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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似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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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儿还待挣扎,胡大娘一个耳光扇去,五儿方捂脸不敢在动。
  胡大娘怒道:“下贱胚子,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为了等你,老娘在这院外足足等了一天!我问你,你这些日子死活拖着不来见我,可是想要作死?”
  五儿别过脸去,尽力掩饰眼中恨恨之色,低声说道:“大少奶奶已对我起疑,实在不方便出来。”
  胡大娘啐道:“好好的对你起什么疑心,还想找借口躲懒。我且问你,府里流传的可是真的,她与李贵可有苟且之事?”
  五儿低声说道:“我也不清楚,大少奶奶从不让我近身伺候。”
  胡大娘闻言,抬手又欲扇过去,五儿忙向后躲闪,口里讨饶道:“我真的不清楚,不过大少奶奶确是每日都召李贵前来,在房中一呆便是半日,连银月与玉镜都不许进去伺候。”
  胡大娘方放下手来,满脸悻悻之色说道:“贱骨头,不打你便不说实话。李贵可有在上房留宿过?”
  五儿连连摇头,说道:“每天二更里二门便上锁了,院门的钥匙只在值班上夜处。外人如何能进得来。”
  胡大娘紧紧盯着五儿双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五儿脸现害怕之色,连声说道:“我怎敢欺瞒胡大娘,确实如此。”
  胡大娘满意的点点头,又笑道:“好好给我盯着,总有你的好处。”
  说罢扬长而去,自去找李星儿商量。
  五儿见胡大娘走远了,脸上露出狠色,朝地上啐了一口,见四处无人,向园子里一处隐蔽的小花园走去。
  这小花园在园子的角落深处,极是僻静,周围长满一人多高的树丛,从外面绝看不到内里情形。
  五儿走进树丛深处,一个声音从树丛后出声问道:“怎么来的晚了?”
  五儿低头轻声说道:“被胡大娘拉住,问最近府里传言大少奶奶与李贵之事。”
  那声音低沉道:“她又打你了?”
  五儿目中闪出怨毒之色,说道:“没什么,并不疼。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告诉她确有此事”
  那人沉默半响,方道:“你且自己当心,我几次下毒,均未得手,在不能在轻举妄动。我虽在她身边,也不便出面帮你。”
  五儿点头答应道:“我自会谨慎小心。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树后已悄无声息,五儿也不去看,只转身离开,绕过园子,自回房中去了。
  这边胡大娘在李星儿房中,满脸喜色,与李星儿细述此事。
  李星儿狐疑道:“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有实证?”
  胡大娘撇撇嘴,说道:“奴才怎敢撒谎,我刚问过五儿,五儿也是如此说的。你看李贵那兔崽子,如今得意的眼睛里还有谁,每日里赌钱吃酒,又置办衣衫行头,就凭他每个月的月钱,做梦哩!”
  李星儿点头冷哼道:“想必是如此。只是如今老太太正为笑远之事生气,若没有实证,只贸然去回,只怕倒要挨一顿好骂。”
  胡大娘闻言,不禁一阵沮丧,说道:“难道这天大的机会不把握住,倒放过她不成。”
  李星儿冷笑一声说道:“我说你不中用。大哥现不在家,她既与那奴才勾搭上,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白日里人多且杂,定然要夜里偷会,你只需盯住她院门钥匙,还愁抓不住实证。”
  胡大娘闻言大喜,轻轻的打自己个嘴巴,赔笑道:“奴才真是老糊涂了,还是少奶奶您精明,凡事想的周到。”
  李星儿斜了她一眼,面带得意之色,说道:“得了,有奉承的功夫不如去看紧她。我在她手里吃了几次亏了,这次可要瞧准了,别再上了她的当。”
  胡大娘拍胸再三保证,又陪李星儿说笑一番,才转身走出房去。
  自此胡大娘每日都亲自上夜,每到二更二门上锁之后,便挨个院子查访一遍,始终未见纰漏。
  胡大娘心有不甘,又不愿这么每日辛苦,便又将五儿叫出来询问。五儿只说一大清早,李贵就被差去给悠远送东西,至晚才能回来。
  胡大娘闻言不禁一阵泄气,自去与李星儿商议,李星儿闻言皱眉道:“给悠远送东西,不拘差个谁去便罢了,单单指他去,必是有鬼。你今儿晚饭时分便在二门内候着,看李贵到底回没回来?”
