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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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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身子未停,手中宝剑一横,手起剑落,风始身边另一名黑衣人的一条手臂便落到了地上。第三个人见两招之内原本还和自己一道围攻风始的两名同伴便一死一伤,见风清扬转身又往自己这边来了,心性怯意,动作慢了几分。
他慢下来,风始看准机会一掌拍到那人后心,那人踉跄了两步便扑倒在地上,还未来的及挣扎便被风清扬一剑刺穿了后心。与隐居谷中的从未杀过人的风家其他人相比,曾被人追杀过的风清扬虽不是伸手最好,却是出招最为狠厉果决的。因为他的加入,原本有些落下风的风家一时间竟占了上风。
“风始,事到如今你还要挣扎么?”顷刻之间就在自己面前折损了三名手下,那一直隐身在暗处的黑衣人的头领终于按不住性子,现身在院落当中,“你若俯首就擒还能留个全尸,若再一味的挣扎可别怪我不客气。”
院内和风家人战在一处的黑衣人见首领现身,纷纷虚晃一招后退到首领身后。
“要能杀的了你三爷就杀,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与之缠斗的黑衣人撤离,已经气喘吁吁的风明手中宝剑支到地上撑了身子后,一边抬袖子抹了抹头上汗水一边嚷嚷道。
“我们风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斩尽杀绝?”见那些黑衣人纷纷退去,风始收了手中宝剑后朗声问道。
“这个您可别问我们,我们干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我们已经应了雇主今夜这院子内不能留一个活物,这话既然说出来了就得做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雇你们的又是什么人?”风家还未重振就怕是又要再遭劫难了,回头看了眼立在身后的二十几个风家人后心中一叹,“既是今夜不得不死,你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
“将死之人还有必要知道这些么?”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才答道。
“呵——”一声轻笑忽然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在院内所有人听来竟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头顶炸响。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院内的所有人都循着声音像头顶上方的院墙望去。明亮的月光下,这院落一侧的院墙上不知何时俏生生的立了一名少年。
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一件轻薄的素白色窄袖长袍,被夜风吹的贴在身上,勾出少年稍嫌消瘦却极为挺拔的身材。长袍和袖口扣了同样素白的护腕,一只素色挎包斜跨在身上,长长的穗子反射了天上的月光如点点碎银一般闪动。长发并未束起,而是披散在背后,只在发梢系了一根根白色的缎带。
一张白皙干净的瓜子脸不过是中人之上的样貌,可是不知道为何却很轻易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秀气的眉毛下一双清可见底的眼眸在清冷的月光下熠熠生辉,薄薄的双唇,微微向上扬起的嘴角挂了抹嘲弄的笑容。
小寒?风清扬是最先认出了那白衣少年身份的人,在认出少年身份的同时风清扬的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他绝未想到自从铸剑山庄一别之后再相见竟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下。风清扬身后,那几个曾在铸剑山庄分庄见过水寒的几名少年一个个也面露惊诧之色。
“小子,是你。”待认出稳稳的立在高墙之上的少年后,风明的嘴立刻咧开了。今夜有救了,几乎是同时他身旁的风启也松了口气,瞟见一旁风始虽然未出声却也满脸疑惑的看着风明,他便凑过去低低的说了句话。风始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看水寒的眼神也由迷惑变成了满怀希望。
水寒听风明喊自己小子,冷冷的瞟了眼风明并未理他。
“喂,小子你……”水寒不理他,风明的眉毛立刻竖了起来,声音也粗重了不少。
“三弟不得无礼。”怕他惹恼了不寒,风启忙呵斥住了他。
“你笑什么?”几乎是同时,黑衣人中为首之人开口道。
