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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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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妃,奴才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小万子,奉娘娘的话儿来府上请王妃到宫里聊聊家话儿。哦,对了,您府上的阮夫人德妃娘娘也一道儿请了。”
  119心动
  柳子轩来到安阳的寝阁外头,几个宫女太监见了他忙要行礼,他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且退下。宫人们垂首,从柳子轩身旁退下时福了福身,他却立着不动,眼睛只瞧着那烛火浅映的窗子,窗纸上映着女子的轮廓,屋里正传出说话的声音。
  奶娘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声音那边急切:“公主,您胳膊的伤也该到了换药的时候了,驸马爷不在这儿,奴婢去给您把药官大人唤来,让他给您换换药吧。”
  窗子上映出的女子忙摇了摇头,珠簪在灯影下晃了晃,润泽的低响。
  “轩哥哥还没睡呢,万一叫他院儿里的人看见了怎么办?再等等吧,奶娘找个人去瞧着,等他屋里的灯烛灭了,再去找药官来吧。”
  奶娘急急地叹了口气,劝道:“公主啊!您对驸马爷的心意奴婢明白,可驸马爷他不知道有什么用啊?您在这儿忍着疼,他在屋里看着书,您这是、这是何苦哇!”
  屋中的女子低了低头,声音失了往日的活泼欢快,只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为轩哥哥做些事而已,其他的,我也没那么多。今天的事本来也不是我的错,等我胳膊好了,我再去厨房学就是了。”
  奶娘“啊”了一声,立时急道:“公主,您还想着去那厨房呢?”
  “当然要去!”女子的声音忽而高了起来,脑袋歪了歪,带着未长成的少女特有的稚嫩,“我还没学会呢!要是好好学着练着,早晚有一天我能成大厨!”她仰了仰头,脸儿的轮廓在窗子间映着,虽看不出她是在笑着,但也能想象得出,“等到有一天,我做一大桌子的菜,等轩哥哥回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他那是我做的!保准吓他一跳!”
  女子弯腰银铃儿般笑了起来,奶娘却在一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奶娘去铺床吧,我去躺一会儿,等轩哥哥睡了,我再起来换药。”
  “公主这便要睡了?”
  “睡不着,胳膊疼着呢。我只是歇会儿而已,明天一早还得起来陪着祖母去城外上香呢。”
  “哟!奴婢倒把这事儿给忘了。公主如今可是伤着了,怕是去不成了吧?奴婢明儿去伯府上与老夫人说一声儿吧。”
  “不行!奶娘要怎么去跟祖母说?没个正经理由人家会以为我说话不算话的!可是如果说实话,祖母知道我伤着了,轩哥哥一定会知道的!这可不行!再说了,我是胳膊伤着了,又不是腿伤着了,怎么就不能去了?”
  奶娘听了着急忙慌地劝着,两人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院中的素衣男子静静立着,月凉如水,银白的月辉落入他温润淡雅的眼底,竟是沉静难言,唯有凉风过处,衣袍轻轻拂动。
  似乎过了许久,奶娘轻声叹了口气,往里屋行去。
  女子胜利地笑声传进院中,男子垂着眸,掌心微微握了握,又过了一会儿,才缓步上了台阶,行至屋檐下时步子略微顿了顿,快要触上房门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半晌,终是轻轻咳了一声,慢声说道:“不必去了。明日轩修书一封与伯府上,公主便在府中休养吧。”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那般清雅,屋中却霎时没了声音。
  静寂了好一会儿,屋中忽的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奶娘从里屋跑着出来,就在要开门时,柳子轩轻轻推开了房门。
  安阳果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奶娘一样张着嘴望着柳子轩,不知说什么话好。
  柳子轩却垂着眸步入屋内,眼睛不由自主地先看了看安阳的左手,淡声说道:“劳烦奶娘去药房传司药官来,再遣个宫人去趟御医署,今夜冯御医、刘御医和孙御医值夜,见哪位有空,请来府上给公主瞧瞧伤。”
  奶娘怔愣着,听了这话好半天儿才反应过来,只是瞧着驸马爷今夜似与平日不大一样,因而有些担忧地看了公主一眼。
  柳子轩缓缓回过身来看着奶娘,垂眸微微一笑,温声问道:“奶娘可听见了?”
