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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记(清穿雍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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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对十四的真心支持,康熙一再表示自己十分看重胤题的才能,在奏折中对随军的蒙古亲王说‘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即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后来,康熙又亲谕青海厄鲁特各部‘大将军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康熙的这些谕旨颁布后,云真便指示年羹尧,‘一定要保证入藏大军的粮草供给,绝不能在这方面动手脚。’但他同时也吩咐潜伏在年府多年的雪影,时刻关注十四和年羹尧之间的来往,定期汇报,以防十四拉拢年羹尧。

  责罚弘昼

  送十四率领的大军出征后的第二日,云真便进宫给‘和妃’佟静雅贺寿。进了和妃的新住所、位于永和宫之北的景阳宫的院子大门,就听见和妃在屋内与众人相谈甚欢。“雍亲王到~”佟静雅身边的总管太监见是云真来了,立刻上前给云真请安,转身又对着屋内高喊道。“禛儿来啦。”听见太监的通传,佟静雅眉开眼笑地亲自迎了出来,“如今快六月天了,这大太阳的,快些进屋来坐。”“我又不是外人,姨娘明知屋外日头毒,怎么还亲自来迎?”云真半是责怪、半是关心的笑着回答道,又上前两步对着在座的妃嫔行了个礼,“给各位母妃请安。”一旁的宫女忙上前接过了云真手里的贺礼。在场的妃嫔们都对着佟静雅笑道:“四阿哥对姐姐真是有心,旁的人就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一句话说的佟静雅更加开心,连说要赏满屋子的奴才们,喜得在场的太监宫女们都急忙跪下来谢恩,嘴里争先恐后地说着不重样的贺寿词。“禛儿快些过来坐下,你打小就容易中暑,原是可以晚些再来的,何必这么着急?”佟静雅一边亲自给云真擦额头的汗,一边示意宫女把云真的贺礼收到后堂去。“姨娘,今儿您可是寿星,做儿子的当然得早些来贺寿了。说起来,我还迟了些呢,午膳时间可都过了。”“四阿哥虽不是姐姐亲生,但却胜似亲生,真真叫妹妹羡慕死了。”旁边的一个妃嫔凑趣地插嘴道。云真侧目一看,她头上戴着红色素缎的发饰,正面饰以淡黄色的牡丹花、侧面悬挂线穗。长及脚面的淡蓝色旗袍的衣襟、袖口、领口、下摆处都绣着多层精细的花边,外罩的一件湖水蓝的坎肩上则绣满了团寿字的图案;腰间挂了一只绸缎缝制的香囊,一派舒适而雍容的模样。原来是十五、十六的额娘密嫔王氏。“妹妹这是说哪儿的话,妹妹自己有两个亲生的阿哥,这会子却到咱们姐妹面前来显摆,真该撕烂了你的嘴。”佟静雅语气虽显嗔怪,表情却是喜笑颜开。“姨娘,既然诸位母妃正陪着姨娘说话,儿子不便久留,这就先回去了。”坐了片刻,云真便起身告辞。“你也忙得很,就不必在我这耗时间了,去吧。你素来是个畏热的,好歹多在墙根底下走着些,不要尽往日头底下跑。”“姨娘~儿子都过了不惑之年了,您还拿我当四岁的娃娃呢?瞧叫人笑话。”云真走出门,见佟静雅大有要送两步的架势,忙回身摇着手,示意她快回屋去。
  正当云真在景阳宫给佟静雅送贺礼时,康熙在乾清宫的耳房秘密接见了八福晋郭络罗氏。“郭络罗筱惠,朕今儿唤你来,你可知是为何?”“为了儿臣在外散布‘皇上不日将斩杀四阿哥’的谣言。”郭络罗氏跪在康熙的脚前,眼神里毫无畏惧之色。“你倒是个有胆识的,也算敢做敢当。”康熙的脸色突然变得缓和了些,“筱惠啊,老四可不是你爱得起的人。”“皇阿玛,儿臣过去听人说过,‘既然爱了,就要爱得起’。儿臣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固执!朕不知道你和老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想知道你们究竟是几时开始的。朕今日只告诉你一句话,朕的儿子朕了解,你绝不是老四会爱的那种女人。”“儿臣明白,两年前四阿哥曾亲口跟我说过。”“那你怎么还如此执着!筱惠,同样是朕的儿子,朕就不明白老八究竟是哪里不好?”“皇阿玛,同样是儿子,那废太子胤礽究竟是哪里好,值得皇父当年如此为他?”