
  “快些趁乱回宫,莫要再做傻事。”
  云风越去越远,大殿之上群臣仍未离开,只聚在一起,声声议论着今日早朝上的变故,无人再理会跪在地上的诸葛绫。
  诸葛绫却趁此机会起身,悄悄出了大殿。
  然而,她未往寝宫里回,却直直去了皇帝的寝殿。
  诸葛绫踏入大殿之时,太监小林子并未拦她,只指了指旁边的侧殿,诸葛绫会意,这便顺着小林子所指疾步入了侧殿。只是见到屋中之景,不由愣住。
  只见得诸葛锦旭已经换上了他常穿的大红衣袍,闲闲坐在龙椅上,手里正捏着块金酥糕,眼眸眯着,笑若银狐,哪有半分龙颜大怒的模样?
  诸葛绫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出,只跪下说道:“皇兄,方才是臣妹头脑发热,一时做了傻事。云麾将军乃是为救臣妹,不得已激怒龙颜,还望皇兄念在往日情分上开恩!”
  诸葛锦旭一只手捏着金酥糕,一只手把诸葛绫扶了起来,却是哼道:“那小子逼得我妹子差点做了傻事,活该他去天牢里受受罪!妹子不必替他求情,他自找的!早早与妹子言明了心意,哪会有今日之祸?”
  诸葛锦旭嘴上哼哼,脸上却是笑得欢快,怎么瞧怎么一副闲来看戏的模样。诸葛绫也并非是那寻常女子,自小习武不说,也是跟着沙场杀敌过来的,方才因着心爱之人出事她这才乱了分寸,如今听见自家皇兄这般模样,心中已平静许多。她立在诸葛锦旭面前,仔细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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