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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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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十车的嫁妆和一大堆的丫头仆役过去!怎么不见你酬谢酬谢我?”
锡若闻言就凑趣地捧起手边的一盏茶来,恭恭敬敬地端到九阿哥身前说道:“现在还没开席,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九爷一杯,感谢你慷慨解囊办嫁妆和送女儿。将来永福那小子要是欺负了三格格,我一定替九爷教训他!”只是心里又想道,看我儿子疼你闺女那副德性,都快赶上现代的“二十四孝老公”了。三格格不欺负我那傻儿子,我就阿弥陀佛了!
九阿哥接过锡若捧的茶,却又调侃道:“你们家的规矩新鲜,不是媳妇儿给公婆敬茶,却是公公给亲家公敬茶。”周围赴宴的皇亲国戚们立刻听得哄然大笑,倒把锡若臊了一个大红脸。
等到老康进殿,原本闹哄哄的乾清宫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一直等到老康落了座,这才依次入席,又按制给老康祝酒完毕之后,乾清宫里才重新变得热闹了起来。
锡若见老康独自一人坐在那张宽大的龙椅上,只觉得他看起来益发地孤单瘦小。这满大殿里都是他的亲人,却没有一个人胆敢走到他的身前去叫一声“皇阿玛”,还赶不上自己那个“骗”来的儿子同自己亲近,不觉端着酒杯一叹。
胤祯从方才起就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锡若的这一叹,居然还能一边敷衍着几个上来敬酒的额附国舅,一边朝锡若低声问道:“你又在做什么怪?大过年的唉声叹气,仔细招来了晦气!”
锡若端着酒杯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纳兰居然也念起诗来了!”十阿哥拎着一把酒壶拍了锡若的肩膀一下,又粗声大气地说道,“难得这群人里,就你跟十爷一个样儿,一看见那些个诗啊词的就头疼。快别学他们泛酸了!”
十阿哥这句话,说得满座皆笑。尤其是坐在对面的诚亲王胤祉,立刻扬声朝十阿哥说道:“老十,你这是损谁呢?这几桌子人,起码被你扫进去一大半儿!”
十阿哥闻言嘿嘿一笑,隔着两张桌子对诚亲王笑道:“三哥的学问最好,可老十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只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老十就是喜欢大块吃肉,大碗饮酒,那些酸不啦叽的诗词曲赋的我做不来,更欣赏不了,还是看人敲锣打鼓翻跟斗热闹!”
“粗人粗人。绫罗绸缎里竟裹了个老倭瓜……”诚亲王在对桌又摇头又晃脑地说道,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锡若一听见“萝卜青菜”几个字,却下意识地就去看雍亲王,只见那位冷面王脸上比平常还要冷肃几分,旁人都笑的时候,唯独他一丝笑意也没有,像是方才跟胤祯怄的那口气还没有散尽,便借着七喜的徒弟来宝给自己倒酒的机会,转过身去对胤祯说道:“过去跟你四哥喝一杯吧。”
胤祯盯了锡若一眼,那表情明显是在说“我为什么要过去给他敬酒?” 锡若挠挠头皮,正想着怎么说服这个霸王的时候,却见胤祯已经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居然真就走到雍亲王身前说道:“四哥,让我们一道为额娘她老人家的福寿安康,祝上一杯酒吧。”
雍亲王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却毫不犹豫地朝锡若这边看来。锡若连忙低了低脑袋,假装自己吃得正香的样子,眼角却瞟到雍亲王也已经举起酒杯来,这才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胤祯和胤禛碰杯的一瞬间,锡若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有片刻的凝滞,随即又立刻恢复了刚才那种欢声笑语的气氛,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锡若却在桌子底下暗自攥了一下拳头,一直等到胤祯回到座位上,才又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
老康依旧只坚持到宴会的一半就退了席。锡若趴在一群皇子中间恭送他离开,只觉得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竟看着老康离去的方向发起呆来。
胤祯和其他的皇子起身之后,见锡若仍旧跪在原地,连忙伸手拽了他一把,低声斥道:“又发呆!等着人看你笑话儿呢?”
锡若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又拍了拍衣袍下摆无奈地说道:“看就看吧。这些年我被人看的笑话儿还少了?”
