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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上-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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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济宁安排她们在厢房休息。
  十一娘问起钱明来:“听说五姐夫去宣同见范总兵了?”
  五娘听着有些不自在起来:“上次范总兵帮了些小忙,让你姐夫赚了点银子。这次你姐夫落了第,准备安心在家里闭门读书。只是我们刚买了宅子,你姐夫又没有什么进项,孩子还小,家里到处要用钱,这才准备再去趟宣同,做完这笔生意,手里有些储蓄,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读书了。”说完,急急辩道,“我们可没有用侯爷的名头做生意,你姐夫和范总兵也是认得的,还一起喝了酒的。”
  十一娘半晌无语。
  不是因为徐令宜,范维纲能和钱明认识?能和钱明喝酒?
  这件事还是必须跟徐令宜说,让徐令宜约束约束钱明吧!
  十一娘不再和五娘多说,晚上 回到家里跟徐令宜说了。
  “没事!”徐令宜笑道,“范维纲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性情沉稳内敛,做事一向有分寸。既然觉这生意能做,那就能做。”
  这里面的弯弯曲曲十一娘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内宅妇人也未必知道,既然徐令宜已经知道了,想必能把事态控制在一个比较合理的范围内。她听尼姑念了一天的经也有些累了,和徐令宜说了说去慈源寺的情况,然后起身去了净房梳洗。
  徐令宜看见妻子的背影消失在净房,脸上笑容淡了不少。
  他知道钱明这个人有些浮躁,现在看来,只怕还有些轻挑。
  有些事十一娘不清楚,但他可是心知肚明。钱明那次没有十万两的进项,也有七、八万两,不过短短一年,竟然就……
  徐令宜想了想,第二天提笔给范维纲写了一封信,很委婉地告诉范维纲,有些事可以一,不可再,如果钱明缺钱,自己可以资助,却不能让他一心只惦记着无本的买卖,反把正事荒废了。
  范维纲很快给徐令宜回了信,称会按照徐令宜的意思办的。
  徐令宜还有些不放心,算着日子让人去四角胡同请钱明来家里吃饭。
  钱明刚从宣同回来,人像打了霜的茄子似的焉焉的。在徐令宜面前强装欢笑。
  徐令宜也不点破,只说以后每年资助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在家里好好读书,争取下次金榜提名。
  钱明没想到徐令宜出手这样大方,谢了又谢,然后痛痛快快地喝了些酒,倒生出几份感慨来,和徐令宜说了很多心里话,从此把徐令宜当成了知己看待。
  徐令宜隐隐听出话音来。
  钱明喜欢交朋结友,开销大,娶了五娘以后,来来往住的人非富即贵,不比从前。他又是个好强的,不愿意在面子上落了下乘,支出越来越大,渐渐也就入不敷出了。大太太给的钱都让他花在了这上面,有时候手头不便,只好诓了五娘的钱使。五娘开始还挺支持的,后来做了几桩买卖都没成,还亏了不少钱。
  家里只有出没有进,五娘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休想从五娘手里拿一分钱使。孩子早产,也与此有关。他没有办法,这才硬着头皮去了一趟宣同。
  谁知道范维纲极给他面子,不仅请他喝酒吃饭、游山玩水,还爽爽快快地把他的白条兑了盐引,让他赚了笔意外之财。
  他清楚这是沾了徐令宜的光,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从此以后不再做那商贾之事。
  哪知银票拿到手后,五娘却吵着要买房子。不仅举例自己的几个姊妹如何如何,还和他算帐,说他用了她多少多少钱。
  钱明经不住她三番五次的闹,自己也觉得总是租房子住也不是个长远之计,更何况如今有了钱,置些产业也不为过。就花了一大笔钱在四角胡同买了宅子。五娘按着自己的喜好布置了一番,钱明在平日的交际上手面更阔绰了。眼看着那银子像漏沙似的没了,而下场考试又名落孙山,文家的人找上门来……
  徐令宜听着,想起和文家做生意的元娘,又想到把元娘陪嫁交给了罗振兴管理的十一娘……也跟着多喝了几杯,兴致高昂回去闹腾了十一娘一夜。
