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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姬(原名:指甲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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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看出我的疑惑,解释说,“太甫有些事耽搁,这会儿才起程。”
我随意点了点头。
他有些意外我的沉静,沉吟片刻叹息道,“事事岂能全如人意,有这只鹰伴你已是足亦。”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淡淡地说。
“非也。”
我讨厌他嘴边那抹讥讽,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如果真的是家人我现在应该跳下马车回头去寻他们。
宽敞的马车能坐下六七人,车里却只有我和对面坐着的男子,便是早先时候和老者一起立于他两侧的人。‘他’呢,身份高贵的他是不能与我们同乘一车的对吗?我不禁向窗外探头望去。
行人马前头有一辆气势不凡的黑木雕花马车,之前见到的包括绿衣、黄衣女子在内的三男三女骑马护卫左右,其车后还有几名下人打扮的丫鬟小厮不时地给六人送水擦汗,就连小丫头也是骑马…
这个人留在车里是为了监视我?多虑了,身前身后不还有那么多穿盔甲的人吗,我怎跑得掉。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了然一笑,“不见得每个人都会骑马。”
这人会读心术?不会骑马,这个年代不会骑马的男人还真不多见,像他这样不加掩饰的就更不多了。
“正如秦姑娘比一般女儿家要…豪迈。”他举起手,又昂了昂下巴。
手背上有我咬下的齿印,下巴被我揍青了一块,我无意发泼,怪只怪他们不让我带着大黑和小白小灰。有这样声势浩荡的护兵家丁,只要一口剩菜剩饭就能养活大黑几个,若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谢谢。”没有他替我说话,恐怕小瘸脚也带不走。
他笑着摇头,望着窗外倒退的远山幽幽地说,“姑娘似乎不太在意。”
是啊,不在意,不在意跟着谁走,不在意去哪儿,不在意往后过的是什么日子,再糟又能有多糟呢。人无浮萍,随遇而安,我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
正当迷糊渴睡之际,身后传来马蹄声疾,越来越近。忍不住伸出头去看,只见数百骑兵马飞奔来,是这一行人的护兵,难怪我只见几十人跟随,原来大队还落在后面。人马卷土奔来,我正准备收回脑袋抬眼就见远处浓烟滚滚,那是镇子的方向!
“怕是哪一家走水了。”
一双大手将我拉回,放下帘布遮住窗外。我隐约觉得事有不对,想下车看个究竟可被他压住肩头一动也不能动,这人的力气忽然变得好大!
“小瘸脚!”我喊了一声,小瘸子立刻听命扑腾着向他挥出爪子,挣脱他跳下行驶中的马车,在地上打了个滚起身就朝相反的相向奔去。
瞎眼乱跑的结果正好迎上疾奔而来的人马,躲避已来不及,闭眼等待马蹄踩上身,突然后领被人猛地一提,眼前一转景致就变了一处,不是马蹄子而是马肚子。我认得这双靴子,鞋面有一条线疤,还有早些时候被我踩上的脚印,是那个叫砚山的高壮男人。
被提住领勒住脖子带到了黑木马车前,车里的人没发话砚山便不放我下地,我紧紧抓着勒在气管的领子不敢乱动,等待说话的人下赦令。
“都干净了?”车里传来老者的声音。
同砚山一同前来的盔甲将领颔首,老者点了点他便策马归队。
干净…
我贴着马肚子悬在半空,突然觉得这马儿的肚子圆圆的看来很有弹性的样子,不知道一拳打上去感觉怎么样…
一道马嘶声在空旷的山谷回荡了很久,幸而砚山力拔山兮将马头提向了一边,否则我就成了它蹄子下的烂泥。
“眼神不错。”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赞赏,挥了挥宽袖马车便放下了布帘。
