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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芳菲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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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小声点!你想掉脑袋不是!那王爷想去哪儿哪是我们能管的!快快快!回去!”
那老翁推着一个肥胖俗气的妇人往吉庆堂走去,那妇人却仍是不服地咒道:“他德昌酒肆倒也能生出像我们水月那般姿容的女儿来啊,不过是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靠什么拉拢王爷!我们水月可是安王府的......”
“哎呀,老婆子,你别说了别说了......”那老翁边推着那肥胖女人进屋边捂住她的嘴,两人拉拉扯扯进了对面吉庆堂。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王爷正是纳了吉庆堂孟家女儿的那位风流王爷——安王。
机不可失,眼见安王上了德昌酒肆二楼的包厢,我即刻写了份想拜会的名帖请方老板代为转交,在楼下候着。许是安王今日心情不错,他居然爽快同意见我。我理了理衣冠便往楼上走去,在楼梯拐角处止住脚步,提醒自己今日是以自荐画师为由,揭发秦汝仁一事还得了解安王为人再说。
刚抬脚走到楼梯拐弯处,身后伸来一只大手将我肩膀扳住,另一手则捂住我的嘴,将我拖后几步。他似乎熟知我的伎俩,在我咬向他手的瞬间将我放开。
“嘘!”他噤声示意,似乎不想惊动楼上的安王。
“苏墨卿!”我哪里忍得住惊喜和诧异,一把捧上了他的脸,把他脸都挤得变形了。他下颌冒出短短的青茬,琉璃光华的眸子有一丝疲倦,乌发高束,依旧一身纤尘不然的白衣。
“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我喃喃道,鼻端涩涩的。苏墨卿覆上我的手背,用面颊摩挲着我的掌心,那歉然浅笑令眼前的花花世界刹时失色。
耳边骤然安静,一开始以为是我们二人的忘我,后来我才发觉是真的很安静。整个酒肆里众人都聚焦于我们二人,窃窃低语者、暧昧诡笑者皆有。一吃花生的男子,大张着口,浑然不知手里的花生都掉到了衣摆上。还有两个正在行酒令的,更是呆呆摆着那个姿势也不嫌累。
我一直捧着苏墨卿的脸,二人靠得极近,而我此刻分明是男子装扮......我急忙松手退开,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
出了酒肆,转到无人之处,我才放声大笑起来。苏墨卿先是浅笑,后来也笑得越发开心。不知是笑我们的重逢,还是笑刚才众人的表现。
一方丝帕兰递到我面前,木清香混合着淡淡的男子气息。
我没有接拿手帕,渐渐止住笑意,抬头正色望他:“苏墨卿,你到底是谁?”
苏墨卿微微蹙眉,眼神中有无奈的闪躲,嘴唇动了动。
“我一直都猜测你还活着。那两张银票,一个酸秀才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是那么大的金额?你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你不会轻易死在那些人的手上。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你是追杀的人还是被追杀的人?不过,我并不后悔救你。你的银票我没有用,约个时间地点我把它还你。”我冷静地把话说完。
苏墨卿苦涩地笑了:“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漱玉轩的老板,父亲本来派我去简州经营,可是被秦汝仁误抓,是你救了我。”
“那这次你是怎么逃脱的?我亲眼目睹柳岸居的护院把你刺伤了。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侧首望向他后背。
“我确被人刺中,但一点小伤已经好了,漱玉轩的人及时赶来,柳岸居那群乌合之众也没占着什么便宜。”苏墨卿淡淡道,“至于你,我想找不到你都难,这些日子听说一位画风奇特的画师来到京城,我就猜测那人会不会是你,直到前日在采薇桥畔望见一户民居上悬有一幅‘月明荞麦花如雪’,我就更加肯定了。”
“其实就算你看不出那是我的画风,你也能找到我吧。”我撇嘴道,“既然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在简州的那些日子不跟我说实话?”