  胡大娘无法,只得匆匆吃了晚饭。来至二门门房内等候,正等的心焦烦躁,只见李贵进了二门,身后两个小厮,抬着个大箱子,匆匆向展眉房中走去。
  胡大娘自在二门处守着,只打发小丫头翠柳去跟着,瞧李贵进了房门,翠柳便在院门外远远观望。
  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见那两个抬箱子的小厮空手出来。胡大娘将他二人叫过来询问,得知李贵还在房中,并未辞出,心中暗暗高兴。果然直等到二更打过,二门已经上锁,也未见李贵出来。
  胡大娘满脸兴奋,一路小跑来至李星儿房内。
  李星儿听她说完,又仔细追问道:“你可瞧准了,那两个抬箱子的小厮确是空手出来的?李贵在房中始终没出来?”
  胡大娘上前,比划说道:“奴才便在不中用,那么大的人和箱子怎会瞧错。”
  李星儿双唇一抿,脸现笑意,说道:“且别大意,咱们先去偷偷瞧瞧,若确实了,立刻去回老太太,抓她个正着,任她此次舌灿莲花,也是无用。”
  两人皆喜形于色,急急出门,赶到展眉院门处,只见小丫头翠柳还在那里守着,胡大娘上前问道:“可见人出来?”
  翠柳摇头道:“只看见红菱绿柳她们四个出来,说是打发她们自回家去,今晚不用人伺候。在无别人。”
  李星儿与胡大娘心内暗喜,来至院门外,只见院内一片漆黑,只展眉上房内点着灯。胡大娘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动静。只听房内隐隐似有说笑声,只是听不真切。
  李星儿皱眉不耐烦,将胡大娘拨到一边,自趴在门上倾听。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动,一个男子笑声响起。

  第二十七章 异变突生

  随即房门一关,男子声音消失,只听有两人脚步声向院中走去。
  其中一人低低哭泣,另一人语气焦急,压低声音道:“小心别让人听见了。”
  另一人饮泣道:“少奶奶怎会如此,大少爷对她如此之好,她偏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噤声,你乱说些什么,即便她做得不对,你我也需维护于她,你难道不知,咱们三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先前之人大急道另一声音静下去,只余低声饮泣之声
  先前的声音深深叹了一声,安慰道:“大少奶奶也许是有苦衷的,我知你对李贵有情,只是事已至此,你,你还是忘了的好。”
  李星儿在门外屏息细听,说话之人正是银月与玉镜。听至此处,李星儿心内狂喜,听她二人对话,此事果然是真。
  李星儿不敢擅动,直等到听到银月与玉镜回到房中,才猛的直起身子,两眼闪亮。
  “这下这贱人的死期可到了!我先去老太太房中,你且等等再去回老太太。”声音尖且高,显然内心极是激动。
  胡大娘也现出狂喜之色,连声答应。
  李星儿也不等丫头上来搀扶,接连几个踉跄,自提起裙子向林老夫人上房急步跑去。
  气喘吁吁的直跑到林老夫人房门外,李星儿方放缓脚步,将气息调匀,又理理衣衫发鬓,假作平静的走进房中。
  林老夫人正在榻上歪着,小丫头禄儿正在榻前捶腿。李星儿赔笑问安道好,陪着林老夫人说些闲话。只是心不在焉,只觉时间过的太慢,暗恨胡大娘还不快来,可别生出什么变故。
  林老夫人觉察她异样,刚欲询问,只见胡大娘脚步沉重,落地咚咚有声,旋风般直冲入房中。
  林老夫人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吓我这一跳。”
  胡大娘忙蹲身福了一福,胸膛起伏不定,神色激动,锐声说道:“奴才今晚上夜,查到大少奶奶院门处,听见大少奶奶的房中有异常,不敢耽误,来回老太太。”
  林老夫人眉头紧锁,问道:“什么异常?今早她来请安,也没见她说什么。”
  胡大娘近前一步,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厮李贵在大少奶奶的房中,二人饮酒说笑呢!
  林老夫人脸色一阴,沉声说道:“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可是不要命了!”