“你……罢了,你的郭罗玛法(作者:外公)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朕,朕亦视你如己出。朕知道,以老八母家的出身,是委屈你了。但是,老八这孩子……”“多谢皇父一片好意,八阿哥待儿臣极好,并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儿臣当日所为,不过是为了救四阿哥于囫囵,一时情急。儿臣与四阿哥之间,从不曾有过什么,亦不会有什么。一切……都只不过是儿臣的一己之念,与四阿哥毫不相干。”“你……你起来吧。于情,或许朕不该有意干涉。于理,朕却不得不阻止这段情。朕,不仅仅是大清的皇帝;还是老四的阿玛,亦是……老八的阿玛。”“儿臣愚钝,不懂皇父深意,请皇父明示。”“朕不想再追究你和老四之间究竟是否有苟且之事,不管是你单相思也好、是二人暗通款曲也罢,那都是过去了。但是,筱惠,你这样会毁了老四的前程。朕言尽于此,你是个通透的孩子,应当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皇阿玛的意思,是已然容不下我了么?”郭络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康熙,却无法在康熙脸上看出任何一丝转机。“朕不想杀了你,惠儿。你自己选择了开始,就应该自己想法子结束,好自为之。跪安吧。”“皇阿玛,儿臣不曾做错什么,为何你要这样逼迫于我?若非要如此,儿臣求皇父一纸诏书,赐死儿臣。”郭络罗氏的脸上显出决绝的神情。“李德全,送八阿哥福晋出宫!”康熙却背过身,不忍再看身后那身形单薄的女子骄傲而坚定的神情和悲伤绝望的眼神。岳乐皇叔,朕终究还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了。
  云真走出景阳宫,便顺道去给德妃请了个安。客套地寒暄了两句后,便忙不迭地寻了个借口,起身告辞。才刚走出永和宫,就见王喜奉旨来传召自己。“王喜,你娘前儿生了场大病,可吓人了。幸好卫太医及时给她开了药,如今已经没事了。咱们爷安排了她住在新买的小院儿里,你不必担心。改日有机会出宫,我带你去见见她老人家。”云真的身后,苏培盛低声对王喜说道。“竟有此事?我真是不孝……多谢四爷,请爷受奴才一拜。”王喜闻言,激动地转身就要给云真行大礼。“免了免了,这儿离永和宫不远,仔细叫人瞧见了。”云真忙伸手阻止了王喜。“四爷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就是为爷肝脑涂地,亦无以回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喜公公何必如此客气?爷能如此待咱们,咱们自然就要尽心报答。只是此时此地,实在不宜多说什么。皇上还等着咱们呢,快些走吧。”苏培盛见王喜还是一脸的感激涕零,忙出声提醒。“是啊,宫里人多嘴杂的,咱们不宜在此久留,王爷先请。”
  进了乾清宫,却见李德全在一个箱子里找出了几件旧衣裳,瞧着应该是康熙穿过的。再转头,恰好看见康熙低着头在批奏折。“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起吧。”康熙眼都不抬,云真便趁站起的一瞬间,快速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奏折。是十四写来的平安折,康熙在底下批了一大段话。看来,那些旧衣服也是寄给十四的。多年前,康熙御驾亲征时,就曾写信要废太子胤礽寄他的贴身衣物给自己,借以睹物思人,‘以慰相思之苦’。比照康熙对胤礽的溺爱程度来看,他和十四两父子的感情如今可真够好的。云真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忙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被康熙过去的情感激励和最近的‘愈发信任’给迷昏了头脑,他首先是皇帝,然后才是‘胤禛’的父亲。“老四,四川永宁协副将岳钟琪,此人你以为如何?”“儿臣以为,他今年不过三十又三,但却文武兼备、智勇双全,又宗飞祖遗风、军纪严明,且能与士兵同甘共苦,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唔~你这话倒是和朕想的一样,朕看,就派噶尔弼为定西将军,岳钟琪为先锋,辅助你十四弟共同征讨策旺阿拉布坦,你以为如何?”“皇父英明。”“你这是刚从你额娘那儿来么?”“是。”