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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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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阵麻木的哀痛,直到转眼看见她心爱的小儿子时,脸上才又恢复了几许生气。
胤祯一见到德妃,脸上仍旧是一副不肯认输的神色,不过总算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没有再继续跟雍正硬顶下去了,而是“噔噔噔”地走到老康的灵前,身体抽搐了几下之后,突然放声大哭道:“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就这样去了?您不孝的十四儿看您来了!您倒是睁开眼看看啊,皇阿玛!皇阿玛!……”
锡若听见胤祯那有如受伤的孤狼一样的恸哭声,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又使劲地践踏了几脚。他见胤祯哭到激动时竟用自己的脑袋用力去撞老康的灵柩,连忙松开福琳扑了上去,从后面一把箍住了胤祯,嘴里劝道:“十四爷,您有伤在身,不要……不要再让先帝和皇太后难过了……”
胤祯拖着锡若又往老康的灵柩上撞了好几下,这才在锡若的解劝下慢慢安静了下来。锡若感觉到自己箍着胤祯的手有些湿润的触感,心里不觉一惊,连忙松开了手去看胤祯的脸色,却见他脸上一片青灰,连嘴唇都已经冻得发紫。
锡若当机立断地架起了胤祯,拖着他离开了老康的灵柩之后,又拉着他对德妃磕了个头说道:“太后,十四爷的伤口怕是挣开了,奴才带他到偏殿去休息检视一下吧。”
“赶快传太医来看!”德妃果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乞求似的看向了她的大儿子。
锡若仿佛听见雍正叹了口气,见他朝这边挥了挥手之后,立刻扶起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胤祯去了偏殿。
改元
一进到偏殿,锡若这才发现原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其他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在这里,连忙手忙脚乱地要给他们请安,却被他们齐刷刷地摆手止住了。
胤禩一见锡若扶着胤祯进来,立刻离座走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胤祯的脸色,就回过头说道:“九弟十弟,快给十四弟收拾出一张床来!”
九阿哥等人闻声,立刻按照胤禩的吩咐理出来一张卧榻。胤禩和锡若合力把胤祯安放在上面,胤禩又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胤祯的衣襟,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
胤祯的胸前已经被鲜血洇湿了一片,也不知道他先前是哪里来的劲头,竟然还在老康的灵前折腾了这么久。只是胤祯此时体虚气弱,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可是太医拖了半天也迟迟未到,急得锡若一阵阵地冒冷汗,只能暂时向门口的侍卫讨了一点刀伤药,又拼命地把胤祯胸前的伤口裹紧。
十阿哥见状却朝传话的太监骂开了,“你们这群势利眼的王八羔子,到底是仗了谁的势,啊?让你们传个太医,到现在都没给传来!十四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群狗奴才一个也别想活!”
胤禩见十阿哥越说越不像话,连忙低声斥道:“老十你给我住口!你还想让十四弟的伤口再挣开吗?!”
胤祯闻言果然睁开了眼睛来,又看着胤禩惨笑道:“八哥,我今天要是真的死在这里,就能追随皇阿玛他老人家去,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其他的皇子听见他这么说,却都垂下头去不说话。
锡若只觉得心惊肉跳,连忙低头对胤祯说道:“你又说傻话了。西北那么恶劣的气候跟策旺阿拉布坦都没要了你的命,这会儿又说什么英雄气短的话?难道……难道畅春园外那一箭,就把你的胆子射破了?”
胤祯闻言,便圆睁了眼睛看着锡若,怒道:“谁说我的胆子给射破了?!那些只会暗算他人的宵小之徒,我爱新觉罗。胤祯还没放在眼里!”
九阿哥听见这一句,却咬牙切齿地笑道:“十四弟,你很快就叫不了胤祯了。连带我们这些个兄弟,也都通通要改名,避他老四的讳!”
“九弟!你们这是都疯了么?”胤禩见胤禟也跟着说出对新帝“大不敬”的话,连忙转头斥道,“你还要不要命了!”
九阿哥闻言便撇了撇嘴,最后在胤禩和恒亲王两道目光的镇压下,自己端了张椅子坐在偏殿门口,又翘首去看外面的太医来了没有。
锡若见胤祯虽然硬充好汉,却终究因为失血过多,已经面如白纸,连忙将他交到胤禩的手里,又对胤禩说道:“老大先照看十四爷一下,我亲自跑一趟太医院!”