苏墨卿眼现出向往的神色,轻笑出声:“呵呵......也许你不会相信,但和你一起流浪一起讨生活的那些日子,确实让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似乎每天都有惊喜。二十多年来,我从未有过这样幸福的感觉,我实在,不想失去。”
“所以你就买下了漱玉轩,让我有个发挥才能的平台,有个温饱无忧的吃饭地儿?那你倒不怕你老爹说你乱挥霍,打你屁股!”我笑着作势欲打。
苏墨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收起方才故意严肃的神情,嘻笑道,“我高兴都来不及!有你这个金山撑着,从此以后我可有开店的资金了!我正好想开个设计坊,你先借我钱,等我经营走上正轨再还你。不过我警告你,以后可不许再骗我!”
苏墨卿微微一怔,随即答道:“好。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要再插手告御状抓秦汝仁的事。”
我望着他严肃的样子:“为什么?”
“我家在京城的关系自然比你自告奋勇去找什么不靠谱的人强。”苏墨卿淡淡笑着。
“你是说安王?你怎么知道他不靠谱?”
苏墨卿无奈摇头,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头:“你啊!最好不要再靠近他这种危险人物。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便好。记住,你从来不认识秦汝仁,也从来没有去过简州。”
他方才的举止和神态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回到望月庵告诉了吕翩翩关于苏墨卿的好消息,而且苏墨卿也已经将那个救出来的姑娘送回了家乡。吕翩翩高兴得不知道怎样才好,一向矜持的她竟然又蹦又跳地拉住我问左问右,还自告奋勇道等我以后开了店,要给我打下手。
这姑娘激动得一晚上没有睡好,到天亮时分才沉沉睡去,梦中还带着甜蜜的笑容。
悠长的晨钟伴着山风悠悠远扬,和以往一样,我洗漱完毕便从望月庵后门转出,爬至极目亭。
今天的日出特别美,远处山峦间云海奔涌,伴着祈福钟有节奏的撞击声,浅金的太阳从云雾中喷薄而出。身后的祈福钟声在这壮丽景色中显得愈发悠远,似乎能抵达天的尽头。
我回头望去,这一望便怔住了,那立于大钟旁那人不是苏墨卿是谁?他望着我遥遥一笑,朝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苏墨卿!”我惊喜喊道,“今天的晨钟是你撞的吗?”在山谷间激起几层回声。
待我笑着跑过去,苏墨卿才停下手中钟槌,温润的眸子凝视我:“你说每日你都在晨钟声中醒来,你可听出今日的祈愿钟有何不同?”
我忍不住笑道:“你是怕我起晚了?”
苏墨卿一笑,故作神秘道:“今日不能让你睡懒觉,有惊喜给你。”
我欢呼着跃起:“真的吗?有什么惊喜?”
苏墨卿指着那口一人多高的大钟道:“不如许个愿,看看老天会不会帮你实现。”
我顺从步至他身侧,两人的双手一起扶住钟槌,缓缓撞去。抬首看见他盛满笑意的温润眸子,那笑容缓缓流淌过我心里,让我有些小小的惊慌。
“你许的什么愿?”我问道。
“我许的愿便是你的愿望能实现。”他浅笑着,语气平淡却包含深意。
我避开他的眼神,望着青黛远山叹道:“我的愿望并不好实现,因为它们太多了。”
苏墨卿久久凝望我,温柔而坚定地说:“那我们就让它一个一个的实现。”
我愕然对上他深深眸子,“我们”,方才他说的是“我们”,很久没有这种踏实的感觉,此刻他说我们的时候我才恍然觉得在容国这片陌生的土地,我原来并不是孤身一人。
梨木雕花扉,门前排列着一盆盆应季花卉,洁白的栀子与雪白墙面交相辉映,阵阵花香扑鼻,屋顶紫瓦莹然,屋檐下一块闪闪发光的浅紫色匾额,上书“青穹阁”。
苏墨卿将我带到城东一处,我望着面前这家漂亮的店面不由赞道:“这是谁家的店子,真漂亮!”