等黑木马车起程以后砚山才提着我来到后面的马车,没等掀起布帘就将我扔了进去,我想叫住他可结巴了半天也没喊出一个字。
“你真是不想活了。”对面座的人递出一张巾帕,要我擦擦流血的额头。
我摇头拒绝了,提出另一个要求,“你能打…打我…”我比了比后颈,“像砚山…那样。”
他涩涩一笑,“你这小姑娘,太明白事儿也不好。”
我早已不是小姑娘,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想睡,不想去明白…
第五章(2)
马车刚行的前几日我吐得厉害可不觉得头晕,反倒后来不吐了便开始晕,晕得昏天暗地不知时日,隐约记得我从前是不晕车的,也许是这马车颠簸得厉害了些。十天又或是半月里我没有见过他一面,他总是在众人的簇拥中,幸运的话我能看见他一片衣角。
想念,是的,我想念大黑,想念小白和小灰,也包括他。可他不是我能想念的人,所以我不了,我只是想看一看小瘸脚以外的熟悉面孔,仅此而已。
人马持续前行着,渐渐地经过的多是繁华的城镇,可那些所谓繁华之地也是虚有表象。热闹兴旺的集市、锦衣玉食的人们,转角便是一群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逃难人。但这些城镇与我住的小镇相比仍是天上地下之别。
小镇…
浩荡的一对人自然引人注目,或许是为了以防安全,连带夜晚休息也都在马车里,只有偶尔遇上天气阴湿才会住店打尖。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会下马车呼吸几口空气,后来就只能昏昏沉沉瘫在车里。每天睁眼见到了人只有与我同乘一车的祈公子和一个照顾我起居饮食的丫鬟红姐,没想到我居然也会被人伺候。再来是小瘸脚,这家伙一直没安分过,以为我没力气管他就放肆起来,先是抓破了祈公子衣袖后来还抓伤了红姐的手,不过这几日倒安生了,怕是受了教训。被教训了也好,我从前宠坏了他,现在应该让他知道不是所有都会像我一样宠他,我自己也是个泥菩萨。
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舟车折磨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城门,我不禁探出身去桥。宽阔湍急的护城河,近二十丈高的城墙,三丈多高的巨大城门以及黑铁打造的足有一尺厚的门扇,这要多少人才能把门推动打开关上。留意了门上方匾额上的字,明都。
进入城门已有四五百名身穿厚重盔甲的人列队等候着,一见黑木马车便有两人打马上来,而后下马行跪拜之礼。我再次叹息,虽不知他到底是谁,但见这样的排场也能猜出七八分了,想必是王侯将相家的小公子吧。
另个为首的统领逗留了片刻后一人领一队士兵在前面快跑开路,另一人则带着人马在黑木马车前后护卫前行。
城中街市繁华、人烟阜盛,非其他城池山镇能够相比,满目花样看得我头晕,放下窗布回到座上躺靠着假寐,才闭眼没多久就听祈公子叫到了,我以为要下车便掀起帘布,可没等跨出步就被人塞了回来。
祈公子取笑道,“等会儿,熬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好奇究竟到了什么地方,拉开窗布,三间漆红的兽头大门映入眼睛,来不及多看其他的就被门前的两尊大石头吸引。寺庙和官衙门口立的都是石狮子、石麒麟之类,而这儿居然只是两块什么都没雕的石头,这石头很特别或是有深奥的玄机?
不等我再看其他,车外的红姐已把窗掩上,接着马车动了起来,等到下车时我已几近昏睡,不知是谁把我背进了屋,一躺下就完全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隔了几日,半边脑袋痛得要死,使劲敲了敲不疼了,可换成另一边接着疼,再敲还是疼。有些怨起红姐来,她在饭菜里加得东西太多了,何必呢,我没想过要逃。
头疼完了开始打量起房间里的摆设,也许在这儿算是朴素,可和我从前住的地方相比这屋子简直可以称作皇宫,就只是我身上盖得这条大红金线绣花被子也不知要值多少银两。又眷恋了一会儿被窝才下床走出珠帘小门,到了外屋不见有人便拉开插销走了出去。怪了,屋里就我一人,这门是难不成是我自己插上的?
“姑娘上哪儿?”
才跨出门两步就有两条鬼魅一般的身影闪了出来,吓人一大跳。她们刚才藏哪儿了?
