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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芸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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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凉挑眉,瞥了他一眼,道:“这些事我是不想管,但公道什么的,还是得出面替小红做主,今日便罢,日后若三派联合发下海捕令,我和你再见面,虽不至于拔剑,可也不能这样坐一桌喝酒了。”
  “唔,怎么说得这么可怜,你平常都没人陪酒吗?三妻四妾用来干什么的?”
  司空凉脸色一黑,看他满脸轻松,忍不住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你可以滚了。”
  叶江陵呵呵一笑:“你可别想把我赶走,不把你这儿的酒喝光,我是不会走的。”
  话音刚落,就听窗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若是我赶你呢?”
  叶江陵抬眼,只见窗前掠进来一道红色身影,在他面前站定,容颜是很美丽,叶江陵心里比较了一下,确实比小梦简要动人,可惜眉毛高高竖起,双目圆睁,满带愤恨,沉不住气,更显得浅薄了些,这点却是远远比不上那少年的。
  唔,怎么今天见了谁都想起那人儿……
  见他不语,少年怒道:“你走不走!”
  叶江陵却喝了口酒,不慌不忙地对他道:“我走之前,你不杀我吗?还是说,”眼神淡淡地飘向门口,“给我安排了什么意外之喜在门外?”
  少年全身一抖,一张俏脸烧得红透,也不知是小动作被揭穿羞的还是愤怒感无限飙升弄的。他张了张口,恨声道:“我是打不过你,只好出这等下三滥的伎俩你叶初程也君子不到哪里去!等各大门派派出人手来解决你,看你到时候还能悠闲到哪里去!”
  “哎呀哎呀,我也没责备你什么嘛!而且我又不是你家夫君,从来不是君子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起身向司空凉笑道,“是时候该回去了,多谢款待啦!不过,”细长凤目一眯,“家里养着带毒的宠物,可要小心床第安全……”走到门口掀帘而去。
  少年喷火的眼神剜着他全身上下,耳中听得人下船,也不见有异状,他不禁恨恨地一跺脚。
  “行了,红菱,你若能杀得了他,还要各大派出动干什么。”司空凉朝他招了招手。
  意有所指啊,初程。
  少年恨归恨,听他这样说,艳丽一笑,走过来坐到他腿上:“嗯,我心急了,阿凉你不要生气呀。”
  司空凉摸了摸他亮丽的长发,又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这条小蛇么,不必担心。
  过了一会儿,他问红菱:“他把你的宝贝宠物带走了你不介意吗?”
  红菱一怔,下一瞬身形一闪跳出舱外,司空凉叹了口气,继续喝酒,听到外面一声抓狂的惨叫:“啊——叶初程我要杀了你啊!”
  叶江陵回到风雅阁,在客房院里望见梦简,兴冲冲地凑过去:“我回来了!”
  梦简回头见是他,不着痕迹地上下看了看,见没什么变化,轻轻舒了口气,没有吃亏啊,还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期待叶江陵平安归来,也许是因为太蠢,善良过头吧……从前那人是这样骂他的。
  张了张口,正想同他讲昨日那两人如今住他隔壁,叶江陵却抢先开口:“你猜我带回来什么?”
  “恩?”
  梦简一怔,觉得他这么兴高采烈有些奇怪,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一物直直递给他看。
  梦简一看之下,吓得几乎跳起来,向后退了好几步,捂住胸口,一双水色眼眸蓦然睁大,骇然瞪着叶江陵和他手中的东西。
  无怪他会大吓一跳,那分明是一条长短粗细同筷子差不多的小青蛇,小蛇芯子外吐,发出嘶嘶的声音。
  叶江陵有些歉然:“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以为这条还是小孩子呢,应该不会那么可怕……”
  梦简轻摇了摇头:“突然之间,有点……”忽然醒悟一件事,“它没有毒吗?你这样拿着会不会……”
  叶江陵笑笑:“我把它的毒牙拔了哦,还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身上应该也没有毒了吧?”
  梦简瞪着眼,有小心看了看,这才注意到,那小蛇张口吐芯的样子,仿佛真的是有气无力又很痛苦折磨。
  忍不住再看叶江陵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他心想:这人实在是……说不出来的令人无语啊。
  片刻,见男子还将小蛇翻来覆去饶有兴味地玩弄,梦简试探地问:“叶公子……该不会打算养着它……吧?”
