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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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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哪怕多给些钱也行。

我明白乌大的顾忌,往日虽也同下过一榻,但当时有他父母还有阿木在,也并不觉尴尬,如今我俩孤男寡女,怎好再重住一间。我有心想说算了,一间就一间,反正江湖救急我不在乎的。可一想到我刚拒了他婚事,又怕他有所误会,只得对此事不做任何意见,看他安排。

最终,仍是只要到了那一间。

随着乌大进了屋,乌大反倒并不似先前那样在意了。将行李放到屋里便开始给我张罗热水、热饭、热菜;待都上齐了,却只招乎我先吃,便又打开行李拿出我的被子,笨手笨脚的铺在床上,边铺边念叨着:“天冷,多铺些会暖一点儿。一会儿我再要个碳盆来,晚上就不会冷了。”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乌大那忙碌的身影,完全无法与平日那个心高气傲的乌大联系到一起。心想着乌大娘和乌老爹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样伺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不知要多心疼了。我真是个坏女人!

想着,我走到乌大身边接过了他手中还没有铺好的被子,说道:“我来吧。这些事应该由女人做,你去吃饭吧。”

乌大看着我一时有些发怔,刚有些喜色的脸上马上因为我并不热情的表情而变得失落了。眼看就要松开的手再次抓紧了被子,带些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被人伺候惯了的,要是阿木在,这些事一定都是他做的,怎么也不会你来做。你和他还会分什么男人女人吗?”

再次提起阿木,我的心如遇雷击,被角从指尖滑落,我扭回头坐到桌边。我不想与他争,不想说他与阿木是不同的,我甚至什么都不想说。

“对……对不起。”耳边传来乌大的道歉声,含着深深的担心和自责。

我闭目摇头,仍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夜里我睡在床上,而乌大自从我睡下后出去,直到我辗转至深夜晕然入梦,也没有进来过。

再醒来时竟已是午后。抬开门,就见乌大双臂抱胸骑坐在门前的木栏上,正伸出一手指着一个正要从我门前经过的人,那人被他瞪得一脸的莫名和小心。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乌外为我挡掉了所以吵杂。心中多少有些暖了起来。

乌大突然看到我时吓了一跳,然后便笑着从木栏上跳了下来,许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他本要默默做的事,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指着刚刚过去的那个人说道:“这些家伙没练过,腿脚就是重,我在这儿……给他们指点指点。”

“噗”一天的死寂、一夜的无眠、清晨的酣睡,再看到他这样孩子气又别扭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乌家,仿佛这世界又热闹了起来。

乌大一脸的吃惊,然后便换成了惊喜与兴奋,不知如何才好的开始傻呼呼的伸手挠自己的后脑勺儿。“那个……”许是见我一直笑着看他,乌大的脸有些红了,眼睛向四周没有目地的乱瞟着,寻招着可以当开场白的事情。

“我有些饿了。”我替他找到了。

“哦,好,那我们去吃东西吧。”如解脱般,乌大首先向楼梯口奔了去,刚跑几步又想起了我,便站下脚讪笑着回过头等我。

由于昨天我的心情无比的差,乌大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所以昨晚我们俩人向乎都没怎么吃东西。眼前的乌大怕是早已饿坏了,菜一上来便狼吞虎咽了起来。乌大今天的样子倒与昨天完全不同,没了受我影响的低沉与不快,多了些往日的开朗和活泼。不过他这样,到也使我不再那样容易陷入胡思乱想中了,这一餐倒也尽兴。只是……

“你多大?”我假做不经意的问道。

“哦,十……”乌大的嘴动了又动,一双眼直瞪着我,最终说道:“十九了。”

“倒底十八还是十九?”我故做精明的戳穿他。

乌大又有些面子顶不住的样子,不过看了我一眼并没如以前一样直接发作,只是清了下嗓子,理不直气不壮的道:“是十九嘛,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娘。”说完便似想起什么似的,又道:“那你呢?你多大了?”