“这很好,十四不在,你能多到永和宫去走动走动,想来你额娘也是很欢喜的。”“儿臣知道了。”“朕今儿见过筱惠了。”康熙一边转眼看了看李德全收拾的那几件旧衣裳,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云真将右手握成拳头,旋即又松开。摸不准康熙是怎么个意思,也不能确定他到底了解了多少,只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侧,顺着康熙的视线看着李德全仔细地折叠着衣服。“老四啊,这回,你又是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的么?”“请皇父明示。”“有些女人,该放手的,便及早放下吧。”“儿臣不明白皇阿玛此言何意?”“明不明白,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朕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望。”“皇阿玛,儿臣素来不喜女色,实在不明白皇父这是何意?”“你跪安吧。”“皇阿玛……”“朕累了。李德全,先不忙着收拾这些,叫信差在外头候着罢,扶朕进去歇歇。”
  出了乾清宫,云真对康熙的话,无比地纳闷。该及早放下的人,究竟会是谁呢?莫非~是茉凡?忽然想起早些年那拉氏遵从德妃的意思,对年氏下毒、害她无端脱发的事情。难道说,德妃当年这样做,也是康熙的旨意?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才刚走到宫门口,却见一辆装扮奢华的马车停在外面。“给四王爷请安。”守卫们见云真和苏培盛出现,忙积极地上前行礼。“起吧,那是什么人?”“回王爷的话,奴才不知是何人,先请只见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妪从宫里出来,是桂嬷嬷亲自送她上的马车。”“桂嬷嬷?可是原先伺候太后的嬷嬷?”“正是。”“是什么样的老妪,竟如此有来头?”云真边走,边轻声嘀咕道。“恭送四王爷。”守卫们响亮地又给云真行礼。“真儿。”马车的窗里忽然探出一个人头,竟是柳大娘,“快上车,咱们一道回去。”“娘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啊。”云真笑着跳上车,示意苏培盛骑马先行回府。“是啊,没想到今儿竟在宫里遇见了故人。”“故人,可是桂嬷嬷?”“你知道了?是啊,早在康熙十九年我就认得她了。”“哦,是这样啊。听说桂嬷嬷自小伺候孝惠太后,娘是如何认识她的?”“呃……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宫外认识的。今儿是皇上宣你进宫的?”“哦,没有,我是进宫来为佟姨娘贺寿的。”
  两人坐在马车里,虽说说笑笑,却各怀心事。好容易回到圆明园,才刚走进九州清晏的书房大门,那拉氏却满脸怒意地出现:“给爷请安了。”“明慧?何事值得你如此动怒?”云真心中的郁闷更填了一分。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明慧也一反常态?“爷,昼儿已经知错了。”那拉氏还没来得及答话,年氏就满脸泪水地进来为弘昼开脱。“妹妹来得倒真及时。”“姐姐。”“这事~妹妹是想自己替五阿哥说呢,还是由姐姐来替妹妹说?”见年氏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样子,那拉氏脸上的怒意更盛。“还是姐姐来说吧,怕是妹妹来说,姐姐会觉得妹妹有意隐瞒事实。”年氏看了云真的脸色一眼,又转头对着门外喊道,“昼儿,你还不快进来?”门外,弘昼扭扭捏捏地蹭了进来,满脸的伤痕,身上的衣服都撕烂,整个人像个乞丐似的站在那里;也不说给云真请安,只拿眼瞪着那拉氏。“嗯哼!昼儿,怎么还不请安,还有没有规矩了?”云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儿子给阿玛请安,给小额娘请安,给……给大额娘请安。”弘昼的话音里听来,带着遮掩不住的委屈与愤懑。“爷,今儿文觉大师要给他们兄弟三个讲法。弘昼这孩子不仅迟迟不到,而且还在竹子院外边跟弘历大打出手。爷最是讲究兄友弟恭的,如此顽劣不堪的行径,实在叫妾身看不过眼。”那拉氏难得的字里行间满是赌气式的不满。“昼儿,阿玛来问你,究竟为什么你要和你四哥打架?”“儿子看他不顺眼。”呦,真有个性!我也看乾隆不顺眼,他是欠揍。云真在心里暗暗地鼓了个掌,脸上却故意装出生气的表情:“这是什么话,他可是你亲四哥!”
