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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似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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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心,今生今世,十生十世,都只为你一人跳动。”
  展眉双眼湿润,嘤的一声投入悠远怀抱,只觉哪怕这风刀霜剑,刺骨冰寒,只要有这副温暖的怀抱,便一切都不足畏惧。
  次日清早起来,林老夫人便打发人来招展眉过去,展眉进了上房,给林老夫人请安完毕,林老夫人满脸忧容,说道:“我昨晚不得安寝,那佛经,我实是分不出真假。”
  展眉心头也是一沉,她昨夜也在思量此事,当真是棘手的很。
  只得开口道:“烛光下看不清楚,不如拿出来,在这阳光底下看个清楚。”
  林老夫人点点头。双喜带着两个丫头,进房将佛经取了出来,铺陈在桌上。
  展眉过去凝神细看,又用手细细掂弄,只是皱眉凝神不语。若是在现代,这点事情倒也难不倒她。只是如今在这里,没有任何工具,只靠肉眼辨认,确实是毫无把握。
  林老夫人见她不语,也是长叹一声。说道:“我已吩咐人去请金匠来,瞧瞧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展眉自忖也只得如此,双喜又上前请二人用早饭。两人皆没有胃口,只喝了点粥应付。
  过不多时,冯婆子引着两个金匠进来,上前道:“回老太太,这两个是点金行里积年的老匠人。做这行已有三四十年,经验是极老道的。”
  林老夫人点点头,说道:“且上来看看,瞧瞧可有什么不同。”
  两个老金匠磕了个头,方起身来到桌旁,细细的打量起来,用铜锤轻轻敲击,又拿起来对着阳光细看,二人不断轻声嘀咕些什么,最后取出一把小秤,将每页经文均过了秤。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方抬起头回道:“回您的话,这每页经文,我二人都细细查过了。从外表上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只是在分量上,有些差异。有五页略重些,有五页略轻些。”
  林老夫人闻言,激动道:“既然有分量上的差别,便可以分出来了。”
  两位金匠对看一眼,摇头道:“分量上有差别,想是有裹了铜胎镀金的。只是这分量虽有差距,但实分不出,哪件掺了铜,哪件是纯金的。”
  展眉接口道:“那取同样大小的金子来,称了重,不就得知哪件是真,哪件是假?”
  那二人又是连连摇头,说道:“金子间成色不同,若说同样大小,这分量又相差不大。除非……”
  林老夫人闻言着急道:“除非什么,若有办法只管说,多少银子也无妨。”
  那二人齐齐苦笑,说道:“除非能将此物溶了,才能分辨出掺铜之物。”
  林老夫人闻言,失望之下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展眉心中也是一阵失望,摇头道:“不可,此物绝不可溶。”
  一时之间,大厅之上一阵静默,那两个位金匠手足无措,只得呆呆站在那里发愣。
  过了良久,林老夫人方长叹一声,心灰意冷道:“送两位师傅出去吧。”
  二人闻言,如获大赦,齐齐转头走出房门。
  林老夫人面容惨淡,惨笑道:“想是佛祖怪罪,注定我林家该有此劫,终归是躲不过。明日大师若是上门来取,我自一人领罪就是了。”
  展眉口。一动,意欲相劝,只是着实不知道如何开口。