胤祯还未答话,十五阿哥已经在旁边笑嘻嘻地接了一句,“没有十六妹夫的笑话儿,恐怕大家伙儿吃饭都吃不香!”
锡若一边用目光警告十五阿哥不要太嚣张,一边又对胤祯说道:“我怕是酒有些多了。你跟诸位阿哥们继续高乐吧,我出去解解酒。”说罢便站起身来想要离席。
胤祯朝席面上扫了一眼,见他那群兄弟都是各怀心事,就朝锡若说道:“我跟你一道出去透透气。”说着便向同席的兄弟打了个招呼,竟真的跟着锡若出了乾清宫。
锡若站在乾清宫面前的月台上伸了个懒腰,朝身后的胤祯问道:“你难得回来一趟,应该跟你的兄弟们多聊聊才是。”
“如今都是人心隔肚皮,谁也没有一句实诚话,又有什么好聊的?”胤祯说着便越过锡若下了月台,然后又走到乾清宫的正面,仰头看着乾清宫那块在月光下闪耀着幽幽蓝光的牌匾说道:“就好比这座宫殿,外面看着富丽堂皇,其实里面却幽深曲折,倒不如这外面的旷地来得通透爽气。”
锡若见侍卫都站得很远,便索性盘腿坐在月台上,又看着下面的胤祯笑道:“旷地虽然很好,却无依无靠无遮无挡,所以人才会给自己修房子住,把自己关进一重又一重的门里头。”
胤祯默了默,居然也盘腿坐下了,又仰起头对锡若说道:“你下来!爷这样看着你太累!”
锡若只得从原地爬起来,又走到胤祯的身边坐下。两人一道抬头看着对面的乾清宫,一时间都没有话说。锡若看着看着,忽然又“哧”地笑了一声。
胤祯立刻问道:“笑什么?”
锡若指了指乾清宫的屋顶,又笑道:“今晚要是月圆就更应景儿了。”
胤祯呆了一下,随即便摇头道:“紫禁之巅这种话,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说出口。我四哥他……”
“他会抓我把柄?”锡若笑着摇摇头道,“我的小辫子他手里起码攥了一打儿,这都不算什么了。”
胤祯却听得紧张了起来,一把抓住锡若的肩膀问道:“他都抓了你什么把柄?”
锡若抓耳挠腮地说道:“多了。好在大错没有,只是小错不断。不过他真要有心对付我,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越想越觉得头疼,便一把拉住胤祯说道:“十四,要不我先带老婆跑路吧。你……你自己多保重!”
半斤八两
“你说什么?!”
胤祯的声音大得把乾清宫前面的侍卫都招了过来,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乱子。只是他们很快又被胤祯的目光瞪了回去。
胤祯一把揪住锡若的衣领,用力地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之后,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锡若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被胤祯的目光刺得简直要再当一遍筛子,嘴唇颤动了几下,终究没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这时乾清宫里的筵席已经散了,月台上开始传出密集的人声来。胤祯狠狠地瞪了锡若一眼,又一把丢开了他的衣领。
锡若踉跄了几步之后方才站住,只得摸着被胤祯揪得皱巴巴的领口苦笑,心知以后是万万不能在这霸王面前提起这话题了,不然非但跑不成,还可能会被他臭揍一顿。
胤祯看了乾清宫里走出来的人群一眼,忽然又说道:“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也等我从西北回来了再说。不许自己偷偷地跑掉!”
锡若无奈地看了胤祯一眼,心道你怎么也会读心术了?不错,我就是想趁着所有的底牌都还没有掀开的时候跑路,虽然对你不够义气,可我真觉得自己要兜不住这副牌了呀!要知道,我下棋拱猪都没斗赢过你亲哥啊!要论起耍手腕儿来,在老谋深算的雍亲王面前就加倍地不是个儿了,呜……
胤祯见锡若嘴里念念有词,急忙伸手扯了他一把,又带着他往宫门外走,一直走到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才又问道:“你一路上都在念叨些什么?”
锡若哭丧着脸说道:“我说我不想变成几百个肉包子去喂狗。”
胤祯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敲打了锡若一下,斥道:“谁说要把你变成肉包子了?”
