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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上-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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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奶奶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又道,“娘还不知道这件事。你等会别说漏了嘴。”
  十一娘点头,抬头却看见四奶奶走了过来。
  她乌黑的头发绾成了个圆髻,只插了支赤金如意钗,穿了件豆绿色的绫袄,蓝绿色综裙,眼神清澈明亮,透着精神。
  十一娘忙上前行礼,打招呼。
  四奶奶笑着回礼,并不问她回来做什么的,只请她到她住的后罩房去坐:“……天寒地冻的,还是屋里暖和。”
  十一娘谢了她:“还没有去给母亲请安。”
  四奶奶就帮她和大奶奶打帘,陪着去了大太太屋里。
  大太太的病情没有什么好转。看见十一娘大吃一惊,满脸焦虑地望着一旁服侍的许妈妈。十一娘知道她这是奇怪自己突然回来,没等许妈妈开口已道:“侯爷今天好些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父亲。”
  大奶奶也在一旁帮腔:“您病着,侯爷不方便进来探望。爹留着在书房说话。”
  大太太点了点头。
  十一娘就问起大太太的身体来,说了几句话,大太太尿了床,许妈妈和四奶奶服侍着擦洗换衣,大奶奶陪着十一娘去自己屋里。
  出了门,她立刻道:“五姨娘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十一娘吃了一惊:“多谢嫂嫂。还烦请带我去看看。”
  大奶奶笑着带她去了五姨娘住的东厢房。
  因是冬天,厢房的窗户全闭着,又是旧式的窗寮式的窗棂,屋子里光线很暗。宝蓝色的罗帐半垂,大白天的,影影绰绰的,看得不十分真切。
  “五姨娘,十一姑奶奶来了!”
  随着大奶奶的话音,罗帐内探出一张宜嗔宜喜的脸来。
  “十一,十一姑奶奶。”五姨娘磕磕巴巴的,看见十一娘不是高兴,而是满脸通红,好像十一娘的到来打扰了她似的。
  十一娘看着奇怪,用目光询问大奶奶。
  大奶奶心里也是糊涂的,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爹屋里的事,我也不大好多问。”然后笑着对五姨娘道:“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十一姑奶奶特意来看看您。”
  五姨娘已趿鞋下了床,听大奶奶这么一说,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没病,我没病。十一姑奶奶不用特意来看我。”神色间甚至有了些慌张。
  难道是大太太说了什么,所以五姨娘害怕?
  又见她神色怏怏的,虽然穿了件崭新的白绫袄,可搭在衣架上的桃红色妆花褙子却是前几年的旧衣裳,屋里又没有一个服侍的丫鬟,问她到底怎样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就有了几分肯定。
  因大奶奶在身边,五姨娘又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十一娘不方便问什么,略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随大奶奶去了她住的地方。
  两人一左一右地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了,小丫鬟上了茶,大奶奶安慰十一娘:“你也别担心。我会帮你多多留意的。要是有什么事,会让人报信给你的。”
  “多谢大嫂!”十一娘笑着啜了口茶,道:“毕竟是父亲屋里的事,大嫂不便插手。只是我看着姨娘身边没个服侍的人,少不得要大嫂多担待些。”
  大奶奶脸色一红,神色尴尬地应了,有些逃避似的转移了话题:“我前两天去看十娘了。”说着,叹了口气,“那孩子到底没有保住。”
  十一娘脑子转了转才记起来——上次她回娘家的时候,说十娘身边的金梅怀了孕。
  “怎么?王琅去闹了?”
  “没。”大奶奶道,“说是在屋子里躺着无聊,帮着庄上的婆子去拾了两个鸡蛋,孩子就没了。”
  “这也是王家没这个福份吧!”十一娘对王琅没什么好感,连带着也没兴趣听他的那些破事,问起十二娘来“怎么没见她?”
  “六姨娘天天把她关在屋里,不写满两张纸的大字不让出门。”
  十一娘想到五娘,又想到她要自己帮着找范维纲的事:“……这些日子没有回来吗?”
  “怀着身孕,不方便,没回来。”大奶奶应着,却说起七娘来,“……她一口气送了那么多东西来,我绞尽了脑汁给她回礼。要是以后年年这样,可真是吃不消。”
  “这是出嫁的头一年,自然要用心置办。”十一娘回着大奶奶,却想着五娘。
  看样子,没回娘家说这件事!
