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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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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忽的一动,似悸颤又似其他,柳子轩微微拢了眉,却是轻声一笑。这一笑清风般清澈,却把安阳吓了一跳,她刚要离开,受伤的手臂却被护住,男子的手撩开她的发丝,掌心贴着她的脖颈,缓慢地抚着她,重新叫她的唇儿贴了上来。
  安阳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震惊地连自己都忘了。只觉得男子的唇轻软而微凉,他的吻那般轻盈,鼻息间是他衣裳淡雅的檀香气,口中却如雪般轻柔清甜,如同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温润而细腻,微凉却不寒冷,他吻得那般细那般慢,没有粗鲁也不含掠夺,只是月上柳梢时一曲淡雅的琴音,只是如同梦境般的氤氲美妙,叫人软得想要化了。
  女子软绵绵地趴在男子身上,连什么时候被他轻轻翻身放躺回床上都不知,只知有人托着她的肩,细细地吻。她享受地闭着眼,快速的心跳不知何时平复下来,那样的安心。
  夜凉如水,白天受了伤,这一番折腾,安阳早已累了,就这么被人轻轻吻着,她竟安心地睡了过去。
  望着她的睡颜,男子眸色却是久久回不到清澈澄明,他微微叹了叹,似某些难言言明的心绪。
  半晌,他慢慢躺了回来缓缓闭上眼,屋里静寂无声,妆台上琉璃灯盏里罩着的烛火就要燃过,帐幔里却传来一声轻叹,似疑惑,似怅然。
  “怎……越发乱了?”
  122布局
  诸葛绫来到王府后,宁阳便把那日进宫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诸葛绫听后大怒,起身道:“这德妃越发不知礼数了!皇婶是长辈,便是有君臣之别,她亦不是那凤袍加身的皇后!既非我皇嫂,这长辈府中的事儿轮得上她管?!亏得皇婶好脾气,当时还以进为退?若换成是我,当时就给她顶回去了!没摔了茶碗,叫她给我赔不是都是好的!”
  宁阳见诸葛绫动了真怒,忙起身拉着她又坐了下来,说道:“你我二人性情不同,我但凡有法子应付过去,就不愿走那撕破脸的路。”她两世都是性情温和平淡之人,若非被逼到一定份儿上,她是不愿和人吵架的。只是,这不代表她是个不知防范、任人欺负的傻子。如今诸葛端云不在府上,王府的大局她一定要掌握好了。今日请诸葛绫来,一来是为了求个助力,二来有些事儿她也该布局一番了。
  “皇婶这脾气,可别让人欺负去了才好。”诸葛绫劝道。
  宁阳听了笑道:“我若真是个任人欺负的,哪儿还知道请公主帮忙啊。”
  诸葛绫闻言笑了,说道:“平日里也没少受皇婶的照顾,如今皇叔不在府里,若有事你尽管开口,我定不叫你被欺负了去!”
  宁阳知道诸葛绫一准儿会答应,便说道:“也无甚难为之事,只是日后若德妃娘娘再来府中请我去宫里,我便叫个人给你递个信儿,请公主去陪着一起坐着,想必德妃娘娘也不会当着公主的面儿让我为难。”
  诸葛绫二话没说就应了,宽慰宁阳说道:“府中那李氏打的是个什么主意我也能猜着,日后定会常来府中走动,别以为攀上了德妃就能给自个儿造势了,她就是势头儿再大,能大过皇婶去?”
  宁阳忙笑着谢了她,二人又坐在一处儿闲话家常,自然就说到了伐戎的事儿上,诸葛绫说道:“云风那人到了关外也不会让自个儿吃了太多苦头,有他和安泰在,皇叔定然早日就凯旋了。”说这话时,诸葛绫虽笑着却略微垂了垂眼。这北戎可不是那般好打的。这话说来是安慰宁阳,又何尝不是在安慰她自己?