苏墨卿笑着对我说:“进去看看!”
我惊讶道:“可是店家好像还没有开门呢!”
“你推开便知道了,进去看看吧!”他噙着笑意鼓励我。
我步上楼梯,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屋内陈设崭新,东面摆着一张黄梨木画桌,桌上笔墨纸砚皆备有。一架紫玉屏风立于桌侧,西面则设有几张素色的覆缎桌椅,浅蓝色垂帘挽在柱旁。
我呆住,这店里分明什么都没有,但对我来说却又什么都有了。那张画桌和为客人设置的桌椅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这便是他说的“惊喜”。昨天才重逢,他今天就帮我找好了开店的地方。
“可还喜欢?在外头风吹雨打,你又要日日奔波于城中与望月庵,实在辛苦,这是我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不知你瞧着可还好?本来想把一处更大的店面腾出来,你却说现在不想开珠宝店了,要开什么设计坊,我就寻思这里应该还合适。”苏墨卿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旁。
我无赖地笑了笑:“你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是在买不起这屋子,也出不起租金。”
“这家店是我家闲置的一处铺面,闲着也是闲着,谈不上租金。你尽管用便是。”苏墨卿眸中一闪,浅笑着将屋子上下打量一番:“此处虽不是广厦万顷,也不是金玉锦屋,却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未遂的表白
已过夏至时节,蝉声回响在林间,道旁野花繁茂,林深树茂,青石台阶上两个身影并肩而行,不时惊起几只飞鸟。青灰的石阶迤逦山间,一直绵延到葱郁树木掩映下的红墙飞檐。
重逢的这几日,苏墨卿每日都会将我送到望月庵的山门,又是还陪我一起去极目亭散步。
极目亭居高临下,千仞峭壁绝崖如斧劈,远处大小山峦、近处繁华京畿皆在眼底。飒飒长风迎面,苏墨卿雪白衣袂飘起,恍若谪仙。他负手面向亭外,嘴角噙笑赞道:“举臂可揽月,极目应比天。极目亭此名取得甚妙。”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说极目比天这话!”我戏谑道。
苏墨卿却不屑一笑:“这名字太过阳刚,似乎不应出现在庵里。”
我偷笑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亭子该搬到和尚庙去了!这话我真不爱听,女子为什么就不能极目了。其实女子并不比男人弱,只是这个社会不给她们机会罢了。”
苏墨卿无奈望我一笑:“你的能力我从没有怀疑,但是你毕竟是一个女子,总要为以后做打算。”
我故作严肃地绷着脸:“苏墨卿,都说好了以后把我当男人。至于日后的打算嘛,爱财之人自然做赚钱的打算!”
苏墨卿摇头道:“赚钱?你可不像爱财之人。”
我笑道:“怎么不像?我要多赚些钱,然后隐居起来过安稳日子。不被谁打扰也不想打扰谁。”
苏墨卿有些怜惜道:“你这么每日奔波未免太过劳累。”
“不,你不明白,我如果想要过安稳无忧的日子,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自由是好,可是我也厌倦了逃亡的生活,他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我长叹一口气,望着远处。
苏墨卿微微蹙眉:“谁?谁不放过你?”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不过是想过自由的生活,可是我越努力就感觉自由离我越远。这不是我想要的。你说,如果你真心爱一个姑娘,但是她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放她离开?”