胤禩点点头,又握了握他的手说道:“劳烦你了。”
锡若摇摇头,又偏身下了卧榻,不想他刚一推开偏殿大门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太医院的医正凌国康。锡若也顾不得责问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慢,连忙闪身让凌国康进去检查胤祯的伤势。
凌国康一边告罪说是方才有几位太妃因为悲痛过度哭得昏死了过去、所以他才来晚了,一边却丝毫也不敢怠慢地掀起了胤祯的衣襟,仔细验看了他的伤势之后,又探手把了把胤祯的脉,眉头却立刻皱了起来。
锡若看得心里发急,连忙朝凌国康问道:“十四爷怎么样?”
凌国康一边取出银针来给胤祯扎,一边又口述了一副药方给自己的助手,让他照着方子赶紧去抓药煎来,这才转头对锡若和胤禩等人说道:“十四爷身受箭创在前,又急怒攻心在后,赶来这里的时候想是也没有注意保暖,又着了些风寒,故而外寒内热,内外交攻,一定不能再妄动妄怒了啊!”
锡若闻言便伸手一探胤祯的额头,只觉烫得吓人,摸他身上却又阵阵发冷,便一咬牙朝凌国康说道:“你也别绕来绕去地了,直接说要紧不要紧吧!”
凌国康不愧是太医院的医正,想来平常被这些皇亲国戚吓唬的次数也不少,因此在周围一群脸色铁青的人的围绕下,还是很镇定地说道:“十四爷的症状虽然凶险,所幸身体底子还行,前阵子在汤泉行宫又调养得好,只要照卑职方才说的,不要再妄动妄怒,应该不妨事的。”
锡若和胤禩等人这才放下心来。这时诚亲王胤祉又朝外面看了一眼,说道:“要准备出去大祭了。”果然过了一会,就有太监过来请他们到正殿去。
锡若和胤禩对望了一眼,都有些放心不下胤祯,一是怕他大祭的时候又伤心伤体,二是怕他又和新帝当面顶撞起来。这时雍正身边的大太监高无庸却又说了一句,“皇上听说十四爷伤势复发,让他就在偏殿里歇着,不用出去拜祭先帝了。”
锡若见胤祯“霍”地睁开眼睛来,像是又要和雍正唱对头戏的意思,连忙把他按在了卧榻上,又转头朝高无庸说道:“高公公,多谢你传话了。就说十四爷知道了。”
锡若此言一出,恒亲王和诚亲王这几个与他不甚相熟的阿哥都露出诧异的表情来,八、九、十几个阿哥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诚亲王在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多瞧了锡若两眼。这要搁平常,锡若多半还会敷衍着跟他逗个趣儿,只是现在实在没那心情,便只是错后了一步让那帮阿哥们先走,自己却又握紧拳头,朝躺着的胤祯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这才跟在胤禩的身后出去了。
在那之后没过几天,雍正就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定年号为雍正,正式下旨尊奉德妃为圣母皇太后,又命贝勒胤禩、皇十三弟胤祥、固伦额附纳兰锡若,大学士马齐、吏部尚书隆科多总理事务,再以辅国公延信为西安将军,署抚远大将军事。与此同时他对老康的大祭小祭却一场也没错过,铁了心的要当一个合格的“孝子”,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锡若看在眼里,只觉雍正这人简直是不用吃饭睡觉的,有一阵子真的很有冲动去捏捏他的胳膊腿儿,看看是不是铁皮做的。好在他总算记得这个皇帝是自己以前最害怕的雍亲王进化来的,而且此时大权在握,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快就会展开打击政敌的清洗活动,难怪十二月的时候八阿哥胤禩被封了廉亲王,他那个厉害的老婆却对来贺的娘家人说 “何喜之有,不知陨首何日”的丧气话了。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的时候,除了八阿哥胤禩被封亲王以外,还有十三阿哥胤祥被封为怡亲王,十二阿哥胤祹被封为履郡王,废太子胤礽之子弘晰被封为理郡王。
十三阿哥苦熬多年,一直等到今日才终于得以出头,锡若倒是真有几分为他高兴,而废太子胤礽的儿子弘晰被封为郡王,却有些出人意料。不过锡若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是雍正对自己当年“太子党”身份的一个交代。只是雍正封了胤礽的儿子,却将废太子本人迁居到了祁县郑家庄,又派众兵严加看守,还真是又打又拉,一件事儿也不落下。