“没什么,你们不是在打架,继续打吧,我不过是路过看个热闹。”说着水寒便蹲了身子,单手撑了墙头,坐到了墙上后从身侧挎包内翻出了一个银红色的锦囊,拉开封口听丝绳,探进两根手指夹了枚东西出来,送进嘴里。
抽了锦囊封口的丝绳,将锦囊重新收回到包内后,水寒两手撑到身侧墙上,一边嗄嘣嘣的咬着含在嘴里的糖球,一边居高临下的看向院内,垂下来的双腿还一摇一摇的摆足了看热闹的架势。
江湖卷 第三十七章 救命之恩
“你是何人?”见立在院墙上的少年面对着院内血腥的场景非但没有一丝的惊惧,反而兴味十足,那为首之人眉毛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都说了我是路过看热闹的啊。”水寒一边咬着嘴里的糖球一边呜呜咽咽的说,“你们不用管我,该说话说话,该打架打架,全当我不在好了。”一边说着水寒一边还挥了挥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进入风家居住的这院落之前曾在院子外面布了眼线,怎么这少年忽然出现却没有人向他通报?还是说那些人监视了这院落的人已经被摆平了?这少年是一个人来还是另带了人手?心念一转,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院墙上向下张望的少年,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警醒。
站在黑衣人身后的那些人中似乎有人认出了水寒,来到那头目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襟。见他回头,那人便附耳上去。
头目一边听一边看着坐在院墙上咬着糖球的水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起来。
“来的可是铸剑山庄段少庄主?”听完身后人的话,那头目向着水寒走了两步,仰着头冲着水寒抱了抱拳。
“是我。”这么快就被认了了身份,水寒脸上现了少许遗憾。
“在下敢问少庄主今夜来此……不会真的只是路过吧。”抱着的拳并未放下,头虽然低着,说话这人的眼睛却窥探着水寒脸上的表情。
“不错,我的确是专程来此的。”这人既然这么问了水寒便不再隐瞒,站起身来,重新立在院墙上,低头拍了拍身上那未曾沾染半点土星的衣服,再抬头时脸上兴致顿去,眼眸中也是一片阴冷。
那黑衣人身子虽未动,原本盯在水寒脸上的视线却立刻移开,低垂下来,“那少庄主来此……”话未主完便收住了,黑衣人等水寒回答。
“两件事,”水寒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牢牢的锁了面前的男子,“第一件,院内风家人的人我要全部带走,死活不论。第二件……”
“段少庄主难道是来搅局的?若真是如此可就别怪我们对少庄主不客气了。”听水寒言下之意竟是要救风家这些人,那黑衣人还未等水寒说完,立刻抬起头来打断了他的话。几乎同时,原本还站在他身后的人几乎同时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一个个面露凶光的看着立在院墙上的水寒。
“不客气?”似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水寒的嘴角轻轻向上扬起,“一个连面对将死之人都不敢说出自己身份,让死者瞑目的人竟然会以不客气了来威胁人,你不觉得好笑么?”
“既然段少庄主都听到刚才的对话了,那就应该知道,在下接到的任务是这院子内一个活物不留。”听水寒用刚才自己说的话调侃他,那男子额角上青筋一跳,有些恼羞成怒,“所以段少庄主最好现在就退出这院落去,不然后果自负。”
“我要是不退呢?”
“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说着那男子手臂一挥,他身后数名黑衣人向前一涌便打算飞身跃上院墙,奔水寒而去。
“等等。”水寒一声断喝阻止了那几个要跃上院墙的人。
“有件事段少庄主可能有所不知,”见水寒喝止住了自己的人,那为首之人非但未恼反而松了口气,口气也变得平和了不少,“风家现在早就是一个空壳子了,什么秘术都是骗人的,就算是有也早就不存在了。少庄主又何苦因为这些人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遁世风家能在天下立足凭借的就是风家秘术,这件事世人皆知,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是觉得少庄主年纪小好欺骗不成?”见水寒听完男子的话后脸上神色虽然微变,眉毛却忽然皱起来,风启立刻说道。
“风家秘术?说的好听,你们风家若是还有秘术的话,今夜也不会这般的狼狈吧?”男子冷哼一声,不屑的瞟了瞟风启,又看向院墙上的立着的水寒,见他视线在自己和风启之间来回游移似乎是在掂量什么,便冷冷一笑。
“你胡说八道……”
“风家遁世就是为了保存秘术又怎可能反而失了……”
“就是,你别离间了。”