  林老夫人起身,唤道:“双喜,着人放洗澡水,我要斋戒沐浴,在佛前诵经忏悔。”
  展眉楞坐出神,闻林老夫人此言,心中隐约想到些什么,只是捉不住头绪,只得辞出,自回到房中闷坐出神。
  府里下人们各各面露惊慌之色,交头接耳个不住,一起一起的不断来展眉处想打听消息。
  皆被银月与冯婆子拦了,外人一个不放进来,展眉自在房中忧思难当。
  苦思一日,至晚时分也未想出应对之策。又兼昨夜为睡好,只觉身疲神乏。
  银月几次上来,劝展眉用些茶点,展眉只是摇头不肯,银月心中焦急,与玉镜守在房门处,不敢离去。
  过了良久,听展眉唤道:“抬些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银月二人一听,连忙起身,将木桶中放满热水,展眉又吩咐泡进些玫瑰花瓣,由银月伺候着,宽去衣裳,迈进浴桶中。
  温热的水一包裹住全身,展眉舒适的哼了一声,这几日一直忧心不解,烦闷不已,被这热水浸泡,方觉的些微有些放松。
  银月自轻轻在后面为展眉打散长发,用水浸湿,又伸手进去,用锦帕为展眉包住长发,取过犀角梳子,上下轻轻梳理。
  展眉只凝视着桶中袅袅升起的雾气,定定出神。
  银月轻声劝道:“还是别想了,闭上眼睛歇歇也好。这闹了几天了,始终未曾好好合眼歇息过。”
  展眉只是不出声,摇摇头,银月手中梳子扑的掉落,落进桶中,漾起一圈一圈涟漪,随着那涟漪,玫瑰花瓣跟着打转,漾出桶外。
  展眉目光一亮,心内狂喜,自己听到老太太说要洗澡,便隐隐想到了什么,只是模糊不清。如今见玫瑰花瓣洒出桶外,立时心内清晰起来,密度!金与铜的重量虽分不出,但密度不同,金子的密度远远大于铜。若是放在水中,金子排水要远大于同等重量的铜。
  阿基米德就曾用排水法检视过真假王冠。
  展眉思及至此,心中之喜无法形容,霍的一声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唤道:“快拿衣服来,去老太太那儿。”
  银月见展眉突然起身,满脸笑意,惊的愣愣看着展眉发呆。
  展眉笑道:“还楞着做什么,快去取衣服,我已经想出法子来分清那经文了。”
  银月一听,见展眉满脸笑意,回过神来,心中也是一喜,忙取过衣裳,服侍展眉换上。
  展眉也不待头发揩干,急匆匆的罩上风帽斗篷,银月与玉镜打着灯笼,三人急忙向林老夫人上房走去。
  双喜正在房中闷坐,忽见展眉主仆进来,且头发尚且湿漉漉,连发髻都未梳,以为又有何大事,惊的忙起身迎上前来。
  银月笑道:“姐姐勿慌,快去告诉老太太,大少奶奶已经想到,如何分辨这经文了。”

  第七十章 玉镜出嫁

  双喜闻听银此言,顿时心中大石落地,忙不迭的跑进房内,去通禀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正在佛前诵经,急忙起身随双喜赶出来,满眼焦急盼望之色,看向展眉。
  展眉含笑点头,说道:“娘且宽心,我已想出不毁佛经,辨别真假之法了。”
  说罢扬声吩咐道:“去打两壶清水来,要分量一样多,倒在铜盆中。”
  双喜虽不明她意,也不敢耽搁,亲自出去装了两盆清水进来,摆放好。
  展眉微微一笑,上前取过一页经文,将其浸泡在水中,随着经文沉入水中,满盆的清水也随之漾了出来。展眉逐片将经文浸泡在内,随着盆中水的排出多少,很快将两副经文区分开,指着其中一叠道:“便是这几页是真的了。”
  林老夫人坐在旁边细看,不明所以,满脸疑惑之色问道:“我实是不懂,此法可有何根据,如何能验的准?”
  展眉微微一笑,说道:“绝无差错。可去取同等分量的金锭与铜块,沉入水中,再验便知。”
  林老夫人将信将疑,为稳妥起见,又命人取来了金锭与铜块。展眉又一一沉入水中,为林老夫人演验了一遍。林老夫人见金锭下水与铜块下水,溢出的水量截然不同,心下方才笃信。抬起头来笑道:“这法子当真妙的很,你是从何处得来?”