在所有的皇子里,最先被雍正改名的就是胤祯,理由是“胤禛”和“胤祯”发音太过接近,于是便以“禵”字取代了“祯”字,将胤祯改名为胤禵。锡若试着叫了几遍胤祯的这个新名字,终究觉得不习惯,叫起来仿佛在叫一个陌生人一般,私底下一律叫他“十四”,心里却仍旧愿意用胤祯来称呼他。胤祯知道他的心思,便附议说还是听他叫自己“十四”来得习惯。
由于胤禩也被雍正派去管理籓院尚书事,所以锡若和他见面的机会倒是多了起来。胤禩此时像是已经把一切担忧顾忌都抛开了,也不再刻意地和锡若保持着距离,因此两个人倒像是回到了以前同在上书房的时候,时常凑在一起谈天说笑。胤禩还跟他商量要把惠妃接到自己府里去奉养,说是自己的亲娘不在了,惠妃待他就如同待自己的儿子一般,他能尽尽孝心,也算是对彼此的一种安慰。
只是锡若想起历史上这个“八贤王”的命运,心里终究轻松不起来,便又绞尽了脑汁地想着怎么让他避开那个最糟糕的下场。胤禩见锡若时常愁眉紧缩地看着自己,却反过来安慰他道:“我早已是被先帝抛弃零落的人。如今的我,能和你开心一日是一日,你若非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倒让我这仅余的一点欢乐时光也要打折扣了。”
锡若想想也是,便只尽力和胤禩一道把理藩院的事情处理好,想着不要让雍正抓住发作胤禩的把柄就好。就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气氛当中,雍正元年的新年还是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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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朝的新年间,锡若听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新朝新气象”。那些急于巴结雍正的人,仿佛转眼间就忘却了他们先还在老康面前如何地拍马屁颂圣,又用各式各样华丽的语言跟词藻,歌颂起雍正的英明来了。
就连先前那个暗中还在和雍亲王别苗头的诚亲王,如今也在雍正面前换上了一副恭顺庄重的神情,张口闭口就是“皇上圣明”“臣恭请皇上乾纲独断”,甚至还主动上疏,援例陈请将诸皇子名中胤字改为允字。这番举动让九阿哥和十阿哥私底下提起他来的时候,都是一副很不齿他们这三哥所作所为的表情。
倒是胤禩,也就是如今的允禩还同锡若说:“三哥平日里看着像是个只会钻研书本的人,如今掉起头来倒是比谁都快。”言下之意允祉还是个聪明人。锡若看着允禩却不觉暗想道,老大啊老大,你就是太聪明了,所以如今才会连头都没得掉啊……
正月里,雍正又封了弘春为贝子,却对他的同胞亲兄弟十四阿哥仍旧没有什么表示,反倒一直将他软禁在老康停灵的景山寿皇殿里,美其名曰让他安心尽孝和养病。雍正自己却将乾清宫空了出来,转而移去了“养心殿”办公,还将那里当作了自己的寝宫。
于是锡若送奏章盒子的地方,就从乾清宫的东暖阁,变成了养心殿的东暖阁,他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一把,自己不过是从肯德基外卖小弟变成了麦当劳外卖小弟,工作内容是换汤不换药,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他如今进出东暖阁,再也不像老康在时那样自在了,反倒无时无刻不拎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因此也格外容易疲倦起来。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以后,雍正终于发现了锡若的异状,某天便在锡若又不自觉地开始点头打起瞌睡来时,用手里的奏折“啪”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锡若吓得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见雍正皱眉看着自己,心里大叫道惨了惨了!光顾着照看允禩的小辫子,自己的小辫子却送到雍正手里了!只得愁眉苦脸地跪了下去等着雍正发落,不想却听见他说道:“你一天到晚都操心些什么呢?以前明明是个万般烦恼皆不上心头的人,现在怎么看着比朕还要殚精竭虑似的。”