  十一娘又急又气又羞,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徐令宜似笑非笑的样子,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安排了往南京送的贺礼,打发了在正厅等着回话的妈妈们,思忖半晌,去了甘太夫人那里。
  甘太夫人还以为她是来讨口信的,拉了她到内室说话。
  “……和龚家做生意的事,我告诉了我哥哥,让我哥哥去跟伯爷说的。”她眉头紧锁, “可我看伯爷那样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只怕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十一娘自然不会把夫妻间的私密事说给别人听,索性将错就错,帮着她出主意:“要不,跟甘夫人说说。有她帮着劝着,总比旁人的话要听得进去些。”
  “没有用的。 ”甘太夫人苦笑,“伯爷和前些日子收的小妾正蜜里调着油,谁也不敢去败了他的兴致。甘夫人也不大见得着他。”
  十一娘听着吓了一大跳:“如今是国丧期间……”
  “上梁不正下梁歪。”甘太夫人颇有些无奈,“他这也是有样学样。”
  十一娘想到老伯爷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再想到其他公卿之家国丧期间私下也大多喝酒做乐,一时无言。
  甘太夫人不想这些事扫了十一娘的兴致,笑道:“你也别担心,我已经把这件事跟我们府上的大总管说了。他是老伯爷留下来的人,看着伯爷长大的,又帮甘家管了这么多年的产业,伯爷分产也得他相助。他的话,伯爷无论如何都要听几句的。何况我吃不过三餐,睡不过三尺。怎么也不会少了我的嚼用。”
  总不能强拉着忠勤伯吧?说不定人家还会以为你挡了他的 财源。
  十一娘笑了笑,也不再说这件事,吃过午饭,在甘太夫人那里睡了个午觉,问起兰亭的情况,又去曹娥那里坐坐,消磨到了黄昏时分才回荷花里。
  谁知道徐令宜并不在屋里。
  十一娘愣了半晌。
  琥珀一面帮她更衣,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您在正厅给妈妈们示下的时候侯爷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也就是说,徐令宜根本就不在家。
  十一娘低声道:“知道去做什么了吗?”
  琥珀轻轻摇头。
  十一娘去给太夫人请了安,回来听徐嗣诫吹了笛子,背了书,哄他歇下回到屋里,徐令宜还没有回来。
  她忿忿然地拍了拍蓬松的大迎枕,然后吹灯歇下。
  半夜,徐令宜回来。
  “王九保今天请我们到春熙楼吃饭。” 他低声解释道。
  从早上一直吃到现在?
  十一娘“哦”了一声,挪了挪身子,让了半边床出来。
  “侯爷早点歇了吧!”她声音含糊,一副睡意惺松的模样,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徐令宜睡了。
  徐令宜望着薄被下玲珑的曲线,想着她早上气呼呼的样子,失笑着吹了灯,意犹未尽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侯爷!”黑暗中就想起十一娘似娇似嗔的声音。
  徐令宜就贴着十一娘的耳朵喘息道:“明天我生辰!”
  身下的身子僵了僵,然后变得如柳条般的柔韧,轻轻地缠了上来……
  很快,寂静的屋子里就响起细细的娇媚呻吟!
  过了徐令宜的生辰,日子转眼间就到了九月底,府里针线房的人开始给丫鬟、媳妇、婆子们缝制过年的衣裳。今天这个去量身,明天那个去看料子,每个人都洋溢着期盼的笑容,让日子也变得明快起来。待十月初一领子皇历,针线上的衣裳也做得差不多了,各房开始领冬衣。滨菊带着儿子来给太夫人、十一娘磕头。
  “……劳您惦记。洗三礼、满月都送了东西去。”刚生完孩子的滨菊长得白白胖胖的,恭敬地立在太夫人面前。杜妈妈则把孩子抱过去给太夫人看。
  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又白又胖,穿戴整齐,怎么抱也不醒。
  太夫人看了呵呵直笑:“这是个有福气的。”
  十一娘就趁机请太夫人帮着取外乳名。
  太夫人是福禄双全的人,这样的人起的名字,孩子也可以沾沾福气。
  太夫人想了想,笑道:“安利之谓福。又是长子,我看,就长安好了。”
  “这个名字好!”杜妈妈笑着把孩子递给了滨菊。
  大家笑着喊孩子长安。
  滨菊忙跪下去磕头,说了几句话,就跟着十一娘辞了太夫人。
  十娘留滨菊吃晚饭。
  “你有什么打算?”
  滨菊歉意地道:“喜铺只怕是去不成了?”
