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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风水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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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安良要挑衅的是什么。安良的眼神分明告诉他,看出来他不是在赌钱,而是在数牌。数牌是针对二十一点赌博的正当作弊,这是一种通过数学公式和背牌来达到赢钱的方法,需要很强的记忆力和速算能力。安良手里那七个筹码就是他的本钱,他要告诉马特维,赢大钱是不用筹码墙的,七个就够了。

马特维的确有点心神不定了,他不知道安良要耍什么花招来赌钱。任何赌场都知道数学能力强的人可以通过数牌赢二十一点,尽管这是合法的行为,可是赌场依然极不欢迎数牌客,一旦发现就会马上赶出赌场并且列入黑名单,所以他为了不引起赌场的注意,没有通过筹码大幅变化来快速获胜,他只想赢二十万就收手回客房休息。

不过安良的出现让他头心冒火,马特维从小就好胜心强,他好奇安良是否可以赢钱,又不甘心看着安良赢得比自己更多更快,他想了一会,把下注筹码增加到十个。

安良走到国际厅的正中央,四周排着看似凌乱不堪毫无方向感的赌桌。他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任何信号当然也用不了卫星定位的电子罗经,看来当天买个指南针手表还是明智之举。

安婧凑过来说:“怎么样?从那里开始?”

“国际厅大门向东开,按龙门八大局来计算宾位就在东北。”安良用手指跟着指南针把自己转向东北方,抬头一看那边是七张玩百家乐的桌子。

李孝贤也凑过头看他手表上的指南针问道:“打扰一下,请问什么是宾位呀?”

安良说:“婧修女你告诉她吧,我很忙啊。”然后他用眼睛扫瞄着每张桌子的荷官,相中一个帅哥后用手指点着他,那帅哥远远看到安良就微笑,安良象个花花公子一样抖着身子带着邪恶的笑容走了过去。

安婧和李孝贤跟在他身后,安婧说:“一般风水局是以主家为尊,一切旺气尽归主,可是如果可以算出这个风水局的宾位,这个方向就可以反客为主,整个风水局变成了贵宾优先,什么旺气都会先让客家给占了。”

安良大大咧咧地走到桌旁坐下来,转头就问旁边一个大个子男人:“前三盘开什么呀?”

大个子用浙江话大声回答:“闲庄庄。”

“啊~谢谢,我先看一盘。”安良把七个筹码寒酸地放在桌面上,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荷官。

百家乐是号称最公平的赌博,在玩的时候客人不用摸牌,只由荷官给庄家和闲家两个位置各发两张牌,以两牌数字相加后的个位数到九点为最大,点数大的一方为赢家,其中A、K、Q、J、10、都按0来计算。客人可以买庄家赢,也可以买闲家赢,如果双方牌点一样的话就算和,当然客人也可以买和,猜中的话还可以一赔八。

荷官娴熟地分牌报数,又开了一盘庄赢。

安良等荷官算完赔率后,立刻在下一盘的闲家位置放了一个筹码,然后和安婧李孝贤凑着脑袋,象念经一样喃喃地说:

“东北这一片气色最好就是这个靓仔了,这些桌面上的输赢和荷官的收入没有关系所以赌场最弱的位置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气色,如果客人赢了就会打赏筹码给他们所以他有收入才会气色好才证明我们会赢,一会赢了赏他一个大的……”

这时听到荷官报牌:“庄家八闲家六,庄家胜。”

安良一回头,自己面前那一千令吉的大筹码已经被荷官收起,他瞪起眼睛怒目而视,荷官礼貌地回敬他一个微笑。安良恶狠狠地向桌上拍出两个筹码,还是买闲家。他又转头和两个美女碎念:

“我这赌法叫筹码追加从理论上说一直加下去最后一定会赢,而且这个靓仔这么旺我马上就会赢回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荷官又朗声报数:“庄家九闲家五,庄家胜。”安良面前的两个大筹码又不翼而飞。

“不是吧!”安良在美女面前出了丑,自尊心大受打击,怒火顿时冲上脑门,他把手上最后四个筹码拍到闲家的位置:“我就不信邪,这一盘一定可以赢回来,开呀开呀!”

