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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不改:惹上顽劣太子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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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琴歌笑呵呵，俞赫摆摆手道：“承让承让，谦虚谦虚。”
果然是干爹，看看焚凰山庄出来的人，有天下第一盗，有陵平太子爷，有……那个人是谁，有变态，居然还有开青楼的！
咦？那个空白是谁？
贝贝怔住一刻，俞赫赶紧上前对贝贝说：“我认得你，半年前你来我这里用两千两买了我绝香楼的地契。”
贝贝点头：“没错，你还认得我啊。”
“你买了我绝香楼，我要是忘了你可怎么是好。”俞赫看起来也很好相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黄旭东是一条路上的人。
琴歌嗤笑：“两千两一间房吧。”
俞赫也笑：“看她是大师兄的人我自然要卖一个面子，反正我绝香楼那么多分店，这里让给你一半东家也无所谓。”
贝贝连忙止住俞赫的话：“我不是琴歌的人！”
琴歌尴尬了一下随即说道：“给我们让出两间房吧，我们要住一段时间。”
俞赫立即会意：“好，跟我来。”
俞赫在三楼给他们开了两间房，倒是很干净，字画典籍，颇有雅意。
贝贝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据说不远处就是怡红院，玉连华常去的地方，算了，何必去找没趣，进宫才是要紧。
走到街上，众多女子横行而过，前方有公公模样的人带领。
贝贝抓住一个路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路人说：“我怎么知道……”
……
贝贝自顾自的苦笑一声跑到人最多的地方，那众人围着的是两个桌子练成的桌案，两个官兵在迅速的记录身前女子说的各种资料，还一直不断的喊：“别挤别挤……”
152；我包了
前方有告示曰：选秀女！
当然不是给皇上选秀女，是给东宫选东宫妃。
玉祈华今年十八了，该选东宫妃了。
贝贝心下一沉，怎么是他……
旁边还有一张纸：选宫女！
好，这个好！
贝贝上前去报名：“我！我！”
两名官兵一合本子：“人数已够，还想报名的请等三年后。”
贝贝叹了一口气，晚了。
摇着头回绝香楼，一路看不见熟人，还是回到京城来了，小慧云霄，东方煜云泉，你们都还好吗？
贝贝是从正门进去的。
今日绝香楼挂牌花魁叫艳儿。
艳儿姑娘天姿国色，美艳不可方物，一个月只挂一次牌，让她给赶上了。
艳儿姑娘扭动着腰肢走过。
“今日我要撤牌。”声若出谷黄莺，空绕悬梁，连贝贝同为女人都觉得骨头要酥了。
众多男人不乐意了。
“不行！我都等了一个月了！”
“艳儿姑娘……”
“不能撤牌！今天就得伺候我家爷！”一声霸气外露，众人朝他看去，彪形大汉昂首阔步走来，直奔楼上被小厮拦住。“大爷可有相好的姑娘？”
那大汉说：“没有。”
“那请您先去付钱才能上楼。”小厮笑的和睦。
艳儿轻启朱唇：“今日绝香楼有贵客，恕艳儿不能奉陪。”
大汉说：“我们家大爷在门外好等就为艳儿姑娘这一个月一次的接客，这给否了可不行，有哪位贵客贵的过我家爷。”
有人问：“你主子是谁？”
“我家爷是当今皇子，二王爷，那艳儿姑娘口中的贵客可有我家主子贵？”大汉成竹在胸半点不怕。
原来是玉连华。
艳儿瞥了一眼内屋道：“琴歌。”
不用过多的介绍，琴歌二字足矣，没多少人见过他，事实上一个贼太风光也不是什么好事。
琴歌是不会出来见人的。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太多的震撼，用琴歌的话说：给他们留点遐想的空间。
艳儿额头的细细的汗水被贝贝余光捕捉到，她还是怕的吧，毕竟是青楼弱女子，此时得罪琴歌和玉连华都不是什么好事。
贝贝个头不算高，声音却尖了些：“我！”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个小丫头。
贝贝轻功一闪飞到楼上搂住艳儿的腰嬉笑道：“今日艳儿姑娘我包了，那什么琴歌还有你家主子都回家去。”
老鸨站在一边等着两位提高价格，正按兵不动，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搅局的。
那大汉顿时懵了：“你可是个女人！”