我向口中送了一口面汤,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比阿木小吧?我听你叫阿木哥。”

“是啊,阿木大我几个月。”乌大似有不甘的说道。

我又喝了一口汤,抬起头正经的说道:“我比阿木大,所以,我也比你大。”

“啊?”乌大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一脸不信。

“真的。我手上有阿木的文契,那上面有他的生辰,他今年就是十九,可我今年已经二十了。”其实我穿过来之前刚过了十九岁生日不久,穿过来也不过才三五个月的时间。但我的生日是在大年前后,而刚巧这里又刚过了年,所以我也说不上我是不是应该算二十了。不过,我就是想说得比他大,不想让他觉得我比他小。

乌大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瞪着我,好半天才讪讪的低下头,喃喃的说道:“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送送你,你有了着落,我就回了。”

“那要是一直没着落呢?”

“怎么会一直没有?”乌大没有气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道:“要是真的一直没有,好到时就由不得你了。我要把你绑回去……”见我瞪大了眼,马上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要逼你和我怎么样。只是你要是一直没着落,我哪能让你连个家都没有,连个疼你的人都没有,就一个人在外面晃啊晃的。可我又不能一直外出不归,那我爹我娘怎么办啊?所以,怎么说我也要把你带回去,我又可以陪我爹和我娘,你又可以有人疼。这不好吗?”

乌大的话让我窝心不已,更觉亏欠,不觉双目又泛起了红,只能借着喝汤吸鼻子,却仍是止不住,又不能老低着头,却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就听乌大似是老成的叹道:“唉!看来女孩子是爱哭的,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水。难道女人真是水做的?”说着,乌大还特意摆出一副深深不解的样子,摇头不已。

我不觉含泪轻笑,那由感激而来的感伤就这样被他化解了。

由于我起得晚了,加之过了皮县要走好几天才能再有歇脚的地方,所以乌大建议我再多住一晚,他也好做些准备。独自回到房中,店小二方进来收拾桌上前晚留下的餐具,见我一人独坐,便闲聊道:“客爷昨天睡得不好吧?也是,那人半夜里就开始吵,好多客官都没睡好。得,我赶快收拾,让您再补个觉。”

我听得一脸茫然。“谁吵了?我没听到啊?很大声吗?”

这回换小二一脸茫然了。“客爷您不知道啊?嘿,您这觉可是够大的,半个客栈的人都被吵起来了,您就愣是没听到!”说完,小二收拾起东西便端了出去。

我直觉不对,我重来都神经衰弱,加之昨天我那样的精神状态,怎么可能夜里有人吵架都听不到!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出来问题。

直到乌大回来,我便向乌大问起昨夜之事,却见乌大有些讪笑的挠了挠头,再三让我保证不生气后,才说道:“其实……我听你在屋里一直翻来翻去的也不睡,便想着你这样身子要坏的,便……便给你吹了一点点迷香,帮你入睡。”

“迷香?”我惊得站起,“你怎么会有迷香?那……”那是好人应该有的吗?

乌大可没有我那样大惊小怪,还很得意的样子向我邀功,“怎么样?睡得不错吧?我娘经常头疼,以前我爹给他抓药吃,后来药不好用了。再后来一上来头疼就疼得一夜一夜不睡,还专门在晚上疼,所以我爹就想了这个着。你别说,还真管用。而且你知道吗,我无意间发现这东西对狼崽子也管用。你要是能找到狼窝,悄悄的对着里面吹上一管儿,再等一会儿,保证这一窝就都是你的,一个也别想跑,而且还可以避免与狼的正面冲突。我用这方法抓了不少呢。不过好像对兔子不太管用,不知道为什么?”

乌大的样子毫无心机,我也就放下心来。但坚持道:“以后不要再给我用了,我可不想连着火了都还如死猪一样毫不知情。而且这东西用多了,会有依赖,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靠这东西才能睡着觉。”

乌大闻言大笑了起来,没有坚持。

夜里终于空出了一间房,只是与我的相隔有些远,乌大便有些不想要,追问下方说是听我提到着火了他有些单心,万一夜里真有什么事,他怕来不急赶过来。对他的担心我心中感激,却也觉得没必要。故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同意租下了,只是他有没有真的去睡,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早起,颇觉神清气爽。追问半晌,乌大也坚决否认他又给我吹了迷香,我只能认为我是真的心大得竟能睡得如些酣畅,不觉苦笑。