  宁阳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诸葛绫的手,算是承了她的情。她自是信自己夫君的本事,但也难免有些担忧。自打她听到那伐戎将领里有镇国老将军蒙阔之时,不知为何总觉得难以心安。蒙氏的事不知他会不会记恨在心,万一……
  宁阳摇了摇头,诸葛端云走了已有大半月,她日日夜里难以合眼,想到这些总宽慰自己是在小心眼儿,不过瞎操心罢了。蒙老将军也是老将了,不至于在国事上公私不分。每当如此作想,她心里都要好受些,却仍是免不了想念诸葛端云。府里每日的膳食仍是按着他喜欢的做,每当管事的送来菜谱时她总是习惯性地挑挑拣拣,找出他可能不喜欢吃的来。只是看到菜谱比平日少了几道时,这才愣了愣,终是发现夫君已经不在府上。
  这番心境与那段围猎的日子出奇地相似,只是围猎还有个归期,出征却不知他何时归来……
  宁阳心里叹了口气,藏了这番忧愁感慨,反倒笑着安慰了诸葛绫几句,叫她不要太想着云风,男人们在外为国杀敌,定有凯旋而归的时候。
  这日午时宁阳留了诸葛绫在王府用膳,直到用过膳后,诸葛绫才回了宫。
  日子慢慢过,到了三月初的时候,不出宁阳所料,德妃宫里的小万子公公果然又来了王府,请宁阳和李氏去宫里坐坐。
  丫头来报时,奶娘问宁阳道:“派个人给长公主报个信儿吧。”
  宁阳却笑道:“不急。今儿我不去宫里。奶娘且扶我回屋去,就说我今儿吹了凉风,这会子有些头痛,去不成了。找个人去竹院儿里跟李氏说一声儿,叫她跟着进宫去吧。”
  奶娘啊了一声,急道:“那阮夫人巴不得进宫去巴着德妃娘娘呢!王妃怎好任她一人去?”她兀自着急,良儿见了拐了拐她,冲宁阳挤挤眼。奶娘见宁阳笑得胸有成竹、半分不急,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得了!咱们王妃自小儿心里就是个有主意的,我就不跟着干着急了。”说罢,便到外屋叫个丫头给李氏通报去,在拿了十两银子打赏了小万子公公。
  李氏接了消息自然是千喜万喜,但一听说宁阳身子不适便犯了狐疑。早晨去给她请安时,也没见她不适啊,难不成是因着不想去德妃娘娘那儿,这才装的病?
  无论如何,宁阳病了,她总该去看看。
  李氏带着巧儿和杏儿去了宁阳屋里,见宁阳正躺在软榻上,斜倚着软枕,头枕在胳膊上,眸垂着,瞧着是有些气弱。奶娘和子陌立在一旁服侍着,良儿正端着茶水,旁边还有几个小丫头拿着宁神香熏着屋子。
  李氏给宁阳福了福身,趁着弯腰的时候抬起眼来偷偷瞄了瞄宁阳垂着的脸,起身后关切地问道:“王妃早上身子还好着呢,怎这会儿竟头痛起来了?”
  宁阳有气无力地叹了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瞧着今儿天气好,便叫丫头们把门窗都打开了,谁想被风吹着了,这便有些不适。”
  李氏听了忙说道:“那……那妾身便在这儿服侍王妃吧,德妃娘娘那儿改日再去赔个不是。”
  宁阳笑了笑,摇头道:“娘娘都派人来请了,若不去岂非伤面子?我是因着身上带了病气,进宫去恐惹了不吉利。娘娘既叫了你,你便去一趟吧,代我跟娘娘赔个不是。”
  李氏见宁阳说话没啥气力,面色也并非就是很差,只是瞧着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罢了。只是她心里仍拿不准她是真病还是装病,这便担忧地回头问奶娘道:“不知可给王妃请御医了没?”
  答她的却是宁阳:“不过头痛,也没什么大碍,如今只想安静地躺会儿。若是不好,待会儿再叫御医也来得及。你且随小万子公公进宫吧,叫娘娘久等了不好。”
  李氏闻言自知不好再留,于是这便起身说道:“那妾身定然早些回来侍候王妃。”
  宁阳笑着称她一句有心,这才看着她下去了。
  李氏出了宁阳的寝阁,往前院儿花厅寻那小万子公公,回身见杏儿还跟在身后,这便说道:“成了,你回院儿里守着吧。”
  杏儿一听愣了,她原以为夫人要带她去宫里呢,开开心心地打扮了一番,竟不想看过王妃就要把她打发回去。她心里急了,自打进了竹院儿服侍,她也能看出李氏防着她,为了得到李氏的信任她费了不少心思,怎奈那巧儿总是给她使绊子,叫她至今不得宠!无论如何,她今儿都跟着走到这儿了,定要说通夫人,跟着进宫去见见世面!
