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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似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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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眉只道:“你且去前头找个僻静的地方站了,等我们行过去后,认清楚跟着我们的人,切记不可声张,万勿惊扰于他。你自去庙里回我便是。”
  李贵点点头,打马向前奔去。
  银月近前悄声问道:“少奶奶可知是谁吗?要不要吩咐小厮们暗中提防?”
  展眉摇头笑道:“不必惊慌,如我料的不错,此人应是玉镜。”
  银月急问道:“少奶奶怎知道,可是瞧见她了?”
  展眉轻笑道:“相隔甚远,我不过是猜想。玉镜在外必定会时时留心打听我的消息,如今我着李贵大肆宣扬,她岂会不知,总要看到我平安才肯安心”
  银月闻言不禁满脸喜色:“这丫头又闹鬼,为何不出来与咱们相见,倒要在后头跟着。”
  展眉道:“她心内愧悔,又怕连累于我。何况这里人多口杂,也不是相见的地方。你且不要声张,我自有办法引她露面。”
  银月点点头,默默退后一步。一行人径直来至大相国寺。
  小厮们挽着车马皆在门口等候,展眉带着丫头自去烧香礼佛,三叩九拜,净手焚香后,又为林老夫人请了一串檀香木佛珠。见李贵已在殿外等候。
  李贵上前道:“回大少奶奶,小的按照吩咐,已将来人看的仔细。就是大少奶奶先前的丫头玉镜。现也跟着进了庙里。小的不敢惊动,先来请大少奶奶的示下。”
  展眉微微一笑:“极好,不枉费我一番心思。你且去偏殿外候着,我随后就到。见到玉镜前来,你便将她带入殿内,守在殿外别让人进来。”
  李贵答应一声,自往偏殿去了。
  展眉将采萍采莲几人唤过来道:“我要去偏殿为老太太诵经祈福。这大热的天儿,一路跟着很是辛苦。这里有一串钱,你们几个且在庙里逛逛,买些果子吃。我身边有银月伺候。你们两柱香之后去偏殿寻我便是了。”
  当下几个人欢天喜地的接过钱,皆自寻方便去了。
  展眉领着银月,至偏殿内等候。过不多时,便听到李贵笑声道:“大少奶奶已等候姐姐多时了,特别吩咐小的在此等候。”
  随着殿门吱呀一声,玉镜还待挣扎,早被李贵推进殿内。
  展眉站起身,细细打量玉镜。只见玉镜头扎青布包头,身上蓝色布衣已洗的泛白,脸容憔悴,满面风霜之色。手里挽着一篮糕饼,想是离府后便以此为生。
  银月早已上前颤声道:“你这死丫头,去了这么久也不带信进来,我都要为你急死了!少奶奶日夜惦记你,你还不快去给奶奶磕头认错。”
  玉镜噗通跪倒在地,掩面泣道:“给大少奶奶请安,奴婢没脸见少奶奶,奴婢没用!少奶奶若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不要活了。”
  展眉亲上前扶起玉镜,温言道:“快起来。你何苦如此自责,我本是生病,与你无干。你与银月自幼随我一同长大,名为主仆,实则如我亲生妹妹一般。我已听银月说过那天之事,并不是你的错失,你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
  玉镜痛哭道:“奴婢在外面日夜挂念您的身子,纵然您不计较,奴婢也实在没脸在回来侍奉。夫人临终前嘱咐奴婢要好好照顾您,可奴婢不仅没用,还闯下这等大祸。奴婢真恨死自己了银月在旁拭泪道:“你怎的不回来伺候,你难道不知府里人如何对待咱们。少奶奶性情和顺,我又不中用,你只为自己懊悔,不想着少奶奶的处境艰难吗?你可知少奶奶此次生病…”
  展眉打断银月道:“别提这些不快的事了,不管怎样,见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你起来我瞧瞧,怎么月余不见,你憔悴成这个样子!你现住在哪里?”