贝贝道：“女人怎么了，谁规定女人不能喝花酒的！”
“这……倒是没有明文规定。”
“没规定不就行了，钱我有的是，艳儿归我，给你家主子带话，如果不服就来见我。”贝贝说，反正已经决定现身了，被玉连华看到没什么不好。
艳儿推开贝贝，给了她一个微笑：“小妹妹怕是逃家出来的，姐姐知道你是好心帮我，别强出头，你还小不知道后果。”
十四岁的丫头要去包一个比她大的*。妓，的确不妥，可这是没法，谁让他琴歌没法见人呢。
153；他死了
贝贝站在她身前说：“你放心吧，我是这绝香楼半个东家，保护你也是应该的，你应该很不喜欢玉连华才对吧。”看得出来。
艳儿没说话，她如何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她讨厌二王爷。
贝贝敢直呼其名就知道她身份如何了。
玉连华气冲冲的从门外走进来还一边大叫着：“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跟爷抢女人！”
贝贝冲玉连华讪笑：“玉连华，好久不见。”
玉连华看到贝贝之时便怔住了，过了会儿才说：“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我回来了。”皇兄。
玉连华缓了神色，脸色像是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
“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今天你胆敢动艳儿一下，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贝贝威胁他，姓玉的，不威胁从来不知道妥协，连她玉雪落在内。
旁人唏嘘，王爷玉祈华逛青楼什么时候怕过谁，他喝花酒那可是皇上御封的。
美其名曰为花月朝第三产业做贡献。
玉连华大手一挥：“打道回府！”
走之前还看了贝贝一眼，“敢回来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玉连华一撤，在场一大半也跟着撤走了，没人敢在这里招晦气。
老鸨眼色一眯，这姑娘看起来好生眼熟，像是接待过。
艳儿把贝贝领进房，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冒着热气袅袅，与屋外的冷风形成强烈的对比。
“谢谢姑娘今日替我解围，奴家本是一青楼女子，本就不值得同情的。”艳儿眉梢沾染了愁意：“今日王爷得不到我，他日还会来的。”
“能帮一次是一次，我也没法劝你，离开这绝香楼，毕竟，这地方也是我花钱买来的，玉连华对你很差劲吗？”贝贝问，玉连华看起来没那么坏。
艳儿笑了：“这地方，男人都一样，还分什么差不差劲。”
贝贝心领神会，低头喝茶。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艳儿问。
贝贝说：“我姓玉。”这三个字走到哪里都好用，在哪里，都不例外。
艳儿点点头，该是猜到了。
敢和姓玉的叫板，除非她也姓玉，要么就是黎家人。
黎家人鲜少涉足京城，非常非常非常少。
琴歌敲敲门走进来：“都在啊。”
艳儿站起来施礼：“琴公子。”看的出来艳儿很激动，却不是针对琴歌，而是望向琴歌身后的空气：“他，没来吗？”
琴歌说的云淡风轻：“他死了。”
艳儿倏然如受重击，仿佛失去了依托重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贝贝连忙去扶艳儿，一边问着：“这怎么回事？”
看着贝贝手忙脚乱，琴歌气定神闲：“艳儿爱慕我三师弟，也是因为我常和三师弟来看俞赫，她才到这里来做了花魁，现在他死了，艳儿当然受不了。”
琴歌说三师弟，不去提刘鹏飞的名字，因为提了她会心痛。
“哦。”不去问三师弟是谁，不去问他是怎么死的，贝贝的反应只有这一个字，一字以蔽之，她是真的忘却了，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事不关己，不必挂念许多。
154；艳儿小姐
艳儿发高烧了。
烧的脸颊通红，浑身炙热。
贝贝请了不少大夫都说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事的，明明没事的……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贝贝急的到处转悠。
琴歌嘴里叼了一颗苹果站在窗边，对面的小风吹起他的额前发。
琴歌说：“她早就病了，要么怎么会一个月只接一次客，她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靠对三师弟的思念，三师弟一死，她自然就撑不住了。”