  有了孩子,自然孩子更重要。
  十一娘低声问她:“万大显的工钱可还够用!”
  “够用。”滨菊笑道,“他现在回去连车也不坐,说要二十个铜板。”
  夫妻同心,苦也是甜。
  十一娘笑着摸了摸长安的头,吩咐马房派了马车送滨菊母子回去。
  庶女攻略 第399章 守制(下)
  发完冬衣,十一娘把徐令宜的纻丝衣裳清理出来,然后指挥小厮们把平时供着案头玩赏的花树连盆一起送到暖房去过冬,再换上一些冬青、文竹之类的耐寒植物。等白总管送来司礼监制的“九九消寒诗图”时,一百天的孝期也就过去了。
  或者是之前大家都有所顾忌,这一放开,倒比平常玩得还要疯起来。
  公子少爷调鹰打猎不说,就是府里的女眷,今天你约了去禅院上香,明天地约了在家里宴请,热闹得不得了。十一娘先服母孝后服国孝,有一年多没出来走动了,大家想着她每每出现都是一身别致的衣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宴请的帖子纸片飞似的,十一娘做衣裳、打首饰,平添了很多事不说,出门应酬回来晚了,看见徐嗣诫伏在南永媳妇肩头打着哈欠等着她的样子,她心里竟然渐渐的有了些内疚感…索性称病在家谢了客。
  周夫人听说特意来拜访她。
  看见穿着家常蓝绿二色金小袄的十一娘面色红润,她微微一怔。
  “天天出门,家里的事都搁下了。”十一娘干脆对她说了实话。
  周夫人听着笑了起来,却少了住日的爽朗。
  十一娘这才惊觉穿着大红纻丝通袖袄的周夫人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姐姐这是怎么了?”她将周夫人迎到了宴息间临窗的大炕上坐下。
  小丫鬟们上了茶点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周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歪坐在大炕上,有气无力地问她:“你们家那位怎样了?”
  十一娘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她将手里掐丝珐琅花鸟图案的暖炉递给周夫人:“除了晨昏定省,就在屋里做针线。”
  周夫人听了苦笑:“我们家那位,被收了房。”
  十一娘想到周夫人之前说的话,轻轻叹了口气。
  “我看着她那样子,就觉得吞了苍蝇似的恶心。”周夫人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屑,“偏偏我们家老爷不以为然,前两天顺王爷请老爷去围猎,他把那杨氏也带了去。听说还让她唱《鹿鸣》,跳了什么霓裳舞……他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不管怎样,毕竟是收了房的小妾,又不是家里养的歌姬,到那样的场合表演,也太过轻薄了些!
  十一娘沉吟道:“那福成公主那儿……”
  周夫人听着摇了摇手:“我屋里的人,难道还要公主帮着管不成?那我成什么了?”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十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轻声问她:“那姐姐有什么打算?”
  “只有等他的新鲜劲过了再说了!”周夫人说着,轻轻叹了口气,“还我有准备,不怕她翻出什么浪来。”
  周夫人没有具体说什么准备,十一娘也不好多问,笑着转移了话题,和她说起芳姐儿来:“。。。。。。前两天到宫里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遇时到,气色好得很。”
  听十一娘提起自己最得意的女儿,周夫人一扫愁容,脸上堆满了笑:“也不知道随了谁。既不犯困也不恶心,和个没事人似的。”
  “定是身边的人照顾得周到。”十一娘笑着道,“姐姐也可以放下心来。
  这本是句应酬话,却引来周夫人的感叹:“可不是。太子殿下着着不拘言笑,但是对太子妃,那可真是体贴入微。初一我进宫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子妃也在。正下着雪,太子殿下特意差人送了暖手炉去。还怕长辈们看见心生不虞,让内侍在慈宁宫外等着……”眉眼间都飞扬着喜悦。
  十一娘知道她这是来自己这里吐糟,把话说出来就好了。尽量顺着她的话说,不过半个时辰,周夫人已喜笑颜开,在她这里吃了晚饭才回去。
  之后十一娘开始和简师傅、甘太夫人盘点喜铺的帐册。
