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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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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做什么?这水怎么这么热?”南宫府厅堂;陪嫁女梅母坐在席上斥责一旁而立的静蔷。
    
    “算了;梅母;别吼她了!”坐在正北席上的夫人道。
    
    “夫人;你太仁慈了;这贱妾趁大人不在;倒了这么热的水给夫人饮;夫人竟然不怪罪她?!”
    
    “哎;让妾奴们去换过不就得了。”夫人慢条斯理。
    
    “不行;今日就要她换;别以为有大人宠着;就可以不侍奉夫人了。”
    
    “静蔷这就去换。”静蔷端了几上的水;向外走去。
    
    “回来!”
    
    “梅母有何吩咐?”
    
    “给我拿杯鲜果汁来。”
    
    “是。”
    
    看着静蔷离去的背影;夫人叹了口气;“哎;梅母;以后不可如此对她。”
    
    “梅母都是为夫人不平呀;平日里;大人夜夜施宠与她;让夫人独守空房;好不容易大人出门去了;夫人还不出出这口气!”
    
    “话不是如此说;大人宠爱于她;是大人的事情;怎可怪责与她。”
    
    “哎;夫人呐;你太仁善了。”
    
    夫人淡笑了一下;问梅母:“大人去了几日了?”
    
    “想是有五六日了。”
    
    “虢国并不很远;想也快回来了。”夫人自语。
    
    静蔷端了铜盘自外走来;将盘上的水放到夫人几前;“请夫人慢用。”
    
    夫人点点头;“你去吧!”
    
    “我的果汁呢?”梅母问。
    
    “静蔷正要回梅母;因天色已晚;膳房里没有新榨的果汁;故不曾取来。”
    
    “什么天色已晚;是不是故意不取?”
    
    “静蔷不敢。”
    
    “再去取;不取来别想回静厢。”
    
    “梅母——”夫人怪责地看了梅母一眼;对静蔷道:“你去吧!”
    
    “多谢夫人!”静蔷感激地看了夫人一眼;退了下去。
    
    “夫人你——哎!”
    
    ******
    
    静蔷离了厅堂向静厢走来;月光投下她寂寥的影子。夜;静得可怕;忽脚前一个东西跳了过去;惊出她一身冷汗;却原来是一只蛙。
    
    静蔷急走几步终于到了静厢;进了屋;背靠在门上;两行清泪倾流而下。
    
    “蔷妾;怎么了?”门外妾奴听了她的脚步声;来扣门;“蔷妾开门;怎么了?”
    
    静蔷奔进里间;扑倒在帏帐里;痛哭失声。
    
    妾奴跑过来;“蔷妾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奴婢呀!”妾奴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
    
    静蔷一把将妾奴抱住;尽情地哭着。妾奴知道蔷妾定是受了委屈;也不劝解;只抱住她抚着她。良久;静蔷终于止了哭声;用妾奴递过来的巾帕抹了眼鼻;凄然道:“我以为我已堪破世情;从此淡对命运;不想还是会流泪会悲哀。真羡慕天上的雁雀;自由来去;无忧无惧。”
    
    “蔷妾;别多想了;洗嗽了睡吧;想大人这几日就要回了;若看到蔷妾憔悴的样子不知多心疼呢。”
    
    静蔷闻言点点头;缓缓坐到镜前;卸去残妆。浴间里;妾奴打好了水;备好了棉巾和寝衣;独自出去了。
    
    静蔷解了衣裳;将柔白细滑的身子浸在水中;头靠在桶沿上;闭上眼睛;用纤细的美指一下下地轻撩水流于裸露的香肩;让神思随意行去;飘到故乡的山坳;飘到醉人的野花丛;飘到清澈的小溪边;溪边有水做的丽人;浅笑着涤洗素白的柔纱;弄皱了随波纹浮动的倩影。忽有歌声传来;那不是俊美的男子;正踏着水面微笑着缓缓走来?女孩伸出玉白的巧手;向他奔去;他们拥抱、旋转;撼动了漫天的花雨……
    
    哦;我的伯典——静蔷低唤;洗去面上成行的珠泪;用巾帕拭去肌肤上的水珠;穿了衣;坐于席上;从包中取出那绣了一半的方帕;置好了绣绷;一针一线地绣去;却有禁不住的清泪滴在帕上;抬起头轻叹了一声;自语道:君只道魂心向我痴情枉;怎知我亦思君更夜长;哎!咫尺之遥长相思;今生无缘却偷潸。
    
    “蔷妾;想什么呢?”妾奴进来收拾浴间;见静蔷呆坐着;头发也没有梳理。
    
    “没什么。”静蔷将手里的女红放回包里;步到镜前梳理长发。
    
    “蔷妾;听说了么;公子那位朋友开个间茶室;今日已经迎客了。”妾奴边干活边和静蔷说话。
    
    “茶室?”
    
