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女攻略 上-第1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十一娘听着这话里有话,打发了屋里服侍的,仔细地问金莲和银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家回了余抗,十娘独木难撑。她们所说虽然是事实,但也未尝不是想让十一娘帮十娘出头。见十一娘愿意垂问,也顾不得什么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地全说了。
  “我们大囗奶奶虽然面冷,心肠却极好。原先世子在世的时候,对大囗奶奶诸多挑剔,有时候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两杯酒下了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据说之前的几个通房,就是这样打没的。孩子……也是这么没的。”金莲说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这样,大奶奶还常常护着奴婢几个。”
  银瓶低声地哭了起来。
  “我们念着大奶奶的好。世子去世后,准备就这样在大奶奶跟前服侍一辈子的。”金莲道,“谁知道前几天国公爷的生母却说,我们是服侍过世子的人,照理不应该留在家里。要把我们……”她脸色胀得通红,“要把我们送出府去。”
  这句话才是关键吧?
  “把你们送给了什么人?”十一娘面沉如水地问。
  “把银瓶姐送给了国公爷生父的一个好友,把我送给了……一个年老的鳏夫!”金莲低声道。
  十一娘沉吟道:“她收了人家多少钱?”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才低道:“一家收了十两!”
  十一娘冷笑。
  银瓶忙道:“夫人,我们是罗家的陪房,世子爷要卖要撵,原是应该。可也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的。”她说着,语气有些忿忿起来,“不仅如此,她还说家里如今生计困难,把大奶奶身边的丫鬟、婆子由原来的八个减到了现在的四个。现在大奶奶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你们家太夫人呢?还病呢?”十一娘问。
  “老国公爷和太夫人对我们家大奶奶像亲生的女儿一样疼爱。”银瓶为十娘的公公婆婆辩护道,“知道世子爷对我们家大奶奶不敬,不仅苦口婆心的劝,还曾破开荒地把世子爷拉到祠堂用了家法。有一次世子爷喝了酒回来,太夫人怕世子爷发酒疯,特意赶来劝,还替大奶奶挡了一拳。可如今老国公爷去世了,太夫人病得糊里糊涂了。我们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的时候,她老人家都认不出谁是谁了。现在身边又全替上了国公爷生母的人,我们根本见不到她老人家了。大姑奶奶是个明白的。可离燕京太远,我们又找不到能给大姑奶奶送信的人。”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十一娘的神色,“夫人,如今舅老爷们都不在京里,大奶奶单把我们赶到您这里来,也是因为觉得你是可托之人……”
  十一娘沉思半晌,低声道:“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毕竟是茂国公府的家事,我是不会插手的。”说完,端了茶盅做出送客的态势。
  金莲和银瓶大惊,随后神色一黯。
  想当初在余抗的时候,她们虽然在罗大奶奶身边当差,却也隐隐听说过十娘为人桀骜不驯,常常欺负性情胆小的十一娘,两人因此而不和。后来跟十娘去了茂国公爷,见十娘一心一意只侍候老国公爷和太夫人,娘家有什么事从来不参与,怕渐渐生疏了,以后有事娘家的人不愿意出面帮忙。也曾经劝过几次,可十娘却道:“出了嫁的女儿像泼出去的水。他们既然把我送进了王家的门,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自当奉养公婆,有什么要去掺合罗家的事。”她这话字面上没一句是错,两人又只是丫鬟,深的话不好多说,心里却总有些忐忑不安。后来见十娘有难,娘家的人纷纷出手相助,这才把心渐渐放宽。待十娘让她们来投靠十一娘时,两人想着十一娘嫁的永平侯,国公爷的生父、生母见了,怎么也得给几份面子,这才当着十娘的面答应前来投靠,实际上是想请十一娘出面为十娘撑腰。如今听十一娘这么一说,事情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于情于理,让人说不出一个错字。
  金莲和银瓶怔仲了片刻,彼此交换了个眼色,沮丧地曲膝向十一娘行礼,起身朝外去。