“段少庄主,您别听他的,他就是欺负您年纪小容易轻信别人。”见水寒的视线在风家人和那些黑衣人之间来回移动,风家人的心就全都忽忽悠悠的提到了喉咙里。这个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万一铸剑山庄因为风家失了秘术不再出手他们的性命恐怕是不保了,所以这男子话才说完,风始和风清扬身后几人同时喊了出来。
“你——”对风家人的话充耳不闻,水寒的视线忽然定格在那男子身上,“并不是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仅仅是被人雇来杀风家人的吧。”
“少庄主何出此言?”那黑衣人目光闪了闪。
“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说的两件事的第二件事是什么?”水寒停顿了一下,见黑衣人未说话,就接着说道,“就是要知道是谁派你们来铲除风家的。你现在说出来的话,也省的我动手了。”
“杀手怎能出卖雇主?”那黑衣男子的眼眸忽然危险的眯了起来,“在下原本并未有与铸剑山庄为敌的打算,但是少庄主既然这般相逼,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说着,男子再次抬了手。男子身后的那些属下也重新亮了短刀,绷紧了身体单等男子手臂落下后再度冲向水寒。
“你们是死士吧。”毫不为与那些黑衣人制造出来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所动,立在院墙上水寒说的云淡风轻。
“什么?”男子有些不明所以,抬起来的手也犹豫着未落下。
“你们是死士吧?”若是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多费口舌了。
“段少庄主说的死士是?”举起来的手还是停在半空中。风家的实力出乎他的意料,他也因此折损了不少人手,所以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与铸剑山庄发生冲突。
“就是至死也不会说出雇主的身份,还有你们自己的身份。”
“是。”男子点点头,“所以还请少庄主不要再为难在下。”
“既然是这样,也就不必要再废话了。”话至此一身素白长袍少年的脸上忽然现了一抹阴寒,声音也骤然高了不少,“杀,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一股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数名同样是黑色劲装,手握匕首的人跃入院内,在院内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杀戮便已展开。数声惨叫之后那男子身后的黑衣人才反应过来,于这些悄无声息出现的人缠斗在一起。
“你……”男子见跃入院内的人虽然不多,却都是人手一把匕首,身形灵活,招式阴狠诡谲招招毙命,顷刻间自己本已不多的人就又折损了大半咬了咬牙,眼球上便迸出了血线,冲着俏生生立在院墙上的水寒而去。
只是,他还未动,水寒到先动了。身形一晃,一道白影闪过,他便到了那男子的面前,速度快的只在院墙上和半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
“啊——”一声惊呼,那男子见水寒骤然期近条件反射一般挥了手中短刀迎击。
侧身让过迎面而来的短刀,发丝飞舞,水寒探了右手轻轻扣上了男子的小臂。未感觉到多少力道落在自己手臂上,男子便抽刀变招,身体旋转的同时,抬起一起向水寒下盘踹去。
扣了男子的四根手指顺着男子收招的方式轻轻滑到男子的手腕,接着手指一错,数声骨头之间相互摩擦的声音自那人手腕处发出。
“当啷——”一声,男子手指一松,握在手中的短刀落地,刀尖撞到漫地的青砖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踹向水寒下盘的脚忽然改变了方向,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地上,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啊——”一声惨叫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冷汗冒出来,瞬间便阴湿了头上的黑巾,男子左手扣了右手手腕翻身栽倒。
“呀——”见那男子因为疼痛倒在地上翻翻乱滚,琉璃和玉儿几个到底是女孩子到底心生不忍,要么背转了身体,要么掩了眼睛不敢看。至于风家的其他人一想到自己的至亲好友因他而丧命,脸上则都露出了一抹很绝的快意。更有人恨不能扑上去千刀万剐了他,只是碍于水寒未曾动手。
遁世的风家,从今日始怕是该失了超然与尘世之外的超脱和风骨了!将身旁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水寒暗叹一声撩了长袍的前后摆,蹲到还在地上翻滚那人的身侧,伸手扯了那人脸上的面巾,见那人脸已经因为痛苦扭曲的不成样子便问道,“现在想说你们是什么人了么?”