  回话令他大大放心:“怎么会?我最不会养动物了!不过见它这么小放着不管似乎不太好,因此带回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收容它。”
  话说这么一条毒物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啊居然还带回来……“咦?为什么这种事问的是我?”别说他自己非常不喜欢这种东西,这风雅阁里能有谁会喜欢啊?!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梦简有点脸红,心里话怎么说出来了。
  “因为我人生地不熟啊!”又是这句话。
  梦简盯着他的脸使劲看,对方笑得正常无辜,见他如此,还眨了眨眼。
  ……这人,脸皮该厚比城墙吧!
  “……这个,风停公子说不定会感兴趣……”虽不是很熟,但记得他总是鼓捣一些奇奇怪怪药物什么的,姑且认为是药师的特别爱好吧。
  “所以说嘛,还是梦简可靠,什么事找你都有办法!”叶江陵一脸感激加欣慰。
  “……”他忍!
  力所能及处不遗余力地帮助别人,虽不是家训,却是娘好好教给他的,是美德,一定要遵守。
  虽然有点残废,但毕竟还是毒物,留在身边是大大不妥,因此趁夜还未深,梦简便带叶江陵去拜访风停公子。
  叶江陵跟在梦简身后,看着他那虽然虚弱却总是很有精神的小身躯,笑了一笑。
  那蛇吓了他一跳,在意料之中,但少年明明吓得不行,也并未如一般人惊叫出声,而是强忍着,尽量维持着平素淡定的神色。这种强自压抑,可能他自己也并未认识到,就像常年挥刀斩杀的人,周身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下意识握到贯力,几乎是等同于本能。
  但同时,他却很快地开始关心自己的安危,即使情绪还没平定下来,也先想着别人如何如何。不能说是同情心泛滥,他对不相干的人,并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眼前蓦然浮现初见那日被梦简拉住的小孩。于是他不再推想下去。
  并非刻意试探,但每次接触,总能令他发现更多。一个鲜活的少年,与所想不同,与所知也不同,很生动很生动,像淡香清丽的花儿一样,含苞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是喜欢花的……很喜欢,很喜欢。
  风停公子住在风雅阁东南角,居所名为“向阳馆”。二人一踏进去,却是齐齐一抖。
  进门便是一个不小的池塘,梦简第一次来这里,夜色里看不分明,若非叶江陵眼尖一把稳住他,他几乎是一脚跌进水里。再远处却是一大片树林,夜里渐渐起风,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吹过水面,带来一股阴寒之气。
  叶江陵忍不住低喃:“这里真的是向阳面吗……”
  “怎样,有异议吗?”忽然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却是从斜上方的外院墙上传来。
  两人抬头一看,梦简一个踉跄,几乎跌进叶江陵怀里,只见一位公子蹲在墙头,左右手和背上大包小包,把他整个不算宽厚的身子衬得增宽了足有一倍,最惊的却是他脖子上挂着个圆筒形的纸灯,里面应该是装了为数不少的萤火虫,因此透出甚为明亮的幽幽绿光,此时正好抵在他下巴底下,映亮的大半张绿幽幽的脸……这副尊容,任谁都得被吓得够呛。
  叶江陵很佩服梦简的沉静,惊得全身都不自觉地抖,他还能稳着嗓音,恭恭敬敬地道:“我是立雪苑的梦简,有事相求风停公子,夜晚突然到访,实在是不好意思。”
  “梦简……啊,是你呀,”风停看了眼叶江陵,“你身后的人身体不错,没缺胳膊少腿呀。”
  “呃……不是求您这件事。”
  “哦?”风停盯住叶江陵看了片刻,跳下墙头,“行,你俩进来吧。”
  两人应了,小心绕过池塘,跟上风停。
  梦简见他东西实在是多,便道:“公子这么多东西,让我帮您拿吧。”
  “嗯,也好。”便将东西分给两人提了些,倒不是很沉,“大台没我什么事,晚间无聊,便出去办货,因为对方好心地打折,一不小心就买太多……”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中都默念:一定是公子您这副尊容太恐怖,对方保命起见,也不介意赔本送神了吧……
  “这个月又透支,”风停不知二人所想,“说给阁主听,一定会被打……果然还是道水那里偷点钱比较好……”
  梦简忽然想起,自己买纸好像也一直透支,只不过阁主从来不许他自己去付钱而已。日后还是要节省点的好……
  风停对他道:“我是阁主跟前效命的,阁主待你不错,因此你同我也不必这般见外客气。”梦简点头记下,却又听他道,“你这男人,找得不错。”
  小辈的两人都是一呆。
  梦简噎住,呆呆地说不出话来,黑暗感觉到脸上慢慢发烫。

  章之三 风尘 结

  进到风停房中,两人说明原委,将小蛇拿给他看。两指捏起饭饭去去不停抽搐着的那事物,瞅了一会儿,问道:“毒牙呢?”