  “爷,妾身有话说。昼儿打四阿哥是不对,但他不过只是个孩子,姐姐就为这点小事来此告状,岂非有意招人话柄?”年氏突然插嘴道。“明慧,昼儿今年不过八岁,你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呢?”“养不教,父之过,妾身这是在替爷好好教导儿子。”“你有心了。只是他虽和弘历打架,可弘历是哥哥,想来也不曾叫昼儿占得什么便宜,此事还是……”“爷是有意要偏袒弘昼么?若是爷知道弘昼都做了些什么,爷还会这样决定么?爷可知道,他把爷给的、皇上写的诗集、家训,统统拿来折什么千纸鹤玩儿。还说‘背那些劳舍子的玩意儿,有四哥就够了,多我一个也不多’,毫无上进之心。兼之蓄意破坏皇上御赐之物,乃大不敬,此为其一。当着奴才们的面,和西席先生对骂,说什么‘人之初,性本恶才是真话’,‘孔夫子的那些迂腐之道,岂能入得了我弘昼阿哥的眼’……气得老先生昨日甩手要走,幸好弘历那孩子将先生及时劝下了。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如此不尊师重道,只怕于爷的名声亦有害。传到他人耳里,才真是招人话柄,此为其二。躲在花园的假山里,偷偷地看邪书、禁书,而且屡教不改。今儿竟然还拉着丫鬟的手,说什么‘不提防沉鱼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什么‘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羞得丫鬟急着要走,他还愣是拉着不放。此等淫词艳语,竟能脱口即出,此为其三。妾身以为,今日不请家法,不足以彰显公平。”那拉氏的话句句在理,而且还都是大道理,其中还牵扯到‘有意毁坏康熙御赐书籍’的罪名,云真知道自己也是不得不听从那拉氏的建议:“昼儿,那些闲书,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爷身边的好奴才苏培盛,偷偷地从外边买来的。”李氏突然出现在门外,身后跟着钮钴禄氏和耿氏。“今儿人怎么来得如此之齐,莫非福晋们事先早已约好了?”云真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瞟了一眼李氏,不是要罚你的儿子,你就上赶着来看热闹,可真够讨人嫌的。“儿子甘愿领罚,不关苏谙达的事,是儿子逼他买的。”弘昼急切地插嘴道。“爷,五阿哥毕竟年幼,爷就饶过这回吧。”钮钴禄氏接口道,“虽说肆意毁坏皇上御赐之物,传到外人耳里,实是大逆不道之罪。五阿哥所做的那些事,亦有大错之处。但,念在初犯,不如就……”“妹妹这话,我却是不认同。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趁着年幼不及早管教,将来只怕教也来不及了呢。弘时小的时候,但凡出一丝半点小错儿,爷可是就要请家法的。同样都是儿子,若是今日爷不重责弘昼,外人知道了,还以为爷偏疼了我的弘时呢?”李氏得意的扫了耿氏一眼,又把视线定在了年氏身上。
  “弘昼,你可知错了?”云真觉得自己有种被人逼上了梁山的感觉。“儿子知错了,今儿出手打四哥是儿子不对,儿子回头就给四哥赔礼道歉。”弘昼见云真这样问,知道他是在想办法给自己减轻责罚,忙顺势答道。“儿子作为兄长、却和弟弟打架,更是大错特错,请阿玛责罚儿子一个。五弟年幼无知,求阿玛饶过这回。”弘历也出现了。云真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一群人到我面前来演一场可笑的恶俗大戏,只是不知道幕后导演究竟是谁、导演想要得到的又是什么。“弘历你能够主动来认错,这很好,你起来吧,阿玛交代你背的诗背得如何了?”乾隆这小子和他娘还真有的一拼,一样的会做好人。“回阿玛,已经全背下了。”“唔~我素来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先生今儿可有布置了作业?”“有,通读《古今通史》,半月为期。”“即是如此,这儿也没你的事,你回去吧。”“是,儿子告退。”送走了跑龙套的,配角们的脸上都显出了不同的神色。那拉氏是怒,钮钴禄氏是喜,耿氏和年氏是忧。唯有李氏的表情最为精彩,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硬生生把自己的脸纠结成了一块调色盘。“来人,把苏培盛那奴才,拉出去打三十大板,以示警戒!弘昼,你给我跪下!”云真佯装怒意地大吼道。屋外,高无庸的声音尖利地响起:“你们的耳朵都聋了么,爷叫打三十大板呢!”语气里隐隐有小人得势之态。“阿玛,儿子没有错,为何要跪?”“你没有错?