锡若琢磨了两下,心知可不能把自己为允禩和胤祯操心打点的事情说出来,只得故作严肃地说道:“新朝甫立,除旧布新,奴才蒙皇上不弃,又授了内阁大学士和理藩院尚书,原该更加尽心办差才是。”
雍正听得放了奏章,又站起来踱了几步,点头缓缓道:“这话倒是正理儿。”说着又转头蹙眉看着锡若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那么别扭。”
锡若的小心肝情不自禁地又抖了两下。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雍正上台以后,虽然让自己官复原职为武英殿大学士和理藩院尚书,可是和隆科多、马齐这些如今同在雍正身边当差的人相比,他还少了一个头衔,那就是掌管禁宫防卫的“领侍卫内大臣”。这说明雍正心里头对他还是有防备的。至于固伦额附和二等公、太子少傅那些爵衔,只是叫着好听,其实是不顶事儿的。
不过雍正虽然没有授锡若“领侍卫内大臣”,对他却比对允禩、允禟这些人要宽容得多。眼下允禩虽然加封了廉亲王,可是差事上一有差错便被雍正毫不留情地申饬,连带他旗下的允禟等人也跟着倒霉。前两天允禟还刚刚被雍正当众训饬过一回。锡若见那心高气傲的财神九气得脸色发青却又发作不得,心里也不是不同情的。
但是话说回来,雍正既然是历史上最为猜忌多疑的皇帝之一,锡若也不知道自己眼下的平安,是否就是真的“平安”,还是像他大肆派发给兄弟的王爵那样,放出来迷惑人心的烟雾弹,以便为他后面的大清洗减少阻力。
眼下胤祯还被雍正囚禁在寿皇殿的老康梓宫旁边,锡若只能借偶尔拜祭老康的机会去探望他。可就为了这个,他还遭了雍正不少白眼,好在他皮厚,也就当作没看见,只是心里头终究有些忐忑不安。他琢磨着,怎么着也得等到老康奉安了以后,胤祯远离了雍正身旁,他才有机会接近胤祯,再一道商量后面怎么办。反正只要老康的梓宫出了宫,雍正也不能把他这个亲弟弟在寿皇殿关一辈子,这于礼制也不合。
老康去世之后,他身边的李德全和七喜这些人,锡若就再也没有见过。官方说法是放他们回家养老去了,可是锡若私底下打听过,他们老家的人却谁也没见到他们回来,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痛,尤其想起那个总是为自己奔走考虑的七喜,更是觉得阵阵揪心,只得在公主府里偷偷地祭奠了他和李德全一回。
雍正见锡若半天不回话,脸上却忽悲忽愁,简直就是表情大展览,倒觉有几分好笑,便不动声色地等他自己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锡若果然露出一副慌慌张张的神色,垂头说道:“啊?皇上,你……那个,您刚才说什么来着?”脸上却分明地写着“不要揪我小辫子”的表情。
雍正看得歪了歪嘴角,心道你的小辫子也太多了,让我揪了都有胜之不武的感觉,唉!便盘腿坐在炕上说道:“过来。”
锡若愣了一下,屏息静气了半天之后才往雍正的方向迈出了一小步。雍正“啪”地一拍炕桌,喝道:“过来!”
锡若心道,你还真当我是“汪汪”啊,靠!只是心里虽然这么想,锡若终究还是慢慢地蹭了过去,又在雍正的眼色示意下,坐在了他对面,心里已经约略猜出来他要干什么。
只是锡若怎么也没想到,雍正最后从炕桌底下摸出来的,并不是他预想中的围棋,而是一副扑克牌。锡若一见着这玩意儿,立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嘴角抽搐着说道:“皇上,奴才忽然想起理藩院还有件急事儿要办,先告退了!”说着就想脚底揩油溜之大吉。
雍正定定地叫道:“站住!”
已经窜到门边的锡若咬咬牙,正想装作没听见就掀帘子跑出去,却听见身后传来森冷的一声,“难道我八弟这么无能,离了你理藩院衙门就不能办事儿了?”
锡若一听见这句,只得硬生生地收住了已经迈出门外一半的腿,回头看向雍正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大叫道爱新觉罗家的老四,你、你真他爷爷的不厚道!呜……
雍正带着一脸分明是奸计得逞的愉快笑容,动作相当熟练地洗好了牌。反观锡若抓牌的动作,却僵硬得像个木偶一样。雍正见他打得勉勉强强的,便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要你陪朕打个牌而已,干吗露出一副要你抄金刚经的表情?”