  展眉胡乱解释道:“父亲小时听一异人提起过。”
  林老夫人满面喜色,凝视着桌上经文,抚掌而笑道:“快取锦帕来擦净,好好收起来。将那假的送去溶了,免的在害人。”
  地下丫头婆子无不喜动颜色,林老夫人大笑道:“此番多亏有你,难怪圆通大师说你佛根深重,必有福报。此次多借你之力。双喜,替我向大少奶奶谢礼。”
  双喜抿嘴一笑,欲要上前施礼,展眉忙双手拦了,连连自谦。
  忧心之事一去,林老夫人顿时大感轻松,命人送了些点心来,拉着展眉与她共食。
  食毕又斟上热茶,林老夫人缓缓品了一口,说道:“此次之事,都是星儿不争气,闹出来的。你且说如何罚她。”
  展眉目光闪动,微笑道:“她也不过是一时心切,此事便算了吧。”
  林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她心中如何想,她当家多年,突然失势,心中怎会不恨。只是心思不用在正处,倒反让个丫头给利用了。”
  展眉听林老夫人话锋,还是不欲重责李星儿,只得顺从道:“确是丹桂那丫头心肠太过歹毒。想来如今二妹妹也自愧悔不已,就不必追究了吧。”
  林老夫人本就是此意,见展眉如此说,不禁心中一热,伸手拍拍展眉手背,笑道:“还是你最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这家中事务,你只管放手去做,等闲不用来回我。”
  展眉忙起身谢过林老夫人,林老夫人挥手示意无妨,眼见天色已晚,展眉便辞出,自回房中安歇。
  接连几日劳累辛苦,这一觉睡的好沉。直至天色大亮,银月进来唤醒几次,展眉方叹口气,从锦被中起身。
  银月服侍她穿上外衣,扶到妆台前坐下,展眉双臂枕在妆台之上,满脸慵懒之色,开口问道:“玉镜呢,这一大清早,怎么就不见了踪影。”
  银月见展眉今日心情大好,不由也心中放松,笑道:“给李贵做了双鞋,今儿早等不及,巴巴的送了过去。这会子恐怕正在悄悄话呢。”
  展眉噗的一笑,扭头看向银月说道:“李贵做了小厮头儿,这一向也忙的很。赶眼下的事情忙完,便为他们两个完婚算了。”
  银月闻言脸上一喜,接口道:“可当真?只是她以后伺候你,就没那么方便了。”
  展眉坐起身子,手里摆弄着一枝金簪,不以为意道:“无妨,就在二门外拨一所房子给他们,只白天上来伺候,晚上回去便是了。”
  银月接过金簪,替展眉戴上,说道:“您瞧瞧,这样可好,还需在妆饰些什么?”
  展眉草草的看了几眼,说道:“只这样简单些好。每日里梳这发髻便沉的很,在加上这些个金簪步摇,只怕头都要抬不起来。”
  银月见展眉今日心情大好。言语上也轻快起来,不禁掩口一笑。
  展眉瞧见,侧首微笑道:“你呢,玉镜若是嫁人了,你可有心上人了?”
  银月面色大红,连连摇头,顿足不依。
  展眉正觉得有趣,欲要追问下去,见玉镜满面笑容,推门走了进来。
  银月正感羞涩,见玉镜回来,长出一口气道:“你可回来了,有好事等着你呢。”
  玉镜抬头疑惑不解,见银月只是掩口而笑,展眉含笑目光注视自己,不由面上一红,上前呵痒道:“你这丫头,又在嚼我什么舌根?”
  银月且笑且躲,笑不可抑,口中只是说不出话来,展眉含笑看了半晌,方开口道:“玉镜,你且过来。”
  玉镜一听,忙住手上前。
  展眉打量着玉镜,见一袭雪青色衣裳,衬托的一头黑压压的好头发,眉目清秀,眼神灵动,虽无银月的柔美,别有一番慧黠之色。想起她陪自己在冰天雪地中度过的那个夜晚,不禁心中一热,微笑道:“你陪着我也这么多年了,我已和老太太提起过,过两日便让你与李贵完婚。”
  玉镜闻言大羞,脸色飞红一片,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银月上前凑趣道:“怎的变哑巴了,你的口齿不是最伶俐的?”
  玉镜别过头去,眼圈微红,说道:“奴婢不嫁人,奴婢自小与您与银月一同长大,如今若是离了您,只银月一人如何伺候周到?”
  展眉见她情真,起身拉过她,为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微笑道:“你不必多虑,李贵我也离不开,总要使唤。你二人白日仍各自当差,二门边上拨所房子给你们,晚上回去便是了。”
  银月也在旁用帕子给玉镜拭泪,宽慰道:“咱们还是在一处,不分开。”
  絮絮不休了许久,玉镜方抛开愁容,脸色渐渐浮上喜意。
  展眉微笑道:“闹了这么久,也该出去了。正午圆通大师便要来请领佛旨了。”
  二人一听,忙上前伺候展眉吃完早饭,来至林老夫人上房。
  林老夫人昨日便已斋戒,今日素服,正坐在房内诵经等候。
  展眉见了礼,自在一旁悄悄坐了。
  采青起身,向展眉深深一福,展眉忙起身回礼。李星儿倒不在,想来是林老夫人恼她,并未让她前来。