  胡大娘指天划地起誓道:“奴才愿以性命担保。今晚上我看着他进去的,这二门都上锁了,也未见他出来。我刚从她院子外听见的,两人说说笑笑,极是亲热。”
  林老夫人听完脸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眼睛盯着胡大娘,一言不发。
  李星儿见状,假意劝解道:“奴才的话也不能全都当真。只是她既如此说了,老太太若不查个明白,只怕对大嫂的名声有碍。”
  林老夫人看了看地下众人,站起身来,径直向展眉房中行来,众人一路沉默不语,只有李星儿与胡大娘心中暗暗称快。
  来至展眉院门,上夜的婆子不敢耽搁,忙上前打开院门,一行人刚进入院子,就听见房内房内隐隐有说笑之声,更有酒香飘出。
  林老夫人手杵拐杖,凝神细听,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那胡大娘却心急难耐,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以手推门,却并未推开,想是上了门栓。
  胡大娘用力拍打房门,只见里面一片人影晃动,紧接着有人慌张问道:“是谁,如此晚了,是谁?”
  胡大娘一边用力推门,一边高声叫道:“开门,老太太来查上夜。”
  只听里面一阵忙乱,片刻后银月擎着烛光,打开门,满脸惊恐看着这一院子的人,勉强笑道:“当真是老太太来了,我还以为胡大娘玩笑。都已经过了二更了。”
  胡大娘不与她答话,伸手一推,将银月推了个趔趄,一个大步跨入房中,向房中四处看去。只见房中并无他人,只有展眉与玉镜银月三人。
  展眉面色苍白,给林老夫人见礼道:“如此晚了,娘可是有急事?只该叫媳妇过去吩咐,怎么亲自来了。”
  林老夫人面色阴沉,看着展眉只着贴身小衣,四下打量一番,沉声说道:“胡大娘来回我,说李贵在你房中,可有此事?“展眉闻言神情大变,面色苍白如纸,指着胡大娘,神色惊惶的说道:“你,你怎敢如此造谣?”
  胡大娘见展眉神色惊疑不定,心内更是笃定,嘎嘎笑道:“我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你和那野汉子吃酒谈笑,拉拉扯扯,也太不知羞耻了。你老实将人叫出来,大家省事,若叫奴才翻出来,那可就大家没脸了!”
  展眉闻言泪水盈眶,泣不成声的道:“你胡说什么,你可知诬陷主子,该当何罪?”
  胡大娘欲待分辨,忽见地上一行男人脚印,清清楚楚的印在地上,直通向内室卧榻处。
  胡大娘嘴角一撇,脸上似笑非笑的指着地上的脚印道:“大少奶奶看看这是什么?”
  此话一出,林老夫人,李星儿,房中众人眼光都集中在了那脚印之上,展眉身子一软,向后仰去,被银月扶住。房内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胡大娘得意之色不能言表,径直向卧榻行去,嘴里边说着:“天大的罪过奴才也敢领,你只要没养野汉子通奸,拿我杀头我也不怨!”
  说话间已来至卧榻边上,胡大娘一脸得意,伸手去掀那帐子,展眉尖叫道:“别,别掀”
  胡大娘回头刻薄道:“这会子着急,可不管用了,与人勾搭时可想过如今…说着,手早已将帐子掀开。却见众人皆望向她身后,全都一脸愕然之色。
  胡大娘刚刚转头,只觉脸上吃了一记耳光,热辣辣一痛,那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打倒在地上。
  胡大娘以手捂脸,刚要叫喊,却见悠远铁青着脸,整个人怒气冲天的站在她面前。
  胡大娘惊愕的连疼都忘了,不能置信的问道:“是你,怎么会是你?”
  悠远闻言,也不回答,只扬起手,狠狠的在她脸上又扇了两记,方叱道:“你见了主子,就直呼你、你的吗?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胡大娘坐在地上,惊的双目滚圆。
  悠远也不理胡大娘,走到外室内,扶住展眉肩膀,对着林老夫人道:“给娘请安,今儿李贵去给我送东西,回说眉儿身体不太舒服,我便赶了回来,只因天色以晚,想明天一早在去给您请安,没想到这奴才便生出这等事端!”
  有双手握住展眉肩膀,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瞧你脸色这般苍白。”
  展眉呻吟一声,声调细不可闻的说道:“我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不碍的。”
  悠远扶展眉坐下,怒视坐在地下的胡大娘,冷声说道:“这狗奴才满口野汉子通奸的侮辱主子,传扬出去,儿子还有何脸面做人,还请娘做主。”
  林老夫人点点头,冷冷的看着胡大娘,问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胡大娘浑身瘫软坐在地上,听林老夫人那冷冷的话语,浑身一颤,忽然拍腿大哭起来:“我上当了,我上当了,我冤死了啊!死不瞑目啊!”