  “……我给拔了,”见风停扫向自己,叶江陵有点不好意思,“扔了。”
  “算了,虽没了毒牙,再伤不了人,这东西也还是带着毒,不能养,碾碎了入药,效果也能不错。”风停去架上寻了个小瓷碗,灌了酒,将蛇浸在里面,小毒物在水中扭动了几下,渐渐沉了下去,尾巴处晕开很淡的墨色。
  如此也好,见夜色渐深,也无别的事,两人便要告辞离去。风停也不挽留,只对梦简道:“明早你再过来一趟。”
  梦简点点头,去了。
  风停回头看碗中小蛇此时有些蠢蠢欲动,尾上却晕开越来越多,他一笑:“莫挣扎了,我这酒,我自己都不常拿出来喝的,都赠给你,还不满什么。”看它碧绿的表皮渐渐透出冰蓝,他甚为满意,拈起一根筷子,分开小蛇上下颚,去看那本该有毒牙的创面。
  蛇是平生不曾见过的品种,他既然没见过,应该是那个人胡乱配种的结果吧,不过那人已死了,能养着这种难看的东西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出来,梦简带来的年轻人的身份,也可以借此追查一二。
  然后,那人的话,养出来的蛇应该从里到外也带着毒液,但这只却在他的酒的逼迫下才勉强从后面渗出这么些毒液,只怕是不但表皮被剥下,内脏也被破坏了吧。
  不过,蛇身上看不出被活活剥皮的痕迹,只在脊上有一道细小的压痕,嘴里的伤口也很细小,并非“拔”这个动作能做出来的,若是刀刃切开,却也不是这个样子,倒有点像它自己磕在石头上磕掉了牙……这也是不太可能的吧。
  不然的话,就只能认定为是内力运作,一掌拍去,打掉人家一对牙,顺便做个全身剥皮。
  倘若猜测属实,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可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唉……”为难地抚了抚额,风停去带回来的包裹中翻了翻,掏出一个小瓶子,“不管怎么样,先试试新买的东西吧!”
  拔下瓶塞,收手在袖,隔着布料向掌心倒出一个雪白的小丸,放下瓶,以袖遮面,将小丸向碗中一抛,只听一阵哗啦响,小丸入水即化,那小蛇拼命挣扎,却也迅速地化成水消失不见。
  风停好似受到十分惊吓,拍着胸口叹着:“乖乖,果然这些有毒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啊!”那家伙为什么视毒如命,直到他死,自己也没弄明白。
  思及旧事,他眼神一暗,甩开袖子,手靠近那碗,拇指食指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忽”地碗中火起,将那酒水烧了个干干净净,碗底却是依旧白净光洁。
  此后几日无事,叶江陵跟在梦简身边,替他忙前忙后,赶也赶不走,跟班架势十足,被看不过眼的流桃姬笑骂作狗腿,他也不以为意。幽弦不在阁中,名怀秋和碧水除那一夜也再没见着他的面,阁里其他有望名的公子姑娘无人理会他二人,名怀秋便也扒在梦简身边问这问那,可惜两人谈话内容少有交集,关于那什么云念山庄少主的事更是一点也打探不出来,碧水沉默不语跟在一旁,听自家师兄费尽心机却几乎一无所获,更加沉默了。
  这一日清早,叶江陵坐在窗台上,隔窗看见梦简出院,名怀秋跟上去搭讪,两人一路走远,那碧水却并未跟着。黑瞳转了一转,突然扯嗓仰天大喊:“住在我对面的来一下!”
  门板“膨”地跳开,叶江陵眯起眼睛,转头看向瞬间破门而入的黑衣公子,一笑:“早啊!去喝杯酒如何?”