    “是啊;是专供四面八方的君子们饮茶聊天的地方。”
    
    “她真是个天才。”静蔷感叹;“今日可有客人光顾?”
    
    “听说座无虚席;连点心都供不上了。那筱青公子此时还在茶室准备明日的点心呢。”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蔷妾没注意吗;这几日街头巷脑的都在议论此事呢;夸筱青公子有才干;我也是听外头人说的。”
    
    “蔷妾;可要吃些点心?”妾奴收拾已毕。
    
    “不了;你去吧。”
    
    “蔷妾也早点歇息。”妾奴走出去;回身关上门。
    
    静蔷将如丝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背后;起身踱到窗前;撑起窗格向天际望去;那天上的月亮仿佛受了世间悲欢离愁的左右;隐去了一边;只垂了半边于南天之上。
    
    此时此刻;有多少人也和自己一样;倚窗望月呢?伯典?筱青?族人?
    
    想到至今生死未卜生命捏在恶人手中的族人;静蔷握紧了窗棂;她咬了咬下唇;关好窗子;换上一套轻软的蚕丝玄衣;用黑纱连发和下颌遮了;轻轻地开了门走出去。
    
    ————————————————
    
    静蔷出去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怪事?晚上再更一章!
    
    


第十七章 吓晕了
    
    被暮色笼罩的南宫别院;平静而宁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更加快了夜深的脚步。
    
    别院内室;夜风曳动了窗上的纱帘;令室角的灯光更加迷离闪烁。一个清朗的身影沐了灯烛的光晕;凝神坐于案前;淡淡的紫衣;简单束起的长发;朦胧的眼眸;白玉般的脸庞;宛如幻梦里的神者;画里云里风里雾里渐渐浮现淡淡隐去。
    
    忽一声轻叹自那莹玉的唇间漾出;迷雾样的眸子望向窗外——蔷;为何你不随我一起走;结束相思的苦;远离世间的愁;你也忍心——蔷;为何不来温暖我的冷心?
    
    伯典放下手中的竹简;慢慢地地踱到窗前;蔷;是否你也在望月?或者——他已经归来——伯典不敢在想下去;额上有青筋隐现;“来人!”
    
    “公子。”妾奴应声而来。
    
    “取酒来!”
    
    妾奴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一大壶香浓的澄酒提了来;默默地放在几旁;躬身退下。饮酒;几乎是绝美的主人每晚必做的事情;她们已然习惯;什么都可以不备;酒却不能没有。
    
    ******
    
    静蔷绕过厅堂;由前院旁的通门向别院走来。远远地;她望见伯典的内室透着朦胧的灯光;琴音隐隐;浸润了夜的每一个角落;她仿佛看到他柔白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律动;仿佛看到他那凝眸时的忧郁。可是她不敢靠近;她怕自己软弱;堕入他柔波似的情思里;她不能;为了族人的生命;她必须找到宝镜;或许;她的族人就此回归家园;回归那山花烂漫的故乡。
    
    “喂;筱青公子回来了么?”两个家臣边走边说;吓得静蔷忙躲过一旁。
    
    “还未回;他现在可是忙人。”
    
    “还是名人呢!”
    
    “哈哈;对对对;赶明空闲时我们也到君子茶轩看看去。”
    
    “也不拿镜子照照;那地儿是你我去的么;那是风雅之所君子的去处;你呀;这辈子没想了!”
    
    “我说去看看;又没说去品茗……”
    
    见两人走远;静蔷从暗处走出来;贴着墙跟继续向客房方向走。到了客房门前;略一沉吟;轻轻推门而入;喃喃道:对不起了筱青;虽然你我萍水相逢;然感觉上却有不分你我的亲近。可静蔷却不得不这样做;待族人平安;静蔷情愿以死谢罪!说着向空洞黑暗的屋子深施了一礼。
    
    忽然黑暗中一个奇怪的声音道:“你来了?”
    
    静蔷不知房内有人;悚然一惊;晕了过去!
    
    ******
    
    早在君子茶轩开张前一天;四面八方消息灵通的君子们就期盼上了;有的见人就打听;“听说有一个君子茶轩吗?”
    
    “知道知道。”
    
    “可知何时迎客?”
    
    “这个就不知道了。这位公子;您再问问;啊?”
    
