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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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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莫言瞟了眼立在身边的青年,忽然轻笑一声,站起身,又去查看其他几具尸体,看过一圈之后仿若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挂了一丝玩味。
“怎么了?看你笑的这么阴森。”跟莫言说话的青年看他那副表情,就又凑了过去。
“咱们这位九皇子还真不简单啊……”回望了一眼身边的青年莫言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见莫言高深莫测的丢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青年气绝,眨了眨眼睛,他忽然一笑,冲着一直立在门口台阶上没下来一人喊道,“嫂子……”
“谁是你嫂子。”随着一声呵斥一道人影飞身过来一脚就踹向那喊嫂子的人,那人嘻嘻一笑就闪身躲开。
飞身而来的人,看他躲开了,却也没追,立在莫言身边问,“看出什么来了?”
莫言看了眼立在身边的人,便重新蹲下,“你看看这人。”
听莫言说,穿宝蓝长衫的男子便蹲在莫言身边,仔细查看。地上尸体的面巾已然给莫言扯去,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圆睁的双目里都蹦起了血线,脸色发青,嘴唇则是紫黑色。不由叹息了一声,“逍遥宫的毒果然见血封喉啊……”
“他说的不是这个。”红叶抱了肩膀从远处走过来,停在莫言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怎样?”莫言见红叶回来了,就问。
“五名暗卫全死了,一刀毙命。”红叶知道他问的是暗卫就回道,目光却没有离开地上的死尸,看那穿了宝蓝长衫的青年还蹲在地上,就接了刚才的话题,“所有的杀手,一刀毙命。虽有两个身上也有刀伤,却只是表皮伤,真正致命的伤口全在这里。”说着,红叶便蹲了身,伸手捏了那杀手的下颌,略微抬了他的头,露出脖颈上一道只有一指长的细小的切口。
“全部么?”一直立在莫言身边的人听红叶这么说,有些吃惊。
“全部,十一个,致命伤全在这里。”红叶起了身,扭头示意侍卫们过来抬了眼前这尸首出去,然后转身看了一眼莫言,和他身边立的人,还有那穿了宝蓝长衫的人问,“你们谁能做到?”
没有人回答,一身寒风吹过,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由打了个冷战。
“我做不到。”说完,红叶便转身离开,径自往轩辕静的寝殿去了。
目送了红叶离开,莫言微皱了眉毛。九皇子……越来越搞不懂了。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可是刚进院时脸上那抹阴狠与果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看错……
“月儿,那孩子就是。”转身对了一直立在身边的人,莫言忽然一笑。
“就是……”那人先是皱了皱眉,随即便明白了莫言的意思,啊了一声,随即捂了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莫言点了点头,那孩子就是皇上的心系之人啊!
第九章 逃家
轩辕静紧跟了自家皇兄到了自己的寝殿就指挥了殿内一干太监宫女伺候轩辕亦和水寒沐浴更衣。怕水寒着凉,轩辕静愣是把他按在温泉里小半个时辰才准他出来。轩辕亦偶尔会在静王府小住,因此这王府里自有他换洗的衣物,不过,第一次住静王府的水寒除了临行时带来的准备明日换上的袍服和身上那套睡前才上身,如今给血污了的里衣外就再没别的衣服可换了。轩辕亦便捡了一套自己未上身的里衣让丁宁送去。
所以当水寒披散了头发,着了袖口和下摆拖到膝盖裤腿也卷了好多道的里衣从后殿的温泉池中满头黑线的走回到寝殿正殿的时候,原本坐在殿内太师椅上喝茶吃夜宵的轩辕静就乐颠颠的跑过去,上下打量一番,见宽大的领口处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便低了头,把鼻尖凑到领口,深深吸了口气,随即笑眯了眼睛,“原来寒儿身上的味道是药香啊。”说完,就又把鼻尖凑过去。
“药香?”水寒一愣,便伸手拎了宽大里衣的衣襟,低头把鼻尖探进领口嗅了嗅,可是除了淡淡的沐浴用的乳液的味道,他却并未闻出什么药香。
“呵呵。”看水寒竟然真的低了头去嗅,轩辕静轻笑出声。伸手便把水寒有些单薄的身子搂进怀了,只隔了一层里衣,软软的身体搂起来果然好舒服啊,轩辕静笑的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寒儿,在皇叔这里多住几日可好?”