贝贝揪起琴歌的前襟：“那你还告诉她！你别告诉她她不就能多活一段时间了吗！”怪不得，怪不得二王爷来的时候她那么害怕，是因为她有病在身。
“你以为她在绝香楼的日子好过吗，一个千金小姐跑到这种地方当花魁，还是个病秧子，要不是因为美貌早就被老鸨赶出去了，我与俞赫有交情才让她继续挂牌，她爹也因为她来绝香楼和她断情绝义了，既然三师弟已死，她活着也没用，早死晚死都得死。”
据说，艳儿本是京城县丞的千金，常年染病足不出香闺，未为人知，人家知道绝香楼花魁艳儿，却不知县丞千金王艳，这就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以前干爹说过，你苦，有人比你还苦，苦的人多了，可是不知道苦的人下场会比较凄惨。
贝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让掉下来，那什么三师弟，就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女子也不该早死。
见艳儿躺在床上不动声色，贝贝缓了神色对琴歌说：“早晨想去选宫女来着。”
琴歌没什么动静，只是问：“那怎么没去？”
“名额满了。”
“你要进宫根本不用选宫女。”琴歌这话说的在理。
贝贝笑了笑：“玩嘛，以前尽被他们玩了，我也该好好玩玩他们才是。”
琴歌从怀里摸出一张人皮面具来扣在贝贝脸上：“给我带好了，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不许自己解决，玉连华已经知道你到了京城，你还用那张脸性命危急。”
贝贝把人皮面具的边角自己贴在脸上，艳儿的嘴唇动了动。
“你想……选宫女？”艳儿微微动了身子，眉间蹙起。
贝贝连忙走到她身边按下她：“别乱动，你身子不好，我想选宫女是我的事，你别操心了，你自己身体要紧。”
艳儿给了她一个苍白的笑：“我可以帮你。”
琴歌隐匿起来，贝贝戴着那张人皮面具运起轻功把艳儿送到县丞家后院。
“真的要这样？”贝贝最后再问一次。
艳儿脸色难看，还是点了点头。
艳儿指了一间房，贝贝推**门见空无一人便把艳儿放在床上，倏然仰头看到墙边一幅画，美人浣纱，身子窈窕，旁有一字：艳。
这是艳儿以前的房间。
艳儿说：“把我父亲请过来吧。”
155；死了也见不到
年已过半，时有沧桑。
那位中年人脸上看得见无数细纹，这还是一张略为熟悉的脸。
上次贝贝和小慧出宫玩，被城管抓来就是这位老爷审的她们，京城县丞王黎辉。
王黎辉端着茶盏略有所思，贝贝在房檐上揭了一片瓦往下看。
有人从门口进入，跪下道：“老爷，小姐……小姐不见了。”
茶杯从手中跌下，清脆的在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王黎辉大手一挥：“滚！”
贝贝皱了眉头随即舒展开，从房檐落下，推开窗户进入。
王黎辉刚要大喊，贝贝就点了他的哑穴：“不要说话，艳儿派我来的，如果你不喊，就点点头。”
王黎辉点点头，贝贝解了他的穴。
“你可以走了，王家和她已经断绝关系，互不相干。”王黎辉的脸上没有一块肌肉不在抗拒他的谎言。
“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你了，大人。”贝贝说：“你派人去看着艳儿，她不见了你就这么担心，你还在说什么没用的断绝关系，她的身子你最清楚，大限已到……”
“她在哪里！”王黎辉眼眶发红，大吼道。
贝贝朝南面一指。
王黎辉匆忙赶过去，贝贝倒是慢慢的走，给点时间让他们相处吧。
王艳说，你救了我一次，我还你一个人情，我爹是县丞，他掌管每年宫中选秀女宫女的相关事宜，我可以让他帮你进宫。
贝贝一路走一路踢着石子。
琴歌突然出现。“怎么，伤心了？仔细想想你们也才相处不到一天。”
“是啊，我和她才在一起不到一天，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想她死，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去绝香楼挂牌，多伟大的爱情。”贝贝恍惚道。“要是有个人为我这么做，我会很感动的。”
可是有个人为你死了你却忘了他。琴歌这么想着没说出来。
半晌过后，夜凉如水，圆月高挂，湖边也冷了起来。
琴歌说：“差不多了，回去吧。”
贝贝走到艳儿房间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两个鬼影，贝贝不害怕，因为是熟人。
“嘿，牛头马面……”贝贝不改套近乎的本性。“怎么是你们？”