“庄家七点闲家七点,和。”

“重伤啊!”安良惨叫一声向后倒在李孝贤的怀里。

他身边的大个子欢呼起来:“我买中和啦,一赔八,哈哈,这回赚死了。”

大个子在和的位置押了一垛筹码,荷官就要给他赔八垛,他高兴得数也不数了,双手把筹码揽到面前,马上扔给荷官一个筹码。

荷官把那个筹码推回给大个子,一如刚才礼貌优雅地对他说:“先生,赌场规定我们不能收小费,祝你好运。”

安良一听心知中计,双手拍桌大叫一声“Shit”,气鼓鼓地离开桌子走回大厅中央,他叉着腰怒目看向马特维,马特维也回头看了看他,脸上带着一个嘲讽的笑容。

安婧和李孝贤走到他身边,他双手一摆说:“不要安慰我!我知道搞错了,原来他们不是靠小费吃饭的。我要在那排桌子里挑一个最倒霉的家伙。”

还是东北方的百家乐,不过安良坐到了另一张桌子面前。这次他选了一个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美女荷官,这个女孩个子不高,手很小,置身在一群男赌客之中象一只将要被撕开的羊羔。

安良又开始念叨:“你们看这靓女面带愁容眼带桃花,面色苍白鼻头泛红,一定是被男朋友把钱全骗走了,她今天上班就是给云顶赌场败家的,加上我们的无敌龙门八大局这回我们赢定,为了保险起见婧修女你还是帮我起一卦吧。快!”

安婧马上运用看家本领,掐指起卦脱口就说:“山天大畜变地天泰,好卦,上帝保佑,这次赢定了。”

“五千令吉!”安良向女荷官买了五个大码,迅速在闲家全部下注。

每一个易卦都有六个爻,代表事物发展的六个层次,每个爻用中间断开的阴线或者全部相连的阳线表示,安婧算出的大畜卦意指大收获和大盈余,从最下方的初爻开始向上发展,顺序是:阳阳阳阴阴阳,安良就依着这个大吉的卦象来布置这场赌博。

风水里对位置的最基本区分就是阴和阳,静和动。

在玄学里静处为内,为主;动处为外,为客。

在赌场里,任何荷官的位置都处于静位,比如荷官的位置不会有人经常走过,荷官的背后也不适合游人驻足观看;而客人的位置则恰恰相反,客座上人来人往,客座后大批游客围观,这都表示着客位属阳性的动位。

安良准确地把握了这些原理,他从第一盘开始,就按闲闲闲庄庄的位置反复夹叠下注,五千变一万,一万变两万,两万变四万,四万变八万,到了第五场他面前已经堆了十六万令吉筹码。

在他身后围观的赌客越来越多,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看赌的人和安良一样激动,安婧和李孝贤也高兴得又叫又跳,尖叫拥抱。逗得马特维也不禁回头看看百家乐那边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只看到汹涌的人头,不知道真正赢钱的是谁。

第五场结束时,安良把其中八万令吉交给李孝贤和安婧捧着,这是他们的真正利润,余下的八万令吉,安良要做一个完美的结局。赌局之中,久赌必输,连胜五局已经让安良很开心,在第六场赌局中,安良有把这八万令吉回馈赌场的觉悟,无论是输是赢,这都是最后一场。

周易的核心枝术和理论就在于变易,变易才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在安婧算出的大畜卦之中,六爻里的最后一爻从阳变成了阴,让大畜卦变成了泰卦,引起变卦的第六爻就是全卦的核心,如何赢第六场的答案也在这个变数之中。

阴代表庄家,阳代表闲家,从阳变阴只能代表阴阳调和,这是一个和的卦象,而且泰卦也是六十四卦中最和谐的卦象之一。

安良想好了,他毫不犹豫地把八万令吉推到和的下注圈里,围观的游客发出一阵哗然之声。

在百家乐里只有两点至九点共八种牌面,也就是说出现和的情况只有八分之一,虽然押中的话有八倍的回报,可是用八万令吉去赌八分之一的机率,游客们都惊叹安良视令吉如粪土,激动得屏着呼吸等结果。

当美女荷官在鸦雀无声中用小手翻出最后一张牌,牌面上果然出现庄家八点,闲家又是八点,这一局庄闲打和。人群爆发出震响的喧哗声,安良一转身抱起安婧转了几圈,又热烈地拥抱着李孝贤趁乱在她脸上亲了一嘴,李孝贤没有避开,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在百家乐桌子前面数钱分钱搞了很久,李孝贤从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一个大篮子,盛起七十万令吉筹码,大家一起走到马特维身边。