和人说话还是畏缩得很,我鼓起勇气问道,“你们是…”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才说,“贺兰小姐命我们在此守护姑娘。”
贺兰小姐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有没有东西…能吃的…”一个多月来习惯顿顿酒饱饭足,倒给惯得娇贵了,两顿没吃就饿得给猫抓心似的。
“可贺兰小姐没说…”
照这么说来,那个叫贺兰小姐的没说要管饭她们就不能给我吃的?这等大门大户竟这样小气,就当赏给乞丐,不需要上报批准吧。后来我才知道,她们并没有小题大作,在这个地方不能随便给人东西吃,不能随便吃人给的东西。
第六章(1)
既然没有吃饭的权利我便回屋躺着,躺着比较不费气力,睡着了也就不饿了。听见外面两人在交谈,一人说要不请示贺兰小姐给我饭吃,我刚竖起耳朵来就听另一人训斥她别那么多事儿。算了,睡觉。
迷糊之际听见有人叫‘姑娘’,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床帐顶,不过一秒灵敏的鼻子闻到了饭菜香味,赶忙坐起身来。床边除了刚才的两个素衣女子,还了一个头戴珠钗、耳着珠坠、身穿缎子裙衣的女人,看行头身份在两人之人。
“两个猪脑袋,敢情人要到饿死了你们才叫我。”女人训斥完两人,转向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姑娘用膳吧。”
饭菜是一荤两素一汤,没想到有如此待遇我差点落下泪来。虽然饿极了但我还知道身边有人看着,尽量优雅一些,不过仍然让她们瞪大了眼睛。
“菜还够吗,再加两个?”
我只顾着吃便胡乱地摇着头,她约是觉得我无礼脸色沉了沉,我赶忙埋下头去扒饭。一直守着我吃完最后一口,华衣女人才叫门口侍立的小丫头来收走碗筷,离开前狠狠瞪着另外两个女子叮嘱她们‘小心照看’。
“是,贺兰小姐。”两人诚惶诚恐地回道。
原来这人就是她们说起的贺兰小姐。以后每日两餐这位贺兰小姐都会守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的习惯和规矩。我以为他们安顿好很快就会把小瘸脚送来,可等了几天也没见着,于是在这天用饭的时候向管事儿的贺兰小姐问起,而她只当没听见我说话,弹了弹指甲便和小丫头一起离开。隔日我还问,她还当没听见,一连几天她终于烦了。
“这事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竟然说不知道!
我在她出门前两个箭步冲上去,挡在门槛不让她走,“你…你叫他们还…还给我!”
她轻声哼笑了一下,惊讶我竟然敢拦她,“上面的事儿我们这些下等人岂敢干涉,那鹰到了该送来时便会给姑娘送来。”说完她便绕开我迈出门槛,我还想拦住她,她一挥手另两个女子马上前来扣住我的肩。
没有小瘸脚的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过去,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一见贺兰和一个收拾的小丫头,我每天所见的人只有那两个声称照看我的人,我甚至不知道她们叫什么,我也没想知道。我和她们很有默契地互不理睬,她们也许奉命不准和我说话,我则是无话对人讲。
这一天清早我在庭坝里发现了一个竹编撮箕,应该是打扫的人遗留下的,说起来白天的时候我从未见过有人来清扫,可每日起来里里外外都是一尘不染,难道这又是他们的规矩,工作都是在晚上?
我大约也是知道的,我被隔绝了。为什么,因为我是他们叫的天虫女,祸害、扫把星,便要将我囚禁在这儿不让我在外散播晦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糟,这里好吃好住能让我活下去,被囚禁也没什么。
只是,独个儿的日子很难过。春季渐暖,每天都有一波又一波麻雀从头顶飞过,我决定为自己找一个伴儿,正好院坝里的撮箕能用上。
吃过午饭待严苛的贺兰离开后,我到庭院摘了一根直长的粗花枝,去掉旁叶折成三断,两长一短,找了个合适的地儿将一根长的插进土里当支柱,接着把短的横放在柱顶端,再把另一根长的竖立其上,保证两根长的在一条竖线上一手扶着一手把撮箕轻轻放下支撑在边缘,这样只要那些贪吃的家伙轻轻一碰,支撑的花枝倒塌撮箕盖下,它们也就逃不掉了。最后,在撮箕下洒满偷偷藏起的一团饭,大功告成!