马车被乌大赶着行至皮县城边突然停了下来,半晌都没有动一下,我奇怪的掀开车帘张望,就见乌大正跑回来,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来到我面前,乌大有些报郝的傻笑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张开手,将手中东西递到我面前,竟然是一块鹅黄色的锦帕。“给。虽然你现在是男装,不过好坏也是女孩子,应该有一个的。再说……你们女孩子爱哭,别一哭就拿袖子抹,太难看了。”

我知他的奚落只是为化解因送手帕而形成的尴尬,却仍不免多想,只见他不由分说的将手帕塞到我手中,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买都买了,你不要那要给谁用?拿着吧,就当……就当……”乌大有些急,也有些犹豫,最终竟然说道:“就当弟弟送给姐姐的。”说完,一转身跳上马车,高高的甩起马鞭,出了皮县。

第三十八章

出得皮县不久,乌大问我下一步打算去哪。

我是全无目的的,但又不能回答说不知道,便顺着当日的计定,随口说了羊城。

这个答案好像已在乌大预料中,前路就这样无异意的定了。

刚过了年关,大家还都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中,且又地处北方,此时正是大家留守家中猫冬的时令,所以路上行人也很少,走大半天也许才能遇到那么小猫两三只。

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受不了这种只坐在车中假作高贵的生活。先前的痛苦、无助在经过两天以后已减淡了很多,至少不会再无限制的胡思乱想了,便出了马车将脚玄在另一侧坐到了乌大身边。冷风吹在我脸上,可以让我的头脑更冷静些。

乌大见我出来也没拦我,有些欣喜的对着我略带憨厚的笑了下,扬着马鞭的手更加欢快了。

皮县和羊城之间除了一些零星的小村落之外,再无任何可落脚的地方,多数都是蜿蜒的小路,路的一边通常都是高崖,而另一边若是盛夏,我猜应该会是繁茂的树林,但此时,已只剩下零落的枝杆了。

傍晚间我与乌大便在一处林间停下了,乌大砍来树枝生起了篝火,拿出早上在皮县买的大块儿的腌肉串在树枝上架了起来。噼啪作响间,尽是烤肉的香味儿,不觉腹间已作起响来。

我紧紧的盯着被烤得半生不熟的腌肉,看着它由鲜红一点点变成暗红,我兴奋的叫道:“阿木你看……”

“谁?!”

我叫走了嘴,却也被乌大突然跳起的惊喝打断了。来不急为自己的失言而伤怀,便也随着紧张的乌大瞪向身后黑黑的林间。

“有……有人吗?”我紧张的站到了乌大身后。

乌大没有回答我,只是伸着脖子向空无一人的远处张望着,良久才放松下来。“可能天黑,我看错了。”乌大貌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蹲回了火边,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啊?”仍有余惊的我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哦……”待一转过来不免又神伤了起来,无精打彩的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什么时候能吃了。”

“哦,快了。你别急啊,一会儿就能吃了。”乌大好似并没发现我的异状,不住的翻转着烤肉,口水直流的向我解说。“这肉啊不用烤太熟,我爹说了,有个七成熟就是最好的了。你看,这里现在就可以吃了,哎呀,不行,那后面还没好,再等等啊,再等等马上就能吃了。”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乌大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以“哦、哦”作为回答。扭过头再次望向黑漆漆的林间,突然一股强烈的预感袭上我心头,撞得我的心一斗。

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我引颈张望着。他……会回来吗?!

“斐雯,你干嘛?”乌大站到身边,奇怪的随着我一起张望。“你也看到什么了吗?”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阿木走了就走了,他要是会回来干嘛还来不告而别这一出。但若他回来了,干嘛要不现身而躲着呢。所以,这又是我的一相情愿,我的花痴!

轻声唉叹,我摇了摇头坐回到篝火旁,决定结速这个看见与没看见的话题。“能吃了没?我都饿死了。”

“哦……哦,能吃了、能吃了。”乌大本还想再望望,听我问了赶忙出小刀开始给我割肉。

我是真的饿了,啃着肉、就着干粮,在这荒郊野外也别有一翻风味儿。

我这边一心一意要将心思全都放在吃上,乌大却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干嘛?怎么不吃啊?”我塞了满嘴,语焉不清的问他。

乌大做了个干巴巴的吞咽的动作,紧张收回远跳的目光问我:“你刚刚到底看到什么没啊?”