简直是冥顽不灵、顽劣不堪,往日是我太宠着你些了,凭着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想不到竟是宠出了这么一个逆子!你没有错,莫非你大额娘还冤枉了你不成?”云真知道此次那拉氏是积怒已久,或许其中亦有针对年氏之意。今日,弘昼是不得不罚了。只好又侧头对一旁的丫鬟说道,“把藤条拿来。”“阿玛,儿子知道错了,阿玛……”弘昼忙爬上前两步,抓住云真的袍子下摆,一脸的惶恐。“爷今日能够忍痛教子,不至于铸成大错、使得将来后悔。妾身敬佩之至,妾身告退。”那拉氏起身干巴巴地说道,说完又瞟了钮钴禄氏和年氏一眼。“给爷堵上嘴,打!爷没喊停,不许停下来。”丫鬟很快把藤条拿来了,云真叫进来一个守在门外的亲兵,示意他动手。“阿玛……”弘昼只来得及喊了这么一声,就被跟着那拉氏一同来的夏荷用帕子堵上了嘴。
  “昼儿,还疼么?”夜里,请卫太医给弘昼布满血痕的背上了药后,云真心疼地坐在弘昼的床边,握着他的手,温柔地问道。“阿玛……”弘昼侧头喊了一声,眼里就溢满了泪水,但却倔强地不肯让它落下来。“你这孩子啊,也是太不乖了些,否则也不至于把你大额娘气成那副样子。”“十四叔没走之前,儿子曾在皇阿奶的宫里,听见大额娘和皇阿奶骂我小额娘是狐媚子。儿子还听高管家说过,大额娘曾经下毒想害死小额娘。今儿一早,四哥的额娘和四哥一道到蓬岛瑶台找小额娘,也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小额娘气得一直咳嗽,把早上喝的莲子羹都吐了。儿子去找四哥理论,四哥却拿阿玛布置的功课来堵我,儿子一时气急才……”“是吗?”“儿子没有撒谎,儿子记得阿玛说过不喜欢‘狼来了’的孩子。”弘昼的表情显得很委屈。“罢了,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阿玛心里有数了。前儿,阿玛叫你背的诗词、家训,你为什么不背?把你皇玛法御赐的书籍全部拿去折千纸鹤了,你可知道若是传到你九叔他们的耳朵里,阿玛都得要到你皇玛法跟前去领罪了呢。”“皇玛法既然把那些书都赐给咱们了,那就是咱们的东西啦。自己的东西,我要拿它们做什么,为什么还要经过别人同意?”“唉……昼儿啊,人活一世,有太多的无奈。这天下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又有什么是咱们自己的呢?”“阿玛,你说的儿子都明白。小额娘和十三婶也说过,叫儿子行事不可过于任性。对不起,阿玛,儿子今儿叫你为难了。”“傻孩子。昼儿,不管你今天和弘历打架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把它忘了吧。需知道‘长幼有序’,你动手打你四哥,无论如何,都是你的不是。”“可是阿玛……”“昼儿,你要记得。人生在世,切记,难得糊涂啊。”云真叹了一口气,“你这性子太像我了,行事过于急躁、不知三思而后行,以后记得要多向你四哥学习。”“我才不要呢,四哥那人……”“你几时连阿玛的话也不听了,这是命令。今后多和你四哥还有梦额娘来往,将来你会明白的。切不可得罪他二人。”

  相会牡丹台

  因为上回的责罚,苏培盛被重打了三十大板,无法下床。因此,云真便将府里和自己个人的许多事,转交给高无庸去办。为了充分取得高无庸的信任、打消他的戒备心理,云真便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处理事务、接见户、工、礼三部的官员……都不曾防着他。
  “前两日听说你打了昼儿,究竟是为着什么?”康熙五十八年六月初的一日下午,柳大娘突然来找云真。“迫不得已。”“怪不得呢,我说你待昼儿这么好,怎么忍心把孩子的背打得满是血痕呢?”“娘,您今儿怎么突然到我这儿来了?”云真放下手中的笔,满意地看了看这副《夏日美人图》。“太后临终前曾有句话,要我带给你。年纪大了、不中用,我差点给忘记了。”“太后有话叫您带给我?”“是啊,你那时被圈禁在宗人府,情急之下我便进宫去求皇上开恩。听桂嬷嬷说太后病重,所以顺道去看望过她。”柳大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云真语气里的怀疑,照旧往下说着,“太后说,她六十岁的寿宴上赐给你的那尊白玉观音,叫你千万别打碎了。”“就这句?”“是啊,就这句,那你想听的是什么?”“没什么。儿子的意思是,就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原不值得娘大热的天特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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