  “夫人。”杏儿笑着唤了李氏一声,银盘似的面庞红润喜人,声音也软侬,尾调儿拖得长长的,听着叫人骨头都酥了,只可惜眼角的笑总透着精明。
  李氏瞧了她一眼,心下不喜,越发蹙了眉,看了巧儿一眼,巧儿得了眼色,剜了杏儿一眼,脆声呵斥道:“把你那副浪蹄子的样儿收起来!这是在夫人面前!还有没有规矩了?夫人叫你回去,你敢不应?若耽误了进宫,叫德妃娘娘久等,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用的!”她说话声音生脆,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此处正是王府后院往前院儿走的路上,打扫的下人不在少数,听得这话都不免抬起头来看李氏,李氏见了垂了眸,掩了正中下怀的喜意,面儿上却轻斥巧儿道:“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说话如此大声,没个大丫头的气度。”
  巧儿听了脸色有些尴尬,却是忙福身认错儿。李氏淡淡地道:“成了,随我去前院儿见宫人去吧,别真叫德妃娘娘久等了。”
  巧儿应了,忙扶着李氏走了。只留下杏儿在原地气得厉害,她转头看看那些仰着脖子往李氏走的路上看的下人们,怒道:“看什么看什么!当心眼珠子!”
  粗使的丫头小厮不敢与她顶嘴,只低头忍了,待她走远了,这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了起来。
  “为何德妃娘娘会传阮夫人进宫去?”
  “不知。只听说上回咱们王妃去宫里时就是带的阮夫人。”
  “那阮夫人是不是得了德妃娘娘的青眼了?”
  “谁知道呢!只是听说德妃娘娘在宫里可受宠着呢!若是阮夫人得了她的青眼,咱们日后是不是……”
  “呸呸呸!这话你也敢说!咱们王爷宠着的是王妃,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上回几个嚼舌根的婆子丫头全叫王爷给赶出府去了!如今你们还敢说!”
  “可是阮夫人听说是要升侧妃的,如今得了德妃娘娘的宠,咱们日后见了她总得陪着小心吧?”
  丫头小厮们嘁嘁喳喳地说着,宁阳的寝阁里,丫头们撤了宁神香,宁阳扇了扇屋里的香味,皱着眉说道:“快开窗子散散气,这味儿今儿闻着怎这般熏人?”
  奶娘闻言有些稀奇地道:“不过是宁神香而已,王妃不爱气味儿浓郁的熏香,能闻得上的也就这宁神香了,平日了也无事,怎今儿就觉得熏人了?”
  宁阳苦笑一声,不甚放在心上地说道:“想来是心中有事,便觉诸事烦扰罢了。”
  待屋里的香气散尽了,宁阳这才觉得心胸舒畅了些,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这才说道:“子陌,你去竹院儿里把杏儿那丫头唤来,路上尽量避着人。”
  “竹院儿?可奴婢见方才阮夫人来时带着杏儿呢,莫不是一道儿带她进宫了吧?”子陌问道。
  “不会。你只管去竹院儿,那丫头一准儿在!”宁阳接过良儿端来的茶水,浅浅喝了一口。
  子陌见宁阳笑得笃定,这才福身下去了。她走后,奶娘问起缘由来,宁阳笑道:“她来我屋里请安时,哪回没带着杏儿了?那是我赏她的丫头,她自是要当着我的面儿宠着。背地儿里她定然疑着那丫头,进宫随身侍候这样的事,她不会叫杏儿跟着的。方才出了我这院子,指定就打发回去了。”说罢,她便倚在软榻的靠枕上不愿起来了,许是方才被那香熏着了,如今当真有些不适。
  子陌去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回来时身后果然领着杏儿。杏儿不知宁阳唤她来所为何事,却知道陪着小心,跪了行过礼却不敢起来,只笑着说道:“奴婢给王妃磕头请安。不知王妃唤奴婢来有何训教?”
  许是身子有些不适,宁阳今儿也失了那拐弯抹角的耐性,只扯了扯唇角,淡淡一笑,说道:“你自去了竹院儿,阮夫人待你如何?”
  杏儿跪在地上捏着帕子,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夫人待奴婢恩宠有加。”
  “是么?那为何不带着你进宫去?”宁阳笑了笑,往靠枕里融了融,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阮夫人如何待你,我自是清楚,你也清楚。如今,我只问你句话儿,若叫你平日里多看着你家夫人些,若有何异动便来报我,你可愿意?”