  “你们等一等。”两人走到门口,耳边传来十一娘平静的有些清冷的声音。
  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金莲和银瓶大喜,急急转身。
  就见十一娘慢慢地道:“你们不来是不来,既然来了,我怎么也要平平安安把你们送回去,也免得到时候王家的人找我来要人。”
  金莲和银瓶心中一寒。
  十一娘已高声喊了琥珀进来:“你带几个人,送两位姑娘回茂国公府去。”
  琥珀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但还是恭敬地应“是”。
  十一娘吩咐她:“你去,不仅要把两位姑娘交给十姐,还替我给十姐带句话。”她神色一肃,“你跟她说。我原来瞧她虽然狂狷,但好歹还有几份傲骨。碧桃和红桃的事,是她年纪小,顾不上。没想到,是我看走了眼。原来也不过是个外厉风荏之辈。看着家里的人都让着她,就娇纵蛮横,说话行事肆无忌惮。谁知遇到外面的人,却如老鼠遇到了猫似的,自己躲着不敢出头不说,还颜面、气节全然不要了,低声下气求我来收留她体己之人,真真是让人膈应。从今住后,让她少登我的门。”
  屋里的人俱是色变。金莲和银瓶更是面如土灰。
  琥珀颤声应喏,拉着两人出了正房。
  十一娘长长地吐了口气。
  十娘能熬过王琅的家暴,与心中痛恨大太太不无关系。现在大太太不在了,支持她活下去的动力消失了,她的人也躺下了。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她能有所觉醒。哪怕是为了金莲和银瓶,或是不想被自己这个曾经的敌手轻瞧努力地活下去,也比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的好。
  她今年才十八岁!
  十一娘想到这里,心里就很不好受。
  她小丫鬟搬了绣花的架子绣花,渐渐心情平静下来。
  徐令宜进来见她眉宇间有几份怅然,笑道:“怎么?开喜铺的事不顺利?”
  这几天,十一娘眼角眉梢可都挂着喜愉。
  “不是。”十一娘下炕给徐令宜行了礼,拉过小丫鬟端的茶捧给他,“喜铺的事很顺利。简师傅正和铺子里的人交接呢!”
  徐令宜想到十一娘一惯喜欢粉饰太平,略略沉思了片刻,道:“那有什么不高兴的?”
  两人都不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十一娘有些奇怪,思忖着要不要告诉徐令宜关于十娘的事,琥珀回来了。
  就当是天意吧!
  十一娘把事情的经过略略跟徐令宜说了说,然后喊了琥珀进来。
  “十姐怎么说?”
  琥珀见徐令宜在场,脸上不免闪过一丝惊讶,又很快敛眉垂目,恭敬地应道:“我的话还设有说完,十姨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让我带信给您,说请您放心,她就是做乞丐讨饭,也会绕过永平侯府的。”她一面说.一面悄悄打量十一娘的神色,见十一娘神色平静,这才松了口气,“从此王、徐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徐令宜不由望了望十一娘。
  十一娘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我那个十姐夫死的时候,大舅奶奶曾借了我们府里的几个粗使婆子过去。你去找那个领头的,让她这几天悄悄到王家去看看动静,然后回来报我。”然后低声嘟噜道,“我还怕她混起来不管不顾带着金莲和银瓶跑了。”
  琥珀应声而去。
  “你小心戏唱过了头,把人给气死了。”徐令宜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有人得和风细雨,有的人就得雷霆万钧。”十一娘笑道,“我这个十姐,不用猛药是不行的。”
  徐令宜听着笑容渐渐敛去,眉宇间渐渐露出几份严肃来:“十一娘,你怨过大太太吗?”语气有些认真。
  第一卷 第360章 喜铺(下)
  怨过吗?
  好像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十一娘想了想,沉吟道:“没怨过!”
  徐令宜颇有些意外。
  “其实我没有想过这些。”十一娘的目光坦然而平和,“因为我知道抱怨从来都不能改变我的处境。而且我有比抱怨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要苦练女红尽快融入这个社会,她要不动声色地在大太太面前彰显自己的重要性,她要想办法维持开支平衡保证生活品质免得被五娘她们耻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悲春悯秋。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贫穷的人没有悲伤的权利”吧!