锡若探头往午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如今他虽然知道午门不是杀头的地方了,却还是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本能的敬畏,又缩回来认真地看着胤祯说道:“皇上就是这两年的事儿了。你拥兵在外,虽然表面上看着是风光无限,可实际兵权都不在你手里。皇上一纸诏书,就能立刻把你这个‘大将军王’解职。可是除了你自己以外,将来无论是谁登上了皇位,都难免会对在西北陈兵十几万、在军中也颇有威望的你忌惮几分。只怕到时候,你……你连自保都难啊!”
胤祯听得默不作声了一会,末了却忽然说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会那么天真呢。看来这些年你也长进了不少……没白跟老四套近乎。”
锡若顾不上胤祯话里的嘲讽之意,又觑着他的脸色说道:“这些你既然都知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办,你给我句实话吧!也省得我自己一天到晚地瞎琢磨。”
胤祯看着已经冻成坚冰的护城河和不远处的景山,突然说道:“过了我皇阿玛御极六十年的时候,他要是再派我回西北,那就是不要我成功,而是怕成功以后难于安顿我。”
锡若听得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胤祯伸手捣了一下身前的小石狮子,一脸忧虑地说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手中实际没有多少兵权,却又白担着这个‘大将军王’的虚名。皇阿玛圣心默属的人要不是我,必定会把我打发得远远的,以免留在京城和八哥他们彼此呼应,妨碍他看中的新君登基。到那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
锡若听得一阵沉默。他没想到胤祯身在局中,竟然还能这么冷静地看待自己的处境,不觉为自己先前的莽撞和盲目感到有些汗颜,便捋了一把胸前那挂御赐的红珊瑚朝珠说道:“情况也还没有你料想的那么糟糕。皇上如今的精力虽然益发不济,可他也不是神仙,未必能预料到自己的准确岁数。他派你出去,又派了这么多宗室王公参赞军务,说不定就是学的明太祖在洪武二十四年时,让皇太子朱标抚军陕西,又让各处公侯跟随太子身边,其意图正在锻炼他的接班人和培养太子的威信。”
胤祯听得两眼放光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望一争?”
锡若看着胤祯那双因为希望而闪闪发亮的眼睛,不觉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句实话,老康到底看中的是哪个皇子,尽管他差不多天天跟在老康身边,也还是猜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术。历史上最后继位的虽然是雍正,可是关于他继位的种种谣传和纷争却始终不断。如果仅照眼前的局势来看的话,胤祯和他的这个亲哥哥,实际上是半斤对八两,手中都握有一部分资本,也都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如果他们斗个两败俱伤,那八阿哥或者其他皇子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锡若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试探着朝胤祯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跟你四哥和解?”
胤祯脸色顿时剧变,死死地盯着锡若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还没争就向他认输吗?”
锡若被问得哑口无言,心知这两个同胞亲兄弟芥蒂已深,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可以劝回的,只得长叹了一声说道:“你既然不愿意与他联手,那便只好同他斗到底了。不过你远在西北,同八爷他们如今也互相有一层防备,反倒不如四爷跟十三爷两人的联盟来得牢靠。你又要拿什么同他斗?”
胤祯听得烦躁起来,便又伸手擂了一把身前的小石狮子,闷声道:“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他!”说着却又看着锡若问道:“那你到底要倒向哪一边?我知道你一直没跟老四和老十三断了联系,只是我一直都相信你,才同你说了今天这些话。你要是转身就把我给卖了,那我也只能埋怨自己白长了两只眼珠子。”
锡若瞟了胤祯一眼,随即垂头道:“我什么时候真倒向过四爷那边?”
胤祯听得面色一喜,随即又露出愁容说道:“可是单凭你一个,在这里也难有大的作为。我认识的人大部分都在军中,在朝廷和宫里头的根基,的确是远远不及我四哥和我八哥他们。”
“所以他们两方之中,你必须要跟一方联手!”锡若断然说道,“单凭你自己,就算皇上将来真的传位给你,那个位子你也坐不稳。不过……”
“不过什么?”胤祯听锡若把话只说到一半,急得一跺脚道,“都这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
锡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咬牙道:“皇上如果真的传位给四爷或者其他人,你能接受这个结果,死心拥立新君吗?”