  玉镜站起身来,口中仍哽咽不已:“奴婢没什么,每日贩售糕饼,日子很是过得去,并未吃苦。只是心内记挂着您和银月。奴婢在城外赁了一间房子,少奶奶不需挂念奴婢。”
  银月掏出帕子给玉镜,两个又在一起抱头痛哭。
  展眉劝道:“咱们三人相见乃是喜事,怎的反倒啼哭不休?待我回过老太太就将你接回府中,快不要难过了”
  玉镜哽咽道:“今日能得见少奶奶,奴婢再无牵挂。奴婢是老太太太亲自吩咐赶出去的,少奶奶万万不要为了我触怒老太太。二少奶奶平日就总是寻你的错处,如今怎可为了奴婢再落她话柄。”
  展眉笑道:“无妨,此事我自有主张。现下不是细说的时候,你且先回住处,无事不要外出。三日后我必遣人接你。”
  玉镜还待劝说,银月摇着她的手道:“你且放心回去等候,少奶奶与以往已大不相同,必有主意保咱们周全。今儿跟来的人多,怕是说话就要到了,等你回来我在细说给你听。”
  玉镜只得咽下满腹话语,复又跪地叩首,眼中含泪而去。
  展眉唤道:“李贵,你且跟随玉镜,将她送至住处。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李贵忙点头应承,转身跟着玉镜自去不提。
  展眉一行回到府中,至晚上展眉去给林老夫人请安,奉上佛珠。
  林老夫人见那佛珠雕工精细,木质细腻芬芳,甚是喜欢。
  展眉乘兴进言道:“这是大相国寺老方丈在佛前供奉之物。老方丈闻得菩萨降福之事,极是赞叹娘亲礼佛之诚,特将灵物相赠,庇佑我林家世代繁盛。”
  林老夫人闻言甚喜道:“我正因前些日子玉镜冒犯了菩萨,恐惹佛祖怪罪。老方丈如此说,想是无碍了。”
  展眉道:“正要因此事回娘。老方丈闻知此事,连叹罪过罪过。万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菩萨因我而请,因她而碎。需在我房中香花净果,由我二人亲自供奉,每日在佛前焚香叩拜,念经消业。”
  林老夫人闻言沉吟道:“既是方丈有此言,也只好如此了。只是玉镜那丫头着实可恨,现下也不知流落何处。”
  展眉摇头道:“媳妇也不知晓。只是方丈既有此言,想必冥冥中自有安排。也是媳妇平日疏于管教,宽纵下人,还请娘亲恕罪。媳妇今后必当严加管教,绝不姑息纵容。”
  林老夫人点头道:“咱们家虽一贯积德行善,对下人太严了纵是不该,太宽了也不是治家之法。她是你的陪嫁丫头,自然也有你的不是。她此番惹下祸端,实不该在容她回来伺候。只是一则需由她供佛消灾,二则也为顾全你的颜面。明儿就让人出去寻她回来罢了。”
  展眉躬身道:“多谢娘体恤媳妇,媳妇一定谨记教诲,不敢在有错失。”
  林老夫人道:“也说不上是教训,不过嘱咐你几句罢了。你出去一天想是也累了,回房好生歇着吧。”
  银月跟随展眉出了老夫人上房。禁不住满面喜色。只是不敢声张。
  展眉见过李贵,吩咐他先假意出去打听玉镜的下落,三日后带玉镜进府。
  主仆二人回到房中已是掌灯时分,采莲来回过悠远自去外书房内歇息了,展眉点点头,并不以为意。二人虽然病愈,却并未在一起同房,悠远皆在内外书房中歇息调养。倒也免了展眉尴尬。

  第九章 探询究竟

  银月服侍展眉卸去梳妆,采萍进来回道:“三少奶奶采青在门外问候,怕大少奶奶劳累,先遣奴婢来问问可见不见?”
  展眉略一思索道:“去请进来。银月,你去将以前那蜡烛点上一支。”
  银月会意,将那掺有花汁的蜡烛取出点亮,放在下首的高几上。
  采青进得房来,银月满面笑容迎上前道“许久不见三少奶奶了,大少奶奶时常挂念着。只是病中不宜见人。刚刚还吩咐奴婢提醒着,明日差人去看您呢。”
  采青对着展眉深深施礼道:“劳大嫂记挂着。娘吩咐下来,您病着不许人来打扰。我时刻想来探望伺候,却不敢违了娘的吩咐。直到今日才来相见,万望大嫂不要怪责妹妹。”
  展眉温言道:“你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我怎会多心。你这一向可好?”
  银月让着采青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又斟了一杯茶奉与采青。
  采青忙站起来,怯生生道:“怎么劳动银月妹妹亲来奉茶,我自己来就是。”
  展眉见采青只穿着家常衣裳,头上除一只银簪外再无其他,通身十分朴素,心知她不得老太太宠爱,李星儿必也时常为难于她。不禁心生怜悯。
  轻声说道:“你是主子,她伺候也是正理,快不要如此客气。”
  采青听说,方坐下道:“银月是大嫂的陪嫁丫头,与大嫂的妹妹无异,我怎可在她面前行主子的款。还未给大哥大嫂道喜,我虽忧心,却恨自己不能略尽绵力。”
  说着脸上一红,取出一个小小荷包道:“这是我绣的,里面有我为哥嫂求的一张上上签。大嫂如不嫌弃,留下取个吉利可好?”