  自己虽然委婉地拒绝了,只怕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死心……
  两人说着闲话,书房那边有丫鬟过来:“侯爷要回去了!”
  大奶奶陪着十一娘去向大太太辞行,把她送到了垂花门前。
  俩口子去了红灯胡同定南侯家。
  孙家的府邸比徐家小一些,都是按着侯爷的规格造的,大门墙院厅堂都大同小异。
  侯爷到四十来岁才得了丹阳县主,早年随着先帝打过淞州之乱,虽然和太夫人同辈,可不论年纪还是资历都是公卿里的头一份,徐令宜十分的敬重,也没有回避,带着十一娘去见了定南侯。
  定南侯身材不高,但很魁梧,满头白发,蒲扇似的大手里呼啦啦转着三枚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球。
  他仔细地打量着十一娘:“这是你的小媳妇。”
  目光很温和,笑容爽朗,让人感觉很好相处。
  徐令宜恭敬地应“是”。
  他咧嘴一笑:“像根葱似的。”
  十一娘不由汗颜。
  是说自己太瘦,还是说自己太小……
  徐令宜听了只是笑。
  定南侯叫丫鬟带十一娘去见见自己的夫人,和徐令宜去了书房。
  徐令宜没有和定南侯客气,把来意说了。
  定南侯听了直叹气:“你们拿主意吧!”
  徐令宜见话已说到,和定南侯又闲聊了几句,然后起身告辞了。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过节(上)
  徐令宜和十一娘回到荷花里已是酉初一刻,匆匆换了件衣裳,梳洗了一番就去了太夫人那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远远地就能听到徐嗣俭和徐嗣谆哥的笑声,待进了屋,更是热闹。
  徐嗣俭正和谆哥在厅堂中央比踢毽子。徐嗣勤帮谆哥数着数,徐嗣谕帮徐嗣俭数着数。
  三爷坐在西边第一张太师椅上笑呵呵地观望着,还不时地说上两句“小心”、“踢高了”凑趣。三夫人坐在丈夫的下首,虽然和丈夫一样笑望着徐嗣俭和谆哥,眼神却很飘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五爷徐令宽穿了件鸦青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坐在东边第一张太师椅上。他紧抿着嘴,表情有些严肃,与平常相比,少了一份飞扬,多了一份沉稳。而坐在他下首的五夫人却和他正好相反,笑盈盈地望着徐嗣俭和谆哥,不时回头和丈夫说上两句话,表情活泼又俏皮。
  看见徐令宜和十一娘进来,,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把回头和他说话的五夫人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一面问,一面顺着他的目光朝门口望。
  大家也都朝门口望去。
  屋里的喧哗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徐嗣勤和徐嗣谕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数数,徐嗣俭和谆哥则讪讪然地站在那里。
  “原来是侯爷和四嫂回来了!”五夫人挺着个大肚子站了起来,她笑容灿烂地和徐令宜、十一娘打着招呼,欢快的语调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
  “四哥!四嫂!”徐令宽喃喃地喊了一声,望着徐令宜的目光却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坚定。
  徐令宜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朝着三爷拱了拱手:“三哥!”
  “回来了!”三爷笑着站起来拱了拱手,算是还礼。“大家正等着你们回来吃饭呢!”
  “是啊,是啊!”三夫人立刻笑着接了丈夫的话茬道,“大家正等着侯爷回来吃饭呢!”她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往十一娘身上直瞅,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刺探,好像十一娘突然变得与众不同了似的。
  看样子,关于孩子的谣言三夫人已经听说了。
  只是不知道五夫人听说了没有……
  十一娘思忖着,还了三夫人的礼,目光却不由瞟向了五夫人。
  她嘴角轻翘,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应该也听说了这件事……
  十一娘念头一闪,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五夫人嘴角顺势深深地一翘,笑容立刻变得灿烂明快起来:“四嫂!”