胤祯全身显而易见地僵硬了一下,随即便转过身沉默地离开了。结果一直到他再度出发去西北,锡若也始终没有听到胤祯对那个问题的回答。
就在锡若这样的忐忑不安中,老康登基六十年的纪念日终于还是来了。
康熙是在顺治十八年即康熙元年正月,在世祖灵前继位,由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鰲拜四大臣辅政了六年半之后亲政,至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十年的时间,其他他诛鳌拜,平三藩,收服台湾、亲征噶尔丹,还抵御了俄罗斯的入侵,在位的这一甲子可说是摇曳多姿,也亲手揭开了中国封建王朝最后一个盛世的序幕。
康熙六十年正月的时候,老康以自己登基六十年,派出了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礻匋、和皇三子的世子弘晟分别告祭永陵、福陵、昭陵。二月,老康又亲自拜谒了孝庄山陵、孝陵、孝东陵,行告祭礼,随后命公策旺诺尔布驻防西藏,还封赏了一干平定西藏的功臣。可是抚远大将军胤祯的爵位,却仍旧是那个不伦不类的“大将军王”,既没有正式的亲王封号,也没有享受到亲王的俸禄。
没过多久,大学士王掞和一干御史再度密疏复储。老康终于忍无可忍,将王掞与诸御史一起发配到西陲军前效力。只是因为王掞年老,责其子奕清代往,为父赎罪。命其子詹事王奕清及陶彝等十二人为额外章京,军前效力。
锡若写信告诉胤祯这件事的时候,还很是感慨了一番,结果胤祯在复信里,用他那笔漂亮的汉文书法,写了斗大的六个字:先担心你自己!
皇十三子
康熙六十年四月,平逆将军延信以生病为词,请求不再返藏任事,朝廷只得改派噶尔弼返藏,令其仍佩定西将军印往代。
按照胤祯的说法,延信是因为知道驻藏军队和官员的构成复杂,里面同时有内蒙古、青海蒙古、满汉军队的人,彼此间的矛盾又盘根错节,再加上高原气候确实恶劣,所以延信才坚决地辞去了这个苦差事。
五月的时候,胤祯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没有取得进展。老康遂诏停本年进兵,以常授为理籓院额外侍郎,办事西宁,又擢升先前劝噶尔弼进兵拉萨的副将岳钟琪为四川提督。
最让锡若感觉到不安的是,他还改派了原来的四川总督年羹尧为川陕两省总督,原来的川陕总督鄂海却被解任专治粮饷,没过多久又被老康打发到吐鲁番种地去了。
锡若其实是很想阻止老康做出这个决定的。可是老康亲赐年羹尧弓矢,又褒奖他在平定策旺阿拉布坦叛乱时表现出色,雍亲王还在一旁或明或暗地敲着边鼓。锡若有再多的顾虑,也只能把自己的担忧塞回肚子里,免得胤祯还没从西北回来,他就先被雍亲王干掉了。
不过这样一来,十四霸王左右掣肘,想要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黄龙又未能如愿,没过多久西北居然传出了他看上了青海台吉公吉克吉扎布等的女儿、想强娶过来为妻的风声。锡若去信问起的时候,胤祯却又顾左右而言他地不肯说实话。
锡若情知这个霸王在西北呆得憋气,那边天高皇帝远,他身边又多有趋奉巴结的人,会干些出格的事情出来也一点都不奇怪,连忙在信里提醒他不要因小失大,自己编出小辫子来往别人手里送。想想这边多少人正瞪大了眼睛,兴奋地等着他犯错呢……
锡若接连去了几封信,语气一封比一封急切,最后胤祯终于又回过来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知道啦!
锡若这才松了一口气,手里握着胤祯的亲笔信,闭目靠坐在热河行宫云山胜地楼的假山石磴道上,趁老康午憩的功夫,偷个懒养起神来。
“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十三阿哥胤祥不知从哪里遛马回来,见到锡若在假山石上昏昏欲睡,便丢开了缰绳,自己提着马鞭上了磴道,低头看着锡若问道,“又是为了我十四弟的事?”