  银月接过递给展眉,展眉留神细看,虽是小小荷包,却也绣的精致异常。抬头一笑道:“多谢你费心,这荷包绣的如此精致,我很是喜欢。”
  又对银月道:“将蜡烛拨亮些,我瞧这上头的绣工如此精巧,必是费了你许多心思。“银月用剪刀剪了剪烛芯,一股香气随即散发出来。展眉留神望向采青,见她神色平静,并无半分异常。
  展眉心内暗思采青如此镇定,如若不是全然不知,便是城府极深,还需在试探一番。寻常女子家中所佩之物,无非也就是荷包与香囊。却要看看她所用何香。便将荷包收起,不动声色的微笑问道:“三妹妹绣工如此精巧,可还有别的让我一观?”
  采青脸现羞涩之意,从袖中取出个香囊递给展眉。
  展眉接过来,见香囊虽只绣了喜鹊栖梅图案,却十分精致。颜色微有些泛黄,想是用了许久。
  采青轻声问道:“大嫂若喜欢,我为大嫂绣一个可好?”
  展眉闻了闻香气,十分普通,似是寻常干花一类。便道“我虽喜欢,却不敢佩戴,若戴久了便头晕。只是三妹妹这香囊虽精致,香气却十分清淡,难道也不喜香吗?”
  采青低声道:“便是将茉莉晒干研碎的。我虽喜欢,却也不便多要。二嫂说今年香料奇贵,家常不用也罢,今年还未曾发放过。我这不过是小巧,取个意思罢了。”
  展眉温言道:“我闻这个也很好。香气清新淡雅,倒比香料制成的浓香闻起来舒服,你瞧这房里的蜡烛,香气便太浓了些,每每让人头晕。”
  采青温婉一笑:“我房里的也是这样,我闻惯了倒不觉得。想是大嫂病后初愈,身子还虚弱,头晕神乏也是有的。大嫂不如换些有提神之用的香料试试,许会好些。”
  展眉轻轻点头道:“你说的很是,只是我素来不喜熏香,对香料之事一无所知。三妹妹可懂制香之术?可知有什么香气能提神醒脑的?”
  采青轻声道:“我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不曾学过些什么。连字也认得不多。实在不通此术。我回去问问笑远,在来回过大嫂可好?”
  展眉心内微觉怜惜,劝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知不知都没什么。只是却惹的你伤心自责,是我说话不当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采青忙站起来道:“原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些陈年旧事。大嫂今日去庙里进香,又与我说了许久,大嫂必是有些乏了。大嫂若不嫌弃,我改日再来陪伴可好?”
  展眉微笑道:“我怎会嫌弃,只怕你不来。咱们一起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夜已深了,你可带了丫头来?可要打发人送你?”
  采青摇头道:“我带了丫头来的,就在院中候着,恐人多惹您心烦,就没叫进来。多谢大嫂费心惦记着。”
  展眉还要起身相送,采青连忙劝阻,又对展眉敛衽施礼,方带着丫头回房去了。
  银月见采青走出院门,连忙将蜡烛熄灭,重又换上白蜡,望向展眉道:“少奶奶您没事吧,可是有些头晕?”
  展眉摇首道:“我很好,并无不妥。”
  银月又道:“少奶奶可瞧出来些什么吗?”
  展眉沉吟道:“现下还不能断定,我几番试探于她,她皆未有丝毫异常,言语之间也并无破绽。”
  银月满脸疑虑,忧心道:“许是三少奶奶果真不知。我瞧她平日对人都很好,不象是害人之人。
  展眉道:“她平日在府中并不得宠,言语对人自然谨慎小心。倒也不能断定不是她所为。多提防些总是好的。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主仆二人又议论一番,银月服侍展眉歇下,自也歇息不提。
  次日清早起来,展眉去给林老夫人请安完毕,回来见悠远正在房中等候展眉微微一福,微笑道:“远郎怎么进来的这般早,这时辰露水未散,还是有些潮热,怎不等露水干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悠远道:“我赶着过来和你吃早饭,这几日绘那青瓷方尊,始终不得空陪你。”
  展眉低头一笑,吩咐银月去将早饭端来,夫妇二人对坐,银月在地下伺候。
  悠远问道:“这些日子你去请安,可遇着笑远夫妇?”