  徐令宜望着十一娘扼子花般含苞待放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起来。
  她和十娘是年纪最相近的姐妹,一起生在福建,长在余杭,嫁到燕京。十娘宁愿背负不孝的罪名也要气一气瘫在床上的大太太,难道仅仅是因为十娘生性薄凉吗?
  徐令宜不由伸出手去细细地抚挚着她的面颊。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如致瑰的花瓣。
  他想起第一次出征苗疆却兵败鸡鸣山时的那个夜晚。
  皎洁的月光清冷地洒落在宝蓝色的锦被上,闪着幽暗的光泽,像凝固的潭水般压在身上,沉甸甸,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当被皇上派到他身边保护他安危的范维纲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他“侯爷,您害不害怕”时,他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成拳,声音却如风般的轻、云般的淡:“有这些害怕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明天么办!”
  本是一句逞强的话,却让他一个激灵。
  当即就起身穿衣,让范维纲喊了所有的将领一起商讨对策……这才有了众位将领的众志成城,才有了苗疆之战的转机,才有了今天的战功赫赫。
  两个人的回答,何等的相似。
  是不是此时的十一娘也和那时的他一样,不是不害怕,不是不后悔,不是不犹豫,不是没想过回头,而是知道自己不能害怕、后悔、犹豫、回头。前面是崇山峻岭,后退,却是深潭壑谷,唯有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硬着头皮朝前走。
  如今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了。
  可初夏时才过及笄礼的十一娘呢?
  会不会像当时的他一样,在夜深人静时自问“如果换成了父亲,会怎么做呢”、“如果是二哥遇到了这样的事,会怎么做呢”……
  她又会问谁呢?
  徐令宜想起三日回门时大太太毫不留情的训诫、送别时五姨娘躲闪的目光,他的心如针般被细细地被刺了一下。
  一些被他刻意压在心底的东西就无法压制地涌上心头。
  手指像被烫着了似的,飞快缩了回去。
  “默言,”他凝望着她,“你是从小身体就不好?还是到燕京以后,身体开始不好的?”
  今天的徐令宜,有点奇怪。
  先是像个很信任她的老朋友似的调侃她,让她别真的把十娘气坏了,又莫名其妙地关心她怨没有怨过大太太,然后目含怜爱地抚挲她的脸,最后又一脸凝重地问起她的身体来。
  十一娘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有用药。
  说起来,自己成亲也有一年多了……他,是在问孩子的事吧!
  十一娘垂了眼睑:“小时候是曾病过一场。养了大半年,好了以后就一直没怎么病过!”
  “是什么病?”徐令宜追问。
  十一娘犹豫了片刻,道:“我和十姐起了争执,冬天地滑,结果不小心把头撞在了走廊旁的落地柱上。”
  徐令宜惊愕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罗家是江南旺族,又不是什么寒门祚户,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起了争执没人劝架,反而把头撞到落地柱上。那身边的丫鬟、妈妈们都在干什么?如若不是有人暗地里纵容,何至于此!
  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气氛就骤然冷了下来。
  十一娘汗颜。
  十娘干的事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现在徐令宜只怕对十娘的印象更差了。早知道就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她笑着调节着气氛:“还好只留了一道不到寸长的疤痕,又在头发里……”
  只是话没说完,徐令宜已道:“给我看看!”
  十一娘微怔。
  徐令宜的手指已落在她的头上摸索。
  原来是要看自己的伤疤!
  十一娘索牲歪了头,大大方方地指给他看:“在这里!”
  徐令宜细细地摩挲着那道疤痕,想到当时的凶险,不由问道:“那时候害怕不害怕?”
  害怕?
  当然害怕!
  睁开眼睛惊觉自己独处异世,害怕与人相处被人看出破绽,害怕在陌生的环境里举止不当被人当成异类。
  那种感觉,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会凉飕飕的。
  “不记得了!”