锡若将胤祯的信悄悄地笼在袖子里,一边抬起头看着十三阿哥笑道:“我有什么好烦的?十四爷如今也是大军统帅,身边幕僚参赞无数,哪里轮得到我替他操心?”
十三阿哥闻言却扬起马鞭轻抽了锡若一下,斥道:“你在我面前也扯谎!如今连我皇阿玛都说,你都快赶上王掞那喜欢叹气的劲头了。”
锡若听得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十三阿哥问道:“皇上他真的这么说我?”心里想的却是王老师傅刚刚倒过大霉,自己可千万别步了他的后尘,熬到最后临门一脚,愣是被老康从紫禁城里踹了出去遭罪。
十三阿哥对着锡若左瞧瞧右看看,又见四下里没有旁人,才一丢马鞭在锡若的身边坐下了,却语气轻快地说道:“放心吧。我皇阿玛不会把你打发到西北军前效力的。他老人家如今越发离不了你,再说打发你去了西北,不是正和了你跟我十四弟的心意?也省得你们总互相担心来担心去的。”
锡若见十三阿哥话里有话,便嘿嘿笑着说道:“我要是去了西北,谁来陪十三爷喝酒下棋?”
十三阿哥呵呵一笑,又攥了攥马鞭说道:“这次跟着十四弟平定西北的人都出息了。延信封了辅国公,年羹尧升了川陕提督,噶尔弼也快成蒙古都统了,就连他的副将岳钟琪都升了四川提督。我倒不是羡慕他们升官,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能够纵马疆场,也是一大快事。”
锡若知道十三阿哥同样深谙军务,为人也机敏练达,颇有大将之风,惜乎他已经在废太子事件中失去了老康的宠信,因此只能常年作为一个没有封号的闲散皇子,看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大展拳脚,自己却在一旁虚掷大好的青春年华,要说他不郁闷也是骗人的,可胤祥好就好在性情比打小受惯了父母宠爱的胤祯来得平和,因此也没有再和他那些一心谋夺储位的兄弟们有什么大的冲突。或许在他们的眼中,皇十三子胤祥已经是一个提前出局的人物了。
锡若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是自幼交好的皇子露出这般失落的神态,又想起他那两个长眠在蒙古草原上的亲妹妹,心里不觉有些难过,便一扯胤祥说道:“我们都一样。不过虽然不能纵马疆场,但要跃马草原还不是什么难事。走,我们上草场赛马去!”
胤祥却坐在石阶上摇头道:“我刚骑马回来,又赛什么马?”说着又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锡若心里一跳,连忙又坐了回去。胤祥端详着他的神色问道:“老十四在青海强娶人家已经聘出去的女儿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听说他还托了九哥在皇上跟前给他撞木钟?”
锡若听得心里一惊。他并不知道胤祯还拜托了九阿哥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便皱眉说道:“不瞒十三爷,这事我的确不知情。先前我倒是劝过十四爷在军中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如今盯着他的人也多,他自己也知道,断没有自寻祸端的道理。只是他一个人领兵在外,寂寞无聊的时候难免会有人投其所好,再有些好事者捕风捉影添油加醋一番,传出些不好的风声来也不奇怪。”
“添油加醋,捕风捉影……”胤祥玩味了一下锡若的话,看向他的目光却变得有几分灼人了起来,语气竟变得有些严厉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心向着我十四弟,可他要是真的举止失措,你也不要一味替他遮掩。那样反倒会害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
锡若见胤祥难得地训斥自己,连忙站起来摆出一副恭听教诲的架势。胤祥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之后,语气又转为温和地说道:“不过你说你对这事儿不知情,又说劝诫过十四弟要谨言慎行,这些话我都信。我猜老十四要真干了这事,肯定也没脸向你提起。连我四哥都说,老十四身边如今围了这么多人,可是真心为了他好,而不是贪图日后回报的,怕是也只有你一个。”
锡若被胤祥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掩饰性地举起衣袖来扇了扇风,又试探着问道:“四爷对十四爷有什么说法没?”
胤祥紧盯了锡若一眼,又别开了眼睛说道:“他对有关十四弟的这些传闻很生气。”
锡若听得心里一沉,下意识地就一把攥住了胤祥的衣袖说道:“十三爷,有件事我要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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