他们看到马特维正焦头烂额地托着腮,面前的筹码大概有二十万令吉,安良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脸上憋着炖番茄一般的笑容,随着笑声肩头一耸一耸地坐到马特维身边,斜眼看着他轻佻地说:

“WinnerWinner,Chickendinner!哈哈哈哈……”

这是流行在拉斯维加斯赌徒里的一句行话,代表着对胜利的期待,胜利后的欢呼,还包含着高深的赌博哲学,可是现在安良以胜利者的姿态在马特维面前说来,却让马特维感到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由其是那笑声那么的刺耳,让他感到这是一种奚落。

安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前人早就研究出一套分析洋人面相的方法,把中国相学发展到国际化的程度。他从录像中仔细分析过马特维的面相,这种坚毅型的相格坚忍理性,逻辑冷静,面前的困难越大挑战的欲望越强,缺点是没有同情心,弱点是自尊心过强。安良知道只要自己还缠在这个事件里,迟早要和马特维正面交锋,已经制定了对付马特维的策略,只是等一个时机。

现在正是难得的机会,马上用激将法将让马特维一辈子都记住自己。

脸色发青的马特维转过身正面对着安良说:“运气真好,这就是中国风水师的能力吗?”

他的语气和态度依然轻蔑,只有安良才明白他在看不起什么。一个极度理性的科学家最看不起的就是运气,用运气赢钱的人在他们眼里等于白痴。因为运气只是概率里的一个偶然,你可以因为运气好赢一笔,也可以因为运气不好输得精光,缘娇獍驼蚝臀腋缁岷希业P乃约阂桓鋈嘶岢鍪隆!?
刘中堂的回答让安婧满意极了,他说:“明白了,我也去库巴镇和你会合,我们电话联系。”

经过半天的长途客车旅途,安婧从云顶赌场下山辗转来到六十多公里外的库巴镇。

刚刚从新加坡进入马来西亚,全程在长途大巴上睡觉,没有这种感觉;刚刚上云顶赌场,因为赌场在云层之上,也没有这种感觉;其实在地面上,天空没完没了地下着雨,十一月份迎来了马来西亚的雨季。

安婧打着伞走下长途汽车,第一反应就是想回头上车回家。

她打着一把折叠伞,背上背着行李,手上牵着小狗扣扣。安婧腰部以下的衣服鞋子全部被雨水打湿,扣扣的毛全都耷拉着贴在身上,显得瘦小可怜。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举目无亲四顾茫然,突然强烈地涌现,安婧几乎要哭出来。

安婧冒着雨象落汤鸡一样冲进库巴镇,看到镇里商店全部关了门,路上行人非常少,偶然有一两个农夫出现,也是不会讲英文的当地人。安婧走了一阵,没有见到任何华人,也找不到旅店,见到写着招牌的旅店全部都关着门。天色越来越暗,如果再找不到旅店,安婧和扣扣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头。

安婧觉得自己太可怜了,真想不明白无端端地为什么要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淋雨?她拿出电话打给刘中堂,可是刘中堂在电话里说还在赶路,起码要几个小时后才可以到达,让安婧尽快找地方安顿自己,安婧觉得自己更可怜了,那不是找不到地方安顿自己才打电话求救的嘛。

不过玄学世家的孩子总不会走投无路,她找个有屋檐的角落专心祷告,求上帝给她指引,然后掏出指南针定向起卦,求出旅店的方向,带着上帝给她的信心一溜烟跑向库巴镇的深处。

库巴镇位于大片山脉的山脚,在滂沱大雨中安婧无心观察这山是什么格局,她也知道现在山腰上都有雨云压着,其实想看也看不出来,不如省点心。

库巴镇的深处仍然没有旅店,安婧的心里开始嘀咕,上帝不会这样开自己玩笑吧?自己算卦不说是洞察天机的神准,也算是十拿九稳的虽不中也不远,总不能让自己在这种危急关头算错卦呀。

街道上都是低矮的房子,这些房子新颖宽大,家家户户都有小汽车。安婧来了马来西亚几天,一直在云顶赌场,从来没有进入居民的生活区,现在看到这样的环境倒是有点意外,她一直以为马来西亚是个发展中国家,现在看来居民的生活水平相当不错。