  说好了要忘记的。就要努力地忘记。
  “时间太久,那时候又年幼,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十一娘回忆着那些让她愉快的时光,“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很长的时间。每次侧过脸去,就能看见窗外那株缠绕在芭蕉树上的紫藤。开着紫白色的小花,风一吹,就有淡淡的香味飘进来。但开了窗子,又有小虫子跑进来。只能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开窗……阳光照进来,光晕圆圆的,闪烁着五彩的霞光,飘浮在空气中,有点刺目,但很漂亮……春天的时候飞来了两只燕子,在屋檐下做窝……我着着它们孵了四只小燕子,饿的时候就会张着嘴,伸长了脖子叫唤,它们的嘴好像是嫩黄色的……”
  徐令宜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
  像他生病的时候,身边总围着很多人。只想怎样快些把这些人都赶跑了好睡个觉。哪里还会注意窗外种的是什么?开得什么样的花?
  观察的那么仔细,可见日子有多寂廖。
  他不禁从背后紧紧地搂了十一娘。
  十一娘的腰肢,如春柳般的纤细柔韧。
  她是中等的个子,但腰细腿长,骨骼又小,因而显得特别婀娜多姿。而且比实际身量看着要高一些。看着虽然好着,却不适宜生养。
  念头闪过,徐令宜心中一动。
  他微微沉思,贴了她的耳朵悄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初癸?”
  十一娘正说着话,闻言不由语凝.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
  徐令宜又轻声追问:“什么时候?”
  “来燕京以后!”十一娘窘迫地道。
  余杭离燕京千里迢迢。罗大老爷和罗振兴先到,然后大太太带了十八岁的五娘、十五岁的十娘和初癸还没有来的十一娘……最后嫁给自己的却是十一娘。
  十一娘那么聪慧的人,可曾仔细思量过这其中的原由?
  徐令宜望着她红莲般的面孔,新婚之夜细眉频蹙的痛苦忍耐,昏黄灯光下轻言慢语的耐心劝慰,和谆哥跳百索时的愉悦舒畅,告诉诫哥识字时的温柔慈蔼,面对姨娘们无理取闹时的镇静从容……如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
  当初决定娶十一娘,固然有元娘所说的十一娘年纪还小的原因,也有他不想太早再生嫡子的顺水推舟。可他早改初衷,十一娘及笄也有四个月了,却依旧没有动静……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念头一起,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而十一娘感觉到徐令宜的沉默,不由转身狐惑地打量他。
  大大的杏眼,眸子黑白分明。像盛着一泓山涧水般清澈、透明。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徐令宜避开了十一娘的目光。
  就算知道又如何?一边是娘家,一边是丈夫,这本是世间最艰难的立场。何况自她进了徐家的门后就如她自己所说的一样,因为知道抱怨不能改变处境,所以总是做的多,说的少。因为有比抱怨更重要的事,所以她从来都是宽和大度,温柔仁蔼的……
  他不觉把脸贴在了她头顶的疤痕处。
  这一刻,他甚至希望十一娘不知道。
  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
  ******
  没几日,被十一娘派到王家去打听消息的粗使婆子来给她回音:“……别说,我们家十姨奶奶出手就是不凡。先把国公爷叫到跟前来吩咐了一番,让国公爷把原来老国公爷用的人家都请回来。还放出话来,让国公爷三日之内把事情办妥了。那国公爷小小年纪,哪里知道怎样行事?府里的事务之所以被国公爷的生父、生母把握,也是因为国公爷偏向自己的生父、生母之故。自然不把我们十姨奶奶的话放在心上。可我们十姨奶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说:如若不照着她老人家的吩咐做,她老人家就去大理寺告国公爷‘忤逆、不孝’,做了别人的嗣子,却请自己的生父、生母回府当家,置嗣母于不顾。国公爷的生母听了不冷不热地道:罗家世代官宦,是江南旺望,徐家贵为公卿,余大人在殿前行走,要是十姨奶奶这些都不顾了,直管去告去。结果您说怎地?”
  这就是她的办法?
  把自己的嗣子以“忤逆、不孝”的罪名告到大理寺去?
  十一娘已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琥珀见了忙道:“结果怎样?”