  展眉道:“未曾遇到。我皆是赶她不在的时辰前去请安。她素日爱使些小性儿,若是不小心招惹于她,在娘面前失了和气,岂不是让娘烦心。
  悠远点头道:“我知你对她一直忍让,只是她每常寻你的不是,着实让人气恼!”
  展眉停筷问道:“远郎如此说,可是听到什么?”
  悠远皱眉道:“今儿早起,笑远寻到书房,拉住我唠叨不停,说李星儿在家中吵闹不休。你可是教训过胡大娘?那胡大娘在李星儿面前进言:说你几次三番在老太太面前派李星儿的不是,暗指她治家不严,不能管束下人。”
  展眉轻声道:“那胡大娘确实几次冲撞于我,但我怎会与她一般计较。更无从谈起说星儿的不是了。”
  悠远道:“我自是知道。便教训了笑远几句,他虽不甚服气,却也没在分辨。你性情和顺,虽是妇人本分,可也要学会自保。切记前车之鉴。”
  展眉眼波流转,站起身来学丫头施礼道:“多谢大少爷关怀体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粥代酒,谢大少爷怜惜之情,不知大少爷肯赏光否?”
  悠远失笑道:“顽皮!怎的如今性情如此活泼。快坐下吃饭吧。等下凉了又伤脾胃。”
  展眉躬身施礼道:“是,奴婢谨遵大少爷教诲。”
  两人相对大笑,一餐饭吃的其乐融融,将先前的不快都尽抛其后。
  用饭完毕,悠远自回书房内整理事务。
  展眉着采莲采萍将房中打扫干净,自带着银月向园中走去。
  此时阳光耀目,天气十分炎热。展眉以手拭额,对银月说道:“你且带我去花房寻花匠问问,昨日采青前来,并未探出有何异样。如今只好到花房里查查,这曼陀罗花究竟从何而来。”
  银月细心引着展眉在树荫中穿行:“少奶奶何不等傍晚天气凉爽些在去,暑热天气,小心身子为上。”
  展眉微笑道:“便是趁这天气炎热,都不出来走动才好。人多口杂,难保不让人起疑。”
  二人且言且行,来至花匠处。
  花匠名唤张禄,见展眉二人前来,忙上前作揖道:“给大少奶奶请安。”
  银月笑言道:“这大热的天,张大哥可辛苦了,我们奶奶来园子中逛逛,走得乏了,可有阴凉处歇息一阵?”
  张禄忙点头道:“有,有。大少奶奶随我来,前头有奴才扎的秋千,绿树底下,又凉快又清净。”
  展眉随张禄来到秋千处,只见一颗大梧桐树下,吊着几只秋千,浓荫蔽日,凉风习习。实在是消暑的好去处。
  银月将帕子铺在秋千上,扶展眉坐下,自己立在身后伺候。
  展眉温言对张禄道:“这园子极大,花草树木繁多,却开的这般好,想是你十分尽心。”
  张禄闻言大喜道:“多谢大少奶奶夸奖,不过是尽小的本分而已”
  展眉问道:“这府里的花草,可都是你培植的?我不喜寻常的茉莉菊花等,可有稀罕些的与我瞧瞧!”。

  第十章 别有内情

  张禄陪笑道:“寻常花草皆是小的自行培植,名贵些的花草都是几位少爷在外面集市上自行买来,左不过是些兰草,牡丹等。若论奇异少见,只有今年商行的程管事进了两盆酒醉花,咱们这里是不产的,好像是安南所长,倒是很稀罕。”
  展眉心内一喜,脸上淡淡道:“哦?现在哪里,我倒想瞧瞧。”
  张禄摇头道:“进了一盆给老太太赏玩,下剩一盆在小的这里繁殖培育。只是这花十分难养,咱们这里气候湿热,与那花不相宜,不多时日便皆枯死了。”
  展眉心内一沉,想想又问道:“可曾见它开花,虽不得见,能听听也好。”
  张禄笑道:“程管事进上来的时候就是开着的,果真十分好看,花朵比寻常的都大,最稀奇的是朝下开花,惹的府里的太太奶奶们都来瞧过。”
  展眉笑笑道:“真是可惜了。我恰恰病着,不曾得见。即如此,便挑两盆清淡些的兰草,让小厮们抬到我房中吧。”
  张禄点头答应,自去花房里挑选兰草。展眉在秋千上沉思良久,半晌抬起头道:“想来这里也问不出些什么,我虽料到,却也不想此人如此不留痕迹。”
  银月道:“不是说老太太房中曾养过吗,问问双喜姐姐可好?”