牛头马面一见贝贝就头疼，牛头说：“姐呀，怎么在哪儿都见得着你？”
贝贝说：“没有吧，我们就见过一面啊，然后我就被送这来了。”
马面悄悄在牛头耳边说：“她喝过一次孟婆汤，不记得上次在地府发生的事情了，以为她就死过一次呢。”
贝贝没理他们的悄悄话，问道：“这事儿不是该黑白无常来吗？”
马面笑了笑，一咧马嘴差点没把她给笑倒。“这不是老黑和小白今天轮休么，我们哥俩儿就兼职一回，反正上面给发加班费。”
牛头一看手表：“行了到时候了，不跟你白话了，这里面有活。”
贝贝知道他们要带走艳儿，赶紧拉住牛头说：“她死了真的能见到她的心上人吗？”
牛头冷笑一声：“她的心上人早就不在地府了，而且，一般的都投胎了，她心上人算个意外，再说了，她心上人怎么死的你还不清楚。”说完这话牛头一愣：“对了，差点忘了你喝了孟婆汤。”
这句话把她说的云里雾里，她当然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艳儿心上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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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们中秋节快乐！
156；好人有好报
拦住牛头马面，贝贝讨好的说：“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等他们说完话好不好。”
马面叹了口气：“迟早都是要走的，你们这些活着的人何必贪图那一点点时间呢。”
“那你总得让她把台词说完吧，孟婆汤一喝这辈子就彻底给抹杀了，她爹再也见不着她了，你们死的时候就没有这个觉悟。”人家毕竟还是有爹疼有爹爱的，想我死的时候连个惦记的都没有，多可怜。
牛头马面把贝贝带进去。
“凡人看不见我们，只给你几分钟，一会儿你说好了我们就带她走。”
贝贝连忙道谢。
艳儿和王黎辉应该已经说过什么，两人神色都不好。
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迷茫中好像看到了什么，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来。
“爹……我好像见到他了……”
王黎辉抓住艳儿柔弱的手：“别说了，爹给你找大夫……你等着……”
“别……”艳儿的手反抓住王黎辉，虽然使不上力道：“没用的，我的身子，您一直都知道，是我不孝……”
王黎辉泣不成声，说不完整一句话，完全无视站在门口的贝贝。
艳儿望着天上还在微笑。“刘－鹏－飞，为了这三个字……我不干净了，我没脸下去见他，可是我好想好想跟他在一起……”
贝贝突然捂住胸口靠着墙，眉头紧皱，这个名字……心突然好痛……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算这丫头还有良心。”
牛头催着：“快点，这时间眼看着就到了。”
贝贝低了头：“你们动手吧。”
等三个魂魄重新路过贝贝眼前的时候，贝贝招了招手，艳儿笑着冲她点点头。
“姑娘。”王黎辉顺了神色颓然坐在床上。
贝贝看看，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你在叫我？”
“姑娘你不是寻常人吧，我看见你和空气打招呼了。”
“看来您也不是寻常人，我只是感动于艳儿对她爱情的忠贞，也许，一厢情愿也是，还有，您很爱她。”
王黎辉翛然泪落。“是我对不起她……她要进宫，我不让她去，我怕她心思单纯应对不来复杂的后宫，她竟然跑去绝香楼……是我害了她，我该让她进宫的……”
贝贝一笑置之，还能安慰他什么呢，一个失去女儿学会自责的父亲而已，事到如今他能去怪谁，去怪黑脸给她女儿安排了这么一个好身子，从小百病缠身，又因为抑郁成疾香消玉殒？可笑的人。
贝贝快走出房门的时候，王黎辉说：“我给你一个进宫的名额，这是艳儿的遗愿。”
“谢谢艳儿了。”
这怎么算呢，一报还一报，好人有好报，帮了艳儿一回，艳儿也在死前报答了她一回，可是她还是不信报，当个坏人比当个好人有意思多了。
她会以宫女的身份进宫，然后，用这张脸对付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157；选宫女
见过这张人皮面具的人屈指可数，琴歌，小慧，云霄，玉祈华。
甚至云泉和东方煜都不曾见过，小慧云霄不会出卖她，只要刻意避开玉祈华，这张如此平凡的脸简直就是畅通无阻。
不多时，贝贝收拾行装要跟着大批宫女进宫了。
武当山山顶，玉祈华跟着师傅修炼已有一月之久。