两个看守像是没捕过鸟,一直古怪地盯着我。我回屋坐在门槛耐心等待着,不过多时便吸引来了目标。这里的笨蛋鸟儿估计没被人捕过,才一盏茶的功夫就逮到了两只,哪像我小屋前的那些机灵鬼,有时一整天过去也抓不了一只。
没有笼子我只好拿头绳系住它们的脚放在桌上和它们逗玩说话,不小心被一只小家伙啄了一嘴,旁边的看守见了我手上涌出的血珠像见了鬼似的,立马找来贺兰小姐。贺兰来看了一眼,吩咐小丫头拿药顺便找了个笼子来。一点小伤就这样劳师动众,看来我还挺有分量。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2)
傍晚时分,我在外屋逗得两只鸟儿唧唧喳喳叫,两个看守则在里屋收拾清扫,听她们在窃窃交谈有关我的事儿,我忍不住移到墙根听着。
“这半月来灯油怎耗得这么快,你说她在吃喝不成?”
“管那么多干什么,她只要喝下去没事儿,随她的便。”
“还有,我前些天才发现这屋里丢了个彩花美人瓶,是她拿了?”
“瓷瓶…那可是伤人的东西,得告诉贺兰小姐,没准儿会惹什么事…”
“明儿个就说吧。”
被发现了吗,虽然攒得还少了些,但也只好这样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没有闭眼,直到夜深人静,静得只听得见我的呼吸声,起床。在黑暗中抱起被褥,扯下床帐、幔帘,还有外屋的引枕、靠背、桌布,一切容易点着的东西全堆在里屋的窗下和卷帘小门边。最后从床底下拿出用几层厚布封口的瓷瓶,将里面的灯油浇在燃烧物上,吹亮火褶子点火。
两个女人赶来时火势已大得令她们进不了屋,一个尖叫着跑去叫人,一个大声呼叫‘姑娘’急得从门绕到窗又从窗绕到门。
也许离得远,等到急促的脚步声震动地面时,木造的房子已烧得火光冲天。拥进庭院的有十来个侍卫,后面还跟着十几个提着水的小厮,不等他们上去泼水灭火,侍卫中便有一人冲上前飞身一脚,踢倒了整个窗框。借着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砚山。人总算来了。
“我在这儿。”我从暗处走出来,见我不在屋里且衣着完好整洁,在场的人无不诧异万分。
砚山冷眼盯着我,忽然想起什么,大步跨到我跟前大手一把捂住我的脸,拎起我放在胸前以身遮住其他人的视线,“全部给我出去!”
“大人,这火…”
“出去!”
众人速速退出了庭院,只留下了那两个照看我的女人。愤怒的砚山本想把我摔出去,可想想又怕把我给摔死了,揪住我的领子泄愤地摇晃两下举高的手才慢慢放下。
“你做的?”他指着仍在燃烧的大火。
“我要我的鹰。”我说。
他气得鼻翼抽动、颌骨鼓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的样子,半晌过后才压下怒火,转向一边两人命令道,“去把旁边的别间空出来,人全清走!”
于是我住进了另一间屋,构造摆设和之前被烧掉的地方一模一样。隔日小瘸脚回到了我身边,多日不见他也想我得紧,见了我兴奋地绕着我扑腾翅膀,害我吃一嘴的灰和毛。后来贺兰也来了,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不若往常的光鲜。她一来就朝我扑通跪下,两个手下也跟着跪地。
“请姑娘大发慈悲,我等虽卑贱但好歹也是人命一条。”她冷冷说完利落地站起身,突然甩出两个巴掌将两个手下打倒在地,“再有下一次我拆了你们的骨头喂狗!”
我错愕地看着她们,灯油是我藏的,火是我放的,那巴掌不该是落在我身上吗?不该是我向她们下跪吗…这些人,到底把我当成什么身份的人,因为我是他的恩人所以就算是囚犯也高人一等?高级囚犯?
有了小瘸脚和两只小麻雀做伴日子过得很愉快,小瘸脚总爱去逗两个小东西,而两只麻雀一见他这庞然大物就吓得浑身发抖,叫也不敢叫出声。
“又欺负弱小,看打!”我大笑着满院追小瘸脚,他展开翅膀在我头顶盘旋,那张开的翼遮竟住了整片天空,蓦地停住笑声…
不知不觉他已近成年,而在这一方狭小的天里他连翅膀也伸展不开,我又何尝不是自私地将他囚禁着。放他走,可我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
※
“你看着,我再去去。”
“第几回了你真的不要紧?”