  正午时分,门外传来法螺声阵阵。圆通大师身披正红色袈裟,头戴吡芦帽,手持锡杖,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二十四个小沙弥,皆是一色青色僧袍,手中捧着各式法器,口中宣扬佛号,跟随在后。
  悠远早在门口守候,见圆通大师前来,忙迎上前去,自在前面导引,直接来至林老夫人上房。
  林老夫人闻佛号声起,忙起身整衣,满脸肃穆恭整,展眉等忙起身相随。
  圆通大师与众人合掌见礼毕,便焚起佛香,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口诵佛号,众小沙弥敲起木鱼法螺相随。
  诵经完毕,方由林老夫人亲自捧过经文,圆通大师高举过顶接过,亲自捧了,转身向门外行去。
  林老夫人也不跟随,只在房门处见众僧远去了。回身笑道:“当真是了我一桩心事。愿佛祖庇佑我林家。”
  展眉与采青忙随声附和。林老夫人又留她二人吃了素斋,二人方各自辞出回府。
  接下来几日府里风平浪静,难得的悠闲时光。展眉身心放松,亲选了三日后,为玉镜与李贵成婚。
  玉镜只是面色羞红,不肯出去走动见人,那李贵倒是闻听时,高兴的大跳起来,忙不迭的跑出去大嚷大叫,顷刻阖府便全都知晓,小厮们纷纷吵闹着要他请客吃酒。
  展眉又在府内拨了所房屋给他二人,虽是下人,却依着展眉的意思,着实好好布置了一番,便是寻常的中等人家,也未必有此排场。
  出嫁前一日,虽明知不会离府,银月也大大伤心了一番,与玉镜唧唧咕咕不停,两人且笑且哭,直闹到三更天,方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便寻了喜娘来为玉镜打扮整齐,也坐了乘小轿出府绕了一圈,又回至府里。先在展眉上房内拜了天地,又拜了展眉与李贵母亲,然后方由喜娘并两个小丫头,送入洞房中。
  展眉自也在花厅上摆上喜酒,由悠远坐在首位,李贵末位相陪,其余李家众亲眷并府内小厮们坐了满满十来席。
  酒菜都是展眉亲自吩咐厨房置办的,极是丰盛。李贵高兴的满脸通红,只是不断傻笑。众人席间不断羡慕,纷纷夸赞能有如此主子,赏下如此体面,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边花厅上宴饮的热闹,李星儿处却是冷冷清清。一早便听说展眉为了自己的丫头出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铺排的好大的排场,心中早已是恼恨不已,只是不敢口出怨言。

  第七十一章 夜现凶光

  李星儿在房中气恼不已,及至正午,厨房尚未送饭。李星起身喝道:“红鸾?”
  红鸾怯生生的上前问道:“什么事?”
  李星儿见她那怯懦的样子,心中怒火更盛。丹桂去了,老太太又没指新人过来伺候,她自是不会象展眉去求恳,只得把身边一个原来洒扫庭院的二等丫头提到身边伺候。
  李星儿皱眉喝道:“连叫人都不会吗?“红鸾面现怯懦之色,身子微微向后一退。
  李星儿强忍怒气,说道:“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去厨房看看,怎么这时候了,还没放茶饭。”
  红鸾点点头,转身想外走去,因太过慌乱,脚下拌了一跤,跌倒在地。李星儿大怒,赶着上前踢了两脚,红鸾不敢做声,爬起来向外跑去,李星儿兀自恨恨道:“蠢东西,废物!”
  过了一盏茶时分,红鸾才从门外进来,李星儿见她两手空空,立起眉毛喝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饭呢?”
  红鸾小声道:“厨房里头人多,我不敢进去,李大娘出来说,今儿中午府里有酒宴,来不及,让我去茶水房内端些点心将就着。”
  李星儿只觉一股恶气冲上心口,也来不及喝骂红鸾,怒冲冲奔出房门,径直向厨房走去。
  来至厨房,只见里面热气腾腾,人来人往,李星儿踢开房门,厨下人等皆吃了一惊,齐齐抬头望向李星儿。
  李星儿尖声道:“李大娘呢,给我滚出来?”
  厨下的柳婆子站起身来,笑道:“宴席上缺了一道八宝甜酿烩乳鸽,李大娘带人去挑鸽子去了。”
  李星儿怒道:“一个丫头配个小厮,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我还未用饭呢,她倒先去忙这些个没用的!你去,将她给我叫回来。我倒要亲自让她给我把这饭做了。”
  柳婆子抿嘴一笑,说道:“我劝您还是暂且忍忍吧。大少奶奶亲自吩咐下来的,谁敢不尽心。我是不敢去叫她,您若不嫌麻烦,自去下人房寻她就是了。”
  李星儿闻听,气的七窍生烟,指着柳婆子大骂道:“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原我当家的时候,你恨不能跪在地上给我提鞋,现如今见我失了势,连你也敢骑在我头上,我,我如今先扒了你的皮,戳了你的眼!”