  李星儿心内气极,暗恨她不中用,只喊些个没用的。只得自己上前,假意骂道:“你还有何不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见李贵进房了吗,如今李贵人呢??你还有什么可喊冤的?”
  胡大娘被这话一提醒,抬起头叫道:“对,对,定是她见大少爷回来,将李贵藏起来了!我是亲眼瞧见的,便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出来。”
  说罢一跃而起,如没头苍蝇般在房中到处乱翻。
  悠远忍无可忍,喝道:“放肆!”
  指着地下众人道:“去,你们都去,到下人房去把李贵带来,给她瞧,让她死了这条心!”
  下人们答了一声,忙不迭的出去到下人房里,寻了李贵进来。
  李贵满目惺忪,上前给林老夫人见礼。
  胡大娘冲过来,对着李贵推搡,尖叫道:“不可能,你明明在这房里没出去,你说,你说实话!”
  李贵满脸鄙夷之色,躲闪道:“你老想是疯了,我不在下人房里,还能再哪里?你满口胡言乱语,还要拉上我。我一直在下人房中,小厮们可都是瞧见的!”
  林老夫人站起身子,紧紧看着胡大娘那面目扭曲的样子,回头对展眉说道:“这奴才不争气,就交给你随意处置吧。”说罢起身而去,悠远忙随后送林老夫人回房。
  胡大娘闻言,如遭雷劈一般,双膝一软,瘫倒在地上,心知一切都完了!
  展眉一改病弱模样,端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看着胡大娘,说道:“今儿这份大礼,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可还满意?”
  胡大娘知今日之事绝没她好,抬头怒视展眉,咬牙切齿道:“是我大意,中了你这贱货的计,你敢把我怎么样?”
  展眉笑笑道:“我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只是…

  第二十八章 幽居祠堂

  展眉笑笑道:“我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只是……说着笑容一敛,冷冷的说道:“我只是想请你也尝尝幽居祠堂的滋味罢了。”
  胡大娘心里一凉,脸色煞白
  展眉注视着她,脸色越来越冷,一连串话语如同碎冰般扎在胡大娘心头:“我要你知道那一个个黝黑漫长的黑夜,我要你知道那一床床粗糙冷硬的草榻,那凛冽冰冷的刺骨寒风,那难以下咽的馊饭剩菜,那令人绝望的孤独空虚,那永无希望的绝望,陪伴你的将只有肮脏的老鼠,满床的虫蚁,还有你自己发疯的尖叫!”
  看着胡大娘一点一点崩溃,展眉毫不留情的继续说道:“只有你自己,我永远不会放你出来,你就在祠堂里腐烂,绝望的等死吧。”
  随着展眉的话语,胡大娘眼前闪过那一幕幕令人绝望的画面,浑身颤抖,控制不住的捂住耳朵,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展眉便似听不见,高高在上看着瘫软在地的胡大娘,忽将手中热茶泼了她一头一脸,轻轻的对她说道:“这都是你的所做所为应得的报应,还有利息你没支付。玉镜,记得她在祠堂内如何对你吗?该是咱们报答的时候了。”
  玉镜一步一步,缓缓走至胡大娘面前,抬起手,对着胡大娘脸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打下去,啪一声脆响,彻底将胡大娘的意志打散,仆倒地上,随即嚎啕痛哭起来。
  胡大娘满脸眼泪鼻涕,身上还沾着残茶,顺着发丝向下滴水,样子狼狈到极点,额头磕地,向展眉求饶道“我知错了,求大少奶奶饶了我吧。您让我给您当牛做马,伺候您,把我当条狗养在您身边也行,只不要让我去祠堂,我不想老死在那里啊!”
  银月瞧着,只觉内心一阵恻隐,向展眉瞧去,犹豫道:“要不,要不就饶过她吧,她也怪可怜的。”
  胡大娘呜咽有声,捉住救命稻草般爬向银月。
  展眉霍的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你当真以为她能改过,我在祠堂内说的话你都忘了,对恶人善良,便是对自己残忍,今日是她栽在咱们手上。你放过她,你怎不想想,如果今日是咱们被她捉住把柄,她会不会放过咱们!”