    有那好奇心特强的亲自找到茶轩来;一进院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再进屋;眼睛直了;好半天回过神来;连连赞叹!又见到清秀雅致的周筱青;笑得脸都僵了。
    
    回去自然是一大番措辞华丽的描述;“那地方好;一雅;乃叶绿花繁的风居雅室;二香;茶点未见香已闻;三美;清秀公子含笑把客迎——”
    
    听得身边人啧啧赞叹;没有一个不想去的。
    
    到了君子茶轩开门迎客的大清早;君子们已迫不及待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或三五成群;或翩然独至;相识的不相识的;一路上谈笑着来到茶轩。
    
    周筱青早在外迎候着了;只见她峨冠高耸;杏色锦衣玄黑长裳;脚登低邦小黑靴;神采奕奕笑容可掬;远远地见君子们来了;忙过去将之恭迎入室。
    
    案几上;点心干肉花生果脯鲜果早已备好;因为是开张日;这些全部免费供应。君子们找了自己的喜欢的位置坐了;周筱青拱了拱手朗声道;“今日君子茶轩就算是开张了;多谢各位光顾;觉得好的下次再来;回去再给我们宣传宣传;觉得不好欢迎提出意见!”
    
    坐上君子们有的点头;有的微笑;有的向周筱青拱手。
    
    “今日;另请了乐工歌者前来助兴;公子们尽可随意言欢。日后;乐工歌者诗人舞人就都是你们自己了。这是个随意的空间;可不拘俗礼;你们就是茶轩的主人!”
    
    坐上君子们同起身向周筱青拱手致谢;赞誉声连成一片。
    
    整整一日;茶轩内的气氛十分好;公子们或聊聊侃侃;或切磋才艺;或听歌观舞……也有爱玩的到单独的区域内玩投壶;投壶区被素雅的竹屏间隔在一角;整个看上去;通透不失整齐。
    
    周筱青一会儿到厢膳里看看;一会儿到茶轩里瞧瞧;一会儿指点指点别院借过来的家臣如何服务;一整日就这样在充实和忙碌中过去了。直到戌时;茶轩送走了最后几位公子;周筱青才得以小憩一下;见膳房里点心不足;亲自帮忙制作点心;好在之前有客栈师傅亲自指点;周筱青又学会了制作古代点心;且貌似手艺还不错。
    
    一直埋头制点;没理会时间悄然滑过;忽一抬头;见窗外月挂中天夜已深沉;才揉了揉酸痛的纤腰;带着几个家臣回了别院。
    
    值夜的府卫开了府门;“何时了?”周筱青问。
    
    “刚敲了三更。”
    
    几个家臣今日够累;自去睡了。
    
    周筱青轻声唱着电视剧插曲往客房走;“天地之间;何处属于我;最终停靠的港湾;心中牵绊;多愁多伤感;不变的是你的容颜……”
    
    咦?门怎么半开着?有人?不会呀;黑着灯呢!周筱青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会儿;又想一定是妾奴收拾屋子时忘了关门。“天地之间;何处属于我……”
    
    “哎哟!”周筱青刚进屋就被绊倒;身子扑倒在一个柔软的东东上面;竟有一股淡香?她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个人;周筱青刚要惊叫;发现这人不是别人竟是静蔷!
    
    “静蔷;怎会是你?”周筱青将静蔷扶到自己臂弯里;见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不及想出了什么事;赶忙将她抱到席上;“静蔷;你醒醒;醒醒——”
    
    没有声音;静蔷象死去了一样;没有任何生机。周筱青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感受到温热均匀的气息;难道是睡着了?可是任凭她怎么叫;静蔷依然没有回应。
    
    周筱青害怕了;怎么办?对了;伯典!她将静蔷负在背上;向内室走去。
    
    


第十八章 超级电灯泡
    
    一杯;再一杯;哈哈;酒;我喜欢酒——
    
    不知饮了多少杯;伯典终于将杯子放下;在内室舞起了玉箫。那淡紫色宽大的袖袍翩然曳动;迷雾似地隐没了身形;化作飘渺的云潇洒的风;唯见一管玉箫一会于手中翻飞;一会于唇边吹响。灯烛的光亮;将他舞动的身影印上窗纱;更添寂寥。
    
    周筱青背上负着静蔷;远远看到窗纱上伯典的身影;她想大喊;却没了力气;好不容易跑到内室外;正待叫门;门竟霍地打开了;高大伟岸的伯典出现在周筱青面前。
    
    “伯典;快;静蔷晕了!”周筱青将背上的静蔷交给伯典。
    
    从一开门;伯典就看到了周筱青背上的静蔷;却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静蔷;他深深的眸子凝在静蔷的脸上;直到周筱青说静蔷晕了;才回过神来;张开手臂轻柔地将她抱了过去。
    