  说罢左顾右盼,欲寻东西上前便要动手打人。柳婆子也不逃,只冷笑道:“二少奶奶只管打,我自是不敢逃。只是却要找老太太去说说,上次打伤坠儿之事,想来二少奶奶是忘了!”
  李星儿闻言一楞,随即脸上现出畏缩之色,停步不前。柳婆子见状,得意道:“您既知道我是那溜须逢迎之人,当然也知道,现可不过去了,我又何须对你殷勤。这厨房现忙的很,就不多招呼您了。”
  说罢转过身去,对众人说道:“还不加紧上菜,误了差事,可吃罪不起。”
  众人互相对视,嘻嘻一笑,便转身各忙各的,直将李星儿撂在当地,心中且羞且恨,手上一松,掩面奔出房去。
  众人均觉心中解恨至极,片刻李大娘回来后,柳婆子添油加醋了又对她学了一遍。李大娘只是沉默不语,只吩咐众人加紧催着些。
  至晚宴席方散,李贵步入洞房,揭去盖头,见红烛下玉镜面色羞红,更加楚楚动人,不禁上前握住玉镜双手。
  玉镜嗤的一笑,别过头去,喜娘上前将红帐放下,是夜说不尽浓情与缠绵。
  悠远有些吃醉,当夜便宿在外书房,打发人去通报展眉。
  展眉闻听,吩咐将门窗上锁,留银月在房内伺候,草草梳洗一番,也自上床安歇。
  三更更鼓响过,夜色深沉。展眉正在帐内安睡,浑身一凛,只觉房内有人,睁开眼睛摸向床边,却是空空如也,银月已不知去向。展眉睁开眼,刚要起身召唤,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帐外,正向帐内探头张望。
  展眉只觉一颗心提到喉咙,浑身肌肉绷紧,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一动不敢动,只盼望来人是贼人,取了财物离开。
  那黑影缓缓将床帐掀开,展眉将眼睛微微睁开一线细缝,见黑影全身黑衣蒙面,只余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展眉一望见这双眼睛,心中立刻一沉!这双眼睛她永远也忘不了,冷森森的散发出野兽的光芒,正是那带刀的黑衣人。
  展眉心知不好,突然跃起身来,将锦被连头带脑蒙向黑衣人,黑衣人不防,向后躲闪,脚下一个踉跄。
  展眉霍的冲下床,向房门跑去,口中大喊道:”来人哪,有贼!”
  那黑衣人气恼不已,两下将锦被掀过,在妆台边追赶上展眉,将展眉死死按在妆台之上。展眉还欲张口大呼,一只大手连鼻带口,死死将她口鼻捂死。展眉左右摇头,拼命挣扎,奈何力气不敌,口中又不能呼吸,渐渐力气消失,身子慢慢瘫软了下来。
  那黑衣人眼中闪过热切之色,手上用劲,将另一只按住展眉身子的手臂,也压了上来。展眉只觉胸口憋闷似是要炸开,头脑也渐渐失去意识,心中大骇,一双手在妆台之上乱舞,双脚不断抽搐。
  眼见就要昏迷过去,忽然双手捉到一物,冰凉尖锐,展眉不及细想,扬手向那黑衣人脸上刺去。
  黑衣人大惊之下不防,不偏不倚扎进一只眼中。
  黑衣人一声惨叫,双手松开,捂住眼睛,鲜血从眼缝中汩汩流出,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展眉不及细想,起身奔向房门,推开大喊道:“来人哪,有贼,有贼!”
  那黑衣人面露狠色,疾步上前,一把扯住展眉手臂,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尖刀,向展眉胸口用力扎去。
  展眉用力挣扎扭曲身子,那尖刀顺着胸口划过,划出一道长长血痕。展眉用力握紧手中之物向他手臂上扎去,一身闷响,直没入他手臂中,黑衣人吃痛,闷哼一声,尖刀坠地,竟是不躲不闪,伸出双手扼住展眉喉咙,眼中闪过狠厉之色。
  正紧要间,房门外已传来脚步声,并灯笼火把光亮。房门大响,院中下人房里,也亮起了灯。
  黑衣人面色一变,还待手上用劲,展眉双手摸到地上尖刀,胡乱挥舞起来。此时大门已被人撞开,一行十来个小厮已冲了进来。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松开双手,转身跃上墙头,又翻越到屋脊之上,地下人纷纷叫喊着追了出去,又有几人上前,将展眉扶起。
  展眉只是抚住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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