“你说什么?朕没听清楚?”沐浴更衣,重新换了袍服进殿的轩辕亦看轩辕静搂了自家九皇儿不肯放手,又说要留了他多住几日,额角一跳。
“呃……皇兄……”猛然听到轩辕亦的声音,轩辕静慌忙松了搂着水寒的手臂,讪笑着迎上去,“皇兄……”偷偷看看自家皇兄一跳一跳的额角,轩辕静的心啊肝啊,就忽悠悠的统统提到了嗓子眼。呜呜,原本只是看他不在才偷偷吃水寒的豆腐,却不想还是给看见了……立在一旁,轩辕静扯了自己袍服的袖口满含幽怨的盯了自家皇兄。
轩辕亦早就对轩辕静满脸的幽怨免疫了,径自从他身旁经过,来到水寒跟前,伸手便扣上了他的脉门。感觉到手指下,水寒的脉象平缓有力,心便稍安。看他径自上了床,钻进被子里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
“皇上。”红叶端了一碗发热驱寒的汤药进来,看轩辕亦坐在床边,便来到床前把手中的药汁抵到轩辕亦手中。
“三卫总管给朕的九皇子煎药,也真难为你了。”
“属下该做的,若是静王府太平无事,这事也轮不到属下做。”红叶瞟了一眼立在一边扯自己袍袖玩的轩辕静,脸上神色平静如常。
轩辕静原本自顾自的玩着袍服织锦的袖口,忽然听红叶这么说,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委委屈屈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不管怎样,水寒在他静王府遇刺,无论怎样他也是脱不了干系。
“喜子怎样了?”看红叶进来水寒便问,虽然对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一番打斗下来也发出了不少的声音,喜子不可能不有所察觉,可到现在他还未见喜子的影子,心中也不免担心。
“他没事,只是被人迷倒了,现在已经清醒了。在殿外候着呢,殿下要叫他进来么?”
“哦。”听红叶说喜子只是给迷倒了,水寒便安了心,“一直跟着的暗卫呢?”
“死了,一刀毙命,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红叶回答的很干脆。
“是么?”水寒应了一声,接过轩辕亦手中的药碗,仰起头,大半碗药汁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苦涩充满了整个口腔,水寒忍不住咧了咧嘴。
嘴才咧开,就有颗糖球给塞进来。水寒看了眼床前的轩辕亦,便咯嘣嘣的咬碎了嘴里草莓味的糖球,酸酸甜甜的糖果化在嘴里,冲淡了口腔中的苦味。
“这些刺客是冲着朕来的么?”看水寒皱起了眉毛舒展开来,轩辕亦便转向立在身边的红叶。他不认为,十一名能毫无察觉杀死暗卫的杀手,目标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水寒功夫了得,但是真正知道的只有身边最值得信赖之人。在外界看来,飞岚帝国的九皇子只不过是一个给父亲娇宠着的孩子,一个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皇子。
“这个……”红叶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轩辕静,“皇上,其实今天静王爷原本是打算把您和九殿下安置在这间寝殿的。晚膳前才又收拾了墨园让九殿下住进去的。”
“静?”轩辕亦每次留宿静王府一向都是住墨园,也因此想当然的认为墨园是早就给自己准备了的。现在听红叶这么说,便转向轩辕静。
“是这么回事。”看轩辕亦看自己,轩辕静便停止了摆弄自己袍袖的小动作,“原本墨园是有人住的,静才会打算空出自己的寝殿给皇兄住的。不过住的人下午忽然走了,静就让宫女们重新收拾了墨园。”
“有人住?”能住进静王府墨园的人,天下恐怕没几个吧。红叶听轩辕静说有人住,便冲着他挑了挑眉毛。
“是风家少族长风清扬。”全当没看见红叶冲自己挑眉,轩辕静答道。
“风清扬?”若是他倒也住得这墨园,轩辕亦略一沉思,只是他怎么突然来了这落凤城,又怎么会突然离去了呢?