  她亲亲热热地喊着十一娘。
  好像刚才那事不关己的笑容如水过无痕般的消失殆尽。
  不愧是被先帝封了县主的人……瞧这变脸的功夫,果然是公卿世家里头一份。
  十一娘微笑着和她点头,徐嗣勤、徐嗣谕、徐嗣俭、谆哥已纷纷上前来行礼。
  她收敛了心思,和颜悦色地和孩子们打着招呼。
  徐令宜则淡淡地点了点头,朝内室望去:“娘呢?”
  是啊!大家都在,独独没有看见太夫人。
  十一娘也朝内室望去。
  三爷嘴角微翕,正要回答,三夫人已抢着道:“娘在佛堂。说要等侯爷回来了一起吃饭。”
  徐令宜听着神色微滞,瞥了十一娘一眼,道:“我去请娘来吃饭。”
  先去了弓弦胡同,后去了红灯胡同,情形到底怎样?亲戚间怎样个说法?想来他还要和太夫人商量商量。
  十一娘朝着徐令宜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笑和三夫人、五夫人道:“都怪我们来迟了。让丫鬟们摆饭吧!”
  徐令宜放心地去了佛堂。
  三夫人却望着徐令宜的背影抿着嘴角笑了笑才回眸望着十一娘:“这大过年的,去哪里了?”并没有立刻喊丫鬟摆饭。
  十一娘睃了一眼徐令宽和五夫人。
  徐令宽神色一紧,五夫人却目光微闪,耸起了耳朵。
  她微微一笑,道:“和侯爷回了一趟弓弦胡同。”多的并不说。
  三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五夫人却笑了笑,露出一副“你不说我也明白”的淡定从容。
  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三爷却眉头微蹙,吩咐妻子:“快摆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三夫人听着不由气结,白了丈夫一眼,有些不情不愿地去吩咐摆饭。
  三爷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笑着和十一娘说话:“这大冷天的,四弟妹快到东次间坐着暖和暖和!”露出越僭的关心。
  十一娘很是感激,笑着向三爷道了谢。想到徐令宜和太夫人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征求三爷的意见:“……要不,大家先到东次间坐下?”
  三爷想了想,笑着:“还是在这里等吧!”说着,重新坐到了太师椅上。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落座。
  三爷脸上带笑,模样儿宽和;五爷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五夫人笑逐颜开,神色惬意;十一娘嘴角含笑,低头不语;徐嗣谕端坐如松,若有所思;只有徐嗣俭和谆哥,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惹得徐嗣勤不时地瞪弟弟两眼,示意他安静些。可惜徐嗣俭一心一意和谆哥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徐嗣勤的目光,越说越大声,最后咯咯笑起来。
  “嗣俭!”三爷也看不下去了,喊了儿子一声,虽带着责备,声音却很温和。
  徐嗣俭听了立刻坐直了身子。
  “小孩子,哪里能坐得住。”五夫人看了笑道,“都是家里人,三伯不用这样拘谨。”
  三爷听了呵呵笑了两声:“玉不琢不成器。小时候不管,长大了养成了习惯就管不住了。”
  正说着,三夫人进来,听了半截子话,笑道:“谁管不住了?”
  三爷正要说话,五夫人已道:“三伯说怕俭哥大了管不住他了。”
  她目光转流,给人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三夫人听着脸色微沉,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徐令宜扶着太夫人走了进来。
  她一口气强压了下去,笑着迎了上去:“娘,您来了!”