  展眉苦笑道:“老太太房中最是人多,怎会有人留意区区花草之事。这花房中每日奴才,丫头来往频繁,两处皆是无从查起。”
  银月也知事情棘手,急急道:“这花是程管事所进的,会不会和他有干系?”
  展眉摇首道:“应是不会,他只是商行的管事,与咱们毫无冲突,他又不在府中,如何下得手。不过多问问想也无妨。过几日悠远去商行,我跟去瞧瞧便知。”
  银月低首沉默不语,展眉知她心中担忧,温言宽慰道:“我也猜着此番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碰碰运气罢了。此事须急不得。”
  银月点头道:“我伺候您回房吧。至正午这天儿就越发热了,留神中暑。”两人起身,两个小厮捧着张禄挑出的两盆墨兰,跟在展眉身后。
  刚绕至假山下头,正遇着李星儿带着一群婆子丫头,乌压压一行人迎面走来。
  展眉只好在路旁站了,李星儿一脸假笑,高声道:“这不是大嫂吗?这大热的天,怎么不在房中养病,倒在这园子里乱转。哦!我明白了,想是大嫂前次生病,惹老太太大为怜悯,近些日子不得老太太喜欢,又打量着生场病痛,好求得老太太关心。”言下大为得意,底下丫头婆子们也皆掩嘴而笑。
  展眉只淡淡道:“这日头这么大,二妹妹不去忙些正经事情,倒有心情打趣于我。”
  李星儿冷笑道:“我哪儿敢跟大嫂比清闲呢,我天生是操心命,老太太又偏偏抬举我,将府里的事物皆托与我打点,不肯放手半点交给大嫂。我但凡要是象大嫂般无用,连个身边的丫头也管不住,想来也能享享清福。好算计算计老太太的东西要紧呢”
  胡大娘一步跨上前来,奉承道:“二少奶奶素来能干,阖府人等都夸赞二少奶奶虽年轻,却将这府里管的井井有条,最是能为老太太分忧解难。饶是这样辛苦劳累,还有人在老太太跟前说三道四,拨弄是非”
  李星儿眉毛一立,眼睛倒竖,冷笑道:“正要为此事赶问大嫂,我如何的不管下人,如何的治家不严了,即便我有不是,如何又不当面说得,只在老太太跟前嚼舌根子。行此无耻之事,就不怕报应吗!焉知前次生病不是平日太过缺德之缘故”
  银月欲待上前争辩,展眉轻轻摆手,开口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二妹妹可是亲耳听见我在老太太面前如此说?”
  李星儿怒道:“你还抵赖,我即不是亲耳听见,又怎样。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不过是仗着大嫂的名头,处处压在我头上!我便是诬赖于你,你去老太太面前告我啊!”
  展眉听到此处,却是不由一笑道:“二妹妹何苦生这么大的气,没的伤了身子。我又怎会去老太太面前说这些惹娘心烦。你生我的气,不过是听了小人们的挑拨。二妹妹倒请细想想,我若在老太太面前派过你的不是,怎的老太太不教训于我,反倒教训胡大娘多嘴,尽是些糊涂想法呢。那天也不只胡大娘一人在场,随便找几个人问问便知。”
  胡大娘争辩道:“大少奶奶倒把不是推到奴才身上,奴才被老太太教训,不也是大少奶奶之功吗。你平日里只在老太太面前邀宠,哄的老太太成千的银子赏给你,奴才替二少奶奶美言几句,有何不该?”
  展眉将脸一沉,喝斥道:“我自与二少奶奶说话,可有你插嘴的余地。对主子说话,开口便称你,连自己的本分也忘了吗!都是你平日里行事说话不知检点,否则哪来今日之事。想来二妹妹你也亲耳听到了,都是这胡大娘带累于你,才传出这不堪之语。”
  李星儿横了一眼胡大娘,冷笑道:“她即不知检点,也不需由大嫂来教训,我的奴才,我自己会管。倒不要旁人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展眉淡淡一笑道:“却是我多嘴了。”回身对身后的小厮道:“将这两盆玉簪送与二少奶奶院中,算是我给二妹妹赔罪了。”
  李星儿冷哼道:“我可不敢当,我想要什么没有,就这两盆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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