  于是两人在其他房客前来问罪之前去街上找了个小酒馆,渐渐演变成拼酒:“哈,再来再来!碧公子好酒量啊!”
  碧水面不改色地饮下杯中酒,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渐渐堆起小山一样高的空酒坛。看着对面公子眯着眼笑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吐出一口气,淡淡道:“公子想知道什么,问吧。”
  叶江陵抬起眼睛,给他满上:“公子的姓氏,是怎么来的?”
  “我自小无父无母,被师父捡回来,抚养长大,传授武功,又把碧辞剑交给我,因此名字便从这把剑而来……公子似乎有些失望?”
  一笑,叶江陵闭目,饮下杯中酒:“怎么会?我可是大松一口气呢!”
  碧水以目示询,叶江陵却笑道:“说起来,你原来不是那种一开口不会超过十个字的人啊!”
  碧水沉默。
  “碧辞剑……那你和那位大叔是积雨门的人了?不远千里到江淮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师兄未及而立之年……”
  “那也算是大叔了,不到三十岁是吧?也就是说我十岁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岁了,就是大叔嘛!”
  诡异的逻辑……碧水不打算跟他计较,关于另一个问题:“江湖传闻,失踪近二十年的悲回风剑谱又重现江湖,线索却在云念山庄前代庄主父子身上,因此我随师兄南下打算彻查此事。”
  叶江陵转了转酒杯:“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得把你灌醉才问得出来呢,早知如此,就不喝那么多了。”
  碧水看着他那好似十分懊恼的神情,忍不住轻轻扯了下嘴角,算作是一抹笑意:“公子很有趣。”复归沉默,再无下文。
  师兄不曾叮嘱他对此事保持沉默,告诉他无妨。
  反正沉下水的事情终有浮上来的一日,此时此刻不告知,对方也查得出来,对方的事,也同样不是不可以寻踪蹈迹。
  装傻……谁不会。
  坏就坏在,聪明人行事欲推还就,还不若无言。
  叶江陵翻了个白眼,对这句话表示大大的不满,继续呼喝着饮酒。
  梦简本是要去找泓岚,到得他院子里却被告知人在前边帮忙筹备大台的事情,于是他折转向前院去,名怀秋仍是同行,走了一阵子,梦简想了想,还是问:“公子每每向我提起云念山庄的那位秦少主,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名怀秋一怔:“公子还是怀疑我啊。”梦简不置可否,名怀秋笑了一笑,“当年,确实有见过一面,但是那孩子似乎胆小得很,我也……因为其他的事,武林榜秦川上位,并无心思理会,更无心前趋附会因此那孩子的名字,我确实不知,至于容貌,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而已。”
  梦简听着他有些怀念的口吻,低下头去:“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若是死了,尸骨早寒,纵然还活着,残了废了疯了半死不活都有可能,一个曾昔的贵公子,没享得多少福气,便成了这样,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找他作什么?”
  “公子对那位少主了解颇多啊。”
  梦简一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但这风雅阁终归是风月场所,那些风流缱绻的事,这等地方总是传得很开,觉得他跟我年纪相仿,所以有点可怜。”
  名怀秋愣了一下。
  是么……
  连名字也没有的人么……
  总觉得,他所可怜的,并不是从云端坠落,而是被排拒在外……
  前院众人正忙作一团,梦简四下找寻泓岚的踪影,却听得身后传来流桃姬一声娇笑:“咦?什么风把司空庄主吹过长江啦?”
  梦简如遭晴天霹雳,一动也不能地钉在原地。
  而后听得一个沉郁的嗓音道:“许久不曾四处走动,暂住淮左这几日,还要叨扰流桃姬了。”

  章之四 风起 始

  见梦简神色有异,名怀秋关切地问:“怎么了?”眼角瞟向站立门口的司空凉,心头有了计较。
  果然,他还是……
  梦简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原状,淡淡一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失陪了。”
  司空凉心里并不以为然,他虽然风流,却从未踏足于风月场所,此次破例,不过是想拜访一下这风雅阁三字背后的“那人”,又或者,是“那些人”。
  环顾阁内,装饰倒也华美精致,云家富可敌国,在这小小一间欢馆里,却显不出来,所谓风雅,对于俗人而言,是足够了,可在他眼里,不过如败絮衰草,云家产业中竟有这等地方,不得不说,那人的品位,实在令人堪忧。
  他眼中刻意收敛的轻蔑之色,流桃姬看得分明,瞅了瞅司空凉身边的丽色少年,盈盈一笑,着人请二位到客舍下榻。
  公子当年不过是随意一点,便建了这风雅阁,全不曾付出什么心思,大家闲闲地过日子,无聊时便搭台子唱唱歌起起舞,倒教你这野心勃勃的小辈笑话了?