  那婆子得意洋洋地道:“结果我们家十姨奶奶一声不吭,由金莲姑娘扶着就去了大理寺。那国公爷的生母看着不对劲,亲自去把我们家十姨奶奶接了回来。十姨奶奶吩咐的事自然也就一桩不落地照着办了!”
  第一卷 第361章 过冬(上)
  十一娘望着那婆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颇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这样也好。
  一般情况下,过了继的嗣子是不和亲生父、母来往的。王承祖的亲生父、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怕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明白人。说不定还真应了“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那句老话。只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十娘这样做也太冒险了些。
  她问那婆子:“你去王府打探消息,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不多。”那婆子忙道,“是我去王家帮忙时结交的一位姊妹。她是厨房上灶的人,与正房的人接触的少,又有好手艺,这才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
  “这样吧!”十一娘沉吟道,“你以后每隔个两、三天就过去一趟。也不用躲藏行踪,可也不用有意张扬。如果有人问起来,只说是我让你过去瞧一瞧的。”
  这样一来,王承祖的生父、母总会有点顾忌吧!
  那婆子忙笑着应了。
  十一娘让琥珀打发了她一两银子:“差事当得好了,还有重赏。”
  那婆子欢天喜地走了。
  没几天来回信。
  “十姨奶奶让管事把住在茂国公府的王家旁枝都赶出去。那些人不与理会。十姨奶奶就让厨房停了他们的伙食。有人去找十姨奶奶理论。十姨奶奶一句话没说,抬手一盅热茶就砸了过去……”说到这里,那婆子不由拿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十一娘。
  十一娘虽然吃惊,但转念一想,这还真是十娘的作派。她不露声色,端起茶盅神色悠闲地啜了一口。
  那婆子见状,这才敢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那人躲得快,十姨奶奶又久病无力,只怕那盅热茶就要砸到了脸上。其他人知道,纷纷嚷了起来。十姨奶奶拔出中堂上供着的御刀,啪地一声就丢在地上,还说,有本事就把她杀了,不然,三日之后她就派人把旁支住的那几间厢房全烧了。硬把那些人给逼了回去。当天晚上就有卷了房里的东西偷偷溜了。十姨奶奶知道了,又派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守在门口。现在凡是从茂国公府出去的人,一律搜身。如果发现一件茂国公府的东西,就以‘偷盗’之名送到顺天府尹去。现在那些人都乱成了一锅粥。”
  十一娘想了想,让绿云去叫了白总管进来。
  “我家十姐,如今孤儿寡母地带着个重病的婆婆过日子。
  就怕有宵小、闲帮上门,还请白总管给顺天府尹的下个帖子,有事没事的时候,多到茂国公府的门前转一转。”然后让琥珀拿了五十两银子给白总管,“这些银子给那些衙役们买酒喝。
  白总管忙推了银子:“我们府里每年端午、中秋、春节,都要请这些人吃酒。平日也没有什么事麻烦他们。如今夫人有事吩咐,正好是给个机会让他们还人情。哪里就用得上银子!”然后又道,“夫人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证不会有人去茂国公府捣乱。”
  拿银子出来只是为了表示感激之情,白总管不收,十一娘也不勉强,笑着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客气话,白总管就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了。
  晚上和徐令宜说起这件事:“……不知道还要闹腾出些什么事来。真是让人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徐令宜俯身去吹了灯,“只要永平侯府在一天,那些人就要忌惮一天。”然后和她说起铺子的事来:“准备的怎样了?”
  “那几位绣娘这几天就会到了。”事情进展很顺利,十一娘声音里都透着几份笑意,“原来的租户走得急,还有些胭脂水粉在手里,简师傅和我商量,想低价盘下来。待开业的时候,凡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或送盒胭脂或是送盒蜜粉之类的。说在江南的时候,见到有来铺开业的时送米袋子的。我觉得这主意好,就花了两百多两银子,买了四百多盒蜜粉,三百多盒胭脂,还有些头油、唇膏之类的。现在就担心到时候送不完。”
  徐令宜听着笑起来:“送不完就拿回家来打赏那些丫鬟、婆子。到时候也快过年了。”
  “侯爷这主意好。”十一娘笑道,“不过,就怕有人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