  这话问得不温不火,奶娘却不知为何觉得后背一凉,浑身打了个激灵,呐呐地点了点头,不敢再做耽搁,忙给柳子轩行了礼,三步并作两步地下去了。
  待屋里只剩夫妻二人,安阳的头慢慢低了下来,眼睛四下里瞟,做错事儿般地不敢抬眼。她使劲儿捏着帕子,懊恼地咬着唇,心乱如麻。完了完了完了!轩哥哥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呢?他不是回屋看书了吗?他他他、他来多久了?刚才和奶娘说的话……他、他都听见了?
  安阳又急又悔,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柳子轩却慢慢走到她面前,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她左侧,淡道:“公主的胳膊,可否容轩瞧瞧?”
  安阳一听这话,反射性地把手往背后一背,动作大了,疼得她呲牙咧嘴,头却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没没!我没事……”话说到最后没了底气,眼儿溜溜地四下里瞧,就是不敢抬起眼来看柳子轩。
  柳子轩却望了她好一会儿,缓缓起身,轻轻地将她背在身后的手给执了出来。安阳也发现柳子轩今晚有些不似平常,怕他因为她瞒着他的事儿生气,因而也不敢硬不给他瞧,就只能顺着他把胳膊叫他托在了手里。
  “公主坐着吧。”柳子轩说了一声,安阳便马上坐了下来,随后柳子轩才坐下,一只手仍是托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缓缓将她的裙袖拉了起来。
  灯盏昏黄的微光下,纤细的手臂被包得严实,从手肘处一直包了大半个掌心。柳子轩垂着眸,眸色的晦暗处隐着,纤长的指节抚过那包裹着的手臂,轻轻解开了那处打着的结。白色的布带一层一层打开,越到里层越能见着发黄的脓水,药味儿也越发浓郁。
  柳子轩的眉少见地蹙了蹙,托着她手臂的手却仍是那般地轻。
  安阳小心地瞅瞅柳子轩,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觉得他往日总是叫人如沐春风的清雅笑意今夜好像有些……
  安阳吞了吞口水,心儿怦怦跳。屋里凝窒的气氛叫她不敢随便开口,轩哥哥……好像生气了……她心中叫苦,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却叫她瞬间回了神。低头一瞧,包扎的布带已经被解了下来,最后一层粘着胳膊上的烫泡,因而解下来时有些扯着了。
  “且晾着吧,待司药官来了,叫他为公主好生清理下伤口。”柳子轩的声音仍旧清雅,只是始终垂着眸看着那胳膊上斑斑紫紫的肿胀,再看着那水葱般的手指,不由眉头略紧了些。半晌,回过头去看看房门,院子里月色如水,几只蛐蛐儿躲在暗处儿叫得叫人有些心烦。
  柳子轩暗暗吸了一口气,却不说话。安阳也不敢开口,两人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没一会儿,奶娘便领着药官来了屋里。
  药官给安阳和柳子轩行过礼,便坐下细看安阳的伤势,柳子轩起身立在一旁,瞧着药官为她清理伤口。那胳膊上的烫泡下午已经被处理过了,然而晚上瞧着却已经有些脓水,药官小心地给安阳擦着伤口,她却仍疼得额头冒汗,泪珠儿在眼里打转儿。只是想起柳子轩在屋里,这才强忍着一声不吭,手却是紧紧握着,指甲都快挖进肉里。
  正当此时,手上忽的传来温热的温度。安阳愣了愣,抬眼一瞧,柳子轩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眼却仍瞧着她的伤势。那眼里眸色沉静,虽仍是给人温润淡雅的感觉,但整个人的气息比往日沉了不少。
  轩哥哥果然生她的气了……
  安阳这样想着,心里难免难过。只是手上传来的温热却叫她的心不由怦怦地跳。轩哥哥好像……对她比以前好一些了?安阳这样想着,心里又生出喜意来。只是抬眼看看柳子轩的神色,不由又害怕他生气起来。这番一喜一忧地折腾,心里滋味实在难言。
  安阳心里纠结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时走了神儿,连药官什么时候给她上完了药都毫无所觉。只是听到柳子轩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见药官要给安阳包扎,柳子轩说道:“且不必包扎了,如今天气仍是闷热,这般晾着反倒好得快些。你且把药留下一瓶来,包扎的带子也放在此处,待公主睡前我再帮她包上便好。”