屋里的人还在喊门外的人已跑得不见了影,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她今天已经跑了七八次茅房。
两只麻雀养不家,看它们奄奄一息我便给放了,今天又放了小瘸脚一天假让他到外面野去,一个人无聊得很,取下铜簪在外面的泥地上玩‘猜拳割地’,左手同右手玩儿。
“姑娘闷得慌要不到花园走走?”
我抬起头看着她,有些惊讶她会主动与我讲话,“可…可以吗?”
她指着院门道,“只在门口转转,无碍。”
“嗯”我点点头,略带兴奋地随她走出院门。
出了门我只顾着欣赏不同的景致,没留意她脸上严肃的神情。
原来出了那个简陋的庭院外面竟是这番美景,满目的花草看的人眼花缭乱惊叹不止,我想要慢步欣赏,领路的人却在前疾走催促。转过拐角一大片黄色映入眼帘,我提起布裙奔过去,原是茂密的迎春花形成了一帘黄色的瀑布…
“呀!”正是看呆的时候花簇后突然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惊得我叫出声来。
“是她?”花从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转过身大队侍卫奔跑而来,方才拉肚子的女人正被两个侍卫架着。而我身边的女人瘫倒在地上,面色如纸。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1)
这一回不止是砚山来了,还有先前见到绿衣和黄衣女子,只是今天她们穿着不同,素雅的绿衣女子变成了清灵蓝衣女子,娇俏的黄衣女子今天则是一身艳丽的桃红。我无暇再打量她们的美丽,众人愤怒而肃杀的表情令我感到不安。
还未走到我跟前,‘桃红’女人便愤愤骂道,“你倒是会惹事儿!”
“绣语,一旁看着就行,这儿交给砚山。”蓝衣女子轻声斥责道,不怒而威。
坐倒在地上的女人见砚山靠近,禁不住哆嗦发抖。而砚山并没有要将她怎样,只是上前一把将我拽离她,然后示意两个侍卫将这个女人押走,“带到这苑里的正厅,如眉去把事儿告之太甫。”
“惊动太甫,有必要吗?”蓝衣女子皱眉道。
原来她叫如眉,名字和她一样秀美。
砚山挑了下眉道,“不那么简单,你该是知道的。”
如眉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吩咐完轮到我了,他和往次一样抓住我的领子,将我半拎半拖地带向正厅,就在那一帘迎春花背后不远的地方。
一群人围着我,个个眼神不善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记忆中熟悉的画面仿佛又回来了。虽已习惯,可并非不害怕。我挣脱砚山的手,二指放进嘴里连吹几声悠长响亮的口哨,很快一只鹰俯冲而下,我迎上去一把将它抱个满怀。我的小瘸脚,幸好还有你在。
来到‘豪华’的正厅,那个老者,太甫已坐在中间的上座。蓝衣如眉侍立在他身旁,见了砚山解释道,“太甫早已得知这事儿,我去时正赶过来。”
砚山和黄衣女子俯首行礼,侍卫将看守我的两个女人押送到厅堂后跪拜退下,两个女人则匍匐在地不敢抬头。此时又进来四人,一人是来时同车的祈公子,另三人很是面熟,像是当日在小屋面前跪着的人中的两男一女。两男一女向太甫行礼后立于门边,祈公子则在鞠躬以后于厅堂一侧落座。
审讯开始,问话的仍是砚山,他用剑端托起那个领我出庭院的女人的下巴朝我问道,“是她的主意还是你的?”
女人瑟缩不已,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身边跪着的同伴厉声道,“绮罗你倒是说啊!我吃坏肚子也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对哦,这人今天跑了好几次茅房。可是她这样说是打算明哲保身,弃同伴于不顾?
处了这么久我才知道她的名字,绮罗,当初就是绮罗找来贺兰我才有饭吃的吧。
“我只是…看花园…没做别的。”我小声说。我走出了庭院是违反了他们的规定,可是,这是很大的罪吗?
“是她带你出去的?”
上座的太甫开口问话,绮罗顿时如软泥一样倒趴在地上。
我抱紧小瘸脚,摇头,“不是,我趁她们没注意…自己…她是…来寻我的,不关…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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