苏墨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琉璃般的眼眸里尽是温柔的神色:“那样看是什么原因了。”
“但爱不一定是占有,也可以是放手,难道不是吗?”我痛苦地闭着眼。
“可是那位姑娘放得了吗?恐怕她的心里也是真正放不下的吧!”苏墨卿淡淡道,琉璃般的眸子像是能看穿我的内心。
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藏了许多日的思念汹涌而出,我不能否认,我确实放不下高衍,我想他,虽然我已经尽力抑制这种思念。
“我现在的生活虽然累,但很充实。虽然我有的时候会很想一个人,想到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可我真的不想一生依附于某个男人,失去自由和尊严。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我喃喃道。
苏墨卿惊诧万分望着我,默默不语。
高衍......高衍......我想将这个名字赶出去,它就愈发占据我的头脑。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我两步跨上亭子阑干,扶着柱子站到峭壁边上,似乎只有呼啸的山风才能让我平复下来。
“我相信御风飞行的云雀一定会比金丝笼中的画眉快乐。我不要做金丝雀!我不要!”我迎风张开双臂,对着山下吼道。
“小心!”一只有力的手臂便横空将我揽住,尚未及反应中的我只觉天旋地转,下一刻便已转换了位置,虽还是面朝亭外,只不过脚下所踩再不是绝壁边缘而是坚实的亭心地面。
身后那具温热身躯仍紧贴着我后背,我的左肩甚至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起伏,那只紧揽我的腰肢的右臂未放松丝毫力道。
碧云天,松涛阵阵,碧瓦红漆的六角飞檐亭。
世界顿时安静,安静得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脸颊滚烫起来,紧贴他胸膛的后背渗出些许汗意。
“云雀飞得再高,也要有栖息的树枝,更要有遮风挡雨的巢穴。我愿意......”
“苏墨卿!”我心底一紧脱口而出,一颗心怦怦直跳。
一阵细微倒抽冷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腰间的手臂徒然松开,后背也猛然一空,苏墨卿已是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对不起,我失礼了!”
我深呼吸一口平复急速的心跳,挤出一丝释然的笑意,这才转身道:“不,方才是我不小心,是我要多谢你。”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竟有几分嘶哑颤抖。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真名。”苏墨卿突然恳切道。
我摇头:“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你还是叫我华青吧。”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的苏墨卿和从前不一样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把我当做一个女人来看了。
自极目亭边一别,整整三日苏墨卿都没有再出现。
傍晚时分,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送来一封信。拆开信纸,那熟悉的俊秀楷体出现在眼前,寥寥数语很简单,只说外出处理一些生意之事,可能时间比较长,让我照顾好自己。
他走了?也许是我的拒绝让他难过了。我突然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习惯了有人陪伴,身边和心里都像少了点什么。正好店子也运行进了正轨,我便将吕翩翩带下山到店里帮忙。
清晨,清朗的祈福钟声又在山间回荡,登上极目亭,明知不可能,可可还是下意识地回过头望向那敲钟之人。并不是苏墨卿,只是一对陌生的年轻男女,恩爱非凡,让人羡慕。
进到城中,匍一推开青穹阁的正门,迎面嗅到馥郁的花香,眼前不期然被一样东西晃了一晃。
清晨的灿金阳光穿过我身侧的空隙,照射到屋中央一株娇俏繁茂的花上。翠绿油亮的叶片托着一朵单生的重瓣大花,浅粉花瓣映出丝丝茜色,重重叠叠地将细嫩花蕊包裹,在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朵半透明的水晶花。
我惊讶万分,缓缓行至花前,俯身深嗅了一口,竟不忍呼气将它打扰,唯恐将这朵唯美的水晶之花吹碎。这便是深为古人所喜的荼靡花,又称百宜枝、琼绶带、白蔓君,还有一个更动听的名字——独步春。只因它于春天之后,往往于盛夏才会开花,苏东坡曾作诗赞道:“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
独步春,这么一盆美丽的花是何人送来,我正疑惑便见繁茂花枝下压有一张浅黄花笺,光洁细腻,纹镂奇精,触手便生出丝丝凉意,散发出缕缕檀香。
四句精致楷体书于花笺之上:“葳蕤花繁茂,一搏红颜笑。此花独步春,佳人独我心。”
果然是苏墨卿,知道我喜欢花,便想得出这种办法来逗我开心。只是,我似乎给不了他什么回应,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得不到或是已失去,但凡有欲望便会有痛苦,不管是爱上某人或是执着于某物。
无欲无求最清净,是不是再庵里住了一个月,把我也熏陶得向佛了。
吕翩翩不无羡慕地看着这盆独步春,又看看我,奇怪道:“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苏大哥送你的花,你不喜欢吗?”