“就是他,”轩辕静说到,“三天前风清扬突然进府来,只说是想暂住几日。当年他大婚时静去观礼,也就相识了,又因为他是风族少族长,所以就把墨园收拾出来给他住了。本来还打算趁着今日皇兄来把这事和皇兄说了,也好让他见见皇兄,可是谁知道他下午忽然说走就走了。”
“风清扬?”喝了汤药,捂在被子里的水寒听轩辕静说起风家少族长忍不住插了句,“今天下午在落凤亭弹琴,倒是见了一个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身手了得,就是静皇叔说的风清扬么?”
“风清扬?”轩辕静想了想,“青色长袍,又连寒儿都认为他身手了得,大概就是他了。”
“哦。”知道了那亭外听琴男子就是风家少族长风清扬,水寒随口应了一声,就缩回到被子里。
看水寒难得的关心起这个风清扬来,轩辕亦的凤目微眯,伸手把已经被水寒拉置鼻孔处的锦被拉下来,“寒儿倒是对这风家的少族长很有好感啊?”微挑起的尾音,带出了些许的不满。
“呵呵,不是……”不知为何,听出轩辕亦的不快,水寒竟然没来由的心虚起来,皱了秀气的眉毛想了想,“只是有点在意……”
“在意啊……”拖长的尾音,轩辕亦眼角略抽了一下。
“落凤亭见到的时候,他好像有话要说,却没说出来……”总觉得那人身上带了浓重的悲凉和让人无法忽视的哀伤,“他有什么心事吧,只是不方便或是不能说出来。”
听水寒这么说,轩辕亦便扭头看轩辕静。
“嗯。”轩辕静点点头,也皱了眉毛,“当日他进府时,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旁敲侧击的问他,他也不说。虽然跟我说是想出谷来见识见识,可是整整两天不要说出府,连墨园的门都不曾出过。而且,最奇怪的就是,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人,不要说随从仆役,就连贴身保护的人也未带,按理说风家是绝对不应该就这样放任了他出谷吧。”
“逃家么?”看轩辕亦转移了目标,重新缩回到锦被里的水寒忽然又探出头来。
“乖寒儿……风清扬可是风家少族长,有家有室,又有风家的责任在身,况且他还有一双儿女,怎么可能逃家么。……难道是你父皇管的太紧了,寒儿也想逃家?”轩辕静听水寒这么说,立刻嬉皮笑脸的挨到床边。
“呵呵……寒儿还不想逃。”这自由自在的米虫生活他可还未过够呢。
“逃吧,逃吧。逃到静皇叔这里来吧……”话音未落,就觉身边一阵冷风袭来,轩辕静原本笑容满脸的脸立刻一僵,摸摸自己的鼻子,又看看仿若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的轩辕亦,清清喉咙,“所以说啊,风清扬是不大可能逃家的。”收了脸上的嬉笑,飞岚帝国的静王爷立刻又一本正经起来。
“那倒不一定啊……”小声嘟囔了一句,水寒再一次缩进被子里。前世的水家家主虽然没有家室却也有一个组织的责任在身,偶尔也会有逃家去的念头,只是一直都未付诸实施罢了。
轩辕亦看水寒略有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勾了嘴角。
“这么说来,今夜的杀手目标其实是风家少族长风清扬了?”红叶难得的皱了眉毛。
第十章 改变
“这么说来,今夜杀手的目标其实是风清扬了?”红叶难得的皱了眉毛,“他们不知道风清扬下午便离开了,也才会把九皇子当成目标下手。”他就觉得,这些杀手出现的时间有问题。虽然轩辕亦出宫是早就定好了的,可留宿静王府却是临时起意,即便是走漏了风声,仓促之间也不太可能聚集如此众多的高手进静王府刺杀。
“静,风清扬现在落凤城这件事你通知风家了么?”轩辕亦皱着眉还在思考水寒说的逃家的事。没有随从,更没有护卫,孤身一人……
“还没有,本来是想等皇兄和他见过之后再看情况定夺的。”
“让铸剑山庄派人通知了风家……还有让暗卫在落凤城中查找风清扬的下落,找到了不必惊动他,暗中保护好了,若是给他发觉就直接言明身份,请他入宫。还有……着各地的隐卫多注意风家的动向,有消息随时报进来,这两件事立刻去办。”在静王府刺杀风清扬,是为了挑起风家和飞岚皇室的嫌隙,还是只针对了风清扬个人的?风家少主离家,他却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是刻意隐瞒还是另有所图?这些都是必须一一查清楚的事情。
“是。”
“好,我这就去。”
红叶和轩辕静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寝殿。寝殿外侍立的宫女看红叶和轩辕静都出来,便轻轻的掩好殿门。
寝殿中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水寒,和坐在床边的轩辕亦。
红叶端来的汤药中除了驱寒发热的成分也加了安神的草药,所以这殿里一静下来,水寒便合了眼睛,似是迷迷糊糊睡熟了。