  一年下来,她们有三百三十四两七钱银子的盈利。
  三个人都很高兴。
  十一娘就建议到春熙楼订几桌席面,请铺子里的人吃顿饭再歇业。
  “这银子我来出好了。”甘太夫人听了笑眯眯地道。
  “就从铺子里支出吧!”简师傅笑道,“算是我们大家的心意。”
  甘太夫人连连点头,到了腊月初七简师傅代表十一娘和甘太夫人和绣娘、掌柜、小厮们一起吃了个团年饭,给了封红,又留了两个小厮看铺子,其他人的就正式歇业,各自回去准备过年的事了。
  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乔姨娘那边,只怕要派人去着看才好?总不能让她庙里过年吧?”她说话时语气亩些迟缓。“我有言在先,让乔姨娘抄三百遍《女诫》为惩戒,”十一娘道,“要是她脾气来了,《女诫》根本没有抄或是没有抄完怎么办?不接回来,让她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总有些不好;接回来,我岂不是言而无信、自毁长堤。”
  “我看,你这是在惩戒自己。”徐令宜听了失笑,“只有被罚之人担心自己没有写完的,哪有罚人的人担心被罚之人没写完的。”说完,又道, “要是她还没有抄完三百遍《女诫》,你不妨让去接乔氏的人告诉乔氏,等来年端午节再来接她。我想,那乔氏定会想办法在过年之前抄完的。”
  十一娘汗颜。过几天派了宋妈妈和雁容去接乔莲房。傍晚才回。
  三位姨娘正在十一娘屋里问安,闻言眼观鼻,鼻观心地安静下来。
  宋妈妈和雁容就陪着个穿着官绿色潞绸小袄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头发乌黑,整整齐齐地梳了个圆髻,没有一根多余的发丝落下来;她的皮肤白皙无暇,却没有光泽,象一块死玉;她的五官秀美端丽,目光呆滞,表情生硬。像一株干花,虽然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和色泽,因没了生机,总让人觉得呆板。
  “乔,乔姨娘……”杨氏呐呐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乔莲房却一无所觉,她微微曲膝,给十一娘行了个十分标谁的福礼,然后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副等十一娘训斥的样子。
  十一娘端着茶盅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
  三百遍《女诫》,决不可能把人变成这个样子。
  乔莲房在大觉寺,到底遭遇了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她心乱如麻。
  “夫人,”思忖间,雁容已将手中厚厚一叠笺纸奉到了十一娘的面前,“这是 乔姨娘抄的三百遍《女诫》。寺里的师傅已经数过了,正好三百遍。”
  十一娘收敛了心绪,故做镇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乔姨娘一路风尘,早点下去歇了吧!”
  乔莲房低声应“是”,退了下去。
  十一娘端了茶:“众位姨娘也都早点歇了吧!”
  三位姨娘曲膝应喏,鱼贯着离开了宴息室。
  十一娘立刻站了起来:“雁容,乔姨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了?”
  绣橼抱着乔莲房失声痛哭起来:“姨娘,姨娘,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乔莲房有些茫然的眸子渐渐有了一丝光亮。
  “绣橼?”她犹豫地把手搭在了伏在她膝头哭泣的绣橼肩上。
  绣橼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擦了乔莲房的手: “姨娘,是我。是绣橼啊!”
  温暖的手心,熟悉的面孔……好一会,乔莲房的眼泪滚落下来。
  “绣橼。”她紧紧地回握着绣橼的手,“绣橼……”
  “……师傅们也不打,也不骂,就让人站在屋檐下。”雁容低声道,“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也不让上净房,更别提睡觉。”她说着,脸上露出不忍,“几天下来,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十一娘沉默良久,吩咐琥珀:“让绣橼好好地照顾她!”
  晚上把这件事各诉徐令宜:“……很吃了些苦头!”