  杏儿不是个笨的,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她心里既惊讶又惊喜,却也有些疑虑,不知王妃这话是试探于她还是有的旁的目的,因而也不敢轻易答话,只说道:“奴婢明白王妃的意思,奴婢自是感激王妃看得上奴婢,只是……只是奴婢初到竹院儿,诸事……还未熟悉。”
  “不必跟我来这套。我问你,阮夫人初入王府时,你可有收过她的银子?”宁阳垂眸问着,却将杏儿惊恐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待她答话,便接着说道,“此事我早在当日就知道了,只是未曾处置罢了。我见你这丫头是个心思玲珑的,这才那日挑人时把你给了阮夫人,本就是要重用于你,你若允了,自有你的好处。这王府里谁大谁小,哪个做主,我想你也明白。”
  杏儿闻言连连点头,额上已有些汗,只是眼珠子转着,心里打着主意。她原想凭着那次收过银子的事儿叫阮夫人认定她是自个儿人,以此重用她。未曾想事事防着她,更有个巧儿从中欺负她!却不想这些事情王妃都知道……王妃的话自然有道理,这府里王妃为大,身份地位皆高于阮夫人,即便阮夫人将来升了侧妃,凭着王爷对王妃的宠爱和王妃的出身,阮夫人也要矮王妃一大截!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既然王妃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何必屈就在阮夫人手下?
  这心思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杏儿立时转了风向,抬头讨好地笑道:“王妃说的是,能服侍王妃是奴婢的福分。”
  宁阳就知道说服她不必花什么力气,果不其然。这便点头称许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若真帮了我的忙,我自会念你的情,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杏儿眼里生出喜意来,面儿上却说道:“奴婢不求那些,只要能为王妃做事,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宁阳只是笑了笑,知道这话信不得,只告诫她道:“我知道阮夫人平日里定然疑你,你回去后一切如同往常便是。她的事你不必特意打听,只留心着便是。若是小事,你也不必报我。若有与我相关的大事你再来报。那时也不必怕露了身份,总归有我保着你呢。”
  “是。奴婢谢王妃指点教诲。”杏儿点头应下,牢记在了心里。
  事情嘱咐完,宁阳也不愿再留她,便叫奶娘赏了她二十两银子,有些乏力地摆手说道:“你去吧,路上躲着人走,别叫人瞧见你是我屋里出来的。”
  杏儿千恩万谢地接了赏赐,笑眯眯地给宁阳行了礼,这才慢慢退下了。待出了出了宁阳的寝阁,她不由拢了拢发间的钗环,甩了甩帕子,昂着头望了望竹院儿的方向,眉梢眼角皆是看好戏的笑意,这笑意里含着三分痛快三分恶狠狠,仿佛要把那方向瞪穿。
  这年头风水轮流转,今儿运气到了她头顶上,倒要看看那巧儿还能欺负她到什么时候!
  杏儿哼了哼,却到底还是记着宁阳的话,四下里看了看,拐着偏僻的假山小道回了竹院儿。
  事情皆如宁阳所料,自这日后,德妃常派人来王府请她和李氏去宫里闲聊,宁阳自是不能回回都推脱身子不好,不过却依着和诸葛绫的约定,每回去宫里时都派个人去通知她一声儿。闲聊时因有诸葛绫陪着,德妃自是说话客气,没再有为难的话。只是诸葛绫回回都去,德妃自然也就看出了什么,心里不由气恼。怎奈面对皇帝最宠的胞妹,她便是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是回回等宁阳等人走后,都忍不住砸了手中的茶盏。
  宁阳与李氏经常往宫里去,王府里也就渐渐有了些谣言。有的说李氏快升侧妃了;有的说德妃已经请了皇帝的旨意,这封侧妃的事儿说不定还是皇帝亲自指婚;有的说李氏知书达礼,日后定能得王爷的宠;更有的说,王爷早就喜欢李氏了,只是王妃善妒,更兼身份高贵,王爷这才按捺下来,等凯旋回府时好借着战功亲自请皇上封李氏的位份。
  流言种种,入了李氏的耳,自是心中哼笑,暗自等着看宁阳的反应。
  然而宁阳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淡然闲适得紧,有时去花房看看她的兔儿,有时就窝在屋里,躺在软榻上哪儿也不去。
  帝都四月初的天气仍是凉的,偶尔落些细雨,院子里的柳渐渐冒出些嫩芽儿来,油绿鲜嫩,看着喜人。
  这日午后又下起了细雨,寝阁的窗子开着,宁阳卧在软榻里,懒洋洋地望着屋檐的雨滴滴滴答答,鼻间一股子泥土的香气,宁阳闭着眼睛嗅了嗅,舒服地吐了口气。
  奶娘进屋来问道:“外头又下雨了,屋里湿气重,拿个香炉来熏熏屋子?”
  宁阳一听香炉就觉得头晕,忙说道:“不必了,闻那些香哪儿比得上闻这雨气来得舒爽?奶娘若怕屋里潮了,待会儿关上窗子就好,这会子且叫我再闻闻。”
  奶娘听了笑道:“王妃何时爱闻这了?”