轩辕亦静静坐在水寒的身边,目光再一次落在枕头上那张清秀干净的小脸上,微蹙了剑眉。
若不是今夜亲眼看见水寒以那样傲然的姿势立在一堆死尸中间,他几乎忘记了,眼前这略显单薄少年的灵魂是穿越而来的。
七年了,不算长可也不算短的时间。七年间他一直都把水寒当做他最珍爱的宝物,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疼爱着,也深深的爱恋着。除了六年前的那场意外,一个身居宫中的皇子,竟然可以躲开宫内的明争暗斗,也可以避开朝中大臣们时不时的窥探,不得不说他一直都把水寒护得很好。
若没有今夜的这场刺杀,他恐怕会一如既往这样心安理得的宠爱骄纵水寒吧,只是今夜,今夜的这一场变故,让他想起,前世的水寒其实是影狂的当家人,水家的家主,是一个甚至比自己还要强势的男人,一个不应该给自己一直束缚在身边的人。
若论起才华,前世的积累,加上今生的所学,他几乎可以肯定,水寒必有扬名天下的一天。他若有野心,不用说飞岚帝国一国的皇帝,就算整个天下却也唾手可得。
可是若论私心,水寒又是他前世今生两世的眷恋,一个已经扎根在心底,溶入其骨髓的人。他只想这人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把什么江山社稷,什么江湖恩仇全部都抛诸脑后,能两个人相依相伴,生生世世……
凤目暗了暗,轩辕亦微低了头,伸了右手食指微曲,指关节轻轻婆娑了那张白净的小脸,微叹了口气。朕的寒儿,你可让朕,如何是好呢?
殿门一声轻响,轩辕静放轻了脚步,走进来,立在轩辕亦身后,低声问,“寒儿睡了。”
轩辕亦点了点头,未作声。
“红叶和我把任务都交代下去了,其他人还在正殿。”
轩辕亦点了点头,跟了轩辕静出了寝殿带了殿门。
听那殿门给轻轻掩上,水寒便睁开了眼睛,扭过头看殿内已然无人,便又重新仰了头,伸出右手来,张开手指。帐顶上那给薄纱覆盖了的夜明珠透过手指的缝隙,洒下柔和的光。
这一世第一次杀人,心境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谈不上厌恶,却也没什么喜悦。
和那些杀手交手,他虽运了云锦天教的轻功,也有从云锦天那里学来的招式,可杀人的手法却是来自于上世影狂的杀手训练基地。因为手法诡异阴狠,又加上水寒本身轻功十分了得,才会让那些杀手防不胜防。所以,认真说来,他的功夫并不若红叶想象的那般厉害。
不过这经验却也让他有所感悟,前世所学的很多东西其实完全可以拿到这一世来用。原本因为这世从云锦天那里学的功法与前世不同,水寒就把前世所学全都搁置了,现在想来,前世的招式加了这一世的功法,若能融会贯通岂不更好。就算不能打遍天下,日后闯江湖却也多了一份自保的本事。
想至此,水寒忍不住勾了嘴角,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又卷了卷身上的锦被,把头埋在两枕间的空隙里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窗外,月色西沉,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一个本应平淡无奇的夜晚,却因为一批杀手的到来让轩辕亦和水寒两人的心境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
原本的小阳春给昨夜一场大雪掩盖掉了,天气骤然冷了很多。街道上也少见行人,昨日还穿着夹衣的人们今日又重新把棉衣拿出来。
一辆围了湖蓝色帷帐的马车沿着天街逶迤而行,车辕上,跨坐了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身黑袍,手中擎了赶车的鞭子,鞭稍轻轻擦在辕马的脊背上。
车外是数九寒天似的冷,车内却是温暖如春。车中间,架了一只火盆,火盆里燃了红红的杏木炭火,盆沿上还架了只铁架子,架子上放了两个白薯一个土豆,外加一根玉米。火盆的四周,几人盘膝而坐,全都正对了那火盆和那架子上的白薯和土豆。
水寒坐在轩辕亦身边,看自己另一侧坐着的人,直勾勾的盯了那已然散发出香味的土豆忍不住撇撇嘴,“静皇叔啊,你想进宫不是有自己的銮驾嘛,干什么要和我们挤一辆马车啊。”
本来早上说的好好的,早饭后轩辕亦和水寒便坐了马车回宫去,轩辕静午后去御书房。却不想,原本是来送行的静王爷看喜子拿了白薯和土豆进了马车车厢,出于好奇,就跟着上了车,待看到车内正中间的火盆上竟然还放了一根玉米就死赖着不肯下车了。非要坐了这马车跟着轩辕亦和水寒一同进宫。轩辕亦无奈,就只有带了他。
“静,口水出来了?”轩辕静的另一侧,红叶看他满脸的好奇与期待也忍不住勾了嘴角。轩辕静平日里养尊处优,虽也闯过江湖,可那都是马车代步,饿了进店的走法,这种单用炭火烤来的食物他却也没吃过。
知道红叶在调侃他,轩辕静也不以为意,顺势往水寒身边挪了挪,“寒儿,这样烤出来的东西真能吃么?”