  “如果吃了苦头能知道改正,那也不枉她吃了这些苦头。”徐令宜道,“就怕好了伤疤忘了痛,白吃了这些苦头。”
  十一娘微微点头。
  绣橼把玉簿花露滴在清水里,帮乔莲房清了头发,然后扶她到炕上坐下,火盆移过去帮她烘着头发。
  “夫人没有减我们的吃穿用度,还和以前一样。”她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细细地讲给乔莲房听,“现在夫人面前最得宠的是杨姨娘,她常帮着夫人的喜铺画花样子。原来常在夫人跟前行走的文姨娘反而很少在夫人跟前露面了,一心一意只帮大小姐置办嫁妆。秦姨娘还和从前一样,文姨娘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每天在屋里烧香拜佛,弄得整个院子香烟袭袭的,闹得侯爷很不喜欢,到了她的日子连她的院门前不愿意进。”她目露困惑,“从前秦姨娘还有些顾忌,侯爷去的时候会里里外外地打扫一遍,洒些花露什么的。这段日子却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说着,她抖弄头发的手顿了顿,“我听小丫鬟们和下说,秦姨娘好像又拜在了什么菩萨面前。我就想不通。您说,拜菩萨不是为了笼络侯爷的心吗?她却因此把侯爷推出了门,那为什么还要拜菩萨啊?”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银霜炭燃烧时偶尔发出来的“劈叭”之声。
  绣橼低头,只见乔莲房双目紧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沉沉睡去。
  她轻轻地帮乔莲房搭上了一床薄被。
  庶女攻略 第400章 过年(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远处传来阵阵更敲声。
  杨氏窸窸窣窣的翻了一个身。
  乔莲房那呆滞的目光在她眼前晃个不停。
  睡在床踏脚上的杨妈妈听着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姨娘,要不要我帮您倒杯热茶?”她披衣坐了起来。
  反正是睡不着。
  杨氏想了想,轻轻地“嗯”了一声。
  杨妈妈倒了茶来,顺手把原放在临窗炕桌上的羊角宫灯也移了过来。
  杨氏靠在床头,端着茶盅发怔。
  杨妈妈掖了掖衣襟,坐在了床边:“姨娘,您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杨氏粉饰太平般地应了一句,低头啜了几口。再抬头时却忍不住道:“妈妈,你说,送乔姨娘去大觉寺,到底是夫人的意思呢?还是侯爷的意思?”
  杨妈妈不解:“谁的意思还不是一样。
  乔姨娘终归还是送到了大觉寺去了!”
  “那怎么能一样?”杨氏轻轻摇了摇头,声如蚊纳,“如果是夫人的意思,侯爷到底念着旧情;如果是侯爷的意思……”她表情显得有些惊疑不定,握着茶盅的指节隐隐发白。
  杨妈妈却听得不大清楚,笑道:“姨娘这是在说谁呢?”
  “没说谁,没说谁。”杨氏神色一敛,笑着将茶盅递给了杨妈妈,“时候不早了,歇了吧!明天一早还要去给夫人问安!”说完,已躺了下去。
  杨妈妈望着手中几乎没有喝的茶盅,满脸困惑地将灯移出了罗帐。
  秋红也睡不着,在床踏脚上翻来覆去的。
  文姨娘打着哈欠:“你要是睡不着,就卷了铺盖到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去睡去——东边是火墙,一样不冷。免得吵我的睡觉。”
  秋红听文姨娘语气温和,嬉皮笑脸地道:“姨娘还不是和我一样睡不着?”
  文娘没有做声。
  秋红就道:“姨娘,那大觉寺是个什么地方?乔姨娘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跟她曲膝行礼,她竟然朝着我辐了福,吓了我一大跳。”
  文姨娘听着就幽幽叹了口气:“别说这些了,快点睡吧!你们以后遇到乔姨娘远远地避开就是了。”她想到乔莲房拘谨的举止,“她这是刚回来,在庙里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还没有改过来,过些日子也就好了!”
  “嗯!”秋红笑着躺下。接下来的几天一遇到乔莲房就盯着看。她发现乔莲房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行动举止间也没有从前的呆板,只是秦姨娘和杨姨娘都不怎么理睬乔姨娘,只有文姨娘遇见她会笑盈盈地打招呼,说些不咸不淡地客气话。
  乔莲房也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嘟了嘴或是甩脸色给人看了。她总是很淡漠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小院,一整天都不出来。
  秋红还发现前些日子隔三岔五才来一趟的杨姨娘又和从前一样,除了每天早、晚约了文姨娘去夫人那里请安,闲暇时就拿了针线过来做。一面做,还一面和文姨娘聊天,而且说的都是些从前的旧事。文姨娘本不擅长针线,也耐不住长时候地坐在炕上和人聊天,常常是说着说着,想起什么事,然后一走就是大半天,留了玉儿陪着扬姨娘在屋里。杨姨娘不以为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面做针线,一面等文姨娘回来。十分娴静的样子。
  “姨娘,您说,杨姨娘绣到底在绣些什么?”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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