听闻此言,躺倒在地上的男子忽然不动了,仰面朝天的看向蹲着身,有些涣散的视线好不容易集中到了水寒的脸上。片刻,忽然挺了一下身子,暴起了血线的眼睛便暗了下去,随后,淡色的液体从嘴然缓缓滑落。
果然是死士。扣了那人的下颌,手指微微用力,原本咬的死死的嘴缓缓张开,待一股清淡的香气飘进鼻孔,水寒便站起身来,望向四周。
冷风他们几个原本就是红叶教出来的,跟在水寒身边几年又学了不少很有实用性的招式,和那些黑衣人相比自然占尽了上风。又加上有风清扬带了风家人帮忙,所以只是片刻,战斗已近尾声。
“主子。”结果了最后一名黑衣人后,冷风收了匕首带了其他几个来到水寒身侧。
“伤到没?”见几人黑色的劲装上湿漉漉的染了不少血,水寒轻轻皱了眉毛问道。
“不曾,这些都是别人的血。”冷风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几乎同时揪了身上的衣服向水寒示意自己完好无损。
“嗯。”水寒见这几人竟会这般的孩子气,一直绷紧的脸上现了抹笑意,“搜搜这些人的身,看看有没有证明他们身份来历的东西。”
“是。”给水寒一笑,几人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了头按照水寒的吩咐,点了火把,开始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翻找起来。旁边风家的人也燃了火把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这些人还真是没用,几十个号称是顶尖杀手的人,先是被风家人伤了不少,又让铸剑山庄的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杀的片甲不留,果然如宗主所说这些人虽然名号响亮却难堪大用。立在远处高房屋脊上,远远的看着院落内火把亮起来,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蹙了柳叶眉。风家并未被斩尽杀绝,计划被打乱了,宗主怕是又该发火了吧。有些发愁的又望了望那星星点点的光亮,女子转身没入夜色中。
负了双手,立在院子内的水寒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下那道淡色的影子远去,双眸微微眯了起来,“跟着。”
原本是想拐了这位怎样都不会继承帝位的皇子做徒弟,好铸就一个杀手界的传奇,却不想徒弟没拐到不算,自己竟给他捏了短处,必须处处听令,现在竟沦落到跟踪他人的境地。暗处,铁鹰翻了一个和他影魅当家人身份极不相称的白眼后追着远处那抹渐渐远去的影子而去。
见铁鹰追着那影子去了,水寒嘴角轻轻扬起。
“主子,马车到了,在门外候着呢。”脚步响起,喜子迈着大步从院子旁门进来,来至水寒面前。
“嗯,”收回目光水寒点了点头,回身见风始和风启两人立在身侧便说道,“门外有马车,风族长可以带着族人离开此地。”
“少庄主……”
“此地不可久留,风族长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如果没有地方可去,铸剑山庄倒是才收拾出了一座空置的院子,就知不知道风族长会不会嫌弃。”见风始双唇动了动似是不话要说,水寒忙阻了风始的话头。
“王爷……”听水寒说外面不但准备了马车,还替他们准备了住处,心中一涩,泪水夺眶而出的同时双膝一曲便直直的跪到了水寒面前,“风始谢寒王救我风家与水火。”
“谢寒王救风家之恩。”风始跪了,风启,风明,风清扬,风洪,小米小井,琉璃……所有尚能走动的风姓族人也全都双膝跪在地上,跟在对着水寒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头叩完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就从人群中传来。先是几个女孩子,接着给这向声抽泣感染,就连年轻力壮的男子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风始和风明两人眼底也见了泪光。
不是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至亲好友在自己面前或伤或残,甚至失去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就连自己也差一点变成亡魂,在经历了一番大悲大喜,劫后余生的这些人直到现在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悲痛哀伤从心底一点点蔓延上来,沉沉地压在风家所有人的头上。