“啊?”你怎么又提这个?!

我心中埋怨,却也发现乌大有些不对劲儿,我顺着他的目光又看了看漆黑又空洞的林子里,扭回头时已有些了然。“你怕鬼?”

乌大一怔,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就好像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半晌才哼哼唧唧的说道:“谁……谁说的。鬼以什么好怕的?”

“啊——”我一时玩儿心大起,突然指着乌大身后惊叫起来,“没有头没有头……”

“啊……”乌大一下就窜了起来,吓得脸都白了。“在哪里?在哪里……”直躲到了我身后。

“噗……哈哈哈……”虽然觉得乌大用我做盾牌这事有点儿不地道、不男人,不过头一次看到乌大也有怕的东西,还怕成了这样,我实在忍不住觉得非常喜感。

“你……”此时乌大也知道自己被骗了。跳出我身后再也不是一副惊怕的小妇人状了,估计是被气得不轻,竟然只大着鼓气儿,都忘了要说什么话来与我吵了。却突然再度惊恐起来,这回换他大叫并指着我身后了。

“切!”我不怕鬼,从小就不怕。别说我不怕了,就算真的怕,这招我才刚用过他现在又来,对我也没什么杀伤力。无聊的坐回篝火,完全无视他的努力作秀,继续啃我的烤腌肉。

乌大先是不放弃的十分卖力的大叫了一阵子,终于觉得无聊起来,讪讪的坐到我对面,也啃起肉来。只是被我一闹,这回不再心不在焉了。

夜里我向乌大主动要了迷香,因为我怕自己又会一夜无眠。我怕失眠,尤其怕在这个时候失眠。乌大没有反对,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先给他用,等他睡着了才能自己用。

看来他是被我吓着了,只能答应以作补偿吧。

第二日醒来时,乌大仍在我身边酣睡未醒,看着他的睡颜我猛的一惊,跳下马车紧张的四下张望。天啊!幸好这一夜没有坏人、也没有野兽,要不然我们这两头死猪被人宰杀了都不知道!果然是傻瓜有天顾吗!?

我仰望着长天,舒了一口气,扭头忍不住对着仍在马车里大睡的乌大摇了摇头。果然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与阿木那受尽苦楚的人不一样啊。看来这一路上我也要多个心才行,不能再像阿木在时一样,事事都伸手、事事都依赖了。

眼睛突然微热,我不报任何希望的向林中望了一会儿,“唉!”轻叹声,我开始收集没有燃尽的枝杆,心中不禁又有些凄艾了。

再次上路,乌大许是因为被我知了短处,所以便多少觉得有些面子矮了,面对我时竟然有些气短的样子,我便又坐到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闲聊,打算打开一下这样尴尬的局面。

乌大终是小孩儿心性,知我没在意便很快就忘形起来。开始不住嘴的给我讲他的事,什么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第一次抓狼、第一次被兔子咬、第一次在家里生火等等等等,反正一路上那张嘴就没闲过。他这样确实有些聒噪了,不过却也适时的填住了我空荡荡的心。突然听他没动静了,我还挺奇怪的。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乌大再一次伸出脑袋向马车后张望。

乌大正过身子又一次一脸纳闷的摇了摇头。

我更觉得奇怪,便也再次回头向马车后张望了下,看到的仍是除了来时的羊肠小道和高山、枯木,再无它物。便转回了头,终是不懈的追问:“到底怎么了?这一路上你都回头不下五、六次了?”

乌大皱着眉稍稍将马车赶快了些,“我……也说不好,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可每次回头都看不到。真奇怪了!”

“有人?”我惊疑,再次回头望了望,但哪会望得到。现在惊错信也别放过,只得催道:“那快些吧,万一真是什么追上我们,现在就你一个人,我们……”

“怕什么?”乌大突然打断我,言罢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那个……我虽然怕鬼,但我可不怕人!老子一套劈天刀法,管叫他们个个有来无回。你别怕,有我在,包叫你没事。”

那要是你被他们挂了呢?!