  药官不敢多言,忙躬身应了,这才退了下去。他前脚刚出了院子,便有宫人带着个胡子花白的御医来了屋中。
  柳子轩放开安阳走上前去,对那老御医施了一礼,笑道:“晚间搅扰孙大人查阅医案了。”那孙老御医见了忙“哎呦”一声把柳子轩扶了扶,忙行礼道:“岂敢当驸马爷之礼啊!医者仁心,哪还分时候啊,驸马爷客气了。”
  两人一番寒暄,孙老御医这才给安阳行了礼,坐下来细细为她把脉,半晌,捋着胡子说道:“公主身子康健,这烫伤虽重了些,倒不曾伤至内腑。微臣下午时见过王御医写的脉案,公主伤势已知晓一二,只是如今亲眼所见,需得补开一副方子,与王御医的方子同用。早膳后用老臣这副方子,午后晚上可用王御医的良方,如此可保公主定不起那发热之症。至于这胳膊上的表伤,睡时可包扎着,白日便就如此敞着便好,只切忌沾水。待伤势好了,用冰肌玉梨膏抹上,公主臂上必不留痕。此物虽金贵些,然公主府内想必也有。”一番嘱咐,他便站了起来,说道,“公主定要按方喝药,微臣每隔三日会来府上为公主复诊,以确保公主无恙。”
  柳子轩闻言施礼谢过老御医,并亲自将他送出了府去。过了一会儿,回到屋里,见安阳仍坐在椅子里,奶娘在一旁安慰着,见他进来,忙住了口。
  柳子轩见了笑了笑,说道:“此处有我,奶娘且去熬药吧。”奶娘应了声是,这便退了下去。柳子轩走到安阳跟前,见她仍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便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刚要开口,安阳却呼啦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低头说道:“轩哥哥!我……我确实是有意瞒着你的。可是、可是我……我没别的意思。你……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安阳始终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却久久不见柳子轩回话。她皱了皱眉,心里越发难受起来。
  柳子轩见她鼻子皱了皱,嘴巴瘪着,眼看就要落下泪来,不由轻声一叹,摇头笑问道:“公主怎知我生气了?”
  安阳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只说道:“我……我猜的……”
  柳子轩闻言垂下眸去,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抬起眼来,看着安阳说道:“心中确有些恼意,却非是在与公主置气。”
  “真的?”安阳抬起头来,心中豁然轻松,只是却又皱起眉来,问道,“那轩哥哥是在生谁的气?”
  柳子轩却笑而不答,眸色温润沉静却含着些说不出的柔和,直看得安阳先是愣了愣,后又不知为何心儿怦怦跳了起来,她脸蛋儿微微红了起来,胸前慢慢起伏,眼睛却慢慢看向别处。她不明白轩哥哥刚才明明看着脸色不好,为什么又说不是在生她的气?若说是哄骗她,怎么、怎么又这么看她?安阳心跳得厉害,脑中就更是发热,越发想不明白。只有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现在,好想抱他……
  安阳几乎已经伸出了手,却在要碰到柳子轩的衣襟时停了下来。脑中忽地想起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如今……如今对她还应该是有些排斥的吧?她贸然抱住他,只怕会叫他尴尬或者不喜……
  安阳皱了皱眉,手就这么停在了,心中痛涩难言,这便要涩涩地收回来。
  却在此时,只觉素白的袖袍轻轻拂动,还未待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轻轻拢在了某处怀抱里。鼻间男子淡雅的檀香气如梦般叫安阳不敢清醒,她只眨着眼,一下一下地,表情有些懵。
  那处胸膛那般暖和,不烫亦不冷,恰到好处的温,隔着雪纹素锦柔软舒服的触感,说不出地叫人留恋。
  安阳仍是不敢相信这突来的好待遇,却只觉那胸膛浅浅起伏,似轻微一叹,那般轻幽,男子轻轻拥着她,缓缓摇了摇头,叹道:“傻丫头,何必如此?”