见面前跪着二十来个人一个个抽抽嗒嗒,眼泪汪汪,大有抱头痛哭,哭死算了的发展趋势水寒有些不知所措,“现在还不是……”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要哭也得先离了这个地方。”洪亮的声音响起,压过了院子内的哭泣声。
眨眨眼睛看了眼已经从风始身后站起来的风清扬,水寒便从侧门了了这座到处是尸体,遍地是鲜血的院子。院门外,十几辆一色浅灰幔帐的四轮马车沿着街道一字排开。
有了随后赶到的喜子和那些铸剑山庄庄客的帮忙,打扫战场的速度快了不少,不到半个时辰,院子便被清理出来。风家的人搀扶了受伤的人,抬着不能走动的人正陆陆续续的从院子中走出来。另有三辆马车空出来装了风家人的尸体,那些男衣人的尸体则全都堆到了院子里。
“去跟小舅舅要两桶火油来,另外告诉他这火是我放的,让他刺史府的差役和城防劳的官兵象征性的救一救就行了。”立在门前一辆马车旁,抱了双肩看着来往穿梭的人,水寒对立在身后的喜子说。
“是。”喜子应了一声,飞掠上屋脊往刺史府的方向去了。
“主子,您看。”喜子才走,冷风便神神秘秘的凑到了水寒跟前,邀功一般伸出手来。
江湖卷 第三十八章 真情难舍
冷风的手心里,躺了一块骨牌大小的牌子,乌黑的木面上上了数道油亮的清漆,牌子正中间,两上两下顶了四颗六角的黄铜铆钉。
“这是哪里来的?”伸手接过冷风手中的木牌,水寒问道。
“从那个头目身上搜出来的。”
不认识,更未见过,不过铸剑山庄应该有人认得。水寒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便将那木牌收入怀中,之后向冷风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去帮忙吧。”
“是。”牌子给了水寒,冷风也加入到铸剑山庄那些人中间,帮着风家人将伤患和尸体抬出来。
所有人都上了车,喜子带了两个人搬了两桶火油来,将整个三进的院子上上下下地浇了个遍后将剩下的半桶全都泼到堆在院子内的尸体上。
“走吧。”站在院墙上,随手将手中的油桶扔进院内,喜子拍拍手冲着赶车的车夫喊。
马鞭扫到辕马的马背上,车轮转动,十几辆四轮马车沿着街道依次驶离,明亮的琉璃风灯一字排开。
“点火。”目送着那一队马车行至街口,水寒道。
“是。”应了一声,立在水寒身边的喜子从怀内掏出火折子,打着后一抬手扔向院内。
火折子划过一道亮黄的弧线落到了那堆尸体之上。
腾——的一下,明亮火焰瞬间腾起,飞快地向四周迅速蔓延开去。火舌瞬间便舔到了院墙的墙根下,然后打了个旋向上窜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水寒吓了一跳,身形飞快向后退去,掠上了和这独门独院的院落隔了一条街的另一堵墙。
“好险。”喜子紧跟在他身后掠上那堵墙,站在水寒身边脸上难得的现了抹惊吓。
“呵呵。”见喜子虽未被伤到,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却挂了些黑灰水寒的嘴角便不自觉地扬起来。
火舌沿着从屋脊上滴下来的火油而上,只消片刻,这第二层院子的几间正房和两旁厢房便完全被火舌吞没。数道火线顺着地上的火油又向前后两层院落飞窜而去,升腾起来的烈焰跳跃着,飞溅出无数细小的火花,火花落地,接触到火油就又燃起了一团火苗。借了风势,又有助燃的火油,那一团团一簇簇的火花很快就连成片,汇入到越来越迅猛的火海中去。热浪蒸腾,烈焰飞卷直冲天际,有如巨大的火把一般很快就照亮了惠州的西城。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火光一起,叫声,喊声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伴着喊声急促的更梆声也一同响起。
“咱们也走吧。”眼前的院落已经完全被火舌吞没,再也看不见灰黑的屋脊,水寒便沿着墙壁跃了屋脊,随后又沿着屋脊追赶已经出了街口的车队去了。
越过最后三辆装尸体的马车,跃上第四辆车的车辕,开了车门,伸手揭了厚实的锦帘,水寒便探了头进去。
宽大的车厢最内侧风明盘了双膝靠着车厢的后挡板闭目养神,风明右手边内侧是盘膝而坐照看着他的风清扬,外侧坐的是小米和他肩上的那只白色羽翼的猎枭。风清扬和小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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