我无语的看着乌大虽然豪情的拍着胸脯给我打保票,却将马车越驾越快的样子,只能暂时或是只能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了。

“你坐到车里吧,马跑快了风太大,你别着了凉,那就麻烦了!”乌大被风吹得皱着一张脸,还不望了照顾我。

“嗯,好吧。”我将一条围巾从身上取下将他的头、脸、颈都给围上了,才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仍驶得很快,我突然发现这样坐在马车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让我更加心焦。这马车简易的很,是前后通堂的拱形,左右两侧没有留出窗子,而后侧则因为到了冬天而用厚厚的棉帘挡了个严实。

我想了想,便开始伸手去拉后侧的棉帘,幸好下面只是掖着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钉死,所以我能打开一个小缝观看马车身后。

阿木!

我无不震惊的看着奔行在马车后的那个人影,身些有些躲闪,且远得几乎让我分辩不出五观。但那身形,我们相拥相伴了尽三个月,我知道那就是阿木。

我的心由震惊到狂喜到疑惑再到放松,就只短短的一瞬间,又归于了平静。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平静,我原以为若是我再见到他,不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定会冲上去大吼大叫一番的,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这样做,一点儿也不想。

马虽然拉着车,但跑起来也很快的。看着阿木奔得并不轻松,我觉得我应该让乌大慢一点儿,或是干脆告诉乌大来的人不是什么坏人,而是阿木。但我什么也没有做,待发现阿木与马车始终保持着那样的距离,我便放下帘子,静静的坐回到车里。认乌大将车越驾越快,认阿木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车行至一处车店,我与乌大下车进去歇脚儿,乌大一直很紧张,我突然觉得很对不住,便告诉了他。乌大的震惊早在我的预料之内,但他接下来的表情却让我有些伤神——气愤中带了些不甘、期盼中多了些苦恼。

我暗自摇了摇头没理他,自顾自的要了一壶茶、一碗素面和一碟酱,不是我小气不舍得花钱,而是实在没办法,这里除了这个也别无它物。

乌大在听了我的话以后似乎经过了非常严峻的心理斗争,最后决定不进店而跑了出去。我猜他是去找阿木了,一时没打定主意是要拦还是不拦,结果一犹豫乌大就没了影儿。

直到我吃完了面,乌大也没回来,我便要摸出身上乌大送我的那块手帕想要擦擦嘴,却偏退不到。我想可能是落在马车里了,便结了帐到马车上找,也没找到。正纳闷是不是掉到昨夜那个林子里了,就见一个小二出来给马送草,便上前问他有没有看到。

那小二还真看到了。“鹅黄色的?有啊,刚刚就在门口有一条,我刚看就一个客官捡去了,我以为是他的,也就没问。怎么?是您的?”

竟然被别人捡走了,此时那人许是已经走远了,再说为了一条手帕去追人家好像有点不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二没再理我,继续给马添草。

这店不大,甚至有些简陋,但客人却不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离这里不远处有个温泉,那温泉挺大也挺长,最浅处过膝,最深处竟也有十几丈。路过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去那里游玩的,而且这里方圆十几里只有这一家小店可以歇脚,所以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看着人多些。

小二回了店,我站在马车边上一会看看来时路,一会看看另一条路,不自觉的开始在心中盘算着乌大要是将阿木带回来了我要怎样,或是乌大自己回来了我又要怎样。一时思绪又纷乱了起来,便留了些铜钱将车上包裹寄于店中,并留了口信给乌大,一个人向据说有温泉的方向走去。

第三十九章

那温泉几乎是四面环山的,四周皑皑的白雪被温泉中升腾的蒸气罩得雾蒙蒙,缭绕中真如仙境一般。我到温泉边儿上站下,四下观望了一圈儿,发现来这里的几乎是一顺水儿的男子。正奇怪,就看到一个裸 男从我身边跑过,三下两下跳入了温泉水中,那跨 间之物若隐若现的跃进我眼中。答案呼之预出。

我还没回过神儿,接着便不住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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