  宁阳只笑而不答,奶娘从外屋抱了只针线箩来,说道:“前些日子王妃绣到一半儿的帕子,可还绣不?”
  宁阳见了无甚兴趣,低低浅浅地笑道:“放那儿吧,不太想动。”这帕子她都绣了半个月了,不过是幅猫儿扑蝶的图,却几日几日都懒得动手儿,这些日子她总是恹恹地,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奶娘闻言把针线箩又放了回去,回到里屋来,神色有些担忧。正在此时,良儿端着点心进了屋,说道:“前儿做的点心见王妃无甚胃口,这便换了些来,王妃这些日子吃得甚少,这点心新蒸出来的,还热着呢。这下雨的凉天儿里吃上一块,最是有滋味了!”
  宁阳见那碟子里金黄酥脆的点心外皮儿,本是有些胸闷的,这一眼,却觉得胃里有些翻涌了。她脸色白了白,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歉意地对良儿说道:“我自是爱吃你做的点心,只是最近不知为何,见了吃的总是无甚胃口。你且放着吧,许我一会儿饿了就想吃了呢?”
  良儿倒不见生气之色,只是担忧地望了宁阳一眼,说道:“王妃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不愿动也不愿吃东西的,莫非……莫非……”她莫非了半晌,忽的欢快地一笑,打趣道,“莫非害了相思,想王爷想到茶饭不思了?”说罢,她还望向奶娘一眼,奶娘却是斥了她一声:“没规矩!”
  斥过之后,细细打量起宁阳来,宁阳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唤了声:“奶娘。”
  奶娘却是脸色诸般神色闪过,先是疑虑、再是欣喜,过后又换上懊恼的神色,听到宁阳唤她这才自打了下嘴巴,问道:“都是奴婢们粗心!这些日子全叫府里那些嚼舌头根子的气坏了,服侍王妃倒松了心思。”她一脸懊恼,却试探着问宁阳道,“王妃这月的信期可曾来过?”
  123赏罚
  第二日晨起,柳子轩起身时安阳便醒了,只是闭着眼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装睡。柳子轩回身看了看她,只见她被子盖了大半张脸,只留眼睛鼻子在外头,睫毛微颤,脸颊酡红,不由垂眸一笑,缓步到了外屋。
  安阳听到柳子轩的脚步声走远了,却又不敢放心,只把眼睛略微眯了个小缝儿,偷偷搜索了一下屋子,见柳子轩果然不在里屋了,这才瘪了瘪嘴,眉头一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把脸埋在被子里。
  她又丢人了。
  昨晚竟然被轩哥哥吻着吻着就睡着了,他不会怪她不解风情吧?安阳把小脸儿埋在被子里乱哼哼,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轩哥哥的吻那么舒服的……
  想起昨晚的吻来,安阳的脸又更红了些,她把脑袋微微露出被子来透气,眼儿却低垂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唇。没想到接吻的感觉那么美妙,不过,轩哥哥肯吻她,是不是、是不是说明,轩哥哥心里……有点喜欢她了?
  这猜测叫安阳一下子兴奋起来,心里别提有多甜蜜。
  正当此时听柳子轩在外屋温声说道:“奶娘可进屋了。”之后便是开门的声音。
  奶娘和禾儿领着几个宫女端着热水热茶和早膳进了屋来,给柳子轩请过安,一番洗漱,柳子轩说道:“劳烦奶娘去里屋服侍公主起身,轩这便修书一封往伯府。”
  奶娘忙应了,禾儿来到桌案前研磨,柳子轩写信时,奶娘进了里屋来,见安阳正笑得灿烂,眼儿明媚,亮得喜人。奶娘也是过来人,一见她这副样子就能猜出一二来,忙福身笑道:“恭喜公主了。”
  安阳以为奶娘想到那事儿上去了,忙解释道:“奶娘想什么呢!我和轩哥哥又没……又没……”
  奶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奴婢可没往那处想,只想着但凡能叫公主高兴成这样的,必是驸马爷昨日待您极好,这才恭喜公主来着。”
  安阳愣了愣,抬眼见奶娘身后的几个宫女低着头忍着笑,不由脸蛋儿刷地红了,嗔道:“奶娘!你、你怎么跟轩哥哥一个样儿了?大早晨地来捉弄我……”
  “奴婢可不敢捉弄公主,是公主自个儿想岔了。”奶娘笑着,见安阳红着脸,模样有点急,这才忙转移话题问道,“驸马爷捉弄公主了?这听着可是难得之事。奴婢瞧着驸马爷的性子不像是顽笑之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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