前面有一座大房子,灯光特别亮,而且还有熙熙攘攘的人声,安婧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这座大房子并不高,可是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象个营业场所。停车场上停满了汽车,里面好象有聚会,门外没有美食的香味和歌舞声的迹象,安婧的肚子饿得打鼓,好不容易看到有人烟的房子连忙冲了进去。

房子大门洞开,房里有个大厅,大得不象一般民居,倒象是一个公共会议厅。

厅中间有一圈沙发,沙发上坐满人,沙发外圈有男有女挤得水泄不通,人人都穿着马来西亚的民族服装,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每一位女士都披头巾穿浅色长袍,作典型的穆斯林打扮,和安婧的白色修女服颇为相似,安婧走进房子一点也不显眼。

中间的沙发上有个语音干练有力,长得高大黝黑的中年人在激昴地说话,他头戴宋谷帽,身上穿着衬衣,腰以下围着沙笼,一身典型的马来民族服装。因为他在用马来语发言,安婧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反正听不懂,安婧不管人家在研究什么了,只对身边的妇女四处打听哪里有下榻的旅店。

妇女们好象听不懂英语,只是瞪着眼睛看安婧,她很快引起了坐在沙发上的人的注意,刚才发言的中年人大声用英语问:

“你在干什么?你是谁?”

安婧听到有人会讲英文,马上重新振奋精神,摆出一副天使的面孔快步走到厅中间对中年人说:

“上帝保佑你善良的先生,我叫安婧,它叫扣扣。扣扣,给这位先生问好。”

扣扣乖巧地站了起来,两只前爪合上向中年人拱拱手,然后站着转了一圈,向四周的人群都行了一次大礼,惹得人群发出一阵哄笑,安婧也笑得很开心,有时小狗比人更能打破语言产生的隔阂。

安婧看到阿都拉镇长长着一副厚嘴唇和宽额头,这种人心地善良不擅言辞,一句话就是老实,在他面前讲真话问题不大,于是安婧说道:

“我是美国纽约州圣神修女院的修女,今天刚刚到这里,我的哥哥约了我在这里和他会合,所以我想找一间旅店住下来……”

“嗯,我叫阿都拉,是这里的镇长,马来西亚的年底和年初都是雨季,没有旅游者会来这里。这里也不适合旅游,你快回去吧。”

安婧说:“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我要在这里等等我哥哥,请问哪里有地方住哪?”

阿都拉说:“现在天黑了,开旅店的老板也不会开门营业,如果你只住一晚上的话,可以先住在我这里,不过你明天早上就要离开。”

安婧马上笑逐颜开:“那太好了,非常感诿死锼娌ㄖ鹆鞯拇阑踉诼硖匚劾锛蛑本褪堑偷榷铩T诒鹑艘晕迷似从蜗返亩牟├铮氖强刂疲宜嘈抛约嚎梢钥刂啤?
安良并不在乎他取笑自己,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搭讪。

“你不也在运用风水吗?在中国风水中你剽窃了多少东西,嗯?”这是一个试探,安良的脑袋里从来没有忘记那些和龙脉龙穴重叠的卫星能量图,他一直认为马特维在研究和风水有关的项目。

马特维脸上毫无表情,他一边收拾着筹码一边说:“我从来不接触巫术,也不会进人家的地方偷东西。”这话说得简洁而一语相关,很严肃地斥责安良擅闯裂岩谷。然后他往前推出一万令吉筹码对安良说:“你来这里要找人聊天吗?”

不下注的人坐在赌客的位子上是很讨人嫌的做法,马特维一方面提醒安良,另一方面是对安良的直接挑战。言下之意就是说:你敢在这里下注和我赌一局吗?

赌客的人数决定了每个人手上的牌面大小,他算好了安良一定会下注,所以先把运算里的常数调大,算到自己仍然可以胜出,然后胸有成竹的推出筹码。

安良明白二十一点是一个需要时间的游戏,只有坐在这里一直关注出牌,并且把出过的牌背下来,才可以通过公式运算。他刚刚走过来,没有配合的人告诉他之前出过的牌是什么的话,他下注将完全陷入马特维的数字陷阱里。

他站起来退后一步诵话⒍祭虺ぃ系刍岜S幽愕摹N一褂懈雠笥阉婧缶偷剑梢匀盟沧〗绰穑克墒歉龃蠛萌恕!?
安婧用恳求的目光仰视着阿都拉镇长,那是一种纯洁得难以抗拒的眼神,阿都拉似乎有点为难地说:

“我这里只剩下一间客房了,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可以叫他一起来,不过一样是明天要离开。”

安婧提了一下眉毛,这一着倒是有点意料之外,不过现在时世艰难,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不能计校太多,于是她一口答应下来。

很快佣人走过来安排安婧进客房,安婧感到阿都拉镇长是个很果断的人,可是收留自己住下来并不完全是为了同情,他在快速处理完安婧的事情后,马上又投入到演讲里,好象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安婧衣服都没换马上打电话给刘中堂,告诉他镇长的地址。

安婧洗换过衣服吃完手抓饭,手机就响起来,原来刘中堂已经来到阿都拉镇长家的门口。

孤男寡女要住在一个房间,安婧有必要出去向镇长解释刘中堂是修道院的教友,于是匆匆忙忙跑出大厅。

会议正在进行中,可是安婧却看到高大阿都拉镇长和一个高大的华裔男士在惺惺相惜的握着对方的不停地互相摩擦。安婧知道这是马来西亚的见面礼,相当于西方礼节的握手,不同的是马来人双方互相摩擦手掌后就会把右手往心头点一下。

但是两个男人摸了很久,一直叽哩呱啦地用英文交谈,双手就是不放开,安婧看得起鸡皮。更加忍无可忍的是,那个华裔男士长得丹凤眼卧蚕眉,脸上青青一片没有一根胡子,穿起衬衫西裤衬上端正的国字脸,竟然是剃光了络腮胡子的刘中堂。

刘中堂也是全身湿透,可是古铜色的皮肤上粘着麦色的水珠,散发出一种很有力量的男人味。他看到安婧来到大厅,拉着阿都拉镇长的手介绍说:

“这位是婧修女,她和她所在的圣神修女院用流浪狗培训犯人重回社会,做着很神圣的工作。”

阿都拉听到后,憨厚地笑着向安婧微微鞠躬,这一次的态度和刚才完全不同。

“你的胡子也在新加坡剃了?”安婧看着刘中堂什么都想不出来,只是惦记着他那把张飞版的大胡子。

刘中堂笑呵呵地说:“在新加坡留着胡子做事真是不方便,当地的兄弟提醒我剃掉了。婧修女,看到你真是高兴,哎,扣扣呢?”

“扣扣刚吃了抓饭拌狗粮,正在房间里。你们……以前认识吗?”安婧的脸上泛起莫名其妙的笑容。

阿都拉和刘中堂一样高大健壮,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象不同民族的两兄弟。阿都拉对安婧说:

“刘兄弟会中国风水,他愿意和我们一起解决山上的问题。”

刘中堂对安婧说:“我会一点马来语,听到阿都拉镇长说起山上的大坝的情况,我想和镇长研究一下。”

“不用研究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无中生有……”

一把苍老的声音从沙发的另一面传出来,大家一起看过去,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马来老人在说话,他是库巴镇的前任镇长拉曼,他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用英文说:

“阿都拉,几年前的大坝是州里审批过的项目,山下农地的盐碱化完全可能是化肥用得太多引起的,是不是由大坝引起要经过农业专家去调查,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现在没有调查报告不能做结论,现在你还要叫大家一起到山上直接破坏那些基建项目,会给村民带来危险,也会让你进监狱,我反对你这样做。”

阿都拉走前几步对拉曼说:“阿齐兹已经从大学毕业了,他学的专业就是地质学,他的意见就不是专家意见吗?”

阿都拉和拉曼两代镇长继续展开激烈的争论,从他们的对话中,安婧和刘中堂知道了他们争论的内容。

库巴镇面对广阔的平原,平原外是大海。中央山脉位于库巴镇背后,从山顶有两条河流呈Y字形流下,在半山汇成一个大湖,然后湖水再流下库巴镇,千百年灌溉着库巴镇上的良田。

八年前州政府批出一个项目,就在山的上的湖口建一个大水坝,目的是为了控制灌溉水流和补充电力。

“我们镇的电力在十年前已经完全足够,而且在预算中可以经得住至少二十年的发展,当时你是镇长,你应该很了解这个数据……”

阿都拉的诘问招来拉曼的反驳:“州政府有长期发展计划,这是早就公布的文件,我作为镇长除了为镇里的人谋利,也要考虑州里的立场……”

安婧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水坝建设时拉曼是镇长,可是他在镇里的地质学专业人才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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