  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着胡大娘说道:“你现在才后悔往日所为,可惜太晚了。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更与你没有直接利害冲突,你只为讨好李星儿,便对我不依不饶,数次施毒计害我,你这种蛇蝎心肠,活该应有此报!我不会心软,早在你大闹祠堂的那天,我就没有心了!”
  胡大娘仰首望着展眉那冰冷的目光,只觉一股恐惧之意从心底生出,直令她恐惧到骨髓里。她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眼前的这个人,真不是她应该招惹的。
  胡大娘牙齿打战,浑身发抖,连求饶的勇气也提不起来,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展眉看着胡大娘,心中升起一阵迷惘之感,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大感痛快,心中恨意会得到释放,可现在,看到胡大娘晕死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空虚,心内茫然一片。
  过了良久,展眉方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道:“将她送入祠堂,一应家具器物都给她送去,好生照看,不得让人为难她。就让她在那里颐养天年吧。”
  李贵等人早已被展眉的气势所震慑,见展眉回眸注视他们,才慌忙一拥而上,将胡大娘抬出房门。
  展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正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敢去询问,银月与玉镜现在才明白,展眉那日在祠堂内所说之话,并不是一时之气,乃是句句当真。她们以前只觉得展眉是自己的主子,现在却觉得她令人敬畏,让人不敢直视。
  展眉觉察出二人心内想法,对着她二人微微一笑,说道:“无需为我担心,对害我之人,我便是最恶之人,对我亲近之人,我永远是当初那个展眉。”
  二人只觉心内一阵温暖,心中不安也尽都驱散,只觉得跟着展眉,心中安定而妥帖,前路在坎坷,只要有她在,便没有任何可惧怕的。
  次日清晨,展眉去给林老夫人请安,林老夫人听了展眉对胡大娘的处置,并未表示不满,只是沉默不语。
  展眉轻声道:“我不会为难她,只是暂时让她独处,也好反省反省她所作所为。如她真能改过,我会将她好好送出府去,让她得以终老。
  林老夫人点点头,脸现宽慰之色,说道:“胡大娘只是受人指使,我并非不知道。只是碍于咱们家人丁稀少,她又多年在府里,虽没功劳,也有苦劳,况且现下只有敏行这一个独子,为了敏行,我也不能深究,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展眉微笑道:“媳妇全都明白,不会计较。”
  林老夫人拍拍展眉双手,以示赞许之意。
  展眉会意,报以微笑。又陪着林老夫人说笑一阵,便辞出。
  三人步出上房,因胡大娘之事已然了结,三人心情大好,只觉浑身轻松。
  玉镜笑着道:“难得今日天气这么好,我前几天路过园子,见菊花都开了,咱们也去观赏观赏,可好看的很呢。”
  展眉笑着点头,三人随意步入园子。只见园中枫染霜红,银杏金黄,秋意极浓,秋情更盛。
  三人一路指点观赏,来至菊园。只见满园的菊花,红的像火,黄的像金,白的像雪,粉的像霞……间或闪出绿叶片片,便似一条金织银绣的五彩织锦。
  展眉大喜,细细观赏,又择一枝簪于发间,更显的人比花娇银月与玉镜也禁不住雀跃欢喜,连指这盆娇艳,那盆素洁。展眉笑望着二人嬉闹,喜悦之情充满胸臆。
  三人在菊花旁留连往返,赞叹不已。直向菊花深处走去。
  那深处菊花更盛,展眉正待挑选几盆,拿回院中摆放,却听见隐隐有女子哭泣,哭声几乎细不可闻。展眉回头对银月说道:“嘘,你们听,可是有人在哭。”
  二人停住打闹,仔细听去,果然一个女子声音且哭且诉,虽听不清楚,却也能感到那人十分悲伤,似有无尽幽怨之情。
  展眉走到她身后,那女子惊觉身后有人,回过头来,展眉只觉她又些面熟,却想起来是谁。
  银月在后赶上前来,惊奇道:“荷香?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
  荷香红肿着双眼,胡乱将泪痕擦了擦,掩饰道:“给大少奶奶请安,银月姐姐好。”
  展眉看着她,温声问道:“你是哪房里的,我瞧你十分眼熟。”
  银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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