  去去,不同小孩一般见识!
  甩甩袖子,自去管别的事。
  棠山雪顶,冰冻之中,十五具尸体赫然其中,淡淡的血腥味隔着冰渗透出来,白衣公子一登上山顶便看到这副景象,忍不住皱了下眉。
  “云当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在下刘凤舞,武当门下弟子,负责守护此处,”冰前站着数人,其中一人向白衣公子迎来,如此寒暄道,见他面色冷淡地盯着冰中尸体,似有不满,忙道,“将尸体用冰保存,的确有失对亡者敬意,但是为了查出真凶,只好出此下策。在下也已向少林空相大师、峨眉无意师太说明缘由。”
  白衣公子正是现任云家当主云景韶,他看了一眼刘凤舞,对方年纪在而立之间,相貌平平,言辞间倒是圆转的很,搬出少林峨眉德高望重的前辈,分明是在说:这两位大人物都不说什么了,你一个年轻后生皱什么眉头?
  不知道自己——云家哪里惹着这人了……云景韶微微一笑:“是在下大惊小怪了,刘公子不要在意。”
  倘若告诉他自己上山前刚在小酒馆目睹杀鸡,因此心有余悸,不知这人会是什么表情?
  心中虽是如此之想,面上却是一派温和儒雅的微笑。
  他上前几步,向少林空相大师、峨眉无意师太行过长幼之礼,歉然道:“景韶路上因事耽搁,因此来迟,还请二位大师见谅。”
  云家半文半武,一脚踏江湖,一脚插朝堂,虽不是代代当主都如此,云景韶之上也有数代当主仅仅踏足二者之一,但他自幼承袭父志,接替云家,一直对江湖武林之事持观望态度,同时也长年习读圣贤之书,可以说是很好地继承了云家代代相传的志向。又因他身为当主,练得性子稳重,更是十分注重礼节。
  ……当然内里就另当别论了,这暂搁下不提。
  空相大师笑道:“云当主无需如此。”云家代代人才辈出,少年得志者不计其数,眼前这年轻后生,听闻六岁便登上当主之位,为人温和宽厚,鲜少在江湖中露面,却扬名于江湖武林;当主十六年来,家族支系错综复杂的云家,更是无一丝躁动之象。
  如今亲眼见到,只觉这少年人甚是温文有礼,很得人欢心。但是纵深想去,路上耽搁,很合常理,可云家本家在燕郡,距这棠山并不远,比起峨眉和少室山,总是一路上走百里便停上一天,何必等到他与无意师太都到了才姗姗来迟?倘是为了不抢风头,而故意耽搁,那么这少年人的心机就不得不细思量了。
  云家世代没有省油的灯,能将曾昔六大门派尽皆避让送出武林半壁江山,云觞的子孙后代,绝不可小视。
  更何况,倘若这少年真如云家放出来的话所述,最是恬淡温和的性子,并不愿插手江湖事,偌大的云家百万众又如何能心甘情愿臣服于他膝下?
  因此,年轻人收敛锋芒,他这老朽便也避让一二,因此并不多言。
  云景韶多少猜得他心中所想,这多年来被人猜疑揣摩得惯了,也并不在意,复恭恭敬敬地问:“那不知两位前辈可查出什么眉目来?”
  无意师太看了他一眼:“云当主不必客气了,证据已在眼前。”
  云景韶便不再客套,转眸看向冰中尸体。
  他听说朱青庄惨案之时,已经是今春了,原本筹备着南下与那孩子共赏琼花,结果却被一封信拖来做仲裁人。
  事发在去年冬末,朱青庄惨遭灭门,上下几十人一夕间被夺性命,就连做客在庄中的庄主好友叶子也惨遭毒手,至今竟不知凶手为谁。众人倒是有猜疑的人选,但是并不能确定,因此上才请来武林深有名望之人前来查明做出裁断。
  此案甚是蹊跷惊人,竟惊动了论名望堪称武林盟主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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