  大家纷纷站起来和太夫人打招呼。
  太夫人点了点头,神色淡淡地吩咐三夫人:“开饭吧!”然后径直朝东次间去。
  三夫人曲膝应“是”,叫丫鬟摆饭。其他人跟着太夫人进了东次间,依次坐下。
  徐令宜则给了十一娘一个“一切都好”的眼神。
  ……
  吃过饭,大家和往常一样簇拥着太夫人去了西次间。
  这一次,太夫人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徐令宜却立在了太夫人的左手边。
  三爷和三夫人就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然后两人不声不响地立在了太夫人的右手边。
  五夫人看着微微一笑,拉了拉徐令宽的衣角,和立在徐令宜身后的十一娘并肩站了。
  徐令宽犹豫了片刻,站到了徐令宜的身边。
  孩子们面面相觑。
  徐嗣勤和徐嗣俭挨着母亲站了,徐嗣谕则拉着谆哥儿站到了徐令宽的身边。
  进来上茶的丫鬟看着都战战兢兢,轻手轻脚放下茶盅就都退了下去。
  太夫人就端了茶盅细细地啜着茶。
  屋子里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她放下茶盅,把立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媳妇、孙子都扫了一遍,然后徐徐地道:“前几天,侯爷做了个梦。梦见了佟姨娘。说自己如今孤苦伶仃的,连个供奉的香烛也没有,飘飘荡荡的不能转世投胎,可怜的很。请侯爷看在她打小就服侍了侯爷一场的份上,让侯爷养个孩子在她名下,供奉香烛,让她能够转世轮回。侯爷醒了心里很是不安。第二天就去了善堂,准备抱个孩子回来养在佟姨娘名下。也合该有缘,正好有个孩子,长着和我们徐家一模一样的凤眼,侯爷想到佟姨娘托的梦,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意。”说着,看了十一娘一眼,“然后商量了十一娘,又商量了罗家的人和我,决定把这孩子抱回来,养在佟姨娘的名下,也算是全了……”
  太夫人一句话没说完,徐令宽突然上前一步:“娘……”
  大家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件事……”
  他刚说了三个字,“啪”地一声,太夫人一掌就拍在了炕桌上,打断了他的话。
  “令宽。”徐令宜沉着脸,望着徐令宽的目光如霜似雪,“娘在说话,哪有做儿子插嘴的份。你给我站在一旁好好听着。”
  徐令宽面如素缟,瑟缩了一下,又很快迎着徐令宜的目光站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回望着哥哥。
  十一娘想到他们进门时徐令宽的神态,又想到他现在的样子,心里暗叫糟糕——只有心中有了坚定信念的人,才会不畏险阻迎难而上。
  他不会是想说出事实的真相然后一个人扛了吧?
  果然,和十一娘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太夫人。
  她没等徐令宽开口已大声喝道:“徐令宽!我宠着你。你倒好,没个边际了。连我和你们兄弟说正事的时候你也敢插嘴。你是不是看见你父亲不在了,所以不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里了!”
  太夫人直指徐令宽不孝。
  这话就说的十分严重了。
  徐令宽神色大变,如推玉山、倒金柱似的跪了下去:“宽儿不敢……”
  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过节(中)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太夫人指着徐令宽,指尖发抖。
  太夫人如此,不过是要阻止徐令宽说出真相坏事罢了。
  十一娘心念一转,立刻上前道:“娘,五叔是无心之举,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说着,朝五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帮着徐令宽求情——五夫人是有身孕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太夫人于情于理都要给她几分面子,也是可以趁机下台了。
  五夫人怔了怔。
  如今燕京都传遍了,说永平侯有个外室,还生了个儿子。虽然说这外室的身份时而被传为是营妓,时而被传为是戏子,甚至还有人说是什么苗疆的女寨主,可在她看来,不过是元娘不会做人,把家里弄的冷冰冰的,以至于侯爷起了金屋藏娇的心思。要不然,何必养在外头。换个身份纳进来,元娘还敢说“不”不成?定是担心纳进来了又成了第二个秋罗——没做姨娘前倒是个千娇百媚聪明伶俐的,做了姨娘反成个木讷蠢笨的了。男人纳妾一是图子嗣,二是图美色。元娘倒好,把妾室个个弄的像正经娘子,男人看了还有什么意思。自然要生其他心思了……就算是这样,可徐令宽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可是四房的私事!
  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做弟弟的来管吧?