武当山南宫道长德高望重，家喻户晓，他的俗家全名叫南宫晴。
玉祈华从小无欲无求，向来不奢求什么，只愿意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对皇位也没什么兴趣，母后让他去学艺他就去学艺，师傅让他回去接任皇位他就回去接任皇位，他的想法很简单，一直都是，却因为那个突然闯入他生命的皇妹给彻底打乱。
所以他吃下了一颗忘情丹。
南宫晴说：“是时候回去了，那边需要你。”
玉祈华点点头：“好。”
进宫的有两拨人，一拨是秀女来选太子妃的，都是官宦家的女儿侄女，一拨是来当宫女的，拼的是谁能到御前侍奉谁得到洗衣房做事。
秀女们进宫就有锦衣玉食，六人一个院子，接受姑姑们的礼仪教化。
宫女就简单多了，也是大院子，不过是二十人公用一个院子，然后开始层层选拔，身家清白无残疾者录用，其他被贬下去。
再接着是琴棋书画的各种考试，总之纷繁复杂得贝贝不想听下去。
这一院子二十来个人，什么人都有，乡野来的村姑，家道没落的小姐，还有一心想凑到秀女那堆里做梦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七天前看到那淡粉殇颜的宫门还在感叹，世事多变，一眨眼七天过去了。
第二轮测试还没有到。
夜深，大家都回去睡觉了，贝贝偷偷跑到了院子门口。
琴歌从天而降，贝贝一屁股坐下来开始揉腿：“我的娘哎，真是不让人活的！”
“谁让你选宫女来的，就是得干活，除非你好好表现分到养心殿去找你父皇。”琴歌说话向来字字珠玑，句句精辟，却没一句管用。
贝贝站起来指着月亮道：“你放心吧，里面那些都不是我对手。”
“千万别太自信，她们来选宫女无非是因为家境不好，不然谁愿意不去选秀女来选宫女呢，她们唯一的梦想呢，就是不小心被皇子王爷看上，然后一朝得宠，可能只有你没这么个心思。”
贝贝呵呵一笑，捏紧了拳头：“我身上流着的是玉家的血，是皇后破我金枝之名，坏我玉叶之身，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我要他们昭告天下，我是正牌安静公主玉雪落！”
琴歌也笑，洁白的牙齿映的月光好像更亮了一分，琴歌没易容，帅气的脸庞怎么看怎么耐看，不过贝贝得回去了，管事要查房。
158；宫中险恶
三年一届选宫女，贝贝对宫内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反而更清楚皇宫是用不了这么多人的。
所以需要筛选，留下的都是精品。
在第一轮的测试之后只剩下了八十人，只有三个院子，还是稍微有些挤。
今日第二轮测试，弹琴。
贝贝虽然五音不全，也被干爹逼着练过几年古筝，勉强过关，那些没碰过乐器的直接被刷下去。
只剩下了五十人，每个院子不到二十人。
贝贝晒完衣服回到屋内，听大家聊八卦。
一个瓜子脸长相刻薄的女孩率先开始说话：“听说今年最后只能留下三十人呢，每个院子只有十个人入选。”
一个圆脸对道：“那岂不是还要刷下去一多半，不行呀，我家人还等着我拿俸禄养家呢。”
是的，全京城工资最高的职业就是当宫女，这也等同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这一辈子都是皇宫的人，贝贝深知这一点，却不以为然，人家逼着她嫁出去她还得回来呢……
长相刻薄的叫赵媛，圆脸的叫梦雪。
贝贝插了一句：“反正我留下来就可以了，其他人何必管她死活。”
赵媛附和了一句：“贝贝说的对。”
梦雪却不乐意了：“你们怎么这么说，大家来了这里就是姐妹，应该互相照应着才是。”
贝贝提醒她：“你最好别这么想，学学人家赵媛想开着点，我们现在是竞争关系，这名额上去一个少一个，再说这勾心斗角的地方，你把人家当姐妹只能是吃亏，我明着给你们说，咱是宫女的命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有朝一日飞上枝头，你才明白后宫险恶。”
梦雪生气跑了。
赵媛却坐到了贝贝身边：“可算是遇上一个明白人，不像她，愚不可及。”
贝贝也深沉一笑：“你倒是很聪明，不过在宫中要想保命可不是只靠聪明就行的。”
“看样子你深知宫中险恶，是否有人在宫里，介绍介绍？”
“那倒不是，你大可想想，这宫里是主子多还是奴才多，当上主子可不是容易的事儿，那就得知道怎么当好一个顶级的奴才。”
贝贝这么说可不算是胸无大志，奴才怎么了，看看人家韦小宝，看看人家赵高，看看人家狄青，哪个不是奴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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