锡若没料到雍正当了皇帝之后还有这份幽默感,一下没留神居然“哧”地笑了出来,见雍正的目光又扫向自己,连忙举起牌挡住了脸,下一刻扫向牌面的时候却不禁愣住了――他拿的简直是一副必赢的牌。
以前锡若连做梦都会梦到自己“拱猪”拱赢了雍亲王,然后让他跑出去大叫“我是猪”的情形,有时还会乐得在梦里笑出声来,可是眼下这一副绝世好牌被自己抓到了手里,他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
“怎么了?”雍正察觉到异状,立刻扣住了自己的牌打量起锡若的表情来。
锡若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又看了一眼雍正的表情,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扑克脸”。他咬咬牙,暗想道,赢了就赢了,皇帝老子我也赢了!便爽快地将手里的底牌一摊道:“我赢了!”情急之间竟连“我”字都用出来了。
雍正探头看了锡若的牌一眼,又数了数桌面上的分数,点头道:“的确是你赢了。”说罢便将手里的牌洒到了桌面上。
锡若吞了口口水,见雍正挑高了眉毛看着自己,显然是在等着他出损招,心说不厚道归不厚道,这爱新觉罗家的老四赌品还是可以的,坏就坏在现在自己还真不能让他跑出去说“朕是猪”,不然不用等雍正动手,那帮满脑子封建礼法的臣子们就会联合起来把他给拆了,或者干脆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个没有多少幽默感的时代啊,唉……”锡若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寿皇殿
“你想好了没有?”雍正见锡若还是半天没反应,便露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再拿不出个主意来,朕就不奉陪了。”
靠,谁说他赌品好的?收回收回!锡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怎么想起了先前允禩和自己商量的事情,便壮起胆子说道:“我要……奴才请皇上一道旨,让廉亲王接惠太妃娘娘去他府上奉养。”
雍正听得一耸眉头,问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请旨?”
锡若摸着自己剔得发青的脑门嘿嘿笑道:“奴才跟惠太妃娘娘也是亲戚,就当是替娘娘求的了。”
雍正闻言便拢了拢桌子上的扑克牌说道:“成!”锡若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两眼,结果却招回来雍正的一个大白眼,还附带了一声冷哼,“接着打牌!朕就不信你能把把都赢!”
锡若在心里对雍正做了个鬼脸,心道我赢了这一把,已经够回票价,哪怕你要我明天到金銮殿上去喊“我是猪”都行。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内阁大学士,你要不在乎你的朝堂上突然蹦出只猪来,本大学士更加不在乎!嘿嘿……
结果接下来的牌局,锡若居然又连赢雍正了几把。他自忖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哀兵必胜”, 还是老康同志在天有灵,帮他镇压这个不厚道的四儿子。
打到后来,锡若索性放开了胆儿,左一个右一个地提异想天开的要求,一会儿是要雍正给自己倒杯茶,一会儿要雍正顶着花瓶走几个猫步儿,一会儿又是要雍正倒退着走出养心殿,再走到养心殿守门的侍卫面前说“你真可爱”等等等等,最后终于让这个当今最大的BOSS脸都绿了。
到最后,锡若捂着笑疼的肚子被雍正赶出了养心殿,一路上还领教了无数饱受惊吓的眼神,他不免有些得意地想道,乖乖,今天应该赶去给老康磕个头!老爷子这会儿说不定也在天上笑得前俯后仰呢!
想到这里,锡若便朝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盯自己的梢以后,连忙抄小路赶去寿皇殿,想着抢在宫门下钥之前再去看看十四。
到了月华门附近,锡若迎面就看见允禩从毓庆宫的方向走过,正想扬声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却见弘时出现在允禩身后,又赶上去和允禩说了几句话,样子却神神秘秘的。
锡若历来不怎么喜欢弘时,本想避了开去,可是弘时和允禩混在一起,又让他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这时允禩已经看见了锡若,主动朝他走了过来,弘时却往斜刺里一闪,又退回到毓庆宫那边去了。
锡若只好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正要给允禩打千请安的时候,又被他止住了。允禩打量着锡若的脸色问道:“有喜事?看你今天的脸色倒是不错。”
锡若想起方才养心殿里的情形,扯扯嘴角又想要笑,见允禩一脸诧异的样子,连忙把雍正答应让他接惠太妃出宫奉养的消息说了出来。允禩听得脸上也是一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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