“静皇叔要是不信一会就不要吃了,反正这么多人,烤出来的东西也还不够分呢。”水寒说罢便拿了那钳火的火钳,小心的拨弄着架子上的红薯和玉米。
杏木炭最大的好处便是只发火,不会冒烟。烤出来的东西既不会被烟熏,又保持了原有的味道,也因此水寒在看到车厢里火盆燃的是杏木炭才会让喜子去厨房要了白薯和土豆来。
这些轩辕静自是不知,看架子上的食物非但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黑不溜秋的,反而给烤成了金黄色,眼睛不禁睁得大大的。
随着轻响,架子上那两颗红薯的外皮迸裂开来,露出金黄色的瓤,水寒便拿那火钳夹了,放在一边晾着,随后又翻动架上的玉米和土豆。看那玉米饱满的颗粒染上了淡淡的褐色,便放了火钳,把晾在一边的红薯分给在座的人吃。
轩辕亦接了自己和水寒的红薯,剥了皮垫了随身的帕子,重新递回给水寒。
轩辕静看水寒吃的香甜,自己却不得不因烫手把分给他的那块在手心里颠来颠去的,想了想便往红叶身边挪了挪身子,“呐,小红,皇兄在给寒儿剥红薯皮。”
那又怎样?红叶挑了挑眉。
“呐……小红啊,人家也想要,小红也给人家弄吧。”
静……绝对的寂静……车厢内剥皮的不剥了,吃红薯的也不吃了,全都齐刷刷的看着挨了轩辕静坐的红叶。
看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红叶额角的青筋一跳,冷飕飕的瞟了一眼身边的轩辕静,“静王爷,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临上车的时候皇上好像说过要把王爷您丢出去。您说,属下现在要不要执行命令啊?”
“呃……我自己剥好了。”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子,轩辕静捧着手心上的红薯,满脸委屈的远远的离了红叶,独自跟那层薄薄的红薯皮奋斗去了。
红叶看他满脸的委屈,又弄了满手的红薯却还没吃到嘴里,心生不忍,便把自己手中的红薯递过去。
轩辕静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剥好皮的红薯满脸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笑嘻嘻的伸手接了红叶递来的红薯,又把自己手里剥的乱七八糟的红薯递回到红叶手中,“呐,小红这个也帮我剥了吧。”
“轩辕静——”一声怒吼从车中传来,坐了车辕的喜子身子一抖,差一点从车辕上掉下来。摸摸鼻子重新正了身子,估计自家总管大人又给静王爷欺负去了,这两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好啊,还是不好啊。
“啊——土豆呢……寒儿……我的土豆……你竟然一个人偷吃……”
“静皇叔你……”
“王爷,袍子,您的袍子着火了——”
“啊……玉米,玉米怎么会糊了?”
呵呵,一声轻笑,轩辕亦靠了那围了湖蓝幔帐的车厢,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几人,眯了丹凤眼……
马蹄敲打着青石的路面,湖蓝色帷帐的马车在空阔的天街上洒下了一路的叫喊,也洒下了一路的欢笑……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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