    他紧紧地抱着她;抱着她玲珑柔软的身体;这难道是真的?不是在梦中?她离他太近了;她怎会离他如此之近?他感到她温热的呼吸;看到她长长的眼睫;甚至皮肤下微细的血管。
    
    “伯典;快放下!”周筱青见伯典珍宝似地抱着静蔷不放手;催促道。
    
    伯典愣了一下;不舍地将静蔷放在席上;俯在她身旁;轻握她的手。
    
    “怎么办;伯典?她象是睡着了;却叫不醒。”
    
    伯典眼睛不眨地柔情望着她;良久;低低地道:“蔷没事的;你看;她的呼吸多么均匀;面色也红润起来了。”
    
    周筱青也发现了;静蔷的气色真的在好转。听得伯典如此说;她也镇静下来;两人一起坐在静蔷身旁;等待她醒转来。
    
    “伯典;你怎么不问静蔷怎么在别院?”
    
    伯典微笑;向静蔷道;“那有什么关系呢;是吗;蔷?我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的你;对不对?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多苦么?你也忍心;任我苦去痴去;你都不理;连看我都不。”
    
    “筱青兄;能帮我把琴取来么?”伯典道。
    
    周筱青听得伯典对静蔷倾诉衷肠;心里伤感;眼中蓄满了泪。从一开始;她就为他对蔷的痴爱撼动。那个时候;她对静蔷还有一股子醋意;直到她见到静蔷;再也没有要与她吃醋争风比美的心思;而是生出一种莫名的奇特的亲近感;甚至宁愿为她去死!
    
    抹掉眼中的泪;周筱青取了琴给伯典;伯典坐在静蔷身侧;轻轻拨动了琴弦;低沉柔婉的琴音瞬间流淌开来。“静蔷之姝;俟我于梦;静啬其娈;美人之异;爱而不聚;踟蹰失措……”伯典低柔地吟唱;一遍又一遍。
    
    周筱青静静地听着;仿佛回到那些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夜晚;他低柔的声音由宝镜传递到她的耳畔;一次又一次撩动她心里的柔波——
    
    “蔷;你醒了!”伯典轻呼;俯下头深情地注视着静蔷。
    
    周筱青闻听向静蔷看去;果然;静蔷已睁开眼睛;眼角挂着一滴泪;与伯典执手相对。
    
    周筱青轻轻起身;她本想问静蔷怎会晕倒在她的房间里;可是看到两人的样子;决定先回去;她可不想作电灯炮。
    
    “筱青——”静蔷坐起身;叫住她。
    
    “我该回去了。”周筱青向静蔷微笑。
    
    “别走——”静蔷借了伯典的手劲;站起来走向周筱青。
    
    周筱青不知静蔷为何叫住她;询问地看着静蔷。静蔷走到周筱青面前;一双美丽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心底里。
    
    “蔷!怎么了?”伯典走来扶住静蔷的香肩。
    
    静蔷回过神来;转头对伯典幽幽地道;“我该回去了。”
    
    “不行!”伯典抓住静蔷的手;生怕她从他身边飞走。
    
    “伯典;别这样。”静蔷温柔地看着伯典。
    
    周筱青立在一旁;感觉自己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忽听伯典决然地道:“蔷;跟我一起走!现在就走!”
    
    静蔷睁大了清澈温柔的眼睛;“走?”
    
    “对;远走高飞;去寻找我们的快乐!”伯典激动地看着静蔷;“东西我早已备好;我去取来!”
    
    “伯典——”静蔷拉住欲去取东西的伯典。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不爱我?”
    
    静蔷摇头;两行泪夺眶而出。
    
    “蔷;到底是为什么?你看着我为你痴狂为你痛苦;你真的无动于衷?”伯典的眼睛有丝血红。
    
    静蔷掩面低泣。
    
    “蔷;别这样对我!”伯典轻轻拿下静蔷的纤手;为她抹去泪滴;“爱我——”他俯下高大的身躯;去寻那莹润滑软的唇。
    
    静蔷肩头一颤;本能地羞怯地避开;却跌入他温暖的臂弯;偎入他宽阔的胸膛。他的唇又一次向她袭来;这一次;不是探寻是狂野的亲吻;深沉而忘我!她在瞬间迷失;身若幻境;她看见落瑛缤纷的水面;看见水面上;两个飘逸的人儿对视着;旋转着。她放开羞怯;忘我地回吻他;仿佛要吻尽相思的委屈;吻去爱的徬徨。
    
    这浪漫的画面令一旁的周筱青大为感动;眼睛有点潮湿。奇怪?不是难为情不是尴尬?看来自己这个超级电灯泡是练成了。
    
    悄悄地慢慢地;她转身向外走;刚走到门边;听见伯典道:“蔷;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们走;现在!”
    