我摇头不再看那花:“不是,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这花还是搬到后院吧。”
第二天送来的是一株亭亭玉立的紫百合。高洁淡雅,清芳淡香。花枝下又有一支玉色花笺:“云霞落凡间,空谷幽然香。”
吕翩翩笑得很开心,正要将它搬到屋门口,我却淡淡道:“不用了,在屋里怪占地方的,送到后院吧。”
吕翩翩脸上的笑容一滞,不明白我为什么来时还好好的,看到这盆花就一下变了脸,但还是顺从地把花搬走了。
一连几日,每天到了店里都有不同的花在等待着我。
那些花都美丽非凡,我却一天比一天不安,甚至有些烦躁。到后来,吕翩翩甚至已经不问我了,每天一早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新送来的花搬到了后院。
这天晚上回到望月庵,我注意到送画买墨忙了一整日的吕翩翩有些不对劲,便关心问她是不是累了。
吕翩翩细长的秀眉蹙得揪起了一个疙瘩,波光潋滟的眸子似有愁绪,只是摇头。
我以为她病了,她却拂开我摸向她额头的手:“华姐姐,我没有病。病的人是你。”
“我?翩翩,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解地看着她。
“我没病,是华姐姐你害了相思病。”吕翩翩轻轻一句,却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丫头怎么这么说。
“而那个让你害相思病的人,不是苏大哥。对吗?”吕翩翩异常冷静地看着我,“华姐姐,我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你不要苏大哥送的花,你不领他的心意,都是因为你心里有另一个人。”
我浑身仿佛过电一般,怔怔看着吕翩翩,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华姐姐,我知道你有忘不了的从前,因为你甚至在梦里都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吕翩翩低头道。
我一惊:“你听见了什么?”
吕翩翩抬头望我:“你放心吧,华姐姐,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跟第三个人说,那个名字我忘了。”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目光一闪。
我望着吕翩翩眸中映出的烛火摇曳,我真的做梦喊出高衍的名字?倒退一步颓然坐到床上。
“我看得出,其实你并不讨厌苏大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呢?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这些日子你不时常跟我说,让我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吗?你也一样啊,如果你真的决定放弃从前,那么你就必须学会重新开始。也许珍惜眼前人才是最好的忘却方法。”
我浑身一震,真的决定放弃从前?是啊,我既然决定离开高衍而且已经付诸行动,那我和高衍就是永远都不可能了,继续留恋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和苏大哥把我救出苦海,这份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正因为你们是我的恩人,我才不想看到你和苏大哥互相伤害。”吕翩翩诚恳地望着我的眼睛。
夜已深了,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反反复复咀嚼着吕翩翩的话。
伤害,我和睿王高衍不就像两只刺猬,在彼此的生命中刻下了太多的伤害。苏墨卿没有那么沉重的过去和未来,但愿我和他不要等到互相伤害以后才学会去接受。
不论如何,景国的一切都已远去,容国的新生活掌控在我手中。想起最初那日的独步春,突然觉得一阵美好,也好,这样简单的开始总胜过我和高衍那些纠缠不清的过往。
☆、重逢穿越女
昨夜没有睡好,早晨却很早就醒了。下山之前,隐隐不安中还夹杂点点期待,也许是因为心态不同了吧,我在尝试着去接受。
才刚到路口便见众人拥在一处店面门前,不知在看着什么。吕翩翩对我鼓励地一笑,我点点头,迈步走上前去。
仔细看去,那被众人围住的地方分明是青穹坊的位置,可是又不像是青穹坊。那整间屋子沿着紫瓦至檐下,如铺了一层花毯,竟然开满了簇簇金银相间的鸳鸯藤,芳香怡人,垂在檐畔如串串风铃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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