  她心有万般困惑,可在这种情况下,不仅不能问,还不能表露。要知道,夫妻不和邻也欺。她要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与徐令宽不和,别说是太夫人,就是这些妯娌之间只怕也立刻会轻看她几分。要知道,一个没有丈夫庇护的女人,再怎么强,都强不过这世俗去。
  念头闪过,五夫人已面露凄楚,上前几步就要跪下:“娘,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都是相公不会说话……”
  她刚曲了曲膝,十一娘已将她扶起:“你可是有双身子的人,使不得,使不得!”然后求情似的朝太夫人望去。
  三夫人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帮着徐令宽说好话:“是啊,娘,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放过五叔这一次吧!他也知道错了。”
  太夫人的本意只是要让徐令宽住嘴,见大家都帮着他说话,做出一副脸色微霁的样子。
  徐令宜看着立刻喝斥道:“还不快起来!好好站在一旁听着,不许再插嘴。”
  三夫人听了,就朝徐令宜望去,想笑,又一副不敢笑的样子,表情显得很古怪。
  三爷看着心急。
  今天这事一听就是太夫人在为徐令宜找借口,趁机让那孩子认祖归宗。那是谁挡着谁要倒霉的!妻子可别不知道轻重地撞了上去。他忙拉了拉三夫人的衣角,话中有话地道:“万事有娘做主,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三夫人忍不住又想笑。
  可抬头看见丈夫满脸的焦虑,又强忍了下去。
  他们可真想的出来!
  佟姨娘都死了十几年了,这个时候竟然托梦给侯爷让养个孩子在名下继承香火了。只听说过发妻死了没有儿子养个在名下供奉香火的,可没听说过哪家的妾室还能和发妻一样过继儿子的。既然这样心疼她,当年怎么不把事情好好的查查,就那样任元娘说什么是什么的糊弄过去了!现如今到好,竟然要给她养个儿子在名下……
  想到这里,她不由望了十一娘一眼。
  她倒乖巧会做人。不声不响的,侯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到底是没人教的。要知道,这男人就像孩子,打一巴掌,得给个甜枣的。一味的听之任之,渐渐就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一味的打之骂之,渐渐就会心生畏惧不与你亲近了。不过,这到底是四房的事,与自己无关。待过了年,自己就会带着孩子随丈夫出京,做个上无婆婆指手划脚,下无妯娌说三道四的官太太了。勤哥和俭哥也就是正正经经地衙内,说出去好听又体面,婚事也就有了底气。
  她想着,不由眉头微蹙。
  回娘家送年节礼的时候听说大嫂相中了镇南侯王家的大少爷,知道自己的意思后,竟然想把庶出的三小姐许给勤哥。
  念头闪过,三夫人眉宇间就有了几分冷意。
  真真是狗眼看人低。待三爷在外历练几年,有了资历,再求皇后娘娘开恩,做个侍郎尚书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看你又拿什么嘴脸待我。
  三夫人浮想联翩,那边三爷已扶了徐令宽起来。
  “有什么话好好的说。”他劝弟弟,“娘一向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可不能伤了母亲的心。”
  “我……”众人推墙,让徐令宽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夫人见他还不明白,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快刀斩乱麻。好在自己早有打算……
  她就重重地咳了两声。
  屋子里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魏紫。”太夫人高声喊了丫鬟进来,“去,让杜妈妈进来。”
  魏紫隔着帘子应喏,不一会,亲自打帘,杜妈妈抱着凤卿走了进来。
  大家神色一凛。
  前脚说要养个孩子在佟姨娘名下,后脚就把孩子抱到了众人面前。分明是早有安排。
  再看那孩子。
  正睁着一双又圆又长的凤眼惊恐地望着众人。
  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眼睛一亮,立刻充满期待地望着徐令宜和十一娘。
  徐令宜正盯着今天表现很异样、让他很不放心的徐令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注意到这些的十一娘则给了凤卿一个温和安抚的笑容,示意他别怕。
  凤卿在杜妈妈怀里扭了扭,见十一娘朝他轻轻摇头,直觉感到十一娘的不悦,强忍着害怕由刚才差点被他咬了一口而对他有些冷淡的杜妈妈抱着。
  “这就是那个孩子。”太夫人开门见山,语言精练,“今年三岁,在从兄弟里排行第五,前车覆,后车诫。侯爷取名嗣诫……”
  竟然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十一娘不由朝徐令宜望去。
  徐令宜正神色冷峻地望着脸色微变的徐令宽。
  至于一直用眼角打量着丈夫的五夫人,眉头则几不可见地蹙了蹙。
  “……由十一娘担负起教养之责。”太夫人说着,端了茶盅,“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三爷听了立刻拉了拉三夫人的衣袖,笑着牵了被这消息打得有些呆头呆脑的两个儿子:“娘,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是大年三十,还要祭祖呢!”
  三夫人立刻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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