    静蔷沉默。
    
    伯典到席子一端的橱柜内取出一个包裹背上;左拿了他的玉琴;右手拉着静蔷向门外走。看见门旁的周筱青;道:“筱青兄;你愿意同我们一起走么?”
    
    还好;还没把自己给忘了!周筱青心里一乐;“愿意!”哎呀遭了;自己走了;君子茶轩怎么办?
    
    伯典点点头;似乎很高兴周筱青能答应一起走。他拉着静蔷出了门;向马厩走去。周筱青跟在后面;心里矛盾重重;自己痴恋着伯典;自然要跟在他左右;为了他她什么都不在乎;只一件;君子茶轩刚刚开张;她不想有始无终;空负了君子们的热情。左思右想;有了!
    
    “伯典;我有话说。”周筱青道。
    
    伯典停下来;“何事?”
    
    “你看这样可好;你告诉我你们要去的地方;我明日安顿一下君子茶轩就去找你们;怎样?”
    
    伯典点头;“也好;你顺着大道一直向南走;到一个叫平丘的野鄙;那是我一位旧友的食邑。我们会暂住那里;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好的伯典。”
    
    伯典看了周筱青一眼;拉着静蔷转身离去。
    
    “伯典;给我一天时间;只需一天;我就去追寻你;不论你走到哪。”周筱青望着伯典的背影;默默地道。
    
    静蔷跟着伯典到了马厩;见他将琴和包裹放在厩旁的车中;又牵了两匹马套在车上;向自己伸出手来;“伯典——”
    
    伯典似乎没听到静蔷说话;拉住她的手将她扶上了车;“坐好。”
    
    静蔷咬了咬下唇;“伯典;我不能走。”
    
    伯典不理;牵了缰绳向大门走去。他怕她说出这句话;他不能让她再回南宫府去。
    
    静蔷知道伯典故意不睬她;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回去。她又何尝不想和他走呢;可她走了;族人怎么办;他们的生命还握在恶徒手中;自己若一走了之;带给他们的却是灾难!
    
    “伯典;让我下来!”静蔷决心已定;见伯典仍旧牵了车向大门方向走;着急地道:“伯典——”
    
    “快坐到车里去;你想让府卫看到你吗?”伯典沉声道。
    
    静蔷焦急地叹了口气;刚想开口;听得一阵马啼声自远而近传来;不一会儿;马啼声到了门外;两人一惊;不知什么人深夜来访?难道是为了他们的行动而来?
    
    正自猜测;门外的马啼声却行远了;随即听到紧邻的南宫府门打开的声音;“大人;您回来啦!”
    
    “嗯;府中可好?”静夜中;虎贲氏洪钟般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是的大人;一切都好。”
    
    齐刷刷的脚步声鱼贯进府;大门砰的一声关闭了。
    
    伯典和静蔷对望;两人都感到山雨欲来的紧迫。
    
    “蔷;没功夫犹豫了;别错过我们的机会。”伯典近似肯求。
    
    静蔷泪流满面;“伯典;原谅我!”她跳下马车;掩面转身。
    
    “蔷——”伯典从身后紧紧拥住她;泪水滴落她如丝的长发;“别走!”
    
    静蔷痛哭;老天;帮帮她;给她力量离开他!她抹抹眼泪;挣脱了伯典;向通门方向跑去。刚跑到通门;听见虎贲氏的声音传来;“爱妾到这来干什么?”
    
    静蔷吓了一跳;她看到虎贲氏正焦急地向自己走来!
    
    月光下;虎贲氏绷着面孔;紧蹙着双眉;昂步走到静蔷面前;伸手搂住她;“爱妾;我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在这?”
    
    静蔷的心怦怦乱跳;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回来了?”
    
    虎贲氏盯着静蔷的脸;似乎要在她脸上寻出答案来;忽抬头望见远处立着一个人影;喝道:“谁?”
    
    静蔷浑身颤抖不止;一股冷意自脚底漫上来;连手指都快结成冰。
    
    “是我;父亲。”伯典走过来;向虎贲氏拱手施礼;“儿见过父亲!”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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