  那声音仍是清雅难言,却是说不出地温和醇浓,安阳呆愣地听着,也不知怎的,突然眨了下眼,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原是豆子般地掉着眼泪,后来竟微微发起抖来,再过了一会儿,索性把持不住,抓着眼前的衣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柳子轩静静地立着,由着她发泄,却仍是轻轻拥着她,间或轻轻拍拍她的背。
  奶娘端着新熬好的药走到门口,见到屋中情景,不由老脸一红,悄悄又退到了门外,避在房檐下。屋中的光线透到院中,两个年轻人相拥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月色洒在其上,奶娘见了也微微红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药碗热气都少了许多,屋中的哭声才渐渐转为抽泣,又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止住了。
  这时,只听柳子轩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奶娘将药端进来吧。”
  奶娘没想到自己被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老脸到门口福了福身,说道:“药凉了些了,不然……奴婢再去热热吧。”
  柳子轩看了那药碗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温润地笑道:“如此应是刚好,当可喝了。”
  奶娘这才把药端进了屋里放在了桌儿上,只是也不好意思再杵在这儿,便就退了下去,顺手将房门带了上。
  安阳这才红着脸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却不敢看柳子轩,怕得了他的取笑。却不想有一方雪帕递到她面前来,安阳愣了愣,想起上回拿柳子轩的帕子擦鼻涕的窘事来,便突然笑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这才规规矩矩地伸手去拿,想着,这回可不能再出糗了。
  手将要碰到帕子的时候,柳子轩的手却微微收了收。安阳一愣,不解地抬起眼来看他,眼前却有帕子拂过。柳子轩微微一笑,拿着帕子轻轻帮她擦起了脸上的泪痕。
  安阳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见柳子轩微微俯着身,眸若温泉春水般缱绻,不知为何就这样盯着他不动了。
  她微微仰着脸蛋儿,呆呆地看着柳子轩,眼睛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他的唇上移开,心里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升起想要吻他的冲动来。
  柳子轩给安阳擦过眼泪,见她神色呆然间眼底却有诡异的亮色,霎时间心若明镜,不由轻声一笑,若清泉潺潺,当真缓缓俯□去。
  这俯身的动作虽叫安阳有些懵,却更叫她心跳得厉害,脸儿慢慢升起酡红,她抵不住眼前的诱惑和心中的期盼,微微闭上了眼。
  屋中静得吓人,偶尔有烛火噼啪的声响,却是久久再无其他。
  安阳等了许久,终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睁开眼来,却见柳子轩的俊颜近在咫尺,他温润的眼眸直直望进她迷茫的眼里,却有些忍不住的淳淳笑意自眸底唇角溢出,半晌,慢声说道:“公主,且先把药喝了吧。”
  120心计
  依着李氏如今的位份自然是不能去宫中请安的,然她家中也算是有脸面的人家,德妃请了,自然是推脱不得的。宁阳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总觉得上回德妃因着上元节她弟弟的事儿对王府有些记恨,此番相邀,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心里提防着,宁阳面儿上却笑着应了,叫人打赏了那小万子公公,让他先回宫中复命。那公公得了打赏,自是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地就去了。宁阳叫子陌去竹院儿里知会李氏一声儿,自个儿便回寝阁换衣裳去了。
  李氏得了消息,先是愣了愣,面儿上有些受宠若惊,忙说道:“我这头一回进宫,先换身儿衣裙,待会儿就去王妃屋里,陪着她一道儿进宫。”子陌听了笑着给李氏福了福身,这便下去了。
  待她走后,李氏关了房门,眉眼微微挑了挑,唇角缓缓勾了起来。丫头巧儿从门后转出来,赔笑着问道:“德妃娘娘有请,可是老夫人见过德妃娘娘了?”
  李氏拢了拢发髻,坐到妆台前看妆,铜镜中的女子斯文秀气,眉心唇角却露着心计,她笑哼一声,说道:“若非母亲按着我的话办了,那德妃娘娘怎能叫我进宫去?你去把我那身雪缎斗纹莲竹的貂鼠裙子拿来。”
  巧儿闻言忙去拿了来,帮李氏换衣裙时,笑着说道:“那奴婢就先恭喜夫人了。”
  李氏笑而不语。
  巧儿帮她妆点着竹叶翠簪,顺口儿问道:“那杏儿,夫人今儿也一道带进宫里去么?”
  李氏说道:“王妃不爱摆场面,估计着她今儿进宫也就带两个丫头,顶多再带上奶娘。我何苦要与她带一样的人?面儿的工夫如今还是要做的,我只带你一人去就成了,杏儿那丫头叫她看家护院儿吧。”
  巧儿笑着道了一声:“夫人英明。”嘴角却翘了起来。待扶着李氏出屋时,轻快地说着李氏的决定,走过杏儿身边时故意撞了她一下,眼角嘲讽般地看了她一眼,这便随着李氏去了。只留下杏儿立在院儿里,瞧着她的背影,气狠狠地跺了跺脚。
  宁阳带着李氏入了宫,踏进德兰殿时,德妃正倚在软榻上,手中抱着如意金纹嵌红玛瑙的暖炉,脚边炭火烘着,一身梅紫锦上添花的宫裙,肩上披着四合如意雪披,腿上盖着貂鼠毛的软被,媚眼含笑,风华天成。见宁阳进了殿上,便忙从软榻上下来,福身行礼道:“好些日子不见皇婶,可想着了。”说着便笑着将宁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赞道,“瞧皇婶这一身儿蜜合雪兰的小貂鼠裙子,衬得气色可真好!”
  宁阳回了礼,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娘娘,如今瞧着娘娘气色也挺好。”德妃听了叹了口气,笑道:“我可比不上皇婶,这些日子啊,是生生瘦了一圈儿。”宁阳一愣,关切地问道:“何事叫娘娘劳心?”德妃又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这行军打仗上阵杀敌的事儿,旁人家的子弟自是躲都躲不及,此番齐国公和林国公家的子侄儿都未去,偏偏我这不成器的弟弟要跟着从军去。皇婶说说,我这当姐姐的,能不担忧么?”
  宁阳闻言点头称是,心中暗道:猜也是这件事。
  德妃却笑道:“我这可不是在怪皇婶啊,若当真是怪上了您,今儿就不请您来了。此事啊,我也想通了,本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惹的事儿!他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这般惹事了,叫他军中历练历练也是好事!一来给皇叔赔个不是,二来练练身手胆量,这指不定啊,他还开了窍,能挣个军功体体面面地回来呢!”
  “娘娘说的是。男儿理应志在四方精忠报国。说来总归是一家人,娘娘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只盼望着娘娘保重身子才是。”宁阳顺着德妃的话笑劝道,心里却是明镜一般。德妃这话不就是在说她弟弟已经从了军,若是有个闪失就是端亲王府小肚鸡肠公报私仇?可这战场上的事儿谁又能说的准呢?对于朝中势力的事儿,诸葛端云从来不和她说,她心里也清楚,此事皇帝必然容不下,至于如何做,想必两人早已心中有数。这不是她能过问的,如今反正已经叫德妃记恨上了,不如就陪着她维持着面儿上的和睦好了,其他的多想也无用。
  两人忙着寒暄,倒把李氏晾在了一旁。李氏不急也不恼,见两人的话告一段落了,这才跪了行礼道:“臣妾李氏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康。”
  李氏身姿清瘦带着些书卷气质,说话缓而清晰,礼节亦是极好。这一拜德妃忙把她扶了起来,细细瞧了瞧,媚眼笑道:“呦!这就是皇叔的阮夫人啊,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李氏听了忙福身说道:“臣妾出身低微,若说大家闺秀,自然比不得王妃和娘娘。”她话说得谦虚,且低眉顺目,叫人听了当真不觉得她是有意恭维。
  德妃听了笑道:“瞧这会说话儿的,还真讨人喜。本宫听说你娘家也是有上护军的勋衔的,如此便是那功勋之门,怎能算出身低微?这出身走到哪儿都得直起腰板儿来说话!咱们大夏尚武,功勋门第自是最好的人家!”德妃笑着牵起李氏的手拍了拍,李氏垂首听训,姿态恭敬。德妃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这才笑着请宁阳到里屋坐下,宫人上了热茶点心,德妃对宁阳道:“说来我也是羡慕皇婶,今日本是一时兴起想起府上的夫人来,这便叫人一道儿叫进宫来,竟不想是个如此懂事的,想来往日王府中妻妾之间定是和睦。”说着,她便叹了叹,垂眸说道,“这女子间若是能和睦相处,共侍一夫,倒也叫人羡慕。不像本宫,在这宫里受着皇上的宠,却成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里聊上几句都能挑出刺儿来。”尤其是她弟弟的事,别家的子弟都免了从军,只有她父亲徐国公,一心帮着端亲王请战,结果还落个被其他几家嘲讽挤兑的下场。这些日子那淑妃和贤妃合起伙来对付她,叫她心中不快!
  德妃眼里隐现厉色,却因垂着眸,便就掩了去。只是叹了口气,抬眼时,又笑了起来,玩笑似地问宁阳道:“皇叔如今领军在外,皇婶可想着?”
  宁阳听了这话低眸笑了笑,神色如常,大方地说道:“若说想念自是有的。只是男儿在外为国杀